奥古斯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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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加比高卢近，我们自然是亲近将军的。这样吧！这里的海港随便将军取用。每年愿意向将军缴纳一百万金币，将军认为这样好么？”李尔多：“如此，也不错。”马克大喜，他的底线是一百五十万金币，却没有想到李尔多答应的如此爽快。卡尔文没有想到马克竟会如此急于向李尔多示好，他原本是要对李尔多恩威并施一番，将西西里岛的损失减少到最小。但现在一切的谋划都被马克破坏了。接下来，马克邀请李尔多到处游玩。奥布里内心不平，再次劝谏马克，不必一副奴才相，被马克拉出处，杖责八十。马克如此的做法，彻底寒了部将们的心。

　　　　李尔多见有机可乘，当下夜晚找到了奥布里。奥布里听说李尔多前来拜见，他知道现在主公对于奥布里的话言听计从，不敢不见，将李尔多邀请到厅堂。冷声问道：“将军不是应该陪拉蒂小姐的么？怎么有空来我府门了？”李尔多：“区区一个女子，又怎能与将军比较。我这次来，是想问将军几个问题。”奥布里有些诧异，道：“拉蒂可是马克总督的女儿，还请将军不要讲这样的话。”李尔多微微一笑，问道：“若马克总督听取了将军的话，此时的天下大势应该是怎样的一番情形？”奥布里曾经建议马克拿下迦太基，占领整个阿非利加，作为资本，然后威胁整个罗马，最后有克里奥多斯联合，控制罗马的政局，但这些都被马克以风险太大，不如偏安一隅来的安全为借口拒绝。他心中如何不忿：“若是马克将军肯听从我的话，阿非利加肯定不是你的，你恐怕只有在帕蕾马捕鱼晒太阳了。”

　　　　李尔多微微一笑道：“将军是罗马人，做的是罗马的将军，并不是马克一个人的部将而已。将军为何不投明主，如此，将军的才智得以施展。将军认为如何呢？”奥布里忽然冷冷道：“你要我背叛马克总督么？”李尔多：“谈不上背叛。我只是给将军指一条明路而已，做与不做，全在将军一念。”奥布里忽然握住手中的佩剑，只要把李尔多斩杀在这里，那么�9�9�9�9�9�9�9�9�9�9但此时李尔多却道：“将军杀了一个李尔多，自然会有另外一个李尔多会吞没这片土壤，马克总督的命运是他自己选择的，将军杀了我，就能够改变西西里岛被吞并的厄运么？”奥布里一怔，的确，李尔多说道了点子上，他无论怎么努力，都会在马克苟且偷安的想法中被彻底忽视。李尔多：“将军，请好好考虑，我告辞了。”

　　　　李尔多刚走入门口，却听到奥布里道：“李尔多总督，如果我投靠你，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么？”李尔多转身，淡淡的道：“什么条件？”奥布里道：“不得屠城。”李尔多笑道：”奥布里将军多虑了，西西里岛的子民也都是罗马子民，我又怎会残忍杀害他们呢？”奥布里：“如此，我愿意向你宣誓效忠。”李尔多接受了奥布里的效忠，当下问道：“马克的部将中还有谁可堪一用呢？”奥布里想了想，道：“还有巴特将军。巴特素来与我交好，我说话，他必然听取。”李尔多问道：“卡尔文呢？我听说他在西西里也颇有名望。”奥布里迟疑了一下，这才慎重道：“卡尔文对马克忠心耿耿，若是马克在世，他一定不会背叛马克。主公若想用他，只有等到大局一定，再想办法说服他。”李尔多：“那么，就有劳将军安排了。”

　　　　卡尔文见到卡尔文被杖责后，当下走入马克的执政官邸，向马克道：“主公可知道大祸来临了么？”马克：“卡尔文，你放心好了，李尔多比我们想象的好控制，这些日子来，他沉迷酒色之中，壮志雄心日渐消磨，恐怕早已经没有心思来攻打我西西里了。”卡尔文也觉得马克说的对，因为他也没有听说李尔多说过什么时候回阿非利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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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最后的挣扎（四）

