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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音姽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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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少年骑于马背之上,夜昔这才发觉眼前这少年虽然气度非凡,但面上稚气未脱,且又身量未足,比起成年男子更是矮了几个头,仿佛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
少年受了她的大礼,心下却并没有先前那么大的兴致了,嘟囔着,“好生没趣,这么漂亮的美人儿竟然是个木头美人儿,还拘着这些俗礼。”又回过身把身后的侍卫吼了回去,“看什么看都给小爷把家伙收起来有点眼力劲儿成不成没看见把美人的脸都吓白了”
“是”
少年走到兰婳音身边,一手扶起了她,夜昔的重瞳里阴鸷不散,冷冷道:“这位太子殿下,我身边的姑娘身中剧毒,不知太子殿下可否施以援手”
少年大步上前,二指搭上女子的手腕,面色逐渐变得冷冽,厉声喝道:“来人,把美人带下去好生照顾”
就这样,兰婳音与夜昔就名正言顺地归入了烟太子麾下,混在回朝的大军之中一路浩浩荡荡而行。凑巧的是,这随侍之中有位粗通药理的杏林妙手,几丸药下去之后,她已然恢复大半,如今也有力气与那小太子逗趣。
“诶~”
“美人儿你叹什么气说给小爷听听”烟毓泽见她一脸哀怨,很是好奇,忍不住要去问上一问。
“毓泽,你要我说多少次论辈分,你该唤我一声表姐。来,乖,叫声姐姐好不好”兰婳音一见这位小太子就喜爱的不行,不顾他瞪的浑圆的凤眸,伸手便去掐他粉妆玉琢的脸;啧啧,那手感,当真是比白瓷还要细腻,比粉团还要柔软。
“喂要我说多少遍小爷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哪个许你动手的”烟毓泽黑白分明的眸子朝天翻了翻,十分不悦地擒住她的一双爪子。
电光火石之间,她脑海里竟浮现出另一人的脸:何曾熟悉啊不久前也有过那么一个人这样擒住她,以近乎“简单粗暴”的方式问她要她的心、她的情。
一想起那个人,兰婳音不禁勾起唇角,一个大胆的猜测猛的击中了她的心,令她惊得忘记了手下的力道。
同样的招式,相近的气质,莫非
“欸哟”伴着烟毓泽一声惨叫,兰婳音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用力掐着他玉色的小脸,急忙松了手。
“美人莫不是嫉妒小爷的绝世风采,想要毁了小爷的脸”一双乌亮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面前的女子,一边用力揉着脸一边打趣她。
兰婳音神色稍缓,柔声道:“毓泽啊,对不住,姐姐刚刚走神了,下手太重,太子殿下可别怪罪。”她朝着小玉人勾了勾手指,“毓泽,过来吧。来,姐姐给你揉揉脸。”
“你又想骗人”说罢,烟毓泽捂着脸又往车厢里挪腾了一会儿,仿佛是被她方才的架势吓到了。
说来也奇怪,在天令山带了那么多年,除了二师兄他就再没畏惧过什么人,就算是师尊他也照样敢上去揪他胡子,怎的对这个刚见不久的美人表姐就独独生出了三分惧色
烟毓泽别过脸,不敢再去看那双与他形似的凤目,背上却被一道火热的视线盯得快冒火了。
一只看似柔弱无骨的手悄悄探到烟毓泽身后,轻轻松松拎起他的衣领,一下扔到对面的软榻上,色容肃,沉声问道:“毓泽,姐姐有个问题要问你;不过当然,以你太子的尊荣,你也大可以选择不回答。那以后咱们就分道扬镳,你的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兰婳音眯着眼看他,面上虽是霜刀厉雪,心里却是暗笑不已:在外人看来,这位太子虽然年少但重在少年老成,可她却知道他心里那点小九九。
烟毓泽拈起鬓边的一缕碎发,笑的风华绝代。
“美人儿是否觉得,毓泽似是故人呢”他的眸子扫过对面女子的脸,那身邪肆狂狷与那人更是如出一辙。兰婳音眼角眉梢分毫未动,却死死绞着手下的帕子,于是又道:
