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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源混沌-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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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眼泪始终没有停止流淌过，燕赤军泣不成声，“你的苦难，你的不幸，我十分的了解，可是……我还是想说一句，你太幼稚，太冲动了……做事，没有考虑后果。”
“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吗？你那白皙又显得有些稚嫩的双手之上，沾染着的，一共可是上百万人的鲜血啊。”
“你难道真的没有想过吗？在他们其中，也许有跟你一样，渴求安宁，期盼平常的人啊。”
“他们的死，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感触吗？呵呵呵……你口口声声的说是帮他们解脱……可是……他们是真正的死去……与亲人离别，与挚爱离别，与牵挂羁绊离别的真正死亡啊。”
“你难道……就真的一点……一点悔意也没有吗？”
面对这般质问，宋玉泩不怒反笑，虽然只剩下头颅说话，显得有些怪异，“悔意……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闭着眼睛，也不知是痛苦还是爽快，就这么哈哈大笑着，“你居然跟我说这些？有用吗？哈哈哈哈……”
“无论如何……这便是事实，为何这般？因为人类，便是活在现实之中，所以，才必须接受现实！”
“我给他们带来的，尽管是痛楚，尽管是悲伤，可是过后，当一切结束之时，这些曾经的苦难回忆，只不过是饭后话茬罢了。”
没有着急着破口大骂，燕赤军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询问出徒弟的想法，“我且问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结束？”
“所有的罪恶全都消失，这便是结束，也是新的开始。”宋玉泩毫不犹豫。
“那，什么是罪恶，新的开始，又是什么？”燕赤军继续追问出声。
“哈哈哈哈……”
悲戚的笑声传递而开，宋玉泩咧着嘴，“你这个问题很有趣啊，过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问过我这类似的问题。”
“说简单点，这个世间，无论什么，并没有决定性的论证。”
“就像是正义与邪恶，你凭的是什么，去判断，那是正义还是邪恶？你是依靠什么理据，依靠什么概念，去完成这正邪的裁定？”
“还有，这正邪两字，本身就是个笑话！正，这个字的定义，是谁决定的？邪，这个字的定义，又是谁决定的？”
“我说那么多，我相信您应该听懂了，师傅，我要表达的也不复杂……”
“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左或者右，没有所谓的上或者下，这一切，只不过是由那些拥有强大力量的人来决定的。”
“而我！将成为决定这个世界一切的人！我来裁决正义！由我决定！这个词的释义，便是一切的负面！而邪恶，则是一切的正面！”
“今时今日，你们以人类的大义为名为由，来制裁我！我不服！你们这些所谓的仁义全都是你们擅自加赋的谬论！这些全都是虚假的！”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凌驾于你们所有人之上！仅凭我一人之躯，独战大陆！”
“我是不会死的！无论你们用什么样的方法，就算湮灭我的灵魂，粉碎我的肉体！你们也净化不了我的意识！”
……
“这，便是你死前的忏悔吗？”燕赤军闭上眼睛。
“我说了，我是不会死的。”宋玉泩淡然自若，他没有忘记，现在的自己，仅剩一颗头颅。
“好吧，那你就带着你的怨恨，消失吧。”
微微抬起右手，轻轻一落，伴随着燕赤军那显得有些浑浊的眼泪，滴落在地上。
一切，似乎画上了休止符。
