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韩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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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婉儿没有想到，父亲不但早早决定了让她成为练习生，还花了一笔钱找人托关系，先斩后奏的把事情办妥，只等着林婉儿参加考核。

　　　　父亲花费了不少金钱、心力才让林婉儿获得了一个考核的机会，如果再谈上学的事情只会让感情更加疏远。林婉儿只能郁闷的跟着父亲来参加练习生选拔，只是有了前世的生存经验和今生十年的修心养性，这种小郁闷也没有对林婉儿造成太大影响就是了。

　　　　sm经纪公司全称是starmuseumentertainment，七十年代著名歌手李秀满在今年刚刚建立，规模很小，练习生的数量也不大。不过sm公司的前身sm企划曾经成功的推出几名艺人，据说现在背后又有了高层支持，资金、人脉很是充足，在林爸爸的心中很有前途。所以林爸爸才托关系让林婉儿在第一时间参加了sm经纪公司的练习生测试，这样的话不但测试成功率较大，一旦成功，林婉儿前辈的身份也会让她在练习生生涯中少一些困扰。

　　　　四层的黄色小楼在繁华的都市中毫不起眼，但能在jn区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一栋楼对于一个初创的经纪公司来说并不寒碜。

　　　　楼上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告诉林婉儿，sm公司‘新’到了还没有完成装修工作的地步，倒是地下室偶尔传来激昂的音乐告诉林婉儿，这家公司已经开始运作。

　　　　林爸爸被前台服务人员客气的招呼着坐下，林婉儿跟着一个工作人员到了地下室一个房间门口，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林婉儿敲了敲门，在得到允许后进了房间。

　　　　房间大约有一百多平方的样子，除了三位考官的桌椅之外空荡荡的，只有一部饮水机和一部播放器，四面墙上都绘有蓝天白云的图案，应该是一个练习室。

　　　　第一时间向考官们九十度鞠躬，得到允许后才站直身子，向考官们简单说一下自己的简历，林婉儿按照要求清唱了一首欧美风格的英文歌曲。

　　　　林婉儿只有不到十周岁，气息不足，很多技巧也无法使用，但是对感情、音准方面把握的要稍微好一些，这是系统学习带来的优势。

　　　　右侧的考官轻咳了一声，“林婉儿，听你的演唱似乎经过专业的训练，可你的履历上表明你从小患病在家休养。”

　　　　目光集中在考官的鼻尖部位，林婉儿恭谨的回答，“内，我从小患病，声乐知识都是来源于自学。”

　　　　考官敲了敲桌面，“你说的是声乐而不是演唱，那么就意味着你的学习很系统，很正规化，乐器、作词、作曲、编曲都学习过么？”

　　　　“很抱歉，前辈，由于是自学的原因，目前我在作词作曲上表现的不是很好，做出来的歌曲总是不太协调，完成度还不高。编曲方面只学习了理论，还没有经过实践。乐器方面因为家庭条件的原因只自学了笛子、萧、口琴、吉他这类价格较低的乐器，水平也只是刚脱离业余的样子。”

　　　　“哦！”考官脸色有点惊讶，毕竟按照林婉儿的说法她虽然还没有什么成果，但确实是已经踏入音乐领域了“那你可以表演一下吉他演奏么？”口气虽然是询问，但他随即命令工作人员取来了吉他。

　　　　林婉儿的吉他水平很一般，但那是相对于专业人员来说。对于她这个年龄来说，能自学到这个水平在考官眼里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虽然不知道天赋怎么样，但学习能力受到了肯定，何况林婉儿的表现非常稳定，一首曲子弹下来竟然没有太大错误，这也是极大的优点。

　　　　右侧考官点了点头后不再说话，左侧的考官开了口让林婉儿表演一下舞蹈，在林婉儿表演了一套大部分人都会的民族舞蹈后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了。中间那个戴着眼镜、眼神锐利的考官这才开口，“你为什么想成为练习生？”

　　　　林婉儿又一次九十度鞠躬，“非常抱歉，前辈，这是父母的愿望，他们认为成为一个艺人对我来说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习惯了考生们讲梦想、讲人生历练甚至直白的讲收入，考官显然没有预料到林婉儿的回答这么另类，明显的顿了一下，“那么你自己的想法呢？你喜欢唱歌么？喜欢用歌声把情感抒发出来的感觉么？喜欢那种站在舞台上，无数人为你欢呼的感觉么？”

