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混沌-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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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着，破烂无比的衣襟，令得那有些冰冷的微风，时不时的侵入，渗透。

　　　　缓步走近，一长相阴柔却不失阳刚的英俊男子，看着地上那宛如蝼蚁一般的身影，皱了皱眉头，轻叹口气。

　　　　“起来吧，没事了。”

　　　　身形一颤，微微抬起头，双瞳之中，满满全是恐惧，沙哑却显稚嫩的声音从那有些干涸的喉咙中传出，“不……不要打我……疼……”

　　　　神智有些不清的他，居然是将救了自己的人，错认为是方才殴打自己的黑脸大汉。

　　　　“我……”被人如此误解，阴柔男子显得很是无奈，摇了摇头。

　　　　“拿去吧。”

　　　　翻开手掌，掌心朝下，居然是丢下几个雷霆币，不再多说，阴柔男子缓步离去。

　　　　似乎没有见过这般珍贵钱币，任由它跌落在地面之后，反弹到自己那沾满污渍的脸上。

　　　　大街上的热闹景象，并没有因为这一出闹剧从而停顿，人们也并没有对此做出过长时间的驻足。

　　　　他们的眼神，有的只有戏谑，不屑，冰冷的淡漠充斥着整个街道，并没有任何人对这一幕做出任何反应。

　　　　就连刚才那阴柔男子，他的眼神之中，也只有得意，自满，以及那满满的优越感。

　　　　他并不是善良，他只是犹如看蝼蚁一般的看着地上那狼狈的身影，正义的脸庞之下，有的只是虚假的做作。

　　　　在稀稀散散的冰冷目光注视下，狼狈身影咬着牙，伸出那微微发颤的双手，将地上那几个同样冷得令人心惊的硬币，死死的撰在手中。

　　　　似乎想要站起身，可是背后的剧痛却是一阵又一阵的侵蚀着他，呼吸都变的有些困难起来。

　　　　就这么重新跌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双肩剧烈的耸动着，像是在哭，像是在啜泣……

　　　　可是谁也没看到，那隐藏在凌乱无比的长发下，那显得有些恐怖，有些疯狂的笑脸。

　　　　“更多……我需要更多……”

　　　　第二百七十五回完
………………………………

第二百七十六回　老人与女孩

“嗯？”

　　　　“父亲……怎么了？”

　　　　……

　　　　千叶国长春城，燕家宅。

　　　　自从一年多前血魃出世，万叶城便被毁于一旦，千叶国的国都也迁往长春城。

　　　　在那一次的灾难之中，千叶国损失惨重，国力大损，包括许多的珍宝典藏，以及靠时间累积下来的珍贵文书，资料。

　　　　不过在同盟国蛮荒的帮助下，恢复的算是很快，可就算如此，实力也不及一年多前的五成。

　　　　特别是修炼者，那一次灾难的死亡人数，接近六十多万，其中修炼者便占据了一二十万。

　　　　这个数字是十分渗人的，一个国家，如果在这一瞬间便失去了如此多的有生力量，那么它的不稳定性，它的不安因素，早晚会爆发而出。

　　　　蛮荒国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对外公布，千叶国和蛮荒国为一体，蛮荒国将会全力援助实力大损的千叶国。

　　　　也因为这个消息，苟延残喘的千叶国才得以存留下来，消去了一些有心之人的想法。

　　　　且自从那一次灾难之后，叶虎贲处理好一切大小事务，便进入结界内闭关，将一切托付给了燕赤军，直到出关称帝。

　　　　现如今，千叶国也是拥有两大帝级强者的强国，和蛮荒联手之后，也不惧青龙暗影半分。

　　　　不过，依人类现如今的处境来看，五大国之间是不可能敌对相处的，是的……

　　　　它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非人类的一切邪恶种族。

　　　　三个月之前，叶虎贲刚刚突破皇级，到达帝级不久，便和蛮荒国的骑帝马勒伯斯联手，挖出，剿灭两国境内的一切血魃。

　　　　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单纯的复仇罢了。

　　　　为了那死去的几十万百姓，从那一天起叶虎贲便发誓，要杀光这个世界上的全部血魃。

　　　　……

　　　　“没什么，我只是在那么一瞬间感到了十分令人厌恶的邪恶和贪婪。”