　　　　卡尔文也觉得只要安稳好李尔多，西西里就是安全的，因此派遣信使将李尔多在西西里做客的事情通知迦太基的行政长官，信使在中途却被李尔多率领的战舰拦了下来，被押解到李尔多的旗舰上。当询问信使为何去迦太基，信使：“卡尔文将军派我给迦太基的行政长官送信，李尔多总督正在我们西西里做客。”李尔多看向众人，并没有说自己就是李尔多。“哦，你们是在哪里请的到的李尔多？”这件事情信使也是知道的：“在撒丁岛，一个海贼那里，我们总督把他赎回来了。”说道这些，脸上也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神色。李尔多笑道：“那你知道我是谁么？”信使摇头。李尔多：“我才是李尔多，你们总督可是请错了客人。”船舱内哄堂大笑。信使看向周围，每个人都用嘲弄的眼神看着自己。李尔多命人将信使押下去看押。李尔多笑道：“这次攻打西西里，上天也是帮助我们的。我们一定要出其不意，要在西西里站稳脚跟才好。

　　　　奥布里说服了巴特后，当下率领自己的人手，将马克的执政官地包围了起来。这时，卡尔文却从外面率领劲弩将奥布里和巴特给包围了起来。奥布里大惊，看向后面，只见卡尔文还带着一个满身伤痕的李尔多。奥布里知道事情已经泄密，当下指挥部队想外围冲去，卡尔文叹息一声，挥一挥手，万箭齐发，顿时倒下去一片。奥布里胸膛也中了五六箭，口吐鲜血而死。卡尔文喊道：“投降者不杀。”此话一出，顿时有许多人放下了手中的剑，见到有人放下兵刃，更多的人放下去。巴特被押了上来。卡尔文道：“巴特你是受人蛊惑，这件事情主公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我会向主公解释这件事情的。”巴特却道：“是啊！我是受人蛊惑。但我这个受人蛊惑的人也明白，马克总督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主公，奥布里大哥已经战死，我当要追随他而去。”竟是夺了士兵的剑，自杀了。卡尔文大惊，他这才明白，自己忠心效忠的马克总督已经背弃人心了。

　　　　卡尔文看向四周，这些投降的士兵们对于奥布里和巴特的死，都表现出了同情和哀伤。李尔多却笑了。卡尔文看向李尔，道：“仅仅因为你的几句话，竟让我西西里丧失了两员大将，李尔多，我以前是小看你了。”李尔多：“过奖！过奖！可惜机事不密，反为所害。”卡尔文哼了一声，将李尔多押解入牢。他进入马克的府中，却看到马克脸色铁青，几十个侍卫严密以待。看到闯入来的是卡尔文，这才哭丧着道：“若不是将军，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说道这里，忽然停止了哭声：“奥布里呢？我今天一定要把他杀了泄愤。”卡尔文：“奥布里已经被乱箭射死，巴特将军也自杀了。”马克：“巴特将军也参与了？”卡尔文：“是的。”马克：“把他们的头颅挂在利利俾城墙上示众，让所有人都明白背叛我的下场。”

　　　　卡尔文：“主公，奥布里和巴特跟随将军多年，若是将二人的头颅挂在城墙之上，恐怕无一人会愿意追随主公了。”马克发泄完心中的愤怒，此时也清醒了不少，对，现在军心最重要。但也不能不惩罚：“先把奥布里和巴特的府邸抄了吧。所有财没收，妻子子女亲人一律秘密格杀。”不久城中空了两座五人的府宅。市民对于马克抄了奥布里和巴特的家事情感到气愤，奥布里和巴特都享有很高的声望。议论之声渐渐大了，传到了马克的耳朵里，马克仿佛着魔了一般，竟是不许市民街头讲话讨论。市民道路以目。巴特和奥布里一走，马克对别人变得不再信任了，只信任卡尔文一个，结果卡尔文每天要办理的事情也渐渐多了起来。加上不知道如何对待牢中的李尔多。卡尔文忙的焦头烂额。

　　　　卡尔文听到了这件事情后，赶紧找到了马克。询问马克为什么这么做。马克道：“市民只要不说这些烦心的话，将军难道不觉得耳根子也清净了不少么？”卡尔文无语了，他苦口婆心劝马克解除禁言令，马克却改变了谈话的方向：“对阿非利加用兵的事情，要排上日程。李尔多在我们手中，这可是我们的王牌。要好好利用这张王牌。”卡尔文：“主公现在怎么还想着对阿非利加用兵了么？要是起初，用兵不难，但是现在，我们西西里已经没有能征善战的大将了，而且军心不稳，不如和阿非利加慢慢耗着，待我军培养出元气，然后再用兵不迟。”马克：“如此也很好，在牢中也不要让李尔多好过，让他活着就行。”这句话淡淡的，却蕴含着强烈的恨意。卡尔文点了点头。

