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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绝恋重瞳 全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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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命的重瞳,总是吸引我全部的注意力,我已经很尽力很尽力去避免看它们了,但是……
李煜微微一笑:“红豆姑娘,我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鲤鱼。”
我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儿。
“难为你故事编的快,朕只是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朕是谁?”
算了,看起来是没法儿再装了。
“陛下重瞳,世人皆知。”
“是吗?但不会世人都敢直呼朕的名讳?嗯?”
李煜的表情让我有些琢磨不透。生气?不太像。高兴?更不是。
最安全的回答是――沉默。
李煜忽然松开手,道:“宫廷乐坊尚缺乐师,姑娘是否有意?”
他这算什么?胁迫我入宫?
一入侯门深似海。
但无论如何也比呆在青楼强。况且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拒绝,未免也太不识抬举了。
走一步说一步。
我立刻跪下,朗声道:“红豆谢陛下天恩。”
………………………………
第三章 入宫(1)
青布小轿,曲折幽径,我知道自己正在被带入一个更危险的地方。
宫廷之中,明争暗斗,历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亡国之君的宫中。
开宝三年,李煜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那么距离他国破被囚还有多久?距离他被毒死还有多久?朦胧地知道还不如不知道,这样的模模糊糊最是恼人。
算了,不想了,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够被遗忘,默默无闻地生活直到找到回家的方法。
小轿七折八拐地行进着。我忽然想起小翠从充满希望到渐渐绝望的眼神。
唉――心里不由重重叹了口气。
小翠,请原谅我的身不由己,在这未知世界的未知命运中,我实在左右不了什么。
不过,我不会忘记对你的承诺。
正胡思乱想间,小轿突然落下,轿帘一起,一个嗲声嗲气的男声传来,“红豆小姐,请您下轿。”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太监?
我低头下轿,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院落的小脚门前,一个身穿灰绸衣的小太监正在向一个约十**岁、身著鹅黄宫裙的小姑娘介绍我。
“这位就是皇上在民间新挑选的乐师红豆小姐。”
“红豆小姐,”小太监转过头来对我说,“这是咱们的乐师总管,鸣莺姑娘,您跟着她进去,她会安排您的起居住行的。”
我点头,冲小太监微微一笑:“谢谢您了。”那小太监居然红了脸。
我又转过身对鸣莺一颔首:“给姑娘添麻烦了。”
鸣莺面无表情:“不客气,你跟我来。”说罢,冲小太监点了点头,转身往里就走。
好大的架子!
我连忙冲小太监抱歉地笑了一下,跟上鸣莺的脚步。
这个鸣莺应该就是我的顶头上司了,小小年纪就能混成“部门主管”,绝非泛泛之辈,看来我得跟她搞好关系才能有好日子过。
鸣莺带着我七拐八绕地穿过好几个院子,几乎把我这个路痴绕迷了。我紧步跟着她,生怕落下了自己会迷路。
“你会演奏什么乐器?”前面走着的鸣莺忽然问。
“呃……”我的汗兹儿兹儿往外直冒。
当初李煜说的是宫廷乐坊需要乐师,我却忽略了这一点。大约原本的红豆精于音律,李煜才会这么问的。但我什么都不会呀,这事儿可没法子滥竽充数。
我只好老实交代:“我什么都不会,只会唱曲子。”
鸣莺脚步一顿,回过头来。我一趔趄,差点撞上她。
鸣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拼命低下头。
怎么这儿的人都有这么犀利的眼睛?要说实际二十五岁的我比鸣莺要大得多,可这双眼睛让我如锋芒在背,真是受不了。
鸣莺看了一会儿,忽然冷笑:“看来传言并不可信,我以为‘倚红楼’花魁真的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呢。”
这话味儿我再听不出来就真是傻子了。看来我出身青楼的身份早已不是秘密,想必这些自诩高人一等的宫人不会给我什么好脸子,果然……
一种羞辱感让我忘记了刚才的打算。
………………………………
第三章 入宫(2)
我也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顶回去:“传闻多有夸大,民间盛传我主重瞳,能够慧眼识人,姐姐您看如何?”
