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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绝恋重瞳 全本-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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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
一个在南唐后宫昙花一现的女子忽然跃入脑中――王昭仪。她为什么临死前把我叫到她的寝宫?她留给我的两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有赵普的话――“此人若为男子,则可经邦济世;若为女子,则可颠覆天下。”
颠覆天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的――
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大权在握,那么,就没有谁再能左右我的命运了。
………………………………
第三十三章 名分(1)
转眼已至年关。这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新年,我不知道宫里的气氛会不会有所不同,但是我知道这个与世隔绝的小院落,是不会有任何波澜的。虽然平静,却如一潭死水。
我和庆奴已经被囚禁两个多月了,这两个多月的时间,我已经快疯了。虽然几年前我也曾被赵匡胤囚禁过两年,但那时我至少还有希望,知道李煜不会放弃自己。可是现在,前途茫然无期,连消磨时间的诗书笔墨都没有,更不用提琵琶小曲了。
在我就快忘了今夕何夕的时候,外面越来越频繁的爆竹声提醒我已经快过年了。
我笑问庆奴:“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放鞭炮?”
庆奴自打知道我不会被殉葬,心里安定了不少,也不再疑神疑鬼地到处打听消息。
“今天腊月二十三了呢,小姐。”正在绣花的她听见我问话,停下手中的活计回答。
“哦?那岂不是该祭灶了?”
庆奴愣了一下,笑答:“是呀,我都忘了。不过腊月二十三祭灶是北方人的风俗,咱们金陵都是二十四才祭灶呢!”
我点了点头:“不过对于咱们来说,哪一天都无所谓了,反正咱们屋里连个灶台都没有,何来灶神?”
我说的这倒是实话。这个小院儿小得只有一间房,也就是我和庆奴住的这一间,根本没有厨房,甚至连厕所也只是个临时搭起来的简易小棚。大概原来只是个柴房之类的屋子。
庆奴听我这样说,生怕勾我伤心,不再搭言。
她还有事可做,我却闲到快要发疯。百无聊赖中,我信步踱到院子里。其实院子里什么都没有,这两个月来,院里有几棵草,每棵草有几片叶子,我都已经数清楚了。
冬天干冷的空气迎面吹来,我心里一爽。两月前的大雪早已化尽,金色的阳光普照大地,根本不受人间阴霾的影响。
我舒展着筋骨做着扩胸运动。被囚禁的好处只有这一点,与世隔绝,做什么都不会被打扰。
正在我奋力振臂,身上已微微出汗的时候,肩膀忽然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圈紧,一个人粗重的呼吸声在耳畔清晰可闻。
我下意识挣扎,身体却被越箍越紧,手也被攥住,一个喑哑的声音咕哝出声:“别动,不然朕不敢保证不在这儿要了你。”
脑中电光一闪――赵光义,他终于来了。
我立即停止动作,身体却开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他来了,两个月以来我既盼又怕的人,他还是来了。我该怎么办?求他吗?
我不想也不能继续呆在这儿。可是,求他,我将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两个月以来一直困扰我的问题,此刻让我不由地发抖。他和赵匡胤是如此不同,赵匡胤不屑于做的事情,他会不择手段。这在我还是“花蕊夫人”的时候,就已经清楚地领教了。
………………………………
第三十三章 名分(2)
肩膀的压力忽然放松,赵光义扳过我的身体,盯住我的眼睛:“你在发抖?为什么?怕朕吗?”