　　　　马克变了，经历了这次叛变，他变得多少有了些血性，有了些进取之心。只可以这种进取之心来的太晚。当看到五十艘战船从远处渐渐靠近，海港被李尔多的大军占据后，卡尔文仓促的组织起来的防御很快被冲垮，卡尔文只能退守利利俾。马克安慰刚刚登上城墙的卡尔文：“放心，李尔多在这里，他们不敢攻打我们。但是敌军气势如虹，已经在到处看法树木，准备云梯了。马克派出使者将李尔多在自己手中的消息通知敌军将领李尔多在自己的手中，却再也没有见到使者回来。马克心寒了，卡尔文也脸色苍白：“看来敌军已经将李尔多抛弃了。”两人一起看向李尔多，却看到李尔多正在哈哈大笑，仿佛看到一处活生生的人生闹剧。卡尔文：“你的手下背叛你，你怎么还能笑的出口呢？”李尔多：“我在笑两位现在还不识时务，妄想靠我这条命来换取整个西西里的安宁。”马克恶狠狠道：“既然无法换取，就先请将军先入地狱吧。”他抽出剑，便欲割掉李尔多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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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最后的挣扎（五）

　　　　卡尔文拦住马克：“主公，留下李尔多还有些用处，请不要杀他。”马克：“你认为我们还能够坚守下去击退敌兵么？”卡尔文犹豫了一下，道：“击退敌兵不太可能，但突围成功还是有把握的。”马克脸色苍白：“那突围之后，我们的目的地应该是哪里？”卡尔文：“前往希腊，投靠提洛，或许能有一线生机。”马克：“看来也只好如此了。”当天，马克带领一部分守军悄悄从东门离开了。走的匆忙，却把假李尔多忘记在大牢之中了。守城士兵看主将已经逃跑，只得开城投降。李尔多率军进入城中，收编军队，得到战船三十只。接着先拿下了在外沿的城市叙拉古，然后是墨西拿。

　　　　李尔多听说了监狱中还关着另外一个李尔多，命人把他请来。李尔多：“我听说了你的事情，你凭借一张巧嘴，就能让马克损失两员大将，你真名叫什么？”假李尔多跪在李尔多面前，道：“我叫提贝斯。原始杰克船长手下的一名水手，但水手并不是我的专长，或者说我是一个差劲的水手。”李尔多：“那你真正的专长是什么？”提贝斯：“管理一方，可令百姓富足；统领一军，可令纪律严明。”李尔多点了点头：“你这是要问我要奖赏了。也好，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做西西里的总督，第二个是跟随我，征战四方，你选择哪一个？”提贝斯：“如今西西里民心未稳，我愿意帮助主公安抚西西里的民心，待一切进入正轨时，将军需要我，我愿意跟随将军征战四方。”李尔多哈哈大笑：“你倒是选择了个肥缺，好，我会上奏元老院，让你来当西西里的总督。”

　　　　李尔多又提拔了原先几个在马克手下不得志的官员，让他们辅佐提贝斯。提贝斯办事英名果断，这些西西里的元老们也不由得对提贝斯敬佩万分。李尔多率领战舰，又拿下了撒丁岛，科西嘉岛。剿灭了多余的海盗，但并没有发现杰克船长的踪迹。李尔多有些失望，但也无能为力。李尔多命令哈密尔镇守利利俾，自己带领人马驻扎在叙拉古，训练新兵。就这样风平浪静过了十天。第十天，忽然有探子来报，迦太基人起义了，并且带领迦太基人民起义的竟是那个传奇般的人物，汉尼拔。哈密尔的心在颤抖。手下见到哈密尔如此，怂恿道：“将军，我们这个军营的人都是迦太基人，何须为罗马人卖命去杀我们的同胞，不如乘坐船只，与汉尼拔大将的军队合兵一处，如此，我们的人民才算真正的在迦太基城站稳脚跟，要知道，李尔多在阿非利加，在只有一万人的队伍，这次被我军分隔开，正好可以各个击破。将军，这是上天赐予我迦太基的复兴希望啊。”

　　　　哈密尔一时拿不下注意。他走出营帐，发现所有的士兵都在用期盼的目光看着自己。甚至有人说：“不如杀了提贝斯，占领利利俾，与汉尼拔的军队遥相呼应。”哈密尔却有些害怕李尔多，因为他总觉得李尔多注视自己时，目光中总是有些古怪，仿佛是在审度，又仿佛在犹豫。他更想到，此时迦太基人已经起义，李尔多还会如往常一样信任自己么？估计现在李尔多正在前往利利俾的路上吧。想到这里，哈密尔打了个冷战，当下吩咐士兵趁着夜色悄悄登船，他决定将这只军队交给汉尼拔来处置。一万人的队伍，很快登上这一百多搜船，想到现在战船全部在自己的手中，李尔多至少要在西西里困住个几十天不能出来，到时候阿非利加的大势已经确定，迦太基人的复兴再也无人能够阻止，哈密尔被海风吹佛的通红脸庞露出了笑意。

