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假圣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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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雍无言的说道：“为什么你这臭小子什么都能和钱联系起来，这是学问，你懂吗？你的文人风骨呢？”

　　　　陆子非说道：“人都快饿死了，还讲什么风骨，有风骨的那些人您想想是不是最后都穷困了到。”

　　　　邵雍说道：“你这孽障，胆敢在外面说这种话，我会亲自动手，清理门户，我邵雍一世清白都会毁在你的手上，晚节不保啊！”

　　　　陆子非笑着说道：“没事的，师傅，就是有什么事，弟子也能让您和师娘过得很好，人一辈子谁还不做几件错事”

　　　　邵雍心里想着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挖了这个弟子家的祖坟，所以这辈子派他来折磨自己，没有夺妻之恨，杀子之仇，怎么会遇见他，这才是从陌生人到认识的第二天啊！下一届的科举还要等到三年后，这种痛苦三年之后才可以结束，自己真是嘴贱啊！答应他做什么，张永旭的面子有那么大吗？一步错，步步错，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邵雍说：“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闲来扯皮，我先给你说一下科举，科举分为进士科、九经、五经···明法、明经各科，大宋的文人认可的就两科，一是进士科，二是明经科，这两科进士科最为重要，进士出身做官起步就要比别人高，认可度也高，进士科你的县试已过，那么就剩下省试和殿试了，省试考四个科目，诗赋、经义、论及策，诗赋很好理解，那就是考官出题，你来写诗，这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天赋了，经义最简单，那就是考你对四书五经，大学中庸圣人经典的熟悉程度和理解程度，只要你看得多，背的多，那你就能取得高分，接下来的论和策是重点，百分之九十的考生都会在这里栽跟头。”

　　　　陆子非说：“师傅，您的意思是要把哪些圣人经典都要背下来，是么？”

　　　　邵雍说话被打断非常的不爽，语气不善的说道：“对啊！每个考生都是这样过来的，没一个人例外，怎么了。”

　　　　陆子非真是日了狗了，虽然自己学的是法律专业，可没有这么作啊！这些人都是二　逼吗？记忆力不好的人怎么办，看着怒火即将爆发出来的师傅，陆子非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师傅，您继续。”

　　　　邵雍懒得和他计较，接着说道：“论就是要求考生评论经史记载的某个典故或某一位历史人物。策就是让你对当下的一些时务发表你自己的见解，这二者可合成为策论。殿试只考一科，就策一门，这是进士科所有要考的题目，这里最简单的我说过是经义，那么我们就先从经义开始，每天你要背十篇文章，第二天早上你当着我的面背诵完为止，背过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一切都好，背不过你的享受主义幸福人生就此结束，读书不同于你做其他事情，这是没有一丝的侥幸可言，只有脚踏实地，多读勤记。”

　　　　陆子非说：“那师傅，我们的考题是由谁来出，出题的那人偏袒自己的学生怎么办？还有经义，圣人典籍何其之多，有的人穷其一生也读不完，假如考官所出的题目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我们的考试成绩岂不是由考官一个人决定了。”

　　　　邵雍看着自己这个弟子不知道怎么说，这脑子里一天都想的些什么东西啊！你说他是歪理吧，但的确有一些道理，你说他有道理吧，又说不出道理在哪，稍不注意，就掉进他给你挖的坑里了。

　　　　“出题之人并不是一个，当然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幸运儿，一科幸运那你不可能每一科都运气那么好，经义你不知道那就怪你自己了，出题之人只要能找出他的出处真实存在就可以，不知道职能说你孤陋寡闻，阅卷的人也不是一个，都糊着姓名这一点没人能偏向谁，你的文章有争议，那大家一起裁决，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别人都没你那么多的问题，你简直就是个问题少年，现在已经开始计时了，好好想想你的十篇文章吧！别在这纠缠这些问题了，明天早上《论语》前十篇，书都在书架上，自己找。”

　　　　陆子非心里诅咒这样的师傅应该不让他一辈子喝酒，太不负责任了，翻出论语一看，我的妈呀！原来就想为啥一本书能理解出那么多的东西来，现在一看，全明白了，这玩意根本就没有标点符号，全凭你自己，你理解成啥，那就是啥，这给背书增加的难度不是一点点，是成倍的。