……
“从我来到这个世界那一刻……”露出两颗獠牙，宋玉泩狞笑着，整颗头颅，正在逐渐湮灭，意识缓缓模糊消散。
“你们的结局……”
“早已注定。〃
第二百九十五回完
快要过年了呀，争取过年前把阿斯玛之殇这篇章结束掉，然后休息。
等到过年后，再开新篇章，也就是虚界篇。
宋玉泩也真是的，怎么打都死不了，不过这并不是主角光环，而是他做事，一定留有余地，有一条给自己后退的余地。
不然，他早就死了。
他说的很对，他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他还有事情没完成……
………………………………
第二百九十六回 破碎
“舞灵？！你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马不停蹄赶往此处，却是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狼狈跌坐于地，沉默不语，仿佛留了魂似的。
杰拉皱着眉头，见得燕舞灵这般模样，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宝儿呢？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还有燕叔叔，我父亲，以及戈比父亲他们呢？”
“怎么回事？说话呀！”霜颜焦急不已，想得知的答案却是无从可获。
“是你们啊。”仿佛才刚刚回过神来，燕舞灵露出一抹笑容，可是这表情，印在她人眼中，却是那么的悲伤。
“你们说，如果我们之间，突然有一个人，获得了强大无比的力量，可是代价，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们，还会跟她，待在一起吗？”
“你突然间，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发生什么了？”众人对视一眼，心中那始终挥之不去的错觉终于成真。
深吸口气，还是杰拉比较冷静，他没有疑惑，而是回答了燕舞灵的问题，“如果你因为获得了那强大的力量，变得不像你自己，我们也毫不介意，因为……无论怎么变，你还是你。”
“是吗？呵呵呵……”摇着头，轻笑着，就这么默无声的，淌下眼泪，燕舞灵眼睛紧闭，嘴唇微颤，“你说的，是真的吗？”
“可是为什么……我做不到，你说的那样？只是嘴上说得好听罢了，还是我……做不到你们能做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水灵洛洛等人忽然一愣，发现少了谁似的，惊疑出声，“米拉呢？还有宝儿，她们去哪里了？”
“米拉原本跟我们一起前来，可是叶叔叔却突然翻脸，将她强制遣送回去，至于我和宝儿，以死相抵，才得以留下。”燕舞灵心不在焉，眼神恍惚。
“那……那宝儿呢？”马勒戈比左顾右盼着，忽然一愣，接着便是大惊失色。
“这是……”
众人闻言，皆是看去，却是全都愣住，一个个脸上带着错愕和慌乱。
只见那了无生机的大地之上，有着几滴浓稠无比的乳白色液体，这倒不怪，可是这白色液体仿佛是什么遗留下来一般，拥有生命。
正在缓缓蠕动着……
“那是刑虚的体液……”霜颜一眼便认了出来，她死也忘不了这东西！
“快说啊舞灵！这里怎么会有刑虚的体液！是不是宝儿出了什么事！我们不怪你！毕竟刑虚的力量无法抗衡！可是你这样吞吞吐吐的！像什么事啊！”
杰拉真的着急了，从来的路上，他就一直有不好的预感，没想到，居然在混沌大陆，发现刑虚的体液！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是从阿斯玛战场回来的，他十分清楚的了解，刑虚这种东西，如果来到了混沌大陆，会发生什么事！
更何况，此时此刻，宝儿诡异的消失不见了！而且一向宠爱她的燕舞灵，居然这般迟疑模样，任他左思右想，也猜不透其中的缘由。
“前方不远处那小镇，是王伯任务的所在地，他被父亲派往那里，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燕舞灵下定决心，看来是要将全部原委说个清楚了。
“王伯？他在那里做什么？”杰拉微微一愣。
“上午，小镇的一股气息突然消失，那是王伯的……”
