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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冤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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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听了,又一把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肚子上,“不放,你先答应我。”
叶寻轻笑了一声,“那你便一直抱着吧。”
阿离狠声道:“就不放!”
叶寻没办法了,威胁道:“我等下可喊非礼了。”
“你喊吧,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阿离话音刚落,突然听见“哐当”一声。她和叶寻都回头望去,发现是七宝正站在门边,他手里原本拿着一个托盘,上头放着沏好的茶水。而此时那壶茶已经掉到地上了,里头的茶水洒了一地,弄得地面湿了一片。
七宝原本是有些呆滞,回过神来以后,他目光游移不定,而后又以极快的速度退出去,还迅速的将房门关上。至此,里头和外头完全隔绝开了。
阿离呆了一会儿,然后扑哧的笑了起来,笑容越来越大,她也笑得越来越欢,最后她把头埋进叶寻的腹部,闷笑声断断续续传出来。
阿离的脑袋一动一动的,呼出的热气穿透衣裳,叶寻感受到了那股潮湿的热气。他一僵,而后把阿离的脸抬起来,咬牙问道:“笑,有什么好笑的?”
阿离压住笑意,答道:“七宝都不管你了。”
叶寻眯眼,“你好像很得意?”
阿离仰着脸,就直直与叶寻对视着。叶寻正被她突如其来的目光弄得一怔,突然膝盖窝一疼,他的脚就站不稳了,一下子倒在榻上。
阿离利索的翻身,把叶寻压在榻上,还顺手无比的揪住他的耳朵。
阿离笑了笑,附在他耳边说道:“我就是得意,怎么了?你到底带不带我去普相寺?”
叶寻也火了起来,回道:“就是不带你去。”
阿离手上一用力,叶寻的耳朵被揪得一疼,顿时一片通红,还隐隐约约发起烫来。不知是给疼的,还是给气的。
“不带我去,我就把你的耳朵揪下来下酒吃!”
叶寻偏头看她,笑道:“其实你方才若是再同我撒一会儿娇,说不定我就答应了,可是你如今这样待我,我是说什么也不让你出门的。”
阿离一听,立马放开他的耳朵。
叶寻在榻上端端正正做好,继续道:“晚了。”
阿离哀嚎一声,又拽住他的胳膊,温声道:“是我不对,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同我计较了,生气容易老。”
叶寻甩开她的手,面无表情的说:“你刚才踢的那一下,又狠又准,我现在还有些疼。”
阿离撇了撇嘴,而后把自己的脚伸过去,“那你踢回来。”
她伸出的是左脚,现在上头的红肿还没有完全消去,那块红肿衬得脚趾如白玉一般。叶寻别开目光,问道:“你这么想去普相寺,究竟为何而去?”
阿离顿了一会儿,道:“我实话同你说了吧,其实我去普相寺,是想找了无大师替我父亲超度超度。他是见血横死的,我怕他的亡灵不能安息,普相寺里头都是得道高僧,说不定有大师替我父亲超度,他来世便有享不尽的清福。”
………………………………
第五十六章 远走他乡
阿离的父亲死了,连尸首都找不到,只有衣冠冢。这是她在郊外的时候,曾跟叶寻讲过的。
叶寻还在愣怔,又听得阿离说道:“眼看清明也快要到了,我不想那时候还让我的父亲不能安宁,我想在清明的时候,给他好好上个坟。”
叶寻的脸色也柔和下来,他道:“那便去吧,只不过要等些时日过后,如今我真的走不开。”
阿离听得此言,上下打量他,“走不开?走不开你天天来我这儿坐着,赶都赶不走,叶大人你可真忙。”
“那不一样。”叶寻忍不住又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梳得整齐的发髻弄得一团糟。
阿离任他揉着,她看了看叶寻,问道:“你如今,到底在等什么?”
