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法英雄-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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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尊长吁一口气，道：“那蛇群比起七大魔军，实力是差很多，但依你们眼下的能力，还难是它们的对手。特别是蛇群里有十余条巨蟒，体大无比，力大无穷，要是遭遇到它们就危险了。”说到这里又觉不对，道：“你们既然遭遇到了蛇群，怎么可能没有伤亡？”

　　　　柳如烟嗫嚅道：“我们……我们的确遭遇到了。当时“聚义堂”被蛇群围困在空地中央，‘英雄会’在峡谷口也被蛇群攻击，眼看要坚持不住，突然跳出一个人救了我们。”

　　　　这下不光天尊，就是妇人、跛叔、瞎伯、无臂青年也是面露惊异之色，均想：“你们两帮千余人都坚持不住，怎么人家一个人就能把你们救了？那这人得有多大本事。”妇人问道：“这人是谁？念风？一帆？流星？还是帝？”

　　　　瞎伯摆头道：“念风、一帆、流星三个实力是有，但要说千余人都办不了的事，他们能办成？却难让人相信。依我看只能是帝，当年他在苍月城外沙滩上，独力阻止数百魔军登岸，我可是亲眼看见的。孩子，是他对不？”

　　　　柳如烟谦然道：“那人是谁，我也没有亲眼看到。只是后来听看到他的“聚义堂”帮众说，是一个比齐城的男青年，还听踏雪寻梅说，叫……叫什么云飞扬。”

　　　　“云飞扬？”天尊乍一听到这个名字，不由脸色骤变，急道：“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细细说来。”

　　　　当下柳如烟将两帮如何定计引诱蛇群，“聚义堂”如何先进，“英雄会”又如何跟上，以及最后遭遇蛇群，又如何脱险之事大致说了一遍，其中所述，全是自己所见，只有云飞扬救人一段，乃听别人之言转述。

　　　　天尊越听脸色越严肃，乃至后面云飞扬刺伤自己，引走蛇群，更是止不住打了个寒战，微颤道：“那孩子引走蛇群后又如何了？”

　　　　柳如烟摇头道：“我们当时匆匆退出毒蛇山谷，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妇人道：“独自一人引走成千上万的毒蛇，还能落什么好，怕是早已进了大蟒的肚子。哎！可惜这么一个有胆有识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天尊脸色严肃无比，口中喃喃道：“怎么我刚离开比齐城，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说着突然跃起，高声道：“不行，此事关系重大，我得立即赶回比齐城。”话音未落，人已远远而去。留下几人，一脸迷茫的望着他背影。

　　　　回过神，柳如烟急高声喊道：“天尊爷爷，带……”刚喊到这，又收住了嘴。却是她想让天尊带她一同回去，又觉当着众人如此高喊，难免会让人觉得自己有嫌弃这里之意，寻思：“还是等天尊爷爷回来，我私下跟他说为好。这妇人性直，真要让她误会，给我脸色看就不好了。”乃侧头对妇人道：“天尊爷爷怎么说走就走，也不带点食物，在路上怕是要饿肚子了。”

　　　　妇人道：“我也不知他今天是怎么了，走的这么急，以前可不是这样。”

　　　　瞎伯道：“城主肯定是遇到了急事。他修为高深，全力赶路，一天时间就能赶回比齐城，饿倒是饿不到哪里去。”顿了顿又道：“你们这些孩子，现在羽翼未丰，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说完，杵着拐杖“哒哒”而去，无臂青年对柳如烟微微点了点头，也跟了出去。

　　　　接下来几日，柳如烟跟着众人田间劳作，闲时或与妇人林间采菌，或跟着瞎伯、跛叔、无臂青年制木修房，倒也怡然神爽。第七日，柳如烟一早起床，妇人已在厨房煮食早饭，见她进来，道：“姑娘这么早就起来了。”

　　　　柳如烟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凤嫂饭都要煮好了，我才起床，哪里还早。”这几日与妇人相处渐熟，已改口称其为凤嫂。

　　　　凤嫂呵呵笑道：“嫂子哪有取笑你，今日天气真的还早，你看天都还没有泛白。”时值仲春，天势虽有转换，但依然是白短黑长，清晨朦朦胧胧，不细心观察，实不易确定准确时辰。

　　　　柳如烟望了望天，奇道：“凤嫂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凤嫂道：“城主昨晚回来了，赶了一天的路，我得早点给他弄点吃的。”

　　　　“天尊爷爷回来了？”柳如烟大喜，道：“我昨晚怎么没有听到动静？”