“说得简单点，是剧烈波幅之后，突然湮灭，也就是说，王伯被杀了。”燕舞灵面无表情，说出了这个令自己心痛不已的事实。
“被杀了！？”
宛如一个晴天霹雳，这个噩耗在众人中迅速传了开来，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满脸惊愕。
他们也都知道王伯是谁，特别是对王伯的实力感到钦佩，还有就是对王伯那慈祥仁和的品性所折服。
“这不可能吧！王伯乃是大陆顶尖高手，帝级之下，属他最强了！怎么可能……”洛洛眼眶都湿润了，也许对她来说，王伯就跟她爷爷一样对她好。
“可是偏偏这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发生了，相信你们也都知道了。”
“小镇爆发出来的那股邪气，便是在王伯死后扩散而出的，而那股邪气的主人，你们应该知道是谁了。”燕舞灵站起身，深吸口气。
“宋玉泩！？真的是他！可是王伯不是宋玉泩的恩师吗？！为什么会这样……”霜颜实在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的心，比你们任何一人都要痛，我的思绪，比你们任何一人都要乱，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浑身源力渐渐溢出，没有理会众人，燕舞灵右脚一踏，身形一掠，向前飞进而去！
“舞灵！！”
众人来不得迟疑，毫不犹豫紧跟而上！
……
“滚！”
低沉而又尖锐的声音，略带嘶哑，显得异常诡异和恐怖，林宝儿就这么死死的盯着拦在自己身前的那道身影。
尽管面对的是已然化身为刑虚的林宝儿，可是穆银瓶还是没有感到半点惊惧，反而是一脸戏谑的笑容，“别急嘛，宝儿妹妹，你这么慌慌张张，要去哪？”
“滚！！！！”
根本没有心情跟穆银瓶瞎扯，一个惊涛长啸，爆发而出，猛烈的气浪，瞬间席卷穆银瓶！
惊出一身冷汗，穆银瓶倒退三步，脸色凝重无比，“你……！！”
虽然表面充满着不屑，可是穆银瓶对林宝儿这般姿态，还是存在一定的疑惑以及警惕的。
她十分的不解，宋玉泩跟林宝儿，到底有什么关系？
难道，他们之间的力量，真的可以共享的吗？这是事实，而且呈现在眼前了！跟刑虚毫无关系的林宝儿，此时此刻，却是以白色恐怖的姿态，站在自己的身前。
而且这力量，可不是开玩笑的！
并非提莫斯这种垃圾可以比拟的，林宝儿化身成的虚，级别是远远超过了提莫斯！甚至亚丘卡斯！
到底，这力量，是从何而来？
“难道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去往他所在的地方吗？我承认，你现在的力量很强，可是，难道你觉得你能战胜得了大陆十帝吗！？”穆银瓶硬的不行，便来软的。
“我不管这些！现在！我只想赶往他身边！念在你是宋玉泩同伴的份上，我不杀你！可是如若你再敢拦我一分一秒！我势必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
林宝儿言语谈吐之中，口内不断的冒出白烟，这让穆银瓶脸色都白了。
她可不认为那是什么寒气或者暖气，她知道，那是最纯粹，也是最原始的杀气！
话语之中都充斥着如此浓郁的杀意，可见林宝儿此时此刻，是多么的骇人！变化是多么的大！
“你就真的那么想去往他身边吗？”穆银瓶再次询问出声。
“是！”林宝儿毫不犹豫，红色的瞳，透过白色面具的空洞，露出来的红光，魅人心魄，又令人心惊胆颤。
与宋玉泩的虚化不同，林宝儿此时此刻，仅仅是脸上带着刑虚面具，身上并无着上白色铠甲，而宋玉泩，一旦虚化，则是全身上下，都布满乳白色的薄脆铠甲。
“可是……他不想见你！”穆银瓶脸上的笑容还没盛开，却是表情凝固了下来，接着便是涨红了脸！
“呃……”
“我再问你一句！你是否还要拦我去路？”眼睛微眯，红色的瞳光印在穆银瓶的脸上，显得有些妖媚，林宝儿口中冒出的白烟，诡异的缠绕在了穆银瓶身上。
“你想杀死我吗？！”不惧反笑，穆银瓶居然还在挑衅着。
“寂，到底是什么资本，让你敢在我面前猖狂？就因为现在的你是呆在宋玉泩的身边，所以你料定我不敢杀你？”
杀心已起，什么都拦不住，林宝儿手上的力道愈加的重，而穆银瓶却是始终没有降低姿态的征兆。
“问我……呃……为什么敢在你面前……猖……猖狂……呵呵呵……咳咳……”
