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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法英雄-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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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扬木剑挟着劲风,也在同时刺出二三十剑,每一剑都正对着一个小火球。一连串“哧、哧”声,恍若沸水坠入柴火。小火球尽数消散,人依然一动不动。
冰火这番连发,已使出八成修为,不想还是被云飞扬化解。一时心中惊讶,愣愣的瞪着云飞扬,不明白这小子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等功力。
云飞扬这下终于明了,自己的内力已足以抵消小火球。将木剑拿到眼前细细看过,心中喜不自禁。
原来他刚才有意试探自己内力,木剑刺出时并不附着内力,只在眼看要刺中小火球时方才吐纳。结果每每吐纳,小火球都应势熄灭,便如用嘴吹灭了二三十根蜡灯。
刀锋、林悠然二人,见冰火第一招只两个小火球,平平无奇,还颇为失望。待看到第二招,一个如天女散花,瞬间丢出了二三十个,一个剑光点点,瞬间又刺熄了二三十个,只觉眼花缭乱,大是过瘾。唯林悠诺紧咬嘴唇,目光一直停留在云飞扬身上。
“你为什么不动?”冰火看出云飞扬有意不动身形,厉声问道。
云飞扬如实道:“冰火大哥对我有救命之恩,飞扬无以为报,只能不动不让接你三招,以表谢意。”
他这话说得极是真诚,但在冰火听来却刺耳无比。怒极而笑道:“不动不让接我三招?好大的口气!这是你小子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双手手心相对,在身前划了个半弧,接着猛力向前一推,一个大火球“呼哧哧”向云飞扬撞去。他心怒云飞扬轻视自己,这一招使上全力,已顾不得云飞扬死活。
云飞扬见他气势,知这招非同寻常,急运足全力,对着大火球刺出。
哪想这一刺,并没能将大火球刺灭,心下顿知不好。眼见大火球已抵剑尖,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剑柄传来,推着自己上半身不由自主的向后仰。急斜身侧扭,顺势一甩,木剑牵引着大火球偏离方向,斜斜的撞向一旁墙壁。
“轰“的一声巨响,震得储藏室顶沙粒籁籁而下,云飞扬身体晃了两晃,脚下终没移步,长舒一口气,暗呼:“好险。”
林悠诺一声惊呼,扑过去叫道:“云大哥,你……你受伤了么?”
云飞扬见她面色苍白,一张朱唇腥红艳丽。再一细看,下唇印着深深齿印,显是刚才担心自己安危,不知不觉咬破唇皮,渗出血丝所致。心中不由好生感动,寻思:“悠诺这般待我,我怎能让她担心。”他本因抵挡大火球手臂震得有些发麻,但却轻笑应道:“没事。”
其实以云飞扬此时修为,冰火绝伤不到他。但他自己立下不退不让的规矩,等于自缚手脚,将一应纵、闪、腾、挪的变数全部放弃。大火球的威力要比小火球大上数倍,他内力虽得精进,能抵消小火球,却还没到能抵消大火球的程度。也亏他反应快,以‘基本剑术’中四两拨千斤的借力手法,将大火球牵引偏离了方向,若真以内力硬接,那就不止是手臂发麻那么简单了。
冰火脸色难看之极。他在储藏室自学自练,无外在可以参照。再加上余师傅,王老头,张老板对他颇为厌烦,又有忌惮,在他面前只是虚于应酬,又或是阿谀奉承,每每都拿他与当年法神比肩,使他自己也觉的自己已很了不起。哪知此刻全力施展,也未能使对方移动脚步,不由心如死灰。
寻思:“我自以为天下无敌,原来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古语有井底之蛙,今日有储藏室之…之冰火来陪衬了。”
抬头见林悠诺深情脉脉的看着云飞扬,一颗心更是像被抽干般难受。一个声音从心底响起:“不行,悠诺是我的,我不能就这样认输,不能就这样认输。”突然暴身跃起,吼道:“小子,我们还没完。”扑向了云飞扬。
一张火符突然从旁向他飞去,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吼道:“住手。”
冰火被火符所逼,无奈只得硬生生收住身势,落回地面。不用回头已知是老兵来了,道:“这是我和姓云的事,你不要管。”
以火符阻挡冰火,及后面吼话的人正是老兵。他听见大火球爆炸产生的巨响,还以为是储藏室塌了。赶来时,正好看见冰火跃起攻击云飞扬。只当是冰火想要伤害云飞扬,急忙出手阻止。他虽年迈,但年青时在土城也是一等一的好手,是以一张火符就逼退了冰火。
老兵道:“这孩子是我救回来的,你要伤他,我如何不管?”