　　　　气息全敛，丝毫感受不到半分源力，沧桑的脸上多了几分苍老和疲惫，原本的一头黯淡黑发，此时此刻也是黑白交错。

　　　　燕赤军与以前相比，变了许多，唯一不变的，也只有那始终深不见底的眼神，以及一尘不变的黑袍。

　　　　“总之，情况就是这个样子的，宝儿她已经全部想起来了……而且……他……”

　　　　“还活着……”双拳紧握，燕舞灵咬着牙，似乎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唉……”

　　　　长叹口气，透过窗户上的玻璃，燕赤军清晰的看到了此时此刻自己的神情。

　　　　是得知徒弟还存活于世之后的欣喜？还是得知徒弟原来就是毁灭一切的源头之后的悲哀？

　　　　愤怒，焦躁，烦闷。

　　　　实在无法想象，一向处若不惊，心境平和的燕赤军，会被影响至此。

　　　　“灵儿，如果事情真的像你所说的这般，那我只能告诉你……”

　　　　燕赤军还没有将话语说出来，可是燕舞灵已经从父亲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悲伤和绝望。

　　　　心头一痛，当即捂住胸口，伸手制止燕赤军，“别……别说了……”

　　　　见得女儿如此难受，燕赤军也是痛苦不已，“都是孽啊，为何你们几个，一定要承受这些呢……”

　　　　…………

　　　　坐在小巷的角落里，手里抓着一把已经干得有些发硬的米饭，就这么不断的塞进嘴里。

　　　　背靠着墙，似乎看不见前方那正对着自己狂叫的流浪犬，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汪汪汪汪！！”

　　　　低沉而又有些尖锐的犬吠，响彻近乎死寂的巷道内，那满身伤痕的狗，红着眼睛，似乎对那映入瞳中，那被人类抓在手里的污秽食物，十分感兴趣。

　　　　麻木的感官终于感受到了威胁，靠坐在墙壁的那道身影，显得有些慌张。

　　　　顾不得嚼碎，就这么拼命的将手中的食物往嘴里塞去，生怕被那流浪狗抢去似的，可是这般举动更是让得拿流浪犬狂吠不已。

　　　　“呃……呃！！”

　　　　动作一顿，瞳孔在这霎那间重复着扩大和缩小，原本起伏着的胸膛也停止了下来，双手一僵，猛捶胸膛！

　　　　居然是噎住了。

　　　　看准这个时机，那流浪犬嘴角淌着口水，顾不得一切，向前一跃，猛地张开血盆大口，朝那道身影的脖颈咬去！

　　　　挣扎之间，那道身影双手胡乱四挥，便只听得一声闷响，那原本还嚣张跋扈的流浪犬此时此刻已经躺倒在地，显然是被倒霉无比的击中身下软腹，直接死去。

　　　　“你……你怎么了……”

　　　　听得巷内的响动，一道身影缓缓靠近，发出的柔弱声音，传入狼狈身影的耳朵。

　　　　猛地抬起头，像是看到什么一样，顾不得思考，伸出双手，抓向那显得有些惊愕的女孩。

　　　　“……”

　　　　将抢过手中的半瓶清水喝下，狼狈身影似乎好受许多，这才开始细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人。

　　　　朴素，平凡，贫瘠。

　　　　这是映入冰小雨识海中的第一印象，看着那一直呆愣在原地的女孩，他沉默许久，才缓缓出声，“谢……谢谢……我刚才……噎住了……”

　　　　女孩也似乎才回过神来，反应有些慢，这才发现自己手中那半瓶水已经被夺走，眼眶一红，默不作声。

　　　　“我……怎么了……”清凉的液体似乎还停留在喉咙，那份舒适令得冰小雨长出口气，另一方面却是愧疚无比。

　　　　自己因为生死关头而夺过来的水源，似乎对眼前这个女孩有特殊的意义？

　　　　“爷爷……生病了……家里没吃的……也没有钱……”

　　　　“好不容易跑到镇外，找到一点水，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你也是情急之下才……”

　　　　苦笑着摇了摇头，女孩站起身，擦了擦还湿润着的眼角，“对不起……”

　　　　“对不起？为……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冰小雨的脸微微有些扭曲。

　　　　没有再言语，女孩就这么转过身子，快步离开小巷。

　　　　“等！等……下……咳咳……”

　　　　眼前逐渐模糊，那女孩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冰小雨瘫倒在地。

　　　　无法再忍受背部的疼痛，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足，饥饿，困渴，这一切，让此时此刻的他，陷入了短暂的昏厥。

