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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妃谋略-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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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若岚一直以外是因为暗卫都在保护自己，没有一个人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才导致有外人进来将其杀害。
而之前青书也一直说是自己大意，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计，好在她脑子灵活，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在外人面前说，所以她跪在地上求百里若岚责罚，故意说是那几个黑衣人所谓，好让凶手放松警惕。
百里若岚微微皱眉，“如此说来，杀害碧儿的凶手并非外人，而是我们自己府里的人？那几个黑衣人的目标是我？却因为靠近便发现我身边暗卫如云，所以离去了？”
如此说来，昨夜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身边的那群暗卫是只听从楚弘烨的命令，而青书则是敏锐的发现以后直接追了出去……
“非常有可能，王妃您想，您接近碧儿的时候，她衣衫穿着的，但是腰带却系得歪歪扭扭，碧儿虽然平时穿得没有秋雨好，但是衣衫绝对是整洁又干净，但是那腰带却是先系了一个死结，然后才系的蝴蝶结，哪个姑娘会这般？”
青书观察入微，如今想起来，是觉得疑点重重。
“你方才说的脖子上的痕迹呢？”
百里若岚因为碧儿的死心绪不宁，此刻看着青书，希望她能将所有的疑点梳理清楚，因为她的大脑此刻实在太乱，甚至没有办法集中精神，满脑子都在不相信，碧儿竟然离她而去了。
“痕迹并不大，反而是后脑勺有伤。”
疑点越说越多，百里若岚微微点头。
“这王府里的人，有多少人认识你？”
自从百里若岚嫁过来以后，青书也时常陪着百里若岚出门，但是百里若岚发现她平时没有和谁有过多的交流。
今日碧儿死去的事情，也只有她和秋雨还有百里若岚身边的暗卫知道，此事在王府还是一个秘密，于是百里若岚心中有了计策。
“几乎没有，除了您身边的暗卫还有秋雨。”
她也并不是整天都在楚王府里转悠，从前是跟着楚弘烨，他去哪她就去哪，如今跟着百里若岚，府中大多数人是不能随意进去正院的，所以认识她的人寥寥无几，多是把她当成百里若岚的陪嫁丫鬟。
“会易容吗？”
百里若岚这么一问，青书便明白了，然后点头，“属下这就去办～”
重新踏出房门，看着坐在院子里发呆的秋雨，想来，她也够孤苦伶仃的，原本在江城就可以嫁人了，就因为自己，她跟着到了北周，再跟着到了楚王府，好在一路都有碧儿陪着，却不曾想到，碧儿死了，她也就成了孤身一人。
自己有楚弘烨陪着，直到老去死去，可是他们呢？什么也没有，一辈子照顾着主子，主子需要他们时，他们就到，主子不需要他们，他们就离开，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用来形容她们，实在贴切。
“怎么了？”百里若岚将手放在秋雨肩上，看着一向沉着冷静的她变得这么魂不守舍，百里若岚微微有些心疼。
她虽然冷静，却不像青书那样，倒也不是说青书冷血无情，只是她经历的杀戮实在太多，所以她麻木了。
“小姐。”听到百里若岚的话，秋雨立即站起来，看着百里若岚，泪眼汪汪。
百里若岚没有流眼泪，从开始到现在，她知道她没有资格流下任何的眼泪，因为她必须要找出杀害碧儿的凶手，给她一个交代。
“你可能不知道，当那天醒来之后，我第一个承诺便给了碧儿，承诺一定好好照顾她，保护她，结果她就这么去了，而且不明不白，说到伤心，我会比你更加伤心，因为我和碧儿相处的时间并不比你少，那个时候，你只是一个二等丫鬟，却被我提成了一等，是因为碧儿说你可信，我相信她的眼光，直到今天。”
回想往事，百里若岚面带笑容，因为有碧儿的地上，虽然有些无厘头，却充满了欢乐，她总是大大咧咧的跑过来说小姐小姐……
