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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夕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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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忙唤道:青湘姐姐,你的簪子。
青湘走过来一瞧,叹了一口气道:这不是我的,是娘娘的,我刚才忘了。她跟我说若是子卿少爷不想再见她这个罪人,她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让我将这根簪子还给子卿少爷,叫子卿少爷从此忘了曾楚瑜这个人,就当他们从来没有相识过。不曾相识,也不曾抱怨,没有遗恨,便无从惦记。
她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慢慢离去,突然听到背后有人道:站住!
青湘一怔,马上便意识到这是原夕争的声音,不由惊喜地转过身来,满含期盼地看着原夕争,吃吃地道:子、子卿少爷。
原夕争道:你跟我说你们娘娘最近的情况如何。
回子卿少爷,娘娘自从嫁进王府生了一场大病,便一直身体不太好,之前是因为有贵重的药物调理,不想才将将好就发生了这么一桩大事。如今是一日比一日憔悴,咳个不停,我瞧着是没有多少日子了。青湘想起曾楚瑜倘若一死,她这个大宫女的下场,不由更是悲从中来,抽泣了起来。
那就是你娘娘还能动,是不是?原夕争皱了一下眉问道。
青湘强自压回悲声,道:娘娘虽然整日卧床,但下地走两步还是可以的。
好。原夕争转过身去,道:回去告诉你们娘娘,后天她若是能出得宫来,朝西走,我自会去找她。
青湘大喜,连声道:多谢子卿少爷,多谢子卿少爷。在青湘心目当中,眼前这个子卿少爷只怕是无所不能,倘若那病歪歪的曾楚瑜见了他一眼,有可能就多出几分生机来。这么一来对青湘来说简直就象是死里逃生一般,如何令她不喜。
等青湘走了,绿竹才道:咱们真的要去见楚瑜小姐吗?会不会太冒险。
看情况吧!原夕争叹息了一声,道:也许这是我跟她最后一面,总要有一个了结。
绿竹不再吭声了,隔了一阵子道:青湘现在也挺可怜的。
隔日,青湘驾着马车从皇宫西门出来,这西门的守将是曾楚瑜当年在荆州收留逃难的人之一。曾楚瑜见这人孔武有力,便提拔了他当楚王宫的护卫。哪知此人竟然累积功劳,直至做了皇宫的西门统领。曾楚瑜的心腹不多,但此人绝对能称得上是她的死士之一,这就是原夕争让她从西门出来的原因。
青湘穿了一身太监的服装颇有一些紧张地看了一眼眼前的查牌卫士。禁卫军扫了一眼青湘出宫的牌子,直把青湘吓得浑身冷汗直冒,哪知那卫士只是道:看好牌子,记得酉时要回。
青湘没想到如此这般就轻易过关了,连声称是,驾着马车一路便过了护城河桥。
马车里不时地传来几声咳嗽之声,青湘驾着马车足足有一个时辰,也不见有人叫停,不由心中不上不下,转头道:娘娘,这,这子卿少爷会不会又改主意不来了,我们还是回去,这么跑远了,万一宫里叫人发觉了……
车里的咳嗽声停了,曾楚瑜冷冷地道:不要停,接着往前!
青湘只好收回了下面的话,硬着头皮往前赶走,隔了一会儿,她忽然觉得人影一晃,身边便多了一个人,青湘先是大吃一惊,接着大喜过望,道:子卿少爷。 朝花夕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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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3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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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章
去车后吧,这车子我来赶。原夕争道。
青湘掀开了帘子,坐进马车道:娘娘,子卿少爷来了。
曾楚瑜额头上都是密密的细汗,听了青湘的话,只嗯了一声,眼睛虽还是紧闭着,但整个人像是松了下来。
车子转了几个圈,在一处宅院门前停了下,青湘将曾楚瑜搀扶了下来。
子卿……曾楚瑜含着泪,道:我以为你不会来见我了!她说着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原夕争微微叹息了一声,冷淡地道:这儿风大,屋内说话吧。
这个院子所处的地方极为僻静,屋内的陈设虽然简单但绝不简陋,甚至于颇为精致,一看便不是普通的人家。
曾楚瑜扫了一下四周,道:子卿,你一直住在这里?