“你觉得呢?”我不知如何回答,于是反问。
他一笑,眼中散发着的我从未见过的自信光芒猛地刺了我一下。是了,我几乎忘了,他已经是个帝王了。权力带来的尊荣,让他变得更加不可一世。
“你从来都不是个会怕人的女子,”他捏起我的下巴,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眼睛却更加锋芒,“从你第一次出使大宋时就不是。”
“陛下喜欢的不正是我这一点?”我尖锐地反唇相讥。
“哈哈哈哈――”他忽然狂笑起来,声音震耳欲聋。
他的笑声惊动了屋里的庆奴,她慌慌张张地跑出来,看见院里的人,呆愣当场。
我莞尔一笑,倒身下拜,“奴婢蔚流珠参见陛下――”庆奴见我跪下,也连忙跟着跪下。
正在狂笑的赵光义一愣,收起笑容,摆摆手示意我起来。
我站起身,吩咐庆奴:“陛下驾到,还不快往屋里请?”庆奴这才反应过来,忙让开身子,请赵光义进屋。
我冲赵光义一笑:“寒屋简陋,委屈陛下了。”
赵光义皱着眉盯了我一会儿,迈步进屋。我紧跟在后面,路过庆奴面前时,握了一下她冰冷的手,告诉她放心,并示意她不要进屋。
赵光义环视了屋里简陋的陈设半晌,眉头皱得更紧了。“让你住在这里,真的委屈你了。”他回过头来看我,脸上带着些许歉意,“朕会想办法给你换个地方的。”
我嫣然一笑:“无所谓的,到哪里不都是牢笼?再华丽的牢笼也是牢笼。”
“你在怪朕吗?”赵光义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困惑,手环上我的腰,“流珠,朕这样做,是在保护你呀!”
我身体僵住,不敢乱动,脑子却格外冷静:“这些我都知道……在你还没有坐上皇帝宝座时,首先想到的,是把我保护起来。你自己在风口浪尖颠簸,却把我保护得密不透风,没有让我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这些……我都知道……”
赵光义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说这些,惊讶地看着我,眼中闪动着某种我不熟悉的光芒。他猛然攫住我的唇,疯狂的吻让我不知所措。
“不要这样,陛下,求你,不要这样――”我呻吟喘息着,不由自主想抗拒。
他停止了动作,紧紧抱住我,叹息着说:“流珠,你――真的让朕意外,每次见到你,都能带给朕震撼。你的胆识,你的聪慧,还有今天你的善解人意。流珠――”他顿住,把脸贴在我的头发上轻轻摩挲。
我心里一颤,想要挣开他,身上却使不出半分劲儿。“陛下,”我叹了口气,强迫自己开口,“那么现在,我是谁?”
他松开我,不解地盯住我的眼睛。
我苦笑:“既然‘花蕊夫人’已经殉葬,那么现在我又是谁?”
他一笑:“看来应该把那些太监的嘴巴缝起来,这样把你圈在这儿,这些事你还是知道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现在只关心我以后要以什么身份继续活下去?”我仰头直视赵光义的眼睛,语气中的坚持让他又皱起眉。
“你――在乎吗?”赵光义迟疑着问。
果然……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果然是想这样的,得到我,锦衣玉食地圈养我一辈子,像养一只宠物,没有地位、没有名分,甚至没有人知道有我这样一个人存在。
我猛力一把推开他,声音尖锐起来:“我在乎,我当然在乎!我可以没有地位,但我不能没有身份、没有自由,这样活着,比死更难受!”
赵光义忽然笑了,像是非常满意我的表现:“呵呵,流珠,朕就知道……”他宠溺地摸着我的脸颊,“你真像一只野性未驯的小野猫,一只美丽的野猫……”
他忽然正色道,“新年将近,宋皇后忙着祭祀先皇,西宫正缺人手,流珠,你身为皇后的胞妹,难道不应该入宫帮帮你的姐姐?”
我一愣。他竟然都已经安排妥当了!这个赵光义……
我立刻跪下:“奴婢遵旨。”
他微微一笑,俯身轻轻一捏我的手,将我拉起,却不再说话,转身出了屋子。
我仍呆呆地原地发愣,却听见院子里响起他的声音:“庆奴――好个忠心护主的丫头,以后跟着你主子,要用心侍候,知道吗?”
