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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也逍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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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妈妈，今晚就……”一个和梅心差不多大的小丫头俏生生的瞪大了杏眼，一双樱桃小嘴撅成o形。
“哪那么多废话！我说今晚就今晚！”如花狠狠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扭摆着硕大的腰身就消失在了视野里。
“这位姐姐，你快把衣服换了，要不就来不及了。”小丫头关了房门，就催促着冷曼儿赶忙换衣服，手麻脚利的就收拾起了梳妆台上的东西，那些描眉，画唇，腮红的一样样井井有条。
冷曼儿换了衣服，也把自己的两套偷偷塞在了床的最里面，才坐到梳妆台的前面。从面前的铜镜里看到小丫头虽然紧张但没有丝毫慌乱，动作麻利流畅，比自己那个让人不省心的梅心不知成熟了多少倍。
“你倒是麻利。”冷曼儿主动打开话题，也想知道今晚到底是个什么阵势。
“不麻利怎么行，今晚总共就二十个姑娘要上台，这会眼看已经上了五六个，姐姐你就是排最后一个也用不了多久啊。要是我没给收拾好，少不得又是一顿打。”小丫头说话的功夫，已经把一只金色的发簪插在流云发髻之上。
黄色的铜镜带着岁月温暖的色泽，冷曼儿本来清冷的脸也带了一层金灿的光辉。一身艳红色挑钩花纹的层叠长袍，堪堪露出轻描淡写的锁骨，尖下颌不足盈握，小巧的耳垂映着那红色仿佛也染上了一层红霜，一双眼并不带丝毫感情，偏偏更加带了一股子辣椒的烈性，让人恨不得压在身下狠狠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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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笔墨纸砚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冷曼儿已经收拾妥当，艳红色钩边长袍，同色软底布面靴子上绣金丝线锦云图案，一头墨色黑发盘成流云发髻，一支金色雕花发簪，花心是上好的和田玉作为骨朵，堪堪插在了一头秀发之中，仿若一束火把，在黑暗中炫目燃烧。
冷曼儿从前世开始，便只喜欢深色的衣服，这等红色当真是从没穿过。但若是说起红色的衣裳，她还真的有一件，自从几年前就一直挂在衣柜的最里面，外面是密封的衣服包装，只拉开过一次。那是她的婚纱，是最鲜艳的颜色，妈妈说这就在你婚礼的那天，一定会是最美的新娘。
只是，后来不曾有过那婚礼，也不曾有过那新娘。
冷曼儿死死握住拳头，前世的一切还是历历在目，她或许永远都无法再去相信别人，也无法再对任何人寄予感情。前世今生，这两个词以前或许会觉得那样凄美浪漫，可现在才真正刻骨铭心的明白其中撕裂般的疼痛，与难以割舍的情怀。
冷曼儿紧握了拳头，任由指甲把自己的手心戳的生疼，她就是要这疼！她就是要让自己记住这感觉！她不是那个如花年纪可以肆意绽放青春的冷曼儿了，她只想安安稳稳过这一生，保护了家人一生平安健康，再无他求。
“小辣椒，到一楼等着。”门外有个下人随便敲了下房门，吆喝了一声，脚步声就已经噔噔噔走远。
“走吧，我扶你过去。你有什么擅长的不？如果有，我好提前差人准备。”那小丫头在旁边跟着，自然而然的身手扶着他出去。
擅长？冷曼儿心里画了个问号，如果说擅长，那自己擅长的还真不是这个世界所看中的擅长。她喜欢看书上网，也因为着过目不忘，她几乎可以说自己是个活电脑。可如果说是特长的，想来想去或许也只剩下一样。
“帮我准备笔墨纸砚吧。”冷曼儿说的平静，可心里其实并不平静，暂且不说自己的这番做法是否会违反了现在世界的法则，是否能被现在这个世界的人所接受也是一个问题。
到了一楼坐下，小丫头跑去张罗笔墨纸砚，冷曼儿慢步到前台侧面，正看到一位姑娘一身鹅黄色的轻纱薄衣，端坐于古筝之后，蓦然想到一句诗，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那高低错落的清脆之声，大珠小珠落玉盘。
