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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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西夫人看到丈夫一脸愁闷，便坐在旁边，帮丈夫捶捶肩膀，缓解丈夫的疲劳，边说：“你不是一直盼望着卡拉努斯来么？怎么一见面便吵闹起来呢？闹得最后刀兵相见，何苦呢？”赛西握住了妻子的手，问道：“卡拉努斯不是我想要找的人，若是将马其顿交给他，不用一年，马其顿必然灭亡！”

　　　　赛琳娜惊道：“怎么这么说呢？卡拉努斯为人强势了一点，惹得你不喜，但是马其顿有很多人看好他呢，认为他是预言当中振兴马其顿的人呢。(；超；好；看；的；小；说；尽；在；哈；十；八；h；a；1；8；.；c；o；m；）；”赛西摇了摇头：“一个承载的过多期望的虚荣之人，又谈何什么成就呢？能够将马其顿的人，军事才能只是其次的，更许多的是掌握大局的能力。”

　　　　赛琳娜叹息一声，忽然道：“那么你准备怎么办呢？如今整个马其顿都在等待你的表态。”赛西道：“还是等一等吧，我有些累了。”这个时候，管家兴冲冲地进来：“主人，二公子回来了。”赛西沉吟了一会儿，对赛琳娜道：“走，我们去看看他。”

　　　　阿塔罗斯这次经商回来，从科林斯买了一整箱的葡萄酒，价格不菲。虽然赛西不是自己的生父，但是阿塔罗斯已经把他完全看做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了。只是阿塔罗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所以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比较冷漠。看到父亲来迎接自己，阿塔罗斯原本冷漠的眼神忽然融化了许多，走上前道：“父亲，这是我路过科林斯顺便买的酒。”

　　　　仆人将那箱葡萄酒抬了上来。赛西有些不满：“阿塔罗斯，我从来都告诉你，做生意要以节俭为尚，不要随意购买这些奢侈品，我们虽然有着深厚的家底，但是也经不起这么败坏的。”阿塔罗斯一怔，从前，赛西都是欣然接受的，这次为何竟然会生气呢？阿塔罗斯低下头，沉思之中。

　　　　赛西以为阿塔罗斯不愿意听自己的训话，他心中也有些疲惫，淡淡道：“一路辛苦了，你下去休息吧。”阿塔罗斯抬起头，看到了赛西眼神之中失望的目光，他的心里有些惶然了，但越是惶然，越是故作镇静。不知何时，周围的人都已经散去，管家看到二公子还是傻站在此地，别人或许不懂二公子的心意，但是管家却是懂得的。

　　　　管家还记得小时候，二公子就很用功的读书，学习成绩很好，赛西都准备将二公子送到雅典进修的呢，但是在十二岁那年，二公子却忽然放弃了进修，吵着要学习做账的本领和经商的本领。赛西想要培养儿子成为马其顿的国家栋梁的愿望破灭了。心中恼怒，故意带阿塔罗斯到处经商，妄想他能够吃不下苦，放弃经商的错误想法。

　　　　但谁都没想到，阿塔罗斯竟是坚持了下来，只是这性子却一直阴沉沉的，宛若一波秋水。管家心想，如果不是看到了老爷每日辛苦的经商，二公子怎会放弃自己的梦想，来从事自己最不喜欢的经商的呢？此后，无论阿塔罗斯做什么，都不符合赛西老爷的希望了。

　　　　管家走上前道：“二公子，快回去休息吧，别一个人傻站着了。”这个时候，三公子克丽图斯回来了。克丽图斯一身戎装，佩戴短剑，宛若一个军人了。如果说阿塔罗斯是一轮明月的话，那么克丽图斯就是那个太阳，整个人朝气蓬勃，嫉恶如仇。最是和二哥阿塔罗斯不对付。

　　　　管家惊讶道：“三公子，你从军了？”克丽图斯自豪地点了点头：“是的！我现在已近是马其顿禁卫军团的一员了，恭喜我吧！”阿塔罗斯道：“父亲知道这个消息么？”克丽图斯有些心虚，却强道：“我现在成年了，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做主！不要你来操心。”阿塔罗斯不以为意，正要走开，却听到克丽图斯道：“站住，阿塔罗斯！你这亲罗马的走狗！我要向你宣战！”

　　　　阿塔罗斯脸色大变，站在原地。管家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三公子，快向二公子道歉！”克丽图斯道：“他本就是亲罗马的走狗，有奶便是娘！如果不是他，阿雷斯得不到马其顿的一匹战马！”阿塔罗斯强忍着冲动快步走开，却被克丽图斯拿拾起一块石子砸中了阿塔图斯的脑袋。

