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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水潮-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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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步清搭土坯可谓是名家出身,家学渊源,一坯一泥干起活来叫人看着舒坦,大热的天,秋阳如火不一会下了大汗,卢子刚看着过意不去,几次想伸手相助,都被小兰拦住,老汉看看女儿笑得像花一样,神清气爽,再看看步清,身上汗水雨淋一样气喘如牛,皱着眉毛想不通是个什么道理,要想给步清说道说道干活注意的事情,步清原本就干得没有话说。
这时,世科和阿宝走了过来。
卢子刚叫一声道:“五儿,阿宝哪里来。”
世科回道:“卢叔叔好,我们从队上来。”
坐了看步清一眼说道:“卢叔叔家的院墙甚时踏了,没有听你说一声,这是,这是你叫的一个谁呀来搭坯子,活还干得不错,就是这人太多汗了,不像是能干活的人。”
小兰听了咯咯笑了起来,阿宝也跟着笑,卢老汉说道:“这是步清啊,你不认得?”
“步清!”世科说道:“不会,怎么会是步清,步清我自然是认得地,只是哪里见过他会如此流汗干事情。”
阿宝凑趣地说:“是啊,咱们的步清好像一直都是脖子以上有些能耐。”
小兰更是笑得停不住嘴。
步清挽着袖子安好一块坯子,对着天伸伸腰吐出一口长气,回头看着世科和阿宝凝目说道:“五哥,阿宝哥,你们却是能干活的便坐在那里,我便是个不能干活的,也是没流过汗的,是个脖子以上有能耐的,却在这里干着,老实告诉你们,只今ri里便叫你好好看看,曹步清才是天下第一的人了。”看着小兰说道:“小兰妹,你却休在那里一个劲地笑,好歹也给咱们劳动人民倒碗水来,只是请你记住,我曹某人干了活,从来不要人家的回报,只是叫大家有一个佩服就行。”
小兰伸腰歪脸笑着说道:“哟,才干了那么一点就成了劳动人民,还从来不要回报,看把你光荣的,咯咯咯,水自然给你一碗喝,活计可是要做完的。”
“当然。”曹步清说道:“曹某人吐口唾沫砸一个坑,只是请那些坐着说话的人,一定要坐着看完,千万别来动手帮忙,我真心希望这活再多些,好让坐着的人屁股生个什么鼓包出来才好。”说完看着卢老汉急忙补充一句道:“卢叔叔我没有说你。”
卢子刚开怀笑着摇摇头,装上一锅烟点上,吸了几口向外走去,边走边道:“你们看着弄,我出去转转,一会儿都在家里吃饭。”
世科和阿宝脱了衣服,腰带紧了紧刚要帮忙,小兰说道:“五哥,阿宝哥,今ri活计都是步清哥的,你们不要动手。”
步清大叫道:“小兰我告诉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是害五哥阿宝哥啊,难道你想叫五哥和阿宝哥的屁股上长出来大鼓包,要叫他们痛死才好,心肠也太坏了。”
世科挥舞着拳头道:“就你的心肠最坏,今ri里先叫你的头上长出大鼓包。”
步清大叫:“来得好,早就想指教你几下,今ri本人只打衣服不打肉,不要害怕,千万不要逃跑!”拉开架势,脸上一付凶相,恶狠狠举起双手泥巴游走示威,看着世科实在到了近前急忙求饶,几人说笑一阵,小兰自去做饭。
吃过饭,年轻人们爬上土梁,对着天上的星星,爽爽的夜风里激动地商议步清参军入伍的事情。
你一言,我一语,不是天上就是地下,看着没有一个人说到正事,步清发急道:“不是要给咱说说主意的吗,却只顾东拉西扯的胡嚼嚼,说正事!”