　　　　陆子非背了一下午，就背了一篇，十分之一，离十篇还差九篇呢？自己的记忆力还是好的，这一晚上不吃不睡也背不完，加上小萱一会拿个鸡腿，一会拿个猪蹄跑进来就问他吃不吃，这种环境下是背不了了。

　　　　气的他扔下书想到，这玩意是人学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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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新成员

　　　　陆子非回到家里看到毕昇带着七八个有大有小的人站在院子中，三个婆子，年龄就四十多岁吧！有一个小男孩看起来和小云差不多，身材很瘦弱，眼睛里却有狡黠的光彩，两个女孩十几岁的年龄，衣服穿的一般，不过已经能看出都是美人坯子，剩下两个男人三十岁的模样，倒是有点样子，衣服很整洁，面容没有那么憔悴。

　　　　毕昇说：“这八个人身世清白的，这三个婆子是给厨房，洗衣这块买的，这两个丫头给公子当丫鬟，这个小不点给公子当书童，虎子有时候忙不过来让他跑个腿，剩下这两个是官府出来的，懂一点账房，管家没有合适的，这个慢慢来吧！”

　　　　陆子非说：“那就行，你看着办就好，有什么事及时处理，我还有大事要办。”

　　　　毕昇有些无语，好歹你是家主，和仆人第一次见面，讲两句话啊！他看着众仆人说：“这位是陆公子，也是这个家的主人，今后你们的命运将和他联系在一起，让家主给我们说几句。”

　　　　陆子非看到躲不过去了，说道：“我叫陆子非，也就是这个家所谓的主人，我这人没有太多的规矩，也不在意太多的规矩，既然你们有缘来到这里，那么我们就变成了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给大家的第一个承诺是，在陆家做够五年仆役，你若想离开，我会把卖身契还给你们，前提是你没有做有损主家的事情。”

　　　　八个人里懂一点学问的人说道：“主家这话可是当真？”

　　　　陆子非说：“真不真你们以后肯定会知道，第二个就是你们的份例，每个月初如期发放，不会有任何的拖延，逢年过节该有的赏赐一个都不会少，现在烧水，男的在前院洗澡，女的在后院洗澡，没有洗澡不准进房子，洗完换上新衣服开始做事，毕大哥，你先跟我来下。”

　　　　陆子非走后，几个女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了“你们说家主是不是说的真话，这可是卖身契啊！五年时间后我们走了，他不是血本无亏。”“我感觉说的还像那么回事，不过家主看起来年龄不大”“以我的眼光，家主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你们两要把握住机会。”读过书的人见识还是多点，虽然现在为奴，眼界还是在，他说道：“你们这样议论主家，不怕被拔了舌头吗？第一天来就这样，主家会怎么看待我们。”

　　　　毕昇进来后看到陆子非愁眉不展就问他：“子非这是在为什么事发愁，还有事能难倒你？”

　　　　陆子非说：“还真有事难住我了，你知道我在西北三年学业早都荒废了，今天老师让我背文章我居然背不下来，我以前记忆力挺好的，差不多可以说是过目不忘。”

　　　　毕昇听了陆子非的话哈哈大笑，他说：“我在中秀才前和子非一样，死记硬背，今天记住明天忘记，后来老师告诉我，你不理解他的意思，你就是背的再多，也没用，后来我一边做笔记，一边慢慢的背诵，这样我发现果然记忆深刻了，两三次之后，你想忘也忘不了。”

　　　　陆子非说：“那你们是怎么断句的，还是根本不断句，整篇整篇的背。”

　　　　毕昇问他：“子非说的断句是什么？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陆子非怕他解释不清楚就拿起笔写到‘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写完把纸递给毕昇看，毕昇也是秀才出身，自然看得懂陆子非写的是什么，只是加了这么几个点点，语句读起来通顺了很多，这个原理？

　　　　陆子非看毕昇还是似懂非懂就在纸上重新写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然后又在下面写了“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毕昇看着这句话终于明白了子非的意思，这是让圣人之言规范起来，不是你想理解成什么就是什么，和自己发明的印刷术有的一比，文人知道了应该是喜忧参半吧？喜的是以后圣人言有了它具体的解释和含义，忧的是自己的理解不能成为一种炫耀的资本了。

