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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众里寻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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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小？自己表姐也不过大自己一岁，马上就要嫁人了。更别说，她心里年龄已经三十岁了，难道还不知道什么是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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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离去
这话当然不能跟他说，但江晓琳也对俞振业拒绝自己的理由不以为然。
“我虽然比你但也成年了，当然知道什么是婚姻。”江晓琳认真地看着他，“我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俞振业突然有点烦躁，他眉头紧锁，自己已经下了很大决心拒绝这份诱惑，但是这小姑娘却还不依不饶的。他真想对她说，如果我不拒绝，将来后悔的会是你。周海燕曾经说的话他还没有忘记，现在江晓琳自认愿意嫁给他，愿意跟他随军，愿意做军医，可三年以后呢？如果到时候她有了更好的选择，或是更好的工作机会呢？他不确定自己到时候还能放的开手，也不想毁了她的未来。可是这样的话他又说不出口，只会让自己显得太过软弱。
“我说了，你现在不必答复我。”江晓琳叹口气，她就知道不会太容易，这男人是当兵的，脾气又臭又硬，“我只要你答应我，会看我写给你的信，会回信，可以吗？”
她需要跟他保持沟通交流，谈恋爱，谈恋爱，不谈怎么产生的爱呢？现在条件既然不允许经常见面，他们只好笔谈了。
写信？放在以前是可以，但他如果上了前线，就完全失去联络。她的信根本寄不到自己手里，更不要说回信了。
俞振业转念一想，倒不如答应她算了。这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的一时兴起，对爱情对婚姻产生了好奇，说不定她哪天自己想明白就后悔了，或者当她面对这样一年到头也见不到面的现实情况，再加上长时间接不到自己的回信，失望之下自然也就淡了心思。
虽然想象着这样的情景让俞振业心中有一点失落，但面上一点不显。江晓琳只觉得他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自己，薄唇严肃地紧紧抿着，惜字如金，只是略点了点头。
而江晓琳认为这已经是两人的关系取得了极大突破的证明，忍不住笑开了，殊不知自己的笑容看在俞振业眼里，灿烂地如同破开冬日冰雪的阳光。
俞振业惊艳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虽然穿着棉衣，却没有戴围巾和帽子，挺翘的小鼻头冻得红红的，像自己妹妹小时候刚刚哭过的样子，又像一只小兔子，惹人怜爱果然还是个孩子！
他庆幸自己过人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手没有伸过去揉揉她的头。
“你上县城去做什么？”
“啊？”江晓琳哪里是要去县城啊，只是追到村口，看他在这辆快开动的客车上，才会上来跟他说话。现在要跟他承认这个，可太难为情了。
她羞红了脸，吞吞吐吐地才把这原因告诉了他。
看着江晓琳一改往日的大方聪慧，说话遮遮掩掩，扭扭捏捏的样子，连俞振业这个七尺男儿，铁铸一般的汉子都忍不住心里一软。他知道，人总是在情不自禁的时候才会做出一些好像不经过大脑的事。
为了让她不再难为情，俞振业也不再提这件事了。他从自己的绿色背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和笔，翻来一页，写下自己的通信地址，撕下来交给江晓琳。
“地址我给你，也别跟瑛子要了。”
其实，在俞振业想来，小姑娘的一点情愫很快会消失，他们之间通信的事情最好不要让人知道。这样，将来对她的名声也无损。要不然，光是村里人的闲言闲语就够伤人了，甚至可能会害了她的终身大事。
