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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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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慢慢走,我继续晨跑了。”
沢田纲吉松了一口气,想到桐原理莎刚才生疏的称呼自己沢田君,心里……果然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我到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嗯。”沢田纲吉不舍的看着桐原理莎。
“要抱吗?”桐原理莎问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一怔,接着怕她反悔说自己只是开玩笑一样,迅速的上前一步,紧紧的搂住桐原理莎,心中不甘却仍然冷静的开口嘱咐:“以后要装作陌生人。”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劝桐原理莎还是劝他自己。
“嗯,放心,我一定做的滴水不漏。”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你这话本应该高兴的,但是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也许是因为舍不得我吧。”
沢田纲吉耳尖发红,没有反驳。
“衣服我就不还给你了,不然还要见面。”
桐原理莎进了屋子,直到屋子里的灯亮了起来,沢田纲吉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离桐原理莎的家越远,沢田纲吉眼中的温暖消散的越快。
他转了个弯,桐原理莎的家已经彻底看不见,而他深棕色的眼睛中,只剩下冷淡和疲惫,又如一口枯井照不进光。
所有的暖意都停留身后那幢亮着灯的房子里。
沢田纲吉离得越远,眼中的暖意也越少,直到一丝不剩。
沢田纲吉回到家倒头就睡,他实在太累,如今所有事情解决,心神得到片刻的安宁,顿时人事不知。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他是被饿醒的,胃里抽痛,又仿佛有一团火在烧。他从床上跑下来,打开冰箱还剩下两包泡面。
他打开锅煮上面还打了个荷包蛋,没彻底熟透就赶忙的盛在碗里。
沢田纲吉烫的哈气,却仍然狼吞虎咽的吃着,一碗热汤下肚,皱成一团的胃才大发慈悲放他一马,缓缓舒展开来不再作妖。
沢田纲吉吃完后捂着肚子,满足的叹了口气。
他没有休息,收拾完碗筷后,照着桐原理莎的方法将自己身上的淤青揉了一遍,让他们看起来不那么狰狞,又套上高领的毛衣,确保脖子上的淤青不会露出来。
沢田纲吉不放心,他对着镜子看自己脸,发现眼底有着隐晦的不安,他闭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又成了那个有一点成熟但是却眼神干净的少年。
沢田纲吉小心谨慎的和同事相处,他们并没有察觉他的异常,这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晚上守夜的时候,他自己靠在柜台上,眼神凝滞的看着外面的黑夜,不知道在想什么。
桐原理莎请了一个月的假。沢田纲吉十分担心,想打电话又怕被人查到电话记录,他不得不跑到公共电话亭。结果跑到了那里才笑自己傻,这个时间理莎肯定在休息。
也不知道桐原理莎的伤口怎么样,一定要好起来,千万不要留下疤,沢田纲吉在心里祈求了一遍又遍。
沢田纲吉每天早上都会在两人相约的路口等一会儿,直到他看见桐原理莎的身影出现,他心中狂喜,却又马上躲起来。
冬天的伤口好的慢,更何况是那么长的一条口子。桐原理莎脸不再肿,气色好了不少。原本厚厚的纱布只剩下一小层。沢田纲吉藏在拐弯处,在桐原理莎走远后才慢慢跟上,坠在后面,贪婪的看着桐原理莎娟秀的背影。
冬天天冷,桐原理莎换上了双肩包,背包上还挂着一条小小的手工制作的金枪鱼,那条鱼在大风中被吹的到处翻飞,狼狈不堪,可是却仍然和桐原理莎紧紧的,紧紧的连在一起,不曾分开。
tsuna 金枪鱼。
tsuna 阿纲。
凛冽的风呼啸而过,可这个时候他的整颗心却变得火热。
作者有话要说:沢田纲吉,好好开心一下。
因为过几天就不开心了。
=v=。
听到催更的声音,垂死病中惊坐起(雾),赶快放一章!
