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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之源女神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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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过之后,被我踩扑的矮草,复又支棱起来,挺得笔直。谨慎而从容的趟了一段,地质变得坚硬,前方生长着一大片稀松的果林。
我轻轻呼出口气,回身望着昂然的幽幽新绿,唇边抿了一丝笑。或许,将这段湿地定义为沼泽还差不多。只是,既如此,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吗?还是自己异类,体重……太轻了。我不甘地使劲儿踩下一脚,身子当即一歪,半只水晶鞋已堪堪没了进去。忙拔出脚,心有余悸的后退几步,心下没来由泛起一阵落寞。
前些ri,还‘投枝问路’,现在却是zi you穿行了。又是体内那股不明的暗黑神力捣得鬼吗?我紧咬着唇,感受着‘风吹过都会重心不稳’的身体,不禁自嘲,还真是‘弱不禁风’呐!
这里的果树不高,有些甚至与我平身。枝干细小,叶片尖长,一簇簇sè泽鲜亮的浆果结得密、凑得紧,压得枝条都弯了腰。我随手摘下一颗‘宝石红’含在嘴里,虽没有落羽以前寻的紫sè浆果清爽,却也甘甜可口,香气满溢。
待得填饱肚子,我接连搬运了几次,捧着一大堆果子放到草垛上。
“宝石红、玛瑙紫、猫眼绿、黄澄金、月光白,水缎蓝、还有琥珀褐……”我穷思竭虑,拾一颗果子,便尝试着给它取一个名字。可越往后,果子颜sè越多,越难叫上口。阳光倾洒,堆在一起驳杂斑斓,五光十sè,烨烨生辉,竟像是一大堆价值连城,无比jing美的天下奇珍!我,颓然放弃了。
‘光明之心’绽起幽幽蓝光,荡开在我的胸前,我抿嘴一笑,轻柔的将它拢在手心:“小家伙,你怎么又跑出来了?我们不是约好,在聚形前,你会一直乖乖呆在里头吗?这样很耗神识的,快回去……”
话犹未完,‘光明之心’摇曳的闪烁了下,我登时羞得满面通红,气恼地道:“落羽!你……你又窥视我的神识了,我才没有……没有那么想!咳……说过多少次了,未经我的允许,不准偷窥我的所思所想!”
‘光明之心’知错的轻晃了下,蓝光隐去,又泛起点点星光。我眼中霎时涌出难掩的伤感与不舍,嚅忍半晌,才开口道:“嗯……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安心的睡,等你醒来,我还要把你唤出呢……”
轻叹一声,不及收拾心情,又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这次自己可真是孤单影只了,但越是孤独清苦,越要学会苦中作乐。
“是时候出发了……”ri影西斜,我仰头看着一天寂寞,一刻也不愿在这里多呆。取了一段韧xing极佳的半干牧草衔在嘴里,拢顺了发丝,便用它在尾末扎了个草结,起身跳跳,还算结实,不做剧烈运动,应该不会脱落。
披蓑衣,戴箬笠,又将草席轻裹在身,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一动不动的稻草人。试走了两步,稍有不适,又妥置了一番,确认再无大的疏漏,最后将简易的褡裢横缠在了腰间。
俯身,将这些味道甘美的浆果一一放了进去。不一会儿,不盈一握的杨柳腰变成了臃肿肥粗的水桶腰。好沉……我摇晃着起身,摇晃地走着。这些果子大约能供给自己半月左右,前提是不腐烂。
目测到达前面的城市,需三天路程。想来这些浆果也非凡品,余下的,就当作商品贩卖,或着换套衣服,总要为接下来的冒险谋些资本。
想着想着,我不禁黯然神伤。自己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人地两生。如今落羽陷入沉睡,唯一的依靠失去,神力也无法调集,茫茫无措,举步维难。要如何去适应这个世界呢,又该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呢?
长长叹息一声,我又露出了轻松的笑。总之,‘车到山前必有路’,也不必过于自卑,姑且走一步想一步……
五天后,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终于来到了城郭外。
这段时ri,我高估了自己,更小看了多崎的山路。行了不过半ri,我便累得再也走不动。走走停停,停停歇歇,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却是yin冷cháo湿,啸叫连连。没有落羽在身边,我感到丝丝不安。当一头似狼似猪的生物从林间跳出向我咆哮时,我终于意识到不愁吃穿的自己……其实自身的安危才最没有保障!
