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混沌-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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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自己被禁锢太久，没有接触外界的原因吗？难道外界的人，全都是这样神经兮兮的吗？

　　　　“你不需要愿望吗？”宋玉泩毫不在意。

　　　　“我……我只需要食物……”已经不求能够得到大量食物，白莹现如今心中一片焦急和悔恨，她只求那块玉石不要就这么白白湮灭。

　　　　“既然如此，那么……你要多少？你总得给个量，我才可以给你吧。”宋玉泩看着天空，不知又在思考什么。

　　　　“有……有多少呢？”咽了口唾沫，白莹眼睛闪烁着期翼光芒。

　　　　笑出了声，很久没有这般了，宋玉泩若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个略显诧异的女人，“不用跟我客气，也不用试探了，你要多少，我都有。”

　　　　“既然如此，那么我要被褥十床，大米五十斤，果蔬肉各五十斤，暖身衣裤百套！”

　　　　“有……有吗？”虽然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可是白莹还是有些没底气。

　　　　在这个地方，如果被发现拥有如此多的生活物资，那么一定会使人嫉妒无比之后而产生暴动。

　　　　点了点头，宋玉泩毫不犹豫，“当然。”

　　　　“谢……谢谢……”总算松了一口气，白莹眼泪不住地向下流淌着。

　　　　心中大石已经落下，接下来，便是考虑如何将这般数量的物资储藏起来，毕竟这个地方……

　　　　如果，如果有空间戒指的话……

　　　　“那个……能不能再赠与我一个空间戒指呢？”白莹突然出声。

　　　　“嗯？”

　　　　神情微微有些不悦，宋玉泩沉声低语，“我应该说过，你只有一个愿望吧？”

　　　　“可是……”道不出言语，白莹却是浑身猛地一颤。

　　　　愿望？

　　　　真的……真的可以实现愿望？

　　　　“你想清楚了吗？你的愿望。”宋玉泩微微闭上了眼睛，轻叹口气。

　　　　算了下时间，妮妮那边，应该已经完成了。

　　　　“我……你……真的……真的什么愿望都可以吗？”白莹还是不敢确定自己之前所听到的。

　　　　毕竟，毕竟这种事情，有违常理。

　　　　“我的话不再重复第二遍，我现在时间有些急迫，如果你再这样犹豫不决的话，那么，抱歉了。”宋玉泩转身便欲离开。

　　　　“等……等下！我已经决定好了！”

　　　　白莹猛地拉住宋玉泩的手，却是瞳孔一缩，瞬间松开双手，浑身的肌肉，在这一霎那，突兀的一个抽搐。

　　　　“女人，不要随便碰我。”神情似乎很是厌恶，宋玉泩的心情已经开始有些不悦。

　　　　“对……对不起……”那种冰冷，几乎能将人的一切，冻僵，封固，一时之间，白莹没有办法动弹，就这么呆愣在密闭的识海空间之内。

　　　　眼神一凝，一抹红光没入其额头之内，宋玉泩不再犹豫，缓步离开，“如果想好了，就告诉我，心中默念，便可见我。”

　　　　没有任何回应，白莹始终没有从那份冰冷中挣脱出来，面无表情的站着。

　　　　下雨，街道上的人，脚步渐渐急促，方才还拥堵热闹，人来人往的大街，瞬间荒无一人。

　　　　迷梦，非真实，就像是走马灯一般的映入人的眼瞳之中。

　　　　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身躯，寒冬冰雨，骇人心魄，这份恐怖寒意，让白莹猛地打了个寒颤，离开了封闭的识海，来到现实。

　　　　没有言语，也没有可言语的对象，看着空荡如此的街道，双手抱胸，就这么蹲下，低声啜泣起来。

　　　　究竟，看到了什么？

　　　　那份冰冷？

　　　　“女人，不要随便碰我。”

　　　　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抬起头，却再也找不到那道身影。

　　　　“如果想好了，就告诉我，心中默念便可。”

　　　　双拳紧握，闻着心中那响起的话语，白莹咬着牙，似乎是在做着什么决定。

　　　　雨幕，渐渐的将她那渺小的身影，吞噬，淹没。

　　　　消失无踪。

　　　　……

　　　　“恭喜了。”

　　　　低下身子，再次迈入这虽窄小阴暗，却温暖无比的小屋内。

　　　　看着那抱在一起的四道身影，宋玉泩脸上挂着的，并不是欣慰的笑容，相反，诡异的邪笑，在脸上扩散。

　　　　“谢谢……谢谢……”