“证人。”
因之前京都并没有命案,也没有哪户人家来报有失踪的人口,所以凶手并没有把那个仿造瓷器的人杀掉。
张府失窃后,凶手才开始策划杀害郑杰,那套瓷器,不可能是之前就备好的。张府失窃到郑杰身亡,其中有四个月的时间,而郑杰死前两个月就已经拿到那套茶具了,所以凶手至多有两个月的时间来准备。这两个月的时间不可能都花在烧茶具上,所以那个仿制了邢窑瓷器的人,就在京中。
如今大理寺的人正在查访,只要那个善于仿制的人不是遁天入地,那就一定找得出来。
只可惜叶寻满怀信心,但是等他得到消息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叶寻此刻几乎要把手里的杯子捏碎,他再次问赵子箴,“你方才说什么?”
赵子箴低头,“大人,那些善于仿造的人,都没有嫌疑,而其中有一个已经搬家了。”
搬家了,还是约莫在三个月前搬的家。
“那些还留在京中的人,都一一审问过了?”
赵子箴答道:“下官和同僚都审问过了,他们都没有烧过那套茶具,现在只有那个搬家的人没有问过。”
叶寻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他之前还想着,以凶手赶尽杀绝的手段,这次怎会把证人留下。原来凶手不是没有善后,而是直接把人送走了。他要是那时候就动手杀人,肯定也会惊动大理寺,他杀郑杰的时候,反而没有那么容易得手了。
就因为之前没有一点端倪,郑杰的死才会查无可查。
叶寻想想还是觉得不甘心。
他吩咐道:“知道他之前住在哪儿吗?带我去瞧瞧。”
叶寻和赵子箴一同上了马车,很快来到目的地。
这是一个小胡同,位置看着偏僻,但是真到了里头才发现,里面的弄堂可热闹得很。
里头传来卖货郎的吆喝声,小孩的嬉戏声,还有老人不时压低的咳嗽声。光是听声音就知道,里面的情形是何等的热闹。
弄堂不大,马车不能畅通无阻的行驶进去,叶寻索性弃车走路。
叶寻一眼扫过两旁的人家,问道:“是哪户人家?”
“还未到,还要再往里走些,大人请随下官来。”
叶寻跟在赵子箴身后走了有一炷香的功夫,走到了胡同里面。这里终于没有那些吵嚷的人声,当然也没有外头那么热闹了。
赵子箴来到一户人家门口,朝叶寻说道:“大人,就是此处。”
叶寻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赵子箴会意,抬手敲了三下门。门板看着有些陈旧,上头也没有贴新的门神纸,想来他们这家人还未过新年便急着搬离京城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过来开门。她的年纪太老了,眼神已经有些不好使了,她往外探头,使劲眯眼睛看着叶寻和赵子箴良久,这才道:“两位是……”
赵子箴温声道:“老奶奶,我们是来向您打听点事情的。”
老妪愣了许久,最后慢吞吞的说道:“你说……什么?你们要来打我?”
赵子箴脸一红,解释道:“不是,我们是来向您打听事情的。”
老妪似乎也有些着急了,她大声的说:“你们是要打点酱油的?”
赵子箴呆了一瞬,而后也大声的回道:“不是。”
老妪把耳朵附到赵子箴面前,再次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不是来打酱油的吗?”
他们这里的响动引来了不少人,现在全挤作一团,看着叶寻和赵子箴窃窃私语。
叶寻呆不下去了,他走到老妪跟前,朝里头大声喊道:“老奶奶,我们是来找人的。”
过了一会儿,从里头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他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扶住老妪,他关切问道:“娘,怎么了?”
老妪指着叶寻和赵子箴,说道:“他们好像是来打酱油的,可是我们家好像没有酱油了,你去厨房看看。”
大汉一僵,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两位公子锦衣华服,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来打酱油的,况且自家也不卖酱油啊,肯定是自家老娘的耳朵又背了。
大汉看向叶寻和赵子箴,有些忐忑的问道:“请问两位……”
“你们是新搬来的人家?”叶寻看着大汉问道。
大汉点头,“是,刚搬来不久,两位若是要找人,我们不太清楚,还是去问问街坊领居吧。”
叶寻不理会,径自问道:“先前住的那户人家,你认得吗?”