沢田纲吉笨蛋,如果理莎真的爱护这个挂件,怎么忍心让他在寒风中被吹成这个样子。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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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 第三十二章:风起(八)
夜晚。:3。し
平整的土地蠕动; 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风发出奇怪的叫声。
一只手突然钻出土壤,泥土簌簌而下。
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拨开泥土; 艰难缓慢的爬了出来。
沢田纲吉躺在床上睡不安宁,他翻来覆去; 似乎听到了门推开的吱呀声。
是错觉吧。
沢田纲吉想; 紧闭着眼睛,不敢回头。
一股凉风缓缓的吹过耳际。
沢田纲吉一个激灵,他睁开眼睛,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这张脸十分熟悉,就是那个试图杀死的他的男人。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沢田纲吉猛地后退,男人脸上的血肉腐烂,一块块的剥落; 鲜血躺了一地; 那双只剩骨骼的手向他伸来。
沢田纲吉从梦中惊醒; 一脸惊恐; 冷汗布满额头。
“接下来翻到课本第五十六页。”
老师不急不缓的声音传来,教室里传来了哗哗的翻书声,空气中弥漫平和与安宁。
噗通; 噗通。只有他的心跳声如此刺耳。
“怎么了; 纲吉君?”
“……我没事。”沢田纲吉回神,蹙眉而笑; 缓缓的摇了摇头。
“……”笹川京子欲言又止,担忧的看着沢田纲吉眉头的疲惫和眼下的淤青,“睡不好的话; 可以试着喝一些牛奶,或者洗个热水澡,身体不那么累的话,休息也会更好些。如果实在不舒服,就请假吧。”
“不用了,我只是做了个噩梦。谢谢你的关心。”
沢田纲吉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噩梦了。
自从杀了那个男人后,噩梦就接连不断,如影随形,哪怕是十分钟的小憩,那个男人都会出现。
最开始,在他的梦里是阴风阵阵的后院,总有哀哭惨叫声传来。
渐渐的,后院的土地像是有了生命一样不停的蠕动,不停的不停的翻滚。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然后……
一个佝偻的人影从土里爬出来,每一天都会接近他。
凭空出现在那里,每次每次都距离他更近。
从院子,到玄关。
从玄关到楼梯。
从走廊到了房间门口。
现在,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他的床边。
沢田纲吉心跳飞快,气息不稳,他不敢再深想下去。睡觉时噩梦连连,让他对睡觉产生了厌恶感,他不想入睡,无法入睡,身体的疲惫与日俱增。
沢田纲吉看着镜子中自己疲惫的脸,努力的揉了揉,深呼吸压下心底叫嚣着的疲惫。
“阿纲,来的这么早啊?”松本打了个哈欠,对着进门的沢田纲吉说。
沢田纲吉露出了一个明亮的笑容,“嗯,今天放学没什么事。”
“你还真奇怪,工作都这么高兴,我下班了,你好好干。”松本捏着脖子,去后面员工室换衣服。
沢田纲吉脸上的笑容收敛,褐色的眼睛略显空洞。
他小心的隐藏起心里的疲惫,越是濒临崩溃,笑的越是灿烂。
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的异常。
夜晚降临,窗外路灯的光晕陪伴他。沢田纲吉坐在柜台旁,手里拿着笔,身前摆着一本练习册。
过了许久,沢田纲吉突然回神,他低头,发现作业写了没几个字。想要回忆白天上了什么课,可是大脑里一片空白。
沢田纲吉心头无法控制的涌上了一股惊慌。他拼命的翻开书,却发现自己的课本上面崭新。
怎么回事?
我上课的时候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什么笔记也没做?