　　　　凤嫂道：“你还是孩子，睡性大，我也就没有喊你。”又道：“这次城主回来，神色有些不对，也不知在比齐城遇到了什么事情。”

　　　　柳如烟一愣，道：“噢？神色不对，怎生的不对？”

　　　　凤嫂道：“说不上来，只是感觉与往日不同。以前他每次回来，不管多晚，都会将我们召集起来，兴致勃勃的讲在比齐省的见闻，这次回来却一言不发。”

　　　　柳如烟道：“可能是赶路累了吧！”

　　　　“城主修为高深，赶几百里路算得了什么。我看他是心中有事，不愿给我们说。”凤嫂言语中有些无奈，续而又自言自语道：“能是什么事呢。”凝想着眼光落在柳如烟身上，顿时一亮，道：“姑娘，来来来，你给城主把早饭送去，顺便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柳如烟奇道：“我……我问？他连你们都不告诉，怎么会告诉我。”

　　　　凤嫂道：“我们是不好问，可你一个孩子，又是从那边过来的，你问说不定他就说了。”

　　　　柳如烟脸露难色，道：“嫂子，你就别为难我了，天尊爷爷不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凤嫂脸色一板，一转身又假装抽泣，抹了两下眼角道：“姑娘是不知道。城主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这些人尊他敬他，都希望他好。现在他有事憋在心里，指不定就会憋坏身子。那可如何是好。”

　　　　柳如烟真以为她在垂泪述情，心中一软，寻思：“天尊爷爷对我也有救命之恩，真要有事，我也不能不理。”道：“嫂子别哭了，我去问就是。”

　　　　凤嫂顿时转愁为喜，嘻嘻笑道：“好姑娘，这就对了，你等着，饭马上就好。”

　　　　见她脸色瞬间转晴，柳如烟知道自己受了骗，嗔怒道：“嫂子，你怎么骗人家？话我说在前头，去问可以，问不问得到就不知道了。”

　　　　凤嫂陪笑道：“姑娘别气，我就是心中纳闷，城主那么开朗一个人，能有什么事情憋得他不说话。你只管去问就是，问不问的出来，那就是后话了。”

　　　　不一会，饭菜做好，柳如烟端着来到天尊房前，“咚咚咚”敲门道：“天尊爷爷，我是如烟，给你送饭来了。”
………………………………

白日门城15

半晌，房间内传出天尊的声音：“孩子，你端回去吧！我不饿。”语气低沉，一听就知道心事很重。

　　　　柳如烟道：“您都赶了一天的路，怎会不饿。凤嫂煮的是您最喜欢的野菌汤。”

　　　　半响才又传来天尊的声音：“放在门外吧！”

　　　　柳如烟道：“可……可凤嫂说了，这野菌汤最是怕凉，要乘热吃才好。”

　　　　“你这孩子。”天尊无奈打开房门，神色憔悴的站在门口，“端进来吧！”

　　　　进入房间，柳如烟将饭菜放在桌上，看天尊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并没动过的痕迹，吃惊道：“您……您一晚没睡？”

　　　　天尊并不答话，只是走到窗前，眼望远处群山。柳如烟试探着又问道：“天尊爷爷，您这次回比齐省，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尊依然望着群山，答非所问道：“孩子，这几日在白日门城住的如何？”

　　　　柳如烟一怔，道：“很好啊！凤嫂、跛叔、瞎伯他们对我都很照顾。”

　　　　天尊回过头道：“那你可愿意在此地长住下去？”

　　　　柳如烟又是一怔，嗫嚅道：“我……我……”

　　　　不待柳如烟说完，天尊已举手制止：“好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这一问一止，着实让柳如烟有点摸不到头脑，满腹疑惑的退出房间，刚走出院门，便被凤嫂拦住，兴奋的道：“姑娘，怎么样，问出个所以然没有？”

　　　　柳如烟寻思：“天尊爷爷为什么突然问我愿不愿意留下长住？记得前几天凤嫂问我时，他还为我圆场，难道我留不留下，与他心中所虑之事有关系？”见凤嫂一脸企盼，又想：“凤嫂就是好奇，我若如实相告，她定会顺着天尊爷爷的意思，婆婆妈妈的相劝，还是不说为好。”乃摇了摇头，道：“也是什么话都不说。”

