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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之泪-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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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靠近八人不足百米的位置，下探手掌突兀停了下来，似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了他。
“哗啦啦”
另一边，一道蓝色雷光从天际尽头划来，速度难以形容，所过之处空间破碎，一道道黑色裂纹呈现，蓝光直直冲向黑色的虚空之中，与那道千丈高的身影撞击在一起。
“轰”
响声惊天动地，不只是天空，就连大地也开始崩溃，草木土地寸寸瓦解，整片空间开始溃散。一众七人抱紧夜曦紧挨在一起，双腿离飘浮起来，土地、天空周围的一切开始分离，越分越多，最终都消失在了虚无的黑暗中。
“麟儿够了！快把孩子们带回来！”
虚无的黑暗中，传来一阵威严的声音，与此，另一个位置则传来一声冷哼，“老匹夫，最好不要让我遇到你们一族，不然见一个我杀一个！”
深邃的黑暗沉默了良久，冰冷阴森的声音再度响起，“夜家小儿，这次是老夫考虑不周了，令十余年筹划功亏一篑，下一次，绝对不会让你们一族那么好的运气，哼！”依稀可见那一道千丈高的人影缓缓转身消失，融入虚无之中。
“哗啦啦”
蓝光的闪电划破虚空穿梭而来，刹那略过一行八人，蓝光消失，夜曦八人也一同消失，破碎的空间依旧层层瓦解，直至完全消失，散入永恒的虚无。
………………………………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一月双秋
圣炎城炘府的会场中央，七人眼神迷茫地坐在地上，还有一人躺在他们中间，处于昏迷状态。
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幻，魔物袭杀，身边的同伴一个又一个被吞食；仅剩的八人聚集在一起，与之对抗，最终将其放逐入虚无的空间中，还没来得及庆幸，空间破碎，一道千丈长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毁天灭地，那是恐怖的灾难。
但就在他们绝望之际，一道蓝色惊雷突兀出现，与那道身影相撞，瞬间就将那偌大的空间摧毁，最终将其逼退、并带着他们回到了这里。
这里是炘府的比武会场……是他们出发的地方。七人互相对望，眼神中均流露着无法形容的感情，是悲伤、是兴奋、是庆幸、是无助，短短的一个月，他们经历了地狱，亲眼看到了同伴被魔物吞食，亲身尽力了死亡的威胁，现在，他们或者回来了！
内心的阴霾在这一刹那被驱散，几个少年都不经意间流下了眼泪，更别说两个女孩了。
“回来了，孩子们，辛苦你们了……哎！”看着面前八人，炘家老家主两年秽浊，老泪纵横，进去的时候是十四人，十四人均是他们七族中的佼佼者，现在就剩下八个了，没有出来的人，不言而喻，永远留在了那片崩碎的虚空中。
会场中没有人说话，各大家族的长老均上前带走了自己族中后裔，而垌家的长老在原地驻足良久之后，默默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炘府。
看着会场中央背对着众人的炘老家主，夜戈摇头叹了口气，却不知道如何劝解；这件事的错并不在他，根本原因反而是在他们夜家身上，炘家只是被利用，意外卷入了夜家与恶魔的争斗之中，但是所有人都没法查探到恶魔族是在何时介入的，包括夜家。
“我们走吧。”轻声低语，夜戈带着两个儿子和孙子离开了炘府的会场。
霎时，巨大空旷的会场中，就只剩下了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双手负于身后，背对着一切，抬头望向天空，两行老泪从他满是褶皱的眼角滑落；七大家族虽然相互争斗不断，但同仇敌忾，一致将帝国安危放在首位，今天死的六人均是七大家族中优秀的下一代，对这些家族的损失可想而知，特别是垌家，连这一辈的家族第一人都身死异界，无疑是给这个家族送上了最沉重的一拳。