而在江晓琳看来，俞振业的举动却意味着他也有心与自己通信联络，加深交流。不得不说，很多感情都是从美丽的误会开始的。她的脸更加热了，低着头把纸条接了过来，小心折好放在口袋里。
俞振业不明白这小姑娘为什么拿到地址会害羞成这样，刚才还大胆地说着结婚啦随军啦那样的话呢，真是小孩子脾气。
如果江晓琳知道俞振业在心里给了她一个小孩子的定位，恐怕会吐血三升。不过好在她不知道这一点。
车子到了县城，他们仍然在火车站前的汽车站下了车。两个人一时间默然无语，相对而立。
江晓琳很想送他上火车，但是只要走进火车站，就肯定是要被站台上卖东西的舅妈发现的，她还没想好怎么对舅妈说他们的事。她当然很认真地对待他，对待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怕人知道，只是现在也还不是时候。
俞振业心里始终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自己给予江晓琳这样的回应对还是不对。不过无论如何，他就要离开了，只能把一切交给时间。
“你上火车吧，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你进站了。”江晓琳仰着头微笑着看他，她会想他的。
“早点回去。”
俞振业没忘记第一次遇见她时，她遇到的危险状况。
“好，我知道，会小心。”因着他的关心，江晓琳觉得心里暖暖的，笑容也暖暖的。
俞振业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提上自己的包，转身走进火车站。他知道她仍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不过他最终也没有回头。
江晓琳看着俞振业高大的绿色身影渐渐消失人群中，她的手插在外衣口袋里，不住地摩挲着他递给自己的纸条。她知道，通往他内心的道路虽然还有很长，可她如今已经站上了起点，终点还会远么？
带着满满的好心情，江晓琳又坐上客车回到周家营子。
“晓琳啊，刚才突然跑哪去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进了家门，周全一上来就询问她的去向，刚才还一起搬着家伙什儿，谁知搬着搬着晓琳就不见了，谁也没看见她跑到哪去了。
“哦，去了趟县城，拿了封信，以前同学写给我的。”江晓琳模模糊糊地找了个借口，就打混过去了。
“那回屋吧，外面怪冷的，瑛子来了，在屋里跟苹苹说话呢。”
“好的。”
江晓琳走进姐妹几个住的屋子，周蕙周苹跟俞瑛都在。俞瑛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周蕙周苹围坐在她身边，正在安慰她。
“晓琳姐。”俞瑛虽然难过，看见江晓琳进来了，还是跟她打了招呼。
“怎么了？”江晓琳关心地问，以前她喜欢这个女孩，是因为她的聪明善良和乐观，而现在又多了一个理由，她是俞振业的妹妹，说不定就是自己未来的小姑子呢，现在哭的这么伤心，当然要关心一下了。
“晓琳姐”俞瑛一直暗暗地崇拜着江晓琳，把她当做自己的偶像，甚至是模仿对象，现在听到她关心自己，忍不住又流了眼泪：“我大哥要上前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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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新的生意
江晓琳呼吸一窒。
“什么？”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前线？虽然她早知道俞振业是一名军人，但她从来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要踏上战场。前世她过了三十年和平的生活，战争，一直离她很遥远，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面临这样的情况。
“我大哥说，可能咱们国家快要打仗了，到时候他们部队很可能要上前线的，我好怕我大哥会出事。”俞瑛抽抽搭搭地说，“他都不告诉我们，在家时也不让我们说这件事，所以前几天，我跟谁也不敢提。今天送他走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好害怕，怕我哥会出事。”
