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蝶魂-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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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飞耸耸肩，不屑一顾。他看着楼下的灯火辉煌，喊叫，“我他妈地就是一头畜生！只有先做畜生，才能做人上人，才能在这豪华酒店里享用美女美酒，欣赏美景！”

　　　　喊完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里，捂住脸。他心中久远的痛浮现出来。因为，多年前，也有一个人指着自己骂道，“你是一个畜生！”。

　　　　他呐呐自语，“我真的成了畜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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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陪酒事件”冲击波（二）

　　　　第二天早上，江仙蝶上班迟到了。她昨晚身心俱累，洗完澡就上床睡了。早上张桔花叫她起床喊了几声，她迷迷糊糊地答应了，其实还没有完全醒。当睁眼一看，已经较往日起床时间晚了20多分钟。

　　　　当她拦了一辆的士来到南湖区政府，已经迟到了50多分钟丫。

　　　　她一走进院子，就敏感地察觉很多人在向她行注目礼。进到专班办公室，专班几个人同样纷纷注视她，特别是汪兆富简直是目不转睛盯着她看，使她感到不自在，于是赶紧伏案工作，回避目光。她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昨晚的事有风声传到了区政府？”

　　　　就在她心中不安时，米文奇正在万和平书记的办公室。半个小时前，万和平书记电话通知米文奇马上来自己办公室一趟。一进门，万和平示意他反锁门，他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妙，恐怕昨晚的事万书记知道了。

　　　　果然，万和平开门见山说，“昨晚‘金江’酒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昨天你是不是联系了人去保护江仙蝶？”。他闻言释然，于是告诉万书记，是自己派汪兆富去酒店监视，是汪兆富约了人暗中行事。

　　　　万和平哼了一声，“那天唐清波来找我借人，我就有点勉强，却没有想到早有阴谋，那个柯飞埋伏着，真是色胆包天呀！”。

　　　　米文奇附和着，“真是歹毒呀！还是亿元级企业的大老板，还是国家部委下海的干部，行事如此龌龊！”。

　　　　万和平道，“昨晚9点钟的样子，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此人辗转得知‘金江’酒的事，马上告诉了我！我一听就明白了，唐和清借江仙蝶白天帮着接待只是幌子，晚上的局才是真实目的！当时我就猜帮助了她的人不是凭空冒出来的，估计是你领会了我的意思，安排的！”

　　　　米文奇庆幸，“我跟了书记你多年，知道你当时注视我的意思。冒昧说一句，就是书记不暗示，我也会安排人监视的。我是发自内心看不惯这些胡作非为的‘公子’！”媲。

　　　　万和平叹了一口气，脸上现出担忧和无奈，半天才开口，“我们招商引资不容易！党政班子在发展上做出几件大的实事不容易！对于这些通天的人物我们做不到敬而远之，反而还要继续打交道下去！”

　　　　他又说，“你昨晚做得很好！汪兆富不怕惹麻烦请人帮忙也不为过。但是，以后要记住和这些‘贵人’打交道时，要注意策略，要注意保护自己！”

　　　　现实就是如此无奈，米文奇没词了，他连连点着头。过了一会儿，万和平冒了一句话，“我建议小江退出专班，减少和这两个‘公子’打交道的机会，避免一些事端。”

　　　　他忽然又想到一点，“对啦！我看小江也暂时不要借到区委办工作了。本来关于她就有一些议论，如今又出了这事，就再等一等！我看多磨练磨练也好！”

　　　　米文奇吃惊，这些决策其实万书记无需对自己说，但是说了显然有用意。果然，万书记接着说，“就由你通知小江回中心，做好解释工作。顺便告知胡学军等关心小江的人，区里对干部是爱护和关心的，不要瞎打听和妄言妄动！”

　　　　他终于明白，这后面的一句话才是万书记最想说的。

　　　　他也联想到一点，于是问，“万书记，那谁接替小江？”万和平想都不想道，“派方璇和葛世雄！”。米文奇意识到，看来这些决定区领导早就商量好了！

　　　　从万书记办公室出来，他马上通知江仙蝶来自己办公室一趟。

　　　　江仙蝶忐忑不安走进米文奇的办公室，米文奇示意她关上门，招呼她坐下。他没开口也没盯着自己看，目光注视着对面墙上的书法挂轴，似在斟酌言语。

　　　　她望过去，墙上的书品是宋代诗人郑思肖的《画菊》，“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估计是米文奇自己的作品。