鸣莺脸色一变,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转过头,走得比刚才更快了。
我舒了一口气,却有点暗暗后悔,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得罪顶头上司,这可是大忌。
我们终于在一个小院落停下,鸣莺指指西边一排小屋的第二间对我说:“从今天起,你住那间屋子,你先回去收拾收拾,中午吃饭时我派人来叫你。”她语气平和,竟似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我不禁感叹这宫廷人物的厉害。
这间小屋虽说不大,却也五脏俱全。约三十平米的屋子里南边靠墙是一张床,当间儿一张小圆桌,围着四张小凳子。西边靠窗立着个柜子,旁边是张小桌,上面摆着把古琴,北面墙上还挂着把琵琶。
看来,我的“宫廷乐师”生涯就要在这间小屋拉开帷幕了。
在清音殿的这几日,我坦然接受了各式各样的目光,审视的、轻蔑的、鄙夷的、探究的、同情的、同病相怜的……我一概来者不拒。
同时,也摸清了这个皇帝专属“乐团”的大致情况。
清音殿住的全是些皇帝从各地搜罗来的能歌善舞的女孩子,其中也不乏出身贫寒地位卑下的,我大概只是其中一个很不起眼的。
清音殿正殿是皇帝和嫔妃欣赏歌舞的地方,但其实皇帝并不常来,有需要的话,经常是召伶人到各宫表演。
侧殿是排演的地方。
后面东西两院儿是我们居住的地方。东院儿住着些有身份的乐师伶人,西院儿则住着些出身低下的女孩子,而西院儿西厢房,也就是我所居住的这一排房屋,更是身份地位最卑下者。
看来得罪顶头上司果然没好果子吃。
不过住在这里我也挺怡然自得,至少邻居们都比较和气。否则若都像东院儿那些趾高气扬的姑娘,我迟早会被她们的唇枪舌剑噎死。
现在我唯一头疼的是鸣莺命令我一个月内学会琵琶,至少要会弹时下流行的小调,并指派我的邻居嫣红来教我。
天!一个月!琵琶速成班也没有这么快的。不过幸好在这一个月内我不用参加排演,有表演也不必出场,这让我大松一口气。
直到现在,我想起李煜的眼睛还胆战心惊,后宫的争斗更是我不愿见的,能足不出户最好。
嫣红因为要教我,也能轻松一个月,正求之不得。
“小心,”坐在窗边的嫣红惊叫一声,“再紧下去,弦就断了。”
我抱歉的一笑,几天过去了,我仍是没有什么进步,甚至连弦都调不好。
“真不知道陛下看中了你哪点?!”嫣红嗔道。
这个明眸皓齿,虽只有十五岁,却弹得一手好琵琶的姑娘同样出身寒门。经过这几天相处,我知道她虽口直心快,却没什么坏心眼儿,是以对她格外亲切。
这大概是西院儿人与东院儿最大的不同。西院儿的女孩子因为出身低下,没有机会给主子们单独献艺,所以彼此都较和睦。东院儿就不同了,个个是人尖儿,都想出头,彼此你争我夺,虽然表面都淡淡的,实则暗流汹涌。
“呵呵,”我笑道,“谁知道呢,大约是我故事讲得好。”
“就会胡说,我们这儿是乐坊,皇上要个讲故事的来做什么?”嫣红上下扫了我一眼,半开玩笑地说,“看你唇红齿白的,定是媚惑主子了是不是?”
“你这小蹄子说什么呢!”我站起身来,“看我不修理你。”我呵着手,阴笑着向她走去。
嫣红咯咯笑着,捂紧了身子:“姐姐饶了我,我再不敢了。”
“哪那么容易。”我一边说一边呵嫣红痒痒,笑得她花枝乱颤,连连讨饶。
我们正笑闹着,门“吱嘎”开了,一个小脑袋探头探脑的从门缝中露出来。
………………………………
第三章 入宫(3)
嫣红轻斥一声:“紫燕,你这个鬼丫头,不好好练舞,跑来这儿做什么?”
