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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帝回现代-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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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那种淡淡的恐惧和悲哀――就像一个充满了信心之人,满怀向往,大刀阔斧地走下去,对自己的目标,从来没有过半点的犹豫。
可是,忽然之间,却发现自己背离了方向,或者那个目标根本就是不可能达到的。
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个胸才大略的男人来说,怎么受得了??
许久许久,他才沉声问:“妙莲,杨坚是谁?”
他最先问的并非是罗贯中是谁,而是杨坚是谁――因为,冯妙莲说,是杨坚最后统一了天下,而不是他拓跋宏。
“杨坚是弘农郡华阴人氏,他的女儿是一代亡国之君的皇后,他便是从外孙手里夺取了天下,从此,一统江山……”
拓跋宏眼里的恐惧,变得更加深沉,看着冯妙莲,就像看着一个可怕到了极点的怪物。
冯妙莲也不做声了。
又过了许久,他才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她睁大眼睛,忽然茫然起来,是啊,自己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自己的?
摇头,一直摇头:“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手忽然被抓住,拓跋宏死死盯着她,从脚到头,又从头到脚:“你不是妙莲!你不是!你不是妙莲!!!”
“是啊……我不是妙莲……可是,我是谁?”
她是谁?
她脸上的神情,比拓跋宏显得更加的迷茫。
“你在家庙里的时候,是谁治好了你的病?”
“叶伽!”
她不假思索,回答得非常流畅。
“你确信是叶伽?”
“是……某一天,我病得快要死了……那时候,我确信自己已经死了……真的,已经死了……可是,不知怎地,又活回来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叶伽坐在我的身边……是他把我救活了……”
拓跋宏的一颗心,再一次沉下去。
他已经彻彻底底看出来,现在的“冯妙莲”,几乎陷入了一种半疯癫的状态之中了,可是,她的思维居然还很清晰――清晰地记得叶伽――除了这一点,她什么都记不得了。
“叶伽……他救了我……但是,不知道他现在还不好……我前天晚上梦见他了……我居然梦见他死了!梦见一只很大很大的老虎扑向他,把他整个人给吃掉了……叶伽……天啦,叶伽到哪里去了?”
她慌乱起来,整个人,变得如此的神思恍惚,反手抓住了拓跋宏的手:“陛下……叶伽呢??你有没有叶伽的消息??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他辞职后,是不是再也不会跟我见面了?是不是?”
她说的不是“跟我们见面”――而是“跟我见面”――
“妙莲……为什么他不会跟你见面?”
“因为……他恨我……他恨我……我让他失望了……是我对不起他……”
“你怎么对不起他了?”
就如一个陷入了深度被催眠之人,正在把自己内心的隐秘,一点一滴地说出来。冯妙莲迷茫地睁着眼睛,看对面那张陌生的面孔――仿佛一个教徒,面对着耶稣基督,在慢慢地忏悔自己干过的一切坏事。
把内心的隐秘和龌龊,都告诉主吧――万能的上帝,他是会原谅我们,体恤我们的――他绝不会怪罪我们。
他多么仁慈啊。
冯妙莲口张口合,却忽然觉得疼,不知道哪里在疼,额头上的汗珠,豆大一般地冒出来。
“啊……”
她惨叫一声。
拓跋宏也惶然惊醒,但见她满头的汗水,就像是夏天的一场暴雨,豆大的汗珠顺着头发往脸颊流淌。
“天啦……妙莲,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不要讲话了……再也不要说了……来人,快来人……”
立正殿,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
御医们,产婆们,忙成一团,他们以为皇后要生了,提早二三十天生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等了一整夜,皇后并未有任何临产的迹象。
拓跋宏整夜未眠,在立正殿里走来走去。
好不容易,御医们都出来了,诊断完毕。
他急忙道:“情况如何?”
“回陛下,娘娘是一时急怒攻心,引发了胎气。但是,这样的事情,不可再有发生,否则,不但对胎儿很危险,对她自己的身子也有很大的威胁……”
“现在呢?”
