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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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慌乱的民兵们也拿起了用的并不顺手的武器，仓促应战。李尔多知道后，大惊，拿起重剑，带领着留学在罗马的阿非利加军校学生，也加入了混战。克里奥多斯派出骑兵使劲冲出一条道路来，李尔多便又在哪里补上，李尔多站在地上，砍死了多少战马，他已经记不清了。只是看到刀剑钝口。累到气喘，才终于将克里奥多斯的军队全部撵出城外。但因为这次的意外，城内的民兵有一半因为自相践踏死了许多，逃出城外一批，三千名角斗士还剩下一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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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暴风雨（五）

　　　　城内原本昂扬的斗志与热情在血淋淋面前变得低迷起来。战争是如此残路，并不是一场游戏。李尔多为了鼓舞士气，不得不亲自着急群众在广场之上发表演说。人们都想要听一听，这个演讲能够打给人们安全的保障。但很快人们便失望了。空洞的荣誉和责任感在死亡的压迫下是如此苍白。部分人表示愿意听从李尔多的召唤，他们包括一批贫民和所有的角斗士。而古老的贵族家庭们却道：“如果投靠克里奥多斯能够换的安生的话，那何乐而不为呢？李尔多仗着忠诚于自己的，留守于罗马的三千卫士和这些角斗士们勉强维持住了秩序。当李尔多说，罗马面对的不仅仅是克里奥多斯，还有克里奥多斯背后的蛮族部落的时候，人们的意志又动摇了起来。

　　　　李尔多继续鼓舞着民族不多的荣誉感，他说到声嘶力竭，但是群众们却还是有一大批对于克里奥多斯寄予美好情感的人。有人站出来说：“克里奥多斯也是罗马双星之一，我们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的偏见，而责怪他。应该让他入城来，大家好好的谈一谈才是。”这种看法渐渐居于上风。越来越多的人认为这是一种可行的看法。帕布留斯在李尔多耳边道：“不妨大方的答应他们，克里奥多斯反正是不会入城的，不是么？”李尔多点了点头，向听众们说道：“那很好啊！我现在就写一封信，在让大家都审阅后，若是人人满意，我们就送过去。”李尔多当即口述，命人写了一封信，态度是平和的，诚恳的，却又是有些狡诈的。

　　　　信件传给了几个代表观看，他们都表示可以。李尔多命令信使将信件带到克里奥多斯的大营。克里奥多斯看罢后，将信传递给手下观看：“如今城内已经分为两派，这真是天赐给我的机会，我相信，只要再攻打下去，城内必然崩溃，众位将军以为如何？”塔普：“不可，将军若拒绝这次邀请，便是拒绝了民意。原本心爱将军的人民也会冷心转而投靠李尔多，不如答应，一则可以避免内战的消耗，二则可以获得民心。李尔多不是说将军是叛国贼么？现在正是将军翻身的好时机啊。”克里奥多斯道：“这也不无道理。但我若进入城中，李尔多将我捉住，岂不是大势将去，不可。”塔普叹了一口气，道：“如此我愿意代表将军与李尔多谈判。”克里奥多斯大喜，道：“那再好不过，你放心，你若是有什么闪失，我一定杀了李尔多为你报仇。”

　　　　塔普脸色微微一变，克里奥多斯自己不敢去应约，塔普本是代替他去，如今不存恩义，妄谈生杀，仿佛塔普进入城中一定会给李尔多杀了似的。塔普辞别克里奥多斯，跟随信使进入城中。这时，一人站了出来，道：“塔普面色不善，很有可能投靠李尔多。”克里奥多斯却是冷冷一笑：“庙下容不下贵人。”原来，塔普早就劝告克里奥多斯，这次战争应该以威慑为主，不应该多造杀伤。但是战争之残酷，却是无法阻止。塔普见到如此，每日唉声叹气，说：“罗马人遭受今日之厄，是我的错！”克里奥多斯知道塔普对自己不满，但是他现在只相信，只有暴力，才会让这些锦衣玉食的罗马贵族子民们顺服。只有让罗马市民见到人血，他们才能够明白以往夸夸其谈，是多么的虚荣。

