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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落照-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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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可以征兵,征收粮草,就算想去聂音落那边抢也是不可能的,僵持这么久,又是何必?”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把自己当做背景板的花宛茵见程齐走了出去,就漫不经心地说出了这么一段话,倒是让燕云笙惊了一下,燕云笙转头看她,就见她低头摆弄着手中的半块锦符,仿佛就像什么都没说一样。
燕云笙心中不知是何感觉,从她回到他身边之后,他才真切地体会到他们之间早已不同,她以侍妾之名待在他身边,却一直对他不冷不热,她陪他来了岐陵,以女子之身行走军中,忍受众人的鄙夷,可她却仿佛毫不在意。
他们两个一直住在这中军大帐中,明明已是最亲密的关系,但是最为防备的,也就是彼此。燕云笙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话,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他身边的女人不少,无论是为了平衡朝堂势力,还是为了得到助力,他都不会拒绝这些送上门来的女人,可是到底,还是不同的。
宋鸢是他明面上的摄政王妃,但是在他心中,他真正的妻子一向就只有花宛茵一个,其他的女人不过是工具罢了,唯有花宛茵才是他心上的人。他们原本有机会举案齐眉,是他,亲手打破了这个可能。如今就算她还在他身边,就算他们之间依旧有情,但是终究,还是不同了。
“聂音落最擅长的就是虚虚实实,用不一样的手段来迷惑敌人,当年她学兵法的时候师傅就说过如果她能把这一招用到极致,这沙场上,她便不必怕谁了。”花宛茵不管眼前的燕云笙早已云游天外,也不想猜他正在想些什么,反正只要说到正事他自己就能回来,见他看来,犹豫了一瞬,还是继续说道,“不过,聂音落后来真的把这一招学到了极致,这次粮草的事,不是她的手笔就是宋临照的,他们两人一人擅兵法,一人擅谋略,都不好对付。况且,聂音落会的,可不只是兵法。”
“她还有什么后手不成?”燕云笙听到此处,那点儿女情长早就抛在了脑后,现在他更想知道的,是聂音落到底还有多少没有现于众人之前的本事,她到底隐藏了多少东西?
花宛茵看了他一眼,把手中那半块锦符放在了桌上,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在燕云笙越皱越紧的眉头中缓缓说道,“我也不知她还会什么,当年她在百花谷的时候,师傅经常带着她闭关,一闭关就是大半年。没人知道她闭关的时候学了些什么,甚至没人知道她闭关的时候究竟在不在山上。不过,我知道的是,师傅对她可谓是倾囊相授,百花谷里那些从不让人碰的书籍都被师傅拿给了她,她所涉猎的,至少应该包括阵法、卜算等术,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燕云笙听到这话,头愈发地疼了,燕国人的祖先乃是塞外之人,本就不擅什么兵法算计,就算有经商头脑又如何?和宋国的生意往来早就断了,但是也根本没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燕国人体形高大,以往他们打仗更多的,还是靠武功和体力,可是对上聂音落不知是怎么训练出来的一批比泥鳅还要滑溜的人,在人数差不多的条件下,他们根本不占什么优势。再加上聂音落那诡谲的用兵之法,不似聂家军惯用的招数,也不像任何一本兵法书中所写,经常让他们始料未及。但这岐陵,他也不能就这么放弃,如今又是粮草不足,他也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真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岐陵,现在自己国内还未稳,如果有人这个时候在背后捅你一刀,你就算得到了岐陵也没有用处。我可是得到消息,燕云傲最近可有点不对劲儿,那个你不看在眼里的堂弟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无用,当心他趁着你不在的时候夺权。”花宛茵说完后,就把桌子上的锦符拿了起来,转身出了营帐。燕云笙则是眸色一暗,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双手握紧成拳,一下子就砸到了桌上。
