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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刁民-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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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继光摇摇头,眼睛盯着锅中浮沉面片:“老弟,咱一路从天津过来,路上听人说陕西曾公以谋逆罪入诏狱。前不久王公遇害,眼前曾公又被奸邪毒害。咱想不明白,真心为国朝做事的人,怎么就没个好下场”

    他不怕赵期昌把这番诽谤朝廷的话传到外面去,赵期昌说过的话更放肆,还不是好端端坐在这里

    戚继光认识曾铣,曾铣在当山东巡抚时,就很看重戚景通的为人、领军本事。一度想将戚继光收在门下教导,只是因为戚景通身体不好,戚继光没有答应。

    赵期昌垂眉,认真削切面片,嘴角翘着笑容冷冷:“老哥,小弟有一好友,叫做梁梦龙,是贾应春贾东阳的学生。贾东阳现是陕西右参政,对那边的事情很清楚。秦军骁将李珍,眼前曾公罪名未定,而李珍已被毒杀。”

    戚继光眸子微缩,张张嘴说不出话来,怔怔看着赵期昌,赵期昌抬起头,对他轻轻颔首,表示确认这一条消息。

    握紧拳头,戚继光紧咬牙关,吐出两个字:“混账”

    这几年来,山西巡抚孙继鲁、户部尚书王杲两位清廉重臣先后被诬陷,倒霉的是文官,士林不满,与军方并无关联。

    而现在,曾铣的事情还没定性,就把曾铣的中军大将、秦军新锐领袖人物之一的李珍给杀了。已经摆明了,曾铣不可能翻身

    曾铣不是一个人,他肩负着无数军将立志收复河套的希望,曾铣这么一死,必然有志军将人人寒心。而如今曾铣罪名未定,就把秦军体系的新领袖李珍给毒杀,别说秦军体系,就他们山东的东军,都倍感心寒。

    今日李珍这样的悍将说杀就杀,那改日他们这些人呢

    李珍之死,已经严重触动所有军将的底线、敏感神经有的人可能被吓住,对中枢更为服帖,有的人则担心自己将来的安全。赵期昌是后者,而戚继光想的更多,想到的是各镇军将集体寒心后,导致的边防大坏。

    李珍已经死了,没人会为他申冤。

    正因为无法申冤,唇亡齿寒、感同身受、兔死狐悲之下,大明的军将就敢闹一起大新闻,给中枢一个颜色看看

    这种大新闻需要时间酝酿,而眼前,必然人人懈怠军务,以表示不满

    政治上已经混乱,若军事上再生乱子,戚继光无法想象,各地会糜烂到何种地步。

    见戚继光悲愤的状态,赵期昌有些想不明白,中枢的皇帝自己要砸锅,你心急什么

    沉吟片刻,赵期昌拿起筷子搅着锅中面条,不紧不慢道:“延绥巡抚杨守谦升右副都御史、宁夏巡抚王邦瑞升兵部右侍郎、陕西巡抚谢兰升左副都御史。”

    戚继光诧异看着赵期昌,赵期昌的手竟然伸的那么长

    赵期昌对着戚继光的目光,勉强一笑摇着头:“曾公倒下了,复套这解决当下祸患,免子孙祸害的大事,也没了希望。三镇巡抚,人人高升,是曾公恩泽所在。而李珍将军,却被毒杀。”

    这才是让赵期昌愤愤不平的地方所在,怒目与戚继光对视,左脸颊平静,右脸颊抽搐着:“老哥,小弟心寒呐。”

    戚继光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赵期昌的思想已经危险了,不愿意再深论,问:“甘肃巡抚杨博呢”

    赵期昌咧嘴,龇牙:“人家有个好爹,关键时刻死了,回家守孝去了。三边巡抚这辈子算是完了,人家杨博还存有军中人望。”

    杨守谦、谢兰、王邦瑞这三个秦军体系出去的巡抚,真的是完蛋了,他们的根基在秦军,这回在曾铣事件中妥协,断送了秦军体系未来的希望,所以这三人就别再想着得到秦军的拥护。

