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蝶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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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开门见山说，“小秦呀，长话短说，我今天是来告诉你市纪委对楚江大学调查的事情的。我知道你动用‘杏花村’的人搞了个小调查，请最近不要妄动。调查组走后你做什么我不管也不想知道。”前辈介绍了调查的有关情况，然后话锋一转，“小秦呀！我听老庞多次说到你，酒量惊人，办事稳健，协调能力强。我们‘杏花村’是该有后起之秀了。”

　　　　秦时月向庞老爷子说明此事，庞明礼也有点吃惊，说这位前辈近几年很少参加“杏花村”聚会活动，自己向他介绍秦时月也只有一次，今天亲自打电话给秦时月，实在少见。

　　　　庞明礼马上给这位前辈打电话，结果未接。之后回了一条短信：庞弟殷鉴，楚江大学的确举报的问题多多，但校内事和校外事勾连，牵一发而动全局。你的弟子秦时月义愤下暗访颇有收获，证据需妥善保存。天时未至，切记谨慎。请注意‘杏花村’也不是铁板一块！

　　　　庞明礼把手机短信给秦时月看，两人都若有所思。之后庞明礼马上删除短信。

　　　　庞明礼早知道秦时月帮庞进调查一个“流氓老师”，制止骚扰女生行为，伸张正义，起初还有点好笑，觉得小儿在学校充侠义，没引起重视。直到今天，才知道秦时月的调查对象居然是刘大军副校长，居然开展了如此深入的调查，其成果居然得到前辈的高度肯定。

　　　　事情发展到这步，庞明礼也不能干预了，于是叫秦时月按照前辈的话办。庞明礼还笑着对秦时月说，“小子！你有好运气呀！我感觉前辈要提携你！”

　　　　秦时月才惊觉，“杏花村”根底太深了！自己仿佛站在古民居的大堂前，后面还有重重院落。

　　　　经过加入后的经历，他方觉小团体俨然历史悠久，居然像模像样还“换届”，换了几届他在2年后才彻底搞清楚。这样，“杏花村”的几届成员形成了一个级别职务从高到低，党内外都有，党政机关和社会上人士都有的或紧或松的网络。

　　　　秦时月庆幸庞老爷子把自己带进“杏花村”这个圈子，尽管他至今也想不明白庞老爷子为啥引荐自己进圈子。进了这个圈子，他有了如鱼得水的感觉，似乎自己的聪明才智可以迅速发挥出来，自己的微小能量可以成倍放大。进了这个圈子，他才认为自己浪费了很多年光阴。

　　　　秦时月借权力实现对抛弃自己的女友的心理报复后，他的人生目标似乎一时迷失了。起初几年很满足于和马晓霞过小日子，未有升级晋位的宏图和志向。马老爷子是有名的正直人，且马君山在秦时月和马晓霞结婚2年后就退居二线做调研员，在秦时月的仕途上帮助有限。

　　　　秦时月的书生脾气也几次耽误他的前程，其典型就是所谓的“诽谤事件”。其实就是他对同在z市机关大院办公的另外一个局一位拟提拔的副局长跑官看不惯，发了自己的议论，结果迅速传遍机关大院，别人都说是他秦时月说的。此人怒发冲冠，闯到秦时月办公室骂他诽谤，还闹着要起诉他。

　　　　事情闹大却使谜底揭晓，此人的确跑官，看不惯的旁人借秦时月之口造声势，终于使此人提拔不成。秦时月傻乎乎做了枪手和替死鬼。更使秦时月郁闷的是，本来组织部门同时把他秦时月纳入拟提拔干部考察视线，结果同时泡汤。

　　　　更使秦时月心里难受的是，妻子马晓霞开始抱怨他不思进取。说谁谁的丈夫如今是镇长局长进入梯队，又说你看我弟弟马骋提庭长了，你秦时月才是个副科级职员！外甥马晋和同学吵架动不动就说要抓谁去判刑，牛着了咧！可是女儿秦梅春在学校就不好意思和同学“比爸爸”，总是闷头不语。

　　　　随着官场的经历和跌打，秦时月开始蜕变，终于在3年前的一个月明星稀子夜，他痛定思痛，发出“要在5年内争先进位，到江城任职”的宏愿。

　　　　他行动的第一步，就是制作了那本“神机策”，在封面工工整整写下“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的警句。第一个行动计划：找到一个靠山。

　　　　一旦自己上心，好事往往会不请自来。外界风传有背景的庞明礼从外地调入z市任副市长。他听说庞明礼和自己之前待的那家国企很有渊源，来z市后去那家国企五次调研。于是费尽心思托老厂长在庞明礼面前介绍自己。很快庞明礼叫来秦时月一番长谈，很是欣赏，马上调动到自己分管局，很快被提拔为科长，又在今年进入梯队。

