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潮-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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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间主任名同“茅屎”，情境静止一秒，继而爆发哄堂大笑，笑声惊天动地，不少人哎哟擦眼睛，引得正要上楼二人停下回头，看看不关自己事情再走，其中一人脚下不稳差点摔跤，由此引人笑个不停。

　　　　机不可失，唐永洮迅速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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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落英斜飞到谁家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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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是周末，晚上打牌下棋过夜生活，明天睡懒觉上街赶集进贵阳干啥都行，因此下班路上人人脚步轻快。

　　　　唐永洮快步疾走，躲避身后车间人众因他刚才话语追击，一边想着明天在修文河清静钓鱼散心，走进红墙白门单元三楼两室一厅新住宅，听见干姐保韵秋和母亲说话声音，高兴叫道：“保姐来了。”

　　　　保韵秋穿着自己编织合身好看的铁红色毛衣，显然在做饭拴着围裙，扭头看看他笑道：“你下班了，身上怎么有许多草絮絮，莫不是上山爬树钻草而来，快扫干净坐下等着吃饭，先说说黔西之行的感受。”

　　　　唐永洮道：“别，你来了，先叫我把锅碗瓢盆都用开水好好烫过，省得你一会儿嫌有猪油味不吃饭。”

　　　　妈妈过来笑道：“我早烫过几道了，快陪你姐说说话，要不是周末，你姐那有时间过来相聚，医院的工作很忙。”

　　　　秦永洮问道：“你一个人吗？姐夫和小侄女没有来。”

　　　　保韵秋道：“他们回老家玩去了，我因加班耽误没去，忙完正好有车过来。”

　　　　客厅里小学快毕业的翔儿抬头叫了两人一声，低头写作业，两人沙发上坐下。

　　　　沙发本极普通，在过去却只有一定档次的场馆才于铺陈，普通人家要享受一下，必须具备一定条件，而今随着人们生活水平提高，继自行车、手表、缝纫机、收音机、老虎腿三开柜、捷克式家具以及录音机，黑白电视机之后，沙发作为新鲜时尚物品走入百姓家庭，家家配置趋之若鹜。

　　　　这个时侯沙发很是笨重，为了结实，厚木板方分别钉好基础板架，板架上按距离固定承重坐簧与靠簧，簧与簧顶端拉簧相连，一根十厘米钢筋总体矩形收边成一个弹性结合面，上绷麻布再置棉絮或者棕垫，最后花布包圆制面，八字脚总体支撑，靠垫，顺墙斜压座垫或用合页相连，两边扶手做成四方以棉被包裹即成，通常情况两个人搬不动，有沙发的家庭仿佛有了一件极其合用坐床，坐也行睡也行，平时花布搭盖很是漂亮。

　　　　沙发好处竟人皆知，缺点是，时间一长拉簧断开，弹簧就会从垫布里伸出头来，如不及时修理，像锥子一样锥人身体锥坏衣裤，唐永洮家里沙发，是父亲看懂别人制作后自己做的，样式坚固新颖创新，靠垫倒下来可以成床。

　　　　两人有些日子没有见面热情说笑，说完彼此的工作说到唐永洮这次相亲的经过，唐永洮拿出青青的信来，保韵秋看完点点头。

　　　　保韵秋笑着说道：“文化是差了点，但看得出来，是个实在人没有花花肠子，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太满意。”

　　　　唐永洮想想青青的样子，点头真诚说道：“保姐，说实在话，我心里没有想好，她仿佛是个不懂事的女孩，自见面到现在，有关我们之间感情的话语没有一句，叫人找不到恋爱的感觉，仿佛只是多年没见的乡亲关系，我想回绝，上怕伤老一辈的心，下怕对不起其实无辜淳朴的她。”

　　　　唐永洮的心思原是对谁也没有说起过，这么一个家庭，上面父母们的关系摆在那里，张口怕碰雷池，下面林二，唐永海不在，只有少年翔儿难于参谋。

　　　　保韵秋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上次我给你介绍的我们医院小护士你为什么不愿意。”