这个姑娘虽说想要陪着她百里若岚一辈子，却只要从她的衣着就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个渴望得到一份属于自己感情的人，或许是因为百里若岚和楚弘烨的原因让她萌生了这种想法。
“小姐，你一定要将凶手抓出来。”
秋雨泪如雨下，抓着百里若岚的手说。
百里若岚点头，“这是一定的，只是我现在也非常担心你，这事过后，你若是觉得孤单，便去找个心上人嫁了吧！”
经过碧儿的事情以后，百里若岚明白了很多，她必须要为身边的人负责，如今身边只剩下一个秋雨，她不能让她再如今碧儿一般，用那种方式离她而去。
“小姐，是不想让我陪着了吗？因为碧儿走了，小姐她不让我留下了吗？”
碧儿微微有些发抖，离开百里若岚，她能够去哪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想告诉你，若是有心上人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会风风光光的将你嫁出去，并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秋雨心思细腻，如今碧儿离去，却也变得有些战战兢兢，深怕自己有一天也不知道去哪里，知道百里若岚有情有义，所以她不想离开。
微微拍着秋雨的手，“不要告诉别人碧儿死去的消息。”
秋雨微微一惊，随之点头，“我知道了小姐。”
她不是一个笨姑娘，她知道百里若岚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王府里一片平静，没有棺材拉出去，没有任何人死去的消息，一切如常。
正院里的饭菜份数没有改变，衣裳的份数也没有改变，有些人的心却慌了。
七月初七，百里若岚带着身边的两个丫鬟出门，一个男人畏畏缩缩的躲在角落，看着百里若岚一身紫色宫装，梳着高高的发髻，戴了漂亮的首饰，模样应该是要进宫参加今日的宫宴，而她身跟着两个丫鬟，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一个是经常随着她出门的绿衣丫鬟，一个则是……正院里的碧儿。
只见她此刻满脸微笑，小心翼翼的扶着百里若岚，不时说着笑话逗百里若岚开心。
一旁的绿衣丫鬟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这场景，吓坏的躲在角落里的男子。
“王妃……”
“别着急，再让他多过两天担惊受怕的样子……”
心里没鬼就不会是这个表情，青书明白，点点头随着百里若岚上了马车。
百里若岚看向一旁的碧儿，有些心酸，随后微微一笑，“倒是委屈你了。”
………………………………
第219章 文大小姐
七月初七的皇宫，四处通明，挂上了许些漂亮的装饰物，点上了漂亮的河灯，四周都显得非常亮丽，百里若岚却觉得非常压抑。
或许是因为楚弘烨不在，百里若岚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一个人走走停停，到了御花园，许多大家千金们早早就到了，三五成群围在一起，小声说着话。
“楚王妃……”
迎面而来的是六皇子的母亲，文妃。
文妃是太傅的女儿，素来低调，若不是如今六皇子深得皇帝的宠爱，并且有可能成为下一代皇帝，怕是谁也不会将目光发生这位女子身上。
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保养得并不得当，不似皇后那么雍容华贵，却是一身的书卷味，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百里若岚并没有和这个人打过交道，虽说上一世匆匆见过几次，却从未好好说过话，甚至没什么印象。
身为太傅的女儿，却是因为一首诗被莫名其妙的选进宫，然后就是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等待，虽然生了六皇子，却四处收到欺压凌辱，先皇从未管过他们的死活。
如今虽说六皇子得到的皇上的恩宠，让他跟着听政，看似有意培养，但是还是让她这个做母亲的不放心，毕竟日后他做了皇帝，那么太后是谁？是如今的皇后，还是这个生母？皇后又如何会甘心自己的孩子做皇帝？
她并没有想过要自己的孩子日后君临天下，她只希望她平平安安，但是奈何，事与愿违。
“文妃娘娘。”
百里若岚起身，看着端庄温婉的她，因为六皇子得到皇帝的宠爱，她日子也好过了许多，衣着首饰都是非常崭新，看得出来，六皇子是个孝顺的孩子，可是也因为孝顺，让别人不甘心了。