原夕争淡淡地道:不是,这里是过去大理寺卿左央名的私宅。
那个,那个留书脱靴挂印的大理寺卿?曾楚瑜咳嗽了两声,道:亏得他走得早,皇上颁旨逮他,他已经挂印走了。
原夕争听了却是微笑了一下,这个大理寺卿只怕现在是在蜀国给他的公主说故事了吧。
两人说了这么一阵闲话,就象是找不到话说了,彼此之间的感觉变得极为遥远跟陌生。
子卿,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见你一面,我也知道我走得太远了,你已经不再喜欢楚瑜。曾楚瑜说了这么一段,越发咳得厉害。
原夕争只道:弯阳的医术很高明,你怎么不让她看看?
曾楚瑜苦笑了一下,道:我不过是落日的黄昏,又怎么能差得动如今的大内密探首领弯阳大人,她一直忙于追捕你,根本很少回京城。
原夕争微微一愣,倒是没有想到弯阳竟然成了大内的密探,细细想来,弯阳与自己仇比海深,也许用她来追捕自己确实很恰当,至少没有人会比她更用心。
曾楚瑜低着头,看着脚上那双苏绣花鞋,鞋面有一点旧了,但依旧能看出是吴苏最好的绣娘的杰作,精致里透着几分独具匠心。
她悠悠地道:这几日我总是在想我们的小时候,想起你在树下摘桂花,给我做桂花圆子,想起你偷偷藏鸡腿给我吃,为了藏只鸡腿,结果弄脏了新衣服,叫原妈妈骂你。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最近伙食太差了,我总想起吃的……曾楚瑜说着苦笑了一声,原夕争想起了往日,心中也不禁一阵难受。
你说过会守护我一辈子,我一直很相信这个一辈子,所以一直在等,一直都在等,我想我是等不了了。曾楚瑜缓缓地道。
原夕争将头偏过一边,将眼里涌出的泪意关闭在眼帘里,隔了一会儿才道:往事已矣,让我们都忘了过去吧,这样对你来说更好一些。
曾楚瑜偏过头来,她的眸子是那种浅灰色,常常令人看上去有一种目盲的感觉,但此刻她的眼睛却象是很深,她很深地看着原夕争,然后道:我不会忘的,因为这一辈子我也没有足够的时间用来忘记。
原夕争低垂了一下头,然后捏着手中的蟠龙簪子,道:这根簪子我就不还你了,以后我无论去哪里,都会记得你的。
曾楚瑜知道原夕争的意思,原夕争带走了这根簪子,是带走了他们曾经所有的缘分,从此以后,眼前这个人不会再与她相见了。
她的泪水突然之间便涌出了眼眶,放声大哭了起来,原夕争不由自主地朝着她走了几步,沙哑地道:假如我是个……
曾楚瑜突然抓住了原夕争的手臂,红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微笑道:不要说假如,子卿,这个世上没有假如,只有必然。比如你跟我……
原夕争心中一惊,只觉得臂上针刺般的一痛,连忙手一扬就将曾楚瑜的手腕扣在手中。曾楚瑜纤纤的玉指上戴着的戒指里突出了一根银针,很短,却闪着锋利的光芒。
只那么一刻,原夕争就觉得全身发软,手连曾楚瑜都扣不住,不由心头大震。原夕争从未想过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一种□□,能令人中之便瞬失去抵抗之力,曾楚瑜扭曲的微笑就在眼前,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慢慢地滑倒在地上。
曾楚瑜见原夕争昏倒在地了,才连连倒退了两步跌坐在椅中,扶住桌子又咳嗽了两声,才走出门去,对青湘道:我早上让你放在怀里的东西呢。
青湘见她一个人出来,不由愣了一下,但是迅速将怀中一包东西掏出,那是一包香,说不上有多么好闻,但很奇特。
找只香炉,在院子里点上。曾楚瑜喘着气道。
是。青湘转身朝屋内走去,赫然见原夕争倒在地上,骇得胆战心惊,不由转头道:娘娘……娘娘……
叫你点香,你磨磨蹭蹭做什么?曾楚瑜喝道,青湘见曾楚瑜大发脾气,也只好顾不得心中震惊,找到了香炉,跌跌撞撞地拿到院子里将香点上。
曾楚瑜见香烟袅袅升,仿佛才松了口气,转过身道:跟我进去,将原夕争扶起来。
青湘小声的哎了一声,扶着曾楚瑜跨过门槛,朝着原夕争走去。
她们刚走近,伏在地上的原夕争细长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吓得两个人连忙倒退了好几步,绊在后面的门槛上,曾楚瑜一下子便摔倒在门边,极为狼狈。
原夕争在青湘心中的积威也甚深,她吓道:楚瑜小姐,我,我们还是先走吧!
