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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孤神之仙路风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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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回 重遇林忆寒恶斗
（） 林忆寒冲进客厅后，还没有讲多少句话，便动起手来。四个人几乎是同时动作，蒙面老大的枪响得最快，“砰、砰、砰”一连三枪，枪枪对着林忆寒。
林忆寒手掌蓄着“亢龙有悔”，目标是卢老头右边拿刀蒙面人。刚启动，看到卢老头左边的老大竟然掏出一把枪来，他注意力在拿刀的蒙面人身上，等发现蒙面老大有枪时，枪已经响了。
林忆寒动作再快，也还快不过子弹，只觉得身上一痛，已然中枪。同时，他也已经到了拿刀的蒙面人身前，一掌“亢龙有悔”，印在那人胸前，自己摔倒在右边的沙发上。
拿刀的蒙面人见林忆寒冲来，根本躲闪不及，被林忆寒一掌击中，“噗”一声，五脏六腑瞬间碎裂，喷出一口鲜血，没来得及叫一声，被林忆寒打得撞到沙发背再弹回来，倒在正面的沙发上，死得不能再死了，刀子也掉在地上。
卢老头听到枪响，林忆寒倒在沙发上，万念俱灰，抵着下巴的刀子一撤开，起身便往蒙面老大撞去。卢老头七十多岁了，又被反绑着双手，力量能有多大。蒙面老大只一个踉跄，撑了一下沙发就站稳了身子。
卢老头站着，另外站在一旁的三个人分别向他和林忆寒走来。林忆寒蜷在沙发上蠕动，表情痛苦。蒙面老大又举起了手枪，还是对着林忆寒，就要扣动扳机。卢老头想也没想，扑到枪口上。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却都打在卢老头身上。卢老头倒下的时候，把蒙面老大也压在左边的沙发上。林忆寒中了两枪，子弹的灼热，钻入身体的疼痛，还有内心的恐惧，让他头脑瞬间晕眩，再听到两声枪响，才重新有了意识。
已经有两人走到了林忆寒面前，看林忆寒还没死，抡起拳头就砸下。林忆寒身体疼痛，一时半会还搞不清楚准确中枪的地方，却还可以动。他看两人抡起拳头，忙运转劲气到手臂，也不再手下留情，降龙十八掌三掌齐发，左右手各对着一人。
左手一掌直接印在一人的胸膛上，“噗”一声，那人身子向后便飞，胸膛塌了下去，血都没喷出来，立时死翘翘。
右掌打在另一人抡来的拳头上，拳头骨头首当其冲，寸寸断裂，从手指一直碎到手掌，再到手腕、手臂，劲气最后落在胸侧边，一路骨头全部碎裂了，那人痛得只来得及“啊”一声，便气绝身亡。
这时蒙面老大把卢老头推开，举枪又要打林忆寒。林忆寒看在眼里，双手一撑，身子翻到沙发后面。
“砰、砰”
两声枪响，都打在沙发上。林忆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爬起来撞进一间房间里，背后又是一声枪响，“噼里啪啦”玻璃碎了一地。
从林忆寒撞进客厅，到他再撞进房间，也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自己中了枪，杀了三个人，卢老头也为他挡了两枪，一切都来不及思考，完全是本能动作。靠在房间的墙壁上，守着门口，外面的人一时半会也没来得及追进来，林忆寒才稍微停了下来，第一便是检查起自己伤势。
林忆寒感觉肚子疼痛难忍，方才打出的几掌也觉得威力大减。看见腹部衣服一大片血，忙撩起衣服，腹部一个孔，鲜血潺潺地往外冒。赶紧用手掌压住，同时运转劲气到伤口，只一会儿，虽然疼痛有所减轻，但是手掌已经全是血了。
“还想冲进来救人，人没救着，自己也受了伤。卢大爷恐怕已经死了，我还是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那两个人也要杀了，反正杀一个是杀，杀五个也是杀。碗掉下来，天大个疤，怕个鸟！”
客厅里两人还在，老大道：“进去看看他死了没有？”
仅剩的一人声音略有些颤抖：“老大，那小子很邪门，你看我们的三个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要不跑？”
蒙面老大听了那人的话，稍微冷静了一点。现在如果离开，留下了三具尸体，迟早会被jing察查到他，下午杀人的事也会败露。如果不走，只要杀了房间里的林忆寒，像下午一样偷偷处理了现场，就什么事都没有，说不定还可以搜到一块紫sè石头。