大汉摇头,“不,不认得,我们搬进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搬走了。”
叶寻回头看了那些还聚集在一起没有离去的人,而后朝大汉问道:“能先请我们进去坐坐?”
“请请请。”大汉说着,率先扶着老妪进了家门。
叶寻和赵子箴相继进了屋内,里头的院子里摆放了不少瓶瓶罐罐,都是一些烧好的,未烧好的瓷器。而在墙角还放置着一个瓮窑,想来就是平时用来烧陶瓷用的。
叶寻走过去拿起一些瓦罐来打量,看了没多久又放下了。
“这些都是以前那户人留下的?”
大汉答道:“是的,他们搬得急,有很多东西都不曾带走。”
叶寻看向他,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搬得急?不是没见过吗?”
“是是胡同里头的王婆说的,以前那户人家搬得匆忙,连房子都是低价买掉的。他们把房契抵押在王婆手里,我们就从王婆手里买的房子。”大汉被叶寻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冷,结巴着答道。
叶寻又换上了笑脸,问道:“不知那王婆是住在哪儿?”
“出门左转,数过去第三个。”
叶寻和赵子箴离开了大汉的家,按着他的指示来到王婆家中。
王婆看上去很精明,虽然老态龙钟,但是眼神还是很清亮,没有那种老人才会有的浑浊。
“两位客人,不知来到这里,是要找我王婆做什么?”王婆没有儿女,家中就她一个人,她是一个寡妇,叶寻上门,自然是只能找她了。
王婆居然还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屋里全是一股烟味,叶寻忍下不适,问道:“我们是来打听打听那户烧陶瓷的人家的。”
“烧陶瓷?”王婆疑惑的反问了一句,而后又恍然大悟道:“哦,他们啊,他们那一家子不是搬走了吗?”
叶寻尽量忽视鼻间的那股烟味,又问道:“不知王婆可能给我们解答一二?”
王婆嘿嘿笑了两声,“这个嘛……要看我老婆子的记性好不好了。”
叶寻朝赵子箴使了个眼色,而后赵子箴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他先是不舍的用手摸了摸,而后递给王婆。
王婆接过荷包,片刻后,脸色一变。她把里头的白银倒出来放到手上,而后把荷包还给赵子箴,“这谁绣的?也太丑了!”
叶寻一眼瞟过去,而后也有些愣了,因为他完全不能认出来,上头绣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可是赵子箴却好像没有瞧见王婆嫌弃的神情一般,他把荷包珍而重之的又放回怀里。
他不可能是连一个像样的荷包都买不起,可如今去坚持用这个惨不忍睹的荷包,那一定有这非凡的意义。叶寻估摸着,这很有可能是他的心上人送的。只是叶寻有点想不通,那个叫罗敷的酒娘怎会绣出这样难看的荷包来。
叶寻止住了这个猜想,转而问王婆,“不知道你现在可记起来了?”
“记起来了记起来了。”王婆笑眯眯的把白银全都拢在手心里,“两位不知要打听什么?”
“那户烧陶瓷的人家,他们是为什么搬走的?”
“这我老婆子哪知道啊,他们要搬,但是房子来不及出手,就放我这儿了。那是他们住了好几代的祖宅,也不知道为什么死活要搬,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一般若不是伤筋动骨,祖宅是不会有人变卖的,而以这王婆贪婪的德行,肯定把价钱压低了很多,他们搬走,估计是被凶手胁迫的。
等等,若是凶手没有在京城杀人,反而是在搬家的路途中杀人,那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叶寻有些焦急起来,他问道:“那他们有没有说要搬到哪里去?”
王婆想了想,回道:“他们好像是说,要搬到兖州去,那是老李媳妇的娘家。”
………………………………
第五十七章 虎口逃生
兖州……叶寻反复暗念几声,他看向王婆,问道:“不知你以前对那户人家了解多少?”
“了解了解,都是街坊嘛,他家煮了什么菜,什么样的味儿,我在这儿都能闻见。”王婆应道。
叶寻沉声问道:“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拜访那户人家?”
