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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福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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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休不解祥嫔这句话,还要追问的时候,祥嫔一推鸟笼,已经迅速地从走廊离开了,出了甘棠宫,匆匆回到自己的宫室。
她本来一直是清冷淡然,静若止水,却在最后向着鸟笼的一推,似乎是某种压抑不住的情绪找到了突破口,骤然爆发出来。鸟笼被推得狠狠地抛向了空中,几乎颠倒翻转过来。
笼中的鹦鹉拼命扇动着翅膀,渣渣地乱叫着,扑棱棱地凌空乱飞,却又飞不出所给予它的方寸之地。
零落的鸟食和飞落的翠羽伴着轻尘飞扬地落下,把福休的眼睛给迷住了。简夕连忙跑了过来,用手中的手帕捂住了福休的嘴唇的鼻子,挡住了灰尘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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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浣溪沙 莫许杯深琥珀浓
等福休放下揉眼睛的手时,祥嫔纤长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冬日的阳光还是那样金灿刺眼,晃得人眼晕,让福休一刻也不想站在这阳光之下,再过几天便就是除夕夜宴了,福休必保持自己最好的状态。
福休只想现在快快地回到自己的房中,关上门,合上窗,最好是关上一切通往外界的通道,自此与世隔绝,再不理会那些令她仓皇的纷纷扰扰。
躺在榻上,福休让简夕将厚实的帳幔重重垂下后,让简夕出去外面候着,福休尽可能地掩去外面透入的光亮,抱着膝,已忍不住地微微颤抖。
君墨楚,君墨楚,他可知道?她有多么讨厌行走在陌生而可怕的刀刃之上?
君墨楚,既然是逃不了了,我也不想逃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自己想那么多,也是徒劳无功。
不知什么时候,福休已经恍恍惚惚地坐在床边了,也不知坐了多久了。
听到殿门外的敲门声,福休才发现,前襟已经打湿了一大片。福休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哭,或许自己心中还是放不下君墨楚,放下如何?放不下,又如何?
福休已经不想知道了,就算是知道,也只是图增一些烦扰罢了
“简夕,什么事?”福休向着门外发问,喉咙沙哑,带着久经磨搓的悲哀。
简夕在门外笑道:“主子,祥主子派人来报,说她正做着白糖桂花酥,兴致很高,说让主子去尝尝。”
白糖桂花酥?
福休记起,这是皇帝和君墨楚最喜欢吃的一道点心,早在皇极殿的时候,福休便常常看到皇帝的御案之上,总是摆着一道白糖桂花酥。
小的时候,君墨楚也常常叫福休去自己家中,品尝皇帝赐给他父亲的白糖桂花酥。
难道是因为这道甜点是皇家御用的点心,才会让皇帝和君墨楚这般的爱吃?
简夕久久未听到福休回答,便道:“主子,您去吗?若您不去,奴婢这就去回了祥主子。”
福休忙应一声,道:“哦,就来了,简夕,你进来伺候我更衣吧!”福休一说,简夕便进入寝殿之中,帮福休更衣。
匆匆换了衣裳,梳理了一下妆容,走出门时,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夕阳隐藏在蓝色的云朵之中,将白日里恢弘的皇宫裁剪成了一层又一层繁复富丽的黑色剪纸。
悟风萧萧中,几处零乱暝鸦,正戛然远去,惊破了朦胧的天空。
“娘娘,你平时都是不睡午觉了。怎么今天想去睡午觉了?”简夕笑嘻嘻地询问着福休,忽然望见福休的眼角,顿时震惊,悄悄问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福休料着自己必定是将眼睛哭肿了,眼角之处定是斑斑泪痕,即使是化了妆,也是隐隐约约能瞧出一些的。
福休忙强笑,“没没什么,只今天下午的时候,门窗未关好,风将沙子到了房中,吹到了眼睛里,半天出不来,怕是把眼睛给揉红了。”
简夕再将福休打量了一眼,不再多问,可神色之间,显然还是不相信。今天下午寝殿的门窗都是自己亲手关的,纱帳也是自己垂下了,就算是有风,又怎会吹到了福休眼中呢?