沢田纲吉心中涌现出一股无助和烦闷。
他盯着练习册上的空白,那些空白变成一张张嘲笑的脸,他们肆无忌惮的大声说着:
“真没用。”
“成绩又下滑了。”
“他总是这样不是吗,成绩忽高忽低。”
“退学吧。”
“废物,大废物。”
沢田纲吉眼白有红色血丝,他想要把笔摔在地上可是残存的理智却不停的告诉他要冷静。
我好没用,作业都做不好。
因为我太没用,理莎才会陷入危险。
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我……
沢田纲吉精神恍恍惚惚,他猛地注意到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太对,他摇了摇头,让自己冷静下来,逼着自己开始写作业。
平时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就能完成的作业,如今硬生生的被他拖到了黎明,晨光熹微,沢田纲吉额头上有汗,他看着终于完成的练习册,如释负重。
他靠在柜子上,头无力的垂下,对于自己的状态,他感到深深的疲惫。
沢田纲吉眼神有些麻木,他的心神落在别的事情上,也许什么都没在想,等他回神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和桐原理莎会面的路口。
这里……
在这里,可以看见理莎。
沢田纲吉麻木的眼中突然多了几分活力,空茫的心里涌出了一股淡淡的喜悦。
只要见到理莎,就会快乐。
在被负面情绪充斥的心中,桐原理莎是仅剩的星光。
沢田纲吉偷偷藏在拐角,等着桐原理莎。
已经是冬天,气温极低,寒风猎猎。
沢田纲吉看见桐原理莎的时候,暗沉的棕色眼睛中流出了温柔和快乐,但是下一刻,他便皱起了眉头。
在那张雪白的脸上,趴着一只宛如蜈蚣一般的伤疤,蜈蚣的脚紧紧的攥住了她的肌肤。
沢田纲吉的瞳孔的猛地颤抖了一下,不到五厘米的伤口对于沢田纲吉来说却像是尖刀,狠狠捅|在他的心脏上,疼的他压住了心口。
他想要冲过去问桐原理莎怎么回事,但是脚步刚迈出,就收了回来。
桐原理莎神态自若,并未露出什么困扰的深神色。
沢田纲吉隐忍的看着她,深棕色的眼睛中有隐隐泪光。
不应该这样的。
沢田纲吉无力的靠在墙上,天空灰蒙蒙的,不是要下雨,可是却没有太阳。
理莎的脸……
桐原理莎毁容了,这个消息在学校里到处流传。
沢田纲吉坐立难安,即使在听课,心思也不禁落到了隔壁班的理莎身上。
都是我的错,如果受伤的是我就好了。
沢田纲吉眼神黯淡,焦灼不安。
可是他没办法去她身边,无论是道歉还是安慰,都无法说出口。
“那个脸上的疤……超级可怕诶。”
“是啊,太倒霉了吧,竟然伤在脸上,也不知道她怎么伤到的。”
“成绩再好也没什么用吧,脸变成那个样子……将来谁会娶她。”
“让一下,我要打扰卫生。”沢田纲吉站在楼梯上方,拿着桶里的水倒了下来。
“走啦走啦。”女生一看水飞快的流了下来,立马离开了这里。
沢田纲吉手紧紧握着拖把,眼神晦涩不明。
沢田纲吉在网上拼命的搜索祛疤的商品,电脑内的光在沢田纲吉的眼中闪现,他看了很多很多介绍,终于找到了一款最受欢迎的药。
价格不菲。
沢田纲吉翻出自己的盒子,将里面所有的钱都倒了出来。
总共两万。
“不够。”沢田纲吉紧紧的攥着钱。
期末考试结束,寒假开始。
沢田纲吉将全部的时间放在工作上,他在白天做了一个中午送外卖的兼职,工作时间是10点到下午3点。他争分夺秒,不放弃任何赚钱的机会,晚上找老板申请免除休息日,他放弃了圣诞节和新年的假期。
“小伙子勤劳是好事,但是不要太拼啊。”老板劝他,“你这样身体吃不消。”
“谢谢你,老板,不过我最近很需要钱。”
“……好吧,最近暖气费确实不低,但是你也别太消耗自己身体了,否则老了可要后悔。”老板见他心意已决,不再劝说,重新排了班。
生活被工作填满,每天都疲惫不堪,但是凑够钱给理莎买药的愿望支撑着他,每当他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给他足够的动力。
他不想让理莎难过。只要想到理莎会独自一人伤心的摸着疤痕,他就难受的无法呼吸。
愧疚和负罪感将他淹没,催促着他不停的不停的去工作。