一个小女孩儿跳进来。她也是我的邻居,只有十二岁,长得娇俏伶俐,刚入宫不久,还从来没有正式上台表演过。
“她们正练着哪,这会儿没我的事儿,我偷偷过来看你们练琴。嫣红姐姐,你不过去,都没有人跟我玩儿,好无聊啊。”紫燕耸耸肩,小鼻子一皱,脸上露出未经世事的天真,竟显得比小翠还要小。
想到小翠,我心里一沉。
嫣红轻笑道:“你这个小鬼头,天天就知道玩儿,乞巧节就快到了,到时候小心演砸了!”
“嫣红姐姐,”小丫头嘟起嘴,一脸不忿,“你也太小看我了,到时候就看我的!对了,红豆姐姐,你的琴练得怎么样了?”
紫燕拧过头,看见我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声音渐渐低下去。
我冲他粲然一笑:“姐姐没有你那么聪明,这琴哪,还早着呢!”
紫燕脸一红,随即笑道:“哪有啊……姐姐你也很聪明,一定能练好的!”
这个小丫头,真是没有什么心机。我疼爱的摸摸她的小脑瓜。要是小翠也在这儿多好,能给她做个伴。
“唉――”我不禁叹了口气。
紫燕不明就里,连忙劝我:“红豆姐姐你别担心,嫣红姐姐会帮你的!”
我摇了摇头,她哪里会知道我的心事?
一旁的嫣红看出我心事重重,便道:“练了一天,你也累了,那边儿也快结束了,咱们到外面走走。”
一听可以出去,紫燕高兴得连连叫好,“好呀好呀,我整天练舞,到现在都没有去其他宫殿看过呢。嫣红姐姐你带我去好不好?”
嫣红一哂:“好!不过你可别乱跑。”
从清音殿脚门出来,一拐弯儿,我们来到一个大湖旁。湖里种着茂密的荷花,夏日的晚风一吹,一阵甜腻的清凉扑面而来,我心里不由一爽。
“哇――好漂亮啊,好多荷花!”紫燕高兴得手舞足蹈,显然也没来过这个地方。
“嫣红,这是哪里啊?”我忍不住问。
“这是御苑群花外湖的边缘,那里――”她手一指湖远处的亭台楼阁,“是皇上的御花园御苑群花。”
真是奢侈,我轻哼一声。但清新的凉风和隐隐约约的丝竹之音还是让我十分陶醉。我闭上眼,轻声哼起小曲儿来。
忽然,有人拉我手一下,我扭头一看,嫣红正朝我努嘴。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两个人影正朝我们走来。她们一前一后,前面的人一袭粉绿宫罗裙,后面的人低头顺目地跟着,显然是主子和婢女。
嫣红连忙倒身下拜,我和紫燕也赶紧跟着。只听她请安道:“奴婢叩见王昭仪,昭仪娘娘千岁。”
王昭仪?没听说过这个人物。但我也跟着叩首下去。
“你们起来。”温和的声音从头顶飘过来,让我不禁对她产生了好感。李煜的后宫,除了大小周后,其他人的处境和命运也是可想而知的。
“刚才是谁在哼曲子?”王昭仪温婉地问。
“是我。”我连忙回答。
“哦,是你。你……”王昭仪的声音陡然一变,“你……”
我偷眼看去,只见她倒退半步,脸色煞白。那婢女连忙过来搀扶:“娘娘,您怎么了?”
她呆呆地看着我,青白的脸色在落日的余辉中显得诡异可怖。我不禁纳闷,怎么她看见我像看见鬼似的?难道……心里“咯噔”一下。古代人很多通天眼,能人异士更是数不胜数。难道她看出我的来历了?
“娘娘,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呀!”那婢女声音里带了哭腔,她却恍若未闻。
好半天,她脸色终于缓和下来,问:“你叫什么?”