“说起来,毓泽倒是有一位故人,不知美人儿你是否见过”话音刚落,便不知从何处抽出一幅卷轴,笑着递给她,“来时二师兄把这幅画交于我手,如今得遇正主,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她讷讷盯着他,目光却是穿越时光无尽的长河,多少悲喜离合惊涛骇浪皆作云淡风轻凝于眼中,不言、不语,恍如又回到那一夜,琉璃灯下的少年披一身朱衣紫华,他的眉目秀丽远胜女子,肤如凝脂,皎若月华,散在肩头的银发璀璨的如同天际银河,造物毓秀之灵,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天界神子。
“师兄要我转告你,他近来一切安好,请你不要担心,千万珍重自身;待华国的事情一了,他便回来带你离开大烟。”
“谁担心他了”女子美目含嗔,耳根子却不争气的红了。
烟毓泽岁年纪尚幼,却也并非不晓风情,美人儿流露出这般小女儿情态皆是由他君衡师兄而起,如此看来,世事当真是奇妙
于是笑道,“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古人诚不欺我。”
兰婳音听出他话里头的弦外之音,脸上都开始发烫,便伸手掀开帘子吹吹风。夜昔乘一骑混在随行队伍之中,不紧不慢地跟着太子的车驾,注意到她突然而至的目光,浓黑锋利的五官竟然阴鸷得能滴出水来。很显然,他听见了他们方才的谈话。
是她太大意了。
兰婳音放下帘子,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毓泽,你该知道,夜氏是兰家最大的劲敌,也是你母后的心腹大患。”
“我知道,所以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外面那个人。”烟毓泽樱红的脸气得胀鼓鼓,他当然不能告诉她他是嫉妒夜昔可以背着她。
“毓泽,此番秋狩,是你母后主持的。不要管外面的人说什么,你只需知道,你母后为了你一个人担着这天下,担了三年;她熬得有多苦,没有人看得到。你这个做儿子的,要多体贴,多尽些孝道,知道吗”
“我已经三年没回去了,我好想母后。”烟毓泽一下子扑到她怀里,的眼里包了一汪泪,俊俏的五官缩在一起,看得她直心疼。
她抚过他红扑扑的小脸,或许,也只有这一刻,他才真正表现的像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会哭、会闹,不再逞强。
“天家母子,自然是比不得凡人。毓泽,你要答应姐姐,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你母后,更要保护好你自己,别让你母后分心。”
烟毓泽忽的抬起头望她,急声问:“姐姐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有人要对母后不利”兰婳音立即捂住了他的嘴,低低骂道,“臭小子,你吼这么响干嘛生怕外面那个人听不到吗”
烟慕凝临别前所言,她也在心里翻来覆去掂量了好几日,始终觉得不妥;现在的时机还不对,总不能因为她凭空一句话就要这孩子白白担惊受怕吧。
“毓泽,别担心,一切还有姐姐呢。”她又安抚了烟毓泽好一阵,他的情绪才安定下来;毕竟只是个孩子,闹了一夜也累得不行,最终靠在她膝头沉沉睡去。
“呯”
“嗙”
“咣”
从昨日发现兰三小姐不见之后,皇后娘娘的主帐里就不断传出瓷器碎裂的声音。
“人呢本宫还不信,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都给本宫去找找不到人也别回来了”
“娘娘息怒。昨夜有侍卫瞧见兰三小姐和夜昔一同入了林子,奴才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找到。”骁卫统领颤颤的擦了擦汗,低着头不敢直视凤颜。
“报娘娘,太子和三小姐回来了。”
兰妏姝也顾不得许多,撇下一干重臣出去了。
疲q急的一跺脚,厉叱一声,“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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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清音尘绝6
车驾一到烟军营地前,烟毓泽就仿佛野马脱缰一般撒开脚丫子向前扑过去。