　　　　毕昇说：“公子大才，就是不知公子怎么放出这颗原子弹。”

　　　　陆子非说：“暂时没想过这些，我现在就是想我怎么背过那些绕口的文章，这可是和老师签了君子协议的，背不过，我的懒觉，我的幸福生活就全玩完了。”

　　　　毕昇幸灾乐祸的说道：“那子非就加油吧，我看好你，你都能相处这种办法，我觉着背诵十篇文章对你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我可以告诉子非，读书安静的环境最好。”

　　　　陆子非抱着那本孔大圣人的论语头疼不已，好吧？不拿出点实力，你们真以为我好欺负，他点上蜡烛，一字一字的读，一句一句的断，邵雍在书上也做了读书笔记，陆子非就相互对照着，加上自己的理解，他觉着确实没有一点难度，这叫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大概用了三个时辰的时间，终于把十篇文章全部背诵下来，有些地方还是不懂，明天需要请教一下老师。

　　　　陆子非准备去洗个澡，明天早上给老师个惊喜，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门外进来一个女子，端着茶水和一些发硬的糕点，女子说道：“公子读书辛苦了，吃点东西再去洗澡睡觉吧？”

　　　　陆子非这才想起了这是毕昇那家伙买回来的侍女，还真有点不习惯，换身衣服看起来养眼多了，小户人家出身，还是比较羞涩，拘谨，陆子非说：“不用这么紧张，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说：“那有什么名字，平日里都是小莲小莲的叫。”

　　　　陆子非说：“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就叫半夏可好？”

　　　　女子喜极而泣说道：“感谢公子赐名。”

　　　　陆子非说：“这有什么好感谢的，都给你们说了，不用这么多规矩，也不用有错没错就下跪，我又不是暴君，跟你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吧，让他也进来，还有那个小孩。”

　　　　三个人进来后，两个女孩站的规规矩矩，那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不怕，四处张望，半夏还在后面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陆子非笑着说：“没事，喜欢看就让他看，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陆子非组织了一下话语说道：“下午那会我有事，所以简单的说了几句，这会把你们三个叫过来有些话还想对你们说，他指着另一个女孩说，你以后就叫苏木，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别人叫他臭小子，自己不觉着有什么，现在他叫别人，感觉确实挺爽。

　　　　小男孩说：“我叫方子，我爹就是这么叫我的。”

　　　　陆子非说：“那你为什么来我家？”

　　　　方子说：“我爹给我娶了个后娘，她老是偷偷打我和妹妹，一次我趁她不注意，用刀刺了她，不过没刺死，我爹没办法，就把我卖了，我也不想跟着他姓了，公子也给我起个名。”

　　　　陆子非掀起他的衣服，后背上各种各样的伤，看的陆子非直皱眉头，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不是你亲生的，那也是你儿子，这孩子这么大就做出这么过激的举动情有可原，若不及时更改他的内心，恐怕以后心里会更加的扭曲，顺手把碟子里的糕点放在他手中让他吃，方子看着陆子非，陆子非对他微笑，狼吞虎咽的行动也表明这孩子收了很多苦。

　　　　陆子非说：“既然你不想跟着他姓，那你就跟着我姓，可以么？”

　　　　方子含糊不清的说：“可以，我愿意跟着公子姓。”

　　　　陆子非递了一杯水给他，说道：“那你以后就叫陆南星吧？我看你刚才进来盯着那些书看，是不是想读书？”

　　　　陆南星狠狠的点了点头。

　　　　陆子非说：“那你为什么想读书。”

　　　　陆南星说：“我听说读了书的人才有出息，我读了书就可以让我妹妹从那里出来，也让他尝尝这里的糕点。”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呀！小云现在在汴京快玩疯了吧！这么久一封信都没来，回过神来陆子非继续说道：“以后想看书就来看，不要把书弄坏了就好，半夏和苏木也一样，想看都可以来，有一点我要给你们说明白，你们不能带任何东西出去，一个纸片都不行。”

