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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女清照-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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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格非一摆手,好似十分不在乎的样子,叹气道:“你呀,就是沉不住气。”

    李清照看向父亲,好似有些敌意,现在车上都是自己家的人,自己说话也可以放开一些了,因此她一噘嘴,与父亲说道:“父亲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想看到清照吗?”

    被女儿这么一问,李格非脸色登时红了起来,幸亏此时天色灰暗,只有微弱光线照着,他脸上的红晕并不明显。

    伸手过去将女儿的手抓住,李格非忙说道:“哪里的事情,有人来报说你就在这里,老夫立刻就过来了。”

    李清照这才作罢,将脸色回转过来,低头看看自己怀中的孩子,与他微笑道:“我们不必理他,你外公实在不好。”

    李格非一瞪眼,却瞧见女儿冲着自己做了一个鬼脸,没有了办法,只得将自己身子转过去,背对着众人。

    李母微笑道:“就瞧着你爹爹他刀子嘴豆腐心了。清照你不用管他。”低头看孩子,李母又微笑道:“你也不用管他。”

    车行不止,渐渐过了山头。这才来到青州之内,车又行多时,才慢了下来。

    马夫回身道:“老爷夫人,快到家了。”

    李格非将脑袋一晃。随即睁开眼来,说道:“怎么,到了吗?”

    那马夫一旁举着火把的人便是之前那个马夫,那人心里寻思道:“这个老爷也就如此,比赵家老爷差不离。只会在朝为官。回家都拿儿女没有办法。”

    车渐渐停了下来,李格非掀开帘子向外一看,自语道:“到家了。”

    回身一看,见自己夫人和女儿都已睡去了,女儿枕着夫人肩膀,又是觉得温馨,正准备叫她们二人,却听远处有人喊道:“李恩师,您回来了。”

    李格非向外一看,见一个人骑马快行而来。便回道:“回来了。”

    那人走近,李格非才见那人模样,却是说道:“你怎么还不去睡?”

    那人又下马走近,原来是陆德夫。陆德夫道:“德夫回来,只觉担心,因此便也睡不下去啊。”

    李格非指着他道:“你啊你啊,就是一根筋,老夫家的事情老夫自己来管就行了,你还等什么?”

    陆德夫道:“李小姐一路颠簸而来,到那个人的地方住着。是好是坏,德夫全都不知。赵德甫是德夫的兄弟,嫂子不知怎么样,德夫应当关心一下。”

    李格非听着这话。虽然有些别扭,不过心里念着女儿回家,倒也不想过多计较,反而笑道:“你若真的关心清照,方才你怎么不去看看?既然与老夫领路,到了地方你却转身骑马就回来了。”

    陆德夫闻言内心便有些气恼。心里想道:“我知道那里是蔡家小姐的地盘,我还恨他们一家人呢,将朝廷中元佑党人都给逼走了,我不愿意见她。”

    可是陆德夫又不愿意扫了恩师的兴致,因此还是微笑着说道:“德夫还是有些困。”

    李格非闻言,心里只觉得好笑,寻思道:“你若有些困,你回来睡觉不就行了?为何还要等着我们?”

    不过此时李格非也有些困了,哪里会想其他的事情,德夫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也不过多追问,反而回到车内,将夫人和女儿叫醒了,众人都下车来。

    陆德夫看到嫂子抱着孩子下车,看得清楚,心里高兴,想道:“赵兄,母子平安,你可以安心了。德夫这就过去与你回信去。”

    因此一个转身,陆德夫上马便行了。

    李格非正欲说一说,却见已经没有了陆德夫的身影,心里奇道:“这个孩子去哪里了?难道我方才眼花了吗?”

    就在此时,却听清照说道:“爹爹,你在看什么呢?”

    李格非回头冲着女儿一笑,随意说道:“方才陆公子来了,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了?”

    李清照惊讶一声,登时清醒过来,忙与爹爹问道:“怎么,陆公子?那个陆公子?”