“我叫红豆。”我低着头,尽量让自己显得谦卑。
“红豆……红豆……好……”她像在对我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终于转过身去,缓步离开。
我长喘一口气,抬起头,却正看见她回过头看着我若有所思的目光。我一呆。
“嫣红,”待王昭仪彻底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我扭着头,低低地问,“这个王昭仪,好奇怪呀。”
嫣红也是一脸迷茫:“我在几次表演的时候见过她,没见过她这样啊?!也没听人说过她有什么疾病啊?”
难道?……
一种不详的预感弥漫在心底,我不禁一激灵。
………………………………
第四章 召见(1)
几天后,鸣莺要我拿着琵琶跟在乐队里试试。
我心里一阵阵发虚。到现在为止,我还弹不出一曲完整的小调。嫣红也对我十分担心。
我打定了主意,只在乐队当中做做样子,绝不弹出声来。尽管如此,我还是如坐针毡。因为我的姿势和其他人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根本不搭调,显得笨拙可笑。我怀疑鸣莺是故意出我洋相。
此时,鸣莺正站在殿门口冷冷盯着我。我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曲完结,鸣莺忽然对我说:“红豆,皇后宣你到荣华宫侍驾。”声音虽不大,却像在殿里丢了个炸弹,“轰隆”一声在我头顶炸开。
“什么?杨才人,是让她一个人去,还是让咱们都去?”殿里也开了锅。
鸣莺姓杨,是清音殿唯一有才人封号的女官。
她脸色一变,一张俏脸突然惨白,厉声道:“别吵了!皇后只宣红豆一人。红豆,你随我来,赵全正在外面侯着。”
侍驾?侍谁的驾?皇后?又是哪位?大周后还是小周后?为什么突然特意叫我?
我脑袋乱得像一盆糨糊,手里却连忙放下琵琶,紧着脚步跟上鸣莺,临出门回头看了一眼。正看见嫣红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说不清是嫉妒、羡慕、担心还是其它。
清音殿侧殿门屋里,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太监正在不紧不慢地喝茶,见我们进来,忙起来迎道:“杨才人,您可出来了,我这儿都快急死了,让娘娘等久了可不好。”又向我点了下头:“这位就是红豆姑娘,您随我来。”
说罢,向鸣莺告了辞,领着我出了清音殿。
这是我入宫以来第一次去其他宫殿,一路上免不了四处打量。
这宫殿远比不上北京故宫的气势恢宏,却也别有江南水乡小桥流水的秀气,尤其亭台楼阁、回廊水榭修得是赏心悦目。
那小太监见我一副登不了台面儿的模样,直笑着说:“红豆姑娘,您紧着点儿步子,别让娘娘久等了,以后有您看的日子呢。”
我笑答:“谢谢公公提点,公公您贵姓?”
小太监恍了一下神,表情微一赧:“做奴才的,哪当的起一个贵字儿,我叫赵全,在皇后娘娘的荣华宫伺候。”
“赵公公,那以后要靠您多照应了。”我一边客气,一边思忖皇后要召见我的用意,却百思不得其解。
荣华宫――好气派的宫殿。
历史果然不是虚构,大小周后都很得宠,一座荣华宫修得金碧辉煌,竟是我一路走来见到的最高、最豪华的建筑。
还没等我缓过神儿,赵全从正殿出来向我挥手:“快进去,娘娘叫你呢。”
我定了定神,打起精神走进去。
屋里窗边的卧榻上坐着一个女子,旁边的杌子上端坐两名女子,三人正在说笑,旁边立了好几个婢女。见我进来,那三个女子停了说笑,都向我看过来。
………………………………
第四章 召见(2)
我偷眼看去,坐在杌子上的其中一名女子我认识,正是王昭仪。
我一愣,连忙跪下,敛气秉声。
卧榻上的女子开口道:“徐昭仪、王昭仪,你们看看,她就是前几日皇上从‘倚红楼’弄回来的头牌。”
一股屈辱感直窜脑门,我恨不能跳起来当场骂她几句,理智却阻止了我的行动。虽然我并不太介意自己的出身,但是被人当猴似的当众戏耍,在情感上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你抬起头来。”那女子吩咐。
人在屋檐下呀――我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头。
那女子眼神闪过一丝惊疑。
我也一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是我一瞬间所能想到的形容词。难怪李煜那么宠爱她,这个女孩子,最多20岁出头,长得可真美!