花宛茵还未走远,听到帐内的声音脚步停了一下,但到底没有回头。一路行来,所有人都叫她一声“宛茵姑娘”,表面恭敬,眼中的不屑却怎么都藏不住。百花谷在世人眼中已亡于碧落宫之手,江湖上还盛传百花谷里的女子勾人心魂的本事,尤其是她原本那么不愿与燕云笙在一起,此时却做了他的妾,不知有多少人在唾弃她吧,即便对于她来说,想要在军营和摄政王府立足并不难,可是她却懒得再花那个心思了。
握紧了手中的锦符,花宛茵抬头望向宋国军营的方向,神色有些晦暗。“音落,我到底,不是你啊。”这一声轻喃叹息并无人听到,可是正练习枪法的聂音落却仿佛感觉到什么似的,突然就停了下来。
“落落,怎么了?”宋临照见她只武了一半便停了下来,有些奇怪。“没什么,我只是突然间有点累。”宋临照听到她这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落落,真难得你居然会在练习聂家枪法的时候觉得累。你以前可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聂音落瞪了他一眼,见他连忙赔笑地过来给她擦汗,突然起了坏心,“子卿,我累了,你背我回去吧。”话音一落,两人都是一愣,聂音落突然记起当年她曾经跟她家妖孽说过的这辈子都不会让其他人背她的话来,心中有些懊恼,不知自己怎么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刚想收回,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宋临照背上了。
“子卿,放我下来。我刚才就是脑子一热,你怎么就当真了呢?”宋临照听到她的话,双臂更用力了一些,“落落,这可是你让我背你的啊,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难道我背得不够稳吗?”他刚才愣那一下就是被惊到了,刚才她让他背她的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现代的洛落。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小,落落却比他独立坚强的多,直到有一天她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他和对方打了一架之后,她定定地看了他好久,才撒娇似的对他说了一句,“孟舒卿,我累了,你背我回家吧。”那时他们不过才十五岁,可他却早就喜欢上了这个突然闯进他生命中的女孩,她一直对他十分冷淡,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温柔地对他说话,他当时一点犹豫都没有就把她背了起来,他清晰地记得当时她趴在他背上流下的眼泪,还有她当时红着脸在他脸颊上烙下的那个吻,虽然那时她也不过是把他当哥哥看,可是对于一直未曾得到过她一点关注的孟舒卿来说,这样也已经让他心满意足。
“子卿,放我下来。一会儿会被他们看到的。”聂音落见他不知神游到哪儿去了,双手直接勒紧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不停地让他把她放下来。宋临照回神,直接转头在她的脸上轻啄了一下,“落落,你觉得是让他们看到我背着你比较好,还是看到我吻你比较好?”聂音落的脸倏地通红一片,趴在他背上不动了。嘴里却在嘟囔着“我怎么就被你这么个无赖吃得死死的呢?”
宋临照假装没听见她的话,心中却是想着,明明是这两辈子他都被她吃得死死的才对。双手又紧了紧,生怕她摔下去,涌起了一阵满足。两辈子,她都在他的背上,任这江山几多变换,任这命格几度混乱,就算她记得一切却独独忘了他,可是只要她还在他的背上,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幸福呢?
………………………………
第六十五章 向妩云,沣城议
夜国。
“陛下,裴将军的战报。”向妩垂下头,双手把手中的战报放到了夜镜尘的面前,然后恭敬地退到了三步之外,等着夜镜尘的吩咐。整个过程中都不敢抬头看夜镜尘一眼,与那些不断想要往他身上扑的女子完全不同。
夜镜尘颀长的手指翻开面前的战报,只一眼就看完了全部的内容,“向妩,你觉得这场仗,夜国能赢吗?”向妩听到他的问话,心中一动,虽不知何意,但还是认真回道,“回陛下,向妩觉得此战是否能赢,全系在一人身上。”
夜镜尘似乎来了兴趣,“哦?能让向妩这么看重的人,让朕想想,莫非,是那个永安郡主聂音落不成?”