王婆反问一声,”奇怪的人?“
”就是形迹可疑,鬼鬼祟祟,不让别人瞧见的。“
“这个倒没有见过。”
叶寻想了想,问道:”那你可记得,那段时日里,这胡同里头可有见什么陌生人出现?就是以前不曾见过,随后突然就出现在附近徘徊的。这样的人有没有?“
王婆回忆了一阵子,而后答道:”那都是几个月前的时候情了,我老婆子哪里还记得清楚?不过也时常有一些问路的人,但是我实在记不清了。这些,你若是想知道,就去问问那些整日早巷口疯玩疯跑的小孩们吧,他们天天在外头晃荡,也许有见过。“
想起刚才进来时,在胡同口那里遇见的那些吵吵嚷嚷的小孩子,叶寻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他方才看过,那些小孩子都是一些刚刚懂事的幼儿,从外形看上去,最大的不过五六岁,要问他们几个月前的事情,他们估计也是记不得的。
小孩子整天疯玩,哪里会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一把糖就能让他们把什么都忘了。
叶寻无奈放过这个问题,继续问道:“那老李家烧的瓷器,卖得好吗?名气大吗?外头的人是不是都知道他家,经常来买瓷器?”
王婆又开始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老李家本来就是做手艺的工匠,传到他这一代,也不知多久了。他爹可厉害了,是我们这胡同里,最风光的人家。他爹不仅会烧陶瓷,还会一些雕刻的手艺,那双手真是巧得很,雕什么像什么。而老李自己也是聪明,什么学得很快,把他爹的本事一个不落全学了。可惜啊可惜……”王婆说到此处,突然停下感叹了几声,一脸唏嘘之色。
赵子箴看见叶寻的眉头皱起来,于是开口催促道:“可惜,有什么好可惜的,还是快些说正事吧。”
王婆陪笑了几声,而后说道:“你们可不知道,老李家那是天降横祸。那一年,他爹刚死了,但是偏偏又遇见征兵。据说是什么将军要打什么什么的,很多人家的都被抓了壮丁。当时他家只有他一个独子,就一根独苗啊,可不还是被征到边疆去。他走时才十四岁,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个有白头发的人啦。”
王婆说着,突然呜呜哭了出来,“我们本来都以为他不会回来了,但是没想到还能活着回来。他的手虽然残了,但是至少回来了,但是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他就死在那里了呀!”
王婆一直呜呜的哭着,哭到伤心处,还狠狠的吸了几口气,似乎是有点喘不上气来。
虽然叶寻急着继续打听,但是她丧子哭得这么伤心,也实在不忍心去催促,便只好等她自己哭好了再问话。
等了一炷香的工夫,王婆宣泄好了,她停止哭声,又开始应对叶寻。她抹了抹眼泪,又笑了几声,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王婆继续说道:“老李的右手被伤了,提不了枪,杀不了敌,这才提前回家的。可他再也拿不起那些雕刻的刀了,所以现在只有烧陶瓷的营生。但是他爹死了,他又去了边疆许多年,家里的门面没有人打理,所以老李家很快就落败了。如今也不过是能糊口。”
他们家还没有完全落败,至少老一辈的那些人都知道,他家有这个手艺,否则老掌柜的名单里也不会有这个人了。
“那你们知道他会仿造陶瓷吗?”
王婆一愣,“仿造?为什么要仿造?能用不就行了?”
他们这些百姓,平日里都是拿那些陶瓷来用,而不是用来观赏的,叶寻这个问题实在是多余。但是连他的街坊都不知道他会仿造,那凶手就不会是慕名而来的,他又是如何找上那个姓李的陶瓷匠的?
那些古玩店的人知道老李家的会仿造,但是凶手力求低调,他不会挨个去问的,那也太引人注目了。
叶寻想了想,又问王婆,“那老李家,他们都有什么人?有那些特征?”
“两口子,还有一个二十岁的大儿子,至今没娶,还有两个女儿,正在待嫁。老李他的脸上有一条刀疤,”王婆在自己的脸上比了比,从左眼角一直划到鼻尖,“就这样,看着很是凶恶。”
“他们搬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话说的?”