世科笑道:“就是就是,看看咱们都没有说到正事上,不知道你曹某人有了什么高见。”
步清翻着白眼龇牙大声道:“我有了主意却黑乎乎地跑到这里来了。”
阿宝笑道:“看看这样成不成,你先跑到一个地方等着,走兵的时候跟上大队伍就行。”
步清焦躁道:“不行!如此一来,可能咱的兵没有走成,我大先不见了我,提前疯了过去。”
大家停住不再言语,闷着头,小兰手里玩弄着辫梢,轻轻唱着歌子,阿宝看着远处想着,世科拿着土块乱扔,步清站起来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转身向天默默祈祷一回,回身一屁股坐下来狠劲出大气。
良久,小兰咯咯笑起来,大家用眼相询。
小兰说道:“我的法子不知道成也不成。”
世科急道:“说来听听也好。”
小兰道:“步清哥,你只要不对任何人说,全装没这回事,走兵的时候提前一点假装拥军的人前里去,看看差不多进了队伍,不就行了,家中有我们呢,到时候我给区上的干部一说,叫人打锣敲鼓地慰问,生米煮成熟饭,你大何有话说,而且已经是光荣军属,光荣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漫山遍野寻你,更不会因此有什么病啊气的,你就放一万个心,好好地立功,给他一个军功章,看不把嘴笑得合不拢了。”说着话看着步清,满脸的自信。
步清从地上爬起来,眼中炯炯发光,一席话听完,大叫一声,不知道高低,刚要上前抱她一下,突然想到人都大了,早不是小时候,急忙做了深鞠躬称谢不已。
卢小兰如何不懂他的举动,年轻姑娘脸上热热地,心里为自己激动的不行。
………………………………
第五章 科班技业心中藏(十二)
() (为感谢各位今ri多更一章)
这天夜里,万点繁星,世科和阿宝与父母及大伯娘一起坐在院子里说话,世科把自己报名参军的事情说了一遍,唐太公高兴道:“好啊,是该出门锻炼了,几个兄长在外已经有了作为,你当然不能落后。”
唐母问道:“几时上路可问了明白。”
世科说道:“从今ri算起还有十ri。”
大伯娘看着世科说道:“哎——,长大一个走一个,虽然是好事情,却直让人心里揪得紧。”说完流下来泪水,世科抚着她的肩膀笑着说道:“大伯娘,却又来了,我自在队伍里好好的,有时间就会给你打信来。”
阿宝说道:“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的,交给我,家里有我一切放心。”
世科谢道:“自然一切交在阿宝哥的身上,建宇还要几年才能长大。”
拉着建宇的手道:“你要在家里听话些,早晚多要灵便些才好。”建宇点头应了。
太公高兴了一会突然问道:“步清没有去报名吗?”
世科想了一下,最后十分慎重地回答道:“却就是这个事情让他烦恼,我也没有主意,区里已经给他把兵定下了,可是不敢回来说与曹叔叔听,他家就他一个娃,曹叔叔定不会放他出门,大,这事情还请你给周全周全,步清还没有敢和家里说动,看看如何是好。”
一语说完,大家都是一愣,曹一板家里的事情和自己家里的事情差不多,那里会有不知道的。现在虽然土地和牲口都入在了社上,集体出工,谁家也不会再为人手少,怕地里忙不过来而担心,但老曹家的的确确一脉相承,参军入伍恐怕难叫曹一板笑的出来啊。
大家看着太公,太公沉默良许道:“今ri且都安歇,明ri我自去与曹一板说,步清终不是百步之才,终不成还叫娃在家里一世憋屈,更不成走兵时ri还叫娃躲着走,你们众人不可说动叫村人都知道,倒没有话说。”
次ri下晌,倒生湾高高的土梁上,唐太公和曹一板连襟而坐,放眼看去,凡家岭外远山巍峨,牧场连着天际,羊群如云飞鸟越空,沟壑相随景致如幻。
景致看了一回,唐秉木说道:“他曹叔叔,你我从小在此地生活,其实这里的景致倒也美极。”
曹一板道:“是了,只是平常没有多看罢了。”
