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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庶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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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少年见郁七望着他的身后,知她在瞧谁,他笑道:“阿七,大哥他病着,没理你你别太介意。”

    郁七摇摇头道:“没事没事,希望你大哥早点好。”

    如此郁七便跟着这一家子朝暮阳而去。

    原来暮阳也就是暮阳王的封邑,北祁的皇子很奇怪,有封邑,但论功绩住在京城,为官,有功勋的留在京城,还享受着封邑的赋税地产;没有功绩碌碌无为的就被遣到封邑里去,不得留在长安了。而暮阳王博闻强识,为时鸿儒,儒家之表率,才十五岁的时候就拜了国子祭酒,自是留在了长安。只是那暮阳王,在后来也一直没有晋升过……

    这也是一路上郁七听钱家人讲的。

    ・

    几日后的青苑。

    夜幕降临,青苑楼阁前的大红灯笼已高高挂起,奢靡之曲不时传来,那酥软之音,让路过的人都面红心跳。

    青苑和欢阁不同,青苑只养男倌儿,不养什么妓子花魁,燕南的欢阁就较杂了些儿,妓子男倌都养。

    青苑以小倌驰名北地,这里出了很多著名的倌公子,什么匪风、溱洧、蒹葭……这都是叫得响名号的。北祁不同雍朝,不忌讳什么男风,那些贵族好男风下倌阁的也是常有,不过有一条:青苑的小倌不接女客。

    即便是女扮男装也不行!

    上回有个贵族女仰慕溱洧公子已久,扮成了男子想要来行那事,溱洧公子大怒,事情败露后直接将那女子轰出去了,即便是贵族又怎样?行有行规!

    水玉珠帘,檀香四溢,软榻华锦上,斜卧着一美人。那眉宇清华潋滟,妖冶妩媚之间,带着些许张扬肆意,就这那长眉眼梢上翘的弧度,此人当是性情古怪的;唇极薄,言语也是刻薄的;那琼脂玉鼻子,尤让整张脸多了几分女态似的娇俏。

    “那小子想通了没?”那美人青丝披沥于肩际,拿起一粒果子贴向朱唇,还没入口,先伸出舌来一舔。

    一旁站着的小厮点头哈腰,一脸谄笑道:“这几日给了他一顿好打,这会儿差不……”

    他还没说完,那公子便是一掌将手侧的水玉盘子给挥开了……

    “混账!谁要你们打他了?”蒹葭公子迁怒于那小厮,竟是从榻上坐起,就势给了那小厮一计窝心踹。

    小厮吕夷本是管事鸨爷儿身边的人,只不过他是小厮比不上这些个当红的倌爷,历来这些个倌公子撒气,他也得受着,可这吕夷哪里同那些小厮贱奴一般,他小肚鸡肠又记仇,这一计窝心踹他是记上了,不敢得罪了这主儿,他得全全算在了那贱倌头上!

    公子们打身边的贱倌很常见,这些带了牌子有自己独门独院的公子楼里,除了公子这个主儿最显眼,其次便是这些公子身边的随侍公子。

    随侍公子就是这些正经公子们的贴身随侍,不光如此还同公子们一起伺候客人。公子们不想接的却又不得不接的客,这些随侍公子全全包揽了,随侍与这些正经主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任何地方都有竞争,这种地方也是一样。

    吕夷眼珠子一动,这青苑所有带了牌子的公子里头,唯有蒹葭公子没有随侍公子,莫不是?……

    吕夷想到这点,才能解释这蒹葭公子先前的失常,莫不是这蒹葭公子因那贱倌不答应做的的随侍所以才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那贱倌身上?可是那毕竟是蒹葭公子的狗,只允许主人自个儿打,还不让别人乱动!

    这青苑里头,蒹葭公子相貌不是最好的,脾气却似乎是最古怪的,主要是传言他上一个随侍是被他自个儿整死的。

    吕夷想到了这一层,突然觉得那计窝心踹算不着什么了,不过是一脚,也许接下来等着那贱倌的,是同上一个蒹葭随侍一般尸骨无存!想到这里他唇角泛起一丝冷笑。

    “还愣着干什么?本公子的人,给本公子抬来!”那美人一扬长眉,冲着吕夷又是一吼。

    吕夷回过神来,连连颔首而出。

    ・

    那受了刑罚的少年果真是被人抬来蒹葭阁的。

    那美人一拢暗红的锦帛华缎,从榻上走了下来。

    他邪魅的凤目打量着躺在担架上的少年。一身的伤痕与血迹,连那张脸上也多了淤青和伤痕。

    一丝情愫至蒹葭凤眼里划过,他抬眼朝那几人勾勾手。那几人不懂意思,有谄笑着的垫着脸上前,等走近,“啪啪”的数声落在那两人的脸上。

    “谁他大爷的规矩,打人让你们打脸的?!”