“这个……”王婆想了一下,“对了!那时都快要过年了,但是老李硬是要搬走,他媳妇为此还跟他大吵了一架,吵得很大声,我在这儿都听见啦。他们的那几个儿女也很埋怨,似乎是不愿搬走,但是老李就是铁了心要搬走,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这样看来,他的家人都不知道,老李可能受了凶手的威胁,不过他也有可能是自己意识到危险,而后搬走的。若真是如此,那他就一定知道,那个邢窑的茶具有问题,所以想在凶手动手之前逃掉。
那老李现在是在凶手找到他之前就找到地方躲起来了,还是因为受了凶手的胁迫而在路上被灭口了?
凶手一直注意着京城的动静,他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就正好掐断了叶寻的线索,若是凶手追着老李跑去灭口,他根本没时间注意京城这边的动静。
他根本就脱不开身去追杀老李。
而且从京城到兖州路途遥远,若是老李有心躲着凶手,他很有可能不走官道,而选一些人迹罕至的羊肠小道。这样一来,凶手根本不能判断老李的行程,也就无法在路途上截住他,能灭口的可能性不大。
若是一般的人,叶寻可能还不会做这个设想,但是这个老李参过军,而且参军的时日很长,就算后来退役还乡,他都应该比平常人更敏锐。
他完全有可能在凶手的屠刀下活下来,虎口逃生。
叶寻想到此处就有点呆不下去了,若是老李还活着,那这人是怎么都要去找一趟的了。
叶寻又问王婆,“那你知道,他们搬去兖州,会在哪个地方落脚?”
“这个我哪会知道啊,王婆笑道:”兖州离京城这么远,我又没去过。“
等到后边,实在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叶寻和赵子箴这才离开王婆家中。
等从王婆家里出来,赵子箴问道:“大人,接下来又该如何?”
“找。”
“只是……”赵子箴犹豫道:“人海茫茫,要找到可就太费工夫了,而且他们也不知是否是搬到兖州去了。大人此举,是否太过费时费力?”
叶寻看他一眼,有些严肃起来,“兖州说远不远,距离京城至多也不过二百里之外,若是快马加鞭,急行赶路,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况且去往百里之外,便要去府衙开路引,若想确定他们是否去往兖州,只需去翻翻三月前,他们是否有去府衙开过路引便成。”
“这……大人,下官认为,这姓李的陶瓷匠,没必要如此费心费力的寻找,也许……也许等我们找到的时候,也不过一具尸体罢了。“
”杀人灭口,你以为我没有想过么?“叶寻笑了起来,”你觉得,一个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人,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若是这家是他自己搬的,连凶手都不知道呢?“
赵子箴一愣,“大人这话,是说陶瓷匠在躲避凶手的追杀?”
“不仅如此,我怀疑,凶手和陶瓷匠是互相认识的。你方才也听见了,老李会仿造陶瓷的事情,连他的街坊邻居都不知道,凶手又是如何找上他的?“
赵子箴问道:”只是,他若是和凶手是一伙的,那为何还要跑?“
叶寻叹了一声,”这也不过是我的猜想,总之这个人,还是要找的。他知道的事情,也许比我们想象的多得多。“
首先,这个老李他是否知道那套茶具有问题;若是有问题,又是什么问题;其次,就算凶手这套茶具不寻常,但是一般人都不会想到是作为凶器使用的。老李在烧完茶具后便搬家了,如此的赶时间,若他真是自己搬的家,那么是不是说,他知道那套茶具是用来干什么的,并且知道即将遇害的人是谁。
真是越来越麻烦了。
叶寻看向赵子箴,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先去查看一下,他们是否办了路引。确定之后派人去兖州,把老李找到,并且押回京城。“
………………………………
第五十八章 幸灾乐祸
草长莺飞,二月春柳。
之前白雪皑皑,天地之间银装素裹,而如今春回大地,万物复苏。那些树木新抽出了绿芽,那浅浅的一抹绿意渲染出了无限春意。触目所及,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不管是那些在路上肩头扛着锄把的农夫,还是骑在牛背上吹笛的牧童,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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