江晓琳心里也很慌很乱，她忍不住咬紧牙，强令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混蛋家伙，他要上前线，可刚才却一句话也没有跟自己提起。难道在他心里，自己是不需要知道他要上前线，很可能会遇到危险的事吗？亏她拿到他的地址，还以为他也有心与自己接触，难道这只是他一种敷衍的手段？
心里恨恨地想着，嘴上却安慰着俞瑛：“瑛子，你大哥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保家卫国。如果国家真的开战了，并且选择了你哥所在的部队上前线，那么他肯定不会作逃兵的。他是富有责任感的新时代军人，你应该为有这样一个哥哥感到骄傲。”
“我知道，可我还是很担心。”俞瑛低垂着头。
“作为家人，你的担心肯定是难免的。”江晓琳也叹了一口气，“可是还是应该要支持他的决定，不要让他在战场上因为惦记家里而分心，那样只会更危险。”
俞瑛仍然不能理解，打仗是那么危险的事，村子里有抗战时期打过仗的老兵，他们大多有伤在身，有的还少了胳膊腿，但他们都已经自认为是很幸运的，才能活下来。他们曾经的战友，很多都已经为了新中国而牺牲了。现在她大哥也要上战场，她不能阻拦已经很不甘心了，为什么还要支持他？
“现在不是还没开始打仗吗，先不要想的太多，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江晓琳摸了摸俞瑛的头，“你爹娘他们……知道这事了吗？”
“知道，我爹没说啥，可我娘一提起来就要哭一场的，她想让我大哥退伍，可是我大哥不愿意。”
人之常情，哪个做母亲能不担心自己的儿子，而且是一名要踏上战场的儿子。
江晓琳暗叹一声，在现代，很多女孩不愿意嫁给军人，因为军人大多数要长时间留在驻地，两个人能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再加上军人大多不解风情，不懂得浪漫手段，更加没有市场。而眼下这个时代，嫁给军人做军属，还是非常光荣的一件事。可是，当战事一起，伴侣要踏上征途，再如何地光荣也难以掩盖这份苦涩。
俞瑛回家去了，江晓琳琢磨着什么时候给俞振业写第一封信。
现在就动笔的话，会不会显得太急切而吓到他，可是太晚动笔的话，又怕他所在的部队有什么动作，到时候会不会收不到自己的信了。思来想去，她决定还是等表姐的婚事结束，也就是三四天以后，再写封信给他好了。
当晚，王秀莲回来，带给江晓琳一个意外的消息。
“今天有一个女人来站台上找到我，说是要找你，跟你商量一下生意的事情，她说姓刘，我猜就是你那位刘姨吧。”
“应该是，不过她找我有什么事？”江晓琳不希望是自家生意起了什么变化。
“人家没跟我说，我也就没问，看样子不像是坏事。你明天去她家一趟吧，反正也一直说要去给她家送钱，正好一起了，吃完饭我给你拿钱。”
王秀莲虽然是个农村妇女，没受过什么教育，但却不是三姑六婆的性子。人家不说的事，她也不爱打听，不爱跟村里女人们嚼老婆舌头，也因为这样，她在村里的人缘反而特别好，谁家有事都爱和她说一句。
“明天？后天就是表姐的大喜之日，我还是在家帮帮忙，等忙完咱家的喜事再去吧。”
“哪有啥事用你忙活，我明天后天都不去做生意了，我在家就行了。要不是有急事，人家也不会找到火车站来，你还是快去看看吧。”这半年，家里靠这小小的餐车赚了不少钱，王秀莲跟江晓琳一样，都怕是自家的生意出什么意外。
“那好吧。”
江晓琳倒不像王秀莲那样忐忑，第二天一早就做客车到了县城，敲开了刘蓉家的大门。
“刘姨，过年好。”
刘蓉刚开了门，就看见江晓琳灿烂的笑容，听见她脆生生的拜年嗑。
“晓琳，快进来。”刘蓉打心眼里喜欢江晓琳，看见她也格外高兴，只是在看见她手上提的年礼时念叨了她几句。
“这不是过年嘛，平时我来也不拿东西，都是家里的土产，刘姨你就收下，当是尝个鲜吧。”
江晓琳没说假话，她带的除了山里产的蘑菇和松子，就是王秀莲自己做的肉肠和蛋肠，虽然没花什么钱，但都是外面买不到的美味。
刘蓉也没再推辞，让江晓琳坐下，就开始跟她说正事。
“我找你啊，是想跟你说个生意上的事情。你看这是什么？”刘蓉拿出了一盘点心，江晓琳一看，原来就是舅妈在站台上卖的枣糕。这枣糕原先是江晓琳教会王秀莲做法，但后来王秀莲做枣糕时又加入了山里产的松子，口味更为香甜。
“这枣糕怎么了？”
