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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焰轨迹-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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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围拢在一旁的战士们一阵低笑，直到盖乌斯再次开口才平息了下来。
“不，事实上，身为族长的父亲对于这些日子肆虐在草原上的狼群也早就有了动手的想法。可笑的是，那么长的时间，我们都错估了对方的实力，您所斩杀的那两只魔物，不论是凶暴红猪还是银月魔狼，都是草原上赫赫有名的凶物，远远超出了我所率领的这只队伍所应对的极限，是您救了我们的性命。勇士的名号您当之无愧。”盖乌斯缓缓摇了摇头，而那些战士们也颇为赞同地赞叹着。
“却之不恭。”恢复了常态的里恩也并没有故作姿态，坦然地接受了对方的称赞。
“那么，勇士，对于这两只魔兽的处理……”
“这样的大小和重量，的确不是我一个人能够轻易处理的。还要麻烦各位了。”微笑地看着那些蠢蠢欲动的战士们冲上前去各自大展身手，里恩拍了拍有些拘谨的盖乌斯的肩膀，“里恩，里恩·舒华泽，直接称呼我里恩就好，既然能够各自欠下恩情，我们，就是朋友了。”
“啊……”
“怎么，不情愿么，这也太让人伤心了。”仅仅和奥利维尔相处不到一天的时间，可语调中已经带上他的影子了，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能和里恩你这样的勇士成为朋友，是我的荣幸。这头红猪，虽然看起来皮糙肉厚的样子，但实际上肉质极其鲜美，营养也是一般猪肉的六倍。”盖乌斯淡然的脸上，此刻终于也出现了几分这个年纪的少年所独有的阳光笑容。
“阳光下少年之间充满了汗水的美妙友情，啊，再一次激发了我的灵感。请务必让我奥利维尔·朗海姆也加入其中，一起度过一段无悔的岁月吧。”被忽视了许久的奥利维尔，又不知从那个角落里窜了出来。
盖乌斯还有几分尴尬的思索着该如何应答，早已熟悉他脾性的里恩则是干脆地选择了再一次放置处理，走向了少女们歇息的地方
“恢复得怎么样了？”
“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啊，接下来只要大吃上一顿，然后好好睡上一觉就没问题了。”
“唔……”
“那么，接下来……”
“请务必和我们回部落一趟。”好不容易摆脱了奥利维尔的盖乌斯插进了他们间的对话“作为族长的父亲也一定会很高兴。况且，那位老爷子在离开部落前给这位金发的小姐留下了信件，需要当面转交。”
“爷爷……姆，明明在说好了会在这里等我的。”嘟起嘴的亚丽莎像四周散发着怨气，“菲，我们先走吧。”说着，就不由分说地将撇着脑袋的菲首先拉走了。
“那么，就叨扰了。里恩，我和你就共乘一骑吧。”劳拉也强行带走了里恩。
“哎，难道就没有一位美丽的少女愿意与我共同在这草原上奔跑，留下一段值得铭记终生的青春回忆么。”来迟了一步的奥利维尔只能将目光投向了最后剩下的盖乌斯，“不过，像盖乌斯这样充满异域风情的……”
“咳咳……奥利维尔先生，我们已经落在最后面了，还有，那边那匹剩下的马匹，就是大家特意留给你的，我就先走了一步。”
“哎……不要啊，等等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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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样的话由我来说可能并不怎么合适，毕竟，只是相处了短短的两天而已。”双说环在里恩腰间的劳拉将身体轻轻贴近了少年，在他耳边低语着，“里恩，你和菲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不，我只是……”少年僵硬的身体略微颤抖了一瞬，连带着坐下的艾德里克也不满地打了个响鼻，“有那么明显么。”
