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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冤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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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叶寻也有些感兴趣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提前以前的事。

    “怎么猴了?”

    阿离的双眸弯起来,她先是自顾笑了一会儿,然后才搭理叶寻,“小孩子,还能怎么猴?调皮捣蛋,撒娇耍赖,就那几样啊。那时候,我父亲一看见我就头疼,头发都快给我愁白了。”

    之前阿离说过,她的父亲已经死了。

    叶寻避开这个话题,没再说下去,转而言道:“可是你现在话都说不大声。”

    阿离咕哝,“人都是会变的……我父亲总想把我养得娴静文雅些,所以我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朝叶寻眨了眨眼睛,“他给我请了很多女先生来教我大家闺秀的做派,可惜那些女先生最后都没教成。”

    “为何?”

    阿离顿了顿,她看着叶寻,突然笑了起来。叶寻正纳闷,突然听见阿离说道:“叶寻,我疼。”

    叶寻一僵,被这声音弄傻了。她这话,说得和平时不一样。阿离的声音本来就软糯,带点童音,如今她再刻意这么一说,叶寻就有点受不了了,像猫抓似的,听得人心痒。

    阿离说完,看着叶寻的脸色,大笑起来,“现在知道了吧?撒娇……哈哈,只要我跟他撒娇,他一准没辙。”

    “懂了……”叶寻别过脸,说道:“只是这样也太娇宠了。”

    “哪里娇宠了?”阿离不满道:“你夸我字写得好看,但是你不知道,我挨了多少板子才写成今天这样的。”

    阿离朝叶寻扬了扬自己的右手,她的手现在已经没有包着纱布了,叶寻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手掌心里的伤口。

    阿离扬了扬便收回去,“每当我想偷懒,他就拿板子拍我,每次拍得又狠又准,还都是他自己拍的!下手可狠了!我长大以后,总觉自己的右手比左手大,估计就是那时给拍的!”

    阿离愤愤说完,却见叶寻脸上没有同情的神色,反而是带着笑意的。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你小时候没受过罚啊?”

    叶寻没答话,他把她的手都拿起来,放在掌心里端详,“好像是大了些,但应该是你的伤没好,这是肿的。”

    “不对!就是那时候拍的!”

    叶寻笑了几声,应和道:“嗯……那时候拍的。”

    阿离觉得他敷衍自己,她气哼哼的抽回自己的手。

    “其实,我小时候没有受过罚。”

    阿离一愣,而后道:“骗人!男孩子都皮,我父亲说了,若我是男孩子,他肯定一天要揍我不下十次。”但因为她是女孩子,所以便只好一直这么宠着了。

    “我小时候,父亲就出家了。出家之人,自然不会管俗世,所以没人来揍我。而我的母亲……你也瞧见了,她也是整日吃斋念佛,讲究心平气和,静心凝神,所以也没有来罚我。”

    阿离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叶寻抢在她之前开口,“那你母亲呢?你母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呀……”阿离低下头,“她是个非常勇敢的女子,很了不起的人。”

    “那她现在在何处?”

    “何处?”阿离呢喃几声,“大概是在泥土里吧。”

    叶寻一顿,那就是死了……可是为什么会说大概?

    “他们都说,我母亲失踪了,可是我不信。”阿离脸上的笑意没有了,“她死了。”

    “这……”叶寻安慰她,“你莫要伤心,也许只是失踪了,一时未曾找到罢了,你同我说说,我可以帮你找,总会有线索的。”

    阿离摇了摇头,“不,你不知道。她死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现在……已经有点记不清她的脸了。”
………………………………

第五十章 满堂荒唐

    阿离幼年失怙,长大后又死了父亲,现在应是孤寡无依。

    跟她比起来,虽然自己的父母亲都是一心不闻窗外事,但是总是幸运许多,至少他们都是活着的,而阿离的父母亲都死了。

    叶寻开口道:“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这些的。”

    阿离笑了笑,眉目间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你想什么呢,我父亲母亲虽然都不在了,可是先生待我很好,犹如亲人。我还有……一个哥哥,待我也是极好极好的。”

    “哥哥?那你哥哥呢?”叶寻问道。

    “他不在京城。”

    他们这里正说着话,突然就听见三声敲门的声音,不紧不慢。

    是赵子箴。

    “大人。”

    叶寻听了,身体坐正,离阿离远了些,“进来吧。”

    赵子箴推门而进,他看见屋内的情形,似乎有些惊讶,不过片刻,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叶寻发问,“何事找我?”

