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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音姽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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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婳音灿然的眸中划过一丝挫败的落寞这家伙是嫌她棋艺太差。当然,彼时她第一反应多少有些差错,因为某妖孽正用一种凉飕飕的目光扫视她。

    听闻逸王妃的棋力不在逸王之下啊,同胞姊妹怎么会差这么多莫非是你那些年偷懒去了

    姑娘我不喜欢下棋。

    兰婳音恼怒地瞪了一眼笑得恣意的某妖孽,一边随手拨乱了棋盘。

    一角淡紫色的衣袂在风中飘卷,那人含笑道:“在我的家乡,见好就收是一种良好的美德。”

    “但是在我们家乡,当你斗败敌人时你应该乘胜追击。”

    兰婳音回过身,纤弱无骨的手抓过一把黑子,运功。

    棋子刹那间化为齑粉,随着指隙开阖,坚厉决绝纷纷扬扬四处飞散,化为一抔尘埃归于大地。

    紫晶流转的眸含着隐隐的担忧,浅紫色的浮光锦掠过她鬓边。

    “过刚易折。你太锋利,迟早会伤着自己。”

    女子明艳不可言的脸带着不明所以的茫然。贺兰裔勾了勾唇角,拉着她的手含笑道:“走吧,去别的地儿玩。”

    温热的大掌贴上那一瞬她心中还有点犹疑,近日的他似乎有些怪说的话很奇怪,出现的地方很奇怪,要见的人也很奇怪。

    “去哪儿”

    “去了便知。”浅樱色的唇翘起,取出袖中的面纱为她戴上,俯在她耳边道:“那里人多,我不想让你被他们看了去。”

    兰婳音没有动,用目光削他。他倒是若无其事,牵着她不徐不疾地走出竹林。

    她仔细看了一眼身后,却疑惑庞蕴并未跟来,莫非方才他们斗棋时他就已经离开

    他们到底谈论了什么,其实她没兴趣知道,只是单凭华国皇室这一层关系,贺兰裔就能获庞蕴的信任从他们方才的言谈之间足可窥见二人相识已久,但

    他的身份,恐怕不止于此。

    朝凤殿。

    金殿上的女子紧紧攥着军报,面色阴寒。

    “西戎那边怎么样萧太后答应了吗”

    “娘娘,微臣真的不明白。杜迪早已抵达西戎王廷,但萧太后就是迟迟不愿颁发诏书。”

    兰妏姝拿着折子暗笑:萧吟也算是沉得住气了,一国特使还关在她大烟皇宫里喝茶,西戎竟敢吊她胃口

    金色华彩溢流的凤目笑意顿生,“那是人家等着看我大烟的诚意。围猎之后,把暗室里的人秘密护送回去。这两日四国的人还在帝京,风头太盛不好动手。”

    “万竞仪,秋狩的是办得如何了。”

    “娘娘放心,周边人手调配小人已经安排好,防布图在此,请娘娘御览。”

    座上女子目光一掠,疲q会意,接过图纸上交兰后。

    “涞源之盟都过去那么久了,北疆那儿怎么说”

    “娘娘,四位长老不日即将动身赶赴白闵三族;可是眼下冥宣侯入京,此时把咱们的精锐都分散出去,万一冥宣侯他”

    涂满鲜红豆蔻的纤手敲着面前的案几,目光深邃如海:相识多年,她怎会不知夜远打的什么算盘此人生性隐忍深沉,行事素来力求稳妥,若非十拿九稳他绝不插手,否则这么这些年以来他不会一直远居沧州韬光养晦。二十多年了,她不是没有试探过只是他太能忍,真真是滴水不漏。

    若要策反,他早就可以动手,何必等到如今天下目光集聚之时

    还是,这一次,他终于是不能忍了么

    夜远,但愿本宫这次没有错看你。

    待手下的人散了,兰妏姝扶了疲q走出大殿,不知为何突然问起兰婳音近日在看什么书。

    “春秋、战国策,还有就是前些日子命宫人借的左传。都是些史籍典册,娘娘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

    “就只是这些吗”

    疲q听得越发奇了,平日里兰三小姐时常会打发宫人去“藏书阁”取一些书,娘娘也不曾细细过问,如今却是这般关心了

    “前些日子侍女收拾寝殿时,多了几幅字画。”