向妩头垂得更低,“正是。沣城此时虽表面上撑不了多久,但是自从梁安和赵也带着十万岐陵军队来后,裴将军明显辛苦了许多,甚至已经败了多场。原本赵也和梁安二人,向妩也是曾经见过的,以裴将军的本事,就算是这二人联手也不可能拖这么长时间,可是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沣城在他们到达之后句反而变得固若金汤,若不是他们两人太过厉害,就是那十万军队太过强悍。无论是哪个原因,都能体现出聂音落此人的非比寻常。”向妩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出来,但是夜镜尘那兴致盎然的眼神却让她不得不继续,“若论军事才能,当世之人,除了无殷,没人有那个资格与聂音落相提并论。”
“向妩此言差矣,照向妩的说法,连朕,连燕国摄政王,连楚国武王,都没有办法与他们二人相提并论的资格不成?”夜镜尘的语气未变,并未带什么怒气,只是单纯地问了这么一句,向妩跟在他身边多年,自然明白他不曾生怒,心中舒了一口气。大着胆子抬头看他一眼,心神突然有些不稳,赶忙又低下头去。
这位夜国的新帝自从即位后就有些喜怒不定,连她有时都会担心自己的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或者一句话就惹怒了他,然后有可能向妩这个人就要从世界上消失了。她是他身边长史中唯一的女子,也是跟着他时间最长的,可是她却从来不敢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概因她是最知道他谪仙表象下那颗冷情的心的,这样的男子,她可以作为属下忠心的辅佐他,却不能作为他的女人服侍他,那样太累,也太容易失望了。
“向妩怎么不说话了?”夜镜尘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今天他的表情难得的多变,身上的烟火气息重了许多,不再只是那一身白衣宛如谪仙的夜国太子,现在的他,是一个帝王,一个不容人违背、让人忍不住臣服的帝王。至少现在的向妩就是这样。
“并非是陛下您比不上聂音落和无殷,只是在用兵之道上,无论是您,还是燕云笙和楚渊泽,都没有办法比得上聂音落所涉猎之杂和无殷天赋之高,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您只是在这一方面比不过他们二人而已,他们两人只能为将,而您,却是帝王。”
夜镜尘沉默了一会儿,向妩继续分析道,“聂音落此人,十六岁初上战场,如今不过两年,可是无论大小战役无一不胜,特别是这次与燕国的战争,皆为险胜,风头一下被无殷盖过,可是以聂音落的本事,她如果用了全力,纵使不能大获全胜一举让燕云笙撤军的话,也不可能只是险胜,很明显她在酝酿着什么计划,所以才会把燕云笙拖在岐陵。”
“如你所言,那沣城呢?难道她不打算保住沣城了吗?”夜镜尘仿佛是在问她,也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向妩听到这句疑问,又把头向下低了两分,这也是她所无法理解的,聂音落当时既然把梁安和赵也都派去了榮城,就说明她也是不希望榮城失守的,虽然后来榮城被他们夜国攻了下来,梁安他们直接带着大军去了沣城,可是在这样的攻势下,沣城迟早会顶不住。裴玦是夜国除了无殷之外的大将,成名已久,聂音落总不会真的以为仅凭梁安和赵也就能赢了他吧?
可是她这么久都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岐陵身上,她就一点都不担心吗?沣城是一个界限,最是易守难攻,可是裴玦最为擅长的,也就是攻占这种城池,若是宋国真的失了沣城,他们就可以一路无甚阻碍地直取长安,岐陵那边就算守住也无用,聂音落,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夜镜尘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大变,瞬间起身,“向妩,你即刻前往沣城,传朕口谕,让裴玦立刻退出榮城,退回到宋国边界之外,要快。”向妩听他突然这么说,心中也是一惊,应了声是,就急忙施展轻功赶了出去。虽然她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可是既然连他都大惊失色,此事必定紧急得很,竟然连传旨都来不及了,那恐怕裴玦这次,是着了他们的道了。
夜镜尘看着向妩飞奔而出的背影,双手抓紧了手中一直没有放下的折子,从建安到沣城最快也需要一个月,但愿向妩能够赶得到。双眸中各种情绪翻滚,最后归于沉寂的那一刻,只听夜镜尘低声自言自语道,“聂音落,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不愧是将星,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此时的沣城,梁安、赵也,和原沣城城守冯毅,原驻城守将成旭此时神色都有些激动,尤以弟弟成苏被裴玦害死的成旭为甚,“永安郡主说的可是真的?我们终于不用再假装被夜国那帮人压着打了?”梁安也是激动不已,不过跟在聂音落身边那么久,他早就不是有人跟他说话就会脸红的那个梁安了,“主帅说了,时机已经成熟,是时候让夜国那些人看看我们宋国人的真正实力了。”
其他三人听到这话,都是心潮澎湃,终于可以不用再装孙子了,这几个月天天被那帮家伙压着打,他们都要憋不住了。冯毅考虑的还是多点,激动过后,冷静下来反倒觉得有些不对,“梁将军,那主帅多久能到啊?若是主帅来了沣城,岐陵又该如何?”