李煜三十多岁,她二十岁,那么应该是小周后了?!印象中大周后好像比李煜还大一岁,并且早亡。
“给皇后娘娘、昭仪娘娘请安。”安全起见,礼多人不怪。我学着前几日嫣红的样子,强迫自己给这位观看马戏表演的看客请安。
“嗯――起来。听说倚红楼的红豆艳冠金陵,且善音律,连陛下对你也是赞不绝口,说你小曲儿唱得好,今天就跟我们姐妹唱一曲。”
我头“嗡嗡”作响,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乡间传言多有夸大,善音律,我实在不敢当。”
“你说什么?”旁边那个我不认识的徐昭仪忽然开口问。
“啊?”我一愣,疑问之词脱口而出,“什么?”
“你刚才自称什么?”她眯缝着眼,沉着声音道,“‘我’?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自称起‘我’来?来人――掌嘴!”
她一声怒喝,立刻有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太监扑过来,就要动手。
一时间我懵了,不称自己“我”还能称什么?难道这也算罪大恶极,就要挨打?
周后却一摆手:“罢了,她刚进宫,不必计较这些了,”说着把头扭向我,“你且清唱一曲《一剪梅》。”
我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天知道这《一剪梅》该怎么唱,让我背一阕《一剪梅》倒是可以,可是唱……
罢了,死就死,我硬着头皮唱道:
“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
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亮你我。
真情像梅花开落,冷冷冰雪不能掩没。
就在最冷枝头绽放,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一曲唱罢,屋内一片沉寂。
我偷偷瞥了眼周后,她皱着眉,一脸的若有所思。旁边的徐昭仪沉着头,大气儿不敢出一声,王昭仪则神情古怪地打量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半晌,周后长出一口气,悠悠说道:“这曲儿是谁教你的?”
费玉清,我心想,说了你也不知道。嘴里却说:“这是我家乡的小曲儿,也叫《一剪梅》。”
“嗯哼,”一旁半晌未做声的王昭仪忽然清了清嗓子,“以后跟娘娘说话要口称‘奴婢’,知道了吗?”
我心里一“咯噔”――奴婢,迈入宫门,从此我就不属于自己了吗?
但我口里却只得称“是”。
周后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你的曲子听起来并不合《一剪梅》的格儿。”
“乡野之作,叫娘娘笑话了。”我生怕周后一时兴起,非叫我唱个真正的《一剪梅》出来。
………………………………
第四章 召见(3)
“嗯,果然好嗓子,歌也唱得不错。你――叫什么?”小周后慢条斯理地问。
“回娘娘,奴婢名叫红豆。”我咬着牙口称“奴婢”,却忽然发现这好像也不太困难。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可以代表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却象征不了一个人的思想情感。
“红豆?”小周后哑然失笑,“这是行院的花名?你姓什么?”
“奴婢本姓蔚。”我连忙胡诌。
小周后点点头:“听你嗓子珠圆玉润的,打今天起,别再叫红豆,就――改叫流珠。”周后掷地有声地发话。
我忽然感到悲哀,原来没有权力地位,连自己的名字也是不能有的。
“奴婢谢娘娘赐名。”我违心地说。
周薇,如今风华正茂的你,可知道自己的命运?
“这歌――词儿倒真是坦白自然――你的家乡在哪儿?”
“奴婢的家乡是――”我的大脑飞速旋转着,回想听说过的五代地名,“汴京。”
话一出口,我只想抽自己大嘴巴。
开宝三年,虽然北宋还没有大举进攻南唐,但卧榻之旁岂容别人酣睡?我虽不详细了解这个时代的历史,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果然――
“哼,”周后冷哼一声,“既是宋人,因何来到南唐?”
“回娘娘,”我连忙跪下。
唉――我可怜的膝盖。编,只好继续编了。
“奴婢七岁时为避战乱,举家迁来南唐,谁知路上父母被盗贼所害,盗贼又把我卖到妓院,这才来到金陵。”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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