    兰妏姝唇边的笑意更深,却是冰冷不到眼底的微笑。

    清明的日光自窗子里透进来,照亮案前一卷泛黄绢画,女子噙着笑一点点展开,手却在不由自主地微颤;纤白细长的指抚过凹凸的绢面,眼底的冷意却越来越深。

    柳惜婧。

    咔

    雪山之巅沉寂已久的尖利冰棱寸寸碎裂,轰然倒塌飘洋于无边孽海之中浮浮沉沉,突如其来的死寂紧紧攫住全身:那条剧毒无比的蛇正吐着鲜红的蛇信子缠绕住她的心,那样黏腻、冰冷、恶心,连她自己都深深厌恶。

    “娘娘娘娘”

    疲q眼睁睁看着这个眼前的女子突然倒下,急忙伸手去扶,大声唤来宫人去宣太医。

    这是大烟至高无上尊贵无比的皇后啊,平日里呼风唤雨翻云覆雨素手朝堂的皇后,竟然毫无征兆地昏厥过去

    单是因为一幅画,竟失态至如此

    疲q悄悄收了那画卷,藏入袖中,随众人离开。

    ------题外话------

    啊啊啊,过了过了果然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今天一更起。

    、052铜街丽人6

    日已高升,一路行来倒见着不少富丽车马。小沙弥双手合十,将他们引到大殿。

    香火缭绕的主殿此刻已跪满了人,无人高声喧哗,只闻诵经虔祷。临入门口,却见一男一女两道身影穿梭其中;而这时,前来进香的顾覃青与顾挽妆也正抬头望着他们。

    “小姐,你看。”侍女紫曦颇为讶异地看着背光而立的两人。

    顾挽妆亦是震惊得一时失神,晨光熹微,殿堂高庙见香檀袅袅如云雾环绕,着同色衣衫,男子尊贵无匹,女子高华无双,携手脉脉,二人的容貌融在日光里,宛如天上神祗。

    仅是携手并肩,双双凝望的那一眼,无言情愫全场寂寂。

    悄然寂静的人群此刻心头只有一个词:神仙眷侣。

    “襄王殿下。”顾覃青迅速恢复过来,清润男声打破此刻寂静。

    白衣女子一怔,这才看清了来人的一双紫眸。

    贺兰裔牵着兰婳音走进去,说道:“昨日听闻先生的商队已到帝京,不想今日有幸相会。”妖孽的目光一瞄他身边的白衣女子,浅笑问道,“这位便是顾小姐吧”

    “襄王有礼。”顾挽妆福了福身,美目一转,看向兰婳音,素黑的眸子里不知为何渐渐起了戒备之色,开始探究她面纱下的秘密。

    前几日偷听哥哥和夜昔的谈话才知道,她也在帝京;但不知为何,他们言辞间颇多叹息,令她心中愈发好奇。紫曦打听到中秋华宴上的事,便想借着采办婚礼出来游走一番,兴许可以见到他们口中的“姽婳”。

    贺兰裔注意到顾挽妆的神色有变,眉目一凛,邪邪问道:“既是小姐出游,怎么夜公子没有相伴佳人左右”

    “他”女子吱唔着,原本清亮的眼霎时一黯。

    “呵呵小王只是听闻顾小姐婚期将近,想要向小姐讨杯喜酒喝。只是不知婚礼筹备的如何了,是否需要小王略尽绵薄之力”他刻意将“只是”后面的调子转高,明显的别有用心。

    兰婳音不由哼哼:你尽力你要是尽力他们就别想成婚了

    顾挽妆秀美的脸一霎惊变,陷入一片死灰。

    妖孽果然厉害,洞察人心的本事已臻入化境,一招制敌。面纱下的兰婳音轻轻勾起唇角夜、顾两家联姻可谓几经波折,个中是非曲直也只有他们清楚。明知道顾挽妆并不属意夜煜,他却偏偏踩人痛脚,还踩的让人无言以驳。

    步婷、紫曦愤愤欲出言相争,顾覃青却移步挡在女子身前,拱手道:“有劳王爷挂心。他日顾某必定亲自派人奉上请帖,恭候二位大驾。”

    一角青烟色掠过兰婳音眼前,步婷、紫曦匆匆带着顾挽妆离开。末了,顾覃青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

    兰婳音默:那是分明的警告。

    “别多想,咱们去办正经事。”

    这就是他说的正经事

    当她被贺兰裔拉着跪在佛前时,兰婳音的眼角还是抽了抽。

    千里迢迢带她来东临山,居然是带她来求签

    此刻,天下最尊贵的男子竟弯腰屈膝跪在佛前,平日里邪肆狂狷之气尽敛,纤长微翘的睫羽根根分明,在眼眶下投射出浓密的阴影,星辉璨璨的银发披在肩上,恰好掩去半面容颜,线条精致的下颌被光影描出幽静来。