　　　　唐永洮道：“算了吧，有你在旁边一站，什么样的小护士再能让我起眼。”

　　　　保韵秋咯咯笑道：“哎哟好了，几天不见会替别人着想了，我说最好不要这样想，老爹大肚量是天下最开明的人，原是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的，青青那里嘛，不行早点说出来，这样不存在伤害。”

　　　　门口父亲进来听见笑着说道：“小保说得对，此事在你自己别在意我，自己拿主意。”

　　　　两人急忙迎接，母亲厨房里伸头看着亲切说道：“累了吧，快坐下准备吃饭。”

　　　　有保韵秋在，饭菜当然严格按照回民风俗不上荤腥，黄美琴厨艺加保韵秋帮忙菜肴颇见丰盛，一家人快乐吃喝。

　　　　唐世科喝口酒高兴地说：“这条清蒸鲤鱼做得好，味道很是鲜美。”

　　　　黄美琴笑道：“自然你干女儿的手艺。”

　　　　保韵秋手臂伸在空中，筷子打横笑着讲解道：“鲤鱼身上有两根腥腺在身体两边，鱼腮后和鱼尾处切开，可看见鱼肉里有小白点，忍劲掐住轻轻扯出来，然后随你怎么做鱼儿都好吃，不腥了。”

　　　　家中有女孩子说话本是快乐的事情，何况她声音清亮手上比划眼光流动，惹得大家笑了起来。

　　　　翔儿叫道：“我要学呀。”

　　　　唐永洮夹一块鱼肉在他碗里说道：“好啊小弟，晚上我给你弄条鱼来教你。”

　　　　黄美琴请教道：“小保，我见人家做鱼的时候，一条鱼整个放在锅里油炸，可是我这样做鱼皮全粘在锅底，鱼难看不说鱼皮炸胡连油都变了味，这里有什么道理。”

　　　　保韵秋道：“这个好解决，要么你把鱼晾干下锅，要么把鱼用热油浇淋几道待鱼皮干燥后下锅，为了味道鲜美，鱼肉下锅前用刀顺序打道摸盐更好。”

　　　　看着唐世科眉开眼笑着说道：“老爹听我说吧，其实鱼肉的做法有很多，光我们平坝便有很多种，比如说脆皮鱼、红烧鱼、清蒸鱼、酸汤鱼、糟辣鱼、六椒鱼、麻辣鱼等等，我最爱吃的是麻辣鱼，鱼肉做好上面放上做好的麻辣汁撒一点鱼香菜，哎呀，麻辣里透着清香好吃死了。”

　　　　唐永洮道：“你今天咋不做来吃吃。”

　　　　保韵秋道：“有鱼香菜的话早做了。”

　　　　唐世科点头笑道：“算你把手艺学好了，今晚咱弄鱼去，鱼香菜当然要有。”

　　　　说话间曹步清笑呵呵走进家来，坐下接过酒杯美美喝一口笑道：“幸好我来得及时，幸好老婆子做饭早，要不那里碰得见这样热闹。”

　　　　问过保韵秋近况以后，指指门口带来的抓鱼工具说道：“今天天气好，晚上手杆加懒钓咱们弄鱼好吗？家伙式都带来了。”

　　　　大家都笑，唐世科笑道：“正说此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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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落英斜飞到谁家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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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草情

　　　　无风河湾青如兰

　　　　呈映女子笑靥欢

　　　　玉笋撩得波儿动

　　　　多情水草上下盘

　　　　，，，，

　　　　唐世科家里，每每保韵秋到来格外欣喜，上下一心接待美丽回族女子，尊重她的民族饮食习惯，锅碗瓢盆饮茶器皿全部水烫驱荤，伙食全盘清真定为惯例。

　　　　初时，除唐世科以外，汉族饮食习惯的家人不以为是，甚而不解，认为只是不吃猪肉而已，多次之后其实发现不食荤腥富含妙意，便是不食猪肉专爱鸡鱼牛羊肉等，食物品质而论精致甚多，加上保韵秋精心烹饪刻意调制，配上老酒，一顿饭吃下来总感爽口爽心，咂咂嘴意犹未尽。