    李格非道:“你装什么糊涂,就是陆德夫,陆公子啊。”

    李母与清照道:“陆公子被朝廷驱逐出京城去,又没了去处,等我们两口回来时就搭了一个车,结果来到青州城了。”

    李清照心里欢喜万分,虽然自己回到了家长,但却还不算什么人也不认识,之前陆公子自己认识。

    李格非向着屋子里面伸了伸手,随即说道:“好了好了,清照,我们回屋睡去,什么事情明日再谈。”

    几人回家去,安排了一下,就各自去睡了。

    次日清晨,李清照还在睡梦之中,却听着婴儿声响,忙睁开惺忪睡眼起身来,看到自己床边孩子正在啼哭,因此忙与他喂奶吃,却还是睡意深沉,眼睛睁睁闭闭,欲醒欲睡。

    清晨阳光普照,李清照又一次睁开眼睛,却见门外已经是明晃晃的了,低头看着自己的孩子,见他嘴角还动,眼睛紧闭,还是沉睡模样,心里不禁欢喜起来,看着自己的孩子,越看越是喜欢。

    起身来将屋子里收拾好了。李清照下地面来,出门去将门一开,登时觉得空气清新。闭上眼睛深深嗅了一嗅,李清照满心欢喜。

    此时皓月快步跑来。与小姐道:“小姐,夫人就在她房中等候着你,要你过去呢”

    李清照心里寻思道:“我孩子还在沉睡,这该如何?”

    皓月看看小姐的眼神,已经看出了什么来。因此便笑道:“皓月在这里待着,小姐你去就行了。”

    李清照点头道:“那有劳妹妹了 ”

    一面行走,李清照心里一面还嘀咕呢,母亲一大早将自己叫过去做什么?

    待到母亲房前,还未见到母亲,李清照却已听到房屋之内人声嘈杂,虽然声音不大,却也是有着杂乱,心里想道:“母亲房中来客人了吗?”

    于是又一快步向前,李清照正到门口。就听有个男子的声音叫她道:“嫂子来了。”

    李清照定睛一看,是陆公子,便忍不住欢喜道:“陆兄,你怎么在这里?”

    陆德夫原本坐着,此时却已经站立起身子来,向着李清照行礼了。

    二人各自行礼之后,李母起身与清照笑道:“昨日正是陆公子去追,这才知道路程,我和你父亲才能去接回来你啊。”

    李清照惊讶地指向陆兄,惊叹道:“原来是陆兄你……”

    正要再次惊讶。李清照心里却又想道:“陆公子一身武艺,能追上蔡小姐也算正常了。”

    李清照心里又是寻思想道:“我倒是说呢,父母怎么会知道路程,蔡小姐快马行程。却还是被陆公子给追上了。”

    原本只是听闻陆兄弟有功夫,李清照今日听闻此言,终于认识到陆公子的真本事了,不禁心里产生敬佩之感。

    陆德夫摆手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李清照又疑惑道:“那昨日晚上,清照怎么没有见到陆公子?”

    陆德夫心里有些不快。怎么又提这一件事,不过他只是摇头说道:“德夫昨晚实在困乏,因此就先走了。”

    李清照一惊,这算什么理由?不过既然陆公子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再过多询问,只是点头,却并不再问了。

    李母与李清照道:“清照,昨日晚上你还睡得好吗?”

    李清照点头道:“睡得很好,现在才起来。”

    说罢此话,李清照红晕生颊,转头过去。

    李母微笑道:“好,睡得好便好了。”

    陆德夫道:“德夫昨日晚上连夜写了书信,交给了赵兄弟去,让他得知,嫂子已经生产,并且母子平安,他也好安心一些。

    李清照先是惊喜,怎么陆兄把自己的情况都给相公看了吗?

    不过惊喜之余,她心里疑惑道:“陆兄不是说他昨晚回去睡觉了吗?怎么又这么说?”

    虽然心里疑问,她却还是微笑相对,与陆兄说道:“多谢陆兄,那孩子的事情陆兄可也写上去了吗?”

    陆德夫点头道:“自然是写上了,而且这就是重点,德夫还在孩子这事情上多说了两句,好让赵兄放心呐”

    李清照当即大喜道:“如此说来,那便多谢陆兄弟了。”

    陆德夫摆手说道:“小事一桩,不足为谢。我和赵兄多年的交情,如此做一做也算应该。”

    李母微笑道:“陆公子可是一直记挂着你呢他听闻你要被驱逐出京,心里便是急躁,常常叹息悲愤呢”

    斜睨陆公子,李母无奈微笑一声,不过微笑却出自真心。

    陆德夫一听闻伯母如此一说,内心又是激昂起来,将手一摆,猛地一甩袖子,叹息道:“伯母说的是啊,德夫以为,恩师他们被驱逐出京城去便已经是不公平了,怎么嫂子你也要被驱逐出来?唉,真不知赵兄此时应该有多么挂念你。”

    他一提及相公,李清照不由得又是悲伤,又忍不住浮想联翩,心里道:“相公此时正在做什么?他在想我吗?”