    华光流动的眉目宁静安谧,周身烟雾缭绕,通透如玉,比殿上的金衣佛像更加纤毫不染。

    这一刻,是岁月所赐的难得静好。

    而她,亦心中欢喜。

    阖目,俯身,长拜。

    贺兰裔回身将签筒给她,片刻,一支签掉在了她身前。

    “让我瞧瞧,什么好签”未及她反应过来,贺兰裔已经先她一步夺去地上的签。

    四十四签。

    棋逢敌手著相宜 黑白盘中未决时

    皆因一著知胜败 须教自有好推宜

    庞蕴不知何时已到,贺兰裔俊颜沉了沉,还是把签交了出去。兰婳音多少有些紧张,手下的袖口都被她捏得变形了。

    “大师”她轻唤一声,庞蕴扬起波澜不惊的脸,笑着望她。

    “施主放心,是支中签。可要贫僧解签”

    她终于放下了紧紧攥着的袖子,如释重负,贺兰裔却飘过来扯着她袖子,含笑道:“大师,方才她身子有些不爽利,还是下次再来叨扰吧。”

    小沙弥望着那两人匆匆离去,有些好奇,“师父,方才那两位施主怎么走了”

    庞蕴握着那支签,目中郁郁,开口道:“用鹅黄笺子记下来。”

    小沙弥疑色重重,犹豫着问:“可是师父,方才他分明是刻意在躲着呀。您确定他们还会来”

    “不久之后,她还会回来。”老者似是早已洞悉了一切,世事尽在其预料之中。

    灵凤现世,天武挟尊,四海风起,狼烟不绝,星河聚变,天下将倾。

    彼时的他们并不知道,九洲之动乱将起于此乱世第一强国。

    “贺兰裔你”兰婳音心下好奇他何以行色匆匆,刚才就连大师解签都不听便走,倒让她觉得有失礼数;抬眸望见他紧蹙的眉心,她忽然很想停下来,抬手将它熨平。

    回到马车上之后,他的面色才稍稍缓过来,但车厢里一片死寂,两人亦是相对无言。

    庞蕴的那支签一直压在兰婳音心口,令她没来由的一阵失神:棋逢对手未决断,那就是还有机会;一着知胜败,自是要处处小心

    温暖的掌将她攥紧的双手拢住,柔声道:“莫要再担心,大师也说了,那是支中签。”

    “贺兰,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她伸手蘸了点茶水,在红木小几上誊写出方才的四句诗,“我想知道,你的担心是什么”

    “我没有担心。宓儿,术士之言不足为信。”贺兰裔的口气极其淡漠,但这淡漠里透着不安。

    兰婳音很不满这人的敷衍,明明方才在大殿上还好好的,怎的这会子又面色不善她又没招惹他。

    女子冷哼一声,道:“术士之言贺兰,你若不信,又何必费尽心思登门造访”

    这话说的狠了,贺兰裔依然不为所动,眉目间的阴郁浓的快要滴出水来,沉声道:“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为了你的身子。”

    自从到了渝州就一直伤着,有几次比试为了要她长记性,他出手就狠了;可这丫头偏偏一身傲骨,都伤的走不动道了还不愿让楚逍出手救她。可巧的是,楚逍公子气性儿大,看她不顺眼老子偏不救,任凭贺兰裔如何连哄带骗威逼利诱都不愿屈服;最后还是成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掌劈昏了她才安分了些,让大夫好好施针。

    可是放眼天下,又有谁的医术能与“修罗鬼医”楚逍相媲美她的伤得不到及时调养,又查出体内的蛊毒,现下的状况实在不容乐观特别是中秋华宴之后,他就从到帝京的风吹草动嗅到了非比寻常的阴谋的气息;倘若不幸被他言中,真出了什么乱子,届时他又恰好不在她身边,那就必须要确保她有足够自保的能力。

    “为了我”女子美目圆睁,仿佛是听见了世间最好笑的事情,随即低低一笑:“襄王殿下,兰婳音我何德何能,可以得到您的青目若是为着您的储君一位着想,顾挽妆都比我合适。”