　　　　爽口爽心一顿饭吃毕，饮茶说笑之间锅碗瓢盆涮洗干净，拿上抓鱼工具全家向河边进发。

　　　　说到抓鱼，唐世科在乡间有幸学得懒钓手艺回来传与曹步清，此门技术使他们能够轻松获得水族，此时曹步清带着渔具有备而来，为是周全周末最佳消遣。

　　　　何为懒钓，懒钓便是懒人钓鱼之法，操作方便简单：

　　　　一：鱼线不用太长，一头拴竹竿一头挂铅弹拴钩饵，竹竿要有一定强度倾斜角度插入河床，

　　　　二：鱼线拉弯竹竿尖端，钩饵铅弹卡住鱼竿水下需要高度的卡槽，

　　　　三：卡住力度以鱼儿咬住钩饵甩头铅弹弹出卡槽为标准，

　　　　四：鱼儿咬住钩饵甩头，竹竿回弹将鱼提起，懒钓即为成功，此法不用值守选时察看即可。

　　　　只是懒钓有个讲究，竹竿要不起眼不引人注意，最好沉入水下少许行人摸不着，鱼饵较大小鱼咬不住，钓住鱼不使鱼儿翻出水花，翻出水花路人发现前功尽弃，最佳鱼饵是注酒牛肉，山乡弯曲河道常有勾头钓鱼竹，水边乡人借此天然钓鱼者很多，鱼儿上钩数日不取仍然鲜活。

　　　　，，，，

　　　　此时天色尚早，大家高兴出门，保韵秋长发轻挽，艳丽长裙配铁红短衣挽着黄美琴同行，惹的路人频频关注，曹步清大咧咧哈哈笑着摇手炫耀介绍：“漂亮吧，这是唐世科的干女儿，个头，腰身，脸盘子，啊哈嘿哟我那个去，咱们这里没有这么漂亮的，没有。”遗憾咂嘴翻眼摇头，脑的女子们鼓眼横眉多有不甘。

　　　　走在后面的唐永洮说道：“曹叔叔这样说话自也不怕得罪人。”

　　　　曹步清扭头呲牙道：“得罪谁！叫她们长得难看还不会打扮。”

　　　　走出不远，转过来靳明早路中站下，装腔作势嘿嘿一声正经说道：“听人家说你们找我，我紧赶慢赶跑过来，有什么事情说一声好了。”周末无聊找人寻伴，己需说称他需冠冕堂皇。

　　　　曹步清骂道：“一天到晚总是人来精，哪热闹哪里便有你。”故作气恼抓鱼工具包伸过，靳明早作揖接住。

　　　　通过涵洞桥行人稠密小卖部丁字路口，听着灯光球场打篮球热闹的人声，与碰见的熟人朋友打着招呼，一行慢步当车闪过石头房来到修文河，黄美琴和保韵秋水边站住，众人四下观赏景色，而今住在新居离河边远了却也少来。

　　　　唐世科与曹步清、靳明早顺河布置懒钓，唐永洮带着蹦蹦跳跳的翔儿，在顺和桥不远处已经废弃的石井里，拿出自己隐蔽存放的搬筝，搬筝是什么，搬筝便是用来捞取小鱼小虾四四方方大网兜，两根竹竿弯曲交叉捆住四角，长竹竿于交叉处拴牢结绳放入河水，竹竿另一头顶住河岸硬处，根据时间长短提拉，网中便会有小鱼小虾蹦跳起舞，逢着洪水过后太阳天，一张搬筝的收获通常令人欣喜不已，有时大鱼也在网中跳舞。

　　　　唐永洮驾轻就熟很快将搬筝下在水里，这里是修文河与观音山水交汇处，身后顺和桥高架游人闲走，他叫翔儿嘴里数两百下，数到两百下便可以提起搬筝收获今天第一筝，翔儿得鱼心切，伸头看着水面数数很快，唐永洮说不算重来。

　　　　保韵秋挎着有盖竹篓，笑道：“要不要在其它水面扔石头把鱼呀虾呀都吓过来。”