　　　　可怜克里奥多斯的民众见到来的并不是克里奥多斯本人，原本热切的心变得有些冷淡了。帕布留斯派人散布流言。流言者说：“看啊！胆小的克里奥多斯！他连自己的族人都不相信了。可怜啊！这里有那么多信赖他的人。”无论塔普多么表明自己的诚意，在意兴阑珊的人们面前，却都是苍白无力的。这次的谈话竟是不欢而散。克里奥多斯见到塔普无功而回，冷笑道：“李尔多的煽动功夫很高明。哼，但有什么用呢？我们的援军已经快要到达，很快，整个罗马城都是我们的了。”塔普大惊：“主公把在米兰的那五千人也调到这里了么？若是让蛮族人知道了，米兰恐怕要落入他们手中。”克里奥多斯却是哈哈大笑：“塔普，你到底是个老实人。我告诉你吧！我们的城池不仅会黯然无恙，很快，整个罗马城池也是我们的，不，应该整个意大利半岛都会是我们的。”

　　　　塔普看向众将，所有人都面带惭愧之色。塔普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中一凉。看到塔普吃惊的神色，克里奥多斯露出得意的神色：“只要喝威灵顿大将联手，这些罗马娇民们就会明白，侮辱我克里奥多斯，应该是什么下场？”塔普道：“主公啊！你不应该成为这样的人？”克里奥多斯脸色一变，忽然站起，脸庞因为怒气而变得红晕：“你说是什么？塔普。如果你能收回你刚才的言语，并且放弃你那些老旧的观念，和我站在一起，罗马城破后，我甚至可以把茱莉亚嫁给你。”塔普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他所忠心的主公竟然是这个货色么？塔普道：“恕我不能。”克里奥多斯拔剑欲斩，众将求饶，克里奥多斯道：“先将塔普押下，等我拿下罗马城，将他和李尔多一并处置。”

　　　　塔普心灰意冷，任由侍卫将自己押走。塔普一向对待部下不错，便有人托送食物和水，但塔普却只是道：“我眼瞎了么？我眼瞎了么？怎么会跟随这个一个货色？”终于有人回答道：“塔普将军的眼睛没有侠，克里奥多斯将军只是被悲愤冲过头脑了。塔普迷迷糊糊望去，看到来者是克里奥多斯信任的一个部将，叫做霍恩。霍恩：“你走后，有人托人送来了一封锦盒，锦盒中装的是庞贝老将军的人头。”塔普心中一颤，颤抖抖的手抓住霍恩：“你说的是真的？”霍恩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其余的人都被克里奥多斯将军给杀了。”这是多么毒的计划啊！在军人看来，人首分离，死后灵魂便不能超生，也是对家族的侮辱，克里奥多斯只能有苦自己咽。塔普喃喃道：“权利的斗争都是如此的肮脏不堪么？”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话。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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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死亡国度（一）

　　　　茱莉亚呢？她是克里奥多斯的妹妹，庞贝的女儿，李尔多杀了庞贝，难道不考虑茱莉亚的感受么？实际上，李尔多也不知道庞贝已经死去，为了不让茱莉亚担心，他欺骗说庞贝早被克里奥多斯接到米兰去了。李尔多将庞贝囚禁起来，准备将庞贝当作自己最后的杀手锏。由于茱莉亚的缘故，这一招杀手锏却迟迟不愿使用。于是，庞贝的死便很少有人知道。蛮族的大军只来了一万高卢士兵，克里奥多斯索要的是至少四万。威灵顿的目的不言自明，他想要自己和李尔多大干一场，两败俱伤之后，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克里奥多斯认为，威灵顿派出这一万士兵，与其说是帮助自己，不如说是通知罗马城中的人们，他克里奥多斯已经投靠了蛮族，已经是一个彻底的卖国贼了。

　　　　但那又如何呢？他心中暴虐的种子已经种下，再也不能收回。威灵顿却是有自己的苦衷。胜利要塞之战，那些被粪便烫伤的士兵大量死亡，尸体得不到及时的处理，一场瘟疫蔓延开来了。威灵顿东拼西凑，才勉强凑出一只可观的兵力来，便交给克里奥多斯使用了。威灵顿不得不暂时移军南下，夺下亚雷提恩，作为根据。但是城中也很快感染了瘟疫。这场瘟疫来的太过凶猛，调集过来的一百多名德鲁伊已经死去了四十多位，剩下的竟然还有一半感染着瘟疫，挣扎在生死边缘。

　　　　夜晚，威灵顿蒙着呼吸面纱，带领着数十名随从来到郊外，郊外的营帐驻扎着大量的感染瘟疫的士兵，未进入营中，便已经闻到一股臭气。每座营中都是几十名士兵坐在一起，摇摇欲坠，绕着一个药锅坐在一起，看着绿油油的，冒着热气的绿色药汁，就好像看到了生存的希望。没有人想起。德鲁伊们派遣没有感染瘟疫的士兵带上面纱，将药汁派送到士兵的手中。但有一部分人在却在伸手手端碗的刹那，垂下自己的手臂，身子软到在地，然后被人冷漠的拉走，埋入地下。威灵顿看到了海尔曼，海尔曼依旧精神抖擞。虽然失去了一直臂膀，但是他把这化为了仇恨，发誓一定要用李尔多的胳膊来还。看到威灵顿来了，海尔曼大喜：“威灵顿，我还以为你贪恋亚雷提恩城中的繁华，不来探望我们这些老朋友了呢？”