    这是实话,她一直想说来着。

    他伪装了半日的温润面具被她几句话击得粉碎,潋滟的紫眸里压抑着沉沉怒气,还有小小的怨恨,俊秀的脸浸在冰雪里,那沁凉的气息比成辟还强些。

    女子斜睨他一眼,心中又不免笑道:叫你装你再装呀

    妖妖邪邪,时时雅痞,偶尔暴怒才是他的真面目。这段日子下来相处下来,虽然她已对他没了初时的抗拒戒备,但她还是会犹豫经历过雪山磨砺皇权倾轧的他,难保不会成为西门第二;是以,她不想再把自己推向绝路了。

    “也只有夜家的人才会喜欢,本王看不上。”说罢整了整方才拂过顾挽妆衣袖,面露嫌色。

    真是装得像模像样。

    如此一来兰婳音着实被他逗乐了,忍不住“扑哧”笑出来,一扫之前车厢里的沉闷之气。他看见女子秀美的脸上流露出浅浅笑意,眉间郁色才纾解开,修长的爪子迅速把她拉到身边,纤巧的女子被他拢在怀里,鬓发间散发出在殿上熏染的白檀香,清幽宁远,安详静谧,仿佛是一块绝世美玉。

    “累了吧”

    “嗯。”她下意识地往他胸口蹭了蹭,脸颊贴着那样的温暖,缓缓闭上了琉璃华目。

    “那就好好睡吧无论前路如何,我都陪着你”他温暖的指腹拂过女子纯澈如梨花般的面庞,千言万语奔腾于胸臆间化作无痕。

    车轮辘辘飞驶于山间小道上,或深沉或浅淡的心事,或真心或假意之人可以在此刻执手相伴风霜雪雨,这一切真假虚无又有谁会在乎呢

    只要她在,即便是闯赤火炼狱,亦无所惧。

    ------题外话------

    接下来会有一场大风波,平静的生活马上就要被打破,而我们的男主也会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暂时离开,并且会离开很久啊坚强的女主需要一个人面对一些困难和曲折,然后才会涅槃啊

    、053铜街丽人7

    车轴辘辘飞驰于车道之上,四面扑面而来的浓郁异香熏得人微微犯晕。另一边,有一群身着服饰奇异的男子策马而来,为首一人须发皆白,脸廓刚毅,行迹匆匆,乃是琅琊古族四长老之一的浦安。

    “长老,这一次白闵的反应似乎有些奇怪。萧太后的人还在咱们手上,怎么她一点都不着急”

    “宣离,你否觉得这涞源之盟来的有些太快了”老者一勒缰绳,在前方有换乘驿站停下。

    “荆南、白闵、西戎三国不睦已久,此番荆南国主成辟竟以一人之力连纵三国,幕后指使之人的居心你还不懂吗”

    “是他”

    “华襄王生性谲诡,阴鹜之气不逊西门,且又生于华国皇族,能够周旋于个派系门阀、经历皇权倾轧而立于不败之地,这样的人又怎会是纨绔贵胄华国素来皇嗣众多,母系高贵出身不凡者不计其数,何以玄灵老人晾着他们却偏偏选了这么个异眸皇子”

    “在理在理。如此说来,秋狩之事必定一波三折,咱们还须得要先备上一份心思。”

    “吁”

    马车行至半山,原本的艳阳天骤变,忽然下起雨来。山道泥泞,车夫一时间难以掌控,一只轮子就毫无预兆地陷入一滩水洼里。

    车厢忽如其来的一震,惊醒了软榻上酣眠的女子,兰婳音挣扎着欲从榻上起来,却是被圈了个严实。

    “怎么了”

    “无妨的。天雨路滑,车子陷入泥泞。你继续睡吧。”

    “可别,再睡可就真睡懒了。”兰婳音伸手倒了杯茶,水已经凉了,贺兰裔却将手里的杯子递给她。

    指尖触及青瓷杯的一瞬她心下乍惊,面上却未曾多言什么,只是兀自饮下。蒸腾的水汽霎时迷蒙了女子的眼,那种微润而滑腻的感触让她心下一暖,倏尔又猛地抬起头。

    “我睡了这么久,茶早已凉透了,为何你的却”

    男子璨泽焕然的紫眸一笑间风华无限,道:“师门秘技,无可奉告。”

    秘技

    闻言兰婳音讥诮着偏过头去,沉静着,打起帘子去看窗外。车厢外又是另一个世界,连天大雨幕在天地间筑起无形流淌的沉沉雨幕,雨水翩飞之间萦绕重重雾气,一派氤氲之态;浓重的水汽笼着女子的面庞,远山黛眉微翘长睫因着雨水愈发的显黑,美目盼兮,素以为绚,诚然是一幅天然去雕饰的山水美人图。