　　　　唐永洮靠在树上，看看漂亮的保韵秋，看看戴着眼镜长相气度保持青春美丽的妈妈，两人相挨站立自成一景。

　　　　轻轻笑道：“没干过，这里两水交叉水草丰富鱼虾很多，我经常来此捞鱼虾，那里要费那样的力气，说不定扔下石头反把鱼虾吓跑了。”

　　　　黄美琴对保韵秋笑道：“咱们小洮挺勤快的，每天下班在家做饭，休息的时候除了种地便来搬筝，弄回去鱼虾太多吃不完，铺开晾干弄成粉夹在鸡食里喂**长得很快。”

　　　　保韵秋笑着表扬道：“如今小伙子像他这样顾家的很少。”

　　　　翔儿鼓着嘴，一张小脸对着河水大声念数终到尽头，和大哥用力拉绳，搬筝快速上升，令人开心的场面到来，小鱼小虾在网里乱蹦，各色花鱼好看至极以及浑身如铁的螃蟹横行示威泥鳅钻来钻去，翔儿大叫着早伸胳膊大把抓去，保韵秋打开竹篓盖子笑着大叫：“快用碗舀进来别跑了。”

　　　　修文河这个年代水族异常丰富，凭杆一钓几斤鱼是小儿科，因此，唐永洮们搬筝抓些鱼虾的欢乐，本地人司空见惯不以为奇，路人听见热闹不屑一顾。

　　　　此时夕阳西下晚风轻吹，天边铺满红霞，碧绿的河水、宽窄弯曲清清的河岸、稍远金色的稻田组成绝美景色，唐世科在河这边，曹步清和靳明早在对岸，三人两对岸挽着裤脚顺河下杆懒钓。

　　　　唐世科做事精明，安静地于各处水湾寻找水势轻缓水草飘摇之处，跨进水里插杆拉线装钩上卡一气呵成，装好一杆离开看看，感觉水里歪斜小竹竿不会令人注意，满意地点点头再装下处，这次装钩他实验一个发明，便是在钩线上安一块小铁板，道理很简单，鱼儿咬住钩饵甩头脱卡被鱼竿吊起，这块小铁板顺线下来压住鱼嘴，鱼儿要脱钩势必增加难度，失鱼率大大降低。

　　　　河水对面二人情况略有不同，两人一个比一个精明，却因为精明互相指责不停，直到杆子装完涉水返回站下，口里依然战斗不停。

　　　　曹步清说：“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下次干活离我远点。”

　　　　靳明早放下裤腿看着河水道：“今天不上鱼的话不能怪我。”

　　　　唐世科摇头笑笑，他知道人和人便是这么难以理解，这两个在一起爱吵嘴的人恰恰分不开，因此懒得理会他们，拿出鱼竿装饵抛下水，坐在石上抽烟看着漂子钓鱼，曹靳二人闹罢蹲在水边下杆。

　　　　河湾静处，当地打鱼人戴草帽划着窄木舢板顺水漂流，舢板边缘站着几只，脖子用绳扎住黑球球湿漉漉鸬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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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落英斜飞到谁家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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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十分休闲，三人坐在石上，三支金竹自制鱼竿悬在水面，鱼竿中部，停着眼睛大大翅膀平伸可爱蜻蜓。

　　　　河水映着晚霞轻轻荡着涟漪，夜归的鸟儿横空飞过，空气中弥漫着谷香水蕴，斗娘娇羞嬉戏追逐的草丛间，昆虫轻轻鸣叫，唐世科偶然抬头观望，左面紧挨大寨田野满是石头的蛤蟆山已经开掘半边，裸露的陡壁山石层层叠叠，山脚烧制石灰的几个火窑飘飞着白烟，经过两次改造的东门桥下河水大坝，浪涛翻滚形如白练；对面龙岗山密集居民区，如今新式建筑雨后春笋般站立，与东倒西歪黑黢黢木质老房子形成鲜明对比，告示着时代变迁修文人民生活发生的变化；右面顺河望去，青青的河岸顺着河水，婀娜拐湾进入水面宽阔白马滩，可以看见石造北门桥上行人攒动，人民穿着整齐，再不是过去面黄肌瘦的样子。