    陆德夫不知道嫂子在想什么,他只觉得自己内心悲愤不已,便就难以忍住心中愤慨,当即突然又是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哎,这个蔡京,童贯,难道真的要将朝廷重臣都给贬斥走才算完吗?”

    李清照愣住了神,随即又一眨眼,心里想道:“陆兄弟何以突然如此暴躁起来?”

    陆德夫接着说道:“变法与守旧,如何不能共存?只要同为朝廷效力,那便是可以的了,他蔡大人为何要将事情做绝呢?”

    李母闻言,心里虽然觉得好笑,不过看陆公子这个愤青的样子,十分真诚,心里又叹息道:“世上像德夫这样天真又敢言的人又有多少呢?”

    不过现实毕竟就是现实,李母瞧着德夫一脸真气的样子,又觉得他十分天真,转念又是在心里叹息道:“德夫啊,你可知道人权人利吗?人各有志,人各有心呐既然想着不同的治国之道,那便会有应有的矛盾的,你怎么不懂呢?”

    陆德夫越想越是来气,话一说罢,他便突然眼睛一红,又是停顿了半晌,终于伸出袖子在自己眼睛处擦了擦,原来擦下一大片泪水来,却又独自呜咽起来。

    李清照只觉场面尴尬,怎么说得好好的,德夫兄弟又哭泣上了?人家哭泣,自己不论如何也要上前去安慰一下的,李清照忙向前一步,刚一伸出手来,正欲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却是突然停了下来,不由得脸红起来,心里想道:“男女授受不亲,我又已嫁为明诚妇,因此还是不拍得好。”

    可是缩回手来,李清照还是对着陆兄说道:“陆兄为何难过?”

    陆德夫倒是急了眼了,转脸看着嫂子,却是稍加斥责道:“嫂子你怎么不明白呢?”

    李清照心里奇怪道:“我明白什么?”

    陆德夫接着说道:“嫂子你没见到恩师回青州时候的狼狈模样,官让人家给夺了去,只能带一些破旧衣服回来,一路颠簸,内心难受,不肯说笑,一路上回来,他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昨夜去见嫂子,因此故作笑容,若是不然,嫂子你可知道,恩师他都成什么样子了吗?”

    陆兄弟的连续发问,倒是打乱了李清照内心的思绪,沉思下来,李清照心里道:“是啊,清照昨夜只顾着高兴了,对于爹爹情况如何,却丝毫没有关注,哎呀,李清照,你怎么还不知道心疼父母呢?只顾自己如何,却将他们情况抛却到脑后面去了。”

    突然又是闻陆兄弟一声哭泣,李清照抬头去看他,见他热泪挥洒,已经是丝毫控制不住了,心里不忍,忙说道:“陆兄弟有什么不快之事,但管讲来,清照和母亲就在这里听着你说。”

    转眼看了看母亲,李清照与母亲挤弄挤弄眼睛,示意她配合自己,劝劝陆兄弟。李母当即便明白了清照的意思,与她点点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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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愤世嫉俗

    李母闻言,忙也过去说道:“清照说得是,老身也在这里听着陆公子说话呢”

    陆德夫听闻她们二人说话,心里登时也大胆了起来,忙说道:“德夫内心憋屈着话,不知应该如何来说。”

    李清照心里只以自己孩子为乐,新生命降临,自己一心想着他,在回来的路上便不止一次地想念着相公,盼望相公能为孩子取一个名字呢即便是现在在这里听着陆兄弟说话,李清照也是想着孩子的事情,却不知陆兄弟突然热泪盈眶,却又说他心里憋屈着话要说,不免受他悲愤情绪影响,内心也觉得有些怅然了。

    李母心里也觉得怪怪的,自己方才心情挺好,怎么让德夫一说,登时觉得有些难受了。

    不过人家毕竟是客,自己怎样也要微笑相对,于是李母伸手示意道:“如此说来,德夫一定有何重要心事要说,既然如此,那快坐下来,我们大家一起商量商量,听听德夫有何难受之处?”