　　　　终于，米文奇开口了，“近日区领导研究了区项目专班的事情，决定调整一下人员，派更多的青年干部到项目服务一线锤炼，决定派方旋和葛世雄到项目服务专班。他们来后，中心人手就紧张了，于是决定安排你回中心。”

　　　　她闻言一惊，诧异写满脸上。她琢磨米文奇说的话合情合理，只是太突然了，而且是在昨晚的事发生后，今天一大早就宣布这个决定，猜测会不会有其他内幕。

　　　　看她的这幅表情，他又道，“小江呀！你在专班干的很出色呀！这一点有目共睹。不过，随着卓越项目的推进和新的项目的洽谈，行政服务中心也要承担更多的服务工作任务呀！”。

　　　　她真的很想接着问一句，“组织上还有调动自己到区委办的考虑吗？”。这个问题在脑中打转，还是没好意思张口。

　　　　就像回答她的心思，米文奇道，“希望你回中心后继续用心干，组织的考察在继续。”

　　　　她意识到，方旋是陶德载区长的亲戚，葛世雄是她的男友，两人迟早要调动的，去项目专班锻炼增长实干经验的确顺理成章，自己就不要多想了。

　　　　于是，她表示，服从组织安排，回去好好干。不辜负组织的关心和米主任的关心。

　　　　当江仙蝶走出米文奇办公室时，他看着她的背影感叹，“真是个没心机的女孩！希望你尽快有一双慧眼，能够雾里看花，能够从水面的波纹看到水下的旋流！”。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虽然她走出米文奇办公室时没有多想，回到专班办公室平静地收拾东西，没料想很快旁人的议论、流言和行为，却使她的心开始起了波澜。

　　　　见她开始收拾东西，办公室的几个人全部惊讶地看着她。汪兆富猛地一下子起身，问她为什么收东西，她如实回答了。汪兆富立刻变了脸色，把椅子一推，撞击桌子发出很大声响，几个人都盯着他看。他把宝珠笔往桌上一甩，走出办公室。

　　　　汪兆富满脸不悦闯进米文奇的办公室，米文奇赶紧走到门口关上门。

　　　　他气哼哼地问，“叫小江离开专班是谁的决定呀？”

　　　　米文奇苦笑了一下，心道，“这个‘护花使者’真尽职呀！爱情的力量真大！”。他回答，“万书记亲口通知我的！至于领导们商量没我也不知道。”

　　　　汪兆富蒙住了，愣了一会儿又问，“是不是昨晚的事万书记知道了？”

　　　　他听出了两层意思，于是不隐晦回答，“万书记的确知道了！你也知道，现场那么多人，闹得动静也大，当晚万书记就知道了！不过，他表扬了你，只是提醒和这些人打交道要注意策略和自我保护。”

　　　　汪兆富踏实一点，但是忿然又问道，“是不是昨晚的事促使领导们安排她离开专班？我猜领导们不想她再见到那两个大坏蛋？”

　　　　米文奇摆手道，“你就不要再刨根问底了！这些事也不需要你操心，领导的安排自有道理！你只要知道你的江妹妹平安无事就行了！”

　　　　他又强调一句，“昨晚的事我也很感谢你！但是，我建议你口风紧一点，往后也不要擅作主张，有啥事情记得和我说！”

　　　　汪兆富知道了事情的根由，踏实了，于是连声应承之后告辞了。

　　　　他一回办公室，就发现江仙蝶离开了，办公室几个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老张关切地告诉他，“你快跟上去看看，我刚才进办公室时在走廊和小江擦身而过，我想打招呼，却看到她在默默流泪！”

　　　　“什么？”汪兆富心中一震，马上跑出办公室。

　　　　他没听见身后有人在说，“你看你看！我就说小汪暗恋小江！她出一点事他就紧张的不得了！”

　　　　他在大院门口远远见她把一个纸盒抱在胸前，头垂着看着地面，慢慢地往前移动。他追到近前，见纸箱里装满资料和笔记本等物，她的脸上分明挂着两行泪痕！

　　　　他拦住她，关切地问，“小江！你怎么了？”

