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焰轨迹-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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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女么……我的小时候，也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很刚兴趣呢。既然是这样，就让我为两位保驾护航吧。带着蝴蝶结的黑猫啊，刚刚我赶过来的时候的确也看见有一只是往这个方向奔跑着呢。如果真的存在着魔女的话，就让身为神父的我用女神的光辉亲自将其制裁吧。”送了一口气的两个孩子，都没有看清，在说出最后一句话时，阴影中，凯文那骤然变得阴暗的面容，更没能想到，宽松的神父袍中，青年的一只手，已经牢牢地扣在了弩枪的扳机上，锐利的箭矢已然蓄势待发。

　　　　而有着这位看起来实力非凡颇为可靠的神父随行，再加上他提供的瑟蕾奴的情报。缇欧和罗伊德也俱都安心了不少，连吱呀作响的破旧台阶也没能惊吓到两人。在公寓外，三人就已经检查过了，二楼的房间，只有左手的第一间到现在依然亮着灯光——既不是普通导力灯的白色光辉，也不是老式煤油灯的昏黄光芒，而是不知有何种光源散发出的诡异光线。

　　　　“需要敲门嘛。”眼见和最终的目的地只剩下最后一道薄薄的木门需要穿过，缇欧的心也不禁提了起来。

　　　　“不，我早就考虑好了。它啊，就是为着此刻所准备的。”罗伊德从那个在缇欧眼中不知所谓的小包里面取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金属条，“大哥没收来的**，对付这种感觉老式木门最方便了，看我的。”

　　　　“等一等，如果真的是魔女的话，应该会预先对这种把戏做好准备的，还是我来吧。”两人这才发现，这位临时加入的凯文神父，似乎远比两人要认真的多，“这种把戏，我小时候可是用得很熟练呢。”的确，就他现在的姿势，要比罗伊德显得从容而规范的多。只是以缇欧无法理解的方式将金属条插进缩孔随意捣鼓了几下，咔的一声轻响，锁便被撬开来了。

　　　　“我第一个！”还不待凯文做出下一步的指示，罗伊德便迫不及待地推开房门，第一个冲了进去。随即……

　　　　“啊！”先是一声尖锐的少女的悲鸣声。

　　　　“啊！”接着是一声短促的少年的痛呼声。

　　　　紧接着冲进屋子的缇欧所看到的是，额上肿起了一个大包痛得眼泪汪汪的罗伊德。以及站在他对面的，“兜帽魔女？”

　　　　“让我来验证一下吧。”凯文的左手掏出一个精致的金色铃铛，轻轻地在兜帽人的身前晃了晃，没有原本预料中清脆的响声，事实上，缇欧发现，这个铃铛的里面，根本就是空荡荡的，然而，凯文却是送了一口气，“也好。”

　　　　“你们……你么是谁啊，为什么要闯进我的房间。”兜帽下，发出的是很好听的稍稍有些胆怯的少女的声音。

　　　　“这么可疑的服饰，还有这么诡异的布置，你就是传闻中的魔女吧。”缓过神来的罗伊德大声说道。

　　　　缇欧这才注意到，先不论少女披着的一身暗紫色的奇怪长袍，这个房间中还胡乱地拜访着许多看起来很是奇怪的小物件——水晶球，玻璃试管，稻草人，实木挂饰，而在角落中，那堆叠着的华美挂毯上的箱子里还分门别类地放满了植物的茎叶，按照缇欧的知识面，只能大概地辨识出几种香草。的确是让人深深的怀疑。

　　　　“这些，这些都是我为了即将开业的占卜屋准备的道具啊。”面对罗伊德的职责，忿忿不平的少女揭下了兜帽，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粉红色的及腰长发随意收束在身后，一双蔚蓝的眸子因为愤怒而瞪得圆鼓鼓的，晶莹的琼鼻也同时耸动着，不施粉黛却依旧泛着腮红的双颊颇是诱人，清纯中混杂魅惑的容颜让正准备涛涛不绝地据理力争的罗伊德将接下来的辩词都咽进了喉咙里，至于缇欧，则是将目光投注在了她那波涛汹涌的胸前，这是何等的犯规，再继莉夏之后，女孩幼小的心灵又再一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所以，看起来，应该是个误会呢。我们走吧。”凯文打着哈哈试图将事情遮掩过去。

　　　　“可是，瑟蕾奴还没有找到呢。”回过神来缇欧则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家的黑猫上来，“那个请问，这位姐姐，你今晚有没有看见一只带着尾巴山带着天蓝色蝴蝶结，脖子上挂着个小铃铛，大概有这么这么大的黑猫？”

