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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夕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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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的人理清了这些人的来历,自然会将他们发还于你。

    东方景渊苦涩地道:王爷此招可谓釜底抽薪,断了东方的生机,还不脏了王爷的手。

    楚因微微一笑道:东方庄主莫非有难处,说来听听,本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东方景渊长叹了一声,道:想我东方景渊不过是一阶白丁,虽自负有一些才华,但若无人相助又岂会在荆州搏下如此之大的财业。说错了,我其实不过是荣王座下的一条狗。荣王虽有魄力,但却无奈多疑暴燥,东方只怕这么一回,还容不得我申辨,连着一家大小都要一命呜呼。

    楚因微微蹙眉,道:那么东方庄主又想要本王如何呢?

    东方景渊跪下,伏倒,道:王爷,若您看得起东方,东方以后愿意为王爷效力。

    楚因不为所动,只淡淡地道:我听说七子的第八子的故事,不知道东方先生又有几人?

    王,王……爷!

    楚因搁笔道:回去吧,本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东方景渊咬了咬牙,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本帐本,道:王爷,东方本是它人叛臣,不敢奢求王爷收留,这是荣王多年以来在荆州走私盐土茶叶的帐目,只求王爷看在我主动将之献上的份上,收留下小人一家大小,那小人也就死而瞑目了。

    楚因依然缓缓写着他的字,东方景渊心中绝望,他拖着脚步一步步走出了楚王宫,门外集了他的六房小妾跟四男四女八个孩子。东方景渊抚摸着孩子们的头,叹息了一声,拉着他们的手慢慢下了楚王宫高高的台阶,上了马车。

    东方景渊想着如何料理这剩下来的后事,夜空中便传来了剑的破空声。

    小心!东方景渊立即大声急呼,楚暠处置叛徒从来不手软。

    那些暗卫一直都是悬在东方景渊脖子上后一柄剑,再没人比东方景渊更清楚那些叛徒的下场,总是害怕自己也有这个下场,现在却终于还是面临了。即使他博学多才,机智过人那又如何,在强权面前不过都是螳螂挡车,不堪一击。

    东方景渊看着马车里缩在一起的孩子们,苦笑了一下,寒光起,马车帘子被挑起,孩子们大声尖叫,东方景渊闭上了眼睛。

    杀……车外突然响起了吼声,只听扑通一声,持剑欲杀他们的暗卫倒在了车前,背上插着一枝羽箭。

    东方景渊连忙掀起帘子,只见一支骑兵如虎入羊群冲过来,一阵激战,暗卫们均被确砍翻于地。

    火把通明下,一个白衣书生模样的人骑着马在众骑兵的簇拥下进来,东方景渊一瞧,连忙下车,道:梁王。他伏下身体,道:多谢梁王救命之恩。

    楚因翻身下马,将他扶了起来,叹息了一声,道:其实我早仰慕先生的威名,也知先生之所以被我三哥远派边关,是因为你不满他的作为,多次规劝惹恼了我三哥。刚才沛离说话有欠妥,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梁王。东方景渊失声泪下,道:是小人……是小人……

    楚因搀着他的手,微笑道:先生请……

    东方景渊死里逃生,兀自恍若梦中,楚因一声先生,他才如梦初醒,连声道不敢。

    不过片刻,东方景渊去而复返心境已经颇为不同,一盏茶之前,他料楚暠必定不会放过自己,但却不免心生侥幸,一盏茶之后,他已经知道楚暠确实不会放过自己,多年的东主之谊一时之久似乎也就淡了。

    东方景渊与楚因在书房坐下之后,一女子过来为他沏茶,东方景渊在荆州多年苦闷,壮志未酬,因此笑称他人品茶,东方品色。只见那女子虽然装束华而不丽,眉目间略有病容,可令人乍见之下,便有惊艳之情,说一声人间殊丽毫不为过,不由多瞧了几眼。

    东方先生,本王坐镇荆州,与你为难实属迫不得已。

    东方景渊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碗,道:王爷,您莫要折煞我。

    楚因叹息了一声,笑道:既然把先生当作自己人,先生就不用再说这种客气话。其实本王不说,你也知道我来荆州是颇不得已的。

    东方景渊轻笑了一下,道:王爷,您真是太谦虚了。您走荆州实在是一招可挪乾坤的绝招,荆州是汉水以北南朝仅剩的重镇,这里积集了当年所有南朝战败流散在外以及现在不容于各国的势力,此地藏龙卧虎,绝非等闲之人可以想象。我曾经跟荣王提过,荆州之重,重于南朝任何一个城镇……东方景渊轻笑了一下,又叹息了一声。

    楚因微笑了一下,道:东方先生可能过于寄厚望于荆州,本王不过是借这里以避萧墙之乱。

    东方景渊道:王爷,如今荣王楚暠与德王楚昪已经势不两立,王爷有没有想过该如何?