　　　　……

　　　　“爷爷……他的眼睛睁开了。”

　　　　悠悠转醒，冰小雨试着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缠满布条。

　　　　他感觉得到，自己身上那数不清的伤口，大的小的，都已经简单的处理好，舒适和安逸，让刚刚醒来的他，又感到了一股倦意。

　　　　“这……这是哪。”

　　　　四周昏暗一片，看不清周围，只能见到一道模糊无比的身影，分不清男女。

　　　　“孩子，你……你醒了？”

　　　　苍老年迈，气虚，气短，这是冰小雨在这一瞬间对这声音做出的判断。

　　　　扭过头，冰小雨却是愣住。

　　　　一名脸上布满皱褶，嘴角带着微微笑意的老人，正躺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看着自己。

　　　　“喝……喝点水吧，家里也没什么吃的，这水还是好心邻居送来的。”

　　　　“本来有半桶的，可是刚才都用来给你清洗伤口了……就剩半碗了……凑……凑合着喝吧……不够……不够的话，俺再叫妮妮出去帮你找点……啊……”

　　　　眼睛渐渐习惯了黑暗，在别人的帮助下，冰小雨这才坐了起身，细细打量起周围的一切。

　　　　简。

　　　　近乎是个空房子，而且这所谓的房子也只不过几平米大。

　　　　可这里面，与外头的冰冷肮脏相比，却是那么的干净，那么的温暖。

　　　　“对不起了……就剩下半碗了……”

　　　　熟悉的柔弱女声再度传入耳内，冰小雨这才看清眼前这女孩。

　　　　“你是……刚才……”

　　　　“是昨天是事了……你已经睡了一夜了……”妮妮瘪了瘪嘴。

　　　　“我记得……你不是离开了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你会救我？”尽管喉咙干涸得有些生疼，可是冰小雨就是没有喝那已经递到自己面前的那半碗水。

　　　　“你先喝水吧……刚刚醒来，不喝水是不行的，爷爷叫你喝，你就得喝。”妮妮将端在手中的碗拼命的朝冰小雨的嘴靠去。

　　　　并无张嘴，冰小雨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觉得很疑惑。

　　　　……

　　　　天气如此寒冷，为何这里不见半点被褥？这老人家的身上为何一丝不盖？

　　　　而自己的身上，为何又缠满了干净无比，却又温暖无比的布条？

　　　　为何这女孩和老人家的嘴唇，明明已经干涸的枯裂开来，眼神有些涣散，喉咙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沙哑，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要将宝贵的水，用来给我清洗伤口，连剩下的半碗水，都要让我喝下？

　　　　“为什么？”嘴中缓缓吐出这三个字，冰小雨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老汉。

　　　　微微一愣，随即老人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孩子，水就剩这么点了，你就先喝了吧，我让妮妮再给你找去。”

　　　　“对不起啊……”

　　　　……

　　　　还有，

　　　　为什么……

　　　　他们要跟我说对不起？

　　　　第二百七十六回完

　　　　这是宋玉泩最后的一次决断。

　　　　究竟是破坏，还是改变？

　　　　他最后停留在混沌大陆的这段时间，将影响着他的判断。

　　　　是生，是死，是毁灭，还是创造。
………………………………

第二百七十七回　三个愿望

“为什么……”

　　　　始终没有喝下那已经送到面前的半碗水，冰小雨就这么痴痴的问着。

　　　　老人似乎对冰小雨这般状态感到很是困惑，皱了皱眉头，“妮妮，你到外面找找看吧，估计这孩子是饿坏了。”

　　　　“可是……爷爷……外面……”一提及要外出，少女好像很是畏惧。

　　　　“那些混蛋……咳咳……要不是我的腿坏咯，我非跟他们拼了不可……”脸色一变，老人眼中居然燃烧起愤怒的火焰。

　　　　“要是爹娘在就好了。”少女轻叹口气，脸上尽是委屈。

　　　　“妮妮，你爹娘那是为了人类，才牺牲的……”伸出骨瘦如柴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少女的头发，老人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可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对我们……”

　　　　“明明……明明爹娘他们，是为了他们，为了我们，才去那个地方的……”

　　　　“可是那些人，居然这样对待我们。”

　　　　“仿佛是囚牢，我们就像是笼中之鸟……”已经无法再言语，少女已经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