小丫头张罗的功夫，台上已经表演了三位姑娘，分别是古筝、琵琶、和画梅。冷曼儿禁不住想要扶额，这三位姑娘如果放在现代，那简直就是登峰造极的人物了，可放在现在就只是个卖场的青楼女子，委实可惜。
“小辣椒，看你也是个懂事的人，今天这日子不比平常。你若是乖乖的，后面的好处自然是大大的有。好好表演，以后也好有个好价钱。”那如花摇曳着腰肢胭脂味带浓烈的冷曼儿不自觉就想捂住鼻子。
“谢谢。”冷曼儿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想要离得远一点。眼角刚好看到那小丫头准备好的笔墨纸砚。
“行了，下一个就你上去。既然是小辣椒，就给我把那泼辣劲拿出来？！”如花明显是不放心，又多说了几句，眼看是要多说几句，旁边有个一身蓝色长衫的男人过来低语，她才不得已的转过身去。
“今晚……银两……我们还要想些办法……这些女人……”两人说话的声音极小，冷曼儿运足了内力也只能勉强听清楚一二。还没来得及细想，袖子被人轻轻拽了拽，就听到小丫头着急的声音，“姐姐，到你了，快准备好。”
冷曼儿在小丫头耳旁轻语了几句，就见小丫头迷迷糊糊的看她，但愣了几秒钟，还是颠颠的跑开去了另一侧的后台。
前台的烛火灯光全部熄灭，只剩下看台处骂骂咧咧的声音，“这么大个地方，怎么还没了亮儿了！”，“怎么着，难不成是这小婆娘见不得人，只能晚上在床上玩玩？！”，就连坐在最前排的尊贵客人，也有些按耐不住性子，皱了眉头强自忍耐。
黑暗中舞台上响起一阵异响，惹得台下更是杂语不断，“干嘛呢！这是在台上就直接做起来了？！”周围一阵大声哄笑，一片明暗不明的黑暗中，杯子打碎的声音此起彼伏，连带着空气里都有着酒香。
舞台正中央亮起一点光束，照亮了后面的一尺见方的宣纸一张。烛光陆续亮起，十张白纸，十个烛灯，每个烛灯后面一张白纸。站在第一张白纸旁边的是一个红衣女子，一身大红色的长袍，红色薄纱遮面，金色的发钗反着烛火的微光，折射出亮丽的斑斓色彩，竟像是反射到了每一位在座宾客的眼里。
“小女不才，仅能画上一二。不知哪位愿意让小女画上一画？”冷曼儿面容冷峻，这等卖笑的事情，从来就不是她擅长的。几句话说完，倒好像她才是该坐在台下的大爷，少了那份忍耐，多了一份命令。
“既然没人，那我便随便挑一位了。”台下唯一的声音就是酒杯摔在地上的声音，甚至连刚才骂骂咧咧的声音都没有了。冷曼儿本就没有琴棋书画这些擅长，如果硬要说出一个，那大概就是速写了。刚才在台下试了一试，虽然以前只写过毛笔字，但是用这细头的毛笔速写，也别有一番风味。
盈盈两步走到第一张画纸之前，冷曼儿略一抬眼，刚好扫到了卖她前来的大哥等人，抬笔运气，一口茶不到的功夫，寥寥几笔，形象已然栩栩如生跃然于纸上。冷曼儿让步于侧，全场寂然，在一阵来回的扭头寻找之中，全场视线聚焦于那大哥脸上。
大哥本是在盯着旁边端茶倒水的小姑娘，这会眼看大家都看向他，装模作样的坐直了身子，故意挺直了脖子，耀武扬威一般撇着嘴看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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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出价高者
因为着那薄薄的红色面纱，加上明暗不明的烛火，众人并看不清楚那台上新来的小辣椒到底是何模样。只知道眼前的女子明眸皓齿，那一举一动无不动人心弦，看起来那样冷淡的性子却又透出一股子的辣劲儿来，让人从小腹生出一股热气，直窜胸膛。
“总共十张宣纸，现在已经用掉一张，还有九张。如果哪位公子希望得到画作一张，还请出价。”刚刚那小丫头看见冷曼儿的眼神，走到台侧，声音清脆。
台下寂静无声，众人面面相觑，似乎并没有听明白那小丫头在说什么一样。刚才还有些许的杯盏破碎之声，这会竟然是毫无声息了。大概就连喘息的声音都没有了一般。
“嘶”小丫头二话不说，就把最后一张宣纸直接从中间撕开，紧接着上前一步，就撕了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一直撕到了倒数第二张，也就是唯一还空着的一张宣纸之前时，手才摸上那宣纸，台下响起一个并不响亮的男生，“我出一片银叶子。”
