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法英雄-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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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回来，第一个要找的应该就是这二人。

　　　　柳如烟道：“谢冷帮主告知，我已知他二人所在，此刻正是从“铁血盟”回来。”

　　　　天涯大惊，急向街面望去，并不见有太子身影，心中不由好生奇怪。寻思：“难道她此去并没找到太子？不然太子知道她还活着，怎会不挽留，也不见相送。”

　　　　只听冷一枫道：“原来姑娘已经知道。”侧头对天涯道：“把东西拿来。”

　　　　天涯应了声：“是。”从背上解下一个长型包裹递给冷一枫。冷一枫将包裹打开，露出一把降魔刀，对柳如烟道：“听说姑娘今天上午到卫家铁匠铺挑选武器，没选中合适的。下午我特意去了一趟，在库房中为姑娘选了这把“降魔刀”，这把刀是老卫在设计之初，用于试刀的样品，由于不知所搀精铁的分量，加多了些，故而比一般的降魔刀要重，也算是降魔刀中的极品，姑娘看看是否合手。”

　　　　柳如烟心中感动，道：“冷帮主帮务缠身，还亲自为我挑选武器，让如烟如何承受的起。”

　　　　冷一枫道：“姑娘是对“英雄会”有恩情的人，冷某做点小事，只为略表心意。”

　　　　柳如烟将降魔刀接在手中，感觉还是尚轻，但比上午所试那把确实重些，道：“多谢冷帮主，这把刀非常合手。”

　　　　冷一枫笑道：“姑娘喜欢就好，想来姑娘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冷某这就告辞。”

　　　　千帆舞跳上前道：“冷大哥，怎么这么快就走，二伯在里面，你也不进去给他打个招呼。”

　　　　冷一枫道：“你们还未回来之前，我就已进去拜访过他老人家了。结果久等你们未归，本准备明日再来，不想你们又回来了。”

　　　　千帆舞道：“今日的确遇见不少事情。要知道你们会来，我们就不去“铁血盟”了，末了还惹得姐姐伤心一场。”

　　　　天涯一怔，急道：“如烟为何伤心？”

　　　　柳如烟瞪千帆舞一眼，岔开话道：“哪里是伤心。只是与太子、穆怜久未见面，互述离情，大家一番感慨罢了。冷帮主、天大哥，天已惭黑，西城到东城距离颇远，两位早些回去吧！”

　　　　冷一枫豪爽一笑，拱手道：“两位告辞。”跨步而去。天涯赖在原地，磨磨蹭蹭。千帆舞逗他道：“天大哥，要不你就别走了。今晚上我给你腾个偏房，你就将就一晚。”

　　　　天涯眼前一亮，喜道：“好啊！”可一眼看见千帆舞满脸坏笑，立即醒悟受了戏弄，白她一眼，冲柳如烟道：“我明日再来找你。”转身追冷一枫而去。

　　　　千帆舞在后哈哈笑道：“明天还来？今后这铁匠铺的门槛，怕是要被你踏破了。”说完见柳如烟瞪着自己，吐了吐舌头，一头钻进了门里。

　　　　柳如烟进屋关门，突然想起一事，忙又开门追了出去，喊道：“冷帮主，请留步。”

　　　　冷一枫闻喊回身，不解道：“姑娘还有何事？”

　　　　柳如烟看一眼天涯，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冷一枫一愣，跟柳如烟走到街角，道：“姑娘现在可以说了。”

　　　　柳如烟扯了扯衣角，嗫嚅道：“不知……不知九年前我拜托冷帮主的事，可……可有眉目？”

　　　　冷一枫皱眉想了片刻，道：“可是查访在森林里救你之人的消息？”

　　　　柳如烟脸上微微一红，轻点额头道：“正是。”

　　　　冷一枫道：“当年从毒蛇山谷回到比齐城，我就进了“思过堂”。你托付之事，我专程派张豹查过，可一直没有线索。”

　　　　顿了顿又道：“记得姑娘曾说过，跑掉时尚有两个半兽人在围攻那人。当时不比现在，大家修为都低，我说句姑娘不爱听的话，比齐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姑娘找了他这么久都没找到，想是当时他就……就再也没有回过比齐城了。”

　　　　柳如烟膝盖一软，向后退出一步，一时脸色苍白。其实在她心中，早有这方面的猜测，只是一直不愿承认。此刻连比齐城最大的帮派“英雄会“都查无此人，心中那层防线再也立不住，眼泪忍不住在眼眶打转。

　　　　冷一枫忙道：“姑娘莫怪，只当是冷某一时口误。想是姑娘与那人缘份未到，等哪日缘分到了，自然便会相见。”