“哎，老了，不中用了……”老人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微微咳嗽了几声，孤寂的背影在会场中独立，显得格外落寞……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熟悉又令夜曦厌恶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使其艰难得睁开了眼睛，空白的世界，虚无缥缈，每次失去意识之后他都会来到自己体内这一片小世界。
夜曦盘坐着在原地爬起，一脸无奈。昏迷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他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在使用“暗涌剑”之后全身仿佛要炸开一般，很痛，痛得麻木了，最后依稀记得那只魔物被吸入了黑色的空间裂缝之中，然后是怎么昏厥过去的，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没想到暗涌剑竟然拥有撕开空间的力量，真是恐怖；夜曦心中唏嘘，总感觉这武技化剑虽然不是一招强过一招，但每一招都拥有自己独特的效果，不知道后面几剑又会展现出何种战力，以及特殊的效果。
“等等！那只魔物最后死了吧？”夜曦一脸惊悚，回过神来之时突然想到了最关键的事情。
“恩，你的记忆残留有魔物被吸入空间的一幕，既然被吸入了空间裂缝，以魂阶的实力应该无法再回来的，何况你现在能安然出现在我面前，说明外界一切平安。”
夜曦点点头，“那就好，先说说好消息吧。”
“好消息，在你昏迷之后，我似乎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魔力波动，和你父亲身上的波动很相似，如果没有猜错，现在你的虽然昏迷，但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爹的魔力波动？”夜曦一阵欣喜，他和体内另一个自己是共享一切记忆和感观的，当时自己昏迷，没法看到外界的一切，体内的另一个自己自然也无法看到，所以只能依靠感知，但既然共享过五感记忆，那感知十有八九也是错不了。
“爹来救我们了，我们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实在太好了，还在想要怎么样才能从那片独立的空间中脱困出去呢。”夜曦低声喃喃，心中一阵兴奋，其实在尝试过诸多办法之后，他的内心已经有些绝望了，甚至开始思索是不是要在那片空间一直修炼到拥有撕破空间的实力才能从中脱困。
“先别高兴太早了，还有一个坏消息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另一个夜曦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吱吱呜呜竟然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
竟然能让一向风轻云淡的另一个自己出现这种表现，夜曦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收敛了自己兴奋的心，“说吧，坏消息是什么。”
“这……”对方又揶揄了一下，沉默片刻后，看向夜曦，“水属性，快不能用了……”
“水属性，快不能用了？”跟随对方的语气，夜曦一句一顿的重复一遍，瞬间便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冰寒，“你什么意思？”
“近段时间开启封印的次数过于频繁，封印之力越来越强，在平常状态之下，水属性越来越弱，快不能用了……”
“艹！”夜曦喃喃轻碎一口，“这东西真的能帮助我提升实力吗？元素封印阵法，迟早有一天一定要把他破解掉！”
“破不破解那都是后话了，现在你要当心的就是限制封印的开启，如果以你当前的实力，最多再开启两次，只要两次，你的水属性将被完全封印住；现在我还无法确定你的水属性被完全封印之后还能不能使用魔力，毕竟这是上古传承下来的封印阵法，存在太多的变数。”“夜曦”话语严肃，失去了一往的平淡。
夜曦有些无奈，但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担忧，“两次？两次就够了，最多在突破到魂阶之前我打死不开启封印好了，这段时间少出门，在家闭关安心修炼，我就不信还会出事。”
“恩，尽量不要去以身犯险了，这种事情的后果无法预计，要是真的被完全封印住了，神也难救，我们尝试不起的。”
听到对方的话，夜曦不爽得撇了撇嘴，但也没有反驳什么，光华一闪，眼前变得越发刺目，所有的一切变得朦胧虚幻，等到眼前再度变得清晰之时，视野中已经换了一个画面，自己正躺在床上，躺在某个房间的床上。