　　　　她赶紧转过头，低声道，“没事！谢谢你关心！”。汪兆富急急道，“还说没事！我可是第一次见你哭！有啥委屈给哥说！”。

　　　　她心想，“昨晚的事情怎么给你说？人家已经落在嘴里当谈资在说了！”。

　　　　原来，刚才她收拾好东西走出专班办公室走到走廊上楼梯拐角，回忆起有一个文件夹没拿，于是返身回办公室拿，刚一转身，就听见近几米开外的办公室从刚才的鸦雀无声变成人声嘈杂，自己清楚地听见话语间有人在说“江仙蝶……”、“小江……”。

　　　　她好奇登生，放轻放慢脚步，结果，她听见了这些话，“美女就是招惹麻烦呀！我早就看出来她被柯飞盯上了！”、“听说昨晚两帮人为了她火拼呀！据说出动了十几个警察才制止了殴斗！”、“她还不是为了结识省里的高管和富豪才去的！据说昨晚她收了人家柯飞一个大钻戒！”、“不会的！我坚信小江不是这样的人！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也相信小江很单纯，不过不知道她能否经得起诱惑！”……

　　　　这些话就像一把把刀在剐她的心，也像一个个重磅炸弹在她脑中爆炸，她眼泪夺眶而出！

　　　　正好老张回办公室，她把头一低，急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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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陪酒事件”冲击波（三）

　　　　江仙蝶继续往前走，汪兆富又拦住她，急急说道，“你是了解我的！我真的担心你！我在中心呆了4年，经历的事多了，还是可以帮你出主意的！”

　　　　她停下脚步，愣怔着，瞬间眼前闪过去年在中心实习以来，和他打交道的画面。扪心自问，虽然自己一直刻意保持和他的距离，但是她的确一直感受到了他的关心，今天他的举动更使她在无助中感到了温暖丫。

　　　　她回忆起去年实习结束时他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你要是一定要来政府机关上班，最好有一个靠山。”那时自己完全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一笑置之。如今遭遇一系列事情的她开始有点明白了此话的意思了，开始意识到这是经历了现实生活洗礼的他发自内心对自己的提醒。

　　　　“是呀！要是自己在政界有亲友关系，自己遇到事情就有人咨询谋划、排忧解难。可是，自己只是普通的双职工人家的女儿，伯父也只是个中学副校长，哪里去找政界的关系？再说，江家拿主意的伯父平素以学术见长，也不屑走关系串门子，也没教过自己如何拉关系串门子。”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叹息一声。

　　　　意识到就这样在政府门口的路边站着不妥，她再次道，“汪哥！我也真的明白你一直关心我！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影响你！改天我们再聊，我要赶紧回中心去。”

　　　　说完，她绕开挡在前面的汪兆富，继续往前走。他急了，上去就拉住她面前的纸盒，又想说话。她被吓了一跳，声音提高说道，“不要这样！你请回！”。

　　　　他一愣，她便又绕开前行。他还是试图拦住她，她终于大喊，“好啦！好啦！你回去！你回去！”，情急之下，她的眼眶又有泪花在闪动。

　　　　他终于停下脚步，心痛、遗憾写满脸上。她看了他一眼，转身匆匆离去。

　　　　他朝着她的背影吼叫，“江仙蝶！”，她愣了一下，刹住脚步但是没回头。他继续吼道，“你以为你遇到的事情是偶然的吗？你不听我给你说道，你还会遇到危险！你一定要听我告诉你真相！”

　　　　他的这句话终于使她心中震撼了，“危险？不是偶然的？真相？……一连串的巨大的问号浮出脑海！”她犹豫着，终于理智提醒她该怎么做。她转头大声道，“好！等我回中心交接完了，我约你面谈！再次谢谢了！”媲。

　　　　说完，她前行离开。

　　　　他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大街转角，忽然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做了冲动的事情。话既然说出口，等到两人真的面谈，自己该如何揭示真相？是只讲昨晚的事情，还是追本溯源，一直讲到她大四的时光？

　　　　他猛拍自己的头，心中暗骂，“你个汪兆富！你是个贱骨头！见了美女就把持不住！”。心中又有一个声音在喊，“不对！好你个汪兆富！有勇有谋有正义感！是个英雄！”。

　　　　他对于第二个声音比较满意，继续打气，心道，“说就说！怕啥！好事做到底！”。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江仙蝶的人还没走到南湖区行政服务中心，中心里已经开了锅，大家都在一楼大厅扎堆议论着“陪酒事件”，流言已经演变成了很多个版本，在大家的嘴上传来传去。