渐渐喘不上气，穆银瓶知道，林宝儿是已经决定要杀死自己了，瞳孔一缩，咧嘴一笑，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语。
“为什么……”
“因为我能！”
……
“咔嚓……噗……”
松开了手，身形不受控制的跌落而下，脸上带着错愕和疑惑，林宝儿嘴唇微张，却是道不出言语。
脸上挂着的那狰狞面具，诡异的破碎而开，散落于天地之间，湮灭不见。
脖颈处，一道深入见骨的裂缝，正不断的往外淌着血，也正是因为这伤口，令得林宝儿无法言语，无法呼吸，甚至，连生命都维持不了。
眼神逐渐模糊，气息渐散。
仅仅一句话，穆银瓶的一句话……
便让力量处于巅峰状态的林宝儿，力量破灭消散，甚至脖子像是被刀抹过一般，血管外露……
血液仿佛在身体周围旋绕着，舞蹈着，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就这么从高空中坠下，狠狠的摔落到了地面。
强大的冲击，居然令得口中再次吐出鲜血，原本那还在微微颤抖着的樱唇，此时此刻，也停止了那细微的动作。
没有闭上眼睛，就这么死死的盯着穆银瓶。
尽管，生命已经消散。
第二百九十六回完
这是一个巨大的变数，林宝儿被穆银瓶杀死，处于蜕变状态的宋玉泩，将如何应对？
………………………………
第二百九十七回 做的很好
我……不是应该，彻底忘却了吗？
坚韧如此的羁绊和牵挂，不是因为被我完全斩断了吗？
……
……………
像是重新萌发了。
那许久不见的心，为何此时，会突然出现？
难道，这也是蜕变的需求吗？
……
…………
密闭于茧中，没有办法察觉到外界的一切，不仅如此，宋玉泩还将自己的心神完全封闭。
不能放弃，蜕变，就差那么一点了。
可是，为何我这般心悸难忍？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谁，觉得我的痛楚，还承受得不够多吗？
究竟，还想要我怎么样？我该如何做？
啊……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这……
猛地睁开了眼睛，尽管什么都看不见，处于完全密封的状态，宋玉泩根本看不见一丝光亮。
而那时时刻刻洞察着世间一切的破妄，此时却像是沉睡了一般。
红瞳已经消失，宛如从未出现，一切的气息，全部都不存在似的，仿佛此时此刻的宋玉泩，只是一个正常人，一个普通人。
动弹不得，被茧中的血丝给紧紧的束缚住……
无法言语，喉咙只能简单的发出啊啊声，宛如初生婴儿。
嘴唇颤抖着，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是一字不吐，脑海中的思绪乱作一团，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心房处，不断的传来令人难以忍受的感觉，并非往常的身体疼痛，而是豪无恙，却难平静。
识海中的一切，像是在被谁整理着……
有某个人，正在操作着自己的记忆，挑选出，接着审查，然后便是，删除？
是什么记忆？！被删除的，是什么记忆！？
是谁侵入我的识海？
“砰砰……”
心剧烈的抽搐了两下，这般痛楚疼的宋玉泩尖叫出声，浑身痉挛许久！
“怎么回事……这……红纹蜕变……不该如此……那早已被我湮灭的心，又为何会出现于此……”
白光闪过眼前，宋玉泩并无闭上，而是死死的盯着！
那是！
眼前所见，并非陌生之物，事，人，景。
反而是熟悉无比，那分明是自己与林宝儿初遇之忆！这是……
记忆碎片？
难道被删除的，是这些记忆！？
是谁？！
想要怒吼出声，却是被限制住了一般，无法言语，更别说是发泄了，只能红着眼睛，张着嘴，不断的对着空气发出一声声低吼，宛如野兽！
光芒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那血腥冷艳的红光！
脸色瞬间苍白，宋玉泩愣住了，接着便是疯狂的挣扎起来，此时的他，并非野兽！而像是一条发癫的疯狗！
只见他眼前，出现一抹场景……
一道白色身影从空中坠落，身体周围缠绕伴随着的，是那还带着温度，在空气中散发着雾气的鲜血！
狠狠地跌落于地，强烈的冲击致使那白色身影再次吐出几口鲜血，脖颈出一道被利器划过的狰狞伤口清晰可见，像是喷泉一般的涌出血液。
粉色的樱唇渐渐的被染上黑色，原本还在微张着，不过一会，却是不动了，那白色身影的脸上，带着的，只是单纯的疑惑和错愕，像是无法接受自己已经死去了的事实。