　　　　凤嫂大感失望，扭头皱眉，喃喃念叨：“会是什么事了？会是什么事了？”也不再理会柳如烟，唠叨着一路而去。

　　　　接下来几天，天尊都将自己关在屋里。瞎伯、跛叔、无臂青年也都察觉出情形不对，除了正常的田间劳作，对制木修房的事似乎也都没了兴趣，闲时全坐在前院发愣。凤嫂这顿指使这个去问，下顿指使那个去问，也均是打听不到半点消息。有时想的火起，便拿跛叔没头没脑的批斗。好在跛叔也不跟她计较，只是呵呵笑对，久而久之凤嫂也没了兴趣，加入到发愣的行列。

　　　　柳如烟倒不像几人那般无事发愣，闲时便一人到城外溜达。几天来将白日门城周边也算是走了个遍。见远处群山云遮雾绕，近处树林郁郁葱葱，其间野花遍布，红黄紫粉白斑驳相间，心情大为舒畅，心想：“其实此地清静幽雅，倒也不失一处居住的胜地，只是太子哥和怜儿这些日子定为我失踪之事潸然揪心，我还是得及早回去与他们相见，让他们安心才是。”

　　　　又想：“也不知冷帮主帮我打探到那人的下落没有。哎！要是打探到了，相见又说些什么。总不能说自那次分手以后，我就时时刻刻想着人家吧！可要不说，我辛辛苦苦找他又是为何。”每每想到此处，心中便惆怅百节，既盼望冷一枫已为她打听到救她之人的消息，又隐隐希望还是不要找到为好，留下自己去慢慢寻觅。

　　　　一晃又是七、八天过去，柳如烟开始变得焦急，寻思：“不管如何，也需先回到比齐省才行，可如今天尊爷爷天天将自己关在屋里，我却如何好跟他说。真不知比齐省发生了什么大事，竟让他这般愁心。”又想：“来白日门城已有半月。以前在银杏山村，早、晚都要修炼，这半月却天天无所事事，都忘了修炼，算是荒废了。”见周身野花灿烂，俯身到一花蕾前，伸右手置于花蕾上，运转精神力，那花蕾外层花瓣竟奇迹般缓缓松动，继而一瓣一瓣向外展开，片刻就绽放成一朵炫丽花朵。

　　　　柳如烟喜极，自语道：“看来我的精神力并没有退化。城主说精神力要做到收放自如才能称为上乘，我且试试能不能让它在收缩回去。”当下又置右手于花朵上，运转精神力，但见那花瓣真开始缓慢向中闭合，可只闭合到一半，便不在动作，任她如何催展精神力都是一样，成了花不花、蕾不蕾的怪样。

　　　　柳如烟大是沮丧，道：“要是城主或则太子哥，定能将它恢复得与原先一般模样。”

　　　　“孩子，精神力不是这样施展的。”天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柳如烟身后。

　　　　柳如烟回头喜道：“天尊爷爷，您怎么来了。”

　　　　天尊道：“我有事想与你商议。”

　　　　柳如烟奇道：“跟我商议？什……什么事？”

　　　　天尊并不直言回答，走到那花朵面前，道：“天地之道，适时而为，它本还是花蕾，你强让它开放已是不对，却又想逆时将它合拢，实乃大违自然之道，就算你强力做到，对精神力的修炼也是有害无益。”

　　　　柳如烟道：‘城主说精神力要能收放自如，方为上乘，才能进行更进一步修炼。我就是想试试自己的精神力。”

　　　　天尊道：“他说的也是没错，只有将精神力收放自如，才能随心所用，更深层次的修炼也才会不受阻碍。但这种收放自如，并非你理解的这样。”说着左手前伸，突然飘出一张火符，如箭般射向那花朵，可就在离花朵三分之距，又陡然定住，就如漂浮在空中一般。天尊缓伸二指，将那火符夹住道：“虚无恍惚道之根，万物共本道之元，封魔人世居封魔谷，尊天时、识地势，顺自然之道，方有今日之能力。故而道术修炼，重的是尊天地之道，顺自然之势，任何与之违背的方式，都只会弄巧成拙，功半事倍。”说完又走到一束被风吹折的花枝前，对折断处运起精神力，那已偏向一旁的花枝竟慢慢直了起来，片刻就恢复如初。道：“精神力可以救死扶伤，但不能死而复生，就是这个道理。”