　　　　柳如烟抹掉眼泪道：“冷帮主不用安慰我，其实我早该想到，他被两个半兽人围着，又受了伤，怎么可能跑得掉。当时……当时我就不该跑的。”说完自顾自转身回走。

　　　　第二天微亮，千帆舞睡得迷迷糊糊，突听有开门声响。睁眼望去，柳如烟正开门往外走，心想：“这么早她要上哪？”当下假装不知，待柳如烟回身关上门，急翻身下床，披上衣物，透过门缝往外看，院中已不见有人，知是跃墙出去了，急开门跟着跃上墙头，见柳如烟向西城城门跑去，赶紧也跟了上去。

　　　　如今比齐省安宁，城门昼夜不关，千帆舞一口气跑出城门，四处灰蒙蒙一片，早已不见柳如烟身影。不由跺脚发气道：“搞什么，跑这么快。”

　　　　刚说完就听背后劲风响起，急回头，柳如烟站在一丈开外，板着脸道：“跟着我干么？”

　　　　千帆舞挼了挼胸口，道：“妈呀！吓死我了。”嘻嘻又道：“人家关心你嘛！一声不响的离开，你这是要干什么。”

　　　　柳如烟道：“我有事要办，过两天回来。”

　　　　千帆舞惊诧道：“过两天？你是要去很远的地方吗？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

　　　　柳如烟侧过头道：“你去干嘛！快回去吧！二伯一会该喊你早练了。”

　　　　千帆舞道：“别拿二伯压我，昨晚他把我喊到他屋里，还让我以你为榜样，多跟你学。所以现在只要我跟你在一起，他就不会说什么。”

　　　　柳如烟苦笑了一下，道：“以我为榜样？我有什么好的，生死关头只顾自己逃命。你还是找些好的榜样学才对。”

　　　　千帆舞奇道：“姐姐，你是怎么了，生病了吗？说这些莫明丧气的话。”

　　　　柳如烟又是一番苦笑，道：“你要有本事就跟来。”脚下发力，瞬间窜出十几丈远。

　　　　千帆舞知她想甩掉自己，忙喊：“你跑吧！跑吧！回头我就去找天涯大哥和太子，就说你失踪了，看他两人不把比齐城掀翻了找你。那时你柳大小姐可就全城闻名了。”

　　　　“你敢。”柳如烟瞬间又窜了回来。千帆舞得意的道：“你在我身边我自然不敢，可你不在我身边，就不敢保证了。”

　　　　柳如烟嗔愤的瞪她一眼，见天色渐亮，叹口气道：“我也是上辈子欠你的。”

　　　　千帆舞努嘴道：“谁让你年纪大，是姐姐呢！姐姐怎能丢下自己的妹妹不管。”

　　　　柳如烟白她一眼，知她说到做到，只得道：“跟着我可以，但什么都不许问。”

　　　　千帆舞大喜，连连点头：“不问就不问，你等下。”转身冲进城里，片刻背着个包裹跑了出来。柳如烟不解道：“背的什么？”

　　　　千帆舞道：“你不说要两天才回来！我去弄了些吃的。”

　　　　柳如烟暗自惭愧。心想：“我心绪混乱，若非舞儿想的周到，这两天怕就要饿肚子了。”当下一声不响的向西南方走去。时至正午，两人已进入森林地界，千帆舞一路上果然尊守承诺，一言未发。

　　　　在森林里一转又是几个时辰，千帆舞疑惑连连，寻思：“姐姐到底要干什么，东逛逛、西逛逛，好像也没什么目的地。难不成跑这么远，就为了在森林里逛起好玩？”几次脱口想问，终还是忍住。

　　　　又过了一阵，只见柳如烟脸色凄苦，站住喃喃道：“对不起，我实在记不起当初的地方，只有这里还有点像。我便选这里做你的安身之地吧！”

　　　　千帆舞心中纳闷：“当初的地方？安身之地？什么跟什么啊！姐姐该不是逛晕了头说胡话吧！”见柳如烟跪在地上用刀刨土，再忍耐不住，问道：“姐姐，你干什么？是要刨土栽花，还是挖坑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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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大会17

柳如烟不理她，只是一个劲的埋头苦挖。千帆舞在旁闲着无事，心想：“原以为跟她出来有什么好玩的，不想却是在这森林里瞎逛游，现在还要刨土挖坑，一点意思都没有。早知道就不跟她出来了，我自己一个人上街头去逛，说不定又可以遇见一个雏儿，弄几十文钱花花。”