　　　　此时眺望着风景优美的彩石河，秦时月有了自由的感觉。自己现在进入了一个权力圈子，就像牵牛牵住牛鼻子，打蛇打住七寸，诸事一下子顺畅起来。

　　　　从前辈的话语间，他感觉到自己之前的辛苦是值得的，搜集的资料成为了颇有价值的筹码。如何用好这些筹码，利益最大化，风险最小化，这是自己下一步要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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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摊牌前夕（二）

　　　　“家庭妇男现场厨艺赛”取得了极佳的广告效果，现场数千人口碑扩散传递，各大媒体纷纷报道这一新鲜有趣的社会新闻，同步做了软广告。当天陈招弟的厨具柜台顾客盈门，当日销售创造南方商厦同类商品历史之最。

　　　　陈逸飞和江仙蝶不忘承诺，在散场后各自去服饰柜上站柜一小时，做活的衣服架子和气质托儿。也带着使这两个服饰柜人气旺了一把，两人站柜时间内柜上均有销售。

　　　　站完柜台，两人坐薛海山安排在南方商厦外等着的小车来到江天大酒店豪包，和今天的一干商家、嘉宾、记者、工作人员等一起喝庆功酒。

　　　　薛海山十分高兴，频频举杯敬酒。敬完商家、嘉宾、记者，在敬陈逸飞和江仙蝶时，他踌躇一下，思考是一起敬酒还是分开敬酒，最后决定分开敬酒。

　　　　席间，大家高兴，言语放肆些。陈招弟敬酒时特意同时敬陈逸飞和江仙蝶，先表示了对两人珠联璧合的主持的赞叹，还戏谑地说，“逸飞呀，加紧练厨艺，以后成家了做好吃的给江妹妹呀！”一时间举座皆笑，有人提议，“为新的家庭妇男干杯！”

　　　　陈逸飞和江仙蝶两人相视而笑，陈逸飞喝的白酒，江仙蝶喝得果汁，两人却同时脸红红的。这时的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两校联欢会之后的心情，觉得两人携手，眼前就会一片光明。

　　　　此时，在距江天大酒店五个街区，靠近南湖边的滨湖大道上佳美汽车美容行里，却是一片肃杀之气。中午店子关了门便未开，店内一楼的一间无窗户只有换气扇的房间里，三个男人凶神恶煞地对一个垂头丧气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吼着。

　　　　三个男人是曹拥军的徒弟，为首的便是大徒弟贺康。这个沮丧的男人借了曹拥军的高利贷5万元，延期二次滚成18万元还不了，今天还是只能还不到5万元。曹拥军马上派三人去“请”他来店里“谈话”。

　　　　店子在一楼，曹拥军买了二楼的一户三室一厅平时居住办公。这会儿他猫在二楼不下来，由着三个徒弟去处理。一则三个徒弟处理这类事经验丰富，尤其是自己带了多年的大徒弟贺康办事得力俨然是二当家；二则自己静观事态，必要时出来或者唱黑脸或者唱红脸。

　　　　这个男人名叫王兆银，开了一家商贸公司，前几年倒腾本省的土特产去广东，倒腾广东的质量不上档次的小家电批发给本地小商户，掘到了第一桶金。之后还盘了3处门面，做起房东。可是，他遇到了命中的煞星，就是江城纺织厂下岗女工丁美兰，有名的厂花。他爱女人的狐媚，女人爱他的家业，两人很快结婚了。

　　　　女人给王兆银生了个儿子身材居然很快恢复，更是迷得王兆银神魂颠倒。这时，女人开始使出手段，先是逼王兆银把2处门面过户到自己名下，又接过3处门面出租收入管理权力，美其名曰全力支持王兆银出去做贸易业务。

　　　　王兆银以为凭老经验还可以闯荡一番，结果市场风云突变，本省各地农村涌现自主经销土特产的能人，去广东进的小家电质量不过关质量意识增强的市民不买账只好贱卖。

　　　　亏损几十万的王兆银只好做身边生意，改造自己名下的这间门面开了一家专业的服务一条龙的洗车行，生意渐好。可悲的是，他的厄运也因这家洗车行而起。

　　　　原来，曹拥军也想开一家这样的洗车行，但是一直苦于无好的地点和门面。见王兆银的洗车行有门脸有小院子，位于繁华的英雄一路，着实使曹拥军羡慕。曹拥军动过念头上门去谈转让，但一想这么好的旺铺人家不会转的，用老办法动粗风险大，也违背自己转型做生意人的初衷，看来得智取。