“醒了，夜王爷醒了！”耳畔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又是传来一连串“蹬蹬蹬”踱步进房间的声音。
刚刚那个声音是的白墨吗？夜曦心中思忖，一张坚毅且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是夜麟。
夜麟正站在床边弯腰与其对视，略微察看了一下他的身体，笑着说道，“臭小子，一如既往得能睡，身体恢复得很好，试着下床走动一下，一会儿吃点东西，你已经躺了快一个月了。”
“一个月？这么久了……”夜曦一阵无言，从床上坐了起来，周围围坐这一圈人，夜麟、夜黥、夜冥、白墨，还有他的奶奶姝玉。
“傻孩子，异空间的一个月，很辛苦吧。”姝玉双目湿润，心疼地看着夜曦，在床边坐下，将他抱入怀中，溺爱地抚摸着他的发丝。
“奶奶，现在熬过来了想想，也并没有那么辛苦，最起码收获还是蛮大的。”夜曦笑着摸了摸鼻子，目光又重新在周围扫视了一遍，的确没有他母亲的身影。
似是知道夜曦心中所想，夜麟说道：“你娘和阿姨还在自然之城呢，哭着嚷着要回来，不过被你爷爷压住了，估计等小滢的修炼一结束就会赶回来了，用不了多久了。”
“这样啊。”夜曦点点头，并没有失落，自己的母亲和阿姨要带着妹妹去自然之城修炼，是之前说好的，短则一两年，肯定不会像父亲所说过一段时间就能结束的。
“爹，最后是你从那片空间把我们带出来的吗？其余人还好吗？”夜曦的声音有些轻，心中直打鼓，深怕听到什么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放心好了，八个人，平安无事，都回家了。”夜麟笑着说道，和众人一起向房间外走去。
“曦儿，下床吃点东西吧，你爷爷似乎有些事情要告诉你和冥儿，吃完后和冥儿一起去书房找他吧。”姝玉溺爱地抚摸着夜曦的脑袋，同样起身离开了房间。
夜曦点点头，下床来到窗边，正直正午时分，阳光落在庭院中，充满暖意，脊椎弯曲伸了一个懒腰，骨节噼啪作响格外舒适，无意间，夜曦发现庭院中不少树上的树叶都已经枯黄，有几片甚至开始凋落，现在不应该属于夏季吗？院子里的树叶怎么都枯黄了？
………………………………
第二百五十五章 诅咒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句话用在现在形容再适合不过；当从白墨口中得知他们在异空间一个月，外界就过了一年半时间的事实时，夜曦一时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
每个空间都有自己独立的时间线，这一点夜曦自己是清楚的，因为自己之前也在螣蛇的水域中度过了两年，外界却只过了几个月；但这次的时间流线与水域中的正好相反，夜曦这才有种异样的感觉。
外界一年半，物是人非，白墨也已经长高了很多，差不多和他平齐了，难怪刚刚第一眼看上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爷爷找我们，去书房吧。”白墨刚想开口说什么，夜冥出现在了两人中间，语气淡漠；也许是因为吞食了准魂阶魔兽尸体的关系，此时夜冥身高并没有比他们两人矮，只是原本一双血色双眸变得完全漆黑，诡异莫名，看样子是恢复不过来了。
白墨点头，笑着摆了摆手，“恩，你们先去吧，我等下再来找你们，现在你们出来了，青原的事情总算能解决了，都已经拖了一年半了。”
青原的事情吗？夜曦点头，在离开夜城之前，他依稀记得曾经和白墨提到过，等七族大会结束回来后就去帮青原藏解决地下黑市带来的麻烦，原本以为一个月左右就能回来的，没想到一走就是一年半。
与白墨道别，两人并肩进入书房。
“你们来了。”见到两个孙儿到来，夜戈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捏捏眼睛叹了口气，“原本这件事是打算在你们成人祭的时候在说的，但现在都已经涉及到了你们个人的安危，看来是有必要提前告诉你们了。”
夜曦、夜冥同时躬身，并没有说话。
“这也是我们夜家的一个秘密，后辈只有在成人祭后才会从长辈地方得知；我知道你们两人对家族的某些规定反应十分激烈，比如只有过了成人祭才能离开帝国出去再度出去历练，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家族为何会有这样的规定，又为何会把只有五岁的孩子送入魔炎窟、百草川、雷鸣涧这样的地方去修炼？”
听了爷爷的话，夜曦低着头，眼睛偷偷瞄了身旁的夜冥一眼，他知道夜冥对家族有这种规定颇为不忿，之前还嚷嚷着要离开夜城去四国学院找龙依呢，要不是小公主在中间回来过一趟，估计夜冥现在已经在四国学院了。