“别说是我和亚丽莎了，即便是不怎么熟悉的其他人都能看出来一些端倪，尤其是你，一直在下意识地回避着菲的目光。”
“我……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而已。毕竟这件事，对于我，对于菲……劳拉对于西风旅团有什么看法，猎兵们的那种生活之道，可以说是和你所秉承的其实之道是完全背道而驰的吧。”
“的确。”劳拉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葛兰雪，又撇了撇不远处塞尔娜背上同样在小声嘀嘀咕咕的亚丽莎和菲，“对于西风旅团，我并没有过多的了解，只是听父亲听过，西风的团长是个相当强大，而且很有原则的男人。如果那所谓的原则，是和菲身上所具有的是同样的东西。或许，它和我的骑士之道，也是有共通之处的吧。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开口的话，那就由手中的剑去寻找你所想要的答案吧。”
“很有劳拉风格的回答呢。”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里恩轻轻摇了摇头，“不过，我还是先试试语言的力量吧。晚饭后，我会和菲单独好好谈一谈的。”
…………
另一边，亚丽莎抱着菲缓缓催动着塞尔娜。
“菲。”
“唔……”
“来，笑一笑！”
“哎……这样？！”菲做出了一个促狭的笑容。
“不是这样恶作剧一样的笑容啦，微笑，微笑，看我的。”亚丽莎倾过身子努力地做着示范。
“亚丽莎，好滑稽。”嘴上如此说着，菲却恢复了原本淡然的表情，“大叔说过，他喜欢菲这样笑。大叔……里恩……”
“姆。里恩那家伙……不过，菲也应该坦率一些啦。本来就话不多，还总是这一脸淡然的模样，又怎么让人知道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真是个让人着急的家伙。”捏了捏菲的小脸，亚丽莎最终还是放弃了改变他的表情，“待会，找个机会，和里恩好好谈一谈吧。”
“嗯。”总算是稍稍振奋一些了么。
…………………………
牧民的欢迎，无疑是热烈的。事实上，这个天灾人祸交加的秋日，即便是如同盖乌斯所在的这样的大型部落，也曾经出现了短暂的食物紧缺。以银月魔狼为首的这支魔兽小团体被歼灭，在为部落供应了大量的肉食的同时，也让他们对于冬季前的那一波预期中由于饥饿所造成的兽潮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些许。
只是，怀着心思的里恩并没有太多的精神去应付热情的牧民，反倒是基本没有参加战事的奥利维尔，游刃有余地混迹了牧民少女之间，用他那美妙的歌喉和稍显夸张的叙事成为了队伍中最受欢迎的人物。
晚上的宴会上，那独具风味的草原料理，即便是对于料理有着严苛的评定标准的里恩都赞不绝口。大大地喝上了一口族长递上的马奶酒，微微的醉意涌上少年的心头，而其后回旋在牧民少女中，奥利维尔那独特的舞姿，更是让里恩暂时放下了心中的忧愁。
直到，微凉的晚风吹拂中，里恩的头脑再一次清醒起来，在营地冷清的一角，菲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女孩的身后，迎风飘扬的，是那绿色的围巾，以及，刺目的青鸟。奋力地摇了摇脑袋，可依旧无法驱散，那些绝望的面孔，深深地呼吸了数次，里恩才勉强压下了心中缓缓燃烧起来的怒火。
“里恩，好慢。”
“恩。”从口袋里掏出奥利维尔发现的那块布片，有些粗暴地塞到女孩的身前，里恩的话语依旧显得生硬，“这个，是西风旅团的？”
“我看看。”接过布片背过身去，捣鼓了半天后，女孩做出了肯定的回答，“是，而且是高级核心成员的标志。”
所希望得到的否定终究化作了泡影……
“这是我在被屠戮一空的一个村庄，一名死亡的少女紧握的拳头中的发现。”
“……”
哪怕有一丝，辩解也罢，悲哀也好。为什么，依旧是沉默不语，依旧是那淡然的表情……里恩紧紧攥住了拳头，“乃，没有什么想要说的么？”
“才不是我们西风干的！”
“但是这西风独有的标志出现在了现场，菲也是承认的吧”
“是里恩的错。”
“我的错？！”
“这是西风的东西，但是，绝对不可能是西风干的。”