　　　　管家派人去通知了赛西。赛西听到克丽图斯成为了士兵，吃了一惊，又应道克丽图斯和阿塔图斯正在院中争吵，更是恼怒，他快步来到院中，看到克丽图斯骑在了阿塔图斯的身上，正在狠狠的揍着阿塔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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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马其顿风云（三）

　　　　赛西大怒：“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当你们老子已经死了么？”克丽图斯见到赛西来到，慌忙站起来。指着阿塔图斯道：“父亲，你知道阿塔图斯又将三百匹战马卖给了阿雷斯的事情了么？”赛西道：“是我让他这么多的。”克丽图斯大惊：“怎么可能？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罗马是马其顿的敌人么？为什么还要将马匹卖给阿雷斯？”

　　　　赛西看了一眼阿塔图斯，淡淡道：“生意场是有生意场的规矩，这一点你哥哥比你明白。克丽图斯，你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参军，是不是不把这个这个家当做家了？”克丽图斯道：“父亲，如今整个马其顿，人人都以参军为荣，革命之火已经在马其顿熊熊燃烧。在卡拉努斯的带领下，我们将打败阿雷斯，儿子这样做，也是为了家族的未来着想。”

　　　　赛西冷道：“你若想继续做我的儿子，就脱掉军装，禁卫军团那里，我会向他们说明情况的。”克丽图斯不敢置信的看着赛西：“父亲，以前我以为你虽然是一个商人，但是起码还有一些爱国情感，所以对你一直比较敬佩。我爱马其顿，看到她贫穷，我就会落泪，看到她积弱，我就于心不忍。如果非要我在国家和家人之间选择一个的话，那么我选择国家！”

　　　　赛西怒极而笑：“那个卡拉努斯给你们吃了什么迷魂药？难道一味的热情就能让这个国家强大起来么？克丽图斯，振兴国家比振兴家族要难得多，区区一个士兵能够对国家贡献多大力量呢？好儿子，留在这里，多向你二哥学习经商之道，磨砺个几年，在来和我说什么振兴国家之道吧！”

　　　　克丽图斯冷冷的看了一眼阿塔图斯：“如果向二哥一样去舔罗马人的脚趾头，我死也不干。爹爹，我今天回来，是要告诉你儿子从军的消息的，我马上就会离开。或者带着荣誉回来，或者战死！”说罢，克丽图斯不顾赛西的呼唤，竟是踏出了大门，骑上了快马，扬长而去。

　　　　赛西看着鼻青脸肿的阿塔图斯，哼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便又回去了。庭院之中，冷风嗖嗖，阿塔图斯一瘸一拐的回自己的住处了。阿塔图斯的房间之中，还放着一个书架，上面有介绍民俗地理的，有关于经商的，最上面的一层，却放着维吉尔的诗歌。阿塔图斯整个人，大字型的躺在床上，两眼注视着天花板，眼神呆滞。

　　　　这个时候，敲门声忽然想起。阿塔图斯忍着疼痛，上前去开门，却是老管家。老管家手中拿着一瓶红色药水。递给阿塔图斯：“这是老爷让我带给你的药水，你擦在伤处，这样痊愈的快，也不会留下伤疤。”阿塔图斯心中一暖，小心翼翼问道：“父亲的气消了么？”管家笑了笑：“气消了。阿塔图斯，你以后还是做你感兴趣的事情吧，生意上的事情还是不要过问太多了。”

　　　　阿塔图斯不解的目光看着管家。管家道：“老爷今天的话还不明白么？他向把小公子培养成为他的继承人，二公子，你没有必要辛苦为他人做嫁衣裳！”阿塔图斯慌张道：“我绝对没有觊觎家中财产的意思，只是想分担父亲身上的负担罢了。如果可以，我愿意辅佐克丽图斯的。”

　　　　管家苦笑一声：“二公子你虽然这样想，但是老爷和小公子却不是这样想的。如今，你在赛西商会的影响力仅次于老爷，有怎会不遭受老爷的忌惮呢？”阿塔图斯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管家想了想，道：“你可以到雅典去，说到那里进修学业。渐渐的淡出生意圈，只有如此，才有可能顾全父子情谊。

　　　　翌日清晨早餐时间，阿塔图斯忽然站起来，对赛西说：“父亲，我想要暂时放弃一下家里的生意，去雅典去进修一下本领。”赛西有些诧异，心里也有些波动，语气仍是不冷不热：“你不是原先放弃了么？现在怎么有想着到雅典去了呢？”阿塔图斯道：“做生意有些疲倦。想到处走走，看看。”