碍于自己福休的感情,简夕最终还是没有多问,只静静地伺候着福休。
福休茫然地想着,待走到延禧宫自己的小厨房的时候,居然恍惚了一下,差点便被门槛给绊倒了。幸亏简夕眼疾手快,未等福休摔倒,立即上去扶住了即将要摔倒的福休,福休才算是没有摔倒。
好在屋内有难得的笑声,所有人都在兴致勃勃地做着桂花酥,这才没人注意到福休的失态。
待福休走上近前,祥嫔一抬头便看见,忙笑道:“福妹妹,你终于来了,你若本来,姐姐还以为你还在生着姐姐的气呢?”
福休还是循规蹈矩,向祥嫔请过安后,才道:“姐姐多心了,妹妹不是那般记仇的人。”
祥嫔走到福休身旁,微笑道:“福休,快看!这白糖桂花酥,你应该是会做的吧!”
福休看了一眼桌上满满当当的食材,心头不由得一紧,摇了摇头,“祥姐姐,福休自小便不喜欢在厨房,所以福休不会做。”
祥嫔似乎是征了征,“咦,怎么不会做呢?姐姐记得,这厨艺之道,是女人从小便要学的呀!”
福休苦笑,实在是没法子告诉祥嫔。自己自小都是由柳叶清抚养,柳叶清很疼福休,自小便不让福休下厨,都是下人们做好,送来,叫福休来吃的。
当一个人娇生惯养多了,自然是觉得生活索然无味,所以,福休长大后,极少待在家中,都是去外面,游历名山大川,收集自己一直喜爱的金石古玩。
这么一来,福休才具备了普通女子所没有的一丝丝豪气。
福休所不喜欢的东西,又怎么会上心去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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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浣溪沙 莫许杯深琥珀浓
祥嫔有些失望,转而笑道:“罢了,福妹妹。不会的话,就过来学一学吧!女儿家家的,学有些烹饪之术,以后也好弄给你腹中胎儿和皇上吃。”
听祥嫔这么一说,福休脸顿时红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腹部,笑道:“姐姐怪是会取笑妹妹的。连做桂花酥,也要用这般方法来激妹妹。”
其实祥嫔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多学一些东西,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祥嫔的纤纤玉手滑入干松的桂花之中,微笑道:“今年的桂花似乎格外的香呢,不亏是从宜州进贡上来的好东西!”
福休分辨不出桂花的好与坏,凑过去看的时候,只觉着这桂花晒制过后,依旧保持着一朵朵的形状,而且香气扑鼻,应该算是极品了。
福休再回过头看看诸宫,有的正在将煮化的猪油与面粉糅合在一起,加入清水,揉成大块大块的水油面团;有的将糖,猪油,芝麻和面粉,桂花调在一起,做成了桂花馅。做这桂花酥最难的部分,就是需要将揉熟的面团擀成均匀薄厚,大小适合的皮,在包如馅心中,做出形状好看的饼形来。
福休当然没有那份烹饪的天赋,调味也一定是不会,所以让简夕陪着,在一旁帮忙擀擀面,揉揉面。
谁知道那擀面揉面的技巧看起来平淡无常,但福休一开始做,就不觉得有想象中的那般轻松了,只不过,揉了一会儿,鼻翼上就出现了滴滴汗珠。
看到福休出汗之后,祥嫔微笑道:“福休,不会弄就算了吧!大约你以后也是用不到这些东西的。”
福休微觉尴尬,苦笑了一声。
不是她不学这些,而是柳叶清不让福休学这些,柳叶清从下便不让福休学烹饪之术,只教习福休女红。福休大一点的时候,柳叶清便请了教书先生来教福休四书五经。长大之后,福休所学的,皆是出自自己的内心。
至于烹饪之术,对福休并没有多大的用处,福休也觉着没有必要要去学了。
祥嫔见福休面色微红,也便料想到了这般,轻轻叹息一声,默默地看着福休和众宫女和面,揉面。
等金灿灿的白糖桂花饼烘烤好的时候,祥嫔已带着福休回到了正殿坐着。宫女们呈上时,福休抢先祥嫔前,用手拿了一块放在了祥嫔面前的食盘中。
“福休,你瞧你,那么着急,我不想吃,你还要弄一个来我盘中。”说着,祥嫔冲着福休笑了笑。
这时,祥嫔问身旁的贴身宫女,“今年新进贡的桂花,是不是端妃那里没有分的?”