    那两巴掌把那两人打蒙了头,也骂蒙了头。蒹葭阁的规矩,打小倌不让打脸。

    那担架上的少年也有些诧异,这公子他没少打过交道,“蒹葭”之名婉约清雅,可这公子绝非人如其名。他性情古怪,嗔怒失常,似乎一瞬之间那笑容就能敛去,让人难以琢磨。他也知道想要离开这青苑,或者想要拿到自己的玉佩再走,他应该识相的“攀附”这位公子,只是他本性不愿意做此等事情。

    蒹葭公子性情太过古怪,他琢磨费力费神,这是其一;他不想行那趋炎附势,烟色媚行之举,这是其二;他有把握,那玉佩他能拿到手,而且他能逃离这里,只是时日问题,这是其三。

    那两壮丁被蒹葭公子打的又气又恼,只是敢怒不敢言,捂着脸,退到一边去。

    蒹葭蹲在少年身前,笑道:“这么多日子吃了这么多苦头,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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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要他接客

    是啊,这些日子忤逆了公子,被人暴打了无数顿,被鸨爷儿送去办冥婚,后来接回来了又是一顿好打……何必呢?

    确实,在常人看来就是不值得,就是自讨苦吃,不识时务……

    可他凭心做事,按自己的想法来,他不愿,别人就逼迫他。

    蒹葭一脚踹在其中一个壮丁身上,“还不快滚?!”

    那些人长吁一口气,连滚带爬似的离开了。

    蒹葭凝着少年,转身,“若是不碍事,便起来说话。”

    美人儿坐回了榻上,一头的青丝倾泻下来。

    少年知道蒹葭公子的意思,他是说若是觉得身体无恙便起来同他说话,他似乎是撑着许久才勉强从地上站起。

    他踉跄地走到那美人身前,那美人随手指了最近的位置让他坐下,他也不客套什么,走到那梨木大椅上坐下。这一日,他被人痛打的浑身酸胀,如今坐在柔软的垫子上,连自己都觉得奢侈……

    蒹葭盯着少年瞧了再瞧,在这里混,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概括的,即便这少年他初见时候就觉得气质独特,他想留。可是这贱倌……他有些咬牙切齿,心里头又暗骂了一句:不识时务!

    他不知他为了保他、留他费了多少心思!

    那一日,鸨爷儿说要找小倌去办冥婚,还许了院落,他私心将他送去,一来让他经历些事;二来那院落……是他前头的随侍住过的……一切都是私心作祟,他才提议管事鸨爷要他去的。

    没想到,他自从去了便没有再回来,若不是他命人去请他,他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蒹葭觉得恼怒无比,他是蒹葭贱倌,死,也只能死在他身边。

    蒹葭抬眼望了一眼少年,看不见他凌乱的发髻下的神情,更不得而知他此时的所思所想。

    “你,可是想通了?”不知怎么,他便是对他说不出狠话来,背地里他可以指使人痛殴他一顿。可是当他看着他坐在自己面前,那气势竟在无形之间给他以压迫感受,说不出是哪里不对,明明是一个低贱下作之人,怎地还有这般气势?

    他不自觉的瘪唇,心中不甚烦闷,他倒是希望这小子朝他低头示好的,按理说,能在管事鸨爷的毒打下撑着没给弄死,不必说他是个特别的……不过是低个头,这小子怎么这么倔呢?

    少年凝了蒹葭公子一眼,想通?他该想通什么?

    蒹葭见他茫然的眼神,气得险些吐血,不识时务,榆木脑袋!

    “来人,今日让这贱倌去接客!”

    那美人儿脸色陡变,一声高呼之下,随手砸了一旁的杯盏。他原是想等他成了他的随侍之后,再找个温柔的贵公子好好对待他的头次,如今,这贱倌惹恼了他,他何不就此看着他毁了,以泄心头怒火!