“哎——,谁说不是呢。”唐秉木说道:“见天见地的忙碌,谁有多少心情来看看。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这里虽然景致很好,很粗犷,老天其实并不是白给咱们的‘陇坂高无极,长城去岁遥,观河别去水,谁滴不奋涛,马系千年树,旌悬万里霜’自古咱们这里还真是出了不少人物啊。”
曹一板回头看看唐秉木,想想问道:“先生很久没有这些感慨,今ri何故兴致颇高,谈古论今起来。”
唐秉木说道:“一时之间罢了。我只是在想,过去那些征人武士英雄豪杰,要是整ri在家中坐地,不去四方争战,却那里还有一世英名丰功伟绩,叫后人敬仰,你说是也不是。”
曹一板点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不怕你笑话,先生,咱们这里就算出过很多有名的人,可在我的心里最看重吕布,好家伙,不管他的头脑怎么样,一只方天画戟横行天下没有对手,那关云长,张飞该是勇冠三军的了,加上一个刘备却也没有怎么样,每一次我听书到这里,都在心里想,要是咱也有他那本事就好了。”
“是啊。”唐秉木接口说道:“那样的人倒真是没几个,提缰纵马四方争战豪情壮志确实叫人向往,可惜咱们一辈人了,哎,天天在地里侍弄土蛋蛋,白长了年纪,一辈子土农,曹兄,我想啊,咱们虽然已经没有施展了,可不能叫哇们再跟着荒废了岁月,再侍弄一辈子土蛋蛋,你说可是这个道理。”
曹一板想了很长时间,看着远方说道:“谁说不是呢,先生有那么几个娃,看着一个个都成了气息,我曹家一脉相承,却要怎地施展才能光大家门,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唐秉木说道:“咱们虽然是两家人,多年来早就亲如一家,我心中的话自然要对你直说,我问你,难道你要叫步清娃侍弄土蛋蛋一辈子不成。”
曹一板看着唐秉木,好半天说道:“先生有何指教。”
唐秉木说道:“现在年轻人都在报名参军,步清年纪相当,有文才头脑明朗,在县民兵大队干得叫人起眼,参军入伍对娃来说应是最好的大事情,你心里没有动一下,不考虑娃的前程。”
曹一板没有说话,愣愣地看着唐秉木。
唐秉木有些激动地手臂展开说道:“一边是土蛋蛋羊粪蛋蛋,一边是钢枪铁马锦绣前程,那一边重些,能不能掂量掂量。”
曹一板还是没有说话,看着远方愣愣发呆。唐秉木摆了摆手,轻轻道:“跟你说实话,步清娃报了名,就是不敢跟你说,整ri里烦恼,怕上对不起国家,下对不起家中父母,连我也没有说,还是五儿世科开口我才知道。”
曹一板说道:“原来如此,先生今ri里说了这些道理,却原来是说我来着,步清娃已经报了名吗,定下来了?”
唐秉木道:“定下来了,不定下来我却来说你作甚。”
“我说呢,几ri里撂下碗就没有影子了,不照头和我说话,原来做下了事情,先生,只如此说,我又不是那没分晓的人,娃的前途自然是大事情,他要参军原本是关系今后年月的好事情,我当然同意。”
曹一板说:“可不先给我言语一声,岂不是小看了我,我当老子的人反而不如他当儿子的人了,咱们今ri的话先不要说与他听,走兵之ri我自去送他,也给他一个惊喜,好叫他知道我的一番恩情,ri后也好时常记挂心里。”
唐秉木高兴地笑了,这件大事就这么说好了,他点点头说道:“如此最好,咱们就来个事先不说与他知道,叫他心里自然着急,到走兵之ri你突然来个热情相送,嘿——,这倒是一个绝美的景致啊。”
两位老人如此计议了不提。
转眼,新兵要在指定地点集中。唐太公唐母和村里的乡亲们,自然为世科高兴不已,不仅是为他人生的重大变动,而且也为村里的光彩,为此,十分热闹地庆贺了一番,勉励和鼓舞的话说了很多。
老曹家有些萎靡不振,曹一板本是老yin天,谁也看不出喜乐,更不敢当面问询,怕万一问的不好,恰恰是人家不愿提起的事情,老脸上怎么挂的住。因此,心中的不解只好问步清了,多数人巧妙地问过,曹步清不答也就担耍灿胁怀ぱ鄣奈剩骸澳阏Σ磺笊辖阏υ诩依锸膛恋暗啊!