　　　　柳如烟以前修炼，只知道要恬淡虚静，养气完神，每每早晚静心打坐，想的都是怎样充实体内精神力，哪里了解修炼背后还有这般道理。此刻耳听天尊所言，回想自己平时修炼，有时顺风顺水，一路畅通，有时却又阻碍重重，如何都突破不了，其间关节，竟有许多都是因顺势或逆势所为。顺势时有如长江大河，一去千里；逆势时却又如千沟万壑，步步艰难。如此瞑想片刻，心境渐渐打开，仿若吸入一口甘甜直侵心底。知道自己只这片刻，精神力已有不小提升，心中喜极，对天尊深拜道：“多谢天尊爷爷指点。”

　　　　天尊见她开始冥想时，脸上时惑时疑，犹如遇到一个重大难题，可只片刻功夫，便已喜上眉梢，心中不由感叹：“这么快就能领悟我的话，这孩子悟性了得，真是天意安排。”道：“这不过是修炼道术最浅显的道理，我就是不说，你修炼日子长了，也是会一点点明白的。”

　　　　柳如烟道：“如烟遇钝，要不是您指点，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明白。”

　　　　天尊道：“念风那小子也算是封魔人中难得一遇的人才。只是十年内忧外患，都需他操心，荒废了修为。有些地方，他自己都没有搞明白，又怎么教得了你们。”顿了顿又道：“

　　　　修炼之道，跟世上其它学习一样，都是对未知探访的过程。便如人在黑屋中摸索前进，要么持之以恒，四处碰壁后总能找对方向，要么得遇名师指点，顺灯前行。这十年风儿为封魔后裔殚精竭力，根本无暇静心修炼，而我又不在他身旁，以至于他如今的修为并无多大长进。哎！也真是苦了他了。”

　　　　柳如烟一阵默然，寻思城主为了我们，确实是操碎了心。想起刚才天尊说有事商议，问道：“天尊爷爷，您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天尊眼望着她，道：“我想让你留在白日门城，潜心修炼。”

　　　　“留在这里？”柳如烟好生茫然，道：“为什么？”

　　　　天尊道：“因为那孩子死了。”

　　　　“那孩子？哪个？”柳如烟话刚出口，猛忆起半月前自己提到云飞扬时，天尊脸色大变，忙道：“您说的是云飞扬？”

　　　　天尊点了点头，道：“流星和一帆两人在毒蛇山谷寻找了整整三日，都没有他任何消息，想是如凤嫂所言，那孩子已被巨蟒吞进了肚里。哎！我等无用，实在愧对云翼兄了。”

　　　　柳如烟耳听云翼两字，觉得十分耳熟，陡然想起那不就是以前的比齐城城主，寻思：“云飞扬跟云翼前辈有什么关系？哦！对了，云翼、云飞扬，这两人都姓云，该莫是一对父子吧！”又想：“人人都知当年三位城主关系非同寻常，那日我一提云飞扬为救众人引走蛇群，天尊爷爷就脸色大变，着急要回比齐城，此番回来又愁心将自己关在屋里。如果云飞扬真是战圣的儿子，他伤心故人之子离世，这一切也就好解释了。”

　　　　只听天尊继续道：“那孩子实在难得，性格坚毅、心胸开阔，更是继承了他父亲云翼的优良血脉，悟性出奇的好，如能假以时日，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柳如烟心想：“他们果然是父子，也不知那云飞扬长何模样，连天尊爷爷都这么称赞。”当下劝道：“人死不能复生，您也不要太难过了，您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七天，凤嫂、跛叔他们都愁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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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门城16

“七天？都七天了！”天尊长叹一声，敢情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在屋里呆了多久。道：“其实这几日，我不光是为那孩子惋惜，也在为人类前途担忧。他这一死，我和踏浪制定的反功魔军计划，就不得不更改了。”

　　　　柳如烟暗暗吃惊：“天尊爷爷和帝制定了反功魔军的计划？是个怎样的计划？那云飞扬到底有多了不起，只他单单一人的改变，就必须更改全盘计划？”

　　　　天尊看出她的疑惑，道：“当初我和踏浪看见那些走出武馆的孩子，失去了武馆约束，状如一盘散沙。有上进的，每日还能坚持修炼，自制力稍差的，便游手好闲，胡乱过日。自觉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便从三邦走出武馆的孩子中，各选出了九名最为出众的，允许他们创建帮派。想到有了帮派的存在，他们便能自己管理自己，既可以培养他们的领导能力，也可以让他们相互竞争，进而促进修炼。如今这一切都已达到，但随之却带来一个更大的忧患。”

　　　　柳如烟奇道：“忧患？什么忧患？”