庆奴回答的声音我已听不真切,因为心里面乱成了一团麻。
………………………………
第三十四章 针锋(1)
第二天寅时未到,太监王继恩忽然来到这个小院落。自从那个腥风血雨之夜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但因为昨天见过赵光义,所以清晨他的到来并没有让我十分吃惊。
天还未亮,王继恩就在窗外唤我起床。因为外面远远近近的炮竹声此起彼伏,所以我并未睡熟。听见他的声音,我忙叫庆奴一起穿衣起床。
出来屋外,王继恩见到我,并没有任何虚礼,只是微微一颔首,对我说:“这么早,打搅您了,请您收拾一下,这就跟我去宋皇后那儿。”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可收拾,我们来到这儿是被侍卫架来的,这里没有任何东西是我们的。我示意他现在就可以走了。
王继恩却拦住我:“皇上吩咐,只让您一个人跟我过去,至于庆奴,陛下另有安排。”
我一愣,想反驳,却想到对着一个只会执行命令的太监说话,根本没有用,只好回身安慰庆奴。
庆奴倒很冷静,冲我点了点头,握了一下我的手:“小姐,您不用担心我,您自己要小心!”
我也点了点头:“咱们都要好好的,迟早……还会见面。”说着,泪水已不由自主地在眼眶里打转。我不敢让她看见,忙转身,跟着王继恩走出去。
我们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就出了小院儿。看来那些侍卫也接到了旨意。我琢磨起王继恩刚才的话,注意到他对我没有任何称呼,却用了“您”这个敬词。这意味着什么?他现在是什么身份?他又知道些什么?
我当然想不出答案,现在也绝不是问的时候,所以我只是默默地跟着他在后宫中七拐八绕。
周围是一片黑黢黢的,只有我们手中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院中听着炮竹声,我以为自己里中宫很近,可是出了院子,才发现那是个十分偏僻的地方,几近荒芜。
要不是有王继恩带路,让我自己走,就算是敞亮的白天,我也怕是要迷路的。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天色微明,我终于看到了错落的宫殿飞檐,又走了一刻钟,我们终于在一座宫殿门口停下。
王继恩叩门,不多时,院门“吱嘎”一响,从里面闪出一个小宫女。
“王总管啊,宋小姐接来了吗?”小宫女见是王继恩,满脸堆笑地问。
“这不是吗?还不快开门,我好回禀皇后!”王继恩的声音里带着拥有某种权力才有的威势。
那小宫女连忙大开宫门,请我们进去。看来,宋皇后的胞妹进宫之事,已是尽人皆知了。
这座宫殿并不大,只有一层小院儿、北屋正房和东西侧房,跟坤宁殿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王继恩也不差人通报,径直进了北屋。不一会儿,里面有个女音传出,沉着而稳重,正是宋皇后的声音。
………………………………
第三十四章 针锋(2)
“你把我的妹妹接来了?”
“是,娘娘,她正在院中等候。”王继恩的声音还是带着应有的尊敬。
“那好,把她叫进来让我看看。”宋皇后的声音透着森然的冷意。显然这个“妹妹”是她被迫承认的,而她甚至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妹妹”是谁。
一个宫女出来请我,我注意到这些宫女以前从来没有在宫里见过。来不及细想,我硬着头皮准备进去,却迎面看见低头顺目退出来的王继恩。
怎么?他要走吗?几乎被我看成救命稻草的人也要走了吗?!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要留我一个人在这儿应付这一切吗?
他似乎并不关心我的感受,对我乞求的目光也视而不见,只是又点了点头,就稳步走出去,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和停留。
算了,靠天靠地靠别人,不如靠自己。该来的,始终躲不掉。我横下心,掀开厚重的门帘,迈步进去。
屋里的暖意舒缓了我紧张的情绪,我低下头,跪倒请安。
“罢了,起来,来,好妹妹,这么久不见,让我好好看看你。”正座的人儿开口。
我只得立起身,挪到她近前。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如刀子般盯在我身上的目光。
“啊――你……是你……”正座的人儿倒抽一口冷气,惊呼出声。她的惊讶丝毫不出我的意料,倒是吓坏了旁边侍奉的宫女。
“娘娘,您……您怎么了?”她们惊慌失措地又是按摩她前心,又是拍打她后背,端茶倒水地忙的不亦乐乎。
好半晌,宋皇后终于重重地长喘一口气,开口:“是你――竟然是你――”
我抬眼看她,她如同看到鬼魅般脸色惨白,虽然已经平静许多,脸上的肌肉仍是“突突”地跳个不停。
忽然,她抬手示意两旁的宫女退下。那些宫女仍在为她的身体担心,不愿离开,却被她厉声喝退。
我一惊,怎么?我的出现竟让她如此愤怒?