　　　　林婉儿一直就很喜欢音乐，也很喜欢唱歌。可是音乐对她来说是一种享受，这种享受不需要任何人分享，不需要舞台也不需要观众。

　　　　如果必须把表演作为一种工作，成为一名艺人，林婉儿更想成为一名灵魂歌手。那样的话她可以唱出优美动听的歌曲，让人们在工作的闲暇，坐下来喝一杯咖啡，静静的欣赏她的歌声，在灵魂的触动中得到感情的升华，而不是到sm来学做idol。

　　　　可既然遵照父亲的意愿来到sm，不管成败她都不能故意放水或者用自己的想法激怒考官，让父亲失望、丢脸。

　　　　思考片刻，她尽量把言词组织的委婉一些“以我的性格和天赋来判断，应该有机会可以出道，但是成为一个音乐教师，进而成为一个音乐制作人才是比较适合我的道路。

　　　　屋子里一时间沉默下来，半响，中间的考官才开口，“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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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5

　　　　林婉儿鞠躬离开以后，中间的考官李秀满皱了皱眉头，“永镇怎么看？”

　　　　右侧的余勇镇叹了口气，“年龄太小的原因声音尚显稚嫩，音域和音色都还算难得，如果顺利成长的话有可能成为一个不错的女中音歌手，可惜唱腔偏欧美，音色适合抒情，不是太适合我国，不适合流行音乐，更不适合我们公司。”

　　　　李秀满笑了一下，“说的没错，留在韩国的话，以她的潜质即使成长良好也不一定能在流行音乐上有多大发展，而我们的理念是以流行为主，稳居韩国开拓日本，虽然我们最终的目标也是要到欧美、中国发展，但我们需要时间。培养她成为idol的话不确定性太多”

　　　　“这个孩子也许是从小患病的原因，个性过于**自主。从她演唱和吉他弹奏来看完全是学院派的风格，虽然在情感、特色上有许多不足，也缺乏一些应用技巧，但基础确实很牢靠。能在11岁就自学到这样的水平，音乐素养和学习能力都很不错，培养成为音乐老师和音乐制作人确实没有问题，这个孩子的自我定位很准确。”

　　　　说完看向左边，“舞蹈方面怎么样。”

　　　　左边的考官点了点头，“节拍准确，动作简练到位，韵律感十足，力量上稍有不足也可以通过训练加强，是个难得的苗子。比较麻烦的是她从小就患有头痛的毛病，医院始终无法确诊，只能在家修养，半年前左右才不再复发，我认为她目前还不适合学习舞蹈。”

　　　　李秀满点了点头，“那就是还有成为舞蹈老师的希望。我们的目标是成为韩国乃至亚洲最强的经纪公司，将来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如果她能成为舞蹈教师也很不错。”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她的性格了。”李秀满有点犹豫，“一个11岁的女孩，就敢面对我们侃侃而谈，说出内心的想法，这已经不是完全可以用成熟来解释了，她的性格一定十分的刚强，不会因为权威的影响轻易改变自己的意见。”

　　　　“公司制定的策略是严格管理练习生和艺人，让她们完全遵照公司管理层的指示工作，对经纪人和助理的要求惟命是从。她这种性格，在公司想要出道是不可能的了，关键就是能不能把她培养成一个服从管理的优秀工作人员。”

　　　　李秀满还在踌躇，俞永镇却笑了出来，“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一个才11岁的小女孩录不录取都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这么费心思吧！你直接定下来就可以了，我们还是把时间省下来想想怎么锻炼文熙俊他们几个小子的好。

　　　　“每一个练习生的发展都关系到公司的未来，也是很重要的。”李秀满嘴里坚持着自己的想法，脸上却笑了出来，认可了俞永镇的意见。

　　　　“虽然林婉儿的发展前景还不明确，但还是有些潜质的，就先在练习生里面放养着吧！永镇先关注一下看看有没有培养成音乐制作人的可能。”

　　　　“给她一个宽松点的合约，但是违约条件要高一些，总不能我们培养出人才让别的公司挖走吧！”