　　　　妮妮紧紧的抱着那日思夜想的两个人，脸上带着激动无法言语的神情，尽管泪水已经浸湿了一片衣襟。

　　　　“真的太谢谢你了……”

　　　　相比之下，老人很是冷静，可是见得那离去许久的亲人，还是十分欣慰，对着宋玉泩，连声道谢。

　　　　“这只是平等交换罢了。”眼睛微眯，宋玉泩仔细的观察着这两个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

　　　　动作，言语，行为，情绪，细节，一切的一切，都与真正的人类无异。

　　　　甚至连眼神，那其中充斥着的兴奋和激动，更是逼真无比。

　　　　就好像真的复活过来一般，见得自己的女儿和父亲，是那么的激动。

　　　　不过，这一切宋玉泩都十分的清楚，无论再怎么逼真，再怎么相像……

　　　　“对我而言，这只是傀儡罢了……”

　　　　“不过，对那些珍视他的人来说，这便是牵挂，这便是羁绊，这便是心中的宝贵之物。”

　　　　笑着，哭着，交谈着，拥抱着，颤抖着，紧紧的抓着……

　　　　见到了，终于见到了。

　　　　面对亲人的离去，那种痛苦和悔恨，伴随着这一刻的相聚重逢，消失得无影无踪。

　　　　破妄闪烁着红光，宋玉泩面无表情的透视着老人和女孩的心。

　　　　“原本隐藏在心中深层处的憎恶和愤恨，已经不存在了。”

　　　　“看来，人类如果能寻回珍视之物，心中那份负面便会消失，仿佛一个短暂的笑话。”

　　　　皱了皱眉头，这似乎并不是宋玉泩想要看到的，他需要的，不是这些，“你们第一个愿望已经完成了，还有两个愿望。”

　　　　微微一愣，宋玉泩苦笑不已。

　　　　哪里还有人听着他说话？

　　　　老人身体原本就不适，加上之前的操劳和过度疲惫，此时此刻，已经脸上带着笑容，缓缓睡去。

　　　　妮妮紧紧的依靠着父母的怀中，死死的抱着，搂着，眼睛微闭，居然也是要睡去一般。

　　　　“那你们就先休息一下吧。”

　　　　眼睛一撇，宋玉泩不再犹豫，转身离开，从始至终，都没有理会妮妮那脸上始终挂着泪水和笑容的父母。

　　　　在宋玉泩的心中，妮妮的父母，只不过是会动的玩偶，跟玩偶打招呼？

　　　　自己不是神经病。

　　　　而妮妮的父母也像是没有看见宋玉泩一般，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这也是宋玉泩在创造他们时所设定的。

　　　　朦胧，看不清天空，雨珠虽小，却有些凶猛，砸落在肩膀之上，微微有些沉重。

　　　　黑色帆布鞋，一抬一踏之间，溅带起地上的泥水，伴随着天空中不断倾泻下来的雨，再次落在地上。

　　　　“得到的牵挂越是珍贵，越是重要，那么，当再次失去的时候，便会越痛苦。”

　　　　“相对的，产生的绝望和憎恨，便会越浓郁，越深刻……”

　　　　伸出舌头，轻舔嘴唇，天空之上，突然一个惊雷，伴随着霎那间光亮大地的闪电，将宋玉泩隐藏在黑袍之中的可怖面容，给映射而出。

　　　　“便会越美味。”

　　　　……

　　　　“是在这里吧？”

　　　　“居然来到这个地方？看来，追着雨，就能找到你，还真是没错。”

　　　　“那个笨蛋，说了用冰小雨的灵魂来遮盖，可现在，那恐怖的邪恶负面之气，连我在那么远的地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更何况是大陆的那些老怪物。”

　　　　穆银瓶脸上带着烦躁，睿智如她，很清楚，宋玉泩现在面临的，是什么。

　　　　“玉，你究竟在干什么？”

　　　　“你不知道吗？我不相信拥有破妄的你，会察觉不到异样，混沌大陆的高层顶尖力量，已经全都在往这边聚集了！”

　　　　“可恶……”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第二百八十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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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回　一个人

“你哪来的自信？”