“我还正想着大概是没人想要呢，也省了我家小姐的事，竟然就有公子除了价钱。”小丫头把手从那宣纸上拿下，笑嘻嘻的脸孔也看不出真假，目光扫视全场，“不知可还有其他公子想要？”
……
“我出两个银叶子。”
“我出五个银叶子！”
“我出十个银叶子！”
“我出一个金叶子！”
台下的众人像是如梦初醒，忽然开始大声叫嚷着，有些没带着银两的憋得满脸通红，站在座位上摩拳擦掌。只恨自己怎么就没有再多带一些，得到这样一位多才女子的画像，以后不管是挂在厅房，还是拿出去，都有面子啊！
站在台后的如花本来是在和那男人小声商量银两的问题，别看这天香楼是这都城的第一大青楼，可是花销也大，尤其后面还有着源源不断巨大的花销，任是谁也吃不消。前厅突然没了声音，如花心下一愣，两步就窜到台侧，想要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看到的就正是下面人都不停歇的进行着炫富大赛。
禁不住多看了两眼，如花对台上那丝毫不为所动的女子也感兴趣了起来。若说是平常人家的女子，定不会有这等定力。可若说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怕了自己的威胁，甘心呆在这青楼？
还没来得及如花细想，那边喊的价钱已经到了五十个金叶子！这个是金额是如花完全不能够想象的！就算是自己的头牌，在第一次出场的时候，也绝不会有如此高价！就算是她的头牌最贵的一次，已从没出现过如此高价！
如花这个人，虽然表面看起来肥胖又没个耐性，但其实却是个心狠手辣，雷厉风行的人。这天香楼有今天的成就，有她一大半的功劳，这也是幕后的大人物把这天香楼放心交给她的原因。可若说她真的犯了什么错误，甚至导致了后面的天下逆转，那大概就只有一件事情了。
那就是，她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冷曼儿。
最后价钱出到了一百个金叶子的时候，如花扶了旁边的房梁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饶是她见过如此多的市面，可也从没想象过一个第一次露面，仅仅随便画上几笔的人，竟然可以让台下的少爷如此陷入疯狂！
这不对劲啊！这个节奏不对啊！
冷曼儿朝那公子微微一点头，轻移金莲直至宣纸之前，出笔迅速，仅仅几下勾勒，那公子的形象跃然纸上。仅仅是简单的线条，甚至没有颜色的晕染与色彩的过度，可任由是谁都能够清晰地认出那画中人就是那公子。
取下宣纸，冷曼儿一手拿了一个纸角，一句话没说，甚至是连看都没看众人一眼，将画作交给站在一旁的小丫头，转身就回了后台。
如花刚想上去教训她两句，怎么也该亲自双手送到哪公子面前，那么大的爷，可不多见啊！就听见客人席上传来吵嚷的声音，“还真是够辣啊！真是刺激！”，“就是看不着那真面目！大爷我恨不得上去一把就把那破布给扯下来！”，“哈哈哈，我看你想扯的不是那破布，而是那小辣椒吧！哈哈哈……”
如花生生停了脚步，眼睁睁看着冷曼儿从她面前经过，坐到旁边的小桌旁，连看都不曾看过她一眼。可其实只有冷曼儿知道，自己这会后背和手心都是不受控制的在冒着冷汗，袖子中的手抖抖嗦嗦甚至连那宣纸都拿不稳了。
不为其他，是为那在座宾客中的一个男人。
那男人只不过坐在个不明显的角落，烛火昏暗，若是放在平常，甚至都不会注意到那里。可冷曼儿刚刚为了表示冷漠神秘的气质，就只好故意撇开众人的视线，朝着边边角角的虚空看过去。而其中，就包括了那个不起眼的桌边。
光线昏暗，并不能看清楚那人的样子，可也正是因此，冷曼儿才注意到了那里的不同。
那人她见过，并且不止一次，每次都不会是太好的回忆。那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来这里是巧合还是故意？他会是因为她才来的这里吗？
若是这样想，也没有道理，她来这本就是将计就计的巧合，那么他怎么会如此快速的就来了？如果他本就是跟踪她而来，那么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跟踪的？从她被绑架开始吗？
冷曼儿完全理不出个思绪来，僵硬的坐在那里，双手紧握在一起，强制自己镇定下来。一定能够想清楚的，最快的结局也无非就是再次面对，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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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银票银票