他手枪八发子弹都打完了，看着莫名其妙死去的三个人，心里感到害怕，哪里有能力杀死林忆寒。紫sè石头值钱，却没有自己的命值钱，他今天已经弄到了两块石头，还是保住命要紧。死在这里什么都没了，jing察查来了却还可以逃，他有了四块石头，逃到哪里都是个富翁。
蒙面老大轻轻走向门口，另一人见状，竟然比老大溜得还快。
林忆寒听见客厅安静下来，一来怕他们偷偷冲进来，二来连他们的面都没有见到，怕他们跑了。在房间里寻找可以当暗器的东西，只要使用暗器，他才可以在对方有枪的情况下取胜。他并不知道对方的手枪已经没有子弹了。
房间的窗台上养着一瓶万年青草，瓶子是透明的，里面固定草根的是五颜六sè的小石子，做暗器刚好不过了。林忆寒把花瓶砸在地上，抓起一把小石子，也没有再按伤口，右手扣着一粒小石子，跃出房间。
客厅里空无一人，一个黑sè的背影正蹑手蹑脚走出厅门。
“妈妈的，杀了人就想逃。”
林忆寒跳到客厅前就准备好了小石子，此时手指一弹，小石子破空而去，自己也起身追去，同时又弹出两粒小石子。“噗”一声，第一粒小石子正中那人脖子。
林忆寒本来瞄的是后脑，只是肚子中了一枪，这子弹不比刀伤，刀伤只是一道口子，而子弹却钻进了体内，进去的时候把大片的人体组织都破坏了，疼痛难忍，比刀伤要严重许多。因此林忆寒降龙十八掌的威力降低了，暗器也没那么准了。
第二、三粒小石子相继打在那人那蒙面人身上。林忆寒的飞石可以打破人的头骨，但是打在皮肉上，又有一层衣服阻挡，最多会使身体疼痛，现在他中了枪，飞石的威力也小了不少。
蒙面人被打了三飞石，疼痛不已，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扭过身子，见林忆寒已经冲前来，大吃一惊，无计可施，本能地扬起手中的手枪就要往林忆寒砸去。这人竟然是蒙面老大。
林忆寒见蒙面老大举起手枪，还以为他又要开枪，双手一张，小石子全部落下。劲气早运到手臂，“降龙十八掌”第一掌“亢龙有悔”、第二掌“飞龙在天”、第三掌“龙战于野”，三掌齐发。
林忆寒心中惊恐，这是他第一次跟有枪的人对抗，不敢大意，因此几乎是使出了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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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回 卢老头临终赠宝
（） 蒙面老大的枪才举起来，“噗”一声，被林忆寒打中胸腹，强大的力量传到身上，他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体内爆裂，整个身子内部都碎了，所有的碎片都混在了一起，有肺有胃也有肠子，他才知道之前三个人是怎么死的。
内脏都碎了，这种伤是根本没有救的，也就是他已经死了。心里瞬间充满着前所未有的恐惧，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东西？自己到手的八亿再也跟自己无关了，本来即将有美好的生活，怎么就会遇到这么一个怪物呀，悔呀……
所有的思维都是闪电般在头脑里出现的，在蒙面老大身子震飞落地之前，他就已经死了。“降龙十八掌”发掌时要沉腰落马，才能顶住劲气的反弹。林忆寒是冲起来打的这三掌，自己也被劲气反弹，踉踉跄跄几步，跌倒在客厅的地上。
喘了两口气，林忆寒记起还有一个人蒙面人，忙起身追出客厅，院子的门大开，冲出院门，左右两边都是路，却没有一个人影。右边的路上，突然亮起汽车的灯光，传来发动机的声音。
林忆寒忙跑过去，这是一段挺长的距离，要是林忆寒没有受伤的时候，还可以在汽车开动前截下那人，但是现在林忆寒显然有点力不从心，刚摸到面包车的后尾，面包车就疾驰而去。
林忆寒的手按住腹部的伤口，经过刚才的折腾，血又快速地流出来。想起生死未卜的卢老头，忙跑回去。卢老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胸前一片血迹。
林忆寒不敢动他，喊道：“卢大爷……”
叫了两声，卢老头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林忆寒还活着，嘴角拉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微弱地道：“忆……寒，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林忆寒是第二次面对垂死的人，第一个是他妈妈，眼泪情不自禁地涌出眼眶，道：“大爷，我送你去医院。”