　　　　有些高亢的质问声，在宁静的雨中小镇，显得有些违和。

　　　　淅淅沥沥，不断倾泄而下的雨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停止，像是循环，像是轮回。

　　　　在寒冬天里，这雨显得有些伤人，冰冷无情，那份刺骨的温度，像是要将人吞噬，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

　　　　冰封，凝固，渗人心肺。

　　　　“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这里，要变天了。”站在雨幕下，穆银瓶的脸色有些铁青。

　　　　“变天？不是已经下雨了吗？”

　　　　同样隐藏在雨帘之中，见不得其人，只闻其声。

　　　　“我再问你一次，你哪来的自信？你真的觉得现在的你，可以对付得了混沌大陆的老怪物们？”

　　　　脸上带着嘲讽，穆银瓶戏谑出声，“你不会是因为长久以来凌驾于别人之上，从而产生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吧？”

　　　　“你不必这么讥讽我，你比我自己都要清楚，我从来不会高估自己，也不会低估对手。”宋玉泩不为所动。

　　　　“那你这是为何！”

　　　　穆银瓶已经有些着急了，对宋玉泩这般不急不躁她觉得很莫名其妙，“你明明知道，如果他们到达这里，无论你有多么强大的手段，你都逃不了！”

　　　　“没有任何的机会！没有任何的契机！一旦他们来到这里！不会有任何的婉转情节，你绝对逃不了！”

　　　　“这跟过去的对手不一样！玉，快离开吧！现在还来得及！”咬着牙，穆银瓶强压制住自己的冲动。

　　　　现在的她，恨不得马上拉着宋玉泩离开这里，可是她也很清楚。

　　　　宋玉泩，最讨厌别人强迫他，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

　　　　“银瓶……”

　　　　转过身子，宋玉泩柔和的神情映入了那已经呆愣住的穆银瓶眼中。

　　　　“我知道的，这些，我全都知晓。”

　　　　“拥有破妄的我，甚至已经能看见我的未来，不过就算如此，又如何呢？”

　　　　“每个人都会死，我也一样，只不过不是现在罢了……”

　　　　“我的命，由我自己掌握，还轮不着别人来裁定，就像这雨……”

　　　　伸出右手，接住雨幕中的其中一份，任由它落在自己的掌心。

　　　　“明明知道，自己是那么的渺小，自己是那么的脆弱，一旦落地，便会死亡，便会消逝，可是，它们还是义无反顾的向下洒落着。”

　　　　“它们是为了存活，而选择了死亡。”

　　　　“是的，很矛盾吧？”轻笑出声，宋玉泩被自己的言语逗乐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也是为了存活，而留在这里，哪怕结局是死亡？”穆银瓶面无表情。

　　　　“一半一半吧，我留在这里，有我的目的，不过，结局未必是死亡。”

　　　　蹲下身子，用双手，从凹地之中舀起满满的雨水，宋玉泩喃喃自语着，“这个地方，太有趣了，实在是太有趣了，舍不得走呀……”

　　　　“哦，妮妮她们也该醒了。”

　　　　眼神一凝，看着那拉住自己衣袖死死不肯放开的手，宋玉泩很是不悦，“放开。”

　　　　“真的不走吗？”穆银瓶怅然若失。

　　　　“在阿斯玛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了，这次，让我一个人呆一会，你不要让我厌恶你。”猛地甩下衣袖，轻哼一声，宋玉泩头也不回，消失在雨幕之中。

　　　　“可恶……”

　　　　“玉，这个时候，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究竟何时，究竟何时我才能够了解你的想法！”

　　　　只留下一道声音，没有任何的身形呈现，带着孤寂，带着迷茫，穆银瓶也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

　　　　“大哥哥！”

　　　　一进门，尽管浑身湿透，可是宋玉泩还是被一脸笑意的妮妮给抱住。

　　　　“醒了？”

　　　　淡淡一笑，宋玉泩也不客套，直奔主题，“你们第一个愿望已经实现了，还有两个愿望，快说吧。”

　　　　“不不……够了……这就足够了……爹娘回来了，这就足够了……我们也不再苛求什么了……”

　　　　奋力的摇着头，妮妮脸上带着一直挂着泪水，只不过，此时此刻，泪水其中夹带着的，是欣喜。

　　　　“我说过了，这是你们应得的。”

　　　　“还有两个愿望，说吧。”始终坚持着自己的言语，宋玉泩一步不退。

　　　　“这……”

　　　　看了眼同样有些诧异的爷爷一眼，妮妮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可是，我们已经没有什么想要的了……”

