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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绝恋重瞳 全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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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美人,再失去江山,最后失去尊严,哪个在你心里会更痛?又是哪一份痛成就了一代词人李煜,让你青史留名?
上天啊,你真的很不公平!
“爱的心”,想起自己的话,我骤然瑟缩。
我真的看透了吗?
莫名的惶然无助又悄然侵袭,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我本该是个局外人,不是吗?可为什么,李煜凄惶的背影,总让我心陷其中、无法自拔?
………………………………
第七章 失友(1)
日子水一般悄无声息地划过。
转眼间,我已在瑶光殿西侧殿书房住了近一个月。瑶光殿正殿供奉着大周后,东西侧殿在我来之前一直空着。
原本我不愿一个人住在冷清阴森的侧殿,想和宫女们一起住后面的小院儿。无奈宫女总管庆岚死活不同意,说什么身份不同、主仆有别,硬要我住在侧殿。
我见西侧殿书房有很多书,且有一把制作精美的琵琶,就不再坚持,欣然住了进去。
这西侧殿虽名为书房,其实是一间小巧精致的殿宇。整个殿宇被镂空雕花木门隔成三间。中间是间小厅,左侧屋子摆放着书柜、书案等一应物品,右侧屋子则是个小卧室,软榻、衣橱等应有之物一样不少。所以,睡觉、读书、弹琴,就是我在这间侧殿里最主要的生活。
瑶光殿的日子甚是冷清,几个宫女每日只负责打扫宫殿,并不与我多说什么,连庆岚也是恭恭敬敬的,并不与我亲近。
自打乞巧节后,李煜就再没来过。其他人也只有紫燕跑来看过我一次,千恩万谢了我的搭救之恩,说了句正忙着排演中秋节舞蹈,便匆匆走了。
我虽然乐得轻松自在,却很无聊。想帮宫女们做些什么,她们却死活不让我插手,竟俨然把我当成了主子。
一日,我见庆岚独自一人打扫正殿,便走过去。
“庆岚,我来帮你。”
庆岚一脸惊慌:“婕妤,您可折死奴婢了。您千万别动,奴婢一个人就行。”
唉――这群食古不化的古人,我无力再争辩,只好悻悻地回屋,拿起琵琶拨弄起来。
这些日子,我的琵琶功夫长进不大,除了指法更纯熟外,再不会弹其他新曲。书房里倒是有很多乐谱,但我对这个时代的“宫、商、角、徵、羽”实在不懂,只能弹些现代的流行音乐。
对了,何不去请嫣红再教我些曲子?
我出了屋,见庆岚仍在打扫,便问:“庆岚,从这儿往清音殿怎么走?”
虽然已入宫多时,但很少在殿外走动、几乎足不出户的我,对宫里地形仍很陌生。
“婕妤要去清音殿?您出了门右拐,沿着廊子穿过御苑群花就是了。只是……”庆岚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庆岚一笑:“没什么,婕妤您早去早回。”
按着庆岚的话,我来到一处花园。
大约这就是御花园,我沿着廊子径直走着。
这座花园修得可真是奢侈,亭台楼阁、花鸟鱼虫,无不情致盎然。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一个大湖,波光粼粼,一座红罗小亭倚湖而建,极尽奢华之能事。我虽然感慨这些建筑的奢靡,但看着这碧波荡漾的美景,吹着这略带水汽的夏风,心里还是很舒畅。
正走着,忽然几个女声一高一低地传入耳朵。
“那个蔚婕妤,她……”
“就是,连我们………”
在说我?我一愣,仔细寻去,发现声音正是从小亭里传来。
双脚不由自主地慢慢挪过去。
………………………………
第七章 失友(2)
红罗小亭是一座封闭的楼亭,罩以红罗,装饰着玳瑁象牙,雕镂得极其华丽。四个女人坐在亭中正高谈阔论,窗子大开着,站在亭外,里面的对话清晰可闻。
我偷偷瞄进去,一愣。
其中一个女人非常眼熟,我暗自思忖,原来正是那一日在荣华宫见到的徐昭仪。
此刻,她正眉飞色舞地说着:“你们是不知道,那日,她在荣华宫唱的曲儿,更香艳透骨呢!她一张嘴,就是些淫词艳曲,这回,居然唱到碧落宫去了。”
“就是啊,不知皇后怎么容得下她?”