　　　　林婉儿和父亲等了一段时间，工作人员就拿来了合同，让两人商议。

　　　　练习生合同一般来说都比较宽松，公司只提供食宿、练习场所和基本的训练，各种深入的训练课程都要自己承担费用。公司会给练习生发放一定的补助来补充营养和支付交通费用，但练习生除了每月必须达到一定的练习时间之外还要进行阶段测试，不合格的会被公司无条件解约，公司规模大一点的公司还有末位淘汰制。

　　　　按照合约来说，公司想要单方面解约的话几乎没有什么代价，如果练习生想要单方面解约付出的代价就要大一些。但一般情况下，对于没有继续培养价值的练习生公司并不会太过留难，通常是商议解决赔偿的问题，赔偿金的存在主要的还是防止比较有价值的练习生被其它公司挖走。

　　　　除了赔偿金问题，合约中还有一些限制练习生跳槽的条款。

　　　　林婉儿的合约中就有一条限制条款规定了，如果林婉儿主动和公司解约，那么三年之内不得和其他同性质经纪公司签约。

　　　　林爸爸的心中，林婉儿已经没有什么别的出路，合约再苛刻也要签下来。

　　　　林婉儿的合约除了赔偿金高一点以外，大部分内容比起其他练习生还要好一些，练习生补助是直接按照c级练习生开始的，让林爸爸感觉很满意。

　　　　提出“家庭距离太远，孩子太小，需要公司提供宿舍”这个条件之后，林爸爸很快和公司人员达成共识，代林婉儿签订了练习生合同。

　　　　不明内情的父亲出于对林婉儿前途的担忧把她送到了经纪公司想要她成为一个明星，林婉儿却不得不为自己的前途做出另外一种规划，想要把人生的道路重新导入正规。

　　　　林婉儿打算，进了公司后就把自己创造的歌曲递到公司两位主要音乐制作人的面前。

　　　　虽然自己目前创作的歌曲都只是按照规则拼凑起来的旋律，远远不够完整，旋律也没有什么美感，但是这些歌曲既然已经能够成型就说明自己的乐理知识足够深厚，学习能力足够强。

　　　　如果天赋足够林婉儿只要经过不断的练习就可以成为一个音乐制作人，如果没有创作天赋的话也林婉儿也可以在录音、编曲这些方面取得成就。

　　　　如果公司不支持自己在音乐制作方面发展的话，林婉儿也不打算就此认命，向着成为idol的方向努力。林婉儿自身并不歧视idol这种职业，可是idol在韩国是被整个社会歧视、压制的。

　　　　林婉儿认为自己可以找到更好的人生道路，不需要为了舞台上的辉煌和一些钱财挥霍自己的青春、健康，更不想在将来退出舞台的时候还要被别人在心里歧视，交朋友和成家的选择面都非常狭窄。

　　　　接下来，林婉儿还要和公司商谈自己学业的问题。

　　　　拥有了一个成年人记忆中各层次所有的信息和今生获得的学习能力，不好好利用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了，林婉儿虽然没有什么治国平天下的豪情壮志，但这样的条件下还不能安居乐业那就是一种耻辱。

　　　　无论怎样，林婉儿都要躲开看似光鲜实则充满艰辛的艺人道路，把人生方向慢慢的导向音乐人这个更有前途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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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6

　　　　凌晨一点，林婉儿准时从胎息中醒来。

　　　　密不透光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林婉儿只能凭着记忆走到门口按动墙上的开关，借助昏黄的灯光驱散了黑暗。

　　　　把床铺整理好，林婉儿拿起一个背包离开了这个临时充当宿舍的储物间，顺手把灯关掉。

　　　　不知道哪个练习室还在传出音乐，男团的预备成员们为了早日出道还在刻苦练习，最晚的会达到凌晨两三点钟。

　　　　空气中始终散发着油漆的刺鼻气味，让林婉儿不得不快步跑出昏暗的走廊，打开大门离开了sm公司大楼。

　　　　短短一天时间，林婉儿对sm公司的印象再度下调。

　　　　公司大楼尚未完工还可以说是时间的原因，但缺乏职员、练习生稀少、生活设施简陋，用水用电严格限制，都表现出这个刚刚起步的公司有多么窘迫。

　　　　林婉儿的家境普通，对于环境的要求也不是太高，所以公司给她安排了一个阴暗狭窄的储物间当临时宿舍也没感觉到什么不适。但修炼养生功法的人对于空气和食物都很敏感，公司里时刻散发的化学品味道让林婉儿很受伤，所以一有时间就会跑出公司透气。