这一声文妃娘娘也非常尴尬，因为她不是皇帝的妃子，但是若是称呼为文太妃，又有些不符合情理，所以还是保留了原来的称呼，只是皇后听起来，怕是不会很舒服。
“倒是不曾想王妃来得这般早，方才皇后娘娘递了帖子，还说过来也不认识什么人，这才出来，就遇上王妃了。”
不曾想文妃竟和她说起了这般话，似乎有些讨好的意思。
百里若岚微微一笑，点头不语。
如今这些人讨好自己，怕是也不过是因为楚弘烨，谁都知道楚弘烨如今最是疼爱百里若岚，就连上朝都是很早的就回去了，拒绝了任何人的邀请，想要拉拢楚家，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如今的百里若岚。
文妃想要拉拢楚家意图很明显，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儿子。
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有机会了，她自然不想放过，但是百里若岚和皇后还有一层关系，着实让人不知如何下手，最近有传闻二人闹僵了，她这才过来打声招呼，算是见过面了。
“听说楚王离开北周了，这才新婚，不知王妃可还习惯？”
虽有讨好之意，但是从文妃口中，倒是能听出一些随和。
或许是和宫女太监打交道多了，少了那份千金小姐傲气，多了一些亲近，倒让百里若岚没有没有那么反感。
“一切安好，多谢文妃关心了。”
“早些原本想要请你去我宫里转转，只是实在简陋，生怕王妃嫌弃，你也知道，我们孤儿寡母的，先皇去世得早，六皇子又没有什么出息……”
初次见面就说这些话，好似有一些诉苦的意味，百里若岚微微一笑，“此话怎讲？如今父皇对六皇子视如己出，能不能走到最后，那还得看文妃娘娘您个人的能耐，六皇子聪明，但是也不过是个孩子，孩子能懂什么事情呢？还不多靠娘娘您自己长个心眼吗？”
百里若岚这话已经说得够坦白了，她不信文妃不懂。
如今的皇后私心极重，就连皇帝都没有从前那般喜欢同她在一起了，如今的她张口闭口就是权势地位，试想……不管这个男人从前多么的疼爱这个女人，多么的爱她，白天处理国家大事劳心劳力便罢了，晚上回去还要听她唠叨权势地位，这普通男人都受不了，何况是一国之君？
“王妃提点得是。”
文妃点点头，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一切都还未定局，文妃娘娘担心得实在有些早了。”
百里若岚给自己倒了杯茶，抬起茶杯之时，却看到一脸笑容，大着肚子朝自己走过来的赵静芝。
她立即放下茶杯，起身走去将她扶过来，“瞧瞧你，这肚子还大着呢！之前又受了重创，你走得这般快做什么？”
嘴里虽然责备着，手上的动作却处处头透着关切之意。
赵静芝也一手搭在百里若岚手上，“你是不知道，收到帖子后你姐夫是不让来了，只是这是皇家宴会，如何都不能马虎不是？一路小心翼翼，这会看到你，都忘记小心了。”
赵静芝笑容满面的坐下，看到文妃后微微有些惊讶，“文妃娘娘也在，倒是疏忽了。”
和百里若岚说话高兴过了头，这么大个人都疏忽了。
“倒是我的不对，你们慢慢说，我过去瞧瞧。”
文妃也知道二人说话不希望别人在场，便识趣的退下了。
看着她离去，赵静芝才微微皱眉，“她来这里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刚到一会，抱怨了一些六皇子和她的未来渺茫，其他的倒是也没说什么，倒是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人看似无害，实则八面玲珑，你想，带着一个皇子，得不到先皇的疼爱，在各宫妃子和太监宫里的眼皮子底下活了这么长时间的妃子，你觉得会是一个简单人物？或许，心有不甘吧！毕竟若是将来六皇子大有作为，皇后做了太后，那她岂不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赵静芝的话非常有理，方才她便透露出一些想要拉拢百里若岚的意思，百里若岚说要靠自己的时候，她也没有任何惊讶的模样，明显是真的想过这个问题和这个方法的，不过是一直没有实施，或者没有机会实施罢了。
“如今谁要做皇后谁要做太后我都没有意见了，这为别人活着多累人？我索性还是为了自己活着为好。”
百里若岚对皇后已经死了心，不过倒也谢谢她让自己死了心，否则自己如今还要如何想着为她守住她想要的东西呢！