“现在暂时没事了。”
拓跋宏颓然道:“你们都下去吧。”
立正殿里,前所未有的安静。冯妙莲静静地躺在床上。这时候,她已经完全平复了,几乎压根都想不起自己曾经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拓跋宏坐在床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妙莲,你怎么了?”
她满脸茫然,声音十分微弱:“陛下,我和你在御花园里散步,怎么走着走着,就晕了??”
“妙莲,你不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她一脸讶然:“我说什么啦?”
拓跋宏想起罗贯中,想起杨坚,想起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但是,他没有说出来,把这些巨大的疑团都埋在心底,只柔声道:“你担心我御驾亲征,说着说着,就晕过去了……”
冯妙莲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低声道“陛下,你没有生气吧?”
他朗声笑起来:“我怎会生气??只要你和孩子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冯妙莲当然不知道他这笑声背后的含义,因为困倦,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等她彻底睡熟了,拓跋宏才站起来。
忙碌了这么久,担惊受怕,一站起来,才发现腿脚酸麻,几乎瘫软在地。
两名太监搀扶住他,他慢慢地走出去。
御书房里,奏折堆积如山,都是前方的军情报告。他随意拿起一封,看了看,扔在一边,又颓然坐在宽大的龙椅之上――满朝文武,到底谁是姓杨的????
这一次,自己的南征,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
记得当年秦始皇一统天下之后,曾有民谣“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秦始皇不明就里,以为就是指楚国的三大姓,三户是指楚国三大姓昭、屈、景。另一个就是指即使楚灭亡后只剩三户人家,也必是他们灭亡秦,含义是说楚国人非常憎恨秦国。
所以,秦始皇一怒之下爱,大肆屠杀三姓楚人。殊不料,最后覆灭了大秦的的确是楚――却不是性楚的大户,而是霸王项羽建立的“西楚政权”。
在谣言四起之时,难道就凭一句话,就把姓杨的大族全部灭绝?
拓跋宏,当然不会如此。
事实上,他执掌大政的这些年里,几乎罕有屠戮大臣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事实上在矫正当初冯太后杀戮太过,对鲜卑反对派太过严厉的行为。
他站起来,走来走去。
又拿起一本卷册。
看了几眼,忽然注意到上面的建议――是一个不知名的御史写的奏折,大意是让他秉承太祖太宗和高皇帝的意志,一定要趁着绝好的机会,马踏长江,一统天下。
。。。
………………………………
第1938章 无法诱惑6
这个御史的名字很陌生,他本是注意不到的,但是,继续往下,却看到一大串的名字。
心底,已经隐隐有了几分的不快。
冯妙莲的劝阻,一个隐隐的团体党派的鼓动――这两个反对力量,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他心里的焦躁可想而知。本是一往无前的男人,生平从未有过踌躇的时候,却不料,这时候,忽然起了犹豫不决,这次南征,就像一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一直犹豫到了半夜,才慢慢地走回去。
屋子里的女人睡得很沉。
那一晚,月光非常好。
慢慢地从窗户里透进来,洒了她满身满脸。
拓跋宏在她身边坐下。
坐久了,她的脸色看得非常清晰,温柔,平静,失去了一切的浓妆艳抹,有一种他平素从未注意到的和善和贤惠。
这么多年夫妻生涯,但只有这一段日子,他和她最是接近,最是了解,真正的相濡以沫,朝夕相处,恩爱缠绵。
这是夏天,被子盖得很薄,他仔仔细细地看她凸起来的肚子,其实,她的怀孕并不多么明显,但之前她太过瘦弱,腰身小,就显得肚子特别大。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怀孕,肚子撑到了极限,又红又痒,开始有妊娠斑出现了。最初她还不知道,后来,每天都会变得很痒。
于是,有经验的产婆就给了她一种香油,说擦在肚子上,就会止痒,而且还会保护皮肤,生了孩子之后,那种妊娠斑会慢慢消失,直到彻彻底底看不见为止,最大限度的保护女人的美貌,因此,深受广大宫廷妃嫔们的追捧。
此时,她也涂抹了这种香油,身上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
拓跋宏忽然很感慨――就算她早前说了那样的话,那么可怕的名字,杨坚――那么可怕的大道理,罗贯中……内心里,他本是因为过度的震惊,急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就像一个人,忽然听到了算命先生的批语:
你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
走到了人生的关键路口,下一步,又该怎么走?算命先生却没有明示,而是摇头晃脑,抛下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就渺然无影踪了……
这算怎么回事呢?????