“母后”烟毓泽挣开了兰婳音的手,飞奔到兰妏姝身前,行叩拜大礼。
“儿臣参见母后,愿母后凤体康健,福泽万年”
“毓儿,好孩子,你总算回来了。快让母后看看,都长这么高了。
………………………………
第25节
你师父对你真好,你看你,长得又高又壮的,都已经是小男子汉了。”兰妏姝扶起他,欢喜得不得了,搂在怀里抱了好一会儿才肯放开。
看到母子相逢这一幕,即便是最冷心冷肠的夜昔,面上也极为动容。夜煜知他心思,走到他身侧,拍了拍他的肩。两人相视一眼,遂退出了人群。
“走吧,都差不多了。”
众臣皆是忙着恭贺兰后母子团聚,谁都不会注意到有两个人逐渐退出了营地。
“恭喜娘娘,太子此番回朝,必可延绵国祚,佑我大烟。”
“皇后娘娘,太子学成而归,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是啊,娘娘,既然太子和三小姐都平安回来了,那就别在派人追究了吧。”疲q悄悄望了一眼兰后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开口,“娘娘,毕竟这些老臣都已经跪了大半日了,一把老骨头都快要跪散了。”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今日太子回朝,本宫很高兴。来人,摆宴”
“是。”
兰妏姝牵着烟毓泽,颇有深意地看了兰婳音一眼,“至于你,是不是该回去跟本宫好好解释一下。”
烟毓泽对着她眨了眨眼,拉着兰妏姝就小跑回大营主帐;她抿着嘴站起来,揉了揉跪疼的膝盖正欲追上去,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双银线刺绣的雪缎男靴,再往上,衣角上还绣着朵朵飘逸的卷云。
西门黎。
除了他,不作第二人想。
“王爷找药倒是找了许久啊,竟然找到这个时辰才赶回来。”昨夜她昏厥之后的事情,夜昔也多少跟她透露了一些,至于这位王爷后来采药采到哪里去了,她就不得而知了。
西门黎保持着他一贯的雍雅风度,温和从容,煦若春风,似笑非笑地走近她,拈起她肩头的一片落叶,俯在她耳边轻声问:“若是本王真的找来了药,你敢吃吗”
秋风卷起落叶,终是尘归尘,土归土。
见她不语,又道:“这会儿你现在还有功夫提防我,怎么不去关心一下那位小侯爷你难道就没发现夜家那两兄弟已经不见了”
兰婳音面上一冷,扭过头去找,果然寻不到那两人的影子,心下暗叫不好。
“你什么意思”
“枉你自诩聪慧,竟然连这两天定乾军和骁卫的动静都没注意到。”
“西门黎,你到底什么意思”她的心已经开始颤抖,她担心烟慕凝的预言会成真,一双手不知何时死死拽住了西门黎的袖口,面色苍白,眸中的狠厉之色却大盛仿佛只要他一摇头就会突然暴起和他拼命。
“你这么聪明,自己想吧。本王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今日还有事,先行一步了。”西门黎含笑着将袖子从她手里抽出,毫不犹豫的决绝。兰婳音忽然间觉得,那是她此生所接触过的最滑的丝绸:冰冰凉凉的,丝缕不连。
她一下子恍如被抽干了气力,一夜的奔波和未清的余毒一下子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气血在她体内不断翻转、汹涌奔腾,终于找到了它的去处
“噗。”
艳丽的血色喷在她面前的黄土地上,瞬间隐去了瑰丽的色彩,最终化为紫黑的一滩;还有不少飞溅到西门黎雪白的衣角上,宛若雪地里嫣然盛开的红梅。
“啧啧别心急啊,本王的话还没说完呢。从现在开始,你还有三个时辰准备;若是到了戌时,那可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还望你,好自珍重。”
雪白的衣袍在她眼前越晃越远,最后化作微渺的一个白影。强烈的晕厥感不断袭来,她强撑着身子,倒在了兰青玟的营帐前面。
所幸的是,她醒来的时候晚宴尚未开始。兰婳音也顾不得那么多,让长姐兰青玟即刻修书一份去往京畿统领,说到底还是镇远将军夫人,手边的府兵虽不多也能勉强救急;然后就是联系定乾军的统领、各个校尉,当日她在军中结识的大多是底层军士,但那情分还至少是靠得住的。
“音儿,你这火急火燎的到底是要做什么”兰羽雅看的满头雾水,但心里却已经隐隐感知到了将要发生的大事。