　　　　看柳如烟额头汗珠滚滚而下，心中一软，又想：“姐姐也真是的，想干活直接去庄园就是了，还能挣的一份工钱。大老远跑到这里来，白费什么力气。哎！管她干什么，早做完早收工。”走到柳如烟身前，跪在地上拔出一把匕首也跟着挖，却被柳如烟一个眼神瞪回。当下无趣的站起，找了一棵大树坐下，静看柳如烟到底要干什么。

　　　　柳如烟挖了大概一个时辰，挖出一个长约五尺宽约两尺的土坑，站起正准备收刀入鞘，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刀尖无力的垂于地面，瞪着土坑愣愣的发起神来。

　　　　千帆舞远远看见，实在搞不懂她要干嘛，站起走过去又想要问，却突见柳如烟脸上流趟着两行泪迹，开始柳如烟背对着她，是以她一直没有发觉。此刻心中一闪，似有所悟：“姐姐昨晚与冷大哥说完话回来，也是这样流泪，看来这事与冷大哥有关。”

　　　　又想：“姐姐天未亮就起来，跑这么远路，绝不会就只是为了挖个土坑。她刚刚说什么当初的地方，又说什么安身之地。对了，她曾说她与要寻找那人是在森林里相遇，难道这里就是她们相遇的地方？”

　　　　抬眼向四周望去，林木苍茫，只当前一块空地。当下又将柳如烟刚才的话细细回味了一番，心中豁然明了：“此地开阔，易与相斗，应该就是姐姐当初与那人联手对抗半兽人的地方。她昨晚肯定是从冷大哥口中得知那人已死的消息，故而大老远跑到这里来，挖这么个土坑，只为埋葬那人寄情。哎，苦苦寻觅，却换来斯人已逝，也不怪她会伤心流泪。”

　　　　当下指着柳如烟腰间的香囊道：“姐姐是不知该埋何物吧？这是你为他绣制的，就埋它好了。”

　　　　柳如烟此来确实是为云飞扬修墓。可坑挖好，却突然不知该埋何物，眼望土坑，心中哀酸，正冥想与云飞扬对话：“你尸骨无着，我又无你遗物，你告诉我，我到底该埋葬什么？”便听见了千帆舞的话。

　　　　当下从腰间解下香囊摊于手心，喃喃道：“这是我跟凤嫂学的女工，原本就是要送你的。现在就用它代替你尸骨，长眠此地吧！”

　　　　蹲下将香囊端端正正的摆在坑中，捧起黄土，伴着泪水一把把填埋回去。千帆舞在旁也看的流泪，但知这事自己插不上手，转身走回树前坐下，只默默看着。

　　　　柳如烟将坟堆埋好，又砍了一棵大腿粗的树，去其枝叶留中间三尺长一段粗木，一刀将其劈成两半，拿着其中一半，想刻“恩人之墓”四个字，却又觉恩人二字，实难表述自己对他的情感，不由喃喃自语道：“我不知你姓名，却如何留名。”想了半晌，终不知该刻何字，泪水又流了下来。运劲将木桩插于坟前道：“这世上除了我，也不知还有谁会记起你，就留个空白墓桩吧！”

　　　　她昨晚听冷一枫之言，自觉云飞扬已不可能再活在世上。伤心之余，萌生了为其修墓的想法。此刻墓成，望着隆起土包、无字碑桩，心中悲情非但未消，反而更浓。盘膝坐在墓旁，眼看日落西山，暮垂大地，长愣发神不愿站起。

　　　　清晨，晨光缕穿森林，洒下千丝万缕金光。柳如烟在云飞扬坟头又添了几把新土，遂与千帆舞返回比齐城。

　　　　这一路回去，两人都走的很慢，到城时已近下午。远远见天涯守在铁匠铺前来回踱步，柳如烟急拉千帆舞躲于墙角，千帆舞嘻嘻笑道：“天大哥还蛮守诺言的，说要来找你，果然就来了。”

　　　　柳如烟心情不好，瞪她一眼嗔怒道：“你要再胡说，我就把你的嘴扯烂。“

　　　　千帆舞忙用手捂住嘴巴，续而两指微微叉开，露出一条缝道：“人家说的是实情嘛！想必他昨天就已经等了一天，今天又来等了。”

　　　　柳如烟松开手悠叹一声，道：“我们晚上再回来，那时他自然也就走了。”言罢转身重新出城，在护城河边找一石凳坐下，眼望滔滔江水，回想悠悠往事。等到天黑，再回去时，天涯果然已经不在。