　　　　“抱歉呢，我今晚一直都呆在房间里，没有看到什么黑猫呢。”少女温柔地回答着。

　　　　“唔……凯文神父，我想找到瑟蕾奴之后再回去。”缇欧黯然地对着凯文提出了要求。

　　　　“这……”

　　　　“不，缇欧，你马上和凯文神父回家去，瑟蕾奴的事情，就交给我。真是的，一个人偷偷在晚上跑出来，你不知道我和小滴有多担心你吗。”就在凯文犹豫的关口，里恩迈着大步走进了房间，伸出手指重重地在缇欧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呜呜……好疼。”

　　　　“不疼你怎么长记性，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准有第二次。凯文神父，就麻烦你了，还有，罗伊德，你的事情，我已经告诉盖伊哥和塞茜尔姐姐了，回去的路上，做好心理准备吧。”匆匆地对着众人交代了几句，里恩转过身来，看到少女面容的他，不由地愣了愣，“请问，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面，冒昧的问一句，你的名字是？”

　　　　“阿拉阿拉，里恩小弟，还真是老套的搭讪方式呢？而且是这样的场景，对方肯定不会告诉你的啦，要不要我来教你几手？”一旁的凯文说出了一连串和他神父身份极为不符的轻佻话语。

　　　　“也是，如果是这样美丽的容颜的话，如果曾经相识，我一定不会忘记她的名字的……缇欧，你打我干什么。”里恩沉思了片刻，虽然脑海中好像浮现出了模糊的记忆，但却总是无法和眼前的少女重合在一起。

　　　　“我，我的名字是艾玛——艾玛·米尔斯汀……如果，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请你们从我的家里出去啊！”一行四人被报出名字后不知为何突然咆哮起来的少女赶出了房间。

　　　　“阿拉阿拉，都怪里恩小弟，被人家讨厌了。”

　　　　“里恩哥哥这个迟钝的家伙。”

　　　　…………………………

　　　　“呼，总算是勉勉强强遮掩过去了呢。”众人离开了大约十分钟后，房间的一角，大汗淋漓的瑟蕾奴缓步走出，“艾玛，你也太不小心了，下次我不在身旁的时候可怎么是好？艾玛，艾玛！”

　　　　“啊，瑟蕾奴，你说什么？你说，他还记得我么？”艾玛猛地回过神来，却是答非所问。

　　　　“你……看来是下定决心要在这呆上一段日子了？”瑟蕾奴无奈地吐了一口气，虚弱地趴在了地面上。

　　　　“恩，趁着机会也好好观察一下身为契约者的他不是很好么，婆婆也说了，命运的齿轮，似乎开始加速了呢。”艾玛从橱柜里拿出了一叠刚温好的鲜牛奶，：“瑟蕾奴也是这么想才住在他的家里的吧？对了，他应该还在附近找瑟蕾奴你呢！“

　　　　“好了好了，我稍微休息一会就出去装作迷路的样子偶然撞见他。真是的……”瑟蕾奴舔了几口碗碟内温度恰到好处的牛奶——就是这样简单的手艺，也只有和自己相处如此之久的艾玛能够做到，就算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的心灵相通，可是缇欧无论如何尝试，都没办法完美到这种程度，不，即便是温度可能更加精确，但真正缺失的，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吧，能够重逢，真是太好了。

　　　　（好了，这段故事的时间点已经推进到了1200年的春夏之交，也就是说艾玛花了几个月才从帝都爬到魔都，毕竟是第一次一个人出门么。有空会在番外补完她这几个月的经历，虽然对主线影响不大，可是就艾玛个人还有有不小影响的。

　　　　虽然近藤都说了艾玛是七班的班花了，为啥我还是觉得七班颜值最高的是菲呢……

　　　　最近总是忍不住想要刷歪树，大家见谅……恩，这种时节病，忍忍就过去了。

　　　　恩，五千多的一章，八成是没时间码第三章了，毕竟晚上还要庆祝生日，果然我还是做不到日更一万啊。）
………………………………

第九节　影月

“唉~“缇欧低了低头，什么都没有发现。

　　　　“唉~~“芙兰低了低头，差点磕到了桌角。

　　　　“唉~~~“桑桑低了低头，埋进了－软垫里。

　　　　半掩的门扉内，传出了少女的三重叹息声，让门口四脚朝天躺在地面上，一脸惬意地晒着太阳的蔡特，好奇地朝着里面瞅了瞅。

　　　　“那个，大家今天看起来似乎都没有什么精神呢。”穿着一身工作装的艾玛从后屋端出了一个小小的托盘，“要不要试试我新研制出来的草药茶呢。”