越是慌乱的时候，就越是要镇定下来。
冷曼儿在心底默念了两遍，也终于平静了下来。再抬头，就看见如花又在和那蓝色长衫的男人交头接耳。装作不经意的走过去，就听到如花正和那男人小声争执。
“你以为这天香楼是个印制银票的地方吗？哪个不是我如花费尽心血得来的？！你们当这银票就那么容易？手下的姑娘都那么好管？我知道爷需要银两，可也不能这样啊！生意也没法那样做啊！”
“你说的这些，爷自然会知道。可你也知道爷的难处，现在眼下正是需要银两的时候，而这天香楼整个京城一家独大，你也要想想这里面有爷多少的辛劳在里面不是？爷自然知道你不容易，爷也在尽力帮你。可是如花啊，你也要理解爷的难处啊。”
“……”
两人后面还在继续说些什么，冷曼儿故意咳嗽两声，引起了两人的关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这人是谁？”那蓝色长衫的男子率先出声，皱眉看向冷曼儿，面带戒备，斜眼看了看如花。
“这是小辣椒，我这新来的姑娘。”如花明显有要护着冷曼儿之意，把她往自己身旁拽了拽，“小辣椒，若是今晚得银票最多者能得了自由，你可高兴？”
“能得了自由，自然高兴。既然如此，小女子还真有一计，若是不嫌弃，我就说说。”冷曼儿拉开和如花的距离，她身上浓烈的胭脂味道熏的她头疼，简直要晕倒。
如花还没等说话，旁边的蓝衣男子倒是先开了口，“在下洗耳恭听。”虽然话听起来客气有理，可是那语气就不是同一回事了。显然这人比如花等级还要高上一级，直接忽视了如花的存在，说话斩钉截铁，而且总是觉得里面似乎带了一丝威胁。若是她说的不好，那么大概不会就这么简简单单放过她了。
冷曼儿在袖中双手握拳强自稳住自己的情绪，微微俯身，不多，仅几句，后退一步，再无它话。
原地只留下如花毫无意识张大的鲜艳红唇，和那蓝衣男人深沉微眯的双眸。周围人声嘈杂，吵闹不断，粉色，玫红，嫩黄，草绿，湖蓝，浅紫，一件件飘逸的纱裙从三人身旁匆匆而过，后面是更多抱着琵琶、古筝、宣纸、毛笔的下人。
“走得快些，帮我把这流云髻换了。”，“去把我那件枣红的披风，和珍珠发钗准备好。”，“周公子今天可有看见？怎么，没来？你快出去再仔细看看。”一句紧过一句的低声埋怨或者催促在周围形成形成一张巨大的立体的网，把三人紧紧捆绑在其中，逃不掉，躲不过。
冷曼儿低了头，另外的两人不出声只是凝眸看她。终于是这蓝衣人打破了沉默，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还没等说话，周围却是忽然一片宁静，就连脚步声都消失不见，刚才的一切都仿佛停滞在那一瞬间，所有人停下脚步，就僵在原地，规规矩矩的垂头站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出。
“一会第二轮，按照新规矩来，得银票最多者，得自由。”然后简单讲了第二轮的规矩。
本来就已经寂静的后台，因为着这一句话，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了。冷曼儿忍不住抬起头看看周围的情景，所有人都和如花一样，大张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场地中央的男子，连呼吸都忘记了。这死一般的寂静并没有持续太久，紧接着就是炸锅一半的喧闹，那埋怨也好，那催促也好，都像是快进一般，扭曲起来。所有人加快了步子，恨不得一下子飞奔回自己的屋子，恨不得拿出全部的看家本领，恨不得旁边的那下人有三头六臂。
冷曼儿带了笑冷眼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所有人在自由和金钱面前失去了那个伪装的自己，刚刚还大家闺秀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瞬间暴露了本来的性子，不再温文尔雅，也不再知书达理，对着旁边的下人冷眼相对，粗口也时有听到。
“走吧，咱俩也别在这碍事了。”冷曼儿招呼了旁边的小丫头，两人往着她的小屋而去。在和那蓝衣人擦身而过的瞬间，她用余光看到了那那男人探索和审视的眼神，同时感受到的，还有他不可小觑的内力。