如今一身轻的活着，经营自己的小家，无比快活。
“你这话说得对，从前奔波劳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今一身轻，打理打理后院，相夫教子，这才是女人该做的事情，我自然也听说了你和皇后的事情，虽说从前她对你不错，但是那也已经是她是靖王妃你是郡主的时候了，如今进了宫，多了一个文妃……”
说到此处，赵静芝刻意环视了一下周围，确认无人这才摇摇头，倒是对百里若岚失了警惕，什么话都说了。
百里若岚皱皱眉头，陷入深思，“难不成，这还和文妃有什么关联不成？”
皇帝比文妃大上很多岁，是不可能有什么的。
“倒不是文妃，而是文妃的大姐，文家为书香世家，却出了一个以医德闻名天下的大小姐，那年与边塞交战，是靖王带兵出征，那个时候他也不过十八年华，与如今韩皇后虽然是青梅竹马，却还未定亲，文家小姐离家出走，随后以医女的身份入伍，二人就这么在边塞认识了，生了情愫，而且，还在边塞举行的婚礼，却不知，北周这边却和韩家订了亲事，说凯旋归来后，便完婚。”
百里若岚听到这里，微微有些意外，毕竟她并没有听说过这些事情，大家议论的多是靖王和靖王妃的感情十分之好，甚至连靖王妃不孕，靖王都不愿纳妾，并且陪着她四处游玩。
“你没听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因为当时在场的人并不多，我叔叔同靖王一起出征，倒是在场，但是后来不久，就去世了。”
“那位文大小姐呢？”虽然问了出来，百里若岚却也几乎猜到了结局并不美丽。
“死了，说是病死的。”
既然医术闻名天下，又去了战场，那怎么可能就这么病死了了？
“现在的文妃眼睛同她姐姐有几分相似，其实当初先皇看上的不是文妃作的诗，而是因为她姐姐，先皇对她姐姐有着不一样的感情，但是娶她进来以后就发现除了眼睛以外，其他一点都不同，所以皇帝将她扔在皇宫不管不顾，却又没有让她死，这种复杂的感情认识让人难猜。”
百里若岚只听过皇帝迷恋冉妃，还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个文大小姐呢！
“所以，世人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什么靖王和王妃的感情，靖王终生没有纳妾是不错，但是钟情的并非王妃，而是当年的文小姐，如今看到文妃的眼睛，必定会想起之前的文小姐，所以皇后担心了。皇家的人咱们不懂，就连先皇的冉妃，也不过就是他想要除掉朝中势力的借口，而却偏偏让所有人觉得，他真的宠爱冉妃，这实在太过奇怪了。”
不用质疑皇家杀人的能力，因为他们杀人的方式实在是让人想不到，没有借口，那就创造借口，唯独这文大小姐，却成了永久的迷。
“这么说，文小姐有可能不是病死的，而且当初在场见证了他们成亲的人也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为之，目的就是让那时的靖王同韩家人成亲，而那个时候，已经知道韩家小姐可能终生不孕……一切不过就是为了皇位，为了权势和地位……”
“对，靖王生性善良，知道就算娶了别人也不过是害人性命，所以他选择同如今的皇后在一起，经过这么多年的磨合，二人倒是真的有了感情，毕竟是人嘛！都是有血有肉的，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说没有感情，那也是假的。”
二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同文小姐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至少夫妻相敬如宾，相濡以沫这么多年了，早就成为了超越爱情的亲情，就算如今文小姐回来，也不一定能取代。
但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或许在皇帝心里，文小姐也是无法超越的，文妃所真的想要在皇宫有一席之地，并不难。
“姐姐说得是，这北周秘密这么多，光听故事，都能听一辈子了。”
百里若岚和赵静芝相互一笑，但是觉得真的明了了，皇家的故事有真有假，偏偏就是不能相信眼前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如何？信了便是真的，不信便是假的。
………………………………
第220章 皇后发怒
“奴婢见过楚王妃，御史夫人。”