　　　　“孩子，真的已经够了，既然妮妮的爹娘回来了，这就已经够了，其他的，也没必要了。”老人轻叹口气。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一直游荡着不安。

　　　　尽管他自己十分知晓，眼前的这个男孩，是自己一家老小的大恩人，大贵人。

　　　　可是……

　　　　那种感觉，就是如此的，挥之不去。

　　　　“哦？已经够了吗？”

　　　　点了点头，宋玉泩也不在咄咄逼人，“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欠你们什么了，就此告别。”

　　　　“等……等下！”

　　　　“真的，什么愿望都可以吗？”妮妮眨了眨眼睛。

　　　　在宋玉泩言语说自己要离开之时，老人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可是却被妮妮这句话给吓了一大跳，“妮妮，别……别胡说八道了！已经够了……”

　　　　“是的，什么都可以。”眯眼一笑，宋玉泩脸上流露出无法察觉的恐怖。

　　　　“那……大哥哥你可以留下来吗？”

　　　　妮妮眼中带着期盼，“大哥哥可以留在我们这里吗？以后跟我们一起生活不就行了……可以……可以吗？”

　　　　“你希望我留在这里？”宋玉泩微微有些诧异，“别人见着了我，都躲着我，你居然要我留在这里。”

　　　　“胡说……妮妮……你再胡说爷爷不高兴了啊！”老人的脸色很是严谨，莫名的流着冷汗，这一切，都映在了宋玉泩的红瞳之中。

　　　　“可是……爷爷……大哥哥……大哥哥他……没有家人呀……他只有一个人……”

　　　　妮妮被老人这么喝声斥道，眼泪再次滴落而下，“为什么……为什么不让大哥哥留下来，跟我们一起生活嘛……”

　　　　浑身猛地一颤，宋玉泩当即脸色变了。

　　　　“妮妮！”老人在这一瞬间，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立起。

　　　　“妮妮她不懂事，童言无忌，别在意她说的，小孩子嘛，千万别当真啊。”脸上带着讪笑，尽管是那么的难看虚伪，可是老人还是强迫自己做了。

　　　　为什么？明明眼前这个人是好人，是复活妮妮父母的好人，可是，可是我为何必须用这种虚假的笑意，去面对？

　　　　心中不断的询问着自己，可是老人还是得不到答案。

　　　　浑浊，困惑，迷茫。

　　　　所有的一切，全都乱了，宋玉泩道不出言语，愣在了原地。

　　　　就因为妮妮那么一句话，他的想法，他的计划，他的目标，全都，全都朦胧了一般。

　　　　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对或错？

　　　　不，自己是对的，我做的一切，全都是对的！

　　　　错的是这个世界！这个该死的世界！

　　　　我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我是对的！

　　　　身形直接消散，没有留下可以让妮妮挽留自己脚步的机会，就这么，消失了。

　　　　包括妮妮和老人的记忆，全都抹去，自己则宛如影子，继续潜伏于黑暗之中，伺机而动。

　　　　……

　　　　“一个人……嘛……”

　　　　……

　　　　一道身影拦住去路，脚步停止而下，宋玉泩淡然自若，“怎么，你已经想清楚了吗？”

　　　　“只有……只有一个愿望吗？”白莹眼中流露着莫名的怪异情绪，宛如深渊的恶魔。

　　　　“一个不够吗？”宋玉泩露出了笑容，对于白莹如此的贪婪，他不但没有反感，反而十分的欣喜。

　　　　来吧……你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便会越多。

　　　　“如果……如果你真的有力量能办到……我……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包括……包括我的身体！我的一切！”

　　　　敞开衣襟，胸前一对浑圆酥乳直接跳出，呈现在宋玉泩瞳中，“只要你能帮我完成……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尽管雨水一直淋趟在身上，可白莹像是感觉不到寒冷一般，或者说，已经习惯。

　　　　湿透的单薄衣襟，那若隐若现的雪白肉体，完美的身体曲线，这一切，全都一点不漏的映在宋玉泩的瞳孔之内。

　　　　“哦？”

　　　　“你对你的身体很有自信呀。”缓步向前，脸上带着戏谑，宋玉泩没有犹豫，伸出右手，抓住白莹那温润圆滑的右乳。

　　　　强挤出一抹妩媚的笑，尽管眼中那屈辱和不甘始终散之不去……

　　　　她忍下来了。

　　　　微笑不语，宋玉泩就这么看着这丢弃自尊，站在自己身前的女人。

　　　　不知不觉，已经将白莹浑身上下的全部衣服褪去。

　　　　浑身****，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尽管因刺骨的寒冷已经开始渐渐颤抖起来，可是白莹还是一步不退。