但对夜戈的问题，两人都没有回答，虽然年龄不大，但两人都不是笨蛋，一个家族会把五岁的小孩送到魔炎窟、百草川这种称为死亡之地的地方去，肯定是为了对后辈进行历练，而且是那种不顾后裔性命安危的历练，所以在成人祭之前不能离开夜城的规定，肯定不是为了保护族中后辈，但是除了这个，两人根本无法想到其他能让他们禁足的理由，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见两个孙儿沉默，夜戈继续说道：“其实你们两个肯定都已经想到了，但却误以为那个是错误的答案，没错，家族让后辈在成人祭之前禁止离开夜龙帝国，就是为了保护家族的后裔。”
听到这一个答案，夜曦、夜冥均是一惊，同时抬头看向自己的爷爷，夜曦刚想开口询问，但却发现没有什么好问的……
“五岁的时候，将家族后辈送到绝地去历练，也如你们想象那般，是那种不顾身死的历练。”似是察觉到了两个孙儿的疑惑，夜戈继续说道。“在我们夜家出现的千年历史中，将幼年的后辈送出去历练，能安然回来的接近十成，但将稍大一点的后辈送出夜龙帝国历练，却没有一人能够平安归来。”夜戈叹了口气，“那些历练的族人在死去的时候，年龄均在十至十八岁之间。”
夜曦一惊，心中的疑惑更盛，轻轻喃喃，“这是……为什么？不应该啊？”如果十至十八岁的族人在外历练没有一人可以活着回来，那他就是一个异数了，因为他从五岁开始外出，在外历练了不止五年，回家的时候已经十三岁了。
“曦儿的确是个异数，不过你可能并没有察觉到，在你度过十岁的生日之时，就有一个人一只隐在暗处观察着你，直至你进入夜龙国境，不过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等到对方出手，所以也一直没有现身，也许你在外游历，他们并不知道吧。”
“爷爷，等对方出手，对方是谁？他们又是谁？还有那个一直在暗中观察我的人……”一时间，诸多谜题困扰了夜曦，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身后竟然一直跟着一个人，而且一跟就是三年，吓得他不自觉打了个激灵，惊悚地朝身后瞄了一眼。
见到夜曦这幅模样，夜戈也是笑了笑，“你也不用太担心，那人只是被我托付照顾你的，但仅限于真正的危险范围之内；至于那个‘对方’……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恶魔族？”
“恶魔族？”夜曦和夜冥都是一惊，这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夜冥的母亲、以及夜冥身上都留着恶魔族的血，虽然不是非常了解，但一些基本典故还是有所耳闻的，那是创始大陆上最邪恶、最黑暗的种族，纯正血统的恶魔数量极其稀少，且分支很多，但纯血恶魔们的实力不凡，据说刚一出生的就能拥有灵阶的修为，就算是在创始大陆这种拥有万千种族的世界，血统也是较为高端的存在。
他们无信仰、嗜好杀戮，在击杀强大的生命体后又会啃食他们的血肉，吞噬他们的灵魂增强自己，描述得相当恐怖。
“爷爷？难道你刚刚所说的那个对手就是恶魔族？这个……”简直是天方夜谭，夜曦很想把这四个字说出去，但还是憋在了嘴里。
“虽然我也很想说那是在骗你们的，但这就是事实。”夜戈叹了口气，重新在书桌前坐下，“千年的历史，我们夜家与恶魔族相互征伐不断，相互陨落在对方手里的强者更是不少；夜家虽然人丁稀薄，但个个实力不凡，恶魔族的恶魔们也是，两者因为千年前的帝国复国战而相遇，之后又开始了相互争斗的千年。”
“事实证明，我夜家的血脉并不弱于恶魔一族，他们一族也开始对我族产生了忌惮，到最后更是对我们夜家降下了一种永世的天罚，亦或称之为诅咒。”
“诅咒？是一种会让十岁到十八岁之间离开帝国的后裔身死的诅咒吗？”夜曦惊异的问道。
夜戈摇摇头，“曦儿你自身已经证明了，所谓的诅咒并不是这么直接的。”
“是追踪？”夜冥说话了，声音淡漠，一如往常。
“是的。”夜戈看了夜冥一眼，眼眸中流露出少许赞赏，继续道：“在一场大战之后，恶魔族的大首领，用自身仅剩的命源，对我们夜家的未来下了一个追踪的魔法，无论我们的后裔在哪里，恶魔们只要催动秘法，就能准确的寻到位置，几乎没有偏差。”
听罢，夜曦、夜冥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无论何时何地，也就是说如果对方质疑要将他们两兄弟扼杀在幼年，那只要等他们身边没有其他人，就能动手，而且成功率百分百，夜曦可不信对方会派什么小喽喽先来进行试探。
“那不对啊，爷爷，我们在外试炼的时候也没有遇到什么恶魔族的袭杀啊……”夜曦疑惑了，硬算起来遇到过两个亡灵法师，但看那种样子应该不是恶魔族才对。