宫女回答道:“可不是吗?娘娘,许多人都没有分到,就分给了皇后娘娘,慎贵妃娘娘,还要彤主子和福主子。其他处,包括咱们这,都没有分到。”
“原来如此。本宫记得端妃素来得盛宠,怎么连她都未曾分到。”
“娘娘,您不知。原先桂花也有端主子的一份,不知是不是端主子得罪了皇后娘娘,所以,那一份也没有了。”
皇后毕竟还是皇后,是太后一手钦点的,终究还是六宫之主,那日端妃那般地讽刺皇后,只怕是现在连例行的赏赐也是没有了。
福休想起了皇后,她入宫那么久,都未曾怀上过孩子。毕竟,没有孩子就没有靠山,不论你现在是有多么受宠,也是有人老珠黄的一天。
后宫里的每一天都那么难熬,没有孩子,又不得宠,真是不知皇后住在长乐宫的如何度过的?
祥嫔尖尖的五指蔻丹轻轻击了一下食案,沉吟道:“也许是吧!端妃进宫也那么多年了,一直都是那个样子。想来她也是可怜之人”
她说着,将那盘白糖桂花酥推到了福休的跟前,清明的眸子里透露出如月光一般的笑容,道:“妹妹,这些桂花酥你拿一些去给端妃吧!桂花能平坦止咳,散寒破结,也正是适合她妹妹,你代姐姐去一趟吧!”
她轻轻叹了一声,金步摇上的水晶坠子柔柔地垂下,明灭的光彩被高烧的红烛折映着,投在额前鬓角,如水光浮嫩,渐渐连眸中的光华也看不见了,只听到她低低道:“日后还要相处的日子还多,现在去同她交好好处还多着呢。正好探探她的口风,也好为日后谋划做准备。”
“姐姐,可是”正当福休还要接下去说的时候,祥嫔忽然打断福休的话,“福休,你便去吧!就算是为了姐姐做这一件事,倘若你不去,姐姐也不逼你。”
“我,我,祥姐姐,我去。我去就是了。”其实福休是百般不愿意去端妃那里的,可是看到祥嫔那个样子,心也软了下来,只得答应。
福休深深地吸了口气,站起身来,命简夕将眼前的白糖桂花酥包好,放入其他人准备的红漆食盒中。快要走出殿门的时候,只听到祥嫔在喃喃道:“花开一时,人活一生,总应该还是要做些什么吧!”
望着福休笔直修长的身影,祥嫔的唇角微微向上翘起,似乎是有一抹轻笑。
一抹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福休的轻笑。
或许,这一笑,祥嫔不知道又是在暗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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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菩萨蛮 夹衫乍著心情好
虽然时辰尚早,但是端妃的延禧宫的宫门已早早关下了。
福休让简夕去敲门,敲了半天。总算是有一个宫女出来了,一看是简夕在敲门,宫女毕恭毕敬地道:“简夕姑姑,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我家主子送桂花酥来给端妃娘娘,不知端妃娘娘可在。”
小宫女犹豫了一会,“在的,请姑姑和福嫔娘娘随奴婢进去。”正说着,小宫女便引着福休和简夕进入了延禧宫。
直到被引到了正殿,福休才发觉这延禧宫的装饰一点都不亚于皇后的长乐宫。
紫檀木镶翠玉的出水芙蓉屏风,两边垂了水蓝色的锦幔,织金的折枝碧玉兰花的花纹在绵连的锦幔之间轻轻晃动,显得那卧于榻上的女子更是娇弱无力,如三月烟柳,又如芙蓉向晚,风韵婆娑,令人望之生怜。
不知端妃是怎么了?前几日见时,还生龙活虎的,几天未见,竟是这般姿态,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还是见到了端妃,还是客套一些好。
“端妃姐姐,你这几天是怎么了?怎么竟憔悴成这般模样?”福休说着,走进了躺在榻上的端妃,紧紧地握住了端妃的手。
端妃咳了几声,喘过气来,睁开半闭着的眼睛,看见了身前的福休,“福休妹妹,原来是你来了!怎么你来了,宫人们也不来通传一声!”