冷曼儿自问，内力也勉强算是及格，基本是往着良好的方向而去，而旁边这男人，显然是已经向着优秀而去。假如她算是个中上等的水平，那这男人就是个上等的水平。她认识的男人不多，但如果说是能够完胜他内力的男人，也就只有那黑衣人了。
回了屋，冷曼儿好笑的看着小丫头忙来忙去，也不知道在忙个啥，一会出去，一会进来，不一会的功夫，竟然跑的后背的衣裳都被汗水打湿。趁着她又跑进来的功夫，冷曼儿忍了笑，赶忙问她，“你折腾什么呢？”
“给小姐你找首饰啊。你这是第一天来，不知道这规矩，平时的时候从没有过这么大的场面。每月一次的花魁大赛，都是两轮，第一轮比才艺，第二轮就是各位公子选姑娘。出价最高的那个就是本月的花魁。小姐你难道不想当上这个月的花魁吗？那可是能得了自由啊！你才来，衣服只有一套，首饰也只有一套，这第二轮怎么可能赢得了啊！我再去问姐姐们借借看啊！”小丫头说着就又要往门外跑。
冷曼儿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心里黯然，她这会出去，怎么可能有人借给她。所有人都恨不得别人比自己丑上几十倍，又怎么可能会把真正好的首饰借出来？现在去了，也是白白糟了嘲笑和冷眼。即便是这小丫头，既然她是真是为自己好，那就也舍不得她去受那白眼。
“别折腾了，你去了也是借不到。”冷曼儿握了小丫头的手，心里说不出的心疼与感激，“我有机会得到自由，你怎么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上心？”
………………………………
第32章 淤泥不染
“小姐，这青楼是个什么地方？难不成还能是个好地方，你不想走吗？！你不像我，从小就被卖到这当个下人，洗衣服端茶倒水看颜色，要不是因为我营养不良长得瘦小，估计已经要开始接客了。”小丫头显然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快速的一皱，使劲闭了下眼，长长睫毛间是晶莹的差点滚落的泪珠，“你今天第一天来，能走就快走了吧，这不是好人家女子呆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家的女子？”冷曼儿来了兴致，对这下丫头也是愈发的喜欢。不仅手脚麻利，懂事机灵，心地也是少有的好。有一颗本来纯净正直，善良美好的心并不难，难的是在这样一个地方还能坚持下来。出淤泥而不染，不是谁都可以。
“你当我是瞎子吗？在这种地方呆了这多年，什么人没见过。那么多打扮的人模狗样的人，要是连这点都看不明白，那可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先是你的手，白嫩干净，这不是穷人家女子的手。有太多姑娘打扮的漂亮，可是一看那手，又黑又粗，就知道以前必定是穷人家出身。其次是你的眼睛，不着急也不害怕，那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能够拥有的气度。她们遇事会慌张，也会大惊小怪。哪，就像你刚才在台后面看到的那样。”小丫头耸耸肩，瘪了下嘴。
冷曼儿瞬间对眼前的小丫头另眼相看，看来还真是小看了她，这股子聪明伶俐，可真是自己家那个成天“唉呀妈呀”的梅心能够比的，“如果我能出去，你也一起吧。你可愿意？”
“我？我是不指望了，虽然当年我那个酒鬼老爹才把我卖了一个银叶子，可如花才不会放过我。若是你答应把今晚的银票都不要，或许能把我换出去，不然啊……我看我也就是这个命了。”小丫头说着说着本来挺直的脊背又渐渐弯了下去，肩膀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冷曼儿没说话，再下楼的时候，小丫头就跟在身后。见到如花，冷曼儿只说了一句话，却是惊得小丫头张大了嘴，半天也发不出个声音。反看如花，也是一样的情况。
“若是我当上花魁，银两留给你，我带她走。”
冷曼儿不是土豪，她过惯了富庶的生活，她也早就明白了不管在哪个时代，富裕都是个好东西。可这青楼不是久留之地，身边多个知心人，比多了银两却留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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