“那菲的意思是说西风的高级核心成员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于一个月前就遭到了杀害，然后被人嫁祸了？！简直是天方夜谭，如同笑话一般”
“……里恩这个笨蛋，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旅团中的大家，尤其是那个对于自己如同哥哥一般存在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的。菲是如此坚信着的，但是，她却不知如何将这份感情传递给眼前愤怒的咆哮着的少年。她所能做的，不过是泄愤一般的，将布片撕扯成了碎片，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可恶！”愤愤地一拳轰在脚下的草地上，灼热的气劲在一瞬将原本湿润的土地变得干涩开裂，任由血液顺着拳头流淌而下，里恩同样也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
不远处的帐篷后，一直在窥视着两人的亚丽莎和劳拉缓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原本以为里恩会稍稍忍让一些的。没想到，一旦触及到底线，里恩会是如此的固执……甚至可以说是不可理喻。”
“所以说，按照我建议，用剑来表达各自的心意，会是更好的选择吧。”
两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看来，也只能等到明日再做努力了。
而悻悻离去的两位少女，却没能发现另一位窥视者。一道身影，忍受着地面的灼热，捡起了碎裂的不成原型的布片几块稍大的部分，他因为仇恨而扭曲的的面孔上，露出了一个快意的笑容。
（本来想写出里恩比较迂的一部分的，不过感觉反而中二值上升了，真是恶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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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倾听风的声音
“里恩！方便的话我要进来了。”帐篷外传来的是劳拉的声音，时候似乎已经不早了。
“啊，请进。抱歉，今天的晨练……”昨日和菲争吵之后，回到了帐篷后倒头就睡的里恩，此刻依旧困倦得不愿挪动脚步。虽然生物钟一如既往忠实地将自己叫醒，可穿戴完毕之后，他却是选择了呆呆地坐在床沿出神。
“恩，虽然这个也很重要。”从帐篷外探入身子的劳拉脸上并不是里恩预料中的肃然，微微让他送了口气，“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先出来在告诉你吧……对了，明天晨练的亮加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劳拉比云老师和亚尔赛德子爵加起来还要严厉呢。
不同与昨日的阳光明媚，今天草原上的天气显得稍稍有些阴沉，漫天的乌云中似乎是在努力压抑着些什么，倒是和里恩此刻的心情颇为契合。
“事实上，听说这个部落里前不久来了一个颇为灵验的占卜师。亚丽莎对那个颇感兴趣，想在离开部落前和她见上一面。里恩不如也去试一试？”劳拉的神情微微有些纠结，显然，对于占卜，她本人一向是不怎么相信的。
“劳拉，你知道的，我其实……”而里恩亦是如此。
“即便是女神，也不能时刻为她的信徒时刻指引方向。与其独自苦恼，不如倾诉一番，或许能从对方那儿得到灵感也不一定。”原来是这样的想法么，也不知道是劳拉自己还是亚丽莎的注意。
那位四处游历的占卜师所暂居的帐篷在营地中显得颇为显眼，虽然是同样的材质，但它的主人却在将其涂抹上幽深的星空一般的蓝色的同时又在穹顶和正门处添加了一些自身喜好的装饰——许多奇异的藤蔓，以里恩的眼力，所能辨别出的也只有比较熟悉的槲寄生而已。
而在帐篷外，除了预料之中的亚丽莎和菲之外，昨晚在宴会上喝的酩酊大醉的奥利维尔，此刻也精神奕奕地出现了这里。