　　　　“女人，你是为了什么，才做到这个地步？”轻轻摩挲着白莹的脸，缓缓靠近，瞳孔散发出来的红光终于被白莹眼见到。

　　　　“我有名字的，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我叫……白莹……”

　　　　恐怖的气息不断缠绕着浑身上下，被宋玉泩那红瞳对视到的眼睛，仿佛失去了视觉，陷入一片黑暗幽深。

　　　　渐渐失去意识，就这么跪伏而下，浑身开始剧烈痉挛起来。

　　　　“哦？居然只是晕厥？”

　　　　轻笑一声，宋玉泩右手一挥，连带着白莹的身躯，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好吧。”

　　　　“让我感受你的痛楚。”

　　　　第二百八十一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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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回　好戏登场

“他们曾经也跟我一样，只不过，那也只是曾经。”

　　　　“屈辱，愤怒，憎恨，这些，他们也拥有过，可是为何现如今变成这般模样？”

　　　　“亲人离去，生死未卜，他们沉默，无力追寻，只能将那份珍贵的思念隐藏在心中，同时萌发的还有对那些夺走自己珍贵之物的人的仇恨。”

　　　　“没有人一开始生下来，就喜欢被囚禁。”

　　　　“将你的自由，将你的一切，全都剥夺而去，甚至连你那原本已经因为时间冲刷而渐渐淡化的珍贵记忆都给夺走。”

　　　　“沉重的痛楚，没人承受的了，于是乎出现了一批想要改变现状的人，他们站起来了，奋力抵抗着，可结果，却是不了了之。”

　　　　“死了，甚至连个坟墓都没。”

　　　　“恐惧，悲哀，他们被强大的力量压迫着，一旦露出半丝敌意，便会被毫不犹豫的清离。”

　　　　“渐渐的，不同的声音消失了，原本还意见不合的两拨人，开始意见统一。”

　　　　“没错，那原本还想着反抗，挣扎的人们，放弃了，他们也选择了麻痹自身，舍弃尊严，舍弃一切的生存下来。”

　　　　“宛如牲畜，被饲养着，甚至连生活，都要被安排，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必须被严格的约束着。”

　　　　“仇恨，屈辱，愤怒和不甘，开始在识海中模糊，他们慢慢开始习惯起来。”

　　　　“被洗脑了，这种生活，在他们识海中，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平常？”

　　　　“几乎所有人，全都变成了傀儡，是他们亲手将自己的灵魂冰封在已经变得浑浊不堪的识海深处。”

　　　　“他们已经不配称为人类，他们连猪狗都不足！他们只是没有任何感情的肉体空壳，尽管他们跟人类一样拥有血肉！”

　　　　沉默不语，盘膝坐在一块巨石之上，宋玉泩眼睛紧闭，似乎是在聆听着白莹的倾诉。

　　　　“五大国，当初将我们集中起来的原因，其实并不是囚禁。”

　　　　“因为家中劳力全都上了战场，只留下老人和小孩，很明显，我们的生活出现了问题，没有收入，如何存活？”

　　　　“雷霆，千叶，蛮荒，暗影，青龙，这五国对此制定出了合约条例，将我们这些家属全都接来这个小镇。”

　　　　“在这里，能够得到政府的款项资助，从而维持日常所需，而我们再也不用担心生活问题……”

　　　　“一开始大家也很开心，可这种光景不到几个月，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暗，恐怖，在短短的几天之内，瞬间笼罩这里，不再存留那般和谐，不再存留那般美好，所有一切，全都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这牲畜不如的生活。”

　　　　“只有少数人，只有少数被老人死死保护住的小孩，她们的心灵，还是那般纯净，可是，对那些夺走自己亲人的家伙，还是留有一丝恨意。”

　　　　“妮妮，就属于那其中一人，她是善良的，也是天真的，她涉世未深，更加不懂得现如今的处境。”

　　　　“然后呢？”

　　　　看着那有些发愣的女人，宋玉泩脸上露出一丝戏谑，“你跟我说那么多，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要你帮我，不……是帮助我们，将我们这个小镇，从黑暗中解救出来！”遍布仇恨，没有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