他想摇醒她,问一问,可是,她睡得那么沉,而且那么笨重――这时候,她也许是想翻一个身了,可是,身子沉甸甸的,动作那么笨拙,就像一只庞大的海龟,被人反转了,要翻过去,是何其的艰难!!
他便不能再问下去了。
第二日,妙莲醒得很晚,睁开眼睛时,拓跋宏已经上朝去了。侍女们服侍她洗漱穿戴好,吃了早点,便习惯性地出去走走。
夏日的花园里,各种鲜艳的花朵琳琅满目,好些话,冯妙莲都叫不出名字来,但见一片一片,鲜艳明媚。她心情大好,微微弯腰,看着一颗很不错的西葫芦。
正在这时,一个人忽然喳喳呼呼地冲过来。
冯妙莲吃了一惊,可是,来人却太过急躁,而且丝毫也没有避让的想法,因为他骑了一匹很奇怪的动物,手里拿着一条极其华丽的鞭子,就这么呼啸着一闪而过。
那是一匹骆驼马,是从很遥远的西方来的,从颈部到半身,覆盖着一层柔软的长长的鬃毛,形状远远地看去有点像骆驼,比骆驼略小,又比一般的骏马大得多。
皇宫里,从未有人见过这种怪物,加上策马之人疯狂的打马,好像那马儿根本就控制不住似的,偏偏他是个追求刺激之人,马跑得越快,就越是高兴,但是,他肥胖的身躯又摇摇欲坠,好几次,都要跌落下来。
于是,再也控制不住了,只能大声地喊叫:“闪开……快快闪开……都给本太子闪开……”
沿途的宫女们,太监们,侍卫们,一切的人等……都慌慌张张的闪开,生怕迟了一步,就丧身在太子爷的马蹄之下了。
那么大的家伙,给它踩一脚,不死也得半残。
尽管侍女们早有看护得无微不至,可是,谁能提防到这样的突然袭击?这时候,策马狂奔之人,手里挥着鞭子,得意地不停地喊:“滚开……滚开……都给本太子滚开……”
周围的太监,宫女们吓得屁滚尿流,急忙躲闪。
冯妙莲要躲藏,已经来不及了。
眼睁睁地,看着这匹奇怪的动物横冲直撞过来,她根本跑不动,这动物,就要从她身上踏过去……
她惨呼一声,几名宫女急忙将她推开。
饶是如此,也迟了,太子询儿手里挥舞的金色华丽鞭子已经扫过来,正好落在她的头脸之上。
冯妙莲惨叫一声,几乎当即晕了过去……
整个立政殿,再一次一片大乱。
拓跋宏闻声赶回来时,冯妙莲躺在床上,几乎昏迷不醒。她的脸上,老大的一片鞭痕,血迹斑斑,眉眼很痛苦地皱成一团。
御医们吓得战战兢兢,一见陛下来了,立即跪下去。
“妙莲,妙莲……”
他脸色铁青,回头,狠狠瞪着跪了一地的御医:“她到底怎么了?胎儿受了影响没有?”
为首的老太医低声道:“回陛下,皇后娘娘受惊过度,伤势倒是次要的,都是外伤,但是,孩子如何……”
他说不下去了。
拓跋宏心里一沉,忽然一阵暴怒:“快来人,去把那个小畜生给我抓来,快去……”
立政殿的大门,紧紧地关上了。
太子拓跋恂被几名御林军抓来。
他情知闯了大祸,一看到父皇,慌不迭地就跪下去,咚咚咚的只是叩头。
拓跋宏气得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从一名太监手里接过鞭子,狠狠地就往他的头脸抽去:“你这个畜生……不知悔改的畜生,我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还敢在御花园里横冲直撞???”
