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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成宠,女人快到碗里来-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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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意地往上瞄了一眼,却在这一眼之时脸色却突然大变,表情生生凝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突然大喊,一连三声,一声比一声急。卓凌晚疑惑地偏头来看时,她尖叫着冲了出去。
卓凌晚从头到尾都没有弄清楚,她要给自己看的单子是什么,又为什么尖叫着冲出去。
矍冰雪这一系列疯狂的行为都让卓凌晚不安,某种不详的预感在心中腾起。她几步走进去,看到了刚刚给矍冰雪送报告的那个护士,拦了下来:“请问护士小姐,刚刚那位矍小姐送来的样本检测的是什么项目”
“加快的dna鉴定项目。”
“dna谁跟谁的dna鉴定结果怎么样”她的头皮开始发麻,不由得追问。矍冰雪拿走的是她的血样,还有一个是谁的她为什么要做dna鉴定
“对不起,这些我不能透露给。”护士干脆果决地回应,而后转身离去。
卓凌晚无功而返,曲子桓已经到达。
“冰雪呢”他的眉宇中带着焦急。
卓凌晚简短地把矍冰雪刚刚的所为说了一次,伸手扯上了曲子桓的衣袖:“不会发生什么事吧,矍冰雪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曲子桓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不要太担心,应该没有什么大事的。冰雪的情绪很不稳定,医生说极有可能精神上有问题。我想,她这么做应该是情绪不受控制导致的。”
这个解释让卓凌晚稍稍安定了一些,马上又担忧起来:“矍冰雪有精神病那蒙蒙怎么办你们怎么办”难怪矍冰雪总会无端端地找她麻烦,以前她会觉得特别烦,此时却有些同情她。
“只是担心,还在观察当中。若真有精神病,也应该可以治好的。”曲子桓开解着她,自己的眉头却已经深深压下。
卓凌晚知道,矍冰雪终究是他所爱的女人,现在变成这样他比任何人都着急。
她再扯了一下他:“我们马上去找矍冰雪吧。”
矍冰雪并不难找到,金妈很快给他们打来了电话,说是矍冰雪坐在卓宅的大门外,一直不肯离开。金妈拿不定主意,卓成商在医院照顾余文致,两个人都不敢打扰,最后只能打了卓凌晚的电话。
卓凌晚和曲子桓出现时,看到矍冰雪坐在卓家的大门小台阶上,发丝凌乱,脸色苍白,目光发直,紧紧地抱着自己,全身都在发抖,好像冷极。
曲子桓奔了过去,却不敢太过惊动她,只敢轻声呼唤:“冰雪。”
矍冰雪抬头,眼睛通红,泪水连连,目光却朝卓凌晚射了过来。卓凌晚被她这种泪水满满,委屈不已的目光看得心惊肉跳,不敢走近,只敢远远对视。
看到卓凌晚这样,矍冰雪的眼泪流得更多,唇颤抖着张了几次最终用哭泣代替。
“走吧,回家。”曲子桓去扶她。
她终于出声,喊出的却是:“蒙蒙是你的儿子,是你的儿子。”曲子桓环住她的腰,点头:“是的,他是我的儿子,我们的儿子。”
“不,不,不是”矍冰雪用力摇头,崩溃一般哭出声来,喊声惊得卓凌晚的肝儿都在颤。她不是这么胆小的人
曲子桓要把矍冰雪扶上车时,卓凌晚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没有对上,上前拉住了矍冰雪:“你为什么要拿我的血去做dna测定”
曲子桓早就解释过,这是矍冰雪的疯狂行为,不受头脑控制。如果她不问,亦不会这么快陷入无底深渊,但本能却让她问了。
矍冰雪泪连连地抬头,再次将委屈展示在她面前,她朝着卓凌晚摇头:“孩子真的不是别人的,真的不是别人的。”
“是,不是别人的。”曲子桓朝卓凌晚暗拧眉,示意她不要再纠缠下去。卓凌晚却清楚感觉到矍冰雪的目光是对着自己的,那所有的话是对自己说的,她鬼使神差地再问了下去:“不是别人的会是谁的”
“卓凌远卓凌远孩子就是卓凌远的,卓凌远的蒙蒙就是卓凌远的啊”
矍冰雪的这一吼,将卓凌晚和曲子桓同时吼入了地狱,两个人皆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她。而此时,载着卓成商的车子正缓缓停下,卓成商从车上走下来,也刚好听到这吼声。