步清答道:“我自在,与你有甚干系了,问那么多干什么,皮子痒痒了不成。”
也有人反着说:“当民兵比解放军威风,打地主也是革命中厉害的工作。”步清只当没听见。
………………………………
第五章 科班技业心中藏(十三)
() 走兵的ri子飞速地到了,一大早,新兵在峡口广场集中,一队枣红战马迎风站立,jing神抖擞的新兵们,咧着大嘴笑着的,胸口戴着大红花,整齐地排好了队伍,四面红旗招展锣鼓喧天,惊天动地的太平大鼓震动了山里,唢呐声声,腰鼓队伍随着太平大鼓的节奏起伏上下,好一个热烈欢送的场面。
各级村镇人员,把偌大的区委大院挤得满满当当。
唐世科,曹步清,阿宝,卢小兰早早来到这里,唐世科和曹步清当先报道,因为新兵大部分是过去的民兵,唐世科原来是分队长,被临时任命为新兵班长,曹步清自然也在他的新兵班里。
唐世科和曹步清找到了武装部的张部长,给曹步清请了个小假,说明曹步清有一个紧急的事情,要回去一下,然后在路上等着,张部长关心地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点头叫曹步清先走,快去把事情办好了在路上等待,唐世科这才站在了队伍中间。
曹步清得到了走兵的路线,和阿宝提前上了大路,绕过凡家岭到党家墩村旁等候。原来,从峡口区委上临洮有两条路,一条走党家墩,从下yin山过长城到宿家坪,然后往八里铺而去,也就是要路过凡家岭;另一条路走菜子庙,过天竺山,然后下八里铺,却是山路人烟稀少。今ri走兵还是选择了凡家岭,全程近百里。
新兵队伍终于出发了,人们随着队伍蠕动起来,太平鼓声惊天动地,炮竹响鞭连天介地响吓得驴儿拉不住,送行的人们大声说着话,叫一定好好听部队的话,干出些成绩。有人哭着,有人不停地说着,更多的人跟着新兵的队伍大步走,小兰最盼望唐世科和曹步清jingjing神神戴上大红花光荣参军,却又最怕两个最好的哥哥从此不得见面,她在秧歌队伍里没命地跳着,大眼看着队伍慢慢离开,身上是汗眼里是泪,她忘记了疲劳,一直跳到新兵队伍往党家墩去得很远了,看不见了,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谁也劝不住。
党家墩是个大村庄,自然已经安排下欢庆的队伍,锣鼓喧天,新兵队伍骑着马儿来到跟前,每一个新兵的胸前绑着大红花,透出十万分的喜庆,队伍中,唐世科早把眼睛看着欢庆的人群,一直快进村子了,这才看见曹步清和阿宝,曹步清笑着冲上前来,唐世科却在心里叫了一声苦。
你道是什么,原来所有的新兵都有马儿骑着,一人一匹没有多的,曹步清却是光腿,到新兵集结点还有数十里山路却不好对付,唐世科一筹莫展,只好抱拳与阿宝相别,带着曹步清向村里走去,看看有什么办法。刚到村口,百姓一拥而上,四个人架起一个新兵,在村里转悠一圈,热闹得满天土灰乱飞,人们往新战士怀里塞东西,馍馍果子军鞋都有,叫好好打仗立功才回来,好半天新兵们得以重新集合走路。
看看快出党家墩,唐世科正在努力想着解决曹步清马儿的问题,想着干脆实在不行同骑一匹马好了,就在这时,远远地一个老年人,手里牵着一匹大叫驴站在出村的路口,他那微弯的身子,把唐世科和曹步清吓得脸上变sè。
曹一板的心情是异常复杂的。那一天唐秉木给他说了步清参军入伍的事情后,回去后难过地哭了很长时候,上祖坟烧高香,哎――,就这么一个娃。
他终于没有给妻子说,怕妻子难过或者阻拦,谁也不知道,他提前到区里找到农会主席自己的老朋友,打听清楚走兵的时辰,路线,回家来静静等候。
等候的ri子非常难熬,每ri里猫抓心般地难受,终于到了这一天,他在合作社里牵出过去是他家里养大的,非常温顺老实的大叫驴,直到党家墩村后等着,因为他心里一清二楚,娃为了躲他,绝对不会在区里骑马而来的,万一没有脚力代步,好家伙,那么远的山路可把人难为下了,牵出合作社里其它马子,怕万一马子认生不让骑,走兵的节骨眼上,那里还有时间调教,这匹叫驴不管怎样,一千天不会认生,当然不会把娃摔在路上,十分保险。