兰婳音静静握住两个姐姐的手,声音有些凝滞,“二姐,请你记住,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一定要紧紧跟在逸王身边,半步都不能离开。”此刻只能寄希望于逸王,但愿他还念着和姐姐的夫妻情分,佑她安宁。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他是我的夫君,他要去哪儿,我自然是要跟着了。你今儿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醒就开始说胡话”
“是啊,音儿你到底是怎么了刚才还非要拉着我给京畿卫写信,也不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兰婳音手下又多加了一分力道,深吸了一口气,方道:“有人要造反。”
“这这怎么会”
她按了按暴突的太阳穴,现在的形势如何她根本就不知道,西门黎站在哪一边她吃不准,但是他已经把他的骁卫交了出去;夜远临行称病,无非是为了在京中争取时间和兵力,为夜昔做好万全的准备;随行的侍卫之中,虽然也有不少兰后的心腹暗卫,但是隐藏在诸大臣之中的别有用心之辈也不在少数。所以如今她们能做的,唯有多调来一些兵力,以不变应万变。
“这一次要造反的,不是别人,正是夜氏。夜氏与兰家不睦已久,夜远、夜昔,对咱们姑母更是怀有不臣之心。今次他们借着夜、顾两家联姻入京,正是为了暗地里进行策反、联系夜远的旧部。”
“那夜氏竟然真的要起兵造反吗”兰羽雅的脸上纠结得厉害,面上的忧色不言而喻。兰婳音心知她实在担心西门黎,于是又说道:
“姐姐不必担心,逸王身为皇室宗亲,又是今上的手足兄弟,岂有不帮自家兄弟的道理自然是会维护大烟的安定。只是如今,我只担心一件事”她顿了顿,道,“咱们姑母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临朝三年,虽私下里都有些闲言碎语,但是就连那些老臣都赞其治国有方,西边南边的蛮子们更是不敢进犯秋毫。如此雷厉风行,只是因她身无牵挂;可如今太子一朝归来,且又年幼,虽然少年老成,但是姑母做起事来必定会多一重顾虑,再不能像之前一样放开手脚。再者,他们母子难得重聚,必然疏于防范,此时若是被有心之人抓了空儿,又或是夜氏劫持了太子,以此要挟姑母就范,那可就糟了”
话毕,两人脸色皆是齐齐一变,兰青玟反握住兰婳音的手。
“你这一步一步都可以说是殚精竭虑,为别人操心了那么多,你自己呢”
“我我是没关系的。”
兰婳音含笑摇摇头,把两个姐姐推了出去,两条暗影悄然无息出现在营帐中。
贺兰裔离开的时候,不但把明澜、明逸留给了她,还留下了手下一队精卫,说是以一当百也不为过;再来,还有她设下的那筹谋已久“豪赌”。
“一会儿席间我便以掷杯为号,你们见机行事。”
“好。”
若是不能全身而退,她也必须保住烟氏最后一段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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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昨日欠下的一更今天补上,不要急不要急。
阴谋已经初步浮出水面,亲们想好哟~西门黎的确是本书的关键性人物,但是绝对不会是男主。大家不妨拭目以待
哈哈哈onno哈哈~
、063清音尘绝7
“一会儿席间我便以掷杯为号,你们见机行事。”
“好。”
若是不能全身而退,她也必须保住烟氏最后一段血脉
天色逐渐沉下来,三人换过衣服,梳洗过后便去赴宴。
兰婳音和疲q伴在兰后身边进入夜宴,只见席间已是人头攒动,觥筹交错。内侍捧着厚厚一卷华丽的金织红毯走上来,自兰妏姝脚下一路铺到最上首的蛇纹木主位上。
此席虽为家宴,但礼数却是少不得的;大烟民风岁不似西戎开放,却也不比白闵那般保守男宾的位置在主位下首的左边一侧,女眷则是在右边,中间以一架描金屏风隔离开,一张红木矮几上早已摆满了时鲜蔬果和金银杯碟。
因是秋狩,故而来的文臣也不多,武将倒是不少,除去称病的夜远和几位戍边的封疆大吏,也大多都到齐了。因着兰后下令是摆家宴,众臣也为着朝服,只是寻了家常穿的华服换,上身也极为英武。
兰后已在上首坐定,兰婳音便穿过席间,坐到了兰青玟与兰羽雅身旁。刚落座不久,顾挽妆也到了,好巧不巧就是坐在兰婳音的右手边。她依旧是初见时那般疏漠冷傲,只是今天的夜宴也换下了平日里的素白衣衫,而是着一身青烟色的锦绣竹纹长袍,系同色腰带,松松挽了一个灵蛇髻,上头插了一排三支同式点翠珠钗。通身清淡素雅而不是婉约韵致,行动时如弱柳扶风,真真是我见犹怜。