卢老头想摸摸林忆寒的脸，手抬到一半就无力地垂下。林忆寒抓着卢老头的手，顺着卢老头轻微的力道，放到自己的脸上。卢老头道：“不……用……了，那些……人呢？”
林忆寒感觉到卢老头气息越来越弱，忙道：“死的死了，跑的跑了。”
卢老头又笑了笑，身体抽搐了几下，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断断续续地迸出四个字：“桂花……树……下……”还没说完，头一歪，死了，嘴角固定了一抹永恒的微笑。
“大爷……大爷……”
林忆寒把卢老头的眼睛抹合，想起卢老头留下的最后四个字，“桂花树下”。院子里的一角种着一棵桂花树，以前跟卢老头在一起时，林忆寒就很喜欢这棵桂花树，常常给桂花树除草施肥浇水，因为他家的院子一角也有这么一棵桂花树。
“大爷这句话必有深意。”
林忆寒来到院子桂花树下，桂花树跟五年前差不多大小，树下插着一把小土锹，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东西。这把土锹是用来翻土的。五年之前就在这里了，林忆寒也曾经用过。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埋在桂花树下？”
拿起小土锹，在桂花树小挖了两下，碰到一个硬物。再挖几下，看到一个装月饼的铁盒子。林忆寒把盒子撬出来，打开。看见里面一团布，拿起那团布，发现里面包着一样东西。
林忆寒双手都是血，已经把布都染红了。他把布打开，看见里面一块黑sè的铁。和巴掌差不多大小，感觉比较沉。林忆寒虽然视力很好，但是现在是晚上，院子里黑灯瞎火，便走回客厅。
手掌上的铁块形状有点像弯弯的月亮，只是一头圆，一头尖，更像一条没尾巴的鱼，鱼身上有很多奇怪的纹线。
林忆寒见过这个东西，那次他找卢老头借三轮车，卢老头在二楼整理东西，把一个木箱里的东西摆在地上，其中就有这块铁。《无量子纪事》也是那次发现的。
他记起另一面鱼头一边有一个手指般粗的圆圈，翻过一看，果然有个圆圈。现在林忆寒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那个圆圈是有缝隙的，就仿佛是把一个圆圈摁进面团里一样。对，那个圆圈就像是被硬生生摁进铁块的。手上有很多血，都沾到了铁块上。
林忆寒记起卢老头曾经说过这铁块是在观音山上捡到的，刚才那人又一直在逼问观音山上的事。
“难道这是个宝贝？值得杀人放火来抢。”
原来侯伟杰在惠州市退伍老兵家里寻找观音山上的东西，早就引起了这帮老人的jing惕，意识到捡到的东西可能是宝贝。当ri六个人在坑下捡到有东西，其他五个人一共捡到七块紫sè的石头，卢老头却捡到这块铁。
前一个礼拜，一个人被侯伟杰逼着卖了一块紫sè的石头，事情很快就在这些老兵中传开了。卢老头在家里反反复复拿着铁块看了几个晚上，愣是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他一个人住，平时一出门家里就没有人，自从知道铁块是宝贝后，出门总是不放心，生怕被小偷偷了去。家里又没有保险的地方可以藏，想来想去便用一块布包着，装在铁月饼盒里，埋在了院子的桂花树下。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而且个个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刚好林忆寒撞见，也没救下他，于是在咽气之前把铁块的下落告诉了林忆寒。
林忆寒看着铁块，心里虽然也疑惑，却知道这里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肚子的伤也要尽早医治。他想起那本《无量子纪事》来，走上二楼，在上楼梯的时候，拿着铁块的右手一阵异样，像有东西钻进了手里，这感觉很轻微，却非常真实。
他把铁块用左手拿着，看右手时，漆黑的夜sè，中指根部有一道金sè光圈，？？生辉。忙用拇指拨弄，却浑然无物，仿佛只是手指一圈皮肤在发亮。金sè的光圈渐渐暗了，最终隐没在手指中。
林忆寒心里惊疑，却没时间细想，上了二楼，在房间里找到木箱子，翻出《无量子纪事》，插在裤兜里。又看见卢老头的四块勋章，拿起来想留个纪念，和手上的铁块也一起放进另一个裤兜。