　　　　威灵顿：“如今瘟疫盛行，你应该好好保护自己才是，你若是也感染了瘟疫，让我如何你那些手下们交代呢？海尔曼，我今天是，是准备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海尔曼：“你说。”威灵顿：“我准备撤军，等待这次瘟疫过去后，我们再重新来过，你看如何？”海尔曼摇了摇头：“我不同意。如今，胜利就在眼前，却要为了一点小小的挫折而放弃么？威灵顿，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召唤了日耳曼中所有的巫祝来到这里，他们来到后，一定可以治好军中的瘟疫的。”威灵顿：“我也只是想听一听你的意见，只是你可要在侯赛因面前，帮我说说好话，这次瘟疫，损失最大的还是高卢人。”海尔曼拍了拍胸脯：“你放心好了，只要答应罗马城破后，多给高卢一份财宝，他们自然就不会有什么怨言了。”

　　　　这话刚说完，没有多久，只见一只三百多人的骑兵从远处进入大营之中。来者便是侯赛因。而这三百多人，都穿着祭司服饰，都是罗马人的祭司，他们懂得医药之学。侯赛因吩咐道：“老子保了你们的命，你们最好也勤恳办事，将这场瘟疫治好了，老子重重有赏。你，你，你，去那一营照看，你，你，你，去西面那一营，对，你要药箱，怎么连药箱也掉在地上了，怕什么？老子保护着你，谁要杀你们，老子让他们偿命······”威灵顿和海尔曼看到侯赛因忙碌着，面面相觑，心中都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先想到这群祭司们呢？威灵顿当下说还有事要办，便带领随从们离开了。海尔曼冷笑一声，呼唤道：“凯西，內萨！”很快便来了两个卫士：“尊敬的大酋长，你又什么吩咐？”海尔曼：“你们分别带领五百骑兵，抢劫驻扎在各个村落的罗马祭司们，我们需要他们，你们要记得日耳曼人的礼貌。”凯西聪明一点：“威灵顿大将匆匆离去，也是为了这些没用的祭司们么？”

　　　　海尔曼：“这些祭司们很有用处，要不然威灵顿这么急忙去做什么？如果遇到小数目的不列颠士兵，可以毁尸灭迹，不要留下痕迹，将祭祀们抢到手，明白么？”凯西，內萨：“明白！”两人当即各领五百骑兵，各自去了。海尔曼轻轻的道：“我们日耳曼人的命比高卢和不列颠人要贵的多。”威灵顿派出去的士兵却遇到一些不小的骚扰，有一部分，因为派的人少了，竟然一去不回。威灵顿一开始还以为是亚雷提恩附近有罗马的反抗分子，后来听手下们说，日耳曼人也派出了几股骑兵，到处和自己抢罗马的祭司。威灵顿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不愿和日耳曼人起直接冲突，当即加大了派出去的士兵的队员数量。

　　　　这些原本过惯安逸生活的祭司们，也是罗马人中比较富有的人，对于蛮族的到来，那是非常害怕，怕这些不听教化的蛮族士兵们夺了自己的财产，霸占自己的美妾，杀死自己的生命。但忽然发现并不是这么一会儿事，他们虽然对待其他罗马人，仍是凶恶，但是对于自己这些祭司们，却表现得彬彬有礼，祭司们都感谢，这是众神对蛮族的教化啊。他们的地位得到了充分的尊重。如今，整个亚雷提恩周围的各个乡村祭司被海尔曼，威灵顿，侯赛因三家瓜分了，每个人都在施展自己心中所学，延缓瘟疫蔓延的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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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死亡国度（二）

　　　　李尔多端着一碗米粥，看着脸色苍白的茱莉亚，轻轻叹了口气。旁边还跪着一个惶恐的下人。李尔多：“为什么不吃饭呢？现在粮食运输到罗马城已经非常困难，很多人可是没有你这样的好福气。来，我喂你。”李尔多温柔将一勺子的米粥递送到茱莉亚面前。茱莉亚却道：“李尔多，我去和哥哥说，要他不要和蛮族在一起，好么？”李尔多脸色一变：“绝不可能。我放心不下你。难道你看不出来么？克里奥多斯已经疯了，彻底的疯了！茱莉亚，你顾念你的哥哥，那么你可曾想到我，你若是出城后有什么不测，我有什么办法保护你呢？听话。哎，你只有回到锡蕾塔，我才能安心。”