梁安摇了摇头,“主帅这次不会来,来的,是监军大人。”几人听到这话,都是面面相觑,监军大人?那不是裕王世子宋临照吗?他武功本来就不是很好,也没听说他会打仗啊?难道要他把人说死不成?几人的目光齐齐转向梁安,梁安顶着这三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也是压力有点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监军大人会来,不过主帅这么安排一定是有道理的,或许,监军大人真的能把裴玦说死呢?”说完这句话,梁安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可是看面前这三人“你说的有道理,监军大人绝对有本事把人说死”的赞同眼神,梁安又觉得自己说的一定没错,反正监军大人既然把人说得直接疯了,那努努力,说死一个也应该没问题。几人瞬间都放心了。
可是这个时候的宋临照可不知道他们对他如此强大的信心,他只是一个人骑在马上在山间奔驰,不要问为什么他只有一个人,也不要问为什么他没有陪在落落身边,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说多了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啊。
本来落落的计划里他根本不需要跑这一趟,让那些她刚训练出来的聂家军后备军去就行了,相信梁安和赵也一定知道该怎么做,可是关键就是,尹华香那个家伙不知犯什么病了突然来了岐陵不说,还二话不说站到了燕云笙那边,她给他传来的消息就是若是他不肯娶她就一定会帮着燕云笙打下岐陵,而且她手中还有着金丝蛊的控制方法。聂音落在看到这封信的一瞬间,就做出决定让他先出来躲一躲,尹华香这一看就是狗急跳墙了,虽然他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她逼成这样,但是很明显,她是对宋临照势在必得,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与她以前的阴私算计全都不同,看样子她是一定要在短时间内得到一个结果了。
聂音落不担心宋临照可能答应她,但是她担心他体内的金丝蛊没有完全被他收服,会在尹华香如此疯狂的时候被她控制,他们赌不起这个。而且在第二天的时候尹华香就真的给他们演示了一下她是怎么控制金丝蛊的,虽然效果不是很明显,但若是聂音落没有及时制住他的话,以他当时那发疯的样子,聂音落不禁怀疑,若不是她在的话,宋临照是不是真的会完全失去理智,就那么杀了自己。还好金丝蛊的控制是有距离限制的,反正沣城有个人坐镇也正好,就连夜把他送了出来。
宋临照一直想解释他不是被金丝蛊控制才如此的,而是他又发狂了,只不过尹华香恰好赶上了罢了。而且这次的症状明显有些减轻,他在发狂的过程中一直都是清醒的,怕自己伤到落落,才会自残,并不是落落以为的金丝蛊之故。可是如果他跟她解释清楚的话,落落心中又会觉得对他不起,他不希望她觉得他带给她的这份感情太过沉重,他也不希望她一直怀揣着对他的愧疚过日子,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就这样赶了出来。
如今距离沣城不过三日距离,落落应该也实施自己的计划了。宋临照倏地抬头,就见天上群星闪烁,最亮的那颗,就是他好不容易认出的天狼。“破军天狼,将帅成双。”宋临照喃喃地念出这么一句话,就低下了头,继续向前赶路。
………………………………
第六十六章 情蛊情,时终至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尹华香原本并不相信这句话,她一直都认为她这样步步算计,事事周全,怎么也不可能落到这样被动的地步,可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不过一夜,所有的事情都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尹姑娘,你考虑清楚了吗?”聂音落一边擦着自己的紫微枪,一边问道。
尹华香双手死死地攥紧了手中的玉佩,用力得骨节都已经发白,脸上也是没有一点血色,却还是逞强道,“华香一直以为永安郡主是个光风霁月之人,还真没想到你也会为了一个男人对华香用如此阴毒的法子。”
聂音落听到她这话,手中动作猛地一停,抬头看向她的眼神冰冷刺骨,让尹华香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尹华香,我本不想跟你多说什么废话,你只需知道如果你凤星的身份一旦暴露,你必会成为各国争抢的对象,到时候他们用的法子可是比我阴毒得多。更何况,”聂音落嘲讽一笑,“你爱的,真的是宋临照这个人吗?”