　　　　“要要要！“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艾玛姐姐的草药茶最好喝了。”

　　　　“恩，对我的营养汁的调制也很有参考价值呢。”

　　　　“对啊，每一次对于味蕾来说都是一次奇妙的冒险呢。”

　　　　“呵呵，多谢大家的夸奖。”艾玛面纱下的脸上露出了真挚的微笑，“如果方便的话，大家把各自的烦恼都说出来交流一下如何，说不定心情会好上一些呢。”

　　　　“类似于心理座谈会那样的倾诉么，说起来爸爸刚去世的那段时间，妈妈好像也参加过几次呢。那么，就先从我开始好了。”芙兰用亮绿色的吸管缓缓搅拌起了杯中的液体，五颜六色的叶片随着她的动作在其中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形状“能够让我烦恼到这种车程度的，自然只有我家的迟钝老姐了，啊，那么迟钝的话，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男朋友啊。”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急切的，诺艾尔他，不是也只有14岁而已么。”预想到接下来的话题，桑桑有些心虚地摆了摆手。

　　　　但是这样欲盖弥彰的行为，却让芙兰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嘛嘛，桑桑姐，我不都没还说是谁吗。虽然最近姐姐她和里恩哥呆在一起的时间是不少，从表面上看起来也很是亲昵的样子。不过，根据我的观察啊，这两个家伙在相处的时候，完全没有什么身为异性的自觉性呢，与其说是在向恋人发展，倒不如是是闺蜜啊。”说道这里，芙兰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相处的时候除了指导武技就是凑在一起讨论英雄啊，骑士啊什么的东西，我家的笨蛋姐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明明是那么好的对象——长得帅，身材好，性子也很随和，还有一手好厨艺。”总觉得，说道最后，芙兰自己的眼里仿佛冒出了小星星一般闪闪发光。

　　　　“这么说，其实诺艾尔她没有什么威胁性喽。”桑桑接口说道，“相比较而言，我家的莉夏才是更加的棘手呢。”

　　　　“莉夏姐嘛，的确和某人一样，是个巨大的威胁呢。”芙兰瞥了一眼一盘抱着茶杯温和的笑着的艾玛。

　　　　“事实上，除了必要的情况，我已经刻意地调开了两个人的班期了，里恩也算是听我的话，也从来没有刻意地去搭讪什么的，问题啊，是出在了莉夏的身上。哼哼，要不是我一向是细节党，也会这个看起来保守羞涩的孩子骗过了呢。”桑桑恶狠狠地吸了一口吸管，几乎将杯子中的液体抽去了五分之一，“最先被我发现的，是饮食，莉夏她每天的饮食，和里恩的重合度几乎有80％以上，又一次，我们一起去街上买菜的时候，她还特意问了摊主里恩平常买的都是怎样的食材。”

　　　　“里恩哥平常的饮食本来就是严格按照营养均衡分配的啊，而且，料理的也很美味，每一次聚餐的时候都很尽兴呢。”芙兰多多少少觉得桑桑是有些大惊小怪了。

　　　　“我还没有说完呢。后来啊，我还发现了，莉夏她似乎是在模仿里恩走路的节奏，所以，最近每一次看见他们两个人单独走在一起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和谐感，感觉，根本没有插进去的机会啊。啊，被排斥在外的感觉，好不甘心。”桑桑说出了真正令她如此沮丧的根源。

　　　　“哦，原来是这样。这还真是大危机。”芙兰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了起来，“一定要好好记下来。对了，缇欧你是因为什么事情不开心啊，从刚才开始，你怎么一直都没有说话啊。”

　　　　“恩，因为，总觉得，听了你们的烦恼之后，我好像更加不开心了。”一直默默吮吸着茶水的缇欧闷闷不乐地回了一句，“反正，我也只是因为里恩哥哥最近陪我的时间变少了而已，在想明天怎么找机会让他陪我去逛街而已啦。”

　　　　“嘁，明明里恩最疼的就是你和小滴了，真是奢侈的烦恼。”芙兰和桑桑异口同声地起哄道。

　　　　“好了，不说这个话题了，其实，我一直都想问。艾玛姐姐，为什么你每次占卜的时候都要在面纱后带上这么一具碍眼的厚底平光眼镜啊，明明只要把眼睛摘下来就是个大美人的说，这么做的话，占卜屋的生意也会好上不少吧。”缇欧将话题引向了一直默默地看着众人的艾玛。