　　　　茱莉亚看到李尔多诚恳的面容，她很久以前希望的便是看到这张充满关切的脸庞么？或许，上天是公平的，让你得到一样，也要让你失去一样。她终于屈服在李尔多的柔情之下了。李尔多一勺一勺的喂着茱莉亚，然后又安静的睡去了。李尔多脸色沉重，星夜来到神庙，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这才走进去。茱莉亚这次的病情不轻，这里又是劳烦苇芗祭司来治理的。可是苇芗只是开了个方子后，便没有下闻了。他现在来，便是希望苇芗能够再去探望一下。他对于这里已经很熟悉了，信步走到苇芗的住处，发现苇芗的房间仍然亮着等。贞女们看到是李尔多大将来到，当下进去通知了苇芗。苇芗看到李尔多到来，有些诧异，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请进来吧！我已经明白尊夫人的病情了。”

　　　　苇芗带领李尔多走入药剂师，一股刺鼻的药味传来，李尔多不由得捂住了鼻子，苇芗却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味道。只见到苇芗拿着一个玻璃瓶子，瓶子中装着的是绿色的药汁。李尔多看到那么多的瓶瓶罐罐，已经有些头昏脑胀了，却忽然听到苇芗说道：“茱莉亚并不是生病，而是染上了瘟疫。那些蛮族已经将瘟疫传进城里了。李尔多脸色变得苍白：“那该怎么办？有什么好的治疗法子么？”苇芗看着李尔多：“有的，但必须先将病人隔离，否则一旦瘟疫传染开来，形势将不可收拾。”李尔多喃喃道：“不，不。你是祭司，也是神庙中最好的药师，对不对，你一定还有别的法子，是不是？”苇芗：“你不要着急，的确还是有别的法子，但是现在目前的状况，却是无法做到。”

　　　　李尔多：“你说，我一定想办法做到。”苇芗叹了一口气：“但愿我的老师没有提前想到这一点吧！他现在应该在那些蛮族人的手中。在卢比贡河附近，生长着一种草药，名字叫做绛珠草，对于瘟疫有很好的治疗效果。若是能够采集几朵过来，熬成药汁给茱莉亚灌下，效果应该是不错的，但是我想，也许蛮族那里，已经有人想到了这些了，以将军目前的状况来看，恐怕不能够做到。”李尔多听罢，呆了一呆，一会儿缓过神来，道：“有劳祭司了，我这就去准备。”

　　　　李尔多回到执政府邸，立即召见了帕布留斯，贝利撒留，吉本，安赛克等人。李尔多：“我准备带领五百骑兵出去一趟，现在将城市交给贝利撒留掌管，你们要听从帕布留斯的调遣，不得有误。”最近难得见到帕布留斯，当下亲自对帕布留斯说了一句：“这里就拜托你了。”帕布留斯：“你准备到那里去？你若是离开，城中会军心浮动，若是让克里奥多斯知晓了，你恐怕进不来了。”李尔多：“实在不行，就放弃罗马城吧。退守卡普亚。我们现在的有战力的士兵都聚集在那里了。”帕布留斯蹙眉：“怎么了？李尔多，是什么原因让你变得如此消极？能告诉我原因么？”李尔多：“茱莉亚病了，我必须出去为她寻找草药。”在场的人无不诧异，吉本：“为了一个女子，主公何必如此劳心，我愿意帮助主公去取药来。”

　　　　李尔多：“我害怕有什么意外发生，我若是自己去，才能够随机应变。”帕布留斯脸色苍白，也道：“她只是区区一个女子，你何必如此劳心。李尔多，你忘记了么？你娶她，当初并不同意的。”李尔多苦笑一声：“我拒绝不了他。帕布留斯，你不明白，茱莉亚时多么好的一个女孩。”这句话让帕布留斯如遭雷击。错了，这一切的谋划都错了么？帕布留斯精神不由得有些恍惚。李尔多：“帮我照顾好她，好么？要知道，你还是我们俩的主婚人呢。”帕布留斯茫然的点了点头。李尔多有对近日的守城战提出了一些具体的部署，之后，便乘着夜色，点了五百骑兵，悄悄开启城门，离开了罗马城。