　　　　离开公司二百多米，那股刺鼻的味道才感觉不到，找了一块避风的地方，林婉儿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坐垫放在地上，盘膝坐下开始练功。

　　　　练功结束，林婉儿回公司在公共洗手间简单清理、洗漱一遍，又出了公司，不过这回把坐垫送回去换成了几本书。

　　　　挂上耳机，一边循环播放着新搜集的歌曲，对旋律、编曲、歌词、演唱方法一一分析整理，一边引导着身体做出各种动作，活络筋骨、经络、血肉。

　　　　做完导引，林婉儿顺着街道慢慢跑了一阵，到了一个小公园后摘下耳机开始在里面练习发声，提高自己发音技巧的同时也慢慢拓宽音域。练习完发声又学习一会乐理，就开始复习小学功课。

　　　　韩国的小学课程对林婉儿来说没什么难度，只是读几遍把内容捋顺就可以，所以没多长时间拿出来的几本书就看完了，只好挂上耳机继续分析歌曲。

　　　　快到八点的时候，林婉儿到附近的店里简单吃了点早餐，这才慢步走回公司。

　　　　一进公司，激昂的乐曲就从地下室传来，这是男团预备成员们休息了短短几个小时后又回到了公司。

　　　　这些还是大男孩的高中生正处于纯真的青春期，被绚丽多姿的舞台所吸引，在公司的引导下肆意挥洒着汗水与青春，每天都要学习大量的知识，进行大量的训练，今天凌晨二点钟左右离开，现在又早早的来到公司，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精力来学习、训练。

　　　　“有梦想还真是幸福！”林婉儿有些羡慕了。特殊的经历让林婉儿过于理智，所以缺少了很多激情，虽然知道这些男孩的梦想在资本的运作下最终会失去笼罩的光环变得苍白无力，也羡慕他们此刻为梦想拼搏的兴奋、满足和似乎拥有无穷动力的那种感受。

　　　　看到林婉儿，负责练习生的金室长走了过来，林婉儿连忙鞠躬问好。

　　　　金室长的脸色很难看，“为什么不化妆，不知道这是基本的礼仪么？”

　　　　林婉儿不得不又鞠了个躬，“内，因为从小患病的原因，所以医生不建议我接触化学物品，尽管有些失礼，我平时也不化妆的。”

　　　　金室长皱了一下眉毛，语气缓和了一些，“那你这么早出去做什么了？没看到前辈们都在辛苦练习，为出道而努力么？”

　　　　再次鞠躬，“内，我天亮起床，然后出去晨练、接下来学习乐理，学习小学课程，然后吃完早饭回来。”

　　　　“林婉儿，你这样做看起来并没有违反公司的规矩，但你要知道公司不只有规矩，还有文化和风气。只有在公司的引导下，努力再努力，不避劳累和痛苦用尽每一分力气去训练的练习生才能出道，才能成为韩国的顶级艺人。你应该和其他练习生一样，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练习室中，不断的学习、训练，最终提高自己，早日出道。知道了么？下次不要这样了。”金室长的表情更加严肃。

　　　　身体前屈鞠躬，林婉儿的大脑却飞快的运转。

　　　　如果是在中国，林婉儿会把金室长的话当做长辈善意的规劝，可以委婉的表示这种意见并不适合自己，从而取得谅解。可是在韩国，金室长这些话并不代表他对林婉儿持什么态度，只是借着潜规则强行改变林婉儿的行为方式来彰显自己的权威。

　　　　由于被日本长期占领，韩国的文化受日本影响很深，前后辈制度和上下级制度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这两种制度源于儒家文化，最初的目的是把前辈的经验和经济条件与后辈充沛的体力和精力结合起来，造就一个前辈引领鞭策后辈，后辈服从服务于前辈，前后辈群策群力发展的一个良好环境。这种制度催生了很多可以共患难不可以同富贵的人。演艺界中，地位最低，收入最少的综艺节目中的那些主持人就把前后辈制度的优点发挥了出来。可是在利益牵扯很大的歌谣界，前后辈制度更多的表现是其中的腐朽和落后。