　　　　此后两天，想是比武大会在即，帮中事务繁忙，天涯没有再来。倒是那些留守在银杏山村和比齐小村的人，为了参加比武大会这一盛事，全都赶到了比齐城，使城中人数陡增，街头巷尾，红灯高挂，彩旗飘扬，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柳如烟干粮已尽，又不愿吃千帆舞的白食，每天早起晚归，全在庄园劳作。千帆舞第一天还跟了去，第二天觉得庄园实在辛苦，又贪街头热闹，仗着身上还有点钱，说什么也不肯再进庄园，独自一人跑到街头玩耍。只等太阳落山，柳如烟回来一同回院，在龙武面前冒充也劳作了一天。

　　　　第三天，是比武大会的正日，千帆舞激动的不行。大清早就将柳如烟拉到举行地——飞天武术馆前的广场上。随着最后一批孩子走出武馆，这里已渐趋冷清，少有人来。然此刻四周却插满了彩旗，地上横七竖八画了不少白线，将广场分成了若干区域，每个区域皆标注有帮派名称。

　　　　在靠近武馆正门的石阶前，临时搭建了一个三丈见方，高出地面约有八尺的擂台。石阶上，一些人正从武馆内搬运靠背高椅依次摆放，数量有百十把之多。不多时，陆陆续续有人前来，都是一些没入门派想看热闹的闲人。

　　　　随着日头高升，人流开始大量涌入，皆是帮会人物，浩浩荡荡动辄就是数百数千人。有的不住的抱拳与周围人打招呼，也有的神气活现，对盟主之职似乎志在必得，在地上找到自己的区域站定，叉腿抱胸，对周围其它行会的人不屑以顾。

　　　　柳、千二人站在广场一角。千帆舞混迹比齐城日久，对大半的帮会首领皆是认识，当下一一为柳如烟介绍。

　　　　“看，这过来的是“风云聚”，帮主叫公孙平，是你们封魔人。这人没多大名气，不对，应该说你们封魔人的帮派，全都被“铁血盟”的光辉遮盖了，除了天姬和太子，其它人好像都不太出名。”

　　　　“那些穿青衣服的是“圣殿”的人。帮主段不平，比齐人，剑法不错，人也爽快。跟冷大哥关系不错，每到年尾两帮都要互相拜贺。记得那年我刚入‘英雄会’，他知道冷大哥特别照顾我，还给我带了礼物，是东街杂货铺的桂花糕，入口即化，味道好的不行。”说着似乎又忆起了桂花糕的香甜，伸舌头舔了舔嘴皮。

　　　　继续又指着西面来的一大群黑衣人道：“‘幽雅阁’，帮主张笑天，人长的还算可以，就是说话不太利索。”

　　　　在“幽雅阁”之后，黑压压的又来了数千人。为首之人目光锐利，脸色棕红。千帆舞道：“这人叫赵大山，是“名人堂”帮主，也就是我们相识那天，那个叫姚洪的坛主的帮主。他与“七星帮”的凯旋、“圣骑团”的鬼见愁关系很铁。他们三派在比奇小村联合与“聚义堂”对抗，搞得轻风月影很是头痛。”

　　　　随着一个个帮派赶来，广场上的人越聚越多。不一会“聚义堂”、“铁血盟”、“英雄会”三大帮派也陆续赶到，人数更是吓人，黑压压占据了大半个广场，使得广场上摩肩接踵，最外圈的人已挤到内河边沿，柳如烟怕被太子和天涯看见，混杂在散人群中，只等比武大会开始。

　　　　“咚咚咚……”一阵沉闷的鼓声响起，遮掩了广场上的喧哗，人群渐渐平息。

　　　　“咚咚咚……”第二通鼓毕，武馆正厅大门“吱呀”打开，陆陆续续走出百十个老者，分坐到那百十把高背靠椅上。这些老者，都是以前那些监护的代表，在三帮中，也算是德高望重之人。

　　　　“咚咚咚……”第三通鼓毕，流星、一帆、念风三位城主从武馆中走了出来，全场十余万人齐刷刷看向三人，广场一片静谧。

　　　　岁月无情，这三人也都是四十好几。二十年殚精竭力，头顶均有了白丝，站在石阶上，气度沉着，神色庄重而肃穆。

　　　　流星大步上前，立于石阶前端，朗声道：“今天将你们招集到此，想来也都已知所谓何事。十九年前，你们的父辈用鲜血和生命阻挡了魔军暴行，为你们换取来短暂和平。如今再是一年，那作恶多端的大魔头就会从赤月峡谷挣脱封印，重临人间。到时玛法大陆又将面临一场腥风血雨的浩劫。而唯一能克制它的屠龙宝刀，在上一场战役中已碎成七块，分别落在了七大魔军手上。所以要想战胜大魔头，只有先消灭七支魔军，从它们手中抢回碎片，重铸屠龙，方能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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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大会18