    在秦军体系看来,他们的领袖曾铣遇难,正是因为这三个巡抚出卖所导致。若不是这三巡抚出卖曾铣,又怎么可能升官若这三巡抚硬挺曾铣,迟着不去京城上任,都握着军权,谁敢收拾曾铣谁又敢毒杀李珍

    戚继光发愣,整个秦军高层被撤换,西北边防彻底完了

    朝廷好大的手笔,已经把戚继光吓着了。

    赵期昌捞出面条,浇上胡萝卜碎肉臊子汤,端给戚继光:“此外还有大大小小的变动,陕西左右布政使调动,贾东阳向前补了一位,现在是左参政。旧人陆续入京,新官未来,贾东阳不得不掌握军权,维持秦军秩序。若老哥有心,不若一同去陕西效力。”

    戚继光犹豫片刻,摇头:“现在的秦军,根本不信刚去的人。去了那里,平白受气。”

    西北军被朝廷伤透心,现在调过去,别说听你的军令,和你配合打仗,不故意设局坑你,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

    赵期昌将剥好的蒜递给戚继光,拿起筷子搅着自己碗里面片,点头:“也是,贾东阳有意喊小弟过去做个帮手。现在秦军,的确是个火坑。”

    戚继光的心已经乱了,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满脑子都是曾铣的身影。

    饭后,赵期昌送戚继光离去。

    此时官道两旁,护道林已开始砍伐,优质木材修去枝杈后拖到海边,装车运往登州城作为建材,劣等的歪瓜裂枣,则就地劈开晾晒,直接烧火用。

    周围远处山丘上都搭建着三五成群的军帐,用火烧烤岩石,然后冷水一激方便采石。

    不断有打磨好的条石通过雪橇拉来,码放在道路两侧。

    道路中间,军士、军役、民壮握着木槌敲打地面,夯实后再覆一层黄土、继续夯实;然后是石膏、细沙铺上,继续夯,以三合土为路基,地面大致水平后,铺彻条石。这就是赵期昌的修路方案,将登州对外的唯一官道修葺为石板路面

    没有沥青、水泥,想要获得不怕雨水的硬质地面,只能搞石板路面。石板路面比坑坑洼洼的黄土路面来说好处实在是太多,车辆运输可以更省力,同样的畜力,可以走的更快,拉更多的东西

    商业什么不是赵期昌要考虑的,他考虑的是军队调动速度

    只不过,这么修建成本有些高,速度也慢。不过大冷天的,只要提供伙食,保证居住环境,有的是劳力来干活。

    所谓的成本,就是人力成本,人力成本围绕在粮食方面。有粮食,就能做大工程,这种不需要开工资的时代,赵期昌最喜欢的就是搞大工程

    所以也就不要诧异长城修筑这么大的工程,为什么这个工具落后的时代能搞出来。全靠人力在堆,只要有粮食,永远就不缺人力

    戚继光看着赵期昌这边的施工调度,总觉得赵期昌这么搞把擅长土建的名声传出去后,说不好会被工部的人抢走。

    工部尚书赵期昌

    努嘴,戚继光陷入沉思,突然觉得赵期昌走这条路子还真挺顺畅。反正年纪小,名声在外,转到国子监挂个监生的名头,再提为工部主事,就变成了文官体系。

    这是个用人讲出身,也讲名声的时代,戚继光越觉得赵期昌这么搞下去,真有可能被人拉到工部去。毕竟当今的皇帝也喜欢搞大工程,一个善于调度、修建的人才,升官路子搞不好能追上曾铣。

    去年就搞朱高城修建工作,现在还没完工,赵期昌又接手登州府官道重修工程,怎么看,这都是个擅长修建,比擅长带军更出名的人物。

    翻身上马,戚继光即将回家,抛却了脑海中种种忧虑,笑着对赵期昌道:“老弟,你这动静这么大,说不得会进工部。”