他的身子摇了一摇,几乎以慢镜头走来,好久才哑着喉咙问:“你你说什么”
“蒙蒙就是卓凌远的,就是卓凌远的我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睡过,我只爱过卓凌远一个人啊”
呯
卓凌晚把自己重重地撞在了门身上,撞得很重,身体却麻木不仁,头脑胀开了某种东西,死死将她桎梏,她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矍冰雪爱的是曲子桓,为之努力的也是曲子桓啊
曲子桓也僵了,忘了去扶矍冰雪,眼底盛出的也是连自己都无法猜透的情绪。这个消息来得太惊颤,所有人都承受不了
矍冰雪朝卓凌晚扑了过来,用力晃动她的身体:“卓凌远,你忘了吗你二十一岁生日那晚,我把第一次给了你,你忘了吗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曲子桓,我一直喜欢的就是你和曲子桓交往就是为了你,那晚我告诉了你,你不记得了吗”
………………………………
第132章 DNA揭开无情的真相
她忘了,全忘了,通通都忘了卓凌晚用力想要想起她所描绘的画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换来的只有扑天盖地的头痛她用力捂住了头,狠狠地抓着头皮,只能发出无助而绝望的尖叫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她乱了章法,胡乱地推开了矍冰雪,想要逃离,不意却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
矍冰雪跌撞着再次扑了过来,将她抓得死紧:“蒙蒙就是卓凌远的,就是卓凌远的,我是怀孕以后才去找曲子桓的,他被我灌醉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说跟他说了床,他就真以为上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怀孕了,曲子桓以为是他的,他才是彻头彻尾的大笨蛋卓凌远,你却是混蛋,混蛋啊”
她无尽地扑打着卓凌晚,卓凌晚却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她以一个女人之身,被突然告知和另一个女人拥有一个孩子,情何以堪
“可、可、可分明,蒙蒙和曲子桓做了鉴定,分明、分明他们才是”她想做最后的辩解,想要扯清关系。
“假的,假的,那是假的”矍冰雪拼命地摇头,摇得眼泪横飞,“那是假的我想要报复你,我故意弄的假的那个医生早就被我买通了,那个报告是骗你的”
卓凌晚惊恐地睁大了眼,曲子桓的脸上早已闪现出死灰之色。那次的鉴定,是矍冰雪自己选的医院,最后一份属于曲子桓的血液是她亲自去送的,结果是她亲自拿出来的
“为、为、什么不早说。”卓凌晚都意识不到这声音是从她嘴里发出的,她早就语无伦次此时说话,只是本能地觉得,如果她早说,她就可以不变性,不会让这难堪的一幕发生。
矍冰雪狠狠地咬紧了唇:“早说你让我怎么早说你第二天就坐着飞机跑了,无影无踪,让我跟谁说你说了要给我答复的,可你用什么答复了我你用变性来告诉我,你不爱我,你用变性来侮辱我你宁愿变成一个女人,也不要我和我的孩子你用变性告诉我,你其实爱的是另外一个男人,卓凌远,我恨你”
她的声音无法控制,饱含了无尽的痛楚,和对卓凌晚最明显的恨意。卓凌晚用手掩面,不敢面对矍冰雪。
矍冰雪却并不想放过她,压头逼了过来:“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打掉那个孩子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辛苦把他生下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隐瞒这么多年吗我就是在等这一天等着这一天看到你这副狼狈的样子我要你得不到想要的人,想要的幸福和想要的一切我要你像我一样,每一天沉浸在痛苦之中卓凌远,我要报复你,报复你”
她歇斯底里地呼叫着,疯狂地扯起了卓凌晚的衣服,对她进行了无情的攻击。卓凌晚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任由她用尽全力打在自己身上,打得全身无处不在泛疼。