　　　　赛西正要点头同意，衣角却被夫人拉了拉，赛西咳嗽一声道：“去雅典的事情也不要太着急了，等几日吧，我再给你答复。”饭后，阿塔图斯等人离开后，赛西道：“我正要答应阿塔图斯的要求，你拉我的衣角做什么？”赛西夫人道：“你真的要同意阿塔图斯去雅典么？家中的生意怎么办？”

　　　　赛西道：“不是还有卡普斯的么？况且我还不太老，应付生意上的事情还是绰绰有余的。”赛西夫人道：“可惜卡普上加上一个你，也不是阿塔图斯的对手啊！”赛西眉毛一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赛西夫人道：“你真的以为阿塔图斯是去雅典学习的么？从萨洛尼卡到雅典中间完全可以绕道到科林斯的。”

　　　　赛西被赛西夫人这么一说，心中霍然开让，敢情阿塔图斯去雅典是假，寻求罗马人帮助是真。但是赛西却解释道：“我对阿塔图斯又抚养之恩，他平时表现也比较恭顺，应该是不会做出如此的事情吧？”赛西夫人道：“你昨日与克丽图斯说的那些话，现在想来，隐隐有选择克丽图斯为继承人的意思，阿塔图斯为你辛苦这么多年，有许多生意更都是他帮你谈成的，他心中难道没有怨恨？难道你觉得如此善于做生意的阿塔图斯会是一个任劳任怨的劳动模范么？”

　　　　赛西夫人看到赛西犹豫不决的表情，笑道：“不如把他留在家里，好吃好喝的看待着，生意上的事情不能在托付给他，这样也不会伤到大家之间的感情。若是阿塔图斯执意要去雅典的话，那岂不是证明了我的话是正确的么？”赛西道：“如此做，阿塔图斯难道不明白我们的用意么？”赛西夫人道：“既然你想让小儿子来继承你，别人自然要委屈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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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马其顿风云（五）

　　　　阿塔图斯听到父亲召唤自己去，知道父亲已经拿下主意了，虽然离开父亲会有些不舍，但是让父亲明白自己的心意，还是值得的。阿塔图斯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书房，他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这个书房，阿塔图斯要比父亲住的时间长，熟悉的座位，换了一个人，便是物是人非的感觉。

　　　　房间之中安静异常，连彼此的呼吸都能都清楚听到。赛西看了一眼阿塔图斯，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赛西已经很久没有和自己这个儿子认真的谈过话了。赛西道：“辛苦你了，阿塔图斯。这些年若是没有你帮着我打理生意上的事情，也许我根本不可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这些年的你的辛苦我是看在眼里的。”

　　　　阿塔图斯眼睛一热，却拼命忍住眼泪。他低着头，害怕一抬头就是满脸泪水。有了父亲这样一句话，就是把自己累死也值得。赛西看着阿塔图斯低着头，似乎在听似乎在等待。赛西咳嗽了一声，继续道：“这些年来，你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赚了那么多钱，就应该好好享受一番嘛。”阿塔图斯道：“如果父亲需要我的时候，正要带一封书信到雅典去，我便会立刻回来帮助父亲。”这也是他当儿子的最后一个心愿吧。

　　　　赛西皱眉，索性直接道：“你还是呆在家中的比较好，生意上的事情就交给我吧。”阿塔图斯愕然的看着赛西，赛西别过头去，淡淡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找个女人结婚了，就不要到雅典学习什么了。待在家里，好好的做你的二少爷，不是很好的么？”阿塔图斯不敢置信的看着语气冰冷的赛西。

　　　　阿塔图斯道：“我不想待在家中，家中的财产就交给弟弟吧，我绝对不会觊觎家中的一个金币！”赛西似乎被阿塔图斯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去雅典是假，是去科林斯找你的罗马朋友的吧？”阿塔图斯道：“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知道父亲仇恨罗马人，所以并没有刻意去亲近他们！”

　　　　赛西道：“你若是还认我这个父亲，就留在家中，好吃好喝，若是离开，就别怪我不念父子情谊。”说罢，赛西气冲冲的离开了。留下了脸色痛苦的阿塔图斯。管家看到老爷气冲冲的离开了书房，他来到书房，看到了阿塔图斯，喊道：“阿塔图斯，你惹你的父亲生气了么？”