“亚丽莎，奥利维尔先生，早上好！”怡然地和亚丽莎与奥利维尔打了声招呼，里恩如同空气一般忽视了站在两人中间的菲。当然，自从他出现后便扭过头哼着不知名小调的银发女孩显然也怒气未消，完全没有交流的打算。
当先揭起帘子走进帐篷的里恩，展现在他面前的是，远比想象中简陋的场景。徐徐燃烧着的莫名香料，烟雾缭绕的室内一片灰蒙蒙的景象，只有那名蒙着面纱的占卜师和她的水晶球所处的那个角落，才有着些许明亮。
“哟，没想到里恩喜欢的是这种类型的女性啊。”随后进入的奥利维尔见里恩直愣愣地盯着占卜师的方位，不由出言调笑道，“恩，根据我多年来磨练而成的慧眼，这片薄薄的面纱之后，的确应当是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孔呢。在加上这身斗篷下的绝妙身段，果然，里恩的审美眼光和我很是相似的，其实……啊！”
“当面对女性评头论足是很不尊重的行为。奥利维尔先生请你注意一些。”跟在奥利维尔身后的劳拉对他略施薄惩之后，却发现里恩依旧有些痴迷的看着那名一言不发的占卜师，“里恩，怎么了？”
“难道里恩……”只听见了后半句的亚丽莎用狐疑地目光在里恩和占卜师之间来回打量着，然后，她不得不气馁地承认，对方那成熟的身躯的确远在自己之上。
而极不情愿的被亚丽莎拉进帐篷的菲，却同样地眼神迷蒙了起来。
“啊，不不不……只是总觉得，请问，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么。”里恩拨开眼前的烟雾，走到了那张与占卜师相对的椅子上坐定，感觉到对方越发熟悉的他不由出声问道。
“诶，里恩你的搭讪方式实在是太老套了。就让身为前辈的我来为你做个示范吧。啊，这位……啊，劳拉，不要因为嫉妒而挥舞你手中的大剑，亚丽莎也是，爱神的弓箭可不是如此使用的，我那美丽而柔弱的身躯是经不起如此充满爱意的摧残的。”想要将里恩挤到一边的奥利维尔，终究还是在劳拉和亚丽莎的联合威慑下不情愿地退到了一边。
“把手放上去，它将会展现，你们所要寻找的真实。”对方飘渺的声线，的确是里恩从未听闻过的。那煽动一般的话语，也正在侵蚀少年的意志，让他缓缓抬起手，按向了显现着一片迷雾的水晶球。而就在指尖触摸到水晶球的那一刻，眉心间的刺痛却是让他悚然惊醒，生出了退缩之意。
“想看！”微凉的小手牢牢地按压在手背上。
“试一试吧。”
“不能在这里退缩。”
随即而来两只手掌上的力道最终压迫着里恩的右手紧紧地贴上了已然开始闪烁着微光的水晶球。
……………………
坠落的浮游都市，折断的苍蓝巨剑，参天的碧绿大树一一在眼前闪过。然后，从未显现过的火焰灼烧的苍茫大地，被割裂的深渊彼端，那个背过身子的白发男子，“这就是你我之间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因此……”以及，脊梁上，所背负的沉重，“大哥哥，不论是你还是我，都是不被这个世界所承认的异端，所以……”
这就是极限了。
……………………
自己，已经是支撑得最久的一人了。身周的少女们，俱都是一脸古怪地回味着。尤其是菲，苍白的愕然小脸上，遍布着细密的汗珠，紧紧地攥着小手的她摇摇欲坠。
“请回去吧，这也是我的极限了。”渐渐浓郁起来的烟雾后，占卜师在下达了逐客令的同时似乎也取下了自己的面纱。
“哎，我还没有占卜呢。”拉起不愿离去的奥利维尔，帐篷内渐渐浓郁起来的香味已经让里恩开始感到不适了。
而走出数十亚矩后，一行人便遇到了即将作为向导带领他们前往亚丽莎爷爷居所的盖乌斯，少年正用有些担忧的目光，看着从帐篷中走出后便神思不属的一行人。
“盖乌斯，这位占卜师究竟是什么来历？”稍稍清醒了一些的里恩注意到了他的异样。
“据说是来自共和国的东方旅人。虽然由于占卜的正确率很高而迅速得到了一部分人的尊敬，但部落里同时也有少部分人认为是她带来了其后接踵而至的灾祸。”盖乌斯犹豫了片刻，“而我个人所能给出的建议，也只有——倾听风的声音，跟随心的脚步。”
“这样么。”里恩转过身子，那儿的帐篷，似乎愈发朦胧了起来。
而在帐篷内。
“呼，这套衣服还真是闷热得很呢。”取下了斗篷和面纱的女子，随意地甩了甩了手，便驱散了浓郁地几近实质的雾气，她那欢快的语调，也变得清晰了起来。
“偷偷穿上我的衣服出来装模作样，连水晶球都差点破裂了，最终只是那么一句对服饰的抱怨？薇塔，你未免也太过分了一些。”而在女子所做的沙发背后，竟然还有着另一个身影。