    气煞人也!

    有几个人从楼外头走进来,那梨木大椅上的少年短暂的惊愕以后,那蓬头垢面的脸上,凤目低垂之间,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终是等到这一天了……

    他本来还以为自己能撑过这些日子,等玉佩拿到了,就同小七去长安的……

    他已两日不曾回去了,也不知小七……

    他没能多想,那几人已上前来抓住他。

    其中一人瞧了他一眼,有些为难望向蒹葭公子,“公子,这……这贱倌身上有伤……”

    这人的意思是贱倌身上有伤不能伺候客人,恐脏了客人的身子,还败了客人的兴致。

    “拖去漪清池里洗洗,再上些药。”蒹葭有些不耐的说道。

    几人讶得不轻,一个贱倌怎么配用漪清池里的水?可是人家公子都发话了,他们只好照着做了。

    他二人拧着那小倌就往外头走,少年本就被打的只剩半条命的样子,哪里还有力气再挣扎反抗,再讨打……

    被他二人往池子里头一丢,什么皂粉,澡豆全往身上撒,身上搓。

    他觉得自己从未被人这般对待过,他又气又恼,压低了声音嘶吼道:“出去……”

    那二人唬了一下,只觉得他的声音有些恐怖,竟是让他们莫名的畏惧,末了,其中一个人看了另外一个人一眼,使了个眼色。

    “哟,还使起性子来了,自己洗就自己洗,我们也乐得清闲。”

    那人说着同同伴一扬手,二人离开了。反正蒹葭公子只说拖来漪清池,也没说要不要他们动手。

    ・

    “公子,还真没看出来,这、这贱倌还有此等姿容!”其中一个奴才瞧着洗漱好的少年,同那榻上美人道。

    榻上,那美人缓缓地抬起眼皮,那少年裹着素白的棉麻大布站在那处,赤着脚,低垂着眉眼,湿漉漉的发倾泻下来,水珠儿滴答滴答的落在他脚下的毛毯上。如此气质清冷,在低眉垂首之间也敛不去潋滟光华……这等人物,这等样貌与气度,怎地埋汰在了那蓬头垢面和褴褛衣衫之下?

    那双眼一直盯着地上的毛毯,波澜不惊,却又让人觉得饱含着……算计?

    蒹葭眸子一眯,这人如此姿色,倒是都胜了匪风三分,他莫名感到一瞬不安,倒不是为了自己的位置,这青苑比他蒹葭美的不在话下,而不过只有七人能走到今日的位置,这些都不是空有美貌能做到的。

    他只是担心……

    蒹葭抬眼凝着少年,又凝着他身后的两个仆从,浅浅道:“今天的事情不得告知任何人,我不想在旁处听到一句,你们都退下吧。”

    那两仆从已跟着蒹葭三四载,自知蒹葭所言之意。

    他们告罪退下,整个房间里只留下蒹葭与那少年两人。

    “鸨爷应当是不知道你这等相貌的。”蒹葭眯眼望着少年道,“若是知道了,也不会放我这里。”

    他没再看他,只是低头玩弄新上了丹蔻的手,“瘦了点,也许是营养跟不上,若是养好些可比‘匪风’。”他说的保留,不是可比匪风。

    只是他终究是形体上有差距,匪风二十二正是男子最好的时候,这少年面色不好,脸上还有伤痕,身子太过清瘦,这点不足,只是那样貌光是看个大概,便知是百里挑一,再加上他气质独特……

    这样气质的人,蒹葭自道是阅人无数,也从未遇到过,这少年是第一个。他实在想不出,哪里的山水,哪种环境里,能养出这样的人……

    “衣服穿好了,跟本公子来。”

    蒹葭随手一指,那桌案上案盘中放着的衣物,淡淡道。

    少年的腿有些发抖,真的逃不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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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卿可能好这口,扭不回来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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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倌阁借宿