回到一楼，进了卢老头的房间，随手拿了两件衣服，包在腹部，遮住血迹。他把客厅三人的头套扯脱，三个人林忆寒都没有见过。出到院子，把院子那人的头套也扯掉。看见那人的面孔，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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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回 侯书盛老年丧子
（） 林忆寒扯掉那人的头套，看清那人的面貌，失声道：“侯伟杰？……难怪声音听起来有点熟。”
那人正是上午林忆寒才认识的黑沙帮少帮主侯伟杰，客厅里三个是他的心腹，逃走的那人也是林忆寒认识的崔道成。
侯伟杰听他父亲说出紫sè石头的价值后，便迫不及待地拿着名单四处寻找，下午先闯进冯文华家，杀了冯文华一家五口人，找到两颗紫sè石头，神不知鬼不觉处理了尸体，在路上吃了晚饭，便到了卢老头家。他们骗开院门，就把卢老头反绑着手，在客厅逼问。
后来林忆寒就来了，坏了他们的好事。侯伟杰刚一看到林忆寒时，心中还暗喜，想一起杀了林忆寒，出出气，没想到反被林忆寒打死。
“这次真的捅破天了，怎么办才好？”侯伟杰离开龙帮堂口后，莫明详细跟林忆寒说了侯伟杰的身份，林忆寒知道黑沙帮比龙帮还有大得多。“反正人已经打死了，怕有个屁用，碗掉下来，天大个疤，怕个鸟！”
头皮说错的这句话已经成为林忆寒给自己加油鼓气的口头禅，面对危险时，他常常用这句话给自己打气，而且很有效果。
林忆寒想起侯伟杰裤袋里的两块紫sè石头，从他口袋里掏出了石头，也没心思看，放进自己裤袋，再回到客厅给卢老头磕了个头，把院门关好，穿上脱在门口的鞋，把门口放着的礼品丢掉，匆匆忙忙走了。
他在卢老头家就一直不停地运转劲气治疗伤口，血已经止了，可是还是会疼痛。走到偏僻的地方，把原先的衣服脱了，擦干净手上的血，又从衣服上撕下几条布带，把腹部绑住，再穿上另一件卢老头的干净衣服。
乍一看，除了衣服太成熟了一点外，再看不出什么异样来。林忆寒在万虹超市门口叫了一辆出租的摩托车，到了闹市区，再拦了辆的士，一说去深圳，司机就摇头。
一连拦了三辆的士，好话说尽了，司机都摇头。因为常常有歹徒夜晚假装乘坐的士，一到偏僻处就实施抢劫。惠州市到深圳市半路多荒凉偏僻的地方，已经发生过几起抢劫的士司机的事，晚上一般是没人愿意搭客去深圳。
林忆寒想了个见病危病人的借口，钱也掏尽给司机。司机看林忆寒穿得老土，又孤身一人，不像抢劫犯，才答应去深圳。林忆寒坐在的士车上，向着深圳疾驰而去。
却说崔道成开着面包车逃走，开了好长时间，犹自惊魂未定。侯伟杰被林忆寒打飞出院子的时候，他刚跑出院子门口，后来林忆寒追出来，他就知道连侯伟杰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他是从深圳跟着侯伟杰来的惠州的，知道几个黑沙帮大哥的电话，把面包车停在马路边，给黑沙帮的大哥打电话，报告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接电话的大哥大惊失sè，马上联系到侯书盛。
侯书盛还在惠州，下午在侯伟杰的房子里睡了一觉，起来已经天黑。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外面吃饭，他吃饭的时候感觉心神不宁，眼皮一直跳，电话一响便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听了电话呆了半响，只掉了一颗眼泪。
侯书盛一声不响走出餐厅，三个手下看老板的表情，知道发生了事情，也是一言不发跟着身后。半个小时后，一行人找到崔道成，再一起到了卢老头的家。崔道成在路上已经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他对四个人怎么死的本就糊里糊涂，也说不清楚。
卢老头的家比较偏僻，所以侯伟杰才敢肆无忌惮地开枪，现在也还没有人发现，现场还是跟林忆寒离开时一样。侯书盛看到躺在地上的侯伟杰，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身子还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旁边两个手下连忙扶住。