    楚因修长的手指轻轻撇了一下茶沫子,微微笑道:正想请教东方先生?

    东方斗胆,送梁王八个字。东方景渊一字一字地道:借刀逼宫,兄终弟及。

    楚因的眼神略略一跳,冷冷地道:你可知道这八个字足够灭你九族。

    东方景渊一掀衣袂,伏在地上道:王爷,东方知道,但是这数日之间王爷英明,宽厚,睿智早已经让东方心有神往,东方既已经认定梁王为我主,就必定知无不言,否则与心存二心又有何区别。

    楚因轻轻叹息了一声,将他扶了起来,道:以后同本王说话,无需动不动就下跪,我尊敬先生智慧,先生务必不要折损了我这一片心。

    东方景渊道过谢起身坐下,这个时候女子又过来微笑着替他沏了一碗茶。

    这位……东方景渊见楚因毫不避忌在此女子与自己探讨如此机密之事,不禁问道。

    楚因微微一笑,道:忘了跟先生引见,这是本王王妃楚瑜。

    东方景渊一惊之下,整只茶碗都掉在了桌上。

    楚因又闲聊了一会,方才送了东方景渊出去,青湘进来收拾,却看见曾楚瑜象是手足发软一般撑着桌面。

    娘娘,你,你怎么了?青湘连忙扶着曾楚瑜坐下。

    曾楚瑜脸色苍白地看着灯花,很久才道:青湘,你知道刚才那人说什么?

    他,他说什么了。

    曾楚瑜直着眼睛道:刚才东方庄主说,他弄错了子卿的生辰,他以为子卿生于子时,原来他是生于辰时,因此才功亏一篑。

    青湘微有一些糊涂地道:娘娘,子卿少爷生于何时很重要么?

    曾楚瑜淡淡地道:原家有一对龙凤胎,生于子时的是龙……她缓缓地抬眼看着青湘,道:生于辰时的……
………………………………

第49章

    是凤,原夕争难道是原纳兰?青湘脱口道,她一句话说完却看曾楚瑜阴森森地望着自己,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跪下道:娘娘,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曾楚瑜将她拉了起来,道:你无需怕我,我曾楚瑜已经没有什么体已的人,你已经是我剩下不多的亲人。…………我的就是你的,教训你也是为你好,你看我像王妃,其实我一步也不能走错,否则便是万劫不复。

    娘娘,那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处理?青湘站了起来,连忙道:您不是说王爷已经对子卿少爷起了心思,如果果真子卿少爷是纳兰小姐,那岂不是……

    曾楚瑜沉默一会儿,挑着灯花道:这个东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着我的面说子卿是生于辰时,除非子卿能一直瞒着,否则以后王爷迟早会想起,我今天匿藏了真相。对于王爷来说,我曾楚瑜没有背景,没有任何可用的价值,我之所以还站在这里,便是因为我对他是全心全意的……他绝对容不下我一点不忠于他的私心,尤其原夕争对他来说是渴望而不可得。我今日不说,它日的下场不会比汪涵更强。

    娘娘,会不会根本就弄错了?

    曾楚瑜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道:想起来,这六七年里,我的确没有看见过纳兰与子卿同时出现过,他们二人在九岁的时候分别被送往卧龙谷与华山。最初还有他们的师兄弟送回来过过年,可在十三岁以后,便再也没有一起出现过。

    娘娘您的意思……

    曾楚瑜看着窗外,很久才微微一笑,道:也许真正的子卿……在那个时候就已经不在了吧。

    可是子卿少爷又中秀才,又中贡生,这可是欺君之罪。

    若她真是纳兰,那她的胆子从来比别人三个加起来都要大的。曾楚瑜看了一下手,道:我让你去打听子卿为什么失踪一夜,你查到了么?