这事顾大娘、王老头、余师傅、张老板也全都赶了过来。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后,王老头站出道:“别的事情我可以不管,可你小子闹出这么大动静,我却是非管不可。不然一会你要是把储藏室弄塌了,又或者把魔军引来,我这把老骨头,岂不是要跟着你一起陪葬。我可还想多活几年。”
张老板也道:“万事以和为贵,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非要动手。真要弄的像王刚强所说的那样,咱们一个也别想跑。”
余师傅脑袋点的如小鸡啄食:“不错,不错,同感,同感。”说着跨前一步,与赵、王、张、三人呈一字型并排而站,看模样是绝计不许冰火再出手。
冰火咬牙瞪向四人。论武力,老兵年青几岁,他或许还会有些忌惮。至于张老板、余师傅、王老头,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但此刻他心乱如麻,哪里还有心思与四人较量。只觉自己在储藏室住了十年,还不及才来半月的云飞扬。人人都帮着他,人人都维护他,人人都为他针对自己。仿佛他才是在这里住了十年之人,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初来乍到,人人欺负的外人。一时凄凉冷笑两声,回头望一眼林悠诺,愤而转身离去。
时光如水,转眼又是两月过去。冰火日日将自己关在屋里,一应吃喝全是刀锋端到门前。云飞扬心念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曾私下去敲过几次门,但冰火都闭门不见。心知自己与他鸿沟难跃,也就不再去自讨没趣,天天在空地教刀锋和林悠诺剑法,余时便自行修炼内力。刚开始老兵、顾大娘、余师傅、王老头、张师傅还时常在空地旁看他们练习,林悠然也时不时冷嘲热讽一番,时间久了,众人没了兴致,往往空地上也就只有他们三人。
这一天,云飞扬教完剑术,回屋打坐修炼内力,留下林悠诺和刀锋在空地上练习。时至正午,刀锋为冰火送食归来,林悠诺问道:“冰火大哥吃得怎样?”
刀锋道:“悠诺姐,你怎么每次都要问,干脆下次你去送得了。”
林悠诺目光回转,道:“我去送,怕他又会多生想法。”
刀锋不明悠诺话中深意,说了冰火吃食情况,与悠诺一起吃过干馍,又继续练剑。
如此练了一阵,突然心血来潮,对林悠诺道:“悠诺姐,我们已练了两个多月,也不知到底练得怎样,来比试一番如何?”
林悠诺可没有他那番兴致,笑而摇头。但经不起刀锋死缠硬磨,最后无奈,只得勉强答应。
刀锋大喜,退后两步,双手紧握剑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茫。林悠诺右手握剑,左手食中二指竖起举于身后,一个标准的剑决。
“我来了。”刀锋一声喊,挺剑刺向林悠诺左肩。林悠诺一笑,木剑自下而上,封住刀锋来剑,继而一拐,反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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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重土城15
这两人天天在一起练习,但具体情况却不同。刀锋痴迷剑术,每天苦练,投入的都是十二分的精力。林悠诺悟性奇高,往往云飞扬一点即透,但在练习时,就没有刀锋那般痴狂。故而总体算来,两人修为并无多大差别。这一上手,你来我往,招式绵绵不绝。一个如猛虎下山,招招攻式,一个如潺潺流水,步步为守,转瞬间就拆了三十余招。
刀锋越打心气越大,寻思:“我起早贪黑,天天苦练,怎就占不到一点先机。”手上渐渐加劲,招式也变得狂乱起来。
林悠诺攻守之间一直严守法度,被他这一变,顿感不适。再斗几招,更是心惊,心想:“小锋这是怎么了,犹如拼命一般。”一剑封住刀锋攻势,道:“小锋,到此结……”
后面“束吧”二字还未出口,刀锋又已变招攻来。她已存收剑之心,一时反应不及,被木剑刺中小臂,顿时鲜血溢出,染红了衣袖。
恰好云飞扬前来看二人练习情况,见状一个剑步冲去,伸指戳开刀锋木剑,厉声喝道:“下手怎么这么没有轻重。”抓住林悠诺手臂,撕开伤口处衣袖,见只是皮外伤,长舒一口气道:“好在只伤到皮肉,要伤到筋骨就麻烦了。”从自己衣角扯下一块布料,扎在林悠诺的伤口处。
刀锋误伤林悠诺,自己也吓得不行,嗫嚅道:“我……我也不知怎……怎么就用上了全力,想要收手都……都来不及。”