曾楚瑜一把甩开了青湘,指着原夕争喊道:你还想挣扎么,我告诉你,这就是你的命,就算我在你的眼里一钱不值,也未必见得你的命就比我更强!青湘见曾楚瑜说这几句话声色俱厉,满面狰狞,吓得一时之间都不敢去扶曾楚瑜。
曾楚瑜吼完了,象是发泄完了心中的恐惧,心中的气力象是也用完了,她扶着青湘的胳膊退出了屋子,眼睛死死地盯着昏倒的原夕争,却是再也不敢上前接近。
不过两炷香的功夫,门外便响起了铁蹄之声,门立时被人冲破了进来,楚因穿着一身皇袍慢慢地走进来,他身后是一身戎装的弯阳。楚因一进来目光就落在了屋内昏倒的原夕争身上,他的脚步便顿住了。
皇上。曾楚瑜嘶哑地行了一礼。
楚因点了点头跨进了屋子,他居高临下,目光微微泛红地看着躺在地下的那个人,扶着曾楚瑜的青湘忍不住打了几个寒战,只觉得鼻端里似乎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弯阳则上前查看了一下原夕争,然后道:回皇上,原夕争确实中了毒。
楚因点了点头,转头道:你们俩做得很好。他说着似乎心思就不再在屋里其他人的身上了,只淡淡地道:原夕争大概多久会醒。
皇上请放心,如影随形的毒经过我的提炼,药性已然比过去要猛之数十倍,没有我的解药,原夕争不会醒。
楚因薄薄的嘴唇微抿,嘣出了两个字:很好。
弯阳心领神会地退出了屋子,曾楚瑜看了一眼地上的原夕争,也由着青湘扶了出去,门在她的身后关上了,曾楚瑜忍不住僵直了,似乎要挪动一步都困难。
春日已近,南朝总是多雨,几个人站在雨地里,青湘打着伞但却阻不住如轻纱一般随风飘拂雨势,曾楚瑜依然被打得像个落汤鸡一样,头发,衣服均打湿了,说不出的狼狈。天边春雷突然滚滚响起,曾楚瑜似乎受到了惊吓,打了个哆嗦一把拉着旁边弯阳,道:弯阳,如果,如果……子卿不是纳兰怎么办?
有什么区别,那不是更随娘娘的意?弯阳低头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烦躁跟厌恶,但这种烦躁跟厌恶弯阳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针对曾楚瑜。
曾楚瑜说过她如果恨一个人,就不会让他死,而是让他活着。
活着,每一天都痛苦。
弯阳当初听来觉得非常的正确,可是她现在知道原夕争会痛苦,每一天都痛苦,然而她却突然发现,当这个人每一天都痛苦的时候,并不代表着她获得了解脱,以后便每一天都快乐。那个朝阳里的一袭青衣,令人耳目一新的少年,被人玷污了,那不会是令人想起来便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她弯阳也不能。
楚因将原夕争放于内室的床榻之上,缓缓地抽去腰带,衣服一件又一件地落于了地上,终于连亵衣也落入地面的时候,楚因冷冷地看着床上寸丝无缕的人,象是刻骨仇恨一般的咬着牙道:你骗得我好苦,驸马。
细雨越下越大,雨滴敲打在窗棂上的声音也越来越清脆,掩盖了屋内所有压抑着的□□。雨水一遍遍地冲刷着地面,汇成了一条泥流渐渐奔着洼地而去。粉红色的桃瓣在细雨中纷纷凋零,落花在泥水中打着旋,却不褪娇艳,仿佛只是给细雨的清凉里添了一道伤痕。 朝花夕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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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4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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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章
南朝的皇宫里发生了巨大的变故,首先是被废了近半年的曾楚瑜突然再次被封后,而且楚因又多了一位贵妃──原贵妃,没有人知道这个原贵妃到底是什么来历,只听说是皇上用自己的皇袍整个裹着抱回来的。太后病倒了,移居凤阳山相无寺静心养身去了。
这对于南朝的皇宫来说不亚于是一场地震,所有的人都在这场地震中忐忑不安的等待着自己的生死荣辱。
青湘给正在修花的曾楚瑜披了一件白裘鼠斗篷,小声道:娘娘,今天皇上还是居住在永甯宫,这二个月来皇上似乎连牌子都懒得翻了。
曾楚瑜气定神闲地用手拢着枝叶,如今正是春日,满院子的花都开得甚好,这朵牡丹尤其艳丽。她悠悠地道:皇上如果不好好地享用他,怎么能消除他这几年来压抑在心中的怨恨?说着,她的手似乎一颤,竟然将那朵牡丹给剪了下来。
青湘在一边噤若寒蝉,曾楚瑜微微转头,道:你心中可是怨恨我连你也瞒了,害得你吃了不少苦头。
青湘吓得连忙跪下,道:奴婢,奴婢绝不敢有此心!