　　　　看到三个人齐声应答，陆子非对半夏和苏木说：“以后晚上不要送这种糕点，吃了对身体不好，从明天开始我会教你们做菜，你们要认真学，晚上也不要紧握卧室。”说完这句话陆子非自己脸都红了。

　　　　回想了下今天的事情，再想想明天要做的事情，大概写下来，他就去洗澡了，到了浴室，桶里的水都放好了，温度刚刚合适，陆子非心里大喊一声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真是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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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秀才要种地

　　　　心里的事情解决了，陆子非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还在睡梦中就听到有人敲门，被子捂住头，翻身继续睡，门外传来虎子的声音：“子非，起来上课了，迟到了你就完了。”

　　　　声音不停的响，陆子非实在睡不下去了，穿着单衣出来说：“大清早扰人清梦，你们的良心过得去吗？你们的良心不疼吗？今天不是没杀事么？”

　　　　虎子说：“你忘了邵先生给你安排的功课了吗？今天早上要检查的。”

　　　　陆子非才想起来，这是关于自己以后三年的幸福的事，马虎不得，超音速般的冲进屋子，穿上衣服，洗脸，漱口。

　　　　半夏过来说：“公子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去，去了那边又要麻烦人家，时间长了就不好了。”

　　　　陆子非说：“这不是正好么？就希望他们赶我出来，然后就不用背那些让人头疼的书了。”

　　　　苏木替陆子非整理衣裳，听到陆子非的话反驳道：“公子怎么能这样呢？读书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公子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这么轻言放弃。”

　　　　南星虽没说话，可脸上的表情估计也是这个意思，他明白了太祖黄袍加身的无奈，你不想做，你身边的人会在后面推着你向前走去，只要开始，脚步就停不下来。

　　　　陆子非说：“知道了，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走去厨房，我教你们做饭，只教一遍。”

　　　　陆子非和好面，里面加上葱花，各种调料卷起来，弄成饼子，锅底倒上一层薄薄的油，饼放在锅里滋拉一声，葱花和面碰到油香味瞬间充满了厨房，两面炸至金黄取出来。

　　　　新来的半夏，苏木都在流口水，南星的口水都掉在地上了，陆子非先给了他一个，半夏看到拍了南星一下，陆子非笑着说：“不要打他，还是个孩子，以后在家里，你们谁想吃，那就自己去做，我昨天晚上不让你送糕点只是因为它不好吃，明白了吗？剩下的你们自己去做，我要去老师家了，南星，剩下的饼拿着去让老师也尝尝。”

　　　　毕昇见陆子非出来说道：“子非今天还有什么安排吗？没有我就去做我的事了。”

　　　　陆子非说：“你们去找几个会打墙的匠人，还有我给你说过找个农户，我今天会早点回来，回来我们全家大劳动，买两头挽马，我桌子上有昨晚画的几张图，你顺便拿去铁匠铺打造出来，速度快一点，回来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一看时间不早了，带着南星骑着小毛驴向老师家冲锋，到了门口老师已经在打拳了，听到黄狗的叫声，浣娘从厨房里出来，陆子非拿着一个葱花饼在逗大黄狗，大黄狗想吃，陆子非不给，大黄狗又够不到，所以一直在那叫。

　　　　浣娘再一次揪住陆子非的耳朵说道：“你没事逗他做什么，今天早上为啥来这么迟。”

　　　　陆子非说：“迟早有一天我要杀了它，吃一顿狗肉火锅，这个天气吃狗肉正好适合。”

　　　　浣娘揪住耳朵的手换到另一个上，说道：“大黄是你师傅从小养大的，你敢碰它我想你师傅会拆了你的骨头，你要不要试试。”

　　　　陆子非不情愿的说道：“我已经来了这么多次了，每次来它还是在那叫，我要想个办法，这个师娘你尝尝，我刚才做的，不然也不会来这么迟，南星你自由活动。”