云飞扬道:“还不快去请赵老伯,用‘治愈术’为你悠诺姐疗伤。”
手臂被云飞扬抓着,那略紧的劲力透过衣袖传到手臂,林悠诺只觉一股坚实的依靠充实心间,手臂的伤口似乎也没那么痛疼了。耳听云飞扬叫刀锋去喊老兵,忙扯其衣角摇头道:“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就不要去麻烦老伯了。”
云飞扬见她眼波如水,知他怕老兵知道后,刀锋会受责备,心思:“悠诺心底善良,遇事总是先为他人着想,我不能拂了她心意。”见伤势确无大碍,轻轻点了点头。
当下让刀锋自己回屋思过,他则扶林悠诺回到其房中。打来清水,将她伤口处的血迹擦拭干净,又用干净的白布将伤口重新包扎了一遍,一切做得轻微细致。
林悠诺一直默默的注视着,任他为自己清洗、包扎,心中荡漾着暖暖的甜意。待一切做完,轻声道:“谢谢你,云大哥。”
云飞扬微微一笑,道:“我昏迷的那些天,你不也是这样照顾我的。”
林悠诺脸上的幸福顿消,如水的眼波中倏然闪过一丝阴翳,叹口气道:“云大哥,你不用老将这事挂在嘴上。依当时情形,是谁都会那么做的。”
云飞扬察觉出她异状,耳听那声轻叹,突然意识到什么,心头如针刺般猛的一痛:“我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她喜欢我,明明知道她心细如发,明明自己也喜欢她的不得了,却偏偏还要为自己的举动找晃子。悠诺定是听我所说,以为我是因为她曾经照顾过我,才替她做这一切。云飞扬啊云飞扬,你怎么这么傻,让自己心爱的姑娘受这不明不白的伤。”
想到这里,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勇气,眼望林悠诺道:“记得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有一个声音一直陪伴着我,鼓励着我,使我心中求生的火焰一直未灭。当时我就想,如果能再睁开眼睛,第一个要看的,就是那声音主人的模样。后来我睁开了眼睛,也终于看见了那声音的主人,她就静静的躺在我身边,像一个酣睡的婴孩。我将她的眼、她的脸、她的眉,她的嘴都通通细细的看了个遍。她是一个恬静美丽的女孩,透露着一种与身俱来的善良和宽容。只要望上一眼,便相信这世界上还存在着美好和慈悲。当时我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再后来,我与她天天相处,对她的了解也一天天加深,更觉得她善良、纯洁的可敬,以至于不敢在她面前有任何的造次。但就在刚才,我发觉我错了,我的沉默正在不自不觉的对她造成伤害。在我心里,是一万个的不愿她受到伤害啊!所以现在我要对她说,悠诺,我爱你,我要一生一世的保护你。”
云飞扬说这话的时候,双眼一直盯着林悠诺,林悠诺亦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当云飞扬最后一句:“悠诺,我爱你,我要一生一世保护你。”说完,林悠诺早已泪流满面,一对黝黑的瞳孔,如两只小蝌蚪般跳跃不停,咬着发颤的嘴唇道:“云大哥,我这是在做梦吗?我怎么觉得自己这么幸福。”
云飞扬眼中亦闪着泪花,伸手轻轻擦试掉林悠诺脸上泪痕,道:“傻姑娘,觉得幸福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想我云飞扬何德何能,竟能受到你这么好的姑娘的青睐。”言罢,一把将林悠诺紧紧的揽入了怀中。
相爱的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默契和惬意。在窗户纸没捅破之前,还相互遮遮掩掩,一旦心意相通,便会再无牵绊。没出几天,整个储藏室的人都看出二人端倪,余师傅、张老板、王老头看到云飞扬或挤眉弄眼、或含笑点额。
刀锋一时板脸怪责:“怪不得那天你盯着悠诺姐看个不停,原来并不是她脸上有脏东西,而是你心头有人家。”一时又嘻哈笑脸:“云大哥,你可要一视同仁,不能给悠诺姐开小灶,她剑术要是高过我,就是你偏心。”
林悠然开始疾声厉色的教育林悠诺,见不管用,又找到云飞扬声嘶力竭的咒骂。云飞扬只笑脸相对,绝不松口,到最后搞的实在无着,唯有骂骂咧咧:“我就知道你个小贼不是好东西,果不其然,现在将我妹妹的心偷走了。我先丑话说在前头,以后你要敢欺负我家悠诺,我跟你没完。”
老兵则欣慰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孩子们都长大了。”
只有顾大娘若有所思:“这两孩子倒是般配,只是……哎!”