    回娘娘,我听汤刺虎手下人说,在林中发现了北齐人的尸体。

    曾楚瑜悠悠一笑,道:看起来,对子卿有兴趣的可不止王爷……

    些时的楚因收伏了东方景渊不由心中畅快,虽然夜已经深了,他的脚步也只是略略迟疑了一下,便朝着楚王宫最偏的一个殿──原夕争的住处走去。

    原夕争似乎是一个不喜欢热闹之人,连挑一个住所都挑得离着楚王宫正殿极远。楚因不知出于何种念头,竟然也默许了原夕争挑了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

    楚因慢慢朝着原夕争的处所走去,远远的宫人见他来了,连忙伏身跪倒,楚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他信步进了偏殿,见原夕争正在灯下写字,脖颈弯成了一道漂亮的弧度,那道红痕显然被细心地处理过,看不太清了。楚因在原夕争的身后站了一会儿,而原夕争似乎在走神,竟然没有觉察到他站在背后。楚因的目光落到了纸上,只见上面寥寥写了几行字:青子梅时疏雨后,风成烟歌,怎见人白头。红叶向晚落空山,又一愿,醉了倾城。

    秋梦令可好?

    原夕争才惊觉楚因就在身后,连忙起身,道:王爷。

    楚因微笑着将原夕争面前的纸抽了起来,看着那几行漂亮的字,淡淡地道:细雨随风成烟,打在发际,犹如白了人头,满山的枫叶随风而落,若是远远望去,又怎么能不为这红叶的绝色之姿而倾倒。楚因斜眸微笑道:不是秋梦令,又是什么?

    原夕争轻笑了一下,抽过纸道:子卿闲来无事,瞎写。

    楚因微笑道:这样啊,我还当子卿累了……否则这几行字我怎么觉得读来竟象是有一种想要悠然见南山,远隐于林的避世感慨。

    原夕争不答,转而笑道:王爷,东方景渊的事如何?

    如你所料。楚因微笑了一下,道:这一年来,子卿真是为我招揽了不少人。

    这东方景渊颇有济世之才,又算得上是荆州最大的地头蛇,有他来出面,荆州的事情相信都能迎刃而解。原夕争笑着顺手将自己的笔放进旁边青花水龙纹花觚里洗了洗。

    这只青花水龙纹花觚极为精致,八宝花瓣形的沿口朝外翻折,在壁上龙印青花水纹的映衬之下,不显得狰狞倒反而有几许柔和的雅致。当初这只花觚楚因一瞧,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原夕争,特地吩咐放到了原夕争的房中。但是显然这只小姐太太们用以插花,盛花汤的雅致之物在原夕争的手里不过成了顺手的洗笔池。

    细长的手指将笔轻沾水面,团墨便在水中袅袅散去,似层层叠叠笼罩在一起的黑纱,就如曾楚瑜那晚看到楚因的时候他的眼神。

    子卿过两日便是生辰了,有没有想好送他什么?

    曾楚瑜替楚因将腰带松下,笑道:子卿从小喜欢剑,爱舞刀弄枪,王爷送他一柄好剑,保准他会喜欢,唉,想起来后天也是纳兰的生辰,若是她在,那就要送琴了。

    对啊,我似乎听过子卿有一个孪生妹妹,好像已经出家了。

    曾楚瑜轻柔地替楚因脱去身上的衣衫,道:不错,纳兰姐姐听说已经出家为尼了。

    楚因将自己的发冠取下,笑道:既然是孪生,想必长得很相似吧。

    曾楚瑜轻抚了一下楚因叠好的外套,才微笑道:你再也找不到比他们兄妹两个更相似的了,所以子卿做为男孩子,太过秀气,纳兰做为女孩子又显得太过英气,也算美中不足呢。

    楚因听了一笑,悠悠地道:确实是……太过秀气了。

    他躺了下去,曾楚瑜缓缓伏在他的身边笑道:您不知道子卿小的时候胆小如鼠,每次都被纳兰吓得哇哇大叫,纳兰就是爱欺负她哥哥,自己扮成男孩子,却逼着子卿打扮成小姑娘来骗我们,我又次次都要上他们的当,可气人了……她说着似乎也回到了三人最为纯真的年代,说到最后不由自主微微叹息了一声。

    楚因微侧头,道:又为什么要叹气?

    没什么,只是想到纳兰姐一向好强,她说我与子卿,一只是懒小猪,一只是胆小鼠,而她是龙,所以我们都要听她的,她也会保护我们。她轻笑了一声,道:虽然知道儿时的承诺根本是守不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回想起依然觉得很舒服。

    楚因伸过臂弯,搂住曾楚瑜轻笑道:为什么我的楚瑜会被人叫猪呢?