小周后?……我一呆。
“你们还看不出吗?她那股狐媚子劲儿,连皇上都偏爱着,皇后好说什么?”
“这些年皇上也太出格儿,什么腥的骚的都往宫里领?”
“嘘……你不想活了!”
“不过听说自打那狐媚子搬进瑶华殿,皇上就再没去过,连初一的常祭都免了。”
“还是皇后娘娘高明。任那狐媚子再妖媚,当着先皇后的面儿,皇上也不好轻薄。”
“就是……哈哈……”
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听得我心里直发堵。
唉――后宫的女人。我摇了摇头,苦笑一下,转身准备离开。
“咯啷,”不妨身后的窗棂子被我撞了一下,发出尖锐的声响。
“谁在外面!”里面厉声喝问。
我头“嗡”地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有人将我的手一拉,把我搡到八角亭另外一侧。
“姐姐们在说什么呢?!也说给我听听?”一个温柔的女音朗声道。
我抬头一看――王昭仪。
来不及细想,趁亭子门未开,我飞奔着逃离现场,躲到廊子后面。
王昭仪,她为什么要帮我?她和那帮子宫妃,又是什么关系?
一路上,我想得脑仁儿都疼了,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连接天蔽日的荷叶、摇曳多姿的荷花都再提不起我的兴致。
算了,既然想不出,就不费那个劲儿了。
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清音殿。
绕过正门,我仍从脚门来到西院儿。院儿里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反而侧殿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想必她们正在排演。
我推门进了自己原来的屋子,屋里陈列摆设依旧。我拿起琵琶随意拨弄着。
不多时,外面一阵嘈杂。排演结束,大家都各自回屋了。
我连忙拿起琵琶,转到嫣红屋。
门“吱嘎”一声被我推开。
嫣红正对着窗子在绾头发,听见门响,嗔道:“紫燕,你这小丫头,跳了半晌,还不累啊,又来闹我!”
“可不是?除了你,她还能闹谁啊?”我笑吟吟地说。
嫣红猛地转头,眼里掠过一丝惊疑,随即福下身:“奴婢给蔚婕妤请安。”
我一愣,没想到她会这样,连忙扶她:“何必见外呢?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嫣红不动声色地躲开我的手,直起身子:“婕妤是主,奴婢是仆,怎么能一样?”
我愣了半晌,尴尬地收回手。
“蔚婕妤登门造访,不知何事?”嫣红看着我,眼睛里的某种情绪让我嘴里发苦。
“呃……我来请你――教我琵琶。”我看着手中的琵琶,艰难地说。
“蔚婕妤您太客气了,以后您想学琵琶,吩咐人来叫我就是了,怎么敢劳您驾亲自来下人住的地方?”嫣红不冷不热地说。
我忽然想尖叫。
――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一夕之间,朝夕相伴的人会如此陌生?
我哆嗦着说:“嫣红……我……还是一样的,我并没有变。”
嫣红别过脸,眼睛盯向窗外:“婕妤,身份变了,一切都变了。”
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我颓然转身,默默走出屋子。
身后嫣红“奴婢恭送蔚婕妤”的声音宣告着我彻底失去了这个朋友。
院子里,鸣莺不知在向几个小丫头说着什么,看见我,脸色忽然惨白。
“鸣莺见过蔚婕妤。”随即,她领着那几个小丫头向我福道。
同为世妇,婕妤品级略大于才人,所以她理应向我行礼。但她的礼,却像一根刺一样直扎进我心窝。
“杨才人不必多礼。”我颤抖着嗓音说。
“不知婕妤来此有何吩咐?”声音从鸣莺的牙缝里挤出。
我苦笑一下:“我……我只是来取琴。”
罢了,恐怕我以后再也不会踏入这间清音殿,留下此琴,做个纪念。
“你们忙,我走了。”我冷冷道。
“奴婢恭送婕妤。”
奴婢,又是奴婢。在这个地方,没有平等的人,只有主子和奴仆。
然而一旦国破家亡,连皇帝也沦为阶下囚时,谁又比谁高贵呢?