曲子桓跌撞着跑过来拉矍拉冰雪:“冰雪,现在跟我去医院,马上去医院。你有精神病,去治好”
他的指极紧,掐着矍冰雪的臂,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度,整个人亦狼狈不堪。他相信,矍冰雪一定是因为精神出了问题才会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一定是这样的
矍冰雪狠狠地扯,从包里掏出病历甩在了曲子桓的身上:“我很好我没有病医生都说了,我没有病曲子桓,是你病了,你得了不敢接受一切的病”
曲子桓低头,看到了上面的诊断结果,他的身体一晃,松开了她,自己无力地撞在了大门上。那呯的声音和大铁门晃动的声音将他的心一起击碎
卓凌晚终于从凌乱中清醒了过来,爬起来抓上了矍冰雪:“不是有鉴定吗给我看看,看看鉴定结果”她的指不停地抖,说这些话时声音也都是抖的。
矍冰雪突然用劲将她推开:“我撕了,我撕了鉴定被我撕了,啊哈哈哈哈”她笑得满面是泪,声音却凄厉可怖,直笑得卓凌晚的心胃肠肝胆脾一起碎裂
她痛苦地缩紧了身体,觉得自己被侵在冰水里凌迟,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卓成商从极至的震撼中醒来,突然老泪纵横,他急不可遏地上前拉上了矍冰雪:“撕了没关系,我们重新验,重新验。”
矍冰雪自己也哭得肝肠寸断,再也没有力气推开他。
这一场尴尬里,三个年轻人都失去了分寸,只有卓成商还能保持清醒。他回头看一眼卓凌晚,似乎意识到以她现在的身份去验dna会尴尬,主动道:“我和蒙蒙去配型,凌晚,你就呆在家里金妈,好好管着她,结果出来之前哪里都不能去”
卓成商把矍冰雪扶上了车,曲子桓亦上去,他们三个情绪都激动,不宜开车,还好有司机。卓凌晚透过镜子,看到的是三张面目全非的脸,她知道,不是他们的面目有问题,而是她的心出了问题。
她和矍冰雪发生过那样的事矍冰雪的孩子是她的她羞得蒙住了脸。
“小姐,进去吧。”金妈过来扶人。
卓凌晚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气,腾地弹了起来,冲进了曲子桓的车里,启动他的车子就往外冲
背后,金妈边喊边追,她却已全然听不入耳她想亲眼看看,矍冰雪的孩子是不是她的
她的心思太乱,导致车子开得乱七八糟,自己都不知道要开到哪里去。卓成商他们的车早就离去,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城里乱撞。
她去了好几家医院,皆没有他们的影子,等她意识到可以用电话联系时,已经过了一个多钟头。她打电话给了曲子桓,那头传来他疲惫至极的声音:“我们在”
卓凌晚奔过去,刚好看到医生带着护士走过来。医生重重地握上了卓成商的手:“恭喜卓先生,这个孩子跟您有血缘关系,你们的dna近似度为百为之九十八点九九,在医学上,百分之九十七就可以认定为近亲。”
卓凌晚头脑里那颗炸弹终于爆炸,将她炸得魂不付体她迷茫的视线里,看到的是卓成商喜极而泣的老脸以及花白头发,矍冰雪捂脸狂哭,曲子桓颓然跌在了墙上
蒙蒙懵懂地站在大人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头看着众人,脸上写满了害怕。
“孙子啊”卓成商忽然将他搂紧,认可了他的身份。
卓凌晚感觉自己的心跳直接停止,血液凝固成了一团,全身散发出来的是死亡般的恐惧她的呼吸却大如雷声,响得仿佛肺页是在耳道里发声。她的身子定在那里,好久才摇摇晃晃地走过去。
短短的几步路,她却足足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颤抖着手想去触摸那个孩子的脸,却怎么也触不到
那是她的孩子,她应该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指落下的那一刻,她直直地跪了下去。膝盖在地板上撞出巨大的响音,她却连一点痛都感觉不到疼痛,早已被羞耻、尴尬、无助和无地自容所取代,她得到的震撼不亚于三年前醒来时,父亲告诉她,她从一个男人变性成了一个女人
胸口一窒,她噗地再吐了一口血
她晕了过去。在昏昏沉沉之中,仿佛听到了无尽的争吵。争吵的是一个男人和女人。
女人说:“孩子已经回来了,我们可以放她走了。”
男人说:“不行这件事的真相她永远不能知道一旦让她知道了,就什么都完了”
女人说:“我们有了孩子啊,还怕什么你以前不是主张让她跟那个人走吗”