    赵子箴低垂了眉眼,“张大人的外室一直关押在大理寺,她大着肚子,似乎有些不舒服,您看是否要传郎中来瞧瞧?”

    因为一直找不到杀害张夫人的凶手,叶寻虽死认为凶手另有其人,但是如今没抓到人,那张渐飞的外室嫌疑最大,现在还不能放人,是以一直关押在大理寺里。

    “传吧。”

    赵子箴听了,刚要退下,叶寻却又唤住他,“你等等。”

    赵子箴只好停下,静候叶寻吩咐。

    “你找的郎中,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找什么身份不明的人来,若是凶手又想做什么动作,那可不好办了。”

    “明白。”

    叶寻曾不死心的问过那个外室,但是她只一个劲的说自己晕过去了,什么都不曾瞧见。可叶寻怕凶手会不小心留下什么把柄,后来又丧心病狂的跑来灭口。如今大理寺里若是再死人,那自己真要兜不住了。

    叶寻自顾沉思了一会儿,身后的阿离突然说道:“很快便到二月二,龙抬头了。到时,我想回济世堂一趟,许多时日不曾见过先生和小小了,我很想他们。”

    叶寻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不行。”

    自己好说歹说,感情她全没听进去。如今这么危险的时刻,怎么能让她跑到外面去。

    阿离没说话了,叶寻顿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方才态度有些冷硬,便柔声安慰道:“我是说……等过了这阵子,你想回去,我就陪你回去一趟。龙抬头,龙抬头我陪你去踏青吧。”

    “嗯。”

    叶寻本想着,等此间事了,便找时间去陪陪阿离,只是他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忙得脚不沾地。

    因为大理寺连番死人,最后惊动了祁佑帝。而后左丞平日里都是使劲盯着大理寺的,如今好不容易揪住大理寺卿的辫子,肯定要使劲踩几脚,左丞还让他的门人上了几道折子参了大理寺几本。大理寺近日来,在朝堂上被接连打压责问,过得很是辛苦。虽然平日里都有大理寺卿顶着,但是如今叶寻也遭了难,一边是陛下的勃然大怒,一边是左丞的落井下石,叶寻过得很是痛苦。不过好在,左丞虽然横行霸道,但是还有一个御史台跟他对着干。如此一来,也替大理寺分担了不少压力。

    御史台里多为寒门子弟,他们的主要职责就是监督。监督皇帝,广开言路,冒死进谏。监督朝臣,拔乱反正,肃正朝纲。

    在御史台里,虽然权利不大,但是责任却很重大。他们平日里也忙得很,他们今天参那个朝臣征用良田欺压百姓;明天进谏陛下说德行有失容止不当。祁佑帝有时候也是火得很,经常就要把他们拉出去打几板子出出气,可是那帮人根本就不吃这套,今天打了,明天继续进谏。而且现任的御史大夫刚正不阿,也是个能死谏的主,任凭陛下怎么打怎么骂,他自谏他的,半点不为所动。

    御史大夫平日里就喜欢跟着左丞对着干,现在左丞大力打压大理寺,他当然不会不管,如今三帮人马在朝堂上掐得天昏地暗。而且御史大夫也有趣,他是那种激动极了就会动手掐人的人,他几次跟左丞针锋相对,最后都忍不住当堂打了起来。而左丞自持身份,每次都打不过他。而左丞气极了也只好在背后骂御史大夫山野村夫,无耻莽汉。

    因为御史大夫横插一脚,无理取闹,最后祁佑帝眼看着事情越发展越荒唐,最后只好匆匆下了早朝,不过最后却是把御史大夫留下了。但是叶寻却不怎么担心,因为陛下现在还不会对御史大夫如何,至多不过打一顿板子罢了。

    太祖皇帝是个开明的好君主,他立下规定,御史台不能撤,不仅不能撤,还得大力扶持,不能打也不能杀,再怎么不舒服也要听着。而陛下这些年来,没能成功变成昏君,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于御史台的功劳。