说话间队伍到了老人的面前,唐世科和曹步清看见老人牵着大叫驴,大叫驴身上铺着毡子,脖子上吊着一个小皮囊,老人花白的头发下面,黑瘦的脸上流有泪水,曹步清大叫一声冲过去跪在了父亲的面前,唐世科也下马来跪下,其他许多新兵本来就认识,也急忙跳下马来上前问询后站在一旁,整个队伍停了下来。阿宝和送行欢庆的人们上来,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大家静静地看着这个场面。
曹步清哽咽着说道:“大,是娃不好,不该瞒着你。”
曹一板抖索着双手把两个娃扶了起来,上下看看说道:“娃啊,不要这样说话,如今你们已经是革命队伍里的人了,硬气些,不要记怪老人给你们带来的惊怕,家中自有我们老一辈人互相照应,绝不用你们cāo心挂念,倒是你们自己啊,此去千山万水,万事小心,要遵守纪律,不可使xing子,不可把咱们的本xing丢了。”
部队张部长问明情况走了过来,安慰了曹一板,勉励了曹步清,看着那匹大叫驴皱了皱眉头,他想此时要把大叫驴换下来,说不定会伤了老人的一番心意便没有说话,这才命令队伍前进。
曹步清别过父亲,心念父亲,尊敬父亲,把叫驴牵着走出很远很远才骑上和唐世科一起追赶大队,很远了回头看看,父亲和阿宝及乡亲们依然站立于村口。
山里的人们就是这样送行的,干粮行李备足,唱一阵,跳一阵,最后站立在村口默默地目送,古时候这里送别过吕布、貂蝉、廖化、庞德当然也有董卓,ri月轮回一代代相送,现眼下一批批送出子弟兵,不管儿郎们前程造化如何,便用着自己朴实的心,朴实的情送出心里的希望,盼望这份希望带来的喜悦。
大队因为在等待他们走得很慢,不一会便就追上,插入编队一起前行。
现在,再没有其它事情,新兵队伍在张部长和其他干部带领下,正式向集结点出发。队伍出了党家墩村数里,基本是出了峡口公社,所有人员都有脚力,速度一下子快了起来。刚开始,队伍整齐地小跑前进,马蹄声声,大家一个歌子一个歌子地唱着,后来快了,再也不唱歌,道道土梁闪闪而过。
………………………………
第五章 科班技业心中藏(十四)
() 可是,还是来了事情。快速行进的骑兵队伍中,有一头很扎眼的,与其它战马格格不入的假战马,它外形与马几同,个头要矮些,体重轻些,毛sè浅些,嘴皮子白些,尾巴细些,叫声拖拉鼻音重些,便是曹步清骑着的那匹大叫驴。
曹一板老汉没有注意的是,这头大叫驴已经老了,根本不是当年自己喂养之时的青chun健壮,它虽说十分地听话驯服,但毕竟老了,而且瘦弱了,脊梁上的骨头直如站出来的一排木桩,虽然给垫上了一块毡子,快速跑动中,还是硌得曹步清的屁股十分难受。
有些经验的人肯定会知道,跑动中,马子是在向前方纵越中前进,驴子却是在蹦跳中前行,两者前进的cāo作方法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因此,可想而知,在大叫驴一上一下的蹦跳前行中,没有跑了多远,它脊梁上的这排骨头,很快地变成了尖刀直着向上冲,叫曹步清的屁股痛苦不堪,受了大罪。
重要的是,驴子本是慢行牲口,突然之间叫它猛跑,马子是用马鞭,驴子却是用人的巴掌在它脊背上猛搧,又不像马嘴上是两道缰绳拉回来,驴嘴上只是一根细绳拉回来,拉进来打出去地指挥方向,驴身上又不装鞍桥,自然没有脚蹬,一跑快,人在它背上无从借力,骑在它身上就非常地急慌了,上坡下山拐弯不小心就会摔下来。
曹步清身子因为难受,也为了叫自己的屁股躲闪开尖刀般的驴脊梁,采取了伏爬着的姿势,用两个膝盖顶住驴腰,撅着屁股把身子尽量撑起来,两眼看着前方用细绳指挥大叫驴跟上队伍,可是,在这样快速奔跑的情况下,驴脊梁哪里不会碰上他,并且是非常稠密地和他的屁股亲热,身子直点,屁眼子受不了,爬得低点,锤子受不了,歪着点,身子不由自主地往驴子身下掉,那个难受那个疼呀,叫他嘴里直抽冷气,两眼冒火,虽然他身材瘦小手脚超出常人的灵活,没有跑上多久就浑身大汗了,要不是为了跟上大部队,以他的火爆xing格,非把这破驴给杀了。
骑着马儿的人嘴里大叫着:“驾驾——!”
曹步清嘴巴里面出来的声音是:“哎哟!”
“妈哟!”
“再顶老子杀了你!”
“哎哟!娘哟。”
更让曹步清没有想到的是,大叫驴很少时间没有如此使劲猛跑,今天看在他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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