兰婳音私心想着多从敌方探听出一点消息,当先便笑着与她打招呼,“顾小姐今晚这身打扮真可谓是清雅至极,若是能有一位穿白衣的来配,那可就真是天生一对了。”
顾挽妆淡眉微蹙,疑惑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姑娘过誉了。”
“今夜怎么不见夜煜公子一同前来呢”
顾挽妆心里还记着前些日子的事情,以为兰婳音又要旧事重提来扫她颜面,故而心里自然不快,冷声道:“他要去哪儿是他的事,与我何干”
此言一出,座下四惊,但凡是识得顾、夜的女眷皆是停下推杯换盏,开始听她们的谈话。兰婳音却犹自疑惑,按理来说,若是夜氏真要举兵造反,断不不会淡淡撇下顾挽妆给兰后留下把柄;但顾挽妆如今却出现了,甚至是当众扬言与夜氏无关,不就是为了要与他们划清界限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未免也表现得过于刻意,反倒是令人更加起疑。
兰婳音举着金樽,面上赔笑,道:“顾小姐莫要生气,是我唐突了。谨以此杯聊表心意,还望顾小姐海涵。”
见她如此,顾挽妆负气地拿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兰婳音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她若是再拿腔调咄咄逼人,传出去反是丢了顾家人的面子。
这时候有内侍吊着嗓子大喊一声“开宴”,当下二人不再多言,各自归位。
说到底是秋狩,这次的歌舞上就有翻新,不见了宫廷舞姬的柔软腰肢,教习找了许多男子来跳这首曲子,阳刚之气毕现,看得座上的武将们一个个热血沸腾。兰婳音神色淡淡地抬头望着,却无心去欣赏什么歌舞,四下里不断找寻着宴会之上的“不妥之处”。
歌舞暂歇,又有身穿粉色宫服的小宫女上前献酒,她便好奇拉住了一个问话。
“怎么今日的歌舞竟是些粗俗的东西,教我们怎么看得下去”
“姑娘这一问,奴婢道也不知道,只听说娘娘今年要看些新鲜玩意儿,于是逸王殿下就去安排了这个。”
“原来如此啊。多谢。”
兰婳音脸上笑得很冷,看得那小宫女一个哆嗦,匆匆忙忙跑去后头了。看来,西门黎是在这家宴之上动了心思,只是不知他的大手笔花在了哪里她正出神想着,左手边却是被人一推,兰羽雅正温和笑着看她。
“我瞧你这一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待会儿就有不少头烤全猪和烤全羊上来。都是山里的野味,王爷带着人亲手打的,你动动筷子,尝个新鲜吧。”
兰羽雅这一席话倒是刺激得兰婳音脸色更加苍白,突然之间整个人一动也不动她不是发呆,她是瞬间明白了一切,他们阴狠的部署心中一沉,当即抓过兰羽雅和兰青玟的手,也顾不得同座中那些诰命和小姐的异样眼光,大力将她二人往男傧席的西门黎那里推。
“快走”推搡之间,她还重重拂去桌上的杯盏,希望能借此惊醒高台上的那个人。
只可惜,终究是迟了一步。
电光火石之间,那些原本抬着烤全羊上场的侍卫们纷纷从巨大的烤盘底下抽出兵器,明晃晃的刀剑映着冷冽嗜血的锋芒四散开来。而原本应该退下的那班跳舞的男子也加入了混战之中,手持兵刃冲进女眷座中。
女眷一边早已慌乱不堪,刚刚还是貌美如花的千金,现在早已不知身首何处,更为惨烈者甚至还有被拦腰斩断。看见西门黎护着两位姐姐安然退出宴会,兰婳音才稍稍放心。这时,脚下却“骨碌碌”滚过来一颗沾满了血污的“莲花美人头”,她努力咽下喉间溢出的猩甜,当下劈手夺过一人的剑,径自冲进了舞池中央
“疲q,快带着太子离开。”
“母后,儿臣可以保护母后儿臣是”还不及烟毓泽把话说完,兰妏姝当机立断以手刀劈晕了他交给疲q。
“娘娘,奴婢已经联系上琅琊一族了,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赶来的。娘娘还是和奴婢一起走吧。”疲q也是见过场面的,但是面对此情此景,她也快要急得哭出来,跪在地上恳求兰后一道走。
“到底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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