男人说:“有了孩子更加不能让她走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多人看着,她走了,会有人把之前的事情全揭出来的。”
女人激动了:“会有谁去揭她已经不尴不尬地呆了这么多年,这一次的事情若传出去,她会更尴尬拖了这多久,我们该解气了,她是无辜的”
男人叹气:“你以为我不想诸事完美吗可她身边的男人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他去查怎么办如果查出更多来又怎么办你没听说洛家吗就因为几句话被他整得几乎破产,如果他知道他的女人被我们会被他整得很惨的。”
“那到底该怎么办啊”
后面的话,越来越模糊,她完全听不到,只觉得嗡嗡嗡嗡的声音持续了好久好久,她的头好痛好痛。
等到她醒来时,那些对话皆变成了一场似幻似梦的假境,眼前显露的只有卓成商那张苍惶的脸,还有余文致那双流着泪却不敢直视她的眼。
她记得,自己变性醒来时,他们也是这样的。心头升起一股浓重的内疚,她挣扎着爬起来,第一时间向他们道歉:“对不起,爸妈,总是让你们担心。”
余文致的泪眼颤了两颤,眼泪滚滚,卓成商已经点头:“醒了,就好了。蒙蒙既然已经认定是卓家的孩子,你就该好好想想以后他们母子的路,别再沉浸在自己的风花雪月里无法自拔。你欠了他们那么多,该对他们负责”
………………………………
第133章 以后见面是陌生人
卓成商的话急得都没有给她这个刚醒来的病者半点喘息时间,直接就点出了她的错误,定下了她的将来。 他的意思明显,和郁靳弈断绝关系,对矍冰雪母子负责
那股难堪又涌了上来,卓凌晚苍白着容颜,连半句话都答不上来。她无助得就像一片飘零的小舟,此时,连一丝保护都寻找不到
自做孽,不可活她无力地咬着唇,用沉默来对这个卓成商这个残酷的决定表示默认。
倒是余文致有些看不过去了,出声指责卓成商:“她刚刚才醒来,就不能缓一缓再说吗”她终于从余文致眼里看到了对她的不忍。
她感激地朝余文致点了点头,用极哑的声音开口:“妈,我没事。”没有人能体味到她此时的脆弱与无力,但事情都是她犯下的,除了迎头接下,还能怎样
余文致终是忍不住,哭着转头离开,只有腕间的那抹白纱布,那般醒目地刺透着卓凌晚的视网膜,她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自己:“混蛋”
蒙蒙被正式接入了卓家,卓凌晚当天就出了院,回了半山别墅。她把所有的通讯工具都切断,也不出门,只把自己紧紧地关在房里,连客厅都不去。曲子桓不知道去了哪里,据说没有去公司,无影无踪。倒是卓成商,因为孙子回来,精神大好,竟然在没有曲子桓的情况下也能把公司撑起来。
这些,都是透过金妈的嘴知道的。每天,她送饭上来,都会和她简短地攀谈。说攀谈,不过是她一人在说话,卓凌晚听着罢了。
这一场dna测定耗去了她所有的精力,她觉得自己跟死了没有多大差别。好在卓成商没有强留她在卓家,让她马上对蒙蒙负责,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蒙蒙喊一声自己“爸爸”时,会是怎样的无地自容。
金妈说这些话,无非是想让她开口,尽早走出这场震惊,也希望她能多吃一口饭。但,这种事情,有几个人能走得出去。
卓凌晚有时一口都不碰,有时只吃上一两口就撤掉,胃口差到了极点。
“小姐,您就再吃点儿吧,再这样下去,会垮掉的。”金妈叹息阵阵,眼睛已经湿润。
卓凌晚捂上了胸口:“金妈,我这儿疼。”她不是疼自己,而是疼矍冰雪,疼曲子桓,疼蒙蒙,疼卓成商和余文致。
一个因为她的不负责任,带着巨大的伤痛独自抚养孩子,时时都生活在歇斯底里的痛恨当中。一个,因为她的变性,和她组建了不幸的家庭,到头来却是给别人的孩子当父亲,还有卓成商和余文致,这三年里不知受了多少白眼和嘲讽,又不知在背后被人指戳了多少次
她真是祸根啊。
金妈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掉起了眼泪:“小姐,您其实”后面的话,到底哽咽,无法出口。卓凌晚亦无心去管她的话,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凌乱不堪,哪里有心情管别的。
这件事里,其实最无辜的是曲子桓。她想了好久,才用家里的座机拨了曲子桓的电话。那头,好久,才响起一个苍哑的声音:“喂”只短短的几天,冷漠却从不败落的曲子桓似乎也倒了,连声音都透着无力。