曾楚瑜微笑着将青湘拉了起来,道:好了,本宫跟你说过,你是本宫在这世上唯一最体已的人。本宫不能对人讲的事情,都可以告诉你,可是倘若你知道内情,你能骗得了子卿么?
青湘想起那人冷冷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曾楚瑜悠悠地道:唯有真的,才能骗倒子卿。其实连本宫都心中无数,倘若子卿真的狠心不来,本宫是不是就弄假成真了。她扫了一眼面前的青湘,道:不过这一来也好,这半年足够看得出来这宫里头谁是人,谁是鬼了……青湘,你可愿意做本宫的钟馗。
娘娘您的意思是……青湘小心翼翼地问。
这宫里也该清扫一下了,就都交给你去办吧。曾楚瑜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把不知道多少人的生死一并给了青湘。
青湘知道其中的分量,可是她似乎也看到了多少人匍匐在自己的脚底下,这半年来所受到的委屈,一下子都消减了。让那些人数十倍数百倍的偿还,要他们生还是死,端看自己的一个心思,青湘不由颤声道:奴婢定当不负娘娘的厚望。
曾楚瑜嘉许地看了她一眼,道:好了,这个时候皇上也该离开永甯宫了,我们去看看子卿……。她说着轻叹了一口气,道:或者该叫原贵妃吧,倒是更顺口些。
曾楚瑜再登后位,权倾后宫,排场不知比以前大了多少,一行执尘的太监前头开道,两旁宫女抱屏,曾楚瑜端坐在凤驾上一直到了永甯宫门前才由着青湘搀扶下来。
永甯宫的太监们早就知道皇后娘娘驾临,有品的太监们早早地跪伏在门口候驾,连声说娘娘身体不适,才未起身相迎。
曾楚瑜也不置可否,带来的各式各样的东西流水一般送进了永甯宫,又在宫里转了一圈,吩咐了宫人们将院里几株海棠统统换成桂花树,又命人修改了几样东西,才朝着永甯宫的后院走去。
永甯宫是皇宫中最大的殿阁之一,仅次于皇上的清玄殿,只是它地处较为偏僻,因此才没有派上大用场。闲置了多年,前头的屋子工匠们抢修过了还算精致华丽,而这后面的房屋就显得陈旧多了。四扇的朱门褪变成了一种暗褐色,转角处甚至已经是油面剥落,露出了被雨水浸泡膨胀的门轴。这残破的屋子里,不时地传来几句笑声,显得颇为轻快。
太监们见曾楚瑜看着那些门皱着眉头,不由心中都是七上八落。这位娘娘重新回了后位上之后,就不复当年小心委婉的样子,而是显得尖刻严厉,心狠手辣,说一不二,整个后宫中,包括嫔妃在内,无人敢不看她的脸色行事。
这是什么地方?