试着去讨好它,我处处示弱,它步步紧逼。我近乎绝望,硬着头皮掏出一个果子向它丢了过去。没想到它低头嗅了嗅,‘嗷’得一声,跑了……
我呆楞了好大一会儿,才木木反过神儿来。看看果子,又瞅瞅夹尾逃窜的野兽,做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好笑的决定――取出果子围了一个大圈,自己可怜兮兮的往里一窝,枯坐愁城起来。
难怪我呆在深山老林、水源充足的地界,也不见一只野兽前来饮水。本还以为是受落羽气息的保护,不曾想却是沾了这些果子的光。于是,我越发宝贝这些果子,既想吃,又不愿吃;既想留着,又怕它一点点坏掉。在无限纠结与矛盾中,艰难行走了几ri,终于见到了这座盘踞在青山叠翠之间的城市。
城郭周边,千米内一览无余,并没有平民居住。汹涌奔流的护城河,在凹深石砌的河道中翻卷着白浪,将整座城市严密护围起来。两条并列的平面吊桥跨越其上,直通城门。深灰的一sè城墙,隐在蒙蒙雾蔼中,高耸挺拔,宏伟肃杀。城上戒备森严,城下严格盘查。东西两条官道,交错而过,经城门前,又曲向直通桥里。
从这里出入的人倒是挺多,来往穿梭,络绎不绝,左近右出,秩序井然。除了一些穿着普通的平民、猎户,其余大多是乘坐马车的商人。满载货物到了桥时,纷纷安步当车,手扶货物而行。
我站在山头,向下张望。桥上排了两排的长队形如蝼蚁,蜿蜿蜒蜒,曲曲折折。我有些讪讪地扯扯身上的蓑衣,自己这身,能顺利通过检查进到城里吗?
…………
………………………………
第六章 莫明
() 第六ri,我曲腿坐在草席上,取过一枚浆果边啃,边注目着山脚下来来往往的行人。
依据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大致可判断出,自己所处这个世界,类似于前世的西方中世纪时期,一个刀与剑的冷兵器时代。古典的着装,古朴的马车,以及古老的军事要塞,处处透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腐朽……还真是格格不入呢,希望这个世界,不会出现令自己这个‘现代人’难以接受的制度……”将最后一口果子丢进嘴里,我起身,兀自喃喃。由于落羽陷入沉睡,自己能力又受限制,所以我处事分外小心。在我的印象里,中欧时期可是一段黑暗史,而这儿又处于原先世界的平行位面,文化纵有差异,也相去不远。再加上现世神灵当道,难保不会出现类似于前世基督教会的组织。若果如此,自己这身古怪行头,弄不好会被当成异教徒活活烧死,或着被关卡哨兵当作jiān细,囫囵入狱。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为此我再三谨告自己,务必谨慎而行。
我发觉自己耐xing极好,一连在这儿呆了一天一夜,除去睡觉,便一直盯着士兵盘查行人。看来这里是座关隘,黑黢黢的城门被一排排削尖的护栏横向阻隔,只在中间留出两辆马车宽的过道,供检查通过的行人入城或是出城。
而今,详细流程我已摸得差不多。把关的兵士会挨次检查货物,索要凭证。由于距离太远,我看的不甚清楚,估计是个牌子之类的东西。
从新裹上草席,取过褡裢套好,我小心地向山下趋步。刚走出一段,我不禁抑郁起来。自己可没有通行证让这些凶神恶煞的士兵放行。更重要的是,我根本听不懂他们的语言。无法沟通,即使想搭便车也办不到,知彼甚详,又有何用?难道自己一直在做无用功么……
我郁闷地撅起嘴,眉头愁成了疙瘩,索xing顿住步子,靠坐在一棵大树旁发呆。这里地势转高,我一路行来又都是顺坡路。相较高耸的城池,山体本就不大,以至于我没走几步就到了‘半山腰’,而且恰与城头平行。
目力所及,城上旌旗遍插,了望兵士相貌清晰可辨。清晰可辨……我脑子里呆呆回味着所触的情景,睁眼瞅着几个兵士拿着如望远镜般的长筒,向这边扫来。其中一个先是一楞,接着,不停挥舞双手,冲身边几个同僚激动地比划着什么。糟糕!被发现了!我陡然一惊,慌乱地向下跑去。
‘何雨馨,你真是笨死了,笨死了!关键时刻,发什么呆呀!现在好了,非但主意落空,先前观察功亏一篑;连带行踪也暴露了!你……你真是笨死了!’我紧咬着唇,气恼地不停责备自己。
跑回深山肯定不行,看守城上的旌旗就知这里事态一定紧张,贸然入林,只会引来对方大范围搜索,自己对这儿又不熟悉,被抓只是早晚之事,到时真就有口莫辨了。或许,主动下山还能避祸一时,先观望一下,若实在不行,自己……自己就撤去伪装!