    赵期昌眨眨眼,摇头:“工部是油水衙门,挣的钱不敢拿到明处花。可咱这类带兵的粗鄙军将,胆子大一点,挣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何苦,去工部”

    提到挣钱,戚继光看一眼赵期昌身后跟着的一种捕倭军军官,里面有不少是他的生面孔,问:“老弟,这年关将近,咱手头紧,可有法子弄两个”

    赵期昌则看向列队在风雪中的秋戍班军,露笑:“有人打班军的主意,对他,对老哥、小弟,还是对班军弟兄,都是一桩好事。若老哥愿意给弟兄们谋个温饱,腊月二十八日时,小弟撤军归来时,再登门细说。”

    戚继光点头应下,反正班军是朝廷的,又不是他的。春戍班军就被人瓜分抢走,经他操训的秋戍班军,自然也是抢手货,这是各处对他练兵能力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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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械斗隐患

    第二百三十一章 械斗隐患

    腊月二十七时,赵期昌就下令解散军队、工役。

    与幕僚、书吏们做年底帐表,算账的周是问也开始研习兵法,总觉得心惊胆战,歇息时找到赵期昌,私下进言:“将军,虽说倭寇多在冬月前后出没。然年关之际,正是官军松懈休假之时,不可不备。”

    赵期昌放下笔,笑着:“无碍,春夏之际、秋冬之际日本那边农忙停歇,才会出来打秋风。我中土要过年,倭人那边也讲究这个。再说了,这半月以来都是北风,倭寇那小舢板全靠风帆,逆着北风想回家都难,更别说来犯我登莱地界。”

    周是问还是不放心,犹豫道:“常理如此,可将军不可大意,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见赵期昌沉吟,周是问补充道:“将军,倭寇在农闲之事犯我疆域,算路程,进犯东南的倭寇此时陆续撤归。如将军所言,眼前是北风呼啸,若倭寇回不去,岂不是要沿着海岸劫掠为生”

    赵期昌挑眉,难道要给周是问讲一讲初中生都明白的季风知识别看山东地界现在刮的是北风,可海岸数百里之外,就是海洋风。

    李羡端着茶碗过来,笑道:“周先生的顾虑是有道理的,可先生有所不知。”

    “还请指教。”

    李羡垂首笑笑:“指教说不上,沿海火墩密布,而将军所部精锐,虽休假归家,可人人穿甲带刀。只要烽火燃起,大军如溪流汇聚,何愁数百倭寇”

    周是问想想也是,见李羡过来,心中的想法又不好意思说,私下找赵期昌说话,有贪图表现的意思,怕被李羡笑话。

    李羡见他别别扭扭,摇头笑笑:“先生有所疑虑,不妨尽数说来。有问题不说,藏着掖着终成大患。”

    赵期昌也看过去,嘴角翘着,一个愿意多提意见的属下,比低头做事的要好一些。

    周是问拱拱手,左右看看,也觉得自己的担忧有些牙疼不着调:“将军、君美先生,在下还担忧元宵夜出治安问题。”

    赵期昌下巴扬扬:“先生担忧的治安问题,可是宗族械斗”

    几乎每年,登州府元宵夜时,城里一片热闹灯火,而下面的村庄就能打死几条人命。原因也荒唐,各处大一点的宗族聚落、乡镇都有神祠。

    元宵夜时要请神,托着神像一起到登州水寨处进行比拼。这种比拼有争夺宗族脸面的意思,更大的作用在于决定新一年各处乡镇、交通要道处村庄的赶集时期规划。如何决定,就当场比拼各家子弟的勇力。

    十日内有四次逢集,基本上就是仅次于府城的热闹村镇,最差的就是十日内一次逢集。每次争夺,也就是前进一步多一次逢集,或退一步减一日逢集。毕竟地理位置、人口、风俗习惯都摆在那里,不可能彻底剥夺一个地方的逢集,更不可能让一个地方每天都逢集。