　　　　他一连几天去王兆银的各处经营地点转悠，当她看到王兆银妖娆的老婆走进一家商务会所时，他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这家商务会所实际上就是个赌窝，也是他为输红眼的赌徒放高利贷的一个点。他给绰号“夜猫子”的老板打了一个电话，里面就做好准备。

　　　　一连几天，丁美兰赢钱赢得是不亦乐乎，旁边的人拾掇看来你沾了王老板近来的喜气，回去叫王胖子来耍。王兆银起初不肯，禁不起老婆柳眉倒竖和一通煽动，也带了2万元和老婆一起来到商务会所。

　　　　开始王兆银也赢了6000多元，桌上的人显得很不服气，激将加码玩大的。赢钱赢得热血沸腾的王兆银同意了。结果，在时赢时输的几局后，形似急转直下，直到身上的2万元全输光。这时贺康及时出现了，老板“夜猫子”介绍贺康是江湖救急的热心人，手里有余钱，可以借贷给急用的人。

　　　　夫妻俩不信自己运气到头了，向贺康借2万元。贺康假意不肯，说不认识。“夜猫子”再三说和，贺康才装的很勉强同意了，叫小弟送来2万元现金，当场写了协议。王兆银又是一番激战，在最后的一把牌功亏一篑，又输的只剩3000多元。

　　　　王兆银又借1万元，这会儿王兆银倒赢了几局，回收6000多元。旁边拾掇的人及时出现，一边赞扬他们夫妻命硬，一边建议他们趁热打铁多借钱马上翻盘。于是王兆银又借了3万元。从此以后，王兆银一败涂地，直到输光身上的所有钱。

　　　　贺康倒是挺大度，说王老板不急，按约定的十天时间还，先回家歇着。还蛮可惜地说，“王老板牌打得挺好的，就是出牌急了点，有几把牌看着就要赢了！”

　　　　随后的两天，王兆银一直泡在商务会所，有输有赢，最后结算一共借了贺康5万元，全部输光。王兆银才失魂落魄地回家，一回家夫妻就爆发战争。

　　　　曹拥军又派人在王兆银的洗车行附近散布这家洗车行用劣质洗涤用品的谣言，导致一时间门可雀落。现金收不上来，王兆银只好联系贺康延期，贺康又大度地同意了，叫王兆银写了借据，但是重新按利滚利的方式累计本息。今天，他按照曹拥军的安排，翻脸了。

　　　　王兆银真的怕了，不敢再续借高利贷。他向老婆要租金收入还钱，丁美兰说借给娘家二个舅子买房了，手头只有2万元。王兆银当时产生爆打丁美兰的念头，但是见她抱着儿子大哭，心又软了，只好垂头丧气来求贺康。

　　　　贺康拿着菜刀挥舞着要剁王兆银手指时，曹拥军适时出现了，先假意夺下菜刀训斥贺康，又扮中人，建议把洗车行转给佳美经营，干脆不用还钱了，抵转让费。王兆银跳起来不同意，贺康威胁到，“你不同意你的洗车行别想有生意！我们每天派2个小弟陪你守店！”曹拥军脸一沉，转身就走。

　　　　在蹲在地上一番痛苦的思考后，王兆银终于在贺康早已准备好的洗车行转让协议上签字了。贺康马上召集十几个小弟去搬走洗车行内物件，王兆银在旁边木然地望着这一切。

　　　　第二天，佳美洗车行的牌子就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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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摊牌前夕（三）

　　　　刊载有“家庭妇男现场厨艺赛”消息的《江城日报》引起两个人的情绪激烈反应。一个是刘倩、一个是刘大军。

　　　　刘倩在交运公司办公室实习一直较清闲，干着一些鸡毛蒜皮的行政事务，主任基本不叫她写文章。她每天的一大事情就是看报纸，把局里的十几种报纸挨着看。当她看到《江城日报》那篇图文并茂的“家庭妇男现场厨艺赛”消息时，心中又开始翻腾。

　　　　这张照片正是欧阳劲松拍摄的，江仙蝶和陈逸飞一左一右，笑眯眯注视着正在最后pk冠亚军的两位参赛者手忙脚乱。在刘倩的眼中，两人却是在对视，还含情脉脉。她一把将报纸撕得粉碎。她同时又怨恨起妈妈和爸爸，使自己失去这个大出风头的机会。