　　　　“那个啊，事实上，我对于占卜也只是个初学者啦。所以，除了不怎么准确的水晶球占卜，其他的方式我都要花上很长的时间和很大的精力才能顺利解开预兆呢。这样一天五六个客人已经差不多是我的极限了。”艾玛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是这样啊，占卜还真是博大精深呢，不过，里恩哥哥他说过呢，在去年的时候，曾经在草原上碰到过一个很厉害的流浪占卜师呢，可惜，大家都没能看见他的容貌。”缇欧突然觉得，在喝完了饮料后，小肚子那儿，暖洋洋的，也是空荡荡的。

　　　　“咕咕。”就在此时，芙兰的肚子当先发出了响声，“哎，看来这次艾玛你的新作品好像有促进消化的作用呢，还没到午饭的时间点，我就有些饿了。”

　　　　“恩，我也是。那么，不如就去龙老饭店买些点心填一下肚子吧。”桑桑提议道。

　　　　“赞成！”虽然前天才刚刚吃过，可是缇欧又想念起了甜点的味道，“我们一起去吧，我要吃冰点豆腐。”

　　　　“嘿嘿，我想要吃煎饺。”

　　　　“嘛，我倒是无所谓，艾玛你想要吃什么，我们也顺便帮你带点回来吧。”虽然自家老爹的手艺高超，不过桑桑毕竟也吃了那么多年了，已经很难提起兴奋点。

　　　　“那个，我就要……奶香小馒头好了。”艾玛思考了片刻，决定还是限制一下油脂的渗入量，虽然，在旁人的眼里，她的营养，似乎都完全集中到胸部去了。

　　　　“恩，那么，待会见。”三人就这样随意打着招呼走出了房门。

　　　　大约一刻钟后，就在艾玛等待的稍稍有些着急的时候，准备出门搜寻的时候。蜷缩成一团呆在香炉旁的红色软垫上打着盹的瑟蕾奴，突然张开了眼睛，“艾玛，注意，有不详的气息接近了。”而就在同时，门外的蔡特，也发出了愤怒的叫声。

　　　　…………………………

　　　　没想到，潜入探查会是这么麻烦的事情啊，明明也和菲玩过不少次“捉迷藏”，看来，自己果然还是适合扮演“鬼”的角色。将身体紧贴在横梁上的房间顶面，里恩暗暗地在心中腹诽着自己的大意，虽然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对于他的意志力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在这么炎热的夏天，想要完全控制住汗液不滴落，就是一件颇费精神的技术活了。

　　　　事实上，虽然前几天他也花了不少时间，但大多也只是也只是浅尝即止地周旋于底层的仓库，直到今天，基本摸清了守备的他才成功地潜入了这位来自共和国的黑帮大佬的办公房间。

　　　　帝国方面，托瓦尔和莎拉的调查在麦尔斯被游击士总部调回后基本陷入了僵持的局面。结社在这半年中几乎完全收敛了在帝国的活动，就连原本出身帝国的几名执行者，也全都销声匿迹，就算是最为张扬的怪盗布卢布兰也是如此。而由于查子蒙事件的恶劣性质，游击士协会在帝国本来就称不上多么好的形势也进一步恶化，不论是正规军还是领邦军，都谈不上有什么好脸色，别说协助，能够不按中使绊子就是值得庆幸的情况了。

　　　　因此，在得到特雷维尔并没有离开克洛斯贝尔的准确情报后，里恩也更加急切地想要在自己负责的范围内取得突破点。而相对于作为地头蛇的鲁巴彻商会，他此刻所处的黑月，这同样从共和国而来的外来户，或许是个更容易获得情报的地点。

　　　　只是，就这一上午的行为而言，这名端坐在办公桌后的黑帮大佬，和其他公司的总裁看起来实在没有多大的差别。在享用了一顿颇具东方风味的早餐后，他接连回见了港口的负责人、东街商户联合会的会长，并在其间的闲暇时间处理了九份商业合同，至于现在，他则是一边品茗着杯中的详查，一边静待着第三位访客的到来。

　　　　门扉，一如前两次那般由他最为信任的手下刘——一名看起来精神抖擞的壮实汉子所拉开。这一次，走进来的那一位，倒勉强算是里恩的熟人——尼奥·奈欧斯，克洛斯贝尔市长亨利·麦克道尔现在手下最为得力的秘书之一。