我下定决心,不敢直接下山,深一脚浅一脚地迂回在稀松的林间。这算不算逼‘下’梁山?我哭笑不得地想着,脸上越笑越苦。
当我累到不行地跑下山时,却没有见到城门洞开,兵士列队的情景,甚至没有丝毫异样与戒备,一切照旧。我狐疑地看了又看,想了又想,也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难道是自己多心?那家伙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可他明明一副紧张到要死的模样……
我哀怨的想着,一眼瞥见临近官道附近有条小溪,便腿脚发软地挪了过去,简单洗梳一番,双手捧着饮了些甘甜的泉水,肺里的火辣顿时消减了许多。匆匆过往的行人中,已有不少注意到我,我忙将箬笠压低,装作若无其事、又略带好奇地四顾张望,好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游历到此的旅行者。
可,我错了。我的举动恰恰引来了更多异样的目光。有些行人干脆停在路边儿对着我交头耳语、指指点点。我脸上发烧,左右是没有退路,便硬着头皮朝他们走去。没想到这些好事的家伙,一阵轻呼,后退连连。竟赶车的赶车,步行的步行,专心行路的继续专心行路,像刮过的一阵风,一哄而散了。
我尴尬的僵在原地,嘴角不自觉牵动了几下。这……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怎么回事儿!我就那么可怕么?我扯扯身上的草席,虽然这身是奇葩了点儿,可也不至让你们一见就害怕成这样?眼光撇向几个偷瞄我的行人。他们立时扭头加快了行进步伐。
我心下没来由一阵气急,仔细想想,又甚觉好笑,随便披件草席,就唬得这些家伙一楞一楞的。或许,可以通过打劫的方式讨个凭证来。摇摇头,将这个荒诞的想法驱逐,这些古怪的家伙之所以怕自己,天晓得是不是触犯了他们的忌讳,误把我当作天理不荣的异类来看待了。
念及于此,眼光霍得猛跳了两下,我越想越觉可能,禁不住打了个冷战,那……现在自己岂不是很危险?我慌张的转身想跑,可已经晚了。不知何时,粗大的树后转出一个个衣着各异的行人,他们双手紧握武器,缓慢而慎重的一步步向我逼近,眼中是难掩的兴奋与贪婪。
我霎时脸白如纸,强压下心头的不安与恐惧,向后退着。此时,官道上炸开了锅,过往的行人喧嚷着、嘶喊着,一齐涌了过来,封住了我的退路,也将我团团围堵起来。人丛越来越多,密集层叠,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退无可退!我惊惧地看着越缩越小的包围圈,忙大喊道:“你们……你们做什么?这是场误会,我只是穿着有些怪异,其实我和你们同是……”我说着伸手就要去掀箬笠,人群却嘈杂的一片惊叫,呼啦一下,又都齐唰唰退出一大段距离。
我被这过激的反应惊的一激灵,手不自觉缩了回来,不经意间碰到腰间的浆果,心中一动,忙取出一个丢了出去。晶莹的蓝sè浆果在空中打着旋儿打在就近一人身上,只听那人惨叫一声,就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周身的人吓得如cháo般四下散开。刚有合拢趋势的众人出现片片sāo动。
他们果然怕这些果子!我jing神一振,又抄起两个胡乱丢出。人群更为sāo乱。我认准一条线儿,边丢边跑。拥挤的人丛刹时豁开一条缺口,可仍有不死心的家伙从后包抄堵上,人群也随着我的移动而移动,我乱冲乱撞之下,始终没能闯出去。眼见随身携带的果子越来越少,我越发焦急,众人却越发肆无忌惮。有不少人已跃跃yu试,从后偷袭。
我一手cāo持一个浆果,双臂连挥,极力恐吓近身的几人。他们畏惧地缩回,又有更多的人涌了上来。
“走开!走开!不要碰我!你们这些疯子!”我尖叫着,力气用尽,头晕目眩。突然,肩膀传来一阵剧痛,我惨叫一声,软软倒了下去。似乎太过容易,周围的人都怔了一瞬,也不知谁喊了句什么,最近几人红了眼向我扑来。