　　　　邵雍现在看到徒弟就有火，收拳后想发火看到他手里的饼，火又发不起来，不管他有这样那样的不是，但是在孝心这一块没的说，是真心实意的，只要心不坏，随它去吧。

　　　　陆子非看到师傅眼里的怒火散去，站在师傅练功的位置上，做了一遍第八套广播体操，邵雍吃着手里的饼，看他在那扭来扭去，看着看着他感觉这套　动作挺好的，身体的各个部位都锻炼到了，动作比他打的那　套五禽戏简单多了，自己明天也跟着尝试一下。

　　　　师徒二人你看着我，我盯着你，邵雍先打破了沉默，大声吼道：“背啊！你不会想着几个饼，两瓶酒就能让我放弃检查你的功课吧？”

　　　　陆子非说：“师傅，刚刚拿酒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您也是品德高尚的人，怎么能这样？这样有损你谦谦君子之风。”

　　　　邵雍说：“年轻，异想天开，君子那是做给别人看的，在自己家里还装着那副样子，那叫傻子，你这些都是当年你师傅我玩的剩下的，别玩小聪明，快点背，背不过�6�1�6�1�6�1。”

　　　　陆子非嚣张一笑，说道：“幸亏我有两手准备，不然今天真的栽在您的手上了，您要看着书吗？我要开始背了。”邵雍还是拿过书翻开。

　　　　第一篇，学而篇，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6�1�6�1�6�1子曰：“不患人之不知己，患不知人也。”

　　　　第二篇，为政篇，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6�1�6�1�6�1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谄也。见义不为，无勇也。”

　　　　�6�1�6�1�6�1�6�1�6�1�6�1第十篇，乡党篇，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其在宗庙朝廷，便便言，唯谨尔。十篇全部背完，陆子非长出一口气，看着邵雍说道：“老师，我背的没什么问题吧？”

　　　　邵雍也注意到了那些标点符号，开始还不以为意，后来才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一些句子从他嘴里出来和自己读出来的完全不一样，你上面这些点点是什么玩意。

　　　　陆子非大言不惭，心不跳，脸不红的说道：“这可是我为了读书发明的标点符号，师傅，你学生我聪不聪明，厉不厉害，你的内心是不是因为你的弟子充满了骄傲。”

　　　　邵雍看着手舞足蹈的弟子说：“你要是还在那卖弄，明天背诵的量加大一倍，滚出去该干啥干啥去，我还有事要想，不要来打扰我。”

　　　　陆子非出来的时候，浣娘在和南星说话，陆子非拉着她的手说：“师娘，今天我家里要种地，你过去看看吧，弟子可是要给您种出冬天的青菜。”

　　　　浣娘疼爱的打了他一下说：“胡言乱语啥呢？那有冬天种地的，还种青菜。”

　　　　南星紧接着说：“婶子，是真的，公子出来的时候都安排好了，回去要种地，都让人去买马和工具了，没有骗你。”

　　　　浣娘吃惊的看着陆子非说：“臭小子发什么疯，那都是上等的好田，你没事作践他们干啥，没事去洛阳城里玩，去看看石窟，听听戏，地留着，明年开春师娘帮你种，听话。”

　　　　陆子非说：“师娘，你要相信弟子，我是谁，是天神下凡，无所不能，无所不会。”

　　　　“你这么厉害来给我背一下中庸和大学，一字不漏的背下来你想干啥就去干啥。”邵雍出门就听到弟子在那吹牛，一句话说的陆子非就像鹌鹑一样低着头，浣娘看到这觉着真是一物降一物，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爱读书。

　　　　邵雍看着妻子说道：“浣娘，今天也没什么事，我们一起跟着他去看看，就当散心了，他告诉你要做，估计早都准备好了，说不定真还有奇迹发生呢？”

　　　　回到家里，所有人都准备好了一起劳动的准备，就等虎子和毕昇回来了，陆子非亲手给师傅和师娘泡了一壶茶，邵雍喝了以后对妻子说道：“我第一次见有人对吃喝研究这么深，琼林宴上的菜我也吃过，卖相比他做的好，味道差远了，你说一个男子汉为什么热衷于这些事情，这茶你也是第一次喝吧？”

　　　　浣娘说道：“他也是个孩子，你不要太过于苛责于他，爱吃爱喝又不是什么错，就是考不上进士，又怎么样，我觉着现在挺好的，他就是有点太爱干净了，不像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