她这一声叹息实有所指。做为储藏室唯一阅尽世事的妇人,她早就查觉到冰火对悠诺的感情非同一般。那日冰火找云飞扬较量,其他几人都出面阻止,只她沉默不言,便是知道冰火并非无理取闹。她深知如今是冰火把自己闷在屋里,还不知道这回事,不然以冰火的凛性,绝不会善罢干休。
果然,当从送食的刀锋口中,得知云、林二人关系确定后,冰火暴跳如雷,又如坠冰窑。那日他愤而离去,两天两夜不食不喝,到第三天突然想通,我干么要生那几个老东西的气,他们不念久居之情,我又何必要惦居邻之义。悠诺跟我青梅竹马,只不过被那小子一时迷了心智,我只要打败那小子,她定会回头跟我。想通此节,食欲大开,将刀锋送的干馍吃得透尽。每天在屋里打坐修习魔力,希望有所突破,从而打败云飞扬。如今闻听噩讯,哪里还静得下心修炼,在一个人静之夜,敲响了云飞扬的房门。
见是冰火,云飞扬甚是诧异,道:“是冰火大哥,快请进。”
冰火冷眼看他,转身哼道:“带上你的剑,我在土城南墙缺口外的沙丘等你。”说完冲向出口。
云飞扬微一沉吟,已明冰火之意,寻思:“该来的终是会来。”纵身跟了上去。
月照万川、万川映月,同一轮圆月有时充满温馨,让人倍加思念家的温暖:有时却苍凉悽白,望之让人心比冰还寒。在土城南面离城不远的一个沙丘上,冰火负手而站,今晚的月色,在他眼中便属后者。
此处离城虽不远,但大漠夜凉,变异野猪全缩在城中屋内,倒也静谧。望着沙丘上冰火孤寂的背影,云飞扬心中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半晌道:“冰火大哥,找我出来有何事?”
冰火转过身,银白的月光照在他脸上,将本就冷俊的脸庞衬托得更如冰霜,目光如电的看着云飞扬,一字一字道:“你喜欢悠诺?”
想到是为悠诺,但没想到会问的如此直接。若在未表白之前,云飞扬可能会有所遮掩,此刻却铮铮应道:“喜欢。”
冰火凄婉一笑,道:“好一个喜欢?你了解她吗?你凭什么喜欢她?”
云飞扬道:“我也不知道什么叫了解,只是她开心的时候我就开心,她悲伤的时候我也悲伤。”
冰火脸颊一阵抽搐,厉声道:“够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悠诺,也没有人能比我更爱她。你花言巧语骗得了悠诺,却骗不了我。上次那三个老东西阻拦,我们没能比完,今天这里再无外人,你我正好可以做个了结。”他最是鄙夷王老头、张老板、余师傅,故而言语间只针对三人,并不提及老兵。
云飞扬微蹙眉头,道:“一定得比试?”
冰火道:“储藏室本就不大,实难同时容下你我二人。今天你要赢了,我从此离开这里,再不踏入储藏室半步。若你输了,我也不想再在储藏室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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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重土城16
云飞扬眉头蹙得更深,缓缓道:“一切都是为了悠诺?”
冰火也不遮掩,道:“为了悠诺。”
云飞扬道:“你以为我离开这里,悠诺就会和你好?”
冰火一怔,的确,他脑里一直想着打败云飞扬,让林悠诺跟着自己。但林悠诺是否会因此跟着他,却不敢去深想。一时心中混乱,倏而快刀斩麻的喝道:“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是要解决你我二人之间的事。”
云飞扬道:“如果这是你要决斗的动机?那我告诉你,你的动机根本就不成立。”
冰火怒道:“什么动机不动机,把你的花言巧语收起来,悠诺信你,我可不信。”
云飞扬摇了摇头,道:“你以为我是靠花言巧语骗得悠诺?”