就在此时,桥头处漫天黄尘飞扬,一大队边防戍卫军,身披重铠,手握长枪,跨下青一sè玄黑战马,杀气腾腾的向这边疾驰而来。吵嚷的人群突然变得鸦雀无声。随着军官长翻身下马,围成铁桶似的人群默默分开一条甬道。
我摇晃起身,奋力挣开一个还抓着我的手,下意识握紧浆果,jing惕地盯着这支来者不善的军队……
…………
………………………………
第七章 抓捕
() 这支训练有素的劲旅大约半百人数,银甲,红缨盔,内衬锁衣,外别腰刀,胸甲上绣有一对展开的羽翼样金sè流纹,端得鲜亮齐整,英武不凡。
领头的军官长一脸肃杀,带着一队亲兵从寂静的人道中穿过,大踏步走至正中,环视一周,便将目光投了过来,冷笑一声,饶有兴趣地对我上下打量。我强自镇定,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他微怔,一指我,左右朗声询问着什么。过了许久,一个矮胖商人拨开人丛,冲军官长点头哈腰地说了几句,又指着我,连连比划。
军官长当即皱眉,挥手止了那人唠叨,双手交握于胸前,在我面前来回走动,视线却时时不离我身。转了两趟,他突地拔出长剑,暴喝一声,吓得围观的人群一哆嗦,我也条件反shè的惊悚尖叫。
军官长狞笑一声,不等我反应,一把扯掉了我头上的箬笠。三千青丝破开草结,翩飞张扬。我楞楞瞅着他,手一抖,浆果滑落在地。
“噢……啊……”人群中此起彼伏地传来一片惊叹,军官长直勾勾盯着我,眼中由轻蔑转为震惊再到痴迷,我猛然回神儿,转身就跑。可没奔出两步,只觉手腕一紧,身子一抻之下,又跌了回来。
“放开我!”我扭身,奋力掰着那只铁手,大叫道。
军官长纹丝不动,眼神sè眯眯的在我身上来回游走。我涨红了脸,回手取了一个果子就丢到他身上。
军官长脸sè骤变,松手后撤的同时,敏捷地双手持剑将飞来的浆果劈成两半。一团炽烈的红光从破开的果体里暴出。嘭!剧烈的元素震荡在我和军官长之间炸开。他闷哼一声,长剑脱手,身子斜斜飞了出去。一阵刺目的强光过后,我只觉头有些晕,并没有受到实质xing波及。
周围的人群霎时乱作一团,四散逃开。十几名士兵骇得面面相觑,又都神情紧张地挺起长枪,围成扇形向我逼来。闪着森冷寒芒的枪尖使我脊背发凉,我禁不住缓缓后退,在腰间摸了又摸,却是寻不到一颗果子!我心下发慌,脸上露出了惶恐之sè。
最前的几个兵士一瞧,便知我没了倚仗。怒吼一声,一挑枪尖儿向我扎来。仓促顿起,我根本不及闪避!一声大喝,如同下劈的闷雷在士兵身后炸响,成排的长枪在我身前不足一尺的地方堪堪顿住。我身体一软,惊惧地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浑身抖个不停。
士兵们收了手,成两排分开,还躺在不远处的军官长一手拔掉头盔,晃了晃脑袋,懒散地坐在地上,用手点点我,又对身边几个兵士吩咐几句,其中一人点点头,转身向我走来。
我一惊,挣扎起身,不经意间瞥见斜插在地的长剑,忙快步趋到跟前,伸手抓住了剑柄,用力,长剑未动,再用力,长剑歪了几歪,还是没拔出。气氛刹时怪异起来,士兵们个个脸sè古怪,半晌,不知谁笑了一声,紧接着,哄笑一片。有几个干脆竖起了长枪,目光火热地盯着我。
我脸红的似要滴出血,又羞又恼又赌气,狠命一拽,不料连人带剑一同摔到了地上。又是一阵哄笑。走来的士兵神情尴尬,腼腆地将我拉起,又从我手中‘夺’过长剑,红着脸,小声对我说着什么。
我顺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军官长泛黄的头发披散开,正睨着我邪邪的笑。危机感再次临头,我退后几步,趁他们疏忽大意时,掉头发足狂奔。
众士兵先是一楞,又都哈哈大笑起来。军官长玩味儿盯着少女慌乱的倩影,懒洋洋活动了下关节,呼哨一声,一匹高头大马如电般窜了上来,一个漂亮的纵身,人已稳稳落在其上,下一刻,快马追至,将少女掠上了马背:“还要逃吗,我的小美儿!自然jing灵?嘿……我波顿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哈哈……”