    当御史台死谏的时候,便是天下大乱的时候。

    若是朝臣的血都不能唤醒皇帝,那天下也迟早会乱。祁佑帝他现在不能动御史台,天下太平,御史台不能动。

    而叶寻不止这件事忙,他还得查案。

    叶寻想把那些邢窑的瓷器挖出来,但是他不能去挖郑杰的坟,因为这件事若是败露了,被有心人瞧了去,那对自己可真是影响大得很。也许清誉毁于一旦,从此不能再升职,也许还会丢官,给国公府带去污点,他不太狠得下心去赌。所以他想通过盗墓贼的手去挖郑杰的墓,只是郑杰刚死没多久,再怎么大胆的盗墓贼也是不会“光顾”的,所以即使叶寻安排了人手守株待兔,但是兔子始终不出现,线索始终也没有半点进展。

    叶寻实在等不及了,他想了想,便派人去一些专门有盗墓贼流通的地方散播消息,说郑杰的陪葬品里,有一养稀世珍宝,是前朝流传下来的。叶寻并没有具体说那是什么东西,但是那些盗墓贼听见了,自己就会想出合理的物件来迎合叶寻的这个消息,再加上郑杰平日里也的确喜欢收集古玩,所以叶寻这假消息散播出去的时候,倒是没有多少人怀疑其真实性。

    只是那些人也迟迟没有动作,因为宝物虽然重要,但是刚死就去倔人家的坟墓,先不说什么忌讳不忌讳,他们也怕官府现在还有人守着,所以都蛰伏着,不敢轻举妄动

    事情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了,叶寻急也急不来,便也只好耐心等着。
………………………………

第五十一章 西山祈福

    叶寻左等右等,盗墓贼没等来,倒是龙抬头先来了。

    之前祁佑帝在西山行宫准备多日,就为了等这一天的祈福求雨。因为这一盛事,连日来硝烟弥漫的朝堂都变得安静许多,再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

    天色还未亮,七宝把叶寻叫了起榻。只因祈雨这天,祁佑帝下令,文武百官都要随行,叶寻本来是想陪阿离去踏青的,如今也只好先去西山行宫祈福了。

    等叶寻穿好朝服出门的时候,天色还是有些昏暗。七宝打了一盏灯笼,照亮叶寻的脚下。等他们路过阿离的院子时,就正好见到阿离推开院门走了出来,她此时头发未梳起,就披散在肩头,看起来温顺无必。她手里正端着一盆水,刚要倒掉。

    她看见叶寻,有一瞬间的愣怔,“这么早,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叶寻停下脚步,走到她身旁,“今日西山祈福求雨,我得随行陪驾。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阿离小声道:“等着你带我去踏青呢。”

    叶寻无奈叹了口气,“我今日怕是不能回来了,你好好在家等我,不要自己出门。”

    阿离笑着点头,“知道了。”

    阿离站在院门口,目送叶寻走远。等再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时,才返身进屋,关上了门。

    山林间凉风徐徐,那些冷风扑在人的脸上,还是感觉寒冷,不过此时却没有人敢停下用手捂一捂发僵的脸庞。

    车轮辘辘,马声嘶鸣,大队人马随着皇帝的御撵在蜿蜒的山路上缓慢前行。人行没有发出人声,气氛肃穆又庄严。

    等绕过一个陡峭的斜坡后,众人眼前豁然开朗。眼前有一个气势恢宏的宫殿出现在众人眼前,而这行宫前还有一个宽大的祭台。

    祈福之前,早已有官员在此筹备祭天事宜,他们在此大理祭坛,看着祭天的牲口等,他们此时就候在祭坛底下恭候圣驾。

    祁佑帝率先下了御撵,徒步走上祭台。

    叶寻偷偷抬眸望过去,发现众人都是严阵以待,而礼部尚书更是连眼皮都不曾眨一眨,面皮紧紧绷着,整个人严肃得呆滞了。

    叶寻再望过去,就看见了正领着百官跟在祁佑帝身后前行的人。他一身宽大华丽的官服此时随着走动,摇曳出优雅的弧度,步伐不紧不慢,腰背始终直挺着,不曾弯下去。

    那是――左丞。

    左丞突然停下脚步,往后扫了一眼。叶寻心头一跳,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叶寻始终不太能理解,这位权倾朝野的权臣,为何看上去会这样的……平凡。眉眼没有肃穆出奇的地方,气质也不出众,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朝堂中一手遮天,无人不敢不从。