    曾楚瑜笑道:没办法,因为我生于亥时啊,亥时不是肖猪吗?

    楚因整个人都僵直,曾楚瑜抬起身子看着他漆黑的双眼,很久楚因的目光才落到脸上,缓缓地道:莫非你想说的是子卿就该生于子时,纳兰才该生于辰时?

    曾楚瑜靠着楚因,道:王爷,其实我刚才很矛盾的,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但是我听说李缵与子卿走得太近了,他长得那么俊美,子卿是一个男子自然没什么,可若是个女子……难保她不会心动。她若一心动,以后王爷在对李缵的时候便会处于危局……

    她的话还未有说完,楚因已经翻身起床,低喝道:暗卫进来。

    东方景渊不过才刚刚离开楚王宫,但被几个暗卫又急召入回来,不由心中忐忑,他匆匆跨进大殿,见楚因正在烛光之下悠闲地下棋,全然不似那么焦急。

    王爷,你有急事找我……

    也无甚急事,坐吧。楚因穿了一身黄色锦袍,里衣,中衣,外衣层层叠叠的领口,由上盘旋而下的衣襟簇拥着高高束起的发冠的楚因,令原本看起容貌俊俏和气的他多了几分雍容跟威严。

    楚因落了一子在盘中,笑道:东方先生,我刚刚翻了一下你做的笔录,似乎你对阵法很有心得。

    不敢。东方景渊叹气道:当日若非手下忠心,我只怕已经死在原先生的阵中了。

    楚因点头,又落了一子,笑道:是,我有看到……说是你得了错误的情报,把原先生生辰给弄错了。

    东方景渊苦笑了一下,道:我自认做事滴水不漏,看起来还是太过自信,又或者原先生早就料事如神,刻意混淆视听,令我差点命丧阵内。

    楚因微微皱眉笑道:子时,辰时有这么大的区别吗?

    自然,生于子时的人,是绝无可能将干门设成死门,除非他想与我们同归于尽,可是若我们不进阵,先死的人搞不好就是设阵人自己。东方景渊见楚因似有不信,连忙解释道。

    楚因捏着黑子,微微笑道:但对于一个生于辰时的人来说,那就完全不同了……水多金沉。
………………………………

第50章

    东方景渊笑道:王爷聪慧,举一反三。。しw0。(全文字)

    楚因敲下黑子,微笑道:今天真是收获颇丰啊。他见东方景渊不解,但微笑道:我来荆州的时日也不短,虽然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东西,但毕竟还是需要设立一些隐蔽的地方,如今有精通阵法的东方先生,我便可放心地将此事交于你了。

    东方景渊虽然不太明白,此事是否犯得着楚因深夜急急将他召回,但想到楚因居然将楚王宫最隐蔽的地方交由自己建造,这份信任令他心中陡然一轻松,立即跪下叩头道:东方必然不负王爷所望。

    东方景渊一走,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进来单腿跪地给楚因行了一礼,低沉地道:王爷,之前的情报确实有提到原夕争有一胞妹叫原纳兰。

    楚因看着棋盘,悠悠地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已经一无所有了,她还要掩饰自己女子的身份。

    黑衣人沉默了一会儿,才问:王爷是怀疑现在的原夕争其实是……

    楚因又下了一子,淡淡地道:你回答上一个问题就好。

    黑衣人道:女子的身份多有不便吧?

    哪里不便?

    黑衣人道:若是原夕争果然是一个女子,那必定是一个很容易令人心动的女子,如果她不情愿,那会增加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便跟她的目的不相吻合。

    不必要的麻烦。楚因面无表情地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黑衣人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王爷……

    楚因的手一挥,阻止了他的话,淡淡地道:原纳兰在哪?

    说是在华山。

    楚因看了一眼棋盘,然后一抬眼帘,冷冷地嘣出一个字:查!