    其中又掺杂了宗族颜面,算上祖宗积累下的仇恨,所以年年都打。去年让闹的倭寇给吓住了虎头蛇尾走了个过场,没怎么打。

    真当在各路神像汇聚时打基本上,在请神后,路途上就要打,一路打过去

    你经过我们村庄,不意思意思,不端正态度,那就不让你过你想过,可以,打过去就行

    争抢水源要打,争一个山头也要打,何况争的又是宗族、祖先的颜面,又涉及新一年集会安排。打起来,不死不残几个人,根本不算完。

    仇恨代代积累,一切强力宗族子弟平日里见面,都会打起来。

    而这类元宵节的宗族、村庄械斗,衙门里根本不管;登州在打,周围县城都在打,是一种风气。

    只要老实纳税,衙门里才不愿意搅合这类宗族械斗引发的命案,是一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登州这边在打,江湖好汉扎推的潍县,这种风气更为浓烈,一些外地来的甚至组团当打手,挣一笔外快。

    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说,元宵节的大面积械斗,也宗族少年子弟成丁的一次考核。能打能冲的,自然族里人敬重,乡里人见面了都要夸赞一声好汉子

    周是问迟疑道:“以往械斗时,多是农具、木棒、石子为主。而这回将军所部将士解散,人人携带兵甲。若打起来见血,以军械之利,伤亡决然不小。命案积累,又是军械所伤,恐怕会有人弹劾将军治军不严。”

    按军制,这种放假时期,赵期昌必须军械入库解除休假军士武装,才能把军士放出军营。

    赵期昌细细一想,不由皱眉。真械斗时,打死的多是野惯了的青皮无赖居多,真正有家室的汉子喊得响亮,根本不会下死手,更不会冲在最前面。

    再说都是乡人,打起来真遇到那种名声好的人,也不会下死手。只对那类名声恶劣的人,专下各种死手。

    但不管怎么说,带着武备的军士到时候自然跟着自己宗族送神,见族人被打伤,出于脸面问题就必须出手,这帮人学的都是杀人技,对无甲护身的平民稍稍出手,不死即残。

    甚至会闹出军中袍泽手足相残的丑闻出来。

    而一切军械所造成的伤亡,这笔帐只会算到他赵期昌头上。

    沉吟片刻,赵期昌缓缓点头:“君美先生,你司职典军。即可安排文书,通告各处军士,要通告到什长一级让他们不可动手,敢有持械伤人者,以违背军令论处。轻者军棍六十,重者枭首示众。”

    还担心打出火气控制不住自己,赵期昌又道:“此罪株连,军士违令,伍长同罪;伍长违令,什长同罪;什长违令,甲长同罪层层追究,但有所犯,绝不姑息。另算了,这事找白先生去做,先生只需告诉下面军士以和为贵,也让军士将话传到乡野各处,我赵期昌招兵不要耍勇斗狠之辈,只要老实人。”

    李羡微微皱眉,不断点头应下,等赵期昌说完,抱拳:“学生这就去安排。”

    “是某虑事不周,劳烦先生了。”

    李羡笑笑,看一眼周是问眼眉含笑微微颔首似在赞赏,疾步离去。

    周是问没想到赵期昌不重视倭寇,却重视这件事,的确还有些犯迷糊。他虽然觉得军士参与械斗,传出去不好听,可也不是什么大事。甚至发生过军将带着家丁从部队离开,专门来打架找场子的事情。

    赵期昌眯眼思考,很快白庆丰进来,脚步轻快拱手:“将军,有何吩咐”

    “两件事,第一过年后,拜访各处士绅时,转告一下我捕倭军的态度。此次元宵节游神庙会,不要起什么冲突。无缘无故想要打的,来找我赵期昌打。若有宿仇难消,双方执意执意要打的,不可蛊惑我部休假军士参与。否则一应杀伤,本将找他们是问。”

    什么要找他赵期昌打,就是一句威胁。关键还是后面一句话,要打随你们打,别带着我的兵去打,否则打死人,我就找你们的麻烦

    “学生明白。”