侯书盛站稳身子，挣脱两人的手，蹲下身子，摸着侯伟杰的脸，咬牙切齿道：“龙帮，一汗。”要是有人能看到他此时的眼神，保证一辈子都会做恶梦。
许久，大家把侯伟杰抬上侯书盛的宝马车，一人把侯伟杰和侯书盛送回侯伟杰的家里。那人再开着宝马车到加油站买了两桶汽油，回到卢老头家。留在这里的三人已经把剩余的四具身体搬上了面包车。
两人把两桶汽油倒在客厅，再倒出院子，丢了一根烟头在地上。汽油“呼呼”地烧起来，火光冲天，把一切痕迹烧得灰飞烟灭。火光中，四人分别上了两辆车，扬长而去。
处理完尸体后，天已经微亮，回到侯伟杰的房子时，楼下停了二十几部车，一百多人站在楼下，都是陆陆续续从深圳赶过来的黑沙帮的大哥、马仔。天渐渐亮了，小区里的人络绎不绝地出门，看见楼下站着一大群彪形大汉，都吓得两腿发软，战战兢兢经过人群，然后拔腿就跑。
八点多，侯书盛从楼上下来，他独自一人守了侯伟杰一夜，面sè憔悴。楼下一百多人见侯书盛下来，纷纷叫：“老大。”他们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叫了一声老大后，群情激愤。
侯书盛毫无感情地道：“去龙帮。”钻进自己的宝马车，全部人片刻都各自上了车，崔道成也被押上了一辆面包车。早有知道路的带头去了，二十几辆车跟着宝马车后面，浩浩荡荡往龙帮堂口去了。
龙帮堂口，严青办公室，莫明坐在严青对面，严青道：“一汗呢？还没来吗？他不是溜了。”林忆寒昨天吃午饭的时候，一掌打塌了一幢楼，自己拍拍屁股溜了，留下一大堆焦头烂额的事，搞得严青头都大了一圈。
莫明道：“我怕他不敢再回来了。”
严青道：“又不用他赔钱，他干嘛不敢回来？我还要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昨天大家都喝多了一点酒，林忆寒做的事本来就匪夷所思，大家回想起来更加懵懵懂懂。
莫明道：“我已经放出风去了，叫一汗回来。”
严青点了点头，这时，门突然被撞开，钟兆云冲进来。严青冷着脸刚要喝斥。钟兆云气急败坏地道：“青哥，不好了，你快出来。”
严青喝道：“什么事？慌成这样。”
钟兆云道：“我不知道，来了好多车，可能出什么事了。”钟兆云刚才在窗台抽烟，看见络绎不绝的车冲进了龙帮堂口，来势汹汹。就算是同白虎帮相斗的时候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愣了半响，方才记起通知严青
严青一惊，刚迈出办公室，听到楼梯口吵吵闹闹，一群人打了上来。石革和任康焕头破血流，被人踢倒在地上。严青多数大哥都不在堂口，现在堂口只有他二十一个手下，听到吵闹，也从各个角落来到了二楼大厅，看着楼梯里不停地上来人，吓得脸sè刷白。
只一会儿，就从楼梯上来一大片人，足足有一百多个。两帮人两边站定，龙帮明显势弱，严青一直以来都是盛气凌人，今天才第一次感觉到天外有天，自己的龙帮是那么地渺小。心里忐忑不安，暗想：“惠州谁有那么大的势力？”
对方人群里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秃顶，身子浑圆，还带一副眼镜，穿了件休闲天蓝sèt恤，面sè憔悴，正是侯书盛。侯书盛一出来就道：“严青在哪里，叫他出来。”他说话不带感情，自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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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回 黑沙帮迫杀一汗
（） 严青看到一群人上来，一个老人点名叫他，他并不认识黑沙帮的侯书盛，当下恭敬地道：“我就是严青，不知道有什么事？”
侯书盛看也没有看严青，道：“一汗是你们龙帮的人？”一边有人把崔道成推了出来。
严青一听跟林忆寒有关，看对方杀气腾腾，想必是林忆寒又惹了什么祸，正想着该怎么回答，看见崔道成被人推了出来，昨天他当着侯伟杰的面亲口承认林忆寒是龙帮的人，当时崔道成就在现场，这关系是撇不清的，便道：“确实是龙帮的人。不知道你们是？”
侯书盛道：“是你们龙帮的人就好，昨天晚上，他杀了我儿子侯伟杰，马上把他交出来。”
龙帮所有人听了，顿时吓得直冒冷汗，因为侯伟杰在龙帮的夜总会卖毒品，又跟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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