待最后一个宫女走出屋子,宋皇后站起身来到我面前上上下下打量我,冷笑一声:“原本我就奇怪,皇帝说‘花蕊夫人’因先帝崩逝,悲伤过度而自尽,不忍让人见到她的遗体,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
我低下头,不敢接她的话,也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好!你很好!”宋皇后的声音已经变了腔调,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说话,“原来你和赵光义……原来如此……”
她的话并未说完整,却已明白地表达了所有意思。忽然,她身体晃了晃,声音开始发抖:“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你们也在一起,难道……难道……”她伸手扣住我的胳膊,身体在不住颤抖,几乎站立不住。
………………………………
第三十四章 针锋(3)
我心头一震。天!她猜到了。是呀,一切都昭然若揭,不是吗?皇帝的突然驾崩、不合制度的新帝即位、应殉而未殉的妃子、二人又同时出现在皇帝驾崩的敏感时刻……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能做出推断。何况,知道那晚我和赵光义在一起的只有王继恩和宋皇后。
可是……赵光义,他为何把我送到宋皇后这儿?他究竟想干什么?宋皇后,她已经怀疑我了!我又该怎么办?
我的头“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阵发黑,无数的疑团和逼问砸得我措手不及。宋皇后惊恐而尖锐的目光像针一样扎着我,我只觉得手脚发凉,喉咙发干,浑身燥热,却连一滴汗也流不出来。
“哈!”她尖锐地惨笑一声,“先帝一直都很健康,怎么会得肿疮而我却不知道?!我不敢怀疑,也不愿怀疑,他的亲弟弟……那是他的亲弟弟啊……”她哆嗦着说不下去,眼里某种晶莹的液体闪闪发光,却流不下来。她用手使劲儿捂住嘴,凄惨的尖叫声沉闷而压抑。
怀疑――
亲弟弟――
背叛――
我像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心里忽然冷静下来,颤抖的手也猛然稳定。
我拨开她的手,退后一步,回报给她相同的冷笑:“是呀,先帝得了那么严重的肿疮,与他朝夕相伴的皇后怎么会不知道呢?”
宋皇后吃惊地抬头看我,不知道我这一问是什么意思。
赵光义弑兄是没有任何物证的。现在宋皇后凭一己之力更不可能扳倒已经坐稳宝座的新皇帝。除非,她能找到有力的人证,比如说我和王继恩。
两个月之后,在大局已定的两个月之后,赵光义让我独自面对宋皇后,是想试探我吗?我心头一冷。
盯住宋皇后疑惑的目光,我又冷笑一声:“据我所知,先帝自从中秋之后,直至驾崩都再未踏入过坤宁殿一步。以前你们是那么夫唱妇随、伉俪相得,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啊,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盯着她,眼睛里带上了残忍的笑意。她的眼神由凌厉逐渐转为惊恐:“你……你想说什么?”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中秋节后有天深夜,先帝忽然来福宁殿……他吐血了,还说了一句话,我至今也不明白。”
“什么话?!”宋皇后的声音沙哑而凄厉,她迈步靠近我,想抓我的肩膀。
我退后一步,不动声色地躲开她的手,喉咙里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却像来自地狱:“先帝说,‘德芳,皇后,好!很好!’”
宋皇后闻听此话,身子晃了晃,“噔噔噔噔”僵硬地倒退几步,“咕咚”一声软倒在椅子上,面无人色。
“皇上……先帝,他……这样说吗?”