    他就像一双隐形的大手,在暗中操控着朝堂的一动一静。

    这时,柳嗣安正好走过叶寻身边,他不着痕迹的推了叶寻一把,低声道:“别走神,认真些。”

    叶寻回过神来,他收了收心神,跟上百官的队伍,往前走去。

    祭天的一切事宜有礼部的人一手安排,而叶寻这些百官,不过是祁佑帝为了显示皇恩浩荡罢了。

    这场祭天并不难熬,等祈福仪式结束后,叶寻方想跟着人潮退下,身后却传来一声叫唤:“叶大人。”

    叶寻听见这声音,浑身一僵,他苦笑着,而后转身,朝来人作揖行礼,“丞相大人。”

    来人是左丞。

    左丞摸了摸唇边的胡须,一脸笑意,“叶大人不必多礼。”

    叶寻问道:“不知大人叫住下官,有何贵干?”

    左丞眯了眯眼,笑道:“不曾……只是听说叶大人在大理寺中战战兢兢,查案查得很辛苦,本官便来关怀关怀。”

    叶寻脸色一凛,正色道:“下官职责所在,不敢言辛苦二字。”

    “嗯……”左丞意味不明的笑了几声,“如今,大理寺连番死人,不知这案子叶大人查得如何了?”

    叶寻弯腰,低头道:“下官无能。”

    左丞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叶大人,之前本官――”

    “叶寻!”

    打断左丞的,是大理寺卿。他走过来,看见了左丞,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丞相大人。哈哈,方才远远瞧着,下官便觉着丞相大人身姿不凡,一时没想起来是哪位,都怪下官老眼昏花,竟然认不出来,还请莫要怪罪。”

    救星来了。叶寻暗自舒了一口气,接着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似乎化成了一尊雕像,对身边的事情一无所觉。

    左丞也笑了起来,“叶大人年纪轻轻,后生可畏,想来前途无量。高大人既是老眼昏花,那大理寺卿的位置能者居之,高大人如此力不从心,那叶大人后来居上,也不是不行,高大人现在便可安心养老了。”

    大理寺卿不为所动,继续笑道:“他如此能干,的确省了下官不少心,下官也可享些清闲,不像丞相大人这般,能者多劳。他案子查的辛苦,若是有得罪大人的地方,还请多担待担待。”

    “的确,如今京中接二连三出了人命,虽不是本官的责任,但是能者多劳这话不错,本官百忙之余,怎么也要关心关心同僚。案子多是出在大理寺,高大人可要小心了,若是凶手哪天杀错了人,本官可无能为力,若真如此,那本官也只能在灵堂上多敬高大人几杯薄酒了。”

    大理寺卿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一指,说道:“大人您瞧。”

    左丞一愣,“如何?”

    “那迎面走来的,可是御史大夫?”

    ……

    叶寻静默无言,静静的听他们唇枪舌战,你来我往。

    自左丞领人参了大理寺几本之后,大理寺卿也是气急了。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如今大理寺连连遭难,全是左丞挑起的,大理寺卿也不再维持表面的平静,他如今和左丞的不和,可算搬到明面来了。

    叶寻站了没多久,等御史大夫参合进来以后,他终于寻空跑了。

    至于他们会不会一言不合又打起来,这可不是叶寻能控制的事情。不过即使御史大夫再怎么我行我素,他多少都是要顾及陛下的面子,在今天这样的日子,他们都有分寸。

    即使只是装的,那也要维持一团和平的气象,各人都会相安无事,不会又掐起来。
………………………………

第五十二章 守株待兔

    第二日一早,祁佑帝拿了礼部早早准备好的犁杖和鞭子,开始耕起地来。

    皇帝当然不会真的耕地,牵牛有耆老帮忙牵着,农夫帮着扶犁杖,种子有户部侍郎替他播种,而祁佑帝自己则左手执耒,右手执鞭,开始“耕”起地来,三推三返,如此整个祭天的仪式就真正完结了。

    祭天结束后,叶寻上了马车想赶回府里,却又被人给拦下了。

    “叶大人。”

    叶寻看着来人,神色有些不解,他不记得自己何时和这个翰林院的李贤有了交集。

    “李大人。”叶寻回了个礼,“不知大人何事唤住在下?”