当年在武馆，流星、念风、一帆三人时常以这样的言语教导三邦子弟，故而人群对这些早已知晓。但此刻流星在浩浩十余万人面前再次说出，声势威严又自不同。话音刚落，“消灭魔军，重铸屠龙！”的呼喊声便在人群中响起，十余万人同声高呼，一时间声振天地，气冲九霄。

　　　　千帆舞站在人群中，神色却甚是不屑，道：“城主就是爱啰嗦，这些人人都知道，何须他每次都说，也不嫌浪费时间。比武大会，比武大会，大家挽起袖子跳上擂台，直接比就是了，看哪个厉害，啰嗦这么多干么。”柳如烟在旁听在耳里，只作摇头苦笑。

　　　　流星待人群喊了一阵后，举手示意安静，又道：“七支魔军蛰伏在玛法大陆各地，凶残异常，要从它们手上夺回碎片谈何容易。好在十九年来你们日夜苦练，也算小有收获，若能团结一心，战胜它们，当不是没有可能。只是首要一点，必须选出一位强有力的盟主带领你们。”

　　　　人群中一人喊道：“有帝和三位城主在，何必还选什么盟主。您们带着大伙，必定所向披靡，什么魔军、大魔头，全都不在话下。”

　　　　一帆上前道：“如今帝已年迈，我们三人也已渐老，已不能带你们远征。这盟主之人是一定得选出来的。”

　　　　顿了顿又道：“盟主一职，事关重大，所获之人，势必要担起人类未来的重担，率领你们远征各支魔军。故而其不但要有绝世修为，还得有非凡的统帅能力。这些年让你们结成帮派自行管理，就是有意培养你们这种能力。今日之选，原则上只在各帮派的正、副帮主之间，其它人不在受选之列。”

　　　　此话一出，散人区呼啦一片哗然。这些散人都是不愿受帮会管制，才没入会。但不少心中都有上台一试的想法，当下就有人喊叫道：“凭什么只有帮主和副帮主能选，我们这些人辛苦修炼二十年，难道就白辛苦了不成？统帅能力不就是立威竖信，我今日若能独占鳌头得了盟主，威信自然就有了，以后在赏罚分明，又有哪个会不听我的。”

　　　　也有不少帮会中的人士，因身在帮中，帮主在侧，不好明言反对，但心下却暗自嘀咕：“我们帮主固然厉害，却也不一定就能胜过我。如今他有机会，我却没有机会，这也太不公平了。”

　　　　然而一些有识之士却暗暗点头，心想：“三邦二十七派，每派少者千余人，多者上万人。帮主统帅十余年，于各方调度、协调都已十分应手。当了盟主，只是手下人数增多，对于统领指派并无多大变化，比起一个修为虽高，但毫无统领经验之人来当，确实合适得多。而且满场这么多人，都上去争夺一番，得比到什么时候。三位城主的规矩，定得极是正确。”

　　　　人群想法各异，早在一帆的预料中。待哗然声稍低，高声喊道：“当初帝和我们三人，从三邦最早的几批孩子中，各挑选出最杰出的九人，允许他们成立帮派，进而有了三邦二十七派之分。后来各帮派在发展壮大中，又吸收了本帮最杰出的人做副帮主，所以各帮派的正、副帮主，可算你们中最杰出人物的代表。他们相争盟主之位，应该已能代表最高水平。当然，其他人真要有不服，也并非是没有机会，可以等他们之间比试结束后，再上台向获胜之人挑战。只是话的说在前头，上台须有自知之明，不可无理取闹。”

　　　　一帆这话说的很明白，也不是不许其他人上擂台，只是要等正、副帮主比试完。那时留在擂台上的定是最强之人，那些有心欲试之人，看了他的身手，再掂量自己的实力，也就能估算出自己该不该上台一试了。

　　　　那些叫嚷的人听到这里，寻思：“我自己对自己的修炼水平很是满意，但不知那些帮主们修炼的到底如何。也好，就先让他们在台上比试，我要觉得不如自己，就上去挑战。要是觉得比自己强，也就算了，免得上去丢人现眼。”一时都觉一帆城主的提议甚好，也就无人再喧闹。

　　　　念风站上前道：“此次比武选试，完全出于自愿。帮会的正、副帮主。可以自己决定是否上台。上台后采取一对一的方式比武，点到为止，败者退下，胜者我将用“治愈术”为他恢复体力，接着再战，直到战至无人挑战。”

　　　　话音刚落，一大汉跃上擂台，对念风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