　　　　阿塔图斯惶然的目光令管家心疼，他知道这次父子俩的谈话又是不欢而散了。为什么老爷不能正视二少爷的心意，为何要提防一颗孝心的阿塔图斯？“我要离开，老管家。我若是继续呆在这里，我一定会恨上我的父亲的，只有离开这里，我还可以想着他小时候对我的好，随着时间推移忘却今日的谈话。”阿塔图斯崩溃的面容带着泪水滴在了老管家的袍子上。

　　　　老管家惊道：“老爷竟是不许你离开么？”阿塔图斯道：“是的，他要把我软禁在家中。如豢养猪狗牛羊一样。”老管家咬了咬牙道：“好，我来给你准备，阿塔图斯，你是个好孩子，或许当你离开后，老爷才会明白你的好的吧。冷静下来，阿塔图斯，老管家现在和你站在一边了。”

　　　　老管家安慰好阿塔图斯，陪同阿塔图斯回到卧室后，才离开。他在走廊上略微沉思了一下，便出了府邸，来到养马场。牧马场的人见到是老管家，纷纷向他问好。老管家的目光停留在马上。养马人道：“这些都是刚刚训练成的骏马，耐力和爆发力要比上一次好。老管家，你看！那匹白马，不仅面向好，耐力和爆发力更是群马之冠！”

　　　　老管家道：“好，就把白马牵过来，我要带回去。”养马人道：“这是为小公子准备的么？”老管家灵机一动，笑道：“小公子惹得老爷不高兴，这件事情你可不要捅出去了。”看到老管家的笑容，养马人只感觉到自己浑身骨头都轻了几斤。老管家将这匹白马牵到自己的府宅之中。老管家没有结婚，一直单身者，也没有子嗣，终其一生都是在服侍赛西老爷。年老时，赛西便将以前自己的住处赏赐给了老管家。

　　　　夜晚，阿塔图斯陪同赛西和赛西夫人吃早饭，三人之间也没有多少言语。赛西夫人若有所查的看着阿塔图斯。当阿塔图斯结束用餐后，用将目光移开了。夜晚，众星拱月。阿塔图斯带着行囊了悄悄离开住处，来到大门时，却看到赛西夫人站在门口。不知道为什么，阿塔图斯和卡普斯都可以轻易的称呼赛西为父亲，却无法用母亲这个用语来称呼赛琳娜。而克丽图斯却很自然的称呼赛琳娜为母亲。

　　　　阿塔图斯远远的看到赛琳娜正在和十多个门卫说话，知道父亲早已经有戒备，看来是无法离开这里了。就在阿塔图斯灰心丧意的时候，却看到赛琳娜带着十多个侍卫离开了这里。阿塔图斯大喜，打开了大门，快跑到老管家家。老管家看到阿塔图斯轻易的跑了出来，有些奇怪。因为老爷说要派门卫四处看守，不让阿塔图斯有时机逃跑的。现在，是怎么一会儿事情呢？

　　　　阿塔图斯道：“老管家，马准备好了么？”老管家神情恢复正常，道：“准备好了。”他亲自牵出白马，阿塔图斯看到后，也赞道：“好马。”老管家掏出一袋子金币递给阿塔图斯。阿塔图斯推拒道：“我钱带够的。”老管家道：“这是老管家的心意，你难道也不接受么？”如此，阿塔图斯只好接受。在月色之中，阿塔图斯骑乘白马，前往雅典。

　　　　清晨，用饭的时候，迟迟不见阿塔图斯。赛西大惊，派仆人去叫，却得知阿塔图斯不在家中。赛西夫人冷笑道：“看清楚你这个儿子的真面目了吧？若是让他得到了阿雷斯的支持，你还能拒绝立阿塔图斯为继承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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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投奔（一）

　　　　此时老管家也已经赶了过来，他已经得知老爷已经知道二公子离开的事情了。当下小心翼翼来到客厅。赛西看到老管家，道：“去把欧麦尼斯和阿提帕特叫来！”老管家神情一紧，欧麦尼斯和阿提帕特都是驯马的好手，骑术一流，曾经民兵击退好几次强盗的进攻，身为赛西倚重。

　　　　看到老管家犹豫不决，赛西不满道：“快去呀！”老管家答应下来，如今也只能暗暗祝福二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了。老管家有意为二少爷推迟时间，所以步伐并不是很快。赛琳娜见二人迟迟不来，心中冷笑。恐怕老管家还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派人一路跟踪阿塔图斯，等到合适的时间位置，就会有人亲手取下阿塔图斯的性命的。所以赛琳娜并不着急，反而安慰起赛西来。

