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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源混沌-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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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生死伙伴的他们，彼此之间已经构筑起某道羁绊。
斩不断，嗜不尽……
在这里，人类，就是一个阵营，不像是在混沌大陆。
这个地方，他们想的，只是活下去，杀光刑虚。
仅此而已……
然而，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却是延续了千年，万年，到如今，都没有能够实现。
每一天，每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有着人类的死亡。
似乎，这种死亡已经是麻木的。
确实，如果是在混沌大陆，在地球，一个人被杀死，被侵蚀。
虽然不会说引起混乱，可是，那从心中一阵阵发出的心悸和恐惧，确实是真实的。
没有见过死亡，便不知道死亡的面貌。
是的，多说无益，也许当你真正见过死亡……
那种感觉便会突兀的出现在你的识海之中，久久不能散去。
直到时间的冲刷，直到见过的次数愈见增多，那么，你便会麻木，便会冷漠……
虽然悲伤，却不会震撼，却不会惊呼。
就只能是默默的看着他，想着他，念着他。
以及……
为他复仇！
……
“不能让这血白流……”
一句话，震起了所有人的士气。
“我要变强！！变得更强！！变得能够保护所有人！！！”
“变强！！必须变强！！为了所爱的人！！为了那些死去的人！！”
“变强！！”
“吼！！！”
所有人都怒吼出声，仿佛宣泄出了全部的不甘，愤怒和悲伤！！
一霎那，那声势，响彻一方，惊天动地……
……
雨越来越小，从原本的狂风暴雨，变成了现在这般的yin沉小雨。
看着跪伏在地上那不断啜泣着的**身影，冰凌原本冷峻的面容之上，浮现出了丝丝怜惜。
似乎没有察觉到一般，宋玉泩就这么一动不动，渐渐的，哭声随着雨声逐渐变小。
看着那虽然yin沉，但却已经滴雨不下的天空，冰凌有些诧异的看了地上的身影一眼。
“你难过的时候，天就会下雨么？”
听到了久违的声音，宋玉泩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
“你！”
当冰凌见到宋玉泩那无助，悲哀与孤独的神情之后，她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仿佛，就仿佛被某种事物狠狠的敲击到了一般。
苦涩，疼痛，以及心悸……
“都死了……都死了……”
似乎是在倾诉，原本干涸的泪水再次滑落而下，宋玉泩抱住冰凌那沾满污垢血迹的双腿，面如死灰。
“我知道。”
低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宋玉泩的头，冰凌面无表情，“既然你也看到了，那我就告诉你吧，这就是阿斯玛。”
“生命，消散在你的眼里，终结在你的眼里。”
“这不是战斗，这不是对决，这是最原始，最单纯的生存方式，就是厮杀。”
“可惜，强的一方，不是我们。”
“我们，只有被屠戮殆尽的结局……不甘心吧？”
冰凌看着那眼神一片空洞的宋玉泩，冷冷一笑，“在这个地方，没有人能照顾你，同情你，帮助你。”
“这不是梦，是的……”
“你所看到的，就是阿斯玛的真实。”
第二百三十七回完
………………………………
第二百三十八回 道路
“真……阿斯玛的……真实？”
虽然浑身无力，可宋玉泩还是在冰凌的帮助下，挣扎着站了起来。
“没错，不必隐瞒，不必隐藏，是的，你所看到的，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实。”
“不管是在阿斯玛，或者是在混沌大陆，屠戮，厮杀，死亡，这是必然的……”
“只不过多与少的区别罢了……”
轻轻抚摸着宋玉泩那显得有些惨白的脸颊，冰凌脸上露出一抹渗人的笑意，“冰小雨，你必须学会如何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生存……我该如何……生存？”
看着自己那显得无力虚弱的娇小手掌，宋玉泩满脸迷茫的抬起头，“我……怎样……怎样，怎么办？”
“很简单。”
指着宋玉泩那显得有些浑浊的双瞳，冰凌面无表情，“将映入你眼中的人，物，事……”
“如果他们阻挡了你的道路，那么，就通通杀掉吧……”
“我的……道路？”
“通通……杀掉？”
浑身猛地一颤，宋玉泩瞪大眼睛，“我……要我杀人？”
见得宋玉泩那似乎受到惊吓的神情，冰凌原本有些狰狞的脸颊微微一颤。
……
对不起……
……
可是……
……
想要让你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必须教会你这些。
……