………………………………
第八章 深情(1)
从清音殿出来,天色已经开始发暗。我大脑昏昏沉沉的,脚沉重得抬不起来。好容易沿着廊子走到御苑群花,被湖边的凉风一吹,双腿一软,“咕咚”一声坐在廊沿上,长出一口气,脑子逐渐清晰起来。
原来真的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我正发着呆,从红罗小亭闪出一抹粉绿的身影,朝我这个方向走来。
王昭仪!
如果真是只有永恒的利益的话,她帮我,又是为了什么?
没等我想清楚,王昭仪已走至近前。很明显,她是冲着我过来的。我连忙跪下:“奴婢叩见昭仪娘娘。”
“你……起来。”她的声音有些迟疑。
我站起来,偷偷打量她。前几次因为匆匆忙忙,始终没把她看清楚。这个女子看起来只有二十二三岁,一袭宫罗素裙将她衬托的秀丽脱俗。她虽没有小周后的花容月貌,却也清丽端庄,不失为一个温婉的美人。
我正打量她,猛地看见她探究的目光,不由脸一红,忙低下头。
“妹妹已被封为婕妤,为何还口称奴婢?”她笑着问我。
妹妹?我一怔,随即应道:“昭仪娘娘,奴婢不敢。”
在这后宫,昭仪是嫔,是正儿八经的主子,而婕妤只是世妇之一,充其量不过是个女官,怎么能跟昭仪以姐妹相称?我忽然感到悲哀。想必嫣红的心情,也是如此。
“唉――”王昭仪的叹息几不可闻,但我还是敏锐地感受到她情绪的低落。无论如何,今天她曾经帮过我。在这个后宫,多一个朋友总强过多一个敌人。
“昭仪娘娘,今天下午,多谢您帮奴婢解围。”我由衷地感谢。
王昭仪没有答话,只定定地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
“呃……昭仪娘娘,您找奴婢有事吗?”我想起刚才她是专门冲我走来的。
“嗯。”她终于点头答道,“我……想认识你。”
我一笑:“我们早就见过了,娘娘。”
“是呀,早就见过了……”她神情有些恍惚,一脸的若有所思和欲言又止。“流珠,”她忽然道,“你……跟我们不同,你不要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
她在这儿等我就是为了说这句话?我心里一暖。
“奴婢谢娘娘关心。”
“唉――”她又轻叹一声,“罢了,我累了,你也回。你……好自为之。”
“奴婢恭送昭仪娘娘。”话出口,我一怔。嫣红以这种方式拒绝了我的友情,我是不是也以同样的方式拒绝了王昭仪?
心里想着,抬眼望去,那抹绿色的身影已经十步开外。
“无论如何,谢谢您。”一句话脱口而出。王昭仪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虽然天色已暗,她这一眼仍是让我心惊肉跳。她仿佛什么都知道,却又仿佛什么都不明了。
这个王昭仪,实在让人看不透。
………………………………
第八章 深情(2)
回到瑶光殿,天已完全黑下来。庆岚她们已经吃过晚饭回院儿休息,只给我留了碗饭在书房。虽说在这儿我的封号最高,但她们并不是我的婢女,都有各自的差使,所以,并没有贴身照顾我的义务。
匆匆扒了几口饭,我回屋躺下休息,却怎么也睡不着,王昭仪意味深长的目光搅得我心神不宁。
不想睡,可是也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我只好又回到书房找书看。这近一个月里,我已经几乎把书架上的书翻了个遍。书架上除了古诗词,就是曲谱,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唯一比较精彩、能提起我兴趣的,就是一部《史记》,可偏偏又是手抄本,连个句逗都没有,让我读得十分辛苦。不过这年代去哪儿找影印本啊?!