　　　　原来，刘耀东从“同声”广告公司视察回来后，当晚便给老婆周莉通气，还表示自己对陈逸飞有好感。周莉闷声不语思考着，半天说了一句，“你先别对女儿表态，我调查一下再说。”刘耀东揶揄说，“你搞调查上瘾哟！上回春节前刘倩回来怄气打泰迪熊，你去调查，查出个齐文轩在追我们刘倩。你认为这小子还行，我看一般，我们刘倩不是也不买账吗！这回倩倩蛮主动地。”周莉立刻紧张起来，“倩倩性格直爽，别中了美男计！”刘耀东叹了一口气，“好好，你去调查。”

　　　　周莉第二天早上就去了师范大学，一番调查，她大惊失色！一是她得知原来陈逸飞来自黄草坝镇乡下，家庭状况较差，也许会回到老家做乡村教师；二是听说陈逸飞和楚江大学江仙蝶在谈恋爱。她对大多数人对陈逸飞的素养、才气和勤恳的高度评价充耳不闻。

　　　　她马上慌张地跑到刘耀东办公室，说了这个情况，还添油加醋说陈逸飞在刘倩面前刻意隐瞒自己的家庭真实情况，刻意隐瞒自己有女朋友的事实。周莉要求刘耀东和自己口统一行动，坚决制止刘倩再和陈逸飞接触。刘耀东听后剑眉一竖，叹息一声，“原来是这样呀！我不希望陈逸飞成为我身边的现实版《红与黑》主角‘于连’！”

　　　　周莉和刘耀东专门委婉地和刘倩谈了这事，要求刘倩不要再和陈逸飞来往。刘倩并没有反驳老妈调查的结果不是真的，只是很反感老妈做法，便和老妈斗嘴，说她像“克格勃”监视自己的私生活，自己不是孩子了。刘耀东看刘倩倔脾气又上来了，说了一句，“倩倩，你要是不接受我们的意见，这是你的自由，但是我们也有采取我们认为适当行动的自由！”刘倩听出了话外音，知道老爸做得出不让陈逸飞在江城立足，赶他回老家的事情，于是沉默了。就这样，刘倩暂时妥协了，决定忍痛不参加这个既热闹好玩又可以风光地大秀自己舞技的“家庭妇男现场厨艺赛”。

　　　　今天刘倩看到报纸新闻后，本已按捺下的心又不安分起来，她决定还是要隐秘地接触陈逸飞，把自己和江仙蝶的暗战进行下去。

　　　　刘大军在办公室看到刊载有“家庭妇男现场厨艺赛”消息的《江城日报》后，一拍桌子，有股市投资失败大盘跳水像熊一样冬眠的感觉。本来他打听来的消息说陈逸飞和江仙蝶因为警察来访透露“客欣”旅社事件而产生矛盾，实习以来有一段时间没交往了。从今天的报纸消息看来，两人似乎又打得火热。他也判断出，江仙蝶的确对物质享受不太感冒，自己送她的包包一直没挎出来，对自己的好感看来也停留在感激的层面。

　　　　刘大军本来认为事情在自己掌控中，计划临近毕业时在就业上暗示自己可以帮助搞定，烧一把心火让江仙蝶飞蛾扑火。现在看来，心思在爱情上的江仙蝶未必会入局。刘大军有了挫败感，紧接着的一些信息，使他有了危机感。

　　　　市纪委暗访组来楚江大学之前，他也接到了关系人的提醒和透信，说有人举报楚江大学的问题，涉及若干校领导和若干中层干部，你刘大军也在其列。不过这回关系人没详述举报信内容，只是说市纪委只派2人来是市里领导打招呼的结果，毕竟按程序必须调查呀，这么大学校也不会只派2个人来调查，这是对楚江大学干部的一种以保护为前提的调查的姿态。

　　　　但是，随着调查组的进驻，关于他刘大军的传言多起来，除了以前的那些，居然开始有人说他打校花的主意，只差点名道姓了。要是江仙蝶警觉起来，自己更加不可能把她弄到手。

　　　　挫折感加危机感加自己对江仙蝶的饥渴感，促使刘大军苦思对策。是献殷勤送东西？还是制造事端把江和陈的感情釜底抽薪？还是按原计划借毕业就业施压？还是采取别的方式？刘大军一时脑中招数涌现，但是心情不好，一时想不清理不明。这时刘金锁及时在他的办公室出现，一席话使他有茅塞顿开之感。

　　　　刘金锁本是为请刘大军催校财务快点划转一笔工程款而来。见刘大军眉头紧锁，忙问明白刘大军烦恼的原因。他先宽心说大事，“哥哥，我们的明账做的天衣无缝，暗账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放在那里。再说吃肉喝汤的人不少，连――都分了一杯羹，还怕啥！”他本来要说出一个人的名字，看刘大军敏感地瞪着他，没说出来。