“这枣糕好啊，你先听我说……你刘姨我，是在咱们县的食品厂上班的。这二年，厂里效益不太好。主要是因为这外面做吃食生意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厂又好几年没生产什么新样的食品，连供销社来我们这里进货的都少了。我们厂长，就让大家集思广益，出谋划策，我一下子就想起你家的枣糕了，我拿给厂里领导一尝，大家可都说好。”刘蓉神采飞扬地说着，“厂里的意思是想买断这个枣糕的做法，你要是同意呢，我带上你，咱们就去厂里一趟，谈谈价格。”
原来是这回事。
江晓琳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同意，得回家跟舅舅舅妈商量一下，毕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
把自己的想法跟刘蓉一说，刘蓉也能理解，两人又约定了再次见面的时间，江晓琳就从她家离开了。
回村子的路上，江晓琳看到了一家照相馆，心里一动，决定下次进城里来要穿件好衣服，好好照两张照片，也给俞振业那个臭男人寄过去一张，让他就算是上了战场，也有个人算是个念想。人有牵挂的时候，自己行事才会小心一些。
江晓琳得意地笑笑，脚步轻快地走向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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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婚礼
听江晓琳讲了食品厂想买枣糕做法的事，王秀莲心里不免有点嘀咕，这枣糕自家做着卖挺赚钱的，这要是把做法卖给了食品厂，自己家不就不能卖了。
“倒不是不能卖，如果把方子买给食品厂，我们也就不用自己做了，可以从食品厂进货来卖。”
江晓琳倒是觉得此事可行，她一直想的就是在自家的生意里加上本地特产这一项，但是，她家乡这个小县城并没有什么特别有名的产品。如果食品厂买走了枣糕的做法，肯定会大批量制作，批发到各处销售，也会进行一些宣传，那这枣糕就有可能逐渐被人们认可，名声一起，即便是不能成为特产食品，也会刺激销量，卖的更好。
江晓琳把自己的想法跟舅舅舅妈说了说，周全还没明白过来，但是王秀莲已经能明白她的意思了。
在王秀莲做生意的这段时间里，她也能感受到名声在外的好处。像是她做的枣糕，回头客很多，有很多人就算是不坐火车，也会专门来到车站买一些回家去吃。如果能让更多人知道并且尝到她家的枣糕，她有信心能吸引更多人来买。
“嗯，要真是这样，咱家也还能卖的话，可太好了。”
“咱家肯定能卖，食品厂做出来，也是要批发给零售商贩卖的。而且食品厂大批量进原料，由机器加工，成本会降低，如果咱们能从食品厂以成本价进货，赚头只会更大。”江晓琳笑着向舅妈解释。
“对，对。”王秀莲明白过来，“那咱就卖给他们吧。”
“我也不大懂，你们商量好就成吧。”周全知道媳妇和外甥女都懂得做生意，自己却不大懂。他不想瞎出主意耽误她们的决定。
“那舅妈跟我一起去食品厂吧，咱们跟厂里商量一下价格，还要提咱们的要求，就是要以成本价进货。”
“我？”王秀莲一想要自己去谈生意，就有点慌张，“还是你去吧，我怕自己说错话。”
“没事，到时候我来说，舅妈你一起去，跟我做个伴，也听听食品厂的意思。”
江晓琳觉得自己舅妈还是很有生意头脑的，她如今也才三十八岁正当年，锻炼一下是很有发展的。
“那……那成吧，我陪你去。”王秀莲一咬牙，决定逼自己一把。
周全惊奇地看着自己媳妇，他们刚结婚那会儿，媳妇胆子可小了，连自己一个人上县城都不敢，现在都要出头跟人谈生意了。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很多人的能力和才能都是被际遇给湮没了，只要有合适的机会，就可能迸发出巨大的能量。
一家人把生意的事情商量妥当了，定好了过几天上县城去。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周蕙的喜事。
该做的准备其实早就办妥了，只等到了办喜事的当天，才发现来喝喜酒的人居然有这么多。其实农村办喜事是这样的，就是会出现一些意外的宾客，王秀莲早就预备了这样的状况，准备的东西足足的。
江晓琳从一大早就跟着王秀莲里里外外地忙碌，主要是帮忙招呼客人。村里来的人她大多都认识。还有一些附近村子的亲戚，特地过来喝喜酒的，王秀莲引见江晓琳给他们认识，让江晓琳给他们安排了座位。