　　　　就像金室长今天的行为，听起来好像是善意规劝，实际是借用公司风气这个借口，利用前后辈这种规则强行改变林婉儿的行为方式，最终目标不过是为彰显自己权威。

　　　　虽然他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要伤害林蛙儿，但无论林婉儿如何应对，实际上都会对她造成伤害。服从他的话，不但必须耗费精力改变生活方式，降低自己的学习效率，也会干扰自己对行为准则的判断，抗拒的话则会落个不服从上级指导的名声。

　　　　金室长这种做事的方法，或许就是经纪公司的手段之一，不管什么样的练习生，先用规矩打磨掉棱角，变成适合流水加工的‘零件粗坯’再说，这样才能为经纪公司源源不断的生产偶像而提供材料，谁对谁错并不重要。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练习生，面对这种情况即使再不情愿也只能暂时服从，等过后再想办法商量，结果只能在严苛的制度和管理下一步步后退，用隐忍换来自己的事业，到最终不是忍无可忍与公司分道扬镳，就是没有了半分棱角服从公司到底，在不断的隐忍中失去自己的灵性泯然于众人。

　　　　可林婉儿毕竟不是普通的练习生，她本来就觉得自己因为有了一个成年人的记忆过于理智而掩盖了自己的激情，有点缺乏灵性，担心在创作上不能有所成就，如今又怎么肯为了一些规矩再压抑自己的性格。

　　　　抬起头直视金室长的双眼，林婉儿不软不硬的回了一句，“内，我会在遵从医嘱的情况下尽全力顺应公司的引导。”

　　　　林婉儿的话虽然强硬，但包裹了一层伪装，并没有激化矛盾，金室长虽然没能达成目的但威严也没有受损，完全可以从长计议，可不知道为了什么，金室长竟然红了眼睛，右手用力挥起来就要给林婉儿一个巴掌。

　　　　人在危机时刻，起作用的往往不是理智而是本能，虽然韩国的教育把林婉儿打造成了一个外表谦逊、温和女孩，本质却是一个自认拥有金手指，前程远大的“真男人”，林婉儿不假思索的就予以金室长最严厉的还击。

　　　　从小就修炼道家养生功法，用导引术和瑜伽锻炼出来的身体迅速反应，双膝下蹲，身体前屈，让过了金室长的巴掌，从他身体左侧窜了出去，右手拇指扣在食指指甲上，食指第二指节前凸，意志高度集中之下，身体的肌肉、筋骨协同发力，一个远超普通人力度的凤眼拳就打在金室长的肚脐部位。

　　　　神阙穴受到重击，金室长的肠管、膀胱受到震荡，肋间神经受到冲击，立刻全身失去控制，脸上惊恐、疑惑、愤怒都凝滞起来，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抑制住心中的恐慌，林婉儿面无表情，看着金室长，用假音发出了刺耳的声波，“救命啊……”

　　　　听到林婉儿的求救，几个工作人员跑了出来，七手八脚的把金室长抬起送往医院，没有人把他的昏迷和林婉儿联系起来，让林婉儿可以悄悄的走向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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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7

　　　　攻击金室长是本能反应，呼救是紧急情况下的第一念头，等到走下楼梯，林婉儿的心情才真正缓和下来，可以周密的思考刚才的事情会引发什么后果。

　　　　林婉儿攻击金室长的那一拳是击中在中腹部，起作用的是冲击而不是硬伤害，到了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十岁的女孩可以不着痕迹的把身强力壮的金室长击倒，金室长也不会承认这种丢脸的事实，所以他只能把这件事藏在心底，用其他手段报复。

　　　　林婉儿估计，金室长会撒谎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公司得到的最终结果只能是‘饥饿造成低血糖’这类的原因造成了金室长的短时间休克。

　　　　虽然并不后悔出手，可事情能够有一段缓和的时间，林婉儿还是松了口气。记忆中并不缺乏处理各种情况的经验，只要给林婉儿足够的时间，她肯定能够找到自保的方法，不会像今天这样让本能掩盖了理智，直接攻击金室长。

　　　　进入走廊，音乐的声音更加火热，间或有男孩们奋力的歌唱，林婉儿都可以想象出男团预备成员汗流浃背载歌载舞的样子。

　　　　可是李秀满总监非常重视预备中的男团，一直让他们单独接受指导和训练，像林婉儿这种普通的练习生是很难接触到他们的，偶尔相遇也只是简单行礼问好后看着他们匆匆离开，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