　　　　这里是雷霆国和千叶国边境的一个小镇。

　　　　在这里，居住着一群特殊的人群，他们被五大国集中在这个小镇上，无法离开。

　　　　是的，这些人，都是阿斯玛战场士兵的亲属，家人。

　　　　他们属于最贫穷，最底层的平民，为何？

　　　　家中劳力，不论男女，全都上了战场。

　　　　何来收入，何来富裕？

　　　　虽说阿斯玛战场上的士兵都已经做好了为保护自己珍视之物而牺牲的决心，可是当初他们上战场，究竟有几分是自愿的，谁也说不清。

　　　　强制征兵，这一现象并不只出现在这里，五大国为了补充那每年损耗的大量士兵，它们都会在特定的时间，在民间搜罗壮丁。

　　　　这是黑暗的，这是邪恶的。

　　　　虽不缺乏热血愤慨的青年前往充军，可是究竟有几个人愿意离开自己的亲人，前往那结局必然是死亡的战场？

　　　　这老人和女孩，显然也是受害者。

　　　　女孩的父母，是在一年前被征入阿斯玛，那时候，女孩也就六岁大。

　　　　也许国家的高层，意为沟通商量，以此为本，来劝说平民充军。

　　　　可是为了那所谓的成绩，地方下层，又会如何做？没错，那就是暴力，胁迫。

　　　　有多少个家庭，因此破裂？

　　　　每年，混沌大陆都在发生着这些悲剧，隐藏在社会的最底层，最阴暗处，难以发觉。

　　　　明面上光鲜亮丽，是用暗里的悲哀横生来铺垫的。

　　　　以补助，改善生活为名，可实际上，却是将这些士兵的家属强制性的控制在一个特定的地点。

　　　　无法反抗，怎么反抗？

　　　　家中能动弹的，只有老人和小孩，要如何去面对那些一个个长满丑恶嘴脸的修炼者？

　　　　就算父母也为修炼者，道行高不高一回事，不也是被抓去阿斯玛战场了？

　　　　忍受着屈辱，他们犹如被圈养的畜生，挣扎的活了下来。

　　　　宛如集中营，在这个地方，每天有多少人死去，谁又知道？又有谁去在意？

　　　　他们的家人为保护人类而战，可是他们却被像猪一样的对待，甚至连喂食用的钱，都不知被谁拿去挥霍。

　　　　渐渐的，断水，断粮……

　　　　渐渐的，一个个死去……

　　　　……

　　　　“对不起，我居然……居然说了那么多的废话给你听。”

　　　　见得冰小雨那有些呆滞的模样，妮妮这才回过神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你叫什么名字……你难道也跟我们一样……有家人……去了战场吗？”

　　　　她们甚至不知道，那战场的名字，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家人有可能死去的墓地的名字。

　　　　“战场？”冰小雨扭头看去。

　　　　“是啊，去战场了，不过，是哪个战场，我也不知道……”少女脸上带着笑容，只不过，看上去却是那么令人心酸。

　　　　“阿斯玛……那战场，名为阿斯玛。”微微闭上眼睛，冰小雨似乎在做什么决定。

　　　　“阿斯玛战场？你怎么知道的呀。”似乎对眼前这个男孩知道战场的名字感到很是好奇，女孩不停的追问起来。

　　　　老人躺在床上，并没有做出任何疑问的举动，而是就这么的默默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叫妮妮？几岁了。”冰小雨站起身，这般举动可是吓坏了老人和女孩，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这男孩身上的伤有多重。

　　　　“你……你不能起来……你的伤还没……还没……”看着那已经在活动身体的冰小雨，女孩话语说一半，便停住了嘴。

　　　　“已经七岁大了。”老人很快回过神来，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孙女，眼中满是幸福。

　　　　儿子儿媳没了，至少，给自己留了个孙女……

　　　　“哦……七岁大了。”点了点头，冰小雨轻叹口气，眼睛一闭一睁之间，眼神已经悄然变化。

　　　　“你们给了我对你们来说十分珍贵的东西。”

　　　　“作为交换，我可以实现你们三个愿望。”宋玉泩的脸上，露出了那久违的笑容。

　　　　“愿望……三个愿望？”