　　　　帕布留斯来回踱步，此时屋中只有贝利撒留和自己了。帕布留斯喃喃道：“错了，错了，一开始就错了。”贝利撒留：“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主公好。将庞贝人头送给克里奥多斯的计策是我想出来的，若是泄露了出去，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帕布留斯：“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还是想想如何补救吧。我没有想到李尔多竟会爱上了茱莉亚。”贝利撒留审度了一下，道：“眼下也只有一个法子了。”帕布留斯：“说。”贝利撒留：“杀了茱莉亚，如此，主公顶多伤心一阵子，之后，还会有谁在主公耳边流言蜚语呢？”

　　　　帕布留斯沉吟许久，看着贝利撒留：“派谁去呢？这件事情若是让外人知晓，若拿来要挟我们，那可是大大不妙。”贝利撒留：“我去。今晚我就悄悄进入主公的府邸，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帕布留斯大喜，道：“那再好不过了。我这里有一把匕首，小心，上面已经被涂上剧毒，你一定要小心谨慎。”贝利撒留佩服道：“原来先生早有准备。”帕布留斯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也是为主公的安全着想，无论如何，茱莉亚都必须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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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死亡国度（三）

　　　　贝利撒留穿上夜行衣，趁着夜色，进入了李尔多的府邸。他悄悄走进茱莉亚的卧室旁，却听到屋内有欢声笑语。那女侍女还在贫嘴：“是真的，李尔多真的很爱很爱夫人呢？你这几天没有醒来，他都陪伴在你身边呢？”茱莉亚幽怨的声音传来：“可是他今晚怎么不来了？难道害羞了不成？”侍女帮忙解释道：“夫人，你就饶过李尔多将军吧！他也有很多公事要忙呀。现在整个罗马城都要交给李尔多将军管理呢。”茱莉亚：“什么时候我们能够安闲下来呢？咳咳咳。”侍女：“夫人，你不要想太多了，早点睡吧！等李尔多将军回来，我一定将你的意思转达。”很快，一阵窸窣后，侍女吹灭了等，关上房门，走了出来。

　　　　贝利撒留有隐忍的等待许久，觉得茱莉亚应该已经入睡了，这才走入房中，手中紧握匕首。却听到茱莉亚道：“李尔多，你终于回来啦。”屋内漆黑，看不清彼此的面容。但依稀可以通过身形判断。茱莉亚大叫：“你不是李尔多，你是谁？”贝利撒留不再犹豫，手中的匕首此处，却却感觉到刺中了一个身体后，自己的身上也被划开了一个口子。他发现屋中有多了一个人，难道是李尔多将军？想到这里，贝利撒留身上冷汗直出，当下忍着疼痛，在夜色的掩护下狼狈逃走了。

　　　　茱莉亚发现这个多的人也并不李尔多，惊道：“你是谁？怎么来到我的房间？”来者赫然是塔普。塔普被克里奥多斯又释放了出来，但却仍是不同意克里奥多斯的做法，想到，若是让茱莉亚知道李尔多的真面目，一定可以给李尔多以沉重的打击，当下他悄悄离开，混进罗马城中，打听到李尔多的宅子所在。混了进来。一直潜伏在茱莉亚的床底，却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要暗害茱莉亚，他为了保护茱莉亚，胸口被捅了一刀，却并没有疼痛感，知道敌人的匕首上涂有剧毒。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当下再也考虑不了许多了，只能快刀斩乱麻。

　　　　塔普道：“小姐，我是克里奥多斯的手下，现在已经深重剧毒了，我现在有话要对小姐将清楚，请小姐不要打断，好么？”茱莉亚：“你是哥哥派来的？告诉我，哥哥为什么要投靠蛮族，成了叛国贼呢？”塔普：“这是李尔多的污蔑罢了。小姐不明白克里奥多斯殿下的痛苦，但是庞贝老将军呢？他可是亲手死在了李尔多的手里，小姐虽然已经嫁人，但是心中却没有一点小心和恩义之心了么？”茱莉亚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李尔多怎么会杀死我的府父亲？我父亲明明被哥哥接到米兰去了，不是么？”塔普哈哈大笑，却因为胸口的疼痛，而咳嗽起来：“这真是滑稽，庞贝将军的死可真是白死了。我实话告诉小姐吧！庞贝老将军的人头已经被李尔多送到了主公的手中。这是李尔多的毒计啊。现在主公为了给庞贝老将军报仇，却什么也不顾了。投降蛮族又如何？与别人的肮脏勾当相比，我家主公要光明磊落的多。”

　　　　茱莉亚如堕冰窖：“你要我怎么做？”塔普道：“属下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