她像是问我,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点了点头。
她无力地摆摆手,示意我出去。
我福了一下身,转身往外走,走至门口,脑中忽然电光一闪,扭回头对宋皇后说:“我和赵光义之间,至少到今天为止,仍然清清白白。”
说完,不再看她惨白的脸色和颤抖的身体,径直出了门。
宋皇后,同样是背叛者,我无意揭发你的丑行,但我同样无法认同你的行为,所以,我永远不可能帮你。何况,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只希望,我们以后能和平相处。
………………………………
第三十五章 遮天(1)
果然如我所料,在以后的几天里,宋皇后从未找过我麻烦,甚至真的有些像对待妹妹一样对待我,只是在没人的时候,她看我的眼神有点古怪。
正月新年里,宫里照例是该大肆歌舞庆祝的,但因为先帝新崩,一切都从了简,只是里外的鞭炮依旧响得惊天动地。
正月初三,是新年里祭祀先帝的日子。家庙的祭拜活动一早就开始了,身为先帝的遗孀,一身素服的宋皇后清晨就被接去祭拜先帝。当然,我是不能跟着的。第一,我没有这个“资格”,第二,宫里还是有不少人认识我,我活动的范围越小也就越安全。
深夜,我依然在东侧屋就寝,只是宋皇后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让我有些担心,睡也睡不安稳。
我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忽听大门“吱嘎”一声打开。虽然外面有隐隐约约的鞭炮声,但在这清冷的小院儿,这声音依旧分外清明。
随着门响,有几个宫女疾步从西屋走出。“皇后,您可回来了。啊――奴婢参见节度使。”一个宫女的声音响起,却似看见了谁,声音陡然拔高。
我疑惑的下地,靠近窗子从缝隙中向外望去。外面没有月光,但烛火的光辉还是让我看清了来人。
赵德芳!
“啊――”我一惊,连忙伸手捂住嘴,硬生生阻断溢出口的惊呼。
宋皇后示意婢女起身,斜眼看向我的屋子。尽管知道她根本什么也看不见,我还是吓了一跳,忙躲起来。
她迈步向正屋走去,却听一个男声响起:“母后,儿臣告退了,您也累了一天了,还是早些歇息。”
“德芳,你就要走了。你这一去,咱们母子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怎么,现在就迫不及待要离开我了吗?”宋皇后的声音低低的,有些哽咽。
赵德芳低下头,不再搭言,跟着她进了正屋。
婢女们也跟着鱼贯而入,但不一会儿又都出来,回自己西屋的住处去了。
正屋的声音一高一低的,逐渐听不分明。我这才缓过神来,发觉自己正抖得厉害。
他们――先帝的尸骨未寒,他们竟这样明目张胆吗?
我正在发愣,忽然“叮啷”的一声,正屋传出某种瓷器摔在地上破裂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尖锐。
“你滚――”紧接着是宋皇后凄厉的尖叫,“滚――以后再不要来见我――”
从西屋慌慌张张出来几个宫女,却站在门口不知所措,不知该不该进去。
正屋门帘忽然一动,赵德芳从屋里走出,灯光依稀,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见他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冲出院子。他身后的屋子里,瓷器破裂的声音和宋皇后的哭泣声惊天动地。
那几个宫女见赵德芳离开,挪着步子进屋,却在掀起门帘的时候被里面掷出的茶杯砸了出来,不敢再动。
………………………………
第三十五章 遮天(2)
清冷的寒夜,无眠。我辗转反侧,猜想着正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不得要领。
天刚蒙蒙亮,有人轻叩我的屋门。我穿戴整齐,开门。一个小宫女走进来,神色惶急:“宋小姐,您去看看皇后,她哭了一整夜,我们怎么劝她都不听。”
我点点头,压下心中的顾虑,跟着那小宫女来到正屋门口。我示意她不要跟着,自己一个人掀开帘子进去。
屋里的床榻上,宋皇后已经停止哭泣,只是呆呆坐着,见我进来,抬眼看了一下,又低下头去。
一时间,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慢慢迈步挪过去。
“嗯哼,”我尴尬地清了一下嗓子,同时也是引起她的注意,“德芳――要去哪儿?”
宋皇后抬头,冷笑一声:“他被外放去做山南西道节度使,如你的愿了?”
我微微一愣,还未来得及开口,门帘一动,刚才那个小宫女端着茶壶茶杯进来。我看着她娴熟地倒茶,从壶嘴流出的黄色液体搅起茶杯中的沫子,心里不由地发闷。
“如我的愿?为什么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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