　　　　中心肖克坚主任自然也知道了“陪酒事件”。这会儿他脸色难看，心事重重，无心制止员工们扎堆议论。

　　　　他有一份震惊，完全没想到唐和清和柯飞费尽心思设局；他有惶恐，觉得自己的员工给领导添了麻烦，也就是自己做的不好；他有踌躇，在掂量江仙蝶继续呆在行政服务中心会给自己带来哪些得与失。

　　　　忽然，中心的嘈杂戛然而止，因为，江仙蝶走进了大厅。

　　　　她在台阶上已经听见了中心里的嘈杂，预感会有人议论自己，于是进中心大厅时，特意在门口停留片刻，瞬间就有人看见她，也是瞬间嘈杂声就没了。

　　　　立刻，数十双眼睛的注目礼向她袭来，她感觉到了无形的飞针漫天向自己刺来，心窝子生痛！

　　　　她心中反复提醒自己“你要坚强！不能哭！”，脚下加快脚步上楼。一进到中心办公室，做到自己的椅子上，身上的刺痛感消失殆尽。

　　　　办公室同事在楼下扎堆，屋子里只有自己，很安静。她看着自己暂时离开近三个月的房间，既有几分亲切感，又有惶恐产生。

　　　　她开始担忧，回来后，该如何和同事们融洽相处？特别是之前大家疯传自己去了专班后就直接去区委办做公务员，但是自己却灰溜溜回来了，大家的嘴巴会如何说自己？自己的面子怎样保住？

　　　　忽然，楼下又开始嘈杂，分明有人言语中提到自己的名字。她烦恼地起身关上门，嘈杂声立刻被关在门外。

　　　　但是只安静了几分钟，就有人敲门，她惶然开门，以为是肖主任找自己，可是门开后，自己呆住了。原来，是葛世雄站在门口。

　　　　她忙招呼他进来坐。葛世雄站在门口，脸涨得通红，情绪激动地说，“不坐了！我只说两句话就走！我觉得大家太过分了！不该背后议论你！可是这些嫂子大姐们太厉害了！我说不赢她们！只好上来给你讲我的观点。”。

　　　　一股温暖涌上她的心头，她极力压抑着自己又想哭的冲动，连声道谢，同时真诚说，“祝贺同学你们！你们去了专班可要为学校同学争光！我已经把资料码整齐放在专班办公室桌上，你们去了马上可以用。”

　　　　闻言，葛世雄一愣，认真看她一眼，沉默片刻道，“谢谢你！那我走了！还有人等着我！”。

　　　　她心里明白，尽力笑了笑，“快去！不要让人家等急了！”。

　　　　葛世雄嘴角抽蓄一下，想说什么还是没说，转过身，蹬蹬大步下楼。

　　　　她想透透气，走到窗前，推开窗，向大街上望去。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已经是嫩绿满枝头，心中爽然，也有几分释然。

　　　　她自己安慰自己，“回来干就回来干！没啥！不就是干事吗？那些人嘴巴长在自己脸上，爱说什么自己也管不着！”。

　　　　忽然，她看见方旋和葛世雄并肩站在停车场一辆小车旁，两人交谈着。

　　　　方旋看见了江仙蝶，一捅葛世雄，两人一起望上来，同时向她招手示意。她读懂了手势的含义，这只是纯粹的打招呼问候，也回应招手。

　　　　她也明白了，平时不和自己打招呼越来越少的方旋，临走时却显示出亲切的姿态，是胜利者的宽容！

　　　　小车里走下一个人，也望过来，只是望着自己点点头示意，又返回车上。她吓了一跳，此人正是区长陶德载。于是赶紧缩回房间。

　　　　她的脑海中立刻又浮现刚才想起的那句话，“你要是一定要来政府机关上班，最好有一个靠山。”

　　　　在z市，秦时月也感受到了“陪酒事件”的冲击波。从昨晚开始马晓晴一反常态，和他争吵不断。出现这种情况不是因为妻子马晓晴知道了了江仙蝶此人，而是因为别的情况阴差阳错所致。