    蒹葭已朝妆台走去,少年匆匆换好衣裳后也跟着过去了。

    少年不知道这古怪公子是什么意思,只能按照他说的做。

    “坐下。”蒹葭指着妆台前的座椅。

    少年愣了片刻,来不及多想,他已坐在了座椅上,他低垂着眉眼,目光不知落在何处。

    蒹葭拿过妆台上的脂粉,指尖一挑,抬起那人的下巴,那香粉涂在少年的面上,少年不适应的皱眉。

    伤痕淤青都掩藏在了脂粉之下……蒹葭满意的点头。

    香粉打在脸上,灯光下,少年的脸看着格外的白,蒹葭拿起一只细笔,沾着在少年看来墨色的粉末,在他的长眉处儿,细细的勾勒起来,末了,蒹葭放下手中的笔,又拿起一只更细的,蘸了一盒银色的粉。

    “闭眼。”美人儿发出命令。

    少年愣了片刻,末了,缓缓的闭上眼,睫羽似蝴蝶扑腾的翅膀,笔尖自眼皮上轻轻一划,银色的粉末在眼睑上落下一条痕迹,随着少年上翘的眼梢至眼尾,清俊之中陡然增加了几许魅惑。

    蒹葭拿起妆台上一盒胭脂,指尖蘸了些许,在少年颧骨处涂抹一些,又点了一些到少年的薄唇上。

    妆点罢。少年的气质清雅淡去,多了妖冶,多了魅惑……

    蒹葭凝着他,心想,连他都认不出了,谁还知道这是先前那个少年?这样的魅惑人心,光是瞧着就让人怦然心动,同为男子都受不了,若是女子见了他这般,岂不是?……

    蒹葭玩味勾唇,手指就要落在少年的耳垂处,似乎是少了些儿什么……

    少年的目光轻掠过妆台的铜镜,眼里闪过一抹浓重的厌恶。

    当蒹葭的手就要触碰到他的耳垂的时候,他本能的闪躲开去。

    蒹葭愣了片刻,眉头猛地一皱。

    在青苑里头七位公子与随侍之间都有“苟且”,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本就随侍与公子荣辱与共,休戚相关,随侍与公子生情很是常见……

    况且,这么好的样貌,蒹葭私心不想将他的头次让给那些客人,若是可以,他情愿他和他……

    这少年性子硬,蒹葭想打过好多次了,他都是如此,是不是该换种方式?

    他叹了口气,坐在少年的身旁的椅子上,凝着少年,他饱含算计的眼里多了些许柔情。

    修长白皙的手搭在少年的手上,他柔声道:“做我的随侍公子,我不会亏待你的,以后你和我就是一起的,我用什么你用什么,那些奴才全听你使唤……”

    少年怔在当场,他眉头动了动,瞳孔一瞬微缩,许久,他只道了一句:“我会害死公子的。”

    随侍与公子同生共死,随侍犯了错,公子会一起受罚,他若为蒹葭随侍,蒹葭被连累是必然……

    他话音将落,蒹葭不耐的皱眉。他勾唇,“你这是在关心本公子?”

    少年想笑,他如何觉得他是在关心他?

    “不,公子,你是懂的。我只是不想做你的随……”

    他话还未说完,那人袖一扬一拳就落在他的胸膛上,痛得他一声痛“唔”。

    他没想到,这倌公子看似身形不高,体格清雅,却有这般气力,真是太……

    痛得他一时间喘不过气来……看来,他亲手解决了自己上一个随侍公子,不见得是传言了。

    蒹葭凤目里满是愤恨,俨然是气急了,他是没料到这人这般不识时务!

    “这是你逼本公子的!”那绯色的袖子一扬,他是真心想让他做他的随侍,看他生得一副聪明样子,本以为他二人联手,足以在这青苑之中屹立不倒,可……

    是他眼光有问题吧!这人哪里聪明?分明一个榆木脑袋!成为他的随侍公子,不比贱倌强个百倍千倍?

    他倒是要人人践踏,也不肯过来服侍他吗?

    好,很好。

    “亥时挂牌,今夜便由你去接客。”蒹葭唇边扬起一抹冷笑,瞧也没瞧他一眼朝外头走去。

    接着两个奴才进来唤少年,是要他去库房鸨爷那里登记,今夜公子是打算要这贱倌去接客了。

    库房鸨爷房门口。也不知那鸨爷在房里见什么人,也没让他们几个进去,问都没有多问,只是命人递来了蒹葭阁公子的牌子,让他们去青苑正楼了。

    早已入夜了,只是还没到亥时,青苑正堂里,蒹葭阁公子的牌子已挂上了,只是今日接客的是他的贱倌。陆陆续续的七大公子的牌子都被挂上了。

    几个公子那处都听说了,今日蒹葭阁接客的是贱倌,都不禁暗道:蒹葭终于要他的贱倌开眼了吗?