尹华香听到这话也是坐不住了,什么沉静淡然,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你这是什么意思?若是不爱,我又怎会费尽心思想要嫁给他?”
“尹华香,别张口闭口就是你有多爱他,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会在岷阳的时候找人假扮他,如果不是碧落宫的人及时发现,他现在早就被你弄的身败名裂。你当时的计划,可不是只想把我推到风口浪尖吧,明明知道他是碧落宫的宫主,可你还是想要让碧落宫卷入这天下之争里,若不是他回来得及时,恐怕碧落宫也真的身不由己迈入你的圈套里了。更何况,金丝蛊的威力你不是不知道,可是你只为了威胁他就控制金丝蛊让他自残,这就是你说的爱他?宋临照还真是倒霉,居然让你爱上他。”聂音落越说越生气,手中的紫微枪也感觉到了她的怒气,发出了“嗡”的一声,似乎正在跃跃欲试想把惹它主人生气的家伙全都灭于枪下。聂音落安抚地摸了摸枪身,不屑地看了一眼尹华香,心中怒气消弭了一些。
尹华香的身子微微颤动,她想反驳聂音落的话,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是爱他的,她一直以为她对他已经手下留情,可是这才知道他根本不需要她的手下留情,她那样算计他也根本不算是手下留情。
聂音落已经不打算再跟她纠缠下去,当即就点了她的穴道,把她手中的玉佩拿了出来之后,就让一直在外面候着的云崖进了营帐。
看着眼前的红衣男子,她突然有些恍惚。若是那个死妖孽还在的话,也应该娶亲了吧。“多谢永安郡主。”聂音落猛地清醒,以前的两次见面都嬉皮笑脸的娃娃脸男子,如今难得的正经起来跟她道谢,她反而不知如何回答他。
“不必。反正我们也只是各取所需罢了,不过尹华香确是凤星无疑,但这次我们两人联手算计于她,以她的心高气傲,即便你们身上有了情蛊的牵制,她也不可能就此安分。云崖,不,我应该叫你燕云崖,难道你也要争这天下不成?”聂音落见他小心翼翼地把尹华香抱了起来,眼中满是深情,她又有些不忍心了,在尹华香看来他根本就配不上生为凤星的她,就这样因为尹家的家规和情蛊就把两人绑在一起,他们以后还不一定折腾出什么事儿来呢。
燕云崖听到聂音落的话怔了一下,没有回答她,径直抱着尹华香就走了出去,全然没有看到聂音落那纠结的眼神。
聂音落本来也没期待他会回答她这个问题,他们二人之间的事她原来就不打算管,如果是当初云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还拿着楚国的那封密信和夜国的边境布防图要跟她交换她手中的情蛊,她也就最多教训一下尹华香而已,可是他手中的这两样东西实在是太合她的心意了,所以她也就在燕云崖的帮助下夜闯燕营把尹华香掳了出来,种情蛊的过程十分繁琐,暂且不提。
燕云崖确实是个深情之人,从他看尹华香的眼神她就能够看得出来,她并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尹华香为什么一定要在三个月之内把自己嫁出去,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嫁给燕云崖,而燕云崖竟然知道她是巫族的传人,甚至连情蛊的用途都那么了解。宋临照当年就觉得她体内既有巫族的血脉又有揽月一族的传承,很是奇特,她自己也是不知道自己究竟算是巫族的人还是揽月一族的人,后来她试着培养了一下巫蛊,虽然大部分都失败了,但还是成功了那么一两个的,这情蛊便是她培养的最成功的。也因此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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