    李贤笑了笑,说道:“其实,在下仰慕大人风采,今天借着祭天的盛事,想请大人喝两杯,不知叶大人可否赏面?”

    叶寻皱了皱眉,他略略想了想,回道:“只是,在下家中有事,如今赶着回去,李大人想把酒酣畅,还是另请高明吧。”

    如今大理寺正在风浪尖口,不管是陛下还是左丞,都对大理寺憋着一股气,稍微有点眼色的,都不会上来攀谈,而这李贤往日与叶寻也不过是见面点头的交情,他如何就不避嫌?

    这李贤如此明目张胆的邀请,显得别有用心,不知是何用意,但是他不怕陛下和左丞,但是叶寻怕又被扯进翰林院里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里去了。

    李贤也不强求,脸上没有半点被拒的不快,反而轻笑了几声,“如此,那叶大人请吧。”他说着,让开了路,让叶寻的马车行走。

    马车行驶出了一段距离,叶寻忍不住掀开车帘,往后望了一眼,发现李贤还站在原地,一直目送自己离开。

    坐在车厢外头的七宝问道:“爷,回府么?”

    叶寻先是点了点头,而后想起七宝看不见自己,这才出省道:“嗯,回府。”

    因没有来时的那一大队人马,所以赶车的速度快了许多,只是叶寻行车再快也没能回到国公府去,因为他在半路被大理寺的人给拦下了。

    马车被人拦下,车夫赶紧用力的拉住缰绳,怒喝道:“来者何人?”

    叶寻探出头来,看见一个汉子站在路边,是大理寺的护卫。他身上湿漉漉一片,额头还不断有水珠滑落下来,看着在此处站了不短的时间。

    护卫先是行了个礼,而后道:“大人,赵大人让属下来告诉您,说是昨夜有盗墓贼动了郑大人的陵墓,让属下请您去陵园一趟。”

    叶寻眉目一凛,问道:“他何时派你来的。”

    “凌晨,大约寅时。”

    护卫早早的来了,但是因为西山在祭天,上头有圣驾,所以西山附近都是戒备森严,护卫上不了山,便只好在此处等着叶寻,试图在他一下山的时候就可以截住他。

    叶寻一听,一刻也等不及了。想他这些日子里,苦苦的盼着盗墓贼,如今真的有人来了,这叫他怎能不激动?

    叶寻扬声道:“快!去郊外的陵园!”

    这是叶寻吩咐的,若是有盗墓贼来,就直接原地看守,不必带会大理寺。因为他的目的是坟墓里的东西而不是盗墓贼,若是把人带走了,那墓也没法动了。

    等叶寻赶到的时候,就见赵子箴站在郑杰的墓地旁,他身边带着一些带刀的护卫,脚下有绑着两个黑衣大汉。

    赵子箴上前行礼,“大人。”

    叶寻罢了罢手,问道:“这些人是何时抓到的?”

    赵子箴答道:“下官也是昨夜才接到消息,而后便赶来了。”

    赵子箴也是守在此处差不多一夜,他此时身上也全是露水。他的衣服上有不少水迹,头上的发丝沾染了一些细小的水珠,看着很是狼狈。而郑杰死了没多时,如今正是尸体腐烂的时候,盗墓贼挖了他的墓,如今墓地里飘荡着一股尸臭味。现在这股味道消散了不少,但是在叶寻来之前,想来会更难熬。

    叶寻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辛苦了。”

    “不敢,职责所在。”

    叶寻没再理他,他走到郑杰的坟墓旁,往里头看了看。

    因是守株待兔,所以那些守着的人特意让盗墓贼得手。如今郑杰的坟墓被挖得差不多了,露出里头的情形来。而瓷器是后头才埋进去的,想要找出来就更加容易了。

    叶寻笑了笑,露出了这些时日来,最为真诚的一个笑容。

    叶寻走到那两个被绑着的大汉身前。他低声问道:“你们可知盗墓是什么样的罪?要受什么样的刑罚?”

    大汉自然是知道的,他干这个行当也有不少时日了,按理来说,他不应该这么早就来挖墓。而且那个有稀世珍宝的消息也传的太过蹊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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