    众人带着几分看戏的意味,哪个小倌初次接客的时候都是百般不愿,即便是被粗鲁对待又怎样?他们都是过来人了,若是遇到个温柔的还好,遇到个粗蛮的,便只有认命了。

    似乎所有公子呆在阁里头都怀着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心思,想知道今夜会是谁点这贱倌。

    红灯高挂,鸨爷儿已站在了青苑门口,吆喝着,摇着手中的帕子。

    不远溱洧公子的房里头传来了一阵曲乐之声,少年坐在房里听得有些恍惚……

    他低垂着头,心下生出一股惆怅,那少女冷凌坚毅的面划过他的脑海,在心底留下圈圈漪澜。

    她,走了吧……

    等他再抬首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进来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麻黑丝羽轻薄袍子,衣袍过膝不过脚踝,露出一双乌黑的靴子,这样的装束在燕地并不少见,北祁与鲜卑并不全无交集,当今圣上也有半数鲜卑人血统,而且这样的装束多半是富家子弟。

    鸨爷儿见他不动上前吆喝了一声:“贱倌,还不速速来接客。”

    接客吗?他有些迟疑,反应也慢了下来,他缓缓站起,却未朝那人走去。

    鸨爷不耐烦的皱眉,正要开口,却被那公子止住了,一锭小金子落在那人手中,那正堂鸨爷儿双眼放光,收好了金子,谄笑着连连点头,打拱作揖,“公子尽兴,尽兴……”说着虾着腰出去了。

    “我借宿一夜,你自便。”

    那青衫人未曾看他,而是朝屋内客人坐的榻上走去。他也不唤他伺候,自己斟茶,就同在自己家中一般。

    少年眉头微蹙,未曾出声,缓缓地坐在原来的位置,若是这样再好不过。

    只是借宿倌阁又是何意?幽州城有那么多的客栈不去借宿,为何独独借宿倌阁?

    似乎只有一个理由,客栈里需要登记,而整个幽州城里唯有青苑这种地方,无需填写户籍来处。

    他隐约觉得此人身份可疑,他趴在桌子上,想用这种姿势将就一夜,他笃定这人不会乱来。

    青衫人在榻上打坐,显然是察觉到了这小倌的不同,听说他是第一次接客,不是应该有些反应的吗,安静的有些异样。

    显然觉得这样最好,他才没有多在意,朝那小倌那处投去一眼,方才见他涂脂抹粉的样子觉得是有几分姿色的,只是未曾来得及细看。

    次日,等少年醒来的时候,那客人已不在房内了,少年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

    “蒹葭阁的,库房鸨爷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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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敏锐嗅觉

    去暮阳的一路,郁七的话并不多,除去寻求车队的保护以外,因她年少而命途多舛,也深知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阿七,还有五十里就能见到暮阳城了。”钱家老二一路话多,他讲郁七听着点点头,有时候应上两声。

    郁七点点头,勾了勾唇角,依旧是神情淡淡的模样。

    车队曾在邺城歇过几个时辰,钱家人在邺城将两头牛给卖了,换成了两匹马,起初她不懂为何要在邺城换马匹?后来才得知,邺城的马匹汇集南雍、鲜卑、甚至西凉的马种,在邺城马匹卖得比幽州便宜。

    可是即便便宜,她也买不起。她只能到邺城安置干粮,顺便将银子部分换成了吊钱,虽然拿着稍微重了点,但是为今后方便,必须这么做。

    她想在暮阳坐官车去洛阳,再等到了洛阳再坐去长安的官车,那样得花上两三百文钱。只是官车要通牒,她没有。

    眼下还未到暮阳,她却犯愁了。像钱家人这样肯让她搭顺风车的,不是好遇到的。

    不过,郁七不是那种喜欢麻烦人的人,明日该走的时候她绝对会走,她一个没有通牒的人,跟着进暮阳城容易,想出来就难了。

    牛车变成了马车,行走的速度快了几倍,从幽州到邺城他们走了两三日,估摸着,明日清晨他们就能到暮阳了。

    这一夜,郁七一夜未曾好眠。望着头顶的星月,她似乎在想未来的路,若是去了长安,那官场朝堂,又岂是她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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