“嘛嘛，露茜奥拉不要那么小气么。那些孩子一定看到了很有趣的东西吧。嘻嘻，还顺便给他找了点小麻烦呢。”苍蓝的魔女慵懒地斜卧着，脸上露出了恶作剧得逞一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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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众人兴致不高的缘故，原本预定的行程从早上推迟了午饭过后。即便是如此，菲也依旧是一副萎靡的样子。而亚丽莎和劳拉，也和里恩一样，似乎也并不愿意将自己所见之物和他人分享，因而，此刻缓慢前行的队伍中，也只剩下了依旧兴致高昂的奥利维尔唱着独角戏。
“啊啊啊，难道就没有人愿意和我一同奔跑，祭奠那不断流逝的青春么。”最终，即便是他，也为这乏味的旅程而抓狂了，“诶，菲如此急切地向我奔来，是想要在我强健的臂弯中寻求慰藉么。唔，抛弃了里恩，转投我的怀抱，真是个正确的选择啊。哎哎哎……跑过头了啊，不是这个方向。”
“火焰燃烧的味道。”
“那边传来的风的味道很是奇怪。”
里恩和盖乌斯，望向菲跑向的方向，不约而同地察觉到了异常。
“魔兽？”
“不，这个方向，是一头强大的狮子魔兽的地盘，它的捕食行为相当有节制，而且从来不会袭击人类……里恩！”盖乌斯的话音未落，里恩已然催动着艾德里克，朝着那个方向疾驰了过去——硝烟，正在缓缓升起。
劳拉和亚丽莎相互对望一眼，也立即跟了上去，身为地主的盖乌斯，犹豫了片刻，也做出了相同的选择。只有留在原地的奥利维尔，暗暗叹了口气，握紧了怀里的某样事物。
………………
“啊哈，终于抓到你们了。”兴致勃勃的夏莉·奥兰多握着手中巨大的赤颅，站立在一片狼藉的村落中央，空气中飘荡着血腥味，让她体内的血液越发沸腾了起来，“兰迪哥，可以开始了么？快点开始啦！”
“施泰因·加雷思，安哥拉·科尔，莱纳斯·马尔文，还真是有好多熟悉的面孔啊，许久不见，没想到竟然都颓废到加入西风的序列了么。”而她的身后，兰道夫·奥兰多则是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一一扫过阵列前那三个父辈中赫赫有名的猎兵界前辈，他最终将目光投向了那个隐匿在人群中带着面具的执剑青年，“还没请教，阁下是哪一位人物，西风旅团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高手。即便是被称为魔剑的莱瓦丁·兰瑟，比之阁下也是远远不如吧。”
“哎，那个家伙，比莱尔哥还要强很多？”
“啪啪啪！”男子轻轻地鼓起掌，那些凶神恶煞的猎兵们便顺从地让开了道路，他原本引而不发的气势也渐渐扩散了开去，“不愧是斗神之子，眼光相当不错呢。那么，这些拙劣的伪装，我也就不卖弄了。”青年原本有些模糊的蓝色头发渐渐化作了苍金色，猩红的面具也碎裂成两半落在了地上，“训练了这么久，也差不多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了，赤色星座的精英中队，很不错的考核对象呢。”
“不过，在此之前，得先把这只小老鼠抓出来呢。”用手中古朴的长剑向后一挥，搅动的波纹中，菲的身形被强行逼迫了出来，狼狈地被青年扼住了咽喉，然后，便被抛向了随后赶来的那道红线，“里恩·舒华泽，我们又见面了。希望这一次，你能够让我满意。”
“剑帝莱维，这都是你们所做的么。”稳稳地接住菲，在确认女孩的身体并无大碍后，里恩举起手中的剑，高声质问着。他的剑刃所指之处，是那日和奥利维尔共同见证的一般无二的惨状。
“哎，只是让新人们见见血而已，至于模仿西风旅团的穿戴，不过是顺手施为而已。”漠然的英俊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完全没有一丝悔恨之意么，那么绝对……绝对要将你杀死。”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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