    赵期昌看向周是问道:“若是可以,带着周先生参与年初新雪诗会,让周先生见识见识我登州士林气象。”

    周是问立刻激动了,白庆丰还当是什么事,以周是问革名秀才的身份,在士林看来依旧是自己人,参加新年诗会,自然不是问题。

    但对周是问而言,这是本质变化,这是赵期昌给他铺路,让他去结识登州士子,让他代表赵期昌去结识

    不是没有秀才之类的要来军中历练,赵期昌一直没点头,他的确需要一些文人处理文案工作,可军中文案工作并不多,稍稍有过经商背景的军官子弟就能胜任。

    他缺的是参赞军机的参谋人选,这种人不好找。而现在来投奔他的士子,纯粹就是来走过场镀金来的,没几个务实、能吃苦肯钻研兵法。

    打发白、周二人,赵期昌想到乡野炽烈的械斗,也有些头大。淹死的多是会水的,被打死的也多是能打的。虽然械斗中损失的青壮都是他看不上的劣质兵员,可年年都有折损,不是这边打,就是那边打。

    这么私斗而死,他觉得很不是个事。说的再差,终究是一条人命。

    或许,应该改个方式,创造一个平台给地方强力宗族宣泄。

    这类宗族械斗,登州府还不严重,毕竟多卫所,有军法压着。就是不严重,赵期昌也没少听说这类事情。就连七郎的生父,他的堂叔,生前就靠宗族械斗扬名,靠着能打能拼,娶了个婆娘。

    而平度州那边,环境更恶劣,多是山民,械斗起来格外凶狠。潍县那边落脚的江湖人多,多又怎么样还不是去了平度州要夹着尾巴做人

    一些武风炽烈的村庄,过往的镖车都不敢插旗,静悄悄的走。他们打出的旗号不顶事,打出来平白惹人。

    而回到家中的戚继光,脸色垂着,阴郁沉思。

    王氏与侍女绿裳端着饭菜进来,见他那模样,也是心里不痛快:“夫君,何事如此愁眉”

    戚继光缓缓扭头,眼皮子翻了翻,正要摇头,见王氏脸要变色,忍不住长叹:“赵三儿不厚道,在黄县请咱吃了一顿饭。还当他是好意,结果秋戍班军人人都知道了捕倭军要扩编,军心让他搅散了。想着,这心里不痛快,就想揍这小子一顿。”

    王氏听了呵呵做笑:“小赵兄弟也是为你好,这捕倭军啊,是巡抚器重的军队。夫君会练军,这批班军给小赵兄弟就是了。他呀,是怕你不给,没来由的得罪巡抚。”

    戚继光还是摇头:“话虽如此,可这小子有啥话不能明着说这事儿不地道娘子,怎么说起赵三好话来了”

    王氏落座,扬扬脑袋示意北边,笑着:“这不是新来的吴知府要修北外城市肆当时小赵领军在外,进剿大盗黄步云。小赵撤军回来,府里给小赵分了两块地基,你猜小赵怎么说”

    戚继光摇头,强笑道:“这我如何能知”

    王氏颇有感慨,道:“这世道,就是个人走茶凉的世道。夫君在外吃苦,谁又惦记夫君这个卫掌印小赵回来,当时就问张知县,问你戚掌印分到几处,张知县说没有。小赵当时就翻脸了,说不给咱家里分一块地基,他一块也不要。这不,府里硬是挤出一块地基给了咱家里。”

    戚继光还不知道这个事儿,眨眨眼:“那娘子怎不在信中提及咱也好当面道谢,这事儿做的”

    王氏微笑着,眯眼:“在外,你是一家之主。夫君不在家里,小赵这好意,我这管内事的也不好收。地契就在府衙门放着,夫君这个做主的回来,去拿不迟。终究这么大的人情,是戚家欠赵家的,我怎么能做主呢”

    祝大伙儿新年快乐,健康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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