无奈,我挑了一本《唐诗集》坐在桌前随意翻着。一边吟诵、一边随意敲打着桌面。
无意间,眼角扫到桌上的笔墨。来到南唐皇宫这么久了,书倒读了不少,但字却不曾写过一个。一时兴起,我向砚内倒了点水,又拿墨轻轻磨起来。当我提起毛笔准备去写的时候,不禁有些尴尬。我的字本来就不怎么样,更何况我根本没练过毛笔字,不知会写成什么样子呢!我默出一首顾城的《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待我写完,脸上更是一阵阵发烧。幸好这里没有别人,不然我这丑字,还不被人笑死?看来写字真的不是我的强项,还是别丢人了。我放下笔,端起砚台准备把里面的墨汁倒掉。
咦?这是什么?当砚被端起,借着烛火的光辉,我看见四四方方的砚台下面竟有个暗格,若不仔细观察,一点也看不出来。
我放下砚,伸手拨开暗格夹层,从里面露出一本册子。
我定神一看,封面上娟秀的小隶工工整整书写着《重光集》。
李煜的词集?
我忙拿出来翻看,发现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诗词,有的我曾在二十一世纪的文学书籍上见过,有的却闻所未闻。
集子上每首诗词都明确记录着时间和记录人的姓名。而且,每页的名字都一样――“周蔷于**年录于**”。
大周后?好细腻的心思,好良苦的用心!
我心里一叹,逐页翻去。至最后一页,两滴深褐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大周后――
仔细看去,是一阕《菩萨蛮》。其词道: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下书“周蔷于乾德二年十一月泣血录于瑶光殿西室”。
原来如此――
“一阕艳词,葬送了朕的爱――”
原来如此!
宫墙之内,果真没有任何秘密。
只可怜大周后临死,仍把这阕词录入文集,这份情,怎叫人不动容?
………………………………
第九章 中秋(1)
临近中秋,瑶光殿忽然繁忙热闹起来。各式各样的宫女太监不停地走来走去,更换着正殿并不陈旧的桌案,四下打扫除尘。香火贡品更是堆满了东殿。连庆岚她们也是天天忙进忙出,脚不沾地。我疑惑地询问了庆岚,才知道中秋节当天,皇帝要率众后妃隆重祭拜先后。
这个李煜,居然选这样一个日子祭拜大周后,真是……
八月十五日中秋,一个举家欢聚的日子。然而今天,平日锦衣华服的后妃们都净衣素服,寅时三刻未到,就列队立于瑶光正殿外。我也在其中,只是身为婕妤的我,几乎排在最后。
白毡从正殿门口一直铺到院外,院里的乐师们奏着凄婉的《相思曲》,催人泪下。
寅时三刻,李煜在宫女的簇拥下,踏着白毡,缓步走入正殿,上香、跪下。
我侧脸看着,倒吸一口冷气。一个帝王,向皇后下跪,虽然是逝者,也太过逾矩了。
半个时辰后,李煜下旨,后妃叩拜先后。
一干嫔妃开始按品级列队三跪九叩,然后都起身两旁站立。只有李煜,跪下始终不起。
祭拜大点举行了整整一上午。
最后,轮到我和另几个婕妤才人跪拜。
我上前,跪在明黄的垫子上,看着眼前熟悉的画像,看着李煜萧索的背影,叩首。
“一阕艳词,葬送了朕的爱——”
李煜,你在为大周后病重,你却和小周后幽会而忏悔吗?
既然如此,为何不爱小周后?
你可知,大周后——这个叫周蔷的女子,从来都没有怪你,一直都是爱你的!
鼻子一酸,泪扑簌簌落下。
自古多情空余恨……
为何古人的诗总能写得一针见血,却又叫人肝肠寸断?
后妃跪拜完毕,李煜又拜了几拜,拿出几页书稿,放在火盆内焚化。我心知那是李煜悼怀周后的词,也许还包括了乞巧节那晚在瑶光殿外吟诵的那阕。
入夜,忙碌了多日的宫女们早早就睡下。瑶光殿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清,我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白天李煜跪着的背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虽说我没有看见他的表情,但他凄恻的背影更是让人心酸。
我起身,拿来琵琶,轻拨弦动,一曲《红楼梦》中的《题帕三绝》应景唱出:
“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线抛却为谁?