    可这画中美人的神情却有些微滞。

    大雨,死寂。

    这似乎是一种不祥的征兆。

    贺兰裔见她不语,把车夫招来,将车赶到浓密的林子里暂歇。

    另一边,大雨亦是阻了浦安和李立回程的脚步,二人便寻了最近的驿站暂歇一阵。

    李立掏出袖中的玄铁令,老板当即面色一变,随即会意,急忙命小厮去好生照料马匹,后厨急急做出饭食端到二楼厢房。

    “听说了吗那位
………………………………

第21节

    三小姐近来和华襄王走得很近,咱们皇后娘娘心里又有计策了。”

    “说来也奇怪,上回在渝州发现三小姐的时候,她已然受了不少重伤,外伤虽愈而内力过损,未得调息又受重创。”

    “如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依理当陷入龟息态,但是不知为何,她体内一直有一股神秘力量,支撑着她一直没倒下。”浦安端着骨瓷杯静静立在窗口望向不远的林子里,树丛后忽然露出的一抹黛青让他眼神一紧,同为武者的他感知到了那般的存在武圣。

    李立眼见浦安久久伫立在窗边,心觉有异,也跟着过来了。

    “长老”

    “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人滞留山林”

    “想必,他们是方才去山上的寺庙祈愿,回去的时候碰巧就遇上了暴雨。长老,要不要”

    浦安微一抬手,李立恭敬的退到一边。

    “李立,你知道吗,他们中原有句老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华襄王。

    莫非他真的以为,他可以掌控一切吗这里,或许就是秘密最终消亡之地。

    所幸,也只是武圣罢了,纵观七国天下,在这个年纪,还没出过天行者。

    “李立,吩咐下去,命他们无论如何在半个时辰内赶到驿站。琅琊一族再不能有一点差错了。”

    “遵命。”

    暴雨,倾盆而下,混沌了视线,搅乱了人心。

    也不知贺兰裔在外面做什么,兰婳音在车里等了半日也不见人回来,正要出声,却嗅到了迎面的冷冽之气,不想的预感在心头不断扩大。

    “贺兰裔,你怎么”

    不对

    长箭忽而破空,笔直刺入车厢,兰婳音侧身,箭梢擦过她鬓边碎发,直直钉入她身后的车厢隔板。

    可恶生平最恨有人背后放冷箭。

    贺兰裔,但愿待会儿你可以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宓儿”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来不及辨清究竟在哪里,杀气伴随着排山倒海的风雨呼啸而来。

    大批身着金色披风的黑衣人如同密集的黑云一般迅疾布满了半个山头,急迅凌厉,利剑破空而来。

    当先一人须发皆白。贺兰裔长眸一眯,随即闪身而过,广袖一展即刻挡去飞向兰婳音的箭矢。

    “你面子可真大,走到哪儿都有人想要你的命。”贺兰裔轻衣缓带踏雨而来,言语间还不忘揶揄她。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冲我来的”兰婳音不解,扭过头却发现站在五十步开外披着蓑衣老人,一张脸霎时气急冷得铁青。

    “你得意什么现在你也跑不了。”说话间她已经拧断了另一个人的脖子,鲜血奔涌如泉散落满地,任凭这大雨冲刷也洗不褪罪恶的清剿。

    “糟了长老,三小姐也在里面。”

    浦安青得发黑的脸变得阴鹜无比,唇紧紧抿着,遂道:“生死不计”

    这一次,就算是要违背琅琊一族与皇朝的契约,也绝对不能放过贺兰裔那只狐狸

    很快,兰婳音就发觉了这场刺杀很不对劲:每一次,当前方的“金色披风”成片成片倒下,后来赶到的一批黑衣人就会立刻冲上来,一批又一批,毫无间歇;长此以往,会拖得他们耗尽内力,最终束手无策只等被擒。她一记手刀劈翻了手边一人,退后几步,撞上了贺兰裔的背。

    “这是车轮战术,单凭你我二人之力决计是杀不光的。”原本华美的凤眸此刻变幻着阴沉的漆黑,宛如无尽的幽冥之井。

    这一句,正是死神的宣誓。

    “他们的目标是我,你此刻若退出十丈,琅琊一族定不会动你分毫。”

    “贺兰裔,你装什么糊涂你没看出来那老头是存心要把我也一起送上黄泉路”话毕,兰婳音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那人的眸子却是前所未有的精亮,如此简单直白,谁会不懂这意思分明就是要与他共赴黄泉。

    “哈哈哈哈那倒是美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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