　　　　但是船只刚刚走出一天，却听见船员报告说战舰地板漏水。哈密尔到漏水处观察，却发现了这些船舱的地步都已经被凿出了不大不小的洞，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哈密尔发现这些船只上镶嵌的铆钉已经被全部除去，此刻船体的各个结构也处在分离的边缘。哈密尔听到了士兵溺水的惨叫声，一艘船沉下去了，接着是另外一艘，第三艘，第四艘。为了争夺漂浮的甲板，海中的士兵已经展开了各自的搏斗。哈密尔知道自己还是输了，输的全军覆没。李尔多给了自己选择，既然选择了背叛，就要接受被清除的厄运。附近也没有可以登录的陆地。哈密尔知道自己彻底完了。看着水迈上小腿，船发出吱呀的声音，水更加汹涌而进。有个士兵夺来了一块甲板，要哈密尔用。被哈密尔拒绝了：“是我将士兵们带回了绝境，又怎会再抢夺士兵们求生的机会呢？这块甲板你们自己用吧。说罢，他挣脱士兵们的手，整个人沉入了海水中。

　　　　士兵们哭泣着，厮杀着，但拥有了甲板作为浮物的士兵也很快面临了厄运，因为厮杀时士兵流出的血混入海水中，被海水中的鲨鱼捕获，当下一头头鲨鱼挑选着自己的食物，撕咬着人类的躯体，士兵用剑挥赶，但一条聪明的鲨鱼晃动着甲板，士兵们重心不稳，沉入大海之中。鲨鱼在潜入水中，将其撕咬。更多的鲨鱼有样血样，面对着夕阳入血，绝望的士兵选择了挥剑自杀，如此死的还能痛快点。这里便是人间炼狱了吧。这里便是众生平等了吧。高贵的万物之灵，也可能成为鲨鱼口中的食物。

　　　　汉尼拔等待着哈密尔会合的队伍，他已经接到消息，阿尔薇拉率领一万士兵，出了锡蕾塔，想迦太基城奔来。汉尼拔却并没有太多的担心，因为他相信，哈密尔手上的那只军队一到，自己就可以用有限的力量来打败阿尔薇拉。而城中这些起义的市民组成的新兵不行，没有足够的铠甲，也没有足够的兵器。汉尼拔还在苦苦等待，却不知道，自己所等待的那一只军队已经成为而来鲨鱼口中的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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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最后的挣扎（六）

　　　　汉尼拔等待多时的援军终于到了，一百多艘战船，浩浩荡荡，向海港处逼近。汉尼拔率领普森、普龙带领三百卫士来到海港出迎接，船靠岸后，只看到一群身着绿色军装，裸露着半个肩膀的壮士手拿长枪，朝汉尼拔这里冲来。汉尼拔认出这些都是高卢人，大叫：“不好，我们中计了，速撤回城中。”普森、普龙大惊，亦赶紧调转马头，朝城内奔去。马略也并不命人追赶，收拢军队，包围海港。李尔多命令马略接回马瑞德在高卢的游击军，共有一万。便是为了今日之战。马略选择了一开阔处，就地采伐树木，建造大营。普森见到马略选择的营建地点正是在迦太基通往萨普苏思的必经之路上，脸上不由得大变。普森看着城中的民兵，他们跟随汉尼拔起义，不过是凭借一时血气，战斗力可圈可点。但是若是让这只民兵去抗击驻守在外面的游击军，胜算却并不大。但至少可以突围出去，回到萨普苏思，整军再战。只要有汉尼拔在，萨普苏思的五千士兵也可以保卫家门。