　　　　天尊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以后反攻魔军。到时人类所有的力量，都必须扭成一团。但帮会的竞争，必然会引起相互矛盾，而这矛盾，将会成为反攻魔军最大的障碍。”

　　　　柳如烟听出些眉目，寻思：“长期竞争，必生恩怨，此时银杏山村九大帮会虽还不曾听见有什么不和，比齐小村和比齐城的帮会却听说为抢人之事，已争得不可开胶。现在还只是抢人，以后为地盘，为利益，还不知会闹到什么程度，到反攻魔军时，一个个都横眉冷对，还怎么团结一致，怎么反攻魔军。”

　　　　天尊继续道：“这两年我和浪踏反复商讨多次，终于想出了一个应对的方法。”

　　　　柳如烟道：“既要竞争，又要团结，这本就是对立的两面，怎可能会有解决的方法！什么方法？”

　　　　天尊道：“立一个人，立一个与各帮利益都无瓜葛，但威信和能力却又能使各帮信服的人，到时由这人振臂一呼，将各帮团结在一起。”

　　　　柳如烟微皱眉头，但立即醒悟：“云飞扬，你们打算立云飞扬。”

　　　　天尊点头道：“以这孩子的脾性和能力，再加上我们给他制造机会，竖恩威于三邦并非难事。为防万一，踏浪私下里又秘密制建了一个“沙巴克”。“沙巴克”在古语中为“隐秘的人”的意思，其成员也正如古语所言，身份极为隐秘，他们分散于各帮各派，即是帮会成员，又是“沙巴克”成员，这些人终究有那些，除了踏浪和一起组建的念风，流星、一帆三人，外人绝不知晓。莫说外人，就是他们内部人员自己之间，也都互不知情。一开始打算就是让飞扬来担当首领。如此明有恩威服众，暗有“沙巴克”为杻带将各帮束缚，再加上踏浪、流星、一帆、风儿从旁相助，各帮必能被扭成一团。哪知这孩子一出武馆就遭此噩运，哎！这也是天不佑人类，三帮十余万人，再要找出这样一个人来，太难了。“

　　　　柳如烟寻思：“想不到云飞扬在天尊爷爷和帝的心里竟重要如斯。天姬、清风月影、冷一枫三人名满三邦，但在他二人心里，显然无法与云飞扬相比。”转念又想：“云飞扬在毒蛇山谷舍命救下两帮人，足以说明他胆识确实非常人可比，也不怪天尊爷爷和帝如此看重。”又想：“那‘沙巴克’成员分布于各帮各派，也就是说，各帮各派都有他们的耳目，这次“英雄会”和“聚义堂”能够瞒过他们前往毒蛇山谷，也算是个奇迹。”想着又渐觉不对，沉吟片刻道：“天尊爷爷，您们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其实到时只要您和帝振臂一呼，三帮中哪个敢不听？”

　　　　天尊苦笑道：“我和踏浪倒是希望能与那些魔军再战一场，可岁月不饶人，十年以后，我二人俱已苍髯皓首，哪里还有精力和你们年青人出战。”

　　　　柳如烟想想也对，此刻天尊爷爷和帝都是年迈五十之人，再等十年，便入耳顺之年，如何还有精力战斗，又道：“就算您们两位年纪大了，也还有三位城主在啊。”

　　　　天尊道：“群龙之首只能一人，他们三人均受本城人爱戴，立其中任何一个都必将遭其它两帮人反对，到时可能就不光是帮会之间不和，极有可能引起三城邦不和。”

　　　　柳如烟心下计议：“这话倒不假，我是封魔人，便希望念风城主能带领我们反攻魔军。若换成流星城主或一帆城主，心里肯定会不高兴。同样，比齐人和苍月人也不会愿意让念风城主领导他们，看来三位城主确实不宜出头。”

　　　　又想：“这也怪三位城主能力相当，谁也不能力压其它二人拔的头筹，要是三人中有人能有天尊爷爷或帝的能耐，谁还会在乎你是封魔人还是苍月人。现在三邦中“铁血盟”、“聚义堂”、“英雄会”鼎足而立，天姬、轻风月影、冷一枫三人不分伯仲，其情况与三位城主亦无差别，但天尊爷爷和帝想要在他们三人之上再立一个人起来，还要让他们三人信服，当真谈何容易。这一次云飞扬在毒蛇山谷救了“聚义堂”和“英雄会”，倒是一个不错的开端，只可惜却因此送了性命，也难怪天尊爷爷将自己关在屋里如此愁心，想来比齐城中的帝定也是一般的心态。今天要不是天尊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