　　　　相距不远顺河桥下，搬筝丰收惹起笑闹，是黄美琴和保韵秋的笑声，唐世科禁不住扭头关注，只见洮儿斜拉着搬筝指挥翔儿抓鱼，黄美琴和保韵秋紧急帮忙，情景好不热闹，看着笑靥如花的妻子，看着美丽妖娆青春靓丽的保韵秋，和已经长大的儿子们，不觉感慨：“真是岁月如梭，还没咋地却过去多少年。”

　　　　曹步清在旁边突然拍了靳明早一下叫道：“你想啥呢鱼吃钩了。”

　　　　靳明早端着鱼竿，眼睛看着路上两个散步的姑娘欣赏，猛吃一惊蹬腿间差点掉在水里，急忙调整身体，若不是情急手快将就鱼竿在水底戳一下，其实已经下河，提起鱼竿哪里还有鱼在，拿着尖端断裂的鱼竿只有空鱼钩。

　　　　靳明早愤懑说道：“曹步清啊曹步清，要么鱼上来，要么我下水，你看咋样！”

　　　　曹步清哈哈笑着说道：“这个容易，去路上问问两个花姑娘便知道了。”

　　　　靳明早放下鱼竿，争辩着冲过来伸手抓人：“胡编硬造胡弄人，我又不是故意看人，眼光不注意扫过去而已。”

　　　　曹步清跳上土坎道：“我说错了吗？等一会我告诉陈月娇。”

　　　　靳明早看看抓他不住：“曹步清，算你厉害行了吧，哥们要钓鱼再别捣乱。”

　　　　捡起曹步清的鱼竿说道：“我的杆子断了用你的。”

　　　　曹步清没有鱼竿土坎蹲着乱看闲话捣乱，天色渐暗，唐永洮斑筝收获不小，黄美琴和保韵秋向唐世科招手，打招呼后先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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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天色太暗无法再钓收杆，十几条唧鱼已经进兜，三人打手电筒察看懒钓，天色暗怕伤脚穿着鞋下水，有鱼的将鱼收进鱼篓，没鱼的收杆扛着，懒钓钩饵是大块的注酒牛肉，小鱼难以动口收获有限。

　　　　离大坝较近水下满是乱石水草的水急浅水区，坝水翻涌而下水声激荡，坝身以及周边河岸泉眼细水横流，一根懒钓竹竿特殊的晃动吸引三人快速靠近，三只电筒快速包围，只见流速很快的水下灰白色乱石上，一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黑黢黢不停扭动身体打动水花，被电筒光刺激后挣扎更盛，偶尔身体翻出水面发出小儿啼哭声音。

　　　　定是娃娃鱼了，激动的三人三个小网围兜过去，要知道，修文河里的娃娃鱼建厂初期得一条仿佛不稀奇，近几年那里轻易得到，今日实在运气太好。

　　　　娃娃鱼被围堵，愤怒挥动有蹼四脚张开圆形扁嘴，瞪着朝天的小眼睛，扁身连动和六只大手全力战斗，最后实在打不过生气地一口咬住渔网，一声不吭被抱上河岸，三人一个娃娃鱼，心中装满高兴与愤怒迎着微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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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娃鱼放进大水盆给全家带来极大欢乐，曹步清和靳明早挺着胸膛都说娃娃鱼是自己抓住的，老唐只是协助，唐世科哪里与他们争辩，坐在沙发上笑着喝茶，围着水盆唐永洮高兴地伸手斗鱼，翔儿睁大好奇的眼睛躲在身后，黄美琴和保韵秋相挨着弯腰捂嘴惊讶关注，黄美琴见过几次娃娃鱼却不敢伸手，保韵秋换了一件红白条短衣更见明艳，弯腰看鱼笑靥如花显然害怕随时准备后退。