拓跋宏杀猪般的嚎叫起来,一边叫,一边打滚,在地上滚来滚去,不停地躲避:“父皇饶命……父皇饶命……”
“畜生,到底是谁让你骑马的??谁允许你这样胡作非为??天子脚下,没有半点威严的样子,一味地胡作非为,畜生,畜生……”
“饶命……饶命……”
拓跋宏连续几鞭子下去,询儿疼得受不了,眼里忽然露出凶光,一翻身,就把鞭子狠狠地抓住了。
拓跋宏不料他竟然还敢反抗,一失手,鞭子竟然被他夺去,狠狠一下就砸在他的脚背上面。
一阵刺疼,拓跋宏又惊又怒,整个人几乎被刺激得暴跳起来:“孽畜……你竟敢还手打我???”
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捡起鞭子,发疯一般地就朝询儿头上打去。
询儿一边躲,一边跑,一边哭,一边喊:“救命呀……来人呀,救救本太子呀……父皇要杀人了……父皇要杀死询儿了……父皇为了那个狐狸精要杀了询儿,他们都说你要杀死我……你为了那个狐狸精要杀了我……”
拓跋宏暴露欲狂,这时候,简直被刺激得彻彻底底地疯了。他追上去,一把将询儿拖住,“我今天就要打死你这个孽畜……”
周围人等,竟然没有一个敢上去劝说半句。
这时候,听得一个跌跌撞撞的声音,正是王美人,她几乎跑得快断气了,老远地就跪下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陛下,求求您了……饶了询儿吧……绕了询儿……询儿还是个孩子,他还不懂事……”
拓跋宏盛怒之下,哪里听得下去?
他转身,再去太监手里取鞭子,询儿却如一条泥鳅一般,忽然纵身跃起来,躲在了王美人的背后,死死地拉着王美人的衣服,声音打颤:“救我……母妃救我……救救我呀……父皇要杀死我……”
拓跋宏一鞭子下去,几乎打在王美人的手上。
王美人惨叫一声,他喘着粗气,住了手,依旧恶狠狠的瞪着询儿。
王美人哭着直叩头:“陛下……求求您绕了询儿,求求您了……是臣妾的错,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您杀了臣妾,放了询儿吧……”
拓跋宏怒道:“你到底是怎么看管他的???朕说了多少次了?让你不许他来御花园,你竟然不听……”
王美人哭得语无伦次:“是彭城公主……她送了询儿一匹马,据说这种马叫做骆驼马,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询儿还是个孩子,他就想骑骑马玩儿,谁知道,这马受了惊吓,直接窜进了御花园里……陛下,求求您了,询儿不是故意的……”
拓跋宏本就暴怒的双眼,更是发红。
询儿一听王美人这么说,也急忙道:父皇……那马是姑姑送我的……是公主姑姑送给儿臣的……说是骆驼马……儿臣见好玩儿,就骑了一下……谁知道那马儿不听话……都是马儿不听话……”
他恨恨地打断了他:“这马,是什么时候送给你的?”
“前天送的……姑姑说,儿臣喜欢马,所以到处帮儿臣找了好马……”
拓跋宏手里的鞭子,颓然掉在地上。
浑身的力气忽然被抽走了。
他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满头满脸都是鼻涕,说话的时候,眼里不停露出凶光的询儿,心里一阵一阵的刺疼。
。。。
………………………………
第1939章 番外:兄妹翻脸1
询儿和王美人正哭得闹热,忽然见父皇没了声音,二人怯怯地抬起头,都看着拓跋宏。但见他跌坐在旁边,满脸写满了疲倦和失望。
王美人终究是成年人,见势不妙,嗫嚅道:“陛下……臣妾一定会好好管教询儿……询儿也会忏悔的,再给询儿一次机会吧……询儿,还不快向父皇赔罪……快……”
询儿急忙叩头:“父皇饶命……父皇饶命……”
拓跋宏疲倦地睁开眼睛,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岁。
好一会儿,他才淡淡道:“传令下去,废黜拓跋恂太子地位,限期三日之内搬出东宫。”
王美人惊呆了;询儿也惊呆了。
直到拓跋宏转身进门,立政殿的门彻彻底底地关上,二人才醒悟过来。
王美人惨叫一声:“天啦,天啦……陛下,你怎么能废了询儿??”