　　　　难道那位克洛斯贝尔的市长也与**有染？里恩驱逐着杂念仔细倾听起了两人的对话。

　　　　“周前辈，五年不见，您老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奕奕，不愧是老当益壮啊。”

　　　　“不敢当不敢当，现在啊，已经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时代了。老夫这位子，过段时间也得退位让贤了，总部派来接替的那一位，和你的岁数倒是差不了多少，接下来你们可要多亲近亲近啊。”

　　　　似乎是旧识的样子，只是，听着那位大佬的语气，亲昵之中，似乎还蕴含着几分敬畏，这仅仅是因为尼奥那克洛斯贝尔市长秘书的身份，以黑月的势力，未免也太谨慎了点。

　　　　两人剩余的谈话，却是枯燥乏味得很，完全没有一丝有价值的信息。直到半小时后，尼奥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光生寒的锋利小刀，“事实上，小子从小就一直特别倾慕周前辈那一手出色的飞刀功夫，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看看眼界，一偿夙愿。”这还真是包含着挑衅意味的言语。就算是梁上的里恩，也感觉到办公室内原本融洽的气氛子啊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哈哈哈，好。”头发花白的黑月首领，眼睛眯成了一级极其危险的弧线，却是意料之外地没有推拒尼奥的要求，随手便接过了他手中的小刀“想要老夫打哪儿啊。”

　　　　“这里如何。”一脸恬然的尼奥所指之处，赫然便是里恩藏身的那根横梁。

　　　　“好，你可看好了。”那一抹银光堪堪从里恩的鼻翼前掠过，钉在了他身后的屋顶上，“诶，还真是老眼昏花了，稍稍偏了丁点，不知道你可满意。”

　　　　同样位于飞刀激射轨迹上的尼奥，从衣襟中掏出一块淡黄色的手绢，淡然地拭去了脸上的丁点血迹，“很满意的，告辞。”说完，也不待主人示意，便擅自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哼，一朝得志便猖狂，好一个小辈。刘，去把飞刀取下来，我倒要看看有什么玄机。”只是，当他一脸疑惑地端详着那把怎么看都普普通通的小刀时，真正有所得的那位“梁上君子”，已然悄然退去。

　　　　……………………

　　　　“用粉末摩擦产生的火光构筑细微文字，让我马上去一趟旧城区，那个可疑的家伙到底在想什么。”要不是里恩的动态视力远胜常人，恐怕也难以在那短暂的一瞬间捕捉到那几个细微的字迹，而粉末燃烧殆尽之后，黑月的人自然也无法找到尼奥真正想要表达的信息。

　　　　将信将疑地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旧城区的入口，里恩并没能如愿见到尼奥。但是，就在他跨入旧城区的那一刻，却是感觉到了——这种感觉，和査师傅身死前极为相似，微弱的多，本质却没有多大的差别。

　　　　“里恩！”宛若看到了救星一般加快脚步向自己奔来的少女，是占卜屋的那位艾玛·米尔斯汀，虽然和自己不过相交泛泛，但缇欧对她却颇为亲近。而今天早晨自己出门前，缇欧也提到过要和芙兰一同去她那里窜门。而跟随在她身侧的蔡特更是印证了里恩的记忆。

　　　　不好的预感随着那道气息源头的一同迫近涌上了里恩的心头。咋看上去，不过是混迹于旧城区的普通不良青年，但当他的身姿全部展露出来时，里恩却不能肯定，自己还能否将他界定在人类这个范畴内——原本应该是双脚的地方，不仅胀大了数倍，此刻已经布满了银色的鳞片和狰狞的倒刺，而当它们每一次撞击在碎石铺就的道路上，那巨大的力量便会陷出一个深深的小坑。

　　　　一个纵身挡在艾玛的身前，重重地踏前一步，里恩以一往无前的锋锐之势悍然迎上了咆哮着的怪物——那张痴呆的面孔上，已经没有了人类原本应该具备的感情，只剩下了最为原始的杀虐本能。就算是带着带着残影的剑刃临面，他也不会懂得闪避。

　　　　“还真是悍不畏死的家伙，不过，不能就让你这么简单的死在这里呢，就算希望渺茫，也想要在你的身上得到一点线索。”稍稍偏折的白夜并没有斩向半魔人化的对方的咽喉，而是擦着他的脸颊划过，就算是如此，，剑技本身附带着的气流还是重重地轰在了对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