即使工作再忙,身体再累,沢田纲吉也无法入睡。他痛苦不堪,脾气也越发暴躁,他用更多的微笑掩盖自己的异样,可是身体和精神的状况却越来越糟。他没有选择自暴自弃,他把无法入睡的时间用来跑步锻炼身体。
精神已经这么差,身体承担不起任何风险。
不能倒下,不能生病。
他相信失眠只是在暂时的,熬过这段时间,只要能睡着不做噩梦,他的心情就会好起来,一切就会好起来。
圣诞节的那一天,沢田纲吉的钱已经攒了一半。房间里没有暖气,明明是屋内,可是却阴冷异常。
沢田纲吉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手指冻的僵硬,弯起来都十分困难,他紧紧的攥着钱,难得开心的笑了起来。
快了,很快就够了。
就在那一天,当做新年礼物送给理莎。他怀抱希望,带着幼童般纯真的喜悦。
新年的那一天,沢田纲吉早早的就出去送外卖,虽然有的人喜欢出去玩,但是也有宅在家里的人。
这一天的新年套餐卖的很火,沢田纲吉也忙得不可开交。
沢田纲吉带着头盔,身后载着巨大的食盒,骑着自行车在路上飞驰。寒风刺骨,可是他却热出了汗水。今天他看起来格外有精神,只要拿到今天的工资,钱就够了。他每每想到这点,身体就充满了干劲!
虽然只能买第一个疗程的药膏,但是……
沢田纲吉神采奕奕,身体的疲惫似乎都消失了。
他经过寺庙,情不自禁的停下车子,仰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穿着各色各样和服,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带着对新一年的期许,一切都充满了希望和朝气。
沢田纲吉上一次新年参拜的时候,泽田奈奈还活着。泽田奈奈给理莎准备了粉色的和服,他们三个人一起起来的寺庙。
那个时候一切都还很美好。
他那时虽然成熟了些,可是依旧无忧无虑。每天烦恼的只是如何照顾妈妈,获得理莎的喜欢和好好学习。
除了已经逝去的父亲,他最重要的两个人还活着,还陪在他身边。生活虽然不顺可是还是充满幸福。
沢田纲吉的表情苦涩,随即眼中带了些微小的期望:希望新的一年,可以迎来崭新的一切。
他的目光突然一顿,落在了从寺庙下来,在台阶中缓缓而下的两个人。
桐原理莎穿着一身红色的和服,上面花团锦簇,绸缎般的长发被一支发簪绾在脑后,两侧鬓角的长发自然的垂在胸前,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变成了暖暖的棕色,一双黑色瞳仁熠熠生辉,顾盼间眼波流转,神情温和不见冷淡,那道疤痕因为主人的笑容而变得暗淡不再显眼。
她很漂亮。
虽然平时并不刻意打扮,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少女的脸庞发生了变化,变得越发的娇丽。只是分别了几月,她却变了很多。
她不是独自一人,山本武走在她的身边,笑容和煦,墨蓝色的和服显得他神采奕奕。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山本武在她和服上的毛领松开的时候,帮她整理了下,神态亲昵,动作自然。
两个人向着沢田纲吉缓缓走近。
日光太刺眼,沢田纲吉受不了,猛地低下了头。
“今晚几点来我家,我去接你。”
“7点。我自己去。”
“那怎么行,7点可都天黑了,我放心不下。”山本武笑哈哈的说,“穿着这身衣服来吧,很漂亮。”
“男生都这么喜欢和服?”
“哈哈,我很喜欢,不知道其他人喜不喜欢。”
沢田纲吉低着头,说话的的两人从他身边经过,没有人注意到他。
沢田纲吉闻着自己身上的饭菜味和汗水味,面色灰白。
刚才的热情和动力消散,寒风中,他觉得很冷,脚步也变得沉了起来。他骑上自行车,艰难的顶着风离开。
沢田纲吉领到了薪水,他的笑容带着快乐和落寞。
他走到药店,他每次都会经过这家店,隔着橱窗看着上面的广告牌,推荐的正是那款去疤药膏。
沢田纲吉打开书包,从里面掏出了很多零钱,还有几张纸币。
柜台服务人员耐心的数完钱,没有任何轻蔑之色,将药膏拿下来包装好放在沢田纲吉面前。
“请问需要几瓶,疤痕才能全部消失?”