试想,顷刻之间,知道自己所爱的人不爱自己,知道自己的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知道自己原来一直是被利用的那一个,哪个人能承受得了。
“你在哪里”卓凌晚迟疑了好久,才能提起勇气问下去。
曲子桓轻咳了几声:“我在医院,我妈病了。”
她忘了,还有个白秋萍,她是最期盼曲子桓可以生儿育女的。这件事,对白秋萍的打击绝对不亚于曲子桓。
卓凌晚知道,这件事情,她应该道歉。
“你们在哪个医院我来看看你们。”曲子桓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但卓凌晚早就从医院的广播里听出来,那是本市极有名气的最好的私人医院。
她清理了一下自己,开车出去。
金妈担忧地跟了好几步,最终还是止住了脚步,不忍地吐声:“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卓凌晚没有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曲子桓。他一人立在走廊尽头,独自抽烟,整个背影落寞孤独,就连手里捏着的烟都无力飘摇。卓凌晚咬了咬唇,慢慢走过去。
“妈伯母还好吗”
曲子桓转头回来,眼眸沉着,对于她的出现,表现出的并不是欢迎,而是厌恶。
卓凌晚被他这一看,自动低下了头:“对不起。”
曲子桓闭上了眼,看得出来,是在极力隐忍情绪。好久,他才出声:“卓凌晚,我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会恨你。你的不负责任带给了所有人这么多伤害,你让我觉得认识你就是一场彻底的错误如果可以选择,一切还能重来,我宁愿不上学,也不会接受你父亲的支助”
他又变成了那个冷漠的曲子桓
他转了脸,虽然转得快,但卓凌晚还是被他脸上反射出来的泪光所惊骇曲子桓,向来淡漠的曲子桓,终究被她逼成了这样
她无力地跪在了他面前:“子桓,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她捂紧了脸,无以面对。
曲子桓慢慢转身,却并没有低头看她,只道:“以后,我们就算碰面,都要当做陌生人。”他转身而去,根本不屑去扶她,她被他彻底地抛弃在了背后。就算遭遇了他的误解,就算当时离婚,她都没有这么难受过。这种难过里包含了大量的难堪、自责、愧疚,她只能把头用力撞在墙上,借此惩罚自己的荒唐。
卓凌晚到底没敢走进白秋萍的病房,只敢隔着门页偷偷地看。白秋萍虚弱地躺在床上,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泼辣和精神,脸色苍白,眼泡红肿,皮肤松驰,头发凌乱,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曲子桓正默默地为她擦着手,她亦如木偶人一般,由着他擦,只是眼里的悲伤那么明显
卓凌晚再也看不过去,转了身,急急朝外走。
她没有看路,撞到了一个人,是付明堂。
“卓小姐是要走吗既然来了,怎么不去看看郁总。”
付明堂提醒让卓凌晚想起,受伤后的郁靳弈也住在这座医院里。
他的话客气而有礼,但她知道,他的意思其实很明显,郁靳弈是为了她卓凌晚而受伤的,为什么这么久不闻不问,连个问候都没有。
她苍白着脸低着头像是被付明堂抓住的贼,根本不敢看付明堂,只想快快躲避。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怪物
“我我没空”她胡乱地找着理由,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一头撞出去,只想马上离开。
然而,还未等她跑出去,前面的轮椅就挡住了她的去路。郁靳弈坐在轮椅里,穿着病号服,整个人瘦削了不少,但那份俊雅高贵丝毫未变。
“怎么了”
他第一声说的不是责怪,不是质问,不是教训,不是怪她无情无义,不负责任,而是问她:怎么了
他只消一眼,就将她的狼狈看在了眼里
卓凌晚更慌了,连连摇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她拔腿就跑,两只脚却因为太急而扭在了一起,紧张和难堪让她连怎么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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