回娘娘,这儿是永甯的小厨房,伺候娘娘一些点心,茶水。永甯宫的大太监小声地道。
曾楚瑜点了点头,让青湘扶着朝屋子走去,大太监慌忙想奔去替她开门,却被曾楚瑜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他连忙低头,站立于一边。曾楚瑜往门边这么一站,却不推开门,大太监就觉得眼前一黑。
他是知道当年那两个被皇后听了墙根去的奴婢与太监是什么下场的。人确是太后吩咐杖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太监死状极惨,尽不象是死于棍子,倒象是被人给拆了似的。底下的人都暗地里传太后菩萨心肠,原本是令人一棍敲在后脑,让这两奴婢太监早早升天。但是偏偏皇后换了这执刑的人,叫人一刀一刀割了这两个奴才,因此才弄得每个看到尸体的人都如同做了一场恶梦。
这也正是曾楚瑜被废的缘故之一,可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看着这凤凰就要落入尘埃了,但又被她一飞冲天,且遮阳蔽日,不可一世。可这宫里头岁月绵长,要叫这些寂寞难耐的宫女太监们闭嘴,不说主子们的是非,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永甯宫里的这些太监们原本都是些新人,也有从其他宫里抽出来的,但大抵上都是不讨旧主子欢心的。原贵妃自从住进了永甯宫,几乎就没同他们当中任何一个说过话。他们做什么,干什么,她也从来不理会,不过问,伺候的好不好,更是没有一句话,给口凉水也不会发脾气,除了发呆就是睡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永甯宫里的人甚至都以为这原贵妃是个哑巴。宫里头历来都是看眼色行事,这么一位跟傻子似的主子,既不会封赏,又不会发脾气,难免下面就松垮散漫了。
你说奇不奇怪,咱们娘娘人长得是没话说,可是这脾气也太古怪了,不让人碰,连皇上也不让。
可不是,她不象是皇上纳的妃子,倒象是皇上抢亲回来的……这奴婢一说完,屋里的人都笑起来,七嘴八舌地道:是啊,刚来的时候动静可大了,不似皇上在宠幸她,倒似皇上在糟蹋她。
那这原贵妃也未免太不识抬举了吧,真把皇上弄怒了,会不会连累我们。
一个声音清脆的宫女轻哼道:你们这些小奴才又懂什么,这才叫手腕,想要巴结皇上的女人少么,可是不想让皇上碰的女人可就这么一位了吧,所以你没看皇上这两个月都在咱们宫中,这就叫什么……以退为进。
倒是容姐儿有知识。旁人都吃吃地笑道。
那容姐儿更是得意,道:这些欲迎还拒的本事瞒得了别人,哪里能瞒得了我容姐儿,这皇上天天来,她要死要活,要是皇上有一日不来了,她那要死要活才是真的呢。
曾楚瑜听到这里,看了一眼青湘,青湘立即心领神会,冷冷地道:开门。
谁啊?
别又是什么东西叫咱娘娘给砸了吧。屋里头人笑着把门打开,迎面而来的是二八女子,那女子长得芙蓉花面,倒是蛮有几分姿色。
曾楚瑜一眼便识得这人必定是容姐儿,宫里头大凡有一些姿色的女子,都不免有几分痴心妄想,日子长了,也更容易对有位份的妃子们心存怨恨,私底下的言词最是刻薄。
那容姐儿见一个皇服的女子站于自己的眼前,冷冷地看着自己,起先还是一愣,但下一刻便猛然惊醒,吓得魂不附体,直接跪倒在地,哆嗦着道:娘娘饶命。
青湘斥道:你这个贱婢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叫容姐儿。
娘娘。青湘转头去看一脸阴沉的曾楚瑜道:怎么处置这该死的贱婢。
曾楚瑜悠悠地道:你这么一条贱命,本宫若是替原贵妃处置了,回头她必定会说本宫脏了她的地方……
容姐儿一听,心中大喜,但脸上则诚惶诚恐地道:谢谢皇后娘娘宽恕,奴婢等会儿就去娘娘那里领罪。
曾楚瑜微微一笑,道:只是本宫处理后宫内务,回头原贵妃要是乖责本宫未有□□好你们这些贱婢,那让本宫如何交代。她微微弯腰,看着容姐儿白得无半丝血色的面容,恶狠狠地道:凭你也配糟蹋原夕争。她才直起了腰,淡淡地道:来人,把这容姐儿的舌头给本宫拔了,本宫就不信,治不了这宫里的长舌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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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章
曾楚瑜转过头让青湘扶着,慢慢朝着正宫而去,永甯宫的大太监见侍卫们如狼似虎将容姐儿拖走,自也是吓得浑身发颤,生怕自己出点什么差池,连忙一路小跑跟着曾楚瑜的背影而去。し【鳳/凰/ 更新快请搜索】
曾楚瑜径直地走进了永甯宫的内宫,自然也无人敢阻挡她。曾楚瑜穿过层层的纱幔,转了一座大理石屏,便看见了屏后那张沉香木的阔床,纱帐的一边被束帐的缠金钩钩住了,因此一眼便能看见躺在床上的人。
原夕争整个人被一条银缎子的被子盖住,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床上,黑白分明。曾楚瑜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将原夕争露在外面的一只手臂放了进去,她这么一动就惊醒了原本就浅眠的人。
你醒了。曾楚瑜笑道:我本来不想惊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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