    陆德夫听伯母这话有些刺耳,之前自己说出悲愤之话来,人家总是嘲笑自己胡思乱想,今日伯母这么说,他也觉得伯母在讽刺自己,只是正色看着伯母,见她面目慈祥,又听她说话诚恳,因此心里想着,伯母是真心与自己说的,并未有讽刺自己之意,自己不可胡乱猜疑人家,以免弄僵了关系。

    顺着伯母的话,陆德夫坐回去,李清照也坐了下来,三人都坐。李母看着德夫微笑道:“这里也没有外人,德夫心中有什么话。你就直言就行,不必顾忌。”

    陆德夫看看伯母,又看看嫂子,见她二人都真诚待自己,因此内心登时一顺,也便大胆起来,又是一抹眼泪。便先是抱怨了一句:“为什么?”

    李清照与李母二人相互一视。同时发问道:“什么为什么?”

    陆德夫道:“恩师为何被贬?”

    李母疑惑道:“这个你不知道吗?只因我们同在元佑人之列,因此被贬。”

    陆德夫又是突然一愤怒,与伯母有些不客气地说道:“德夫已经知道。可德夫之意并不在此。”

    李母被德夫的语气给吓了一跳。心里想道:“德夫这个孩子怎么回事?他怎么还要斥责我?”

    陆德夫左右晃悠着脑袋,又是说道:“若说此次是党争之过而让李恩师被贬回老家,那上一次呢?上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李清照忙问道:“哪一次?”

    陆德夫看了看嫂子,很是着急的样子。又说道:“就是那一次,赵大人被陷害。随即恩师也被陷害了。那次就是蔡京童贯搞的鬼。”

    李清照点头,方才明白,心下暗自想道:“或许陆兄弟太过着急了,这才说不清楚话来。”

    陆德夫道:“德夫也是恩师门下的人。他怎么不陷害我呢?”

    说罢此话,陆德夫还觉得有些害羞,又低声说道:“当然了。德夫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蔡京童贯都是高官。又怎么会看得起我这样的小人物呢?只估计连放都没放在眼里,更加不用提陷害二字了。”

    李清照听着陆兄说的丧气话,不禁要说道:“德夫兄弟说的哪里话?他是他,我们是我们,我们和他没有关系,陆兄弟你也不必这么想。”

    陆德夫一听“我们”二字,觉得嫂子看得起自己,将自己视若自己人,当即欢喜了起来,与嫂子点头道:“是。”

    李清照也微笑点头,却又问:“德夫兄弟还有什么话要说?”

    陆德夫又是阴沉下脸来,低头沉吟,又说道:“上一次恩师被贬,若不是皇上明察,还有兄嫂二人齐心说理,恩师说不定还不会被恢复官职呢?恩师受陷害,全是出于他蔡京和他童贯之手。”

    李清照听闻之后,内心有些压抑,这是自己家的不好的过去,自己也不愿意再提及,此时却听陆兄弟如此说来,不禁有些反感,却还是忍住了,忙微笑道:“这事情不是解决了吗?解决之事,便休要再提。”

    陆德夫自己心中愤怒,此时已经全然只看自己了,并未对嫂子的面部表情多加注视,而是接着说道:“好,这一次的事情便不提了,毕竟我们还是赢了,而且赵兄弟和嫂子喜结连理。”

    说罢此话,陆德夫抬头去看嫂子,露出会心微笑来。

    李清照看着此时陆兄弟微笑的样子,与方才那种悲愤样子完全不同,因此也是自然欢喜了起来,又听闻陆兄说自己和相公的事情,她又是欢喜不已。

    陆德夫微笑之后,脸色又是凝重起来,慢慢又是低下头来,说道:“可是德夫还是不能容忍,蔡京出城没多长时间便又回去了,而童贯呢,他压根儿就没有出京。皇上说是要贬他而二人的,为何就没有贬走?”