周家的喜事是嫁女儿，按村子里的习惯，新郎会在午饭时来接新娘子，出门前向女方的宾客们敬一轮酒，才能把媳妇接走。
江晓琳外面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就跑进屋里看表姐去了。
表姐已经穿上了江晓琳送她的红色呢子大衣，正坐在桌子前面，周苹刚端来了一要面给她吃。
“我没什么胃口。”周蕙今天做新娘子，哪有心情顾得吃饭。
“姐，还是吃一口吧，估计你今天也就能吃这一顿了，吃完了我给你化妆。”
村子里不流行化妆，就算是新娘子，大多也就是拿张红纸，抿抿嘴唇，蹭蹭脸颊，把脸弄得红通通的，也就算是新娘妆了。
这做法江晓琳可不敢苟同，她这次放假回来以前特地买了少数现有能买到的化妆品，就是为了能让表姐做一个美丽的新娘。
江晓琳翻出来自己带回来的化妆品，周蕙也吃了点东西。她让周蕙又洗了个脸，抹上雪花膏，细细地上了一层粉，让皮肤显得自然剔透；用眉笔勾画了眉形和眼线，谁让她买不到眼线笔呢，只好用黑色眉笔和眼影将就了眼妆；用唇膏画了口红，又在自己手上揉开了蹭了一点在脸上做腮红，好让周蕙的气色看起来更好。
这么简单的化妆，就已经让进来拿碗筷的周苹惊艳了。
“天啊，姐你好漂亮啊。”周苹惊呼一声，“怎么看不出来化了妆，但就是变漂亮了。”
这才是她要的效果，江晓琳得意地想。跟村子里人用的大红口红蓝绿眼影比起来，她给周蕙化的妆确实更贴近“裸妆”的效果，不那么引人注目，但是谁看了都会惊艳。
“姐夫看了准高兴死了！”
拿了小镜子正在照的周蕙，听妹妹没羞没臊地提起了自己的丈夫，忍不住羞红了脸。
江晓琳把她的大辫子拆开，挽了一个花苞形的发髻，把王秀莲准备的大红绢花插在了头上。
才收拾好，接新娘的林强就来了。
王秀莲进来告诉她们，一进门看见自己的大闺女装扮好的样子，先是惊艳，而后一阵难受，自己好不容易养大，漂漂亮亮的闺女，这就要是人家的人了，要不说得养儿子呢，娶媳妇儿多高兴，哪有这样难受的时候。
江晓琳看舅妈红红的眼眶，就知道她是难受了，拉了周苹出去，让她们母女俩说说话。
王秀莲跟周蕙也没说几句话，就出来了，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林强已经在门口等着接自己的媳妇，周蕙出来以后，江晓琳明显地从他眼里看到了惊艳。
林强之前相亲的时候见过周蕙一次，只觉得是个清秀又会持家的姑娘，会是一个好媳妇。没想到今天穿了件洋气的大衣，竟然如此明艳照人。
这位完全没有看出周蕙化了妆，只是在心里美美地想，看来还真是人要衣装，以后他要赚钱多给媳妇买几件好看的衣服穿。
江晓琳第一次见到这位表姐夫，人挺高大壮实的，粗手粗脚，长相虽然一般可也是个看起来挺憨厚可靠的青年。看着对方时不时扶一把站在他身边的表姐，她觉得这个表姐夫还算不错。
林强带着自己的几个帮忙接亲的兄弟，表现很不错。见到周全王秀莲，上来就喊爸妈不扭捏，亲戚们让喝酒就喝不推拒，见人就打招呼行礼。婚礼过后，人人都挑了大拇指称赞。
林强把周蕙抱上接亲的牛车，回头跟送出来的周全和王秀莲说：“爸妈，我把蕙蕙接走了，我们会常回来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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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谈生意
表姐的婚事办完了，周家花了一天的时间收拾屋子，又把借来的东西擦洗干净归还给人家，才算恢复了家里往日的清静利索。
后天是表姐跟表姐夫要回门的日子。江晓琳跟王秀莲商量好了明天一早就进县城，一来想早点跟县食品厂谈好枣糕配方的事情，二来再买点猪肉和各种副食，明天好给姐姐姐夫做几个菜，也为了回门后，恢复做生意而准备原料。
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就骑车子往县城去了。
因为还没到江晓琳跟刘蓉约定的日子，她只好直接去刘蓉家里找人。幸亏她们到得早，刘蓉还没上班。听说她们同意卖配方，刘蓉特别高兴，当下就骑了车子领她们一起去食品厂。
到了厂里，刘蓉直接就引领江晓琳她们去了厂长室，让她们在厂长室门口等一等，自己先进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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