　　　　安静的娃娃鱼，突然一个翻身水花中出声喊叫，吓得大家惊叫后退，黄美琴的眼镜差一点掉在地上，将大盆罩住看着娃娃鱼安静下来大家随之靠上。

　　　　娃娃鱼学名大鲵，水里地上都能生活，生于山涧水好无人之处，身体扁平四肢短小，叫声如小儿啼哭，褐色光滑皮肤上有一坨坨黑色斑纹，传说此物大补。

　　　　这条娃娃鱼只有二十多斤还没有长大，唐世科在黔东南见过的大娃娃鱼，有一米多长四十多斤，贵阳黔灵公园黑黢黢水池子里也有此鱼供人观赏，只是光线太暗娃娃鱼一动不动难以看清身长体重。

　　　　心满意足坐下来，大家笑呵呵商量如何享受这条难得的娃娃鱼。

　　　　唐世科说道：“如今不像前些年，好好一条修文河，一些混蛋偷偷用炸药炸鱼，能活下来娃娃鱼实在不易，即使咱们心疼娃娃鱼放它进水，要不了几天还不是人家盘中餐，与其如此还不如先吃了，大家看看用啥方法，把鱼给咱们美美地做来享受才是。”

　　　　曹步清说道：“这个容易，切成一块一块大锅里煮熟好吃得很。”

　　　　靳明早摇头道：“看来你真是管理后勤的材料，啥好东西到你手上全是大锅饭，我的办法是全部切成片，啥时候想吃炒一碗。”

　　　　黄美琴笑着说道：“好好的肉像这样做岂不是糟蹋了，新鲜的时候还可以，多放几日就坏了。”

　　　　保韵秋笑着说道：“老爹呀，我知道做娃娃鱼最好的方法，是我们医院调走大厨师说的，他说娃娃鱼肉质很好，与鸽子肉兔肉较接近，但是娃娃鱼以小鱼虾贝壳为食肚肠却很腥臊，因此加工的时候肚腹用功很是重要。“

　　　　保韵秋认真说道：”做法是：切开娃娃鱼肚腹取出内脏，将花椒大料盐巴辣椒等填充缝合后留洞，用热油由嘴至腹灌炸至酥脆，再掏空装入香菇和乌骨鸡肉缝合，整体热油跑炸轻酥后，装盘上笼蒸熟，出笼浇淋或麻辣或酸甜制汁，加以辅助菜肴花色即成，特点是香气四溢，内酥骨脆，外形整齐赋予营养。”

　　　　保韵秋说话时候眼光流动，强调重要脑袋可爱地一点一点，说完了脑袋和眼珠子停住，玉笋般手指轻挽耳边发髻于脑后，红唇微启等待众人表态。

　　　　在座的没有人再有话说，曹步清长牙呲出来无法收回，此篇论述实在太也专业。

　　　　唐世科眯眼看着保韵秋，哈哈笑道：“看不出啊，咱们保儿的小脑袋里还装着整套理论呢，把人家大师傅的手艺也学来了，如此决定，明天正好星期天，咱们上街赶场，买乌骨鸡和香菇，加上其他需要的东西回来，你们都叫家里人过来尝尝鲜，咱们好好喝几杯开个娃娃鱼宴会。”

　　　　众人点头说好，欢快打牌至夜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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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落英斜飞到谁家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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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修文赶集，赶集状况本书先期仔细解读过，只是，岁月如梭时过境迁，八十年代与六十年代截然不同。

　　　　唐世科一行人，吃过早饭在涵洞桥集合后出发，曹步清与靳明早相挨左右，黄美琴、黄金萍、陈月娇照顾小儿女们说说笑笑跟着，唐永洮运动衣裤回力鞋，保韵秋艳丽短衣长裙秀发轻挽，二人并肩走在前面。

　　　　庆文同去赶集的职工一家家成群集聚，与山背后汇集而来的山民组成人流，熙熙攘攘。

　　　　人群里李庆新赶上嚷道：“老唐，和你儿子在一起的丫头是谁，是对象吧。”

　　　　唐世科刚要回答曹步清道：“你看如何。”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