　　　　欧麦尼斯和阿提帕特来到客厅，二人都是刀刻般的脸庞，身材粗壮，身上穿着皮甲，佩戴短剑。赛西道：“去把阿塔图斯给我找回来！”赛琳娜蹙眉：“恐怕阿塔图斯死也不愿意回来吧，毕竟一个人的野心比激发出来，是难以控制的。”老管家争辩道：“夫人怎么能这么说二少爷呢？我相信二少爷并不是有野心的人。”

　　　　赛琳娜呵呵一笑，不置可否。赛西犹豫不决。老管家道：“老爷，二公子并不是有野心的人，我可以用性命担保！”赛琳娜道：“我听说昨天老管家从牧马场领了一匹好马，不知道是要送给谁呢？”看到老管家吃惊的模样，赛西怒道：“你将马匹给了阿塔图斯是不是？是你帮他逃跑的？好啊，跟随我四十多年的忠仆也被他收买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如果阿塔图斯不肯回来，那就杀了他！”

　　　　欧麦尼斯和阿提帕特领命而去，就在快要走出大堂的时候，赛西忽然来了一句：“还是把阿塔图斯绑回来！别伤了他的性命！”老管家大喜。赛琳娜却有些呆了，看来她还是低估了阿塔图斯在赛西心目中的位置了啊。赛西说罢，便离开了客厅。老管家道：“老爷还是心疼二少爷的。”

　　　　阿塔图斯一路走来，从黑夜到清晨，马不停蹄，天黑了，便找个人家住下。临走前，送些钱币作为酬谢。阿塔图斯在做生意的时候，认识了许多生意场上的朋友。他们大多都在萨洛尼卡。阿塔图斯完全不必到雅典去。甚至在萨洛尼卡，若是知道了阿塔图斯现在赋闲在家，一定会急着高薪聘请他来管理他们的生意的。

　　　　阿塔图斯绕过了萨洛尼卡，这样一直跟随他的里奥放下心来。里奥便是赛琳娜请的杀手。里奥知道阿塔图斯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没有武艺，所以也就不太担心。里奥之所以没有在到达萨洛尼卡之前杀了阿塔图斯，是因为赛琳娜的嘱咐。说什么会引起赛西不必要的误会。想到完成这笔生意，便有三千金币可以拿，里奥的心就火热起来。

　　　　阿塔图斯到达萨洛尼卡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一直没有找到人家借宿，看来只能在野外将就一个晚上了。阿塔图斯找了一个山丘，从不远处的小树林中拾起木材，燃起篝火。阿塔图斯掏出干粮和水袋，心中想着事情，想到父亲的无情不禁潸然泪下。吃什么东西都是酸的。这个时候，里奥被冷风一吹，有些寒冷，当下将匕首插在腰间，走到篝火处：“天气寒冷，不介意多一个取暖之人吧。”

　　　　阿塔图斯见有人来到，慌忙擦干眼泪：“哦，你是？”看到阿塔图斯戒备的目光，里奥微微一笑：“我是一个远行的游子，嗯，准备去雅典去。”阿塔图斯大喜道：“我也是去雅典的，如此我们到可以同路了。”里奥看了看阿塔图斯，阿塔图斯身上的袍子一看就是有钱人才穿的起的，与里奥身上的麻布衣衫相比，华美许多。

　　　　里奥笑道：“算了吧，我可住不起旅店，一路上只能在外头风餐露宿的。”阿塔图斯道：“既是同行，你的路费我包了。”里奥道：“你真是慷慨呀，果然是做大事情的人。不过不用了，我很快就会有很多钱的。”阿塔图斯道：“放心，不要你还！四海之内皆兄弟也！”里奥忽然拔出匕首，一个转身，来到阿塔图斯身后，匕首抵住了阿塔图斯的脖子。

　　　　阿塔图斯毫无反手之力。里奥笑道：“你明明知道我是来杀你的，却想要靠一点小恩小惠来收买我，果然是个大生意人。你态度不错，若是现在也能立刻拿出三千金币来，我倒是也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的。你死后，可不要怪我呀。”阿塔图斯脸色苍白：“是他派你来的么？”阿塔图斯以为阿塔图斯说的是赛琳娜，笑道：“不错，你很聪明。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想要你的性命，你不也是他的儿子么？”

　　　　阿塔图斯不再抵抗：“把我杀了吧！杀了我！我身上的钱全部归你了。”里奥狞笑一声：“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阿塔图斯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诅咒！临死之前，对于父亲所有美好的憧憬在此刻都成为碎片，一点点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