冰火冷笑道:“除了这个,你还会什么?”
云飞扬苦笑道:“亏你刚才还口口声声的说,在这个世界上,你最了解悠诺。悠诺若是那种花言巧语就能引诱之人,你冰火还会喜欢她吗?”
冰火哼道:“我说不过你,也不想再听你说下去,我们手底下见真招。”说罢拉开架式,便欲动手。却突然发现云飞扬并没有带剑出来,收势怒道:“我提醒过你,怎还不带剑?”
云飞扬道:“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和你再比试。”
“你……”冰火只觉有一种被人戏耍的感觉。一时咬牙切齿,续而又气极而笑,道:“你是怕了吧!”
云飞扬叹一口气,道:“我确实是怕,我怕伤害悠诺,怕她从此再无笑颜。”
冰火一愣,只听云飞扬继续道:“难道你不明白,不管我俩谁离开储藏室,对悠诺都会造成莫大的伤害,你想伤害她吗?”
“我……”冰火一时语塞,云飞扬又道:“悠诺看似柔弱,其实内心再坚强不过。看似随和,其实却最有主见。你那么照顾她,又与她相处多年,她心中真的有你,我纵使有千百张嘴,也决不可能说得动她。”
这话正说中冰火心中那层隐隐不敢想的担忧,一时茫茫然瞪着脚下沙粒,道:“你是说,悠诺心中根本没有我?”
云飞扬道:“不,她心中有你。这两个月,每次小锋给你送食归来,她都会急切的问你吃得怎样,听你吃得多就欣喜欢心,听你吃得少就忧心郁郁。”
冰火眼神一亮,“真的?”两月来,他天天苦练,从未想过林悠诺竟还时时关心着自己。
云飞扬道:“你不信我,自可去问小锋便是。”
冰火料他不至拿这事说谎,不由心花怒放:“悠诺还是惦记我们从小青梅竹马的情份,我就说她怎会……”想到这里,突觉不对,寻思这小子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难道有什么阴谋不成,顿时满脸猜疑的看向云飞扬。
云飞扬见他脸色变化,便猜出他心中所想,暗叹:“悠诺所虑果然没错。”道:“可你想过没有,她这般挂念你吃喝,却又为什么不亲自给你送食?”
“这……”冰火一愣,道:“定是你小子在中间作梗。”
云飞扬摇头道:“错了,如果她真想给你送,你认为我从中作梗有用吗?”
这下真是把冰火搞蒙了,想了半晌,不明其义,道:“你既说她关心我吃喝,又说她不愿亲自给我送吃的,如此自相矛盾,终究是何意?”
云飞扬道:“因为在她心中,一直把你当最亲最敬的大哥看待。她关心你、担忧你,却又不想让你将这关心担忧误会为情意,怕这样会对你造成更大的伤害。”
冰火心底刚刚升起的暖意,被这番话刹时浇得冰凉,脚下一个踉跄,竟差点没有站稳:“大哥?呵呵,我是她大哥!她就是这样跟你说的?”
云飞扬道:“她怎会跟我说这些。这些,她只会埋藏在自己心里。”
“屁话,她既然没这么说,你凭什么妄自猜测。”犹如抓到根救命稻草,冰火愤怒的吼道,已完全不顾此处离土城甚近,城中还有十万变异野猪。
云飞扬淡淡道:“凭我对她的了解。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可遇不可求,有些东西可求不可遇,要找到一个自己理解,又理解自己的人,便是可遇而不可求。”
“什么狗屎理论,为什么你能可遇,我就不能?我与她相识十年,难道还不算可遇吗?”
云飞扬道:“在你,或可算是,可在悠诺,你是她想遇见的那个人吗?”
“我……我……呜……呜。”冰火说着突然掩面嚎啕大哭起来,断断续续的道:“我究竟错在哪里?老天爷要这样对我。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背你回来,打死我,也不该背你回来。”
云飞扬见他如此痛苦,心情也甚是沉重,道:“冰火大哥的救命之恩,飞扬永世铭记在心。飞扬可以为你赴汤蹈火,但悠诺绝不相让。”
冰火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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