一心想要教会的宋玉泩如何才能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哪怕是用最肮脏，最冰冷的方法。
冰凌为了能让宋玉泩活下来，居然不惜教导他这违背自己信义的方法。
“是的，阻挡到了你的道路，那么，你必须杀死他，哪怕是不折手段，你也必须杀死他！”
冰凌红着眼睛，抓住宋玉泩的肩膀，怒吼出声，“你必须活下来！必须活在这个世界上！不管用什么办法！你必须活下来！”
“阻挡我的道路……”
喃喃自语着，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宋玉泩猛地抬起头，“我的……我的道路！我的道路究竟是什么！！”
“你的道路？”
“哈哈哈哈，这还用说嘛！！”
冰凌猛地扭过宋玉泩的头，迫使他看着这一片荒芜死寂的大地，“你的道路！难道还要我说给你听吗！！”
“我……我的道路……”宋玉泩惊恐的摇着头。
“没错！你的道路！就是杀光刑虚！！破坏掉这个阿斯玛战场！！让人类不再继续牺牲下去！！毁灭一切！”
似乎有些昏厥，眼中映入的事物愈渐模糊……
我的道路……
杀光刑虚？
破坏阿斯玛？
……
毁灭一切。
……
“好。”
……………………
“副军长……他……”
看着那缓步走来的熟悉身影，一名士兵有些惊愕。
因为冰凌的背后，跟着一名身穿简陋黑袍的男子。
“不必介怀，是自己人。”
话刚说完，转过身子，看了眼背后的宋玉泩，冰凌面无表情。
这件黑袍是在地上捡到的。
估计是某位被吞噬殆尽的士兵的贴身内衣，不过，相比于那些强壮健硕的士兵来说，这件黑袍给宋玉泩穿……
似乎有些大了。
……
气息变了。
敏感的冰凌发现了，虽然宋玉泩体内没有任何的源力。
可是自从自己遇到他，告诉他生存的办法，穿上这件黑袍之后……
她发现了，宋玉泩变了。
眼神变了，思想变了，气质，也变了。
眼中的恐惧虽然并没有消失，可是恐惧之中，却还夹杂着仇恨，不甘，以及一种怪异的极端情绪。
这一特殊，连冰凌也查看不出究竟是什么。
或许，连宋玉泩自己，也不知道。
四周张望着，看着周围一个个陌生无比的身影，宋玉泩面无表情，可是暗地里双拳却是紧握起来。
“他们不是敌人。”冰凌暗自传音道。
见得宋玉泩这样的神情，甚至连冰凌自己也有些后悔了。
自己告诉他的生存方式，的确太极端了，普通人听了，并不会这样的表现。
这不是冰凌所期待的，不，也许这正是冰凌所期待的。
只不过……过于违和怪异了。
很遗憾，她并不清楚。
宋玉泩不是普通人……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bug，一个漏洞，一个毁灭的漏洞雏形！
被她这么一触发……
造就了他此时此刻的眼神！
……
抬头看着yin沉压抑的天空，宋玉泩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冰凌轻声问道。
“我讨厌这样的天气。”
沙哑低沉的声音传出，带着异常磁xing的声音令得冰凌的身躯猛地一震！
“怎……怎么了？”似乎冰凌的举动也吓到了他，宋玉泩有些害怕的看着那用惊愕眼神看着自己的冰凌。
“没什么，走吧。”
深吸口气，冰凌晃了晃脑袋，示意自己不再去想这些。
她现在很想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副军长，现在军中补给已然殆尽，该如何是好？”
一名看似检察官的士兵脸sè十分难看，“从这里，无论是继续前进，前往zhongyāng军部，还是掉头后撤，返回南军部，军中所剩补给都无法支持到那会。”
“军中口粮还剩多少？”冰凌冷声道。
“算上全部，军中补给还够维持半天。”检察官愤恨的低下了头。
因为他知道，这只队伍很快就要暴尸荒野了。
没有补给，没有支援，这样的队伍在阿斯玛，仿佛是美味的肉块一般，那香味会瞬间吸引来许许多多的食客。
刑虚。
不甘心的咬了咬牙，冰凌啐骂一声，“该死的，没想到情况这么严峻，我还以为最少能撑两天的。”
“是的，情况就是如此，我们必须做出解决方案，不然，我们的队伍……”检察官yu言又止。
“我知道，你不必多说，我会想办法的。”
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不耐烦，冰凌此时此刻的压力也是十分巨大，“四都尉，何在？”
“属下在。”
四道黑影突兀浮现，静止不动的屹立在冰凌面前。
“……”
没有言语，可是从眼神可以看出，宋玉泩被吓到了。
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四道身影，一言不发，浑身紧绷……
不知为何，自从穿上这黑袍之后，宋玉泩一直感到十分的压抑和不适。
仿佛，袍内有什么东西正在撕咬着自己。
微微的疼痛让自己的jing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甚至是那双瞳，一直没有眨过眼，就这么看着世间的一切……
微微的变化着……
“你们四个分成两队，两人前往zhongyāng军部，请求补给援助，两人返回南军部，向我哥报告情况。”
“途中遇到刑虚，不可战。不可缠，务必以最快的时间，赶到目的地，要知道，军中千万队友的xing命，就交付在你们手中。”