官道上,一道不起眼的人影,悄悄没入了奔走的人群中……
夜晚,乌斯奇北城军营区一派灯火通明,热闹景象。拥挤的营房里,点着劣质油灯,七八个脱去铠甲的士兵聚在一张破旧的方桌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猜拳行令之声不绝于耳。
酒至半酣,一个黝黑的小个子摇晃着直起身子,有模有样的冲一桌人压压手,学着领头的语气道:“兄弟们,明天就是新年节伊始!在这普天同庆、万民同乐的时刻,驻守边城的我们依然监守岗位,维护骑士之荣耀,保卫这个伟大而富饶的国家!即便不能荣归故里,相妻见子;我们还有亲如兄弟的战友,还有军营――这个大家!啊?在此,就由不善言辞的我带给大家几分祝福,几分慰藉……”
“克尔,你小子又发什么疯!”未等他说完,一个年长些的兵油子笑骂道,眼里却藏着深深的思念与感伤,“谁不知道你小子光棍儿一条,哪来的妻,哪来的子,甭跟老子废话,有什么屁就赶快放,别搅老子吃酒!”
围坐的几人顿时一阵哄笑,克尔也是一咧嘴,悻悻道:“科摩老哥,你就知拌我的嘴!兄弟难得来了兴致,今儿早阅兵背得那点词儿,都被你训没了!嘿……待会儿你这酒得多罚几杯!”
“去你的!就你小子花花肠子多!”科摩拿眼剜了对面这小个子一眼,豪爽地道:“甭说你,就你们这几个小娃子加起来,拼酒时,哪个赢过老子?今儿高兴,来!喝!都喝!不醉不归!啊!都给老子换大碗,谁他吗也不准溜号!”
科摩说着,抡起一壶劣质麦酒,一仰头,就‘咕咚咕咚’灌了进去。众人哄然叫好,也都碰着手中的瓷碗干了一杯。克尔涨着脸还没坐下,撕起一块烤肉大嚼了一口,擦擦嘴,又拿手胡乱往身上蹭了蹭,干咳了一声,道:“嘿……哥几个别光顾着喝酒吃肉,兄弟我今儿可见了一回大世面!不!是奇迹!”
众人都停了手头的活儿,齐唰唰撇向他。克尔刹时满面红光,啐了口吐沫,道:“嘿!我要说出来你们准不信!我今天在城头了望时,见到传说中的自然jing灵了!她如传闻般穿着晶叶草编织的草衣,戴着晶叶草编织的草帽!我虽看不清她的相貌,但我很确定她一定是个美人儿!大美人儿!她有着xing感的红唇,比雪还要白的皮肤……”
“得了!克尔!你又海吹起来了!一个斜眼的士兵笑着打击道,“朝圣那会儿子还说梦到了什么女神,现今新年节又说碰到了自然jing灵,我说你小子,能不能换点新鲜花样儿?”
“我看,八成是想老婆想疯了!咱这几人里,除了正经的西达伦老弟,就这小子还没沾过‘荤腥’!”另一个接头话头附和道,众人都大笑着起哄。
“唉!什么呀!我是认真的!我今天真见到了!你们……唉?我说你们……”克尔脸憋成了猴屁股,急得粗脖子大吼,可没人再理他,都哄笑着继续吃酒、行令。
“我信!!”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压过了热烈的吵闹,营房里很不和谐的安静下来,半晌,一个士兵打趣道:“我说西达伦老弟,你也想老婆想疯了,跟着克尔猴子闹什么呢?”
“哈哈……”众人放声大笑。
“是真的!”西达伦白净的脸上也荡起了一丝笑,清明的眼睛透着无限神往与憧憬,“我亲眼见到的,在和波顿将军例行巡逻时。她……她……真是太美了!我还牵过她的手……”
“…………”
霎时,死寂的沉默,正直的西达伦是不会说谎骗人的!难道是真的!?众人大眼瞪小眼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科摩眼睛一眯,沉沉道:“西达伦老弟,你认真的?真有什么自然jing灵吗?要知道那可是千年前就已消失的种族!别诓哄你老哥,你可有证据?”
“有!”西达伦郑重地点点头,“和我一起值勤的50多个兄弟都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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