走来却是皇后身边的新侍女，韩家的远方亲戚，听说从小卧病，很少出门，加上身份低微，站出来倒也无人认识。
如今看她这个模样，倒也大大方方，身材高挑，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是个漂亮的姑娘。
听说皇后念其父亲曾是韩家外戚，如今又去世了，剩下这么一个姑娘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所以将她招进宫放在身边，将来也好找个好婆家。
话虽如此，但是百里若岚却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如今的皇后会有这般好心，去可怜别人，而且看这姑娘的模样，也不像找不到好婆家的人。
“有什么事吗？”
赵静芝微微抬头，看着宫女问。
“皇后听说二位来了，如今太阳正热着，请二位去宫里用些凉茶，免得中暑，娘娘心疼王妃，自然舍不得王妃在这烈日当空之下受罪。”
宫女嘴巴倒是说得好听，撒谎的时候眼睛也不眨一下，从她脸上倒是找不出任何撒谎的痕迹，倒让百里若岚有些意外。
“替我谢谢皇后的美意了，御花园如此凉爽，加上这清热解毒的凉茶，喝着倒也惬意，再说这么多小姐夫人都可以接受，我为何就偏偏不能？若是让别人知道，岂不让人说闲话吗？”
百里若岚好似真的处处为皇后着想一般，抬起桌前的茶，喝得无比惬意。
如今的皇后已经不是之前的皇后，她不可能真的心疼百里若岚，就算真的还夹杂着那么一点点的心疼，也一并在尔虞我诈的争斗中一点一点的消失了，如今的百里若岚，也不需要她心疼。
人一旦对另一个人产生了不可相信，产生的怀疑，那么就会立即起防范状态，不可能让信任捅了第一刀，还要让别人给自己第二刀。
“那请二位随意，我这就回去告知皇后娘娘。”
宫女也不拖拖拉拉的勉强，而是笑容温和的离去了，倒是让赵静芝有些怀疑了起来。
“宫里叫人一般都是语气客气，实则行动却一点也不客气，皇后想见谁，还能是你自己决定的？”
从前皇后想要见谁，那谁都得屁颠屁颠的跟着去，哪怕是死了爹娘，那也得笑着，一副荣幸至极的模样。
今日皇后明显是想见百里若岚，百里若岚这么对待她，她不仅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还就这么离开了。
“可能是刚来，不了解皇后和我的脾气，不好随意勉强吧！再说我和皇后都吵了几次，上次甚至发怒把棋盘给摔了，她不也好好的放我回来了吗？如今三番五次相邀，莫非是太过寂寞了，找不到人吵架了不成？”
近几次每次都在吵架，百里若岚也烦了，皇后现在已经不再想容下她，毕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容不得一个女人这般放肆，若是没有楚弘烨，百里若岚自己也知道自己该死无数次了。
赵静芝一愣，“你同皇后吵架了？我虽说听到消息说你和皇后有些不合，倒也还未听说你们吵成了这样，到底所谓何事？皇后一向同你关系最为要好，上次还听说你亲自去铺子花重金给她打造了翡翠头饰，难道，她就不知道你的情谊？”
百里若岚送给皇后一副翡翠头饰，这让很多人听了都非常羡慕，纷纷说百里若岚孝顺，皇后当时也非常高兴，如今二人针尖对麦芒，倒让人不解了。
“有共同利益的时候，我与她便是母女，没有共同利益的时候，我与她，则是敌人，姐姐，这个北周城，我真是呆够了。”
百里若岚知道，若是哪一天自己同赵静芝没有共同利益的时候，同样会和皇后一般，成了现在这般模样，虽说赵静芝与她感情较深，可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老死不相往来，那是肯定的。
“谁说不是呢？只是这世间的种种，又岂是我们想如何就如何的？但愿咱们姐妹一条心，莫要走上皇后的旧路才是。”
赵静芝微微一笑，以茶代酒敬百里若岚，百里若岚亦是同样。
他们都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自己身处的位置，所以无比明白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所以不能保证，将来会全心全意护着对方。
若百里若岚只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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