“时间就是生命，现在马上出发！”猛地一挥手，冰凌怒喝声道。
“这……”
奇怪的是四都尉并没有立马出发，而是彼此之间相互为难的看着。
“你们什么意思！！”
见得此景，冰凌更是怒火中烧，“现在军中补给已经是弹尽粮绝，你们不尽快去执行任务，还在这里扭扭捏捏？！”
“副军长息怒，军长临行前交代我们，必须寸步不离的呆在您的身边，保护您的安全。”一名都尉有些难堪道。
“你！！”
冰凌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那四名都尉，声音近乎嘶吼，“我最后再说一次！！立马执行任务！！否则！就地处决！！”
咬了咬牙，四名都尉对视一眼，无奈之下，点了点头，同时喝到。
“是！”
“可恶！！该死的家伙！”
冰凌见得那四名都尉消失之后，还在骂骂咧咧的。
“我们怎么办？”宋玉泩看着那显得十分气愤的女人。
“全军听令！就地驻扎！等候救援！一纵队二纵队结成网牢结界！防止刑虚入侵！”
“三纵队四纵队负责军中安营扎寨，并负责结界内维牢维固工作！”
“五纵队负责结界外周围的巡逻jing哨工作！”
“纵队分为两部分，轮替进行休息！”
“处于jing哨战斗状态的士兵不得放松jing惕，如果身体上实在受不了，必须向上级报告！杜绝出现勉强放哨！因身体原因导致悲剧发生！”
“以上！立即执行！”冰凌怒喝一声。
“是！！”
……
“很好，现在安顿下来的条件基本完成，接下来要解决的，就是食物补给问题。”
冰凌看着四周来来往往，动作迅速无比的士兵，满意的点了点头，可是脸上的凝肃却并没有减少半分。
“我能做什么？”宋玉泩小声问道。
“嗯？”
看了一眼那满脸虚弱的宋玉泩，冰凌皱了皱眉头，“冰小雨，你要做什么，你能做什么，我不知道。”
“但是你要记住，军队之中并没有无用之人，你并不是多余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能做什么，你要做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必须活下来。”
没有回答冰凌的言语，宋玉泩就这么看着四周，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士兵们。
轻叹口气，冰凌摇了摇头，身形一颤，闪现消失不见。
宋玉泩。
一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显得有些荒芜，有些孤独。
第二百三十八回完
………………………………
第二百三十九回 枯萎的种子
枯萎的种子
别人的眼中，根本没有自己的存在。
……
行走在营寨之内，面无表情，四处张望着。
似乎是在寻找自己可以胜任的位置。
力量，自己那虚弱的身躯如何可以承受？
智慧，以自己那空白一片的识海，如何去指挥别人？
如何？
怎么办？
“既然营寨之内没有需要我的地方，那么我就走出去。”
下定决心一般，可是脸上还是带着那微微的恐惧之意，宋玉泩有些犹豫不决。
营寨之外，有刑虚的存在啊。
可是……
营寨之外，有我可以做的！
我不会战斗！我不会搬运东西，可是我会跑！
我可以为同伴们放哨，jing戒！遇到刑虚，我也可以逃命！也可以通知队友！
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了……
……
你个垃圾！！哈哈哈！！！
……
“啊！！”
猛地尖叫出声，宋玉泩满脸惊恐的浑身一颤。
这一怪异的举动，在氛围紧张无比的营寨之内显得十分违和。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见得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无奈之下，宋玉泩只好强忍内心的慌乱，快步跑离原地。
“是……是什么声音？”
身形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营寨的外围，宋玉泩这才停下脚步。
方才自己脑海之中，突兀响起一道怪异的声音，尖锐刺骨，撼人心魄。
仿佛此时此刻，那道声音还回荡在心头，不愿散去。
不知不觉，脸上已经是布满冷汗，伸手擦了擦，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湿漉漉的手掌，宋玉泩咽了口唾沫。
“不……算了，不去想，去……去营寨之外吧。”
“可是，营寨有网牢结界，该如何出去……”
看着眼前这一面半透明的墙壁，脸上带着无言，宋玉泩叹了口气。
可是他并没有退却，反而是突发奇想，就这么缓缓伸出右手。
“希望不要受伤呀……哪怕是受伤了，也不要太疼啊。”
仿佛小孩子一般，想要听鬼故事，却因为害怕，不想听，可是内心却是十分好奇和兴奋。
“啵……”
当那白皙的右手接触到那半透明的墙壁之时，一道金sè光芒突兀亮起。
宋玉泩惊呼一声，连忙后退一步，闭上眼睛……
……
“我……出……”
好一阵子，方才睁开了那还因为强光而感到阵痛的眼睛。
看着眼前那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宋玉泩长大嘴巴，不敢相信，“就……就这么……出来了？我从营寨内出来了？”