孩子更是愤怒,捏起拳头就捶在立政殿的门上,嘶吼道:“父皇……父皇,你凭什么废黜我???凭什么???儿臣不服……儿臣万万不服……母妃,母妃……那个狐狸精害我……都是那个狐狸精害我,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
拳头砸在大门上,不解气,又用脚踢。
这孩子,也疯了,小小年纪,听得废黜二字,也知道自己这一生已经完了――废黜的太子,比一个废旧的轮胎更加没有用处。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的身子被两名太监拖住,死死地拉了下去。
身后的王美人,也跟着跌跌撞撞走了。
冯妙莲悠悠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
睁开眼睛,但觉身上一阵一阵的刺疼。
可是,她还没深切地去体会这种疼痛,只看到对面那个坐在昏暗宫灯下面打着瞌睡的男人。一夜之间,他胡子拉碴,面色憔悴,仿佛老了十年。
她吃了一惊,哑声道:“陛下……陛下……”
拓跋宏睁开眼睛,看她醒来,惊喜地拉住她的手:“妙莲,你终于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肚子疼不疼???”
她摇摇头,慢慢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忽然之间,感觉到一阵剧烈的踢打,仿佛是肚子里那个小生命已经忍耐不住了,极其烦躁了,迫不及待的要出来了。
它动得太凶了,冯妙莲此时,真觉得有点疼痛了,脸上的汗水也渗透出来,呼吸也十分艰难。
“天啦……妙莲……你是不是快要生了??是不是???”
冯妙莲疼得面如金纸。
“来人……快来人……”
御医和产婆们一拥而上。
可是,那股阵痛,忽然过去了,产婆仔细检查,立即道:“还不会生……娘娘她还要等些日子……”
拓跋宏松了一口气。
冯妙莲却揪心到了极点,她刚刚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渴望和迫切――快点,快点,让那个孩子再快一点到来,不要再耽误了……再耽误下去,自己真要崩溃了。
仿佛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哪怕是早产,只要这时候能够生下来,便是无上的幸福和渴望……但是,往后呢????
这深宫慢慢,越是往后,越是可怕。
她疲倦得说不出话来,正要闭着眼睛睡去,却撇到拓跋宏紧张不安的眼神――她心里一震,他实在是憔悴得太厉害了,仿佛整个人,都变了样子。
她吃了一惊,抓住了他的手:“陛下,你到底怎么了?我没事,好好的,孩子也好好的,你不用这么担心……”
拓跋宏强笑道:“我并没有担心,妙莲,你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孩子才会好起来……”
正在这时,忽然听得通报声:“各位娘娘来探望皇后……彭城公主探望皇后娘娘……”
拓跋宏的目光看着冯妙莲。
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也罢,陛下,让她们都进来吧……”
几个女人鱼贯而入,但是,都在寝宫的门口停下来了。
拓跋宏走到门口,她们齐刷刷地跪下去了。
“参见陛下……”
“皇后娘娘怎样了?”
“皇兄,皇嫂怎样了??”
……
拓跋宏盯着这一排排跪下去的女人,她们的一张张脸上,写满了担心,焦虑,忠诚和不安……就像差点被害得难产的,是她们自己一般。
有好几个女人,甚至梨花带雨,拿着帕子拭泪,就好像是真心真意,在替冯皇后担心似的。
但是,他可以打赌,此时,她们的心底一定在暗暗地窃笑不已――巴不得冯皇后马上流产,孩子死掉――
换在以往,拓跋宏从来不会这样肆无忌惮恶意地揣测任何女人。
但是现在,他居然忍不住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就忍不住了,但觉得放眼看去,每一张脸孔,每一个微笑,每一滴眼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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