    话到此处,陆德夫神情激动,真有些怒发冲冠的样子,双眼瞪大了看向嫂子,最后一句话声音极大,只怕几里之外的人都能听到了,好似在质问嫂子这个问题,又好似要引得嫂子和自己一同愤怒。

    李清照不知如何,只觉得陆兄弟这一下子的愤怒又是突然,令得自己十分惊讶,看着陆兄弟瞪大的眼珠子,李清照都有些害怕了。

    李母见状,忙说道:“德夫切莫着急,有话好好说。”

    陆德夫内心憋屈的话已说出,自然又觉得自己的话十分有道理,又听伯母对自己好言好语,还就以为自己的话十分有理,只是伯母与嫂子二人不知如何回答自己才是。

    她二人不知如何回答,自己便正是觉得自己的话十分有道理。

    陆德夫接着问伯母道:“请问伯母,德夫说的话有没有错?”

    李母虽然不说他这话对,却是被他这个语气和眼神给吓到了,因此呆呆看他,却不说话。

    陆德夫见伯母只看自己而不开口。心里想着伯母定然以为我说的话对,因此更加有了自信,眼神之中,又带有一丝正义的神色。

    李清照停了停,待陆兄弟将话说罢,这才又说道:“德夫兄弟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陆德夫点头道:“德夫以为,既然要公平。那便应该一律平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一个太监呢?童贯竟然依仗自己在皇上身边的条件,肆意妄为。谁人能容?”

    说到此处,他一伸手,就要拍桌子,却还是顾忌着身份。知道自己是在人家家中,不好再发火了。

    不论怎么样。自己能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陆德夫已经觉得十分痛快了,将拳头一握,又对嫂子道:“嫂子你说。他童贯应该是怎样?”

    李清照听着德夫兄弟的话,心里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德夫兄弟可怜,怎么他自己一个人在心里憋屈成这个样子?

    陆德夫又说道:“嫂子。德夫定然知道,你明白我的心思对吗?”

    李清照无奈。只好点头笑道:“是,清照明白。”

    陆德夫终于露出一个笑容来,道:“还是嫂子真诚待我,德夫愤怒,愤怒这个世界为何不公,愤怒他童贯为何就能叱咤天下。”

    李清照无奈道:“不论怎样,我和相公都已成婚,我们父母也都回归往常,这便已经足够了,清照不再奢求去怎么样了。”

    陆德夫点头说道:“好,嫂子以为这事情过去了,那德夫却不以为。”

    李清照笑了笑,很是尴尬。陆德夫看看嫂子,又说道:“那一次要说罢了也就罢了,可是后面还有事情,这便不能让德夫容忍了。”

    李母心知他要说的就是这次了,不过也是好笑,这是自己家的事情,德夫怎样也都是个外人,自己都没说什么,他怎么就抱怨上了?

    果然,陆德夫接着又道:“后来蔡京回到朝廷,他还不消停,勾结了章惇要将我们守旧一派都给贬出京城,这还不算,他还要将恩师他们的名字给刻在什么一块破烂石头上,这真是过份至极,无耻至极,也太欺负人了。”

    李母闻言,脸色登时大变,忙向下按手,示意陆德夫不要再说了。

    陆德夫见状,以为自己说的十分正确,因此更加大声了起来,直言道:“为什么……”

    一面说着,陆德夫一面仰面,都要站立起来了。

    李清照忙将他拉扯住,向下一拽,又拽回到座位上去,忙说道:“德夫兄弟切莫再说了。”

    陆德夫坐下来,心猛然直跳,还在方才激情澎湃之中,仍未得平静下来。

    李清照忙与他道:“德夫兄弟你不能这么想事情。”

    陆德夫道:“那该怎么去想?事实如此,这事情不公平,德夫心中难受,不吐不快。”

    李清照却是没有了办法,心里想道:“他倒也是一个直爽的汉子。”

    陆德夫随即又说道:“我本以为,自己通过读书考取功名,便可衣锦还乡,为民造福,却不想努力来到太学之中,却见了朝廷中的这些事情,蔡京童贯,都是小人,他们这样,如何让朝廷清明?”

    说着话,陆德夫又挥拳,这次却是重重地在桌子上捶了一下。

    李清照和李母二人见此情况,都有些害怕了,不过还是平复情绪。李母心里想道:“看来这种想法早已在德夫心中酝酿已久了,若不然他怎么会突然如此暴躁呢?”

    陆德夫也不管她二人怎么样了,只觉得内心的事情不说出来憋屈得慌,因此又道:“我们一路上回来,嫂子你可知道,恩师和伯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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