兴奋和惊讶之后，便是身体一颤。
浑身汗毛瞬间竖起。
现在的自己，无遮无拦，就这么暴露在刑虚的乐园之上。
强烈而又短暂的恐惧瞬间笼罩住全身，使其动弹不得。
拼命的想要压制住识海中不断溢出的负面情绪，宋玉泩浑身颤抖，尽管手上因为用力过度，指甲都掐进肉中。
鲜血从紧握的拳头之内，缓缓渗出，滴落在地面。
已经感觉不到疼，现在的他，感受到的只是那无边无际的冰冷和寒意，以及锥心刺骨的恐惧。
“好了……好……现在我已经……跑到外面来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放哨……哨……还有jing……jing戒……戒。”
说话都不自觉的打起了颤，心房处不断的传出一阵阵心悸，可是宋玉泩已经像是习惯了一般，尽管身体还在微微颤栗着……
他再次愣住了，
忽然想起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使得他苦笑不得。
“就算自己……发现了刑虚，可是……该如何通知队友？恐怕，就算自己死在外头，也没人会注意到的吧？”
“如果……如果我能……我有能力能与刑虚战……”
猛地抬起了头，已然是满脸惨白，宋玉泩拼命的摇着头，jing告着自己，“不……不可以……我……我怎么能够有这么危险的想法呢！！我……我答应过冰……冰凌的。”
“我要活下来，必须活下来！我怎么……怎么能和刑虚战斗呢！？”
“可是……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行的我，该如何……如何活下来？”
……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
……
如果不想被人说成废物！那就变强！！活下去！！！
……
替我们！！活下去！！！
……
眼睛悄然的滑落而下，脸上尽是痛楚，捂着头，拼命的摇晃着。
“我不想再这样，靠着别人，甚至是用别人的死，换来自己生的延续……”
“不！！我不要这样！”
“我要变强！！！我要活下去！”
抬起头，已是满脸狰狞。
……
“想要活下去！！那就臣服于我，让我支配你！！让我成为你的主！！！”
……
识海中。
一脸惊恐的宋玉泩，狼狈的跌坐在地上，慌乱无比的看着眼前的这一道白sè身影。
“终于……终于把你扯进来了！！哈哈哈哈！！”
熟悉而又尖锐的笑声响彻整个识海空间，一道惨白身影看着地上的宋玉泩，脸上露出了无边无际的贪婪和疯狂。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强忍内心的恐惧，宋玉泩颤声问道。
“嗯？”
惨白身影似乎有些诧异，脸上带着戏谑，“一般来说，不是应该先问问我是谁么？”
没有回答，宋玉泩就这么看着，悄然后退。
“宋……不，我应该叫你冰小雨吧？”
寞脸上带着永恒不变的放荡笑意，指着地上显得尤为弱小的身影，“果然，25始终是25，穿上黑袍，也成不了宋玉泩！”
“你……你说什么？”
冰小雨脸上带着莫名的疑惑，虽然伴随着恐惧，可是他还是询问出声，“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25！？什么宋玉泩！还有，为什么你知道我的名字？！”
“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
“啧啧，原来你已经堕落如此了么，别人施舍于你的名字，居然也如此珍惜，唉，25不过也就这般吧。”
抠了抠耳朵，寞那尖锐刺骨的声音不断冲击着冰小雨的识海，“我还没自我介绍吧，我叫寞，我是25，你也是25，而宋玉泩，则是50。”
“不过，现在的我……”
脸上原来的戏谑现在转变成了无边无际的得意和自满，寞指着自己，怒喝出声，“现在我是75！而你则还是25！而他！！”
猛地指向半透明的地板之下，寞疯狂大笑起来，“已经为0了！！！”
瞪大眼睛，冰小雨随着寞指着的方向向下看去。
……
第一眼的感触，便是冰冷和孤独。
半透明的地板之下，则是无边无际的朦胧混沌，而在这朦胧一片的zhongyāng，却存在着一块散发着淡淡幽光的晶石。
这块幽黑sè的玄冰，整块晶石的切割面十分平整，根本不像是纯天然的，反而更像是人为所致。
吸引冰小雨目光的，并不是这东西，而是这黑sè玄冰之内的事物……
一道黑sè，存在其中。
完美的躯体，平淡却内敛的气息和容颜，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仿佛死去一般……
是人，是人的身影，
可是，面容虽然能看到，可是那面貌，却始终看不清楚，仿佛有着一块黑sè，挡住了一切。
身上的着装，居然与自己无异，可是那黑袍，显得尤为残破，仿佛刚刚厮杀完一般。
整个人的亮点，就在其胸口。
那是一幅怎样的图腾啊……
仿佛立体雕刻在胸膛裸露出来的皮肤之上一般，栩栩如生，可是那颜sè，却暗淡，死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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