    楚因走后,曾楚瑜一直都未敢睡,直到深夜楚因返回,她才迎了上去,怯怯地道:王爷。

    楚因很温柔地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指抚摸了一下曾楚瑜的脸,道:楚瑜,你很好……我知道你对我忠心,我也想告诉你,也许我楚因会有很多个女人,但你记住,只有我们是夫妻,我也最信任你……

    曾楚瑜一时之间热泪盈眶,她哽咽了一声,投进了楚因的怀里。

    次日,原夕争起得很早,练了一会儿剑,便坐在院落里拿着白色的汗巾轻轻擦拭着宝剑。这是一柄长直剑,自从蔡姬的事之后,原夕争已经有很久没用过随身携带的软剑。

    院落里静静无声,所有伺候原夕争的奴仆们都知道这位小少爷喜爱清静,因此无事都不会出来。

    小少爷!一声轻脆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听到那声音,原夕争不由自主地立即回头,指尖碰到了锋利的剑刃,不由啊呀了一声。

    那门口的女孩子慌慌张张地进来,道:手怎么样了?

    原夕争轻笑了一声:绿竹!

    哎,这种事情你什么时候做好过,以后这剑还是留着绿竹来擦就好。

    原夕争看着绿竹掏出帕子细心地自己的手扎好,略略皱眉道:你不是应该照顾宛如的吗?

    宛如小姐已经全好了,她说了小少爷你关照她的事情,她会记在心上的,她那里不需要人,倒是少爷你缺一个人照顾,所以我就来了。绿竹看着自己扎好的精致包裹,叹气道:小少爷你没人怎么行呢?

    原夕争轻笑了一声,绿竹的到来象是一阵风,多多少少吹散了心中的孤寂与焦虑。绿竹背后的阳光,正化成丝丝缕缕的光圈,透过楚王宫层层叠叠的柏树叶子渗了进来,泛着五彩与淡金色。

    此时荆州的朝阳,正好。

    第二十一章

    华山的一线天外来了几个南朝来的青年,其中一位年青人彬彬有礼地对守山尼姑道:师太,我们是奉梁王之命,来给原氏纳兰送几样东西。

    灰衣尼姑连眼皮都未抬,双手合十,道:山上皆是清修之人,出家人四大皆空,世人都是家人,家人亦是世人,贫尼岂可相扰了出家人的清修。

    年青人一笑,翻手递了一锭银子,道:这是我等的香火钱,还请相烦代为转达。

    那灰衣尼接过了银票,方才抬起眼帘叹气道:你等来晚了,这原氏纳兰十多年前便死了,尸骨也早被他的兄长取回,这几年关心她的可真不少……她捏着银票,脸上露出一丝诡异之色,欲言又止。

    当前的年青人使了个眼色,手下又塞了一张银票过去。

    灰衣尼姑顿时双眼发光,悄声道:这事你们算是问着人了,十年之前我还没当庵主的时候,曾经是老庵主跟前侍茶的,这原氏的孩子是原家送过来的,我们庵主收了他们一百两纹银,原家却不是要庵主好好招待那小孩,只说那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怪物,原家送来是任其生死。哪里知道这孩子天生体弱多病,送来没两天就死了,倒也算逃了一难。

    怪物?!年青人脱口道。

    灰衣尼姑掩着唇笑道:天生石男,既不是女的,可也不算是男人。

    年青人不禁面面相觑,连忙告别老尼匆匆下山。

    山脚下,一身骑服的女子叹了口气,道:来晚了。

    旁边一个女子额头上抚着一条丝帕,娇俏的模样里却透着几分尖厉的表情,她咬着牙道:公主,我早跟你说过了这女人不是好东西,偏生你跟子卿要怀疑,原家上下都死绝了,知道子卿的生辰不难,清楚纳兰生辰的除了我便只有这个女人。她连子卿都能出卖,原家在她的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瑞安脸露忧色,叹了口气道:只能快速报于原夕争知道。

    千里飞鸽传书,原夕争的生辰之日还未近晚,楚因的手中便接到了试探的结果。

    那张纸条缓缓在楚因的掌心中揉成了团。

    原夕争在自己的院里提笔写字,东方景渊是一能干之人,他的到来使得原夕争一下子变得不再那么忙。楚因也似乎突然间刻意地不再给他很多的事去做,所以原夕争就变得很闲。

    汤刺虎他们虽然知道原夕争很得梁王的信任,最初的见面也实在印象深刻,可是原夕争似乎总是跟他们隔着一层,很难令人靠近。原夕争既不会跟他们一起喝酒,也不会与他们厮混,汤刺虎每次相邀都被原夕争客气冷淡地回绝了。

    汤刺虎最初心里认为是原夕争自恃贡生,看他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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