“原本奴婢是要向娘娘通传的,可奴婢进来时,见娘娘还在打着盹,便没有吵醒娘娘,还望娘娘恕罪。”刚才引着福休和简夕进来的宫女忙跪了下来。
“姐姐,是妹妹不让她通传的,姐姐就饶了她吧!”话音刚落,福休便扶起刚刚跪下的宫女。福休一瞟眼,示意宫女退下。
宫女知道福休的意思,便悄悄地退下了。
端妃莞尔一笑,将福休细细打量一番,说道:“福休妹妹,怎么今天竟又功夫来看姐姐?姐姐这几天风寒,一直未愈,可真是让妹妹笑话了。”
福休听端妃着说话语气温和,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嚣张跋扈了,不觉微笑道:“端妃娘娘端慧善良,性情似乎比往常更好了。”
福休让简夕将食盒放下,亲自俯下身子,将食盒里的桂花酥轻轻地放在了端妃身旁,“这是祥姐姐和我一起做的皇家点心,白糖桂花酥,是我和祥姐姐一起动手的,希望端妃姐姐会喜欢。”
“原来福休妹妹还会做这个呀!真是没有看不出来!”说着,端妃便掩着嘴笑了一声。
“让端妃姐姐取笑了,妹妹自然是不喜欢做点心,这还是祥姐姐逼着我做的呢。”
说笑间,端妃似乎吐出了一个词,“桂花”
端妃显然已经知道皇后没有分自己桂花的事了,轻轻地一笑,似乎是在讽刺皇后。“难为祥妹妹和福休妹妹有心了。但是,论起这桂花的味道,我却不喜欢,那般的浓郁招摇,仿佛天底下便只有她一种花一样,未免是太过于轻狂了吧!不过祥妹妹的手艺,本宫倒是要尝一尝,想来,这味道也是与众不同的吧!”
叙谈之际,福休已经发现,端妃已经改了许多了,从原来骄纵仍性的小女子顿时变成了温文有礼的女子。福休不知道她为何会改变,也许,这才是原本的端妃吧!
现在的端妃,恐怕才适合在宫中生存下去。
人人都说,整个后宫一共分为三党,皇后为一党,慎贵妃为一党,与皇后分庭抗礼,而另外一党,便是端妃一党。皇后容貌美丽,才华过人,但是皇后一直体弱多病,不得皇帝宠爱,自然没有时间参与朝政。所以参与朝政的机会便落到了慎贵妃和端妃手中,可碍于慎贵妃一直代替皇后协理后宫,所以,端妃一直受到慎贵妃的排挤,打压。
眼看现在,虽然端妃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却同样对时事了如指掌,更对慎贵妃的压制和猜忌心如明镜。若是有机会,只怕她也会反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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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渔家傲 我报路长嗟日暮
回到甘棠宫后,祥嫔让人又做了一些白糖桂花酥和其他一些精致的点心送来给福休。
祥嫔让福休坐在自己身旁,陪着自己用着吃着点心,闲话家常。
福休自有一番百结心事,便是看到了金黄酥脆的白糖桂花酥,也觉得毫无胃口。祥嫔说了好一番话,福休才勉勉强强吃了半块白糖桂花酥,喝下了一碗清粥。
眼瞧福休用过膳后,祥嫔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才悄悄地离了甘棠宫。
福休回到寝殿之后,便遣了简夕去休息,自己便躺在榻上睡觉了。福休自己拧了一块湿帕子盖在自己的眼睛上,只怕夜间又忍不住落泪,明日那眼睛肿得像桃子一般,怎么也掩饰不住了。
看着床边的烛光时明时暗,孤枕难眠,靠在枕头之上,翻过来,翻过去,福休始终是睡不着。
老天爷似乎凑趣儿,到了半夜的时候,窗外竟然下起了小雨来,使得本来寒冷的月夜更是凄凉无比。雨水滴在石阶和瓦片之上,冷冷清清,更是把冬日的寒冷只渗到了人的心头,似乎还连带着上腹部都被吹得抽搐疼痛起来。
也许是着了寒气了吧!
福休现在只想,依旧是抱着枕头和棉被,只想迫着自己尽快的睡着。
便是明天天塌下来,她也需要养好精神,就算不为了自己考虑,也需要为了腹中的孩儿考虑。
忽然”啪“的一声,一处窗子被大风吹了开,嗖嗖的冷风伴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打了进来,湖水色的幔帳被离开被风吹得高高鼓起。一线寒灯终于在冷风中,慢慢的熄灭了,森森的寒意顿时穿破了棉被,进入了福休的身体之中。
福休朝寝殿外叫喊了几声简夕,却迟迟不见人影过来。福休便忙起身急急的去关窗,却在行动之际,本来隐隐做疼的腹部,忽然像是被捅了一刀般锐痛起来,疼得福休胃部一阵抽搐,酸液直望外翻涌,几乎使得福休快要吐出来一样。
难道是吃坏了肚子?