　　　　普森将自己的想法与汉尼拔说了，汉尼拔不由得深感失望：“只要等到哈密尔的军队到达，我们才能有获胜的把握。难道就为了阁下几人，就要葬送我这一万义士了么？”普龙想了想道：“但是关键在于，阿尔薇拉也正派兵赶往这里，若是阿尔薇拉先一步，那么迦太基城不攻自破。我听说锡蕾塔已经有一百座石弩了。攻城根本不在话下。不如让我哥哥普森偷偷前去萨普苏思，率领本部的五千弓骑来支援，然后前后夹击敌军大营，即使是最坏结果也能够牵制住敌军的部分军力。”汉尼拔知道普龙是害怕万一城破后，兄弟二人都要葬送在这里，到时候国中无主，萨普苏思就要完蛋了。当下道：“也好，我就派遣几个得力侍卫护送普森离开。”普森看向弟弟，普龙义无反顾的点了点头。普森头也不回出城了。汉尼拔看到这一幕，有些不喜，冷哼道：“看来你哥哥更爱惜他自己。”普龙淡淡道：“兄弟间的情谊你不会明白。”

　　　　三天后，阿尔薇拉已经率军到达迦太基城下。马略看到阿尔薇拉来到，也立即整军，与阿尔薇拉的军队合兵一处，共计两万大军。却并没有带来传说中的三百座石弩，石弩运输麻烦，费时费力，阿尔薇拉为了前来平叛，只能轻装速行了。得知守城的是汉尼拔，心中一紧，但与马略的军队会合后，悬吊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当日开始攻城。齐整的军队呐喊着，虎虎生威。一架架云梯搭上城墙，随即被哭泣的民兵给推翻。汉尼拔如一座挺拔的山，带给这些民兵源源不尽的勇气。石块一块块砸下，民兵们早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胳膊酸疼酸麻，甚至失去了直觉。看到战友亲人的死去流下了眼泪。城中仅有的五百弓弩手发射出无情的索命之剑，但城下的仿佛是一群恶魔，不知疲倦的向城墙上涌来。民兵们不得不用手中的剑将敌兵杀死。云梯又再次被掀翻，被打起。

　　　　经过一天的激战，双方都不得不暂时的修整。汉尼拔探望完受伤的士兵，来到广场安慰受到波及的市民，却听到有市民道：“大将！我们不如投降了吧。”抱有这种意见的人不再少数。众人纷纷附和。看到汉尼拔心动，普龙：“大家还会因为自己会向以前一样被元老院原谅么？不会，这次一旦城破，迦太基必然亡国灭种。根据罗马的法律，背叛罗马者，死无葬身之地。人叛杀人，城叛屠城。”市民们的希望火种被普龙的话给浇灭了。他们有些愤恨这个外来者：“是他！就是他煽动的我们，若不是普森、普龙这两个二人，我们怎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汉尼拔大将，杀了他！杀了他！”汉尼拔却并没有这么做，并且告诉市民，这并不是一个荣誉的民族所为，起义本就是迦太基人自己的选择，并且当中询问几个市民，起义前，是不是早已经痛恨罗马的统治，而赞同了普森、普龙两位王子的煽动呢？如果是，那么迦太基人就没有理由来埋怨别人。他动员城中的市民武装起来。为守卫迦太基而战。

　　　　既然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全力守备。铁匠们将自己的打造的兵器全部捐赠，并且继续打造一把把斩杀敌人的工具，城中的粮食被士兵们无情的征集，十五岁以上七十岁一下的所有人都被宣布成为军人，为守卫迦太基而战。汉尼拔公平的发放着手中的粮食，每个人吃的都是一样多，即使是汉尼拔，普龙者，也必须和市民同甘苦，共命运。

　　　　汉尼拔也不时望向海港的方向，他迫切需要一只真正的士兵，这有这样，迦太基才会有一线生机。哈密尔，你为什么还没有来？就这样，双方胶着着，迦太基城每天都要承受五次以上的冲击，每天战场之上都要死去几百人。哈密尔却迟迟没有来。望着汉尼拔越来越暗淡的目光，普龙道：“大将是认为哈密尔不会来了么？”汉尼拔：“哈密尔是迦太基人，即使他只带领着五百人来到，我也会感到欣慰，至少我知道他没有背叛我们。现在？恐怕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连自己的族人都可以抛弃了。这真是迦太基人的悲哀。”普龙道：“真实情况未必如你想象的那样，李尔多诡谲狡诈，也许已经把他预先给支配到远处，一时间赶不到了呢？”汉尼拔见到自己现在竟然需要普龙来安慰自己，笑道：“人老了，竟容易多想，现在城中上下一心，粮食足备，阿尔薇拉想要攻下这里，千难万难。”

　　　　但是很快，便有士兵来报：“大将！罗马军营已经将三百座石弩运来，正在排阵，不久就要向城内发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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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最后的挣扎（七）

　　　　听到士兵报告的消息，汉尼拔和普龙不由得相视苦笑。三百座石弩，顷刻间便可以摧毁一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