　　　　刘金锁接着说私事，“哥，江仙蝶这号的估计还是个雏儿，把名声看得重，你生米做成熟饭，她还不是认了，其他招数都不用使了。”

　　　　在对江仙蝶的征服**中煎熬又生怕猎物跑掉而烦恼的刘大军头脑热血上涌，立刻想到了毒辣的一招――他要借故约江仙蝶来说事，然后引到“松居”，在江仙蝶喝的饮料中放催情春药，两人上床做事。为防止万一事情败露江仙蝶告自己，给自己脱干系，安排刘金锁马上在“松居”里暗设摄像头，证明是江仙蝶主动至少是积极配合做的好事。若江仙蝶不告，视频可以作为挟制江仙蝶的有力工具。至于为啥会有摄像头，叫刘金锁一口咬定是监控防盗用的。

　　　　刘大军心中暗骂一句，“自己在江仙蝶身上冒着风险投入这多精力，都算是投资，一定要见到回报！此计虽毒，但无毒不丈夫，做了！”刘大军没有马上表态，觉得还有时间看情形，给自己留余地，于是叫刘金锁马上在松居暗中安装摄像头。见刘金锁不解地望着他，又强调一句，“你就按我说的办，有备无患，会派上用场的。”

　　　　陈逸飞和江仙蝶在“家庭妇男现场厨艺赛”中得到的好心情才维持几天，便因陈丽娟的突然分别来访而消失，犹如刚发起的炉火被浇熄灭，

　　　　陈丽娟不知道从那里得知，江仙蝶被一个校领导盯上了，此人费尽心思想打她的主意，据说在江仙蝶毕业就业上已经大包大揽了，八成江仙蝶一毕业就会把陈逸飞踹了，和人家好上。她又听人传本校的刘倩在追求陈逸飞，陈逸飞看人家老爸是市里局长，背着江仙蝶和刘倩打得火热。陈丽娟一动脑筋，意识到大家议论的这个校领导极可能是刘大军。

　　　　陈丽娟急坏了，马上找到庞进说了这事，还说自己不能坐视不管，得马上去提醒江仙蝶。要是刘大军死缠滥打，还要动员和配合江仙蝶去告去闹，谴责制止刘大军的行为。

　　　　这下倒把庞进吓坏了，他不得不把市纪委调查组进驻本校的事给陈丽娟说了，叫她着节骨眼不要添乱，不要去惊动校方或者暗访组，她去提醒江仙蝶倒是很好，是尽儿时好友的情义。

　　　　陈丽娟一听有道理，恨恨地说，“但愿纪委把坏人都抓走！”庞进忙纠正，“是双规，不是逮捕。”陈丽娟头一昂，“管它三规四规，做坏事就要受惩罚！”庞进笑了，又摇摇头，心道，“陈丽娟这样的学生哪会知道纪委调查的艰难！”

　　　　陈丽娟傍晚马上来寝室找到江仙蝶，拉她到僻静处说了自己听到的情况。

　　　　陈丽娟哪里想得到结果是，不太相信这些传言的江仙蝶在随后遇到刘大军时，傻乎乎当面对质，导致刘大军气急败坏，马上实施恶毒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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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流　言

　　　　在宿舍楼下的小树林中，陈丽娟和江仙蝶两人相偎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说着知己的话。宿舍楼下的路灯年代久了，射进树林斑驳的光，更显静谧。

　　　　陈丽娟给江仙蝶讲了学校的流言和自己对刘大军的怀疑后，的确使江仙蝶有点吃惊。她当即满脸通红，委屈的眼泪盈眶，咬牙坚持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流淌下来。陈丽娟一看，心痛地搂着江仙蝶，同手帕擦去她的泪水，也有点后悔自己说话不管不顾不遣词造句一股脑说了。

　　　　江仙蝶心中想到，自己不是上届的女生邱娜会攀炎附势，怎么会有涉及自己的流言？回想自己和刘副校长的关系，自认没有私交，都是因学校的事打交道。刘大军的确对自己关爱有加，但是她认为这是欣赏使然加大哥般的爱护。她也察觉到了刘大军有时看自己的灼热眼神，但她认为刘大军虽然是校领导但也是一个正当年的男人，可以理解。再说，刘大军因为家庭矛盾缺乏温暖，需要女人的精神慰藉，认她当妹子谈谈心也很正常。

　　　　江仙蝶以她有限的社会阅历分析着，站在与人为善的角度分析着，得不出刘大军居心叵测的结论。所以感到委屈，所以感到震惊。

　　　　她把和刘大军的交往经过给陈丽娟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