福休恍惚地想着,正要关窗的时候,却听到了外面一阵阵的喧哗吵闹。
似乎是在宫内,又似乎是在宫外,呻吟声,惨叫声,伴着近乎凄厉的呼叫声,如同冰雹一般打了过来,让福休连打了几个喷嚏。
福休双杀紧扣着窗棂,还没有听清楚这声音到底是从那里传来的时候,房门忽然被猛烈的敲打,“主子,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福休一听声音,便知道是简夕,便将房门打开。拉开房门的时候,已经看到了简夕满脸惶恐地在门口跺着脚,眼睛里面亮晶晶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简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福休忍住腹部的痛处,慌忙地问道。
“娘娘,不知道呀!就是不知道呀!”简夕一把拉住福休,拉着福休望外面拖着,一路走便一路焦急的道:“主子,奴婢听说,祥主子的一名宫女和我交好,她今天忽然便肚疼到在床上直打滚,我们过去看的时候,正要禀报祥主子的时候,才发现祥主子也不对!”
“祥姐姐,怎么了?简夕,你快说呀!”福休失声地问道。
“祥主子也是叫着肚子疼,”简夕焦急地道,“不知道祥主子是不是吃坏了肚子,祥主子不像与那般交好的那个宫女一般,叫得那么惨烈,只是已经将晚饭全部都吐了出来。”
简夕的话还没有说完,福休只觉肚子也越来越疼了,忽然转到一边,猛然伏下身子,“哇”的一声,竟然也吐了起来。
“主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呀!”简夕一边说着,一边拍打着福休的背部。
福休没有说话,吐了好一会,才觉得腹部舒服了不少,简夕在一旁用着帕子擦拭着福休嘴角的污物,才发现,福休刚刚吐出来的,竟是那白糖桂花酥的污物!
简夕想:莫不是这个白糖桂花酥有问题,所有吃了的人,都吐了,一定是这个桂花酥有问题!到底是谁呢?竟敢如此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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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如梦令 常记溪亭日暮
幽幽的绫纱灯下,福休那本应该粉白如玉的指甲,青中泛灰,如同蒙了一层另人心悸的黑气。
“简夕!”福休蓦然地叫了起来,“祥姐姐那,有没有去请太医了?”
福休眸光尖锐地凝聚起来,抬头望向了宫墙之上的天空,声音冷寒如冰棱交击,“一定是有人下毒了!”
“啊?会是谁呢?”
会是谁?此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是冲着福休腹中孩儿来的?
如果单单是冲着福休腹中孩儿来的话,那么此人怎么会去毒害祥嫔呢?或许,此人正是冲着祥嫔和福休来的。
福休也想知道,此人究竟是谁?意欲何为?
这寒冷雨夜的天空,被大大小小的宫殿分割成不同形状的一大片,黝黑不见底,如同吃人巨兽的大口,随时俯首俯视,想要一口吞下眼前的所有人,所以事。
与外间两名宫女嘶声裂肺的喊叫相比,祥嫔倒是很安静。
她静静地躺在软榻上,紧紧地按住自己的腹部,随着腹部的收缩,身体也在一下一下地抽搐着,呕吐着,却没有在发出其他的声音了。细眉清眸,不改往日端庄的样子,只是冷汗直流,早已将她的衣衫全部都打得湿透了,连柔软的发丝,也失去了明亮的色泽。
“福妹妹”
祥嫔远远地便看到了福休,向福休伸出自己无力的左手,眸子里尽是无尽的悲伤和无奈。
“祥姐姐”福休看到了祥嫔虚弱的样子,惊叫着冲上前,紧紧握住了祥嫔的手。
那手,冰凉得像是在雪中泡过一样,连颜色也变似冰雪般的惨白。握在手中,已经感觉不到属于常人的生命力了,让福休的心瞬间沉入冰冷的雪水之中,凉得阵阵心悸,连自己的不适也感觉不出来了。
忽然,祥嫔恍恍惚惚地轻笑着,揉弄着福休细长的手指,低低地道:“福休,花开一时,人活一世,总应该还是要做一点什么?”
福休想起了这句话是傍晚时,自己一时的感慨所说的。
她只是不甘受着上位者的摆布,不甘心这样无声无息,卑躬屈膝的活着,然后再唯唯诺诺地死去,完结自己的这一生。
猛然听到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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