瞬间，这抹场景便开始发生动荡，一声声脆响响起，一聚，一凝，瞬间破碎！消失在了眼前！
仿佛从未出现过……
尽管湮灭得如此的彻底，可是还是被宋玉泩一点不差的看到了。
停止了挣扎和低吼，就这么垂下了头，死寂不语。
……
这是记忆吗？
可是，我又何时经历过这般事实？
……
意识离开虚无，来到了现世。
睁开眼睛，包裹住自己的巨大黑红色茧子已然消失，自己裸身站在大地之上。
张开手掌，一丝意念游过。
一抹火炎，霎然升起……
蜕变……成功了……
与以往那黝黑色的烈炎相比起来，此时此刻的红纹业火，凸显出来的，居然是妖异的白色。
与黑炎的暴戾相比，此时此刻的白炎，显得更为平和与安宁，感受不出任何的邪气或者毁灭之意，可是往深层处体验，却是与表面截然不同。
柔和之中，那深层处，是那压抑不住躁动和疯狂，火苗舞动之间，便能毁天灭地。
“这……就是红纹业火的第二层境界？”
“与之前的毁灭之力外泄相比，此时此刻，更加的内敛，表面遮掩着的，则是温暖平和的外衣……”
宋玉泩思考之间，一道身影缓缓靠近。
“穿上吧。”
黑色的长袍被披在身上，宋玉泩微微一愣，“那些帝级强者哪里去了，为何会这般放任我完成蜕变？”
“如果不是我，别说是蜕变了，你早就被押送回天学接受审判了。”穆银瓶从空间戒指中取出宋玉泩的衣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哦？你又想出什么鬼主意，居然能调虎离山，引开那些老家伙的注意力。”宋玉泩穿着完毕之后，轻轻摸了摸鼻子。
“你之前敢这么大摇大摆的留下来安心蜕变，不会就是因为有我在，你才敢这样做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对我的期望也太大了。”穆银瓶微微有些气愤。
“不过，现在你不是做的挺好的吗？我的目的达成了，我也可以安心跟你一起前往虚界了。”宋玉泩居然没有否认。
“看来，你是一箭双雕啊。”穆银瓶皮笑肉不笑。
“怎么？”宋玉泩明知故问，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一方面你成功蜕变了，另一方面又试探出了我的能力有多大，不是吗？”见得宋玉泩这般神情，穆银瓶脸色有些难看。
没有言语，宋玉泩似乎不想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说说吧，你是怎么引开那些老家伙的。”
“那我说了，你别生气啊。”穆银瓶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丝毫不像她嘴上说的那样，害怕宋玉泩发怒。
“说吧。”宋玉泩点了点头。
“其实想要引开他们，很简单……”
“十帝在这里设下重重包围，以我的力量，根本做不了什么，于是我便借助英允灵识的帮助，脱离此处，然后，我便遇见了发狂追来的林宝儿。”小心翼翼的说着，穆银瓶在仔细的观察着宋玉泩的神情。
“林宝儿？”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可言，宋玉泩微微一愣，“然后呢？”
“然后我就杀了她。”穆银瓶咧嘴一笑。
微微扭过头，宋玉泩就这么看着穆银瓶，没有言语，没有神情。
不惧反进，穆银瓶也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宋玉泩，她十分想要见得宋玉泩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那她死了吗？”宋玉泩询问出声。
“死了。”穆银瓶毫不犹豫，“脖颈处被我用刺玉一抹划过，虽不是心脏之类的要害，不过也是必死无疑了。”
“你是用刺玉杀死她的？”宋玉泩看着穆银瓶胸前的勾玉。
“那是，不然，哪能那么干脆的杀死她，你没看见，当时，她是有多么疯狂，还满口胡言乱语。”穆银瓶意念一动，胸前一道白光闪过。
刺玉已经呈现在了宋玉泩的面前，白色的刀刃之上，沾着的，是那还保留着温度的猩红。
轻轻一抹，那殷红，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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