　　　　爷孙俩对视一眼，居然是都没有回过神来，就这么愣愣的看着。

　　　　这很正常，一个在你面前穷困潦倒，频临死亡的人，昏迷醒来之后，突然说要能为你实现三个愿望，这么大幅度的变化，谁也适应不了。

　　　　也只有充满奇妙幻想的小女孩，才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她分不清什么是玩笑，什么是真的，她那顽皮且又天真无邪的心，对宋玉泩所说的三个愿望，很有兴趣。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妮妮……别乱说话，过来我这里……”

　　　　脸色有些难看的对着女孩招了招手，老人的眼中，突然遍布上一层淡淡的疑惑和焦虑。

　　　　“可是……可是他如果说的是真的话……爹娘就能回来了！”妮妮对爷爷的话语充满抵抗情绪，毕竟，哪个孩子不想见到父母。

　　　　“这……这怎么可能……”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却是沉默了下来。

　　　　虽然知道这一切，不可能发生，可是，这难道是自己所希望的？不……自己和妮妮一样，都想念着她的爹娘。

　　　　“我问你呢……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什么愿望都可以吗？！”想要更加确定刚才自己所听到的是真实的，妮妮不断的询问着，确认着。

　　　　没有再多说，宋玉泩就这么点了点头，同时不断的在观察着老人的神情。

　　　　“那……那你……那你能告诉我……我爹娘什么时候回来吗？”眼中带着期盼，妮妮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因为自己的言语而触怒或者得罪了眼前这个可能知道自己父母消息的人。

　　　　“这是你的第一个愿望吗？”瞳中看不见思绪，言语淡漠冰冷，宋玉泩反问出声。

　　　　“是……是啊……你知道吗？”妮妮有些发呆。

　　　　宋玉泩就这么看着，那原本幽深浑浊的眼睛，渐渐的散发起猩红的光，只不过，这细微无比的变化，是让人无法察觉的。

　　　　沉默许久，微微一愣，这才开口，“你的父母，不会再回来了。”

　　　　“啊……为……为什么……”浑身一颤，很快反应过来，妮妮有些无法相信。

　　　　“因为他们已经消逝在这个世界上，包括他们的灵魂。”宋玉泩理所当然的回答着。

　　　　“胡说！你胡说！骗人！你根本不知道！就说我爹娘死掉了！可恶！你胡说！”无法接受这般事实，指着宋玉泩的鼻子，妮妮大骂出声。

　　　　在她心里，爹娘只是出了一趟远门，虽说是战场，可是在纯洁天真的孩童心中，又哪里会知道所谓战场，是如何的残酷，如何的冰冷？

　　　　像是听不见眼前女孩的谩骂，宋玉泩淡然自若，“你的第一个愿望已经实现了，我已经告诉了你想要的答案。”

　　　　“还有两个愿望。”

　　　　“你滚！你出去！你别进来我家里！我爹娘还活得好好的！不许你乱说！”无论如何，谁能相信从一个陌生人口中得到爹娘已亡的消息？

　　　　拼命的推搡着宋玉泩的身体，妮妮咬着牙，红着眼睛，眼泪不断的滴落而下。

　　　　“还剩下两个愿望。”并没有打算走的意思，宋玉泩没有理会女孩，反而是就这么看着那沉默不言，脸上却已经挂满悲伤的老人。

　　　　缓缓抬起头，眼神之中似乎是在挣扎着，有些干裂的嘴唇微微张了张，老人开口了。

　　　　“孩子……真的，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吗？”

　　　　见得老人对自己先前所说的答案并没有怀疑半分，这令得宋玉泩微微有些惊讶，却也不墨迹，微微的点了点头，“你们用你们最珍贵的东西赠与我，所以，我才会用三个愿望来跟你们交换。”

　　　　“这是你们应得的，并不需要考虑其他的。”

　　　　“那你……那你能……”

　　　　年迈的苍老声中，带着几分激动和希望，老人伸出那微微颤抖着的右手，“能把妮妮的爹娘复活……让他们回到家里……吗？”

　　　　原本充满悔恨和悲伤的女孩也回过神来，猛地抬起头，看向那始终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的男人。

　　　　“这是你们第二个愿望吗？”宋玉泩再次反问。

　　　　“是！”老人毫不犹豫。

　　　　“大哥哥……你能把我爹娘复活吗？你能把我爹娘复活吗？！”拉住宋玉泩不知何时已然换上的宽大黑袍，妮妮泣不成声。

　　　　对小孩而言，不管之前如何，只要得知有办法能让父母回到自己身边，他们什么都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