　　　　原来，自从秦时月和结婚前谈过恋爱的吴晓芸在清凉山重逢相见后，吴晓芸的心中起了念想。婚姻不幸的她见到如今意气风发的秦时月，嗟叹不已，自然后悔的心思绵绵不绝。

　　　　处于女人天然的好奇心，她萌生了打探秦时月妻子的念头。于是，在山上呆腻味了之后的一天，她下了山，开着自己的小车驶往z市。

　　　　她动用自己的z市一个商业伙伴关系，打听到了z市机关幼儿园的地址。她托这个关系人给管招生的副院长打电话，告知自己为幼儿入园来考察环境。

　　　　她一到z市机关幼儿园，大吃一惊，就见副院长带着2个老师在办公室等她。园方态度十分热情，副院长介绍情况，两个老师一个带着她四处看设施，一个为她演示教学内容。

　　　　她心中暗暗叫苦，自己只是想溜进来看看马晓霞的长相气质，哪怕是在幼儿园的橱窗看照片也好。结果，动静闹的这么大，不方便自己，还害自己得演戏！

　　　　原来，关系人倒是尽心，把吴晓芸吹嘘为成功的女商人，具备捐资助学的能力，副院长闻言欣喜，做了这个安排。

　　　　吴晓云装模作样走了一圈回到办公室，貌似不经意对副院长说，“听说秦时月局长的夫人也在你们幼儿园呀！据说她很会教小孩子认字唱歌！冒昧看看是哪位？”。

　　　　副院长打量着吴晓云，大脑在运转，心想这个女人还认识我们z市的风云人物呀！不简单！于是说我带你去看马老师上课！

　　　　很快，吴晓云见到了正带孩子们做游戏的马晓霞。两人四目相对，凭着女人的直觉，彼此都意识到对方目光不善！

　　　　吴晓芸心中不屑，“就这长相！秦时月娶她可是亏大了！细看脸上还有年轻时雀斑留下的色素痕迹，真逊！”。

　　　　马晓霞眼光似刀，心中恨恨，“哪里冒出来的这个狐媚女人！保养得真好！身材也好！看不出真实年纪！”。很快她心中咯噔一下，“这个女的认识秦时月！会不会背后有隐情？现在自己越来越无法知晓秦时月的内心和到底在干啥！难道有艳遇？”

　　　　吴晓芸意识到了马晓霞地敌意，决定马上脱身，于是哈哈一笑对副院长说，“你们幼儿园果然名不虚传！我回去就动员我的亲戚把孩子送来！”

　　　　副院长便笑眯眯送吴晓云离开，吴晓芸感觉到马晓霞的目光在背后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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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陪酒事件”冲击波（四）

　　　　可是，事情就出在吴晓芸的那个关系人身上。关系人也是一个女人，经营着一家时装店子，平时交友广泛，是z市“麻坛”有名的人物。

　　　　没两天，她就在麻将桌上把吴晓芸的事情说出来。旁人一追问，她就绘声绘色讲出来。

　　　　信息很快传到幼儿园副院长那里。她暗道不好，自己接待了一个麻烦人物，惹上事情了！要是两个女人干起来，秦时月不怪罪自己呀！于是她决定提前行动，撇清责任丫。

　　　　她急急忙忙找到马晓霞，装作气愤万分地控诉吴晓芸欺骗自己的行为。

　　　　马晓霞闻言当时没发作，很有涵养地谢谢副院长。人一走，她就颓然倒在椅子上，气愤地把办公桌上的教材、备课本扫到地上！当她眼含泪水发了一阵呆后，开始冷静下来。

　　　　她意识到，毕竟吴晓芸和秦时月有过一段感情，如今他过得好了，她就难免会胡思乱想！今天她出现在幼儿园看来是奔着看看自己的目的而来！

　　　　她压抑住动用关系私下打探吴晓芸行踪的念头，决定当务之急就是马上和丈夫谈谈，坦诚交流想法，共同面对，必要时一起出面和吴晓芸见面谈谈，断了她的念想！

　　　　下午下班后，她特意做了秦时月喜欢吃的好菜等着他，还强迫嚷嚷着“肚子饿的咕咕叫了！”的女儿等，结果秦时月打来电话说有事不回家吃饭了。她已经十分习惯他不回家吃饭的情况，已经觉得他能按时回家吃饭是一个奇迹媲！

　　　　女儿吃完后去书房做作业。她一个人胡乱按着电视遥控器，似看非看电视，想着心事。

　　　　正在这时，她接到了弟媳妇冯娟的一个电话，心情立刻坏了！电话里，冯娟绘声绘色讲了一件事！

　　　　下午她经过z市政府大院大门口时，看见了吴晓芸的小车停在z市政府大院不远处的街边，吴晓芸坐在车里双眼看着政府大院的院门，似乎在等人。吴晓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