夜戈点点头，“对方的大首领进行诅咒，我们的先祖自然也会庇护我们的后裔，在察觉到异样之后，先祖自损命源，将这诅咒魔法的效果降至最低，会被那诅咒探查到的后裔只有年龄在十岁至十八岁之间，而后裔们只要在夜龙帝国境内，那种追踪魔法的效果就会消失，所以在后来进行后裔历练的时候就出现了这么两则族规。”
夜曦恍然，而夜冥则是眉头紧锁，“这次异空间的事情，和恶魔族有关吗？”
“这次是爷爷没有考虑到，独立空间存在的位置已经脱离了夜龙国境，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在异空间中做手脚，还将魔物从遥远的海外直接放逐进空间中，也多亏了你们两人的战力足够，不然真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了。”
夜冥不再说话，夜曦也一阵漠然，没想到这次的事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他们两个引起的，其余六族的年轻一辈都遭受了无妄之灾，就算侥幸从异空间中脱困了出来，想想外界已经过去了一年半的时间，昔日那“第一”的位置肯定已经被取而代之，修为大概也已经被远远甩开，这种变化大概也是一种悲哀吧。
“原本这应该在你们成人祭的时候告诉你们的，但既然已经与对方遭遇，提前让你们知道也能是你们心中斟酌；家族历史中在十岁至十八岁之间被恶魔族袭杀的后辈总共四人，都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远离了帝国，外出不到一个天，均被无一例外地袭杀；而因为那四个后辈被杀的原因，差点就让我们夜家断了血脉。”
说出这句话，书房中一阵沉默，夜曦和夜冥同时躬身行礼。
也许爷爷是在关心他们两个，也许是在警告，但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他们好，夜曦无所谓，成人祭之前不离开夜龙帝国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但夜冥不同，龙依远在四国学院，两地相隔，这种思念可想而知。
只是有一点夜曦无法理解，现在的孩子为什么早熟得那么厉害……
………………………………
第二百五十六章 强势
从书房退出来之后，两人皆是一阵沉默。
“怎么办？你现在还要出境找依依吗？”良久之后，夜曦终究开口，虽然爷爷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但是他依旧有些担心这个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弟弟；夜冥做事一向一意孤行，很少会估计自身安危。
“不去了，到成人祭之后再去吧。”夜冥沉默后开口，大步朝着前面走去，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无奈的语气，看来这次从爷爷那里得来的信息对他的认识还是存在很大冲击的。
“你们俩，终于是出来了！”声音传来，一道人影紧接落在两人面前，挡住了他们的路，是白墨，那一身破旧的棕色斗篷似乎从夜曦和他认识的时候就开始穿了，十分显眼，“快跟我来，这次真的闹大了，青原被人打伤了。”
说罢，白墨就迈开步伐朝着夜宅外面奔去，夜曦夜冥相互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小白，别光顾着跑啊，和我说说清楚这一年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现在我还是一头雾水呢……”跟在后面，夜曦无奈喊了一声。
“一年半，发生的事情太多！”白墨闻言也十分配合地放缓了一点，降至与夜曦相同的速度向前奔行，“一开始，青原只是隐隐有所察觉，每次在他外出的时候都会有人在后面跟随监视，这种感觉到后来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直至你们离开后的第三个月，对方在青原陪云梦凡外出买东西的时机，对他们两人进行了袭杀，多亏青原修为不弱，并且提前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才能带着云梦凡安全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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