“这个药不伤皮肤,会让肤色和原来一样,但是时间比较长,最少要五瓶。”
“我知道了,谢谢。”沢田纲吉提着药,心中安宁。
沢田纲吉拐弯的时候,转角镜映出了身后的一个人。
沢田纲吉面色一变,接着神态自若的往家走。这个人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如果不是他注意到了,恐怕也会忽视。
回到家的沢田纲吉表情阴沉。
那个人他见过,是警察。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心爱的女人有了别的男人我却只能看着”哈哈哈哈哈
警察来啦!哈哈哈哈哈哈!最可怕的是你在等待过程中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简直寝食难安,要把人逼疯!
我以后会周更的,从下周五开始!周五更!规律让我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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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 第三十三章:风起(九)
沢田纲吉将买的伤疤药放到自己的衣柜里。
这个礼物,大概是永远无法送出去了。
沢田纲吉这几天出门的时候; 十分的谨慎; 他若有若无的去注意路上可以反光的东西; 借此观察身后的情况。
奇怪的是,当初那个人只出现了一次。
是错觉吗?
沢田纲吉不敢掉以轻心,连续观察了半个月,那个人却没再出现。
沢田纲吉提起来了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 就在这天,沢田纲吉感冒了。
连续几个月的心神不宁; 过度劳累; 睡眠不足; 警察的出现更让他风声鹤唳,处于于高度紧张状态,紧绷的那口气一松; 身体顿全面崩溃。
沢田纲吉浑身沉重,走着走着; 突然两眼一黑; 再醒来的时候; 一人蹲在他的身边,看见他醒后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沢田纲吉发蒙;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四肢无力,大脑昏沉。
“你终于醒了,我帮你叫了救护车。”男人推了推眼镜; “你父母的电话是多少,我帮你打给他们。”
“只是有点困,我回家睡一觉就没事了,谢谢你。”
沢田纲吉拒绝了男人的挽留,扶着墙步履蹒跚的往家走。
他身上忽冷忽热,四肢情不自禁的打颤,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只记得回家的路上,每一份每一秒都是煎熬。
自从泽田奈奈去世后,他的身体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后来发生一切,将他他逼到了极限,如今积攒的火气和疲惫爆发,让他无力招架。
沢田纲吉随时都可能晕过去,他咬紧牙关,在客厅里翻出医药箱。
感冒药的瓶子里面是空的。
沢田纲吉眼睛发直的看着空了的瓶子。眼睛一阵阵酸痛,想要流泪,鼻尖酸涩,呼吸不畅,耳朵也嗡翁作响。
真是赶着热闹一起出问题么,沢田纲吉苦笑。
他疲惫的靠着茶几,像是一台负荷过重的老式风箱,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出去买药的话,绝对会晕倒在半路。
沢田纲吉突然想起泽田奈奈曾经有段时间得了重感冒。
那场感冒持续了很久,因为他经常能看见泽田奈奈偷偷服药。每次他问起的时候,她也只是告诉他很快就会好起来。
过去的记忆掀起苦痛,他不敢再想,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泽田奈奈的房间。
沢田纲吉果然在泽田奈奈的床头柜里找到了一瓶药丸。
褐色的抽屉中放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旁边就是一瓶感冒药。白色的药瓶上面贴着医用胶布,胶布上是泽田奈奈的的笔记:“特效感冒药”,不过奇怪的是抽屉里面还有一小卷纱布。
沢田纲吉虽然疑惑,但是这点疑惑立马被抛在了脑后。他赶紧拿起两粒药片放进嘴里,又喝了一口水,热水下肚,冲着药到了胃中。
也许是心理作用,吃下药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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