尺幅鲛绡劳解赠,叫人焉得不伤悲!
抛珠滚玉只偷澘,镇日无心镇日闲。
枕上袖边难拂拭,任他点点与斑斑。
彩线难收面上珠,湘江旧迹已模糊。
窗前亦有千竿竹,不识香痕渍也无?”
一曲未尽,忽听一人道:“你为谁抛珠滚玉?”
我一惊,回头一看,忙跪下道:“皇上,您来了。”
“朕在问你话!”李煜脸色苍白,几条碧蓝的青筋隐隐在皮肤下跳动,眼睛紧紧逼视着我。
“我……我为皇上。”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
他声音一柔:“为朕?为什么?”
为什么?我该怎么回答?因为你想得到的没有得到,不想失去的却即将失去吗?我怎能告诉你?
………………………………
第九章 中秋(2)
为什么?我该怎么回答?因为你想得到的没有得到,不想失去的却即将失去吗?我怎能告诉你?
“为皇上对先后的一片情。”我答道。
“你――先起来。”李煜声音一哽,“你――是今天在殿上唯一流泪的嫔妃。”
他知道?!
“其余的人,包括皇后,都是应付差使。只有你……”李煜忽然拉我入怀,紧紧拥着我,“流珠――你真的,让朕看不透。”
这样一个男人――让我该怎么办?泪意浮上眼眶。
我苦笑一下,这个世界,又有谁能真正看透别人?我虽看透了历史,又能怎样?
“奴婢只是不想让陛下再失去什么,不想让陛下继续痛苦。”我轻轻叹道,声音飘渺得连我自己都把握不住。
李煜的臂收得更紧,几乎让我窒息。他深深喘息一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已被封为婕妤,为何还口称奴婢?”
我一怔,和王昭仪问得一模一样!
“我……那我应该自称什么呢?”
“应该自称‘臣妾’。”
臣妾?妾――吗?做李煜后宫诸多女人中的一个?熬着漫漫长夜,等待君王的临幸?然后等到“眉翠薄,鬓云残”,圣眷不再时,妒妇般讥讽新宠?不――我不要!
我抗拒地摇摇头:“不,陛下,我情愿做奴婢。”
“你是在怪朕给的封号太低吗?那朕明天就下旨,封你为淑妃如何?”
――奴婢给婕妤请安……
――您折死奴婢了……
――她那股狐媚子劲……
――皇后怎么容下她……
各种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不要――”我跪下,“陛下,我不要做淑妃,现在――就已经很好了。”
李煜眼眸一紧,盯着我,沉默着。半晌,终于道:“好,流珠,朕果然没看错你。你果然不是为着名利地位,你果然是为着朕的。”
我一愣。这样小心翼翼的试探……高处不胜寒的皇帝呀,想觅一知音人,竟这么难吗?
我低下头,不再说话。
忽然,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我诧异地抬头,看见李煜正站在书桌旁拿着一张纸审视,笑意不住地从他嘴角溢出。
糟了,是我那日默的《一代人》,我早把它忘了,还以为早就扔了呢。我脸一红,顾不得许多,忙站起身,抢步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纸,揉成一团。
“呵呵,朕倒不曾想到你还会写字?只是……”李煜的笑意已从嘴角荡漾到眼底,“字也实在丑了点。”
打人还不打脸呢,我有些气恼:“皇上,您……”
李煜神色一正:“好,朕不笑你了,朕教你写如何?”李煜提起笔来,正想写,忽又抬头问我:“流珠,你写的字,好怪!有几个是汉字,有几个却不太像。你写的是什么?”
废话,我暗自翻了个白眼,简体字你要是能认识才怪!嘴里却说道:“回陛下,是一首诗,‘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奴婢有好些字不认识,写不好。”
以我现在的水平,能读懂繁体字已经很了不起了,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来。
“不,你绝不像不识字,否则怎能吟出‘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的句子?只是刚才那句,也能算诗吗?”李煜若有所思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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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中秋(3)
他还记得?我一愣,乞巧节那夜的一幕幕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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