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圣至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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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阵阵踏在地上掀起泥尘，伴着马夫鞭声。窗外草木飞驰，清新的空气闻着一股清香，林羽闭上眼睛，感受着夏的味道。行至郊外，银雪遣走马夫，挽着林羽的胳膊，向着陇西坳深处的家走去。

　　　　前一次乃是与师兄悄声跟踪而来，没有此时的静谧和安详。一步一步走在小道上，林羽述说着过往，银雪仔细的聆听，说不完的故事，如身临其境。

　　　　来到茅庐处，一切如常。

　　　　或许是冰霜雪狼外出捕食亦或者它在林间玩耍，没有冰霜雪狼的踪迹。林羽走进茅庐，猛然间，竟有些不寻常。独居多年的屋子里，此时竟发生翻天变化。原本整洁的床此刻却一片狼藉，而几个简单的橱柜也是如此。林羽走上前去，似乎有人在找寻着什么。自己这间屋子又有什么值得别人翻箱倒柜找寻？难道是？林羽面色郑重，沉吟不语。

　　　　围着茅庐转了一圈，竟有一簇白色毛发散落地上，林羽明白，这是冰霜雪狼自己从身上撕下，什么目的，林羽却不清楚。显然，冰霜雪狼发现了来人，并尾随跟踪而去。不知来人何等修为，林羽不禁暗自担心起冰霜雪狼来。

　　　　回到住所，林羽便似发了疯一般躲在房中抱着书研读。而问题也更加多了起来，银雪隐隐有些有些力不从心，很多的问题更加深奥起来，想自己天机门中只有金丹之境，心中亦是感觉无力。趁着林羽记录之际，银雪亦是回到房中尽情修炼。或许自己同样不明处增多，陪伴林羽的时间便会消逝。

　　　　第三轮，林羽面对的是一名女子，毫无悬念地将她制住。林羽走下台来，玄灵凝元境着实深奥，半月时间竟似乎毫无进展，令人苦恼，林羽更是经历如此之长的时间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丝毫不能静下心来。

　　　　心知林羽心中所想，银雪也是心又惭愧，自己对林羽修行上的帮助越来越小，焦急之意不言而表。有心找寻师兄修竹，却满心的忧虑。

　　　　林羽自然不知她心中所想，长舒一口气正准备拉着银雪离去，忽听坎位演武台附近旁观少年群中爆出一片热烈掌声，其中更有少女尖叫。转头望去，台上其中一个竟然是元卓！许久不见的朋友此刻正在台上与另一名少年激斗。

　　　　元卓随风而动的身影凛凛若山，眼光更如寒星，剑眉若漆，手中一柄利剑舞出一道光幕压制着着对方少年的环子枪。带着懒洋洋的笑容，长剑看似轻松的划在对方少年发髻之上，削断许多头发散落下来。对方少年心中微急，环子枪刺进他舞出的光幕中，砰地蹦出道道银光。元卓身子微退避开他趁势一击，长剑挟着银光点在了少年手腕，啊地一声轻呼，对方少年环子枪脱手，摔落在台上，发出金属响声。而元卓那懒散的笑容更甚，趁着对方少年短暂失神时刻，长剑直刺，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台上长老面无表情划掉了对方少年的名字，那少年惋惜、悔恨、辛酸不一而足，恨恨地跺脚走下台去峱下台去，而元卓此时竟捏住嘴唇长啸一声，发出震天般的嘹亮声音，围观的许多少女更是被他这放荡动作惹得发出阵阵尖叫声，而围观的不少少年男子却更多的是给了他大大的白眼。

　　　　这家伙竟也是个浪子，林羽微笑着望着在台上逗着台下少女的元卓，不由得暗自鄙夷。似乎觉察到林羽的目光，元卓竖起拇指朝着林羽比划，转而又做拜服模样作揖。不明所以的林羽正字奇怪正自奇怪，顺着他目光，原来他看到身旁正挽着自己胳膊的银雪。哭笑不得的林羽心中大大地鄙视了一把元卓。

　　　　台上长老一脚踹在元卓的屁股上，道：“你这小子还想霸占台位多久！赶紧回去准备下场比试去吧。”被踹向空中元卓却不生气，哈哈笑着，如乳艳投巢还不忘在空中做了几个自以为很潇洒的动作，飘落在地上。他这动作更是惹得更多少女们的欢呼。元卓耍帅完毕，吊儿郎当的拍了拍屁股，晃晃悠悠走出场地，还不忘回头跟林羽打了声招呼。

　　　　三轮下来，剩下的参赛少年人数仅有三千左右，整个演武场比之开始时候显得空荡荡的。按照天机门的选拔规则，清阳城只留八百人作为外门弟子。如此算来，也就不到七日的时间比试便会结束。然则剩下的这些少年少女们各个都是身怀绝技，其中不乏比桂御风更为强大的少年存在。林羽每每念及与桂御风比试场景，心中便焦急不堪。

　　　　再次研读逍遥谱，却更多的阻拦，自己目前掌握的仅仅是皮毛，越是修行更深奥的道法越是难以继续，有的竟有一整段的文字不明其理。

　　　　有很多时候，林羽便想翻看书中记载的其他道法，却被银雪阻拦，如今基础尚未夯实，若是修行更多道法必然后影响基础的修行，更有甚者会走火入魔也说不定。银雪的想法是对的，江湖之中许许多多的人为了追求巅峰妄自寻找捷径，然没有几个能真正做到，更多的是以陨落、走火入魔为结果。

　　　　日渐接近的第四轮比试，林羽似乎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无力，颓然。独自坐在房中，似乎要将浑身无力愤怒发泄到修行中。

　　　　听到银雪的叙述，修竹惊讶于他的进步神速之余亦是略显焦虑，毕竟当初偶然见到林羽时候便一见如故，而他身家清白，脾气性格跟自己相处极为得意，不忍看他修行被晦涩难懂的道法所钳制。心中如乱麻缠绕。毕竟自己根本不可能将自己所学的功法传授给林羽，不说他目前不是天机门人，即便他日后能够进入天机门那也是有违门规的。制止了银雪的这个想法，修竹心道：现在就只有请教宇文师叔这一条路可以走了，便与银雪商议，将林羽记录的晦涩字句分抄几张纸上，再夹杂着自身修行上的瓶颈，然后分别请教宇文师叔。如若师叔问起，便说是自己从门中无极阁中挑选的修行道法中看到的。这样便很大程度的减少了泄露林羽所修行功法的秘密了。

　　　　宇文墨哪曾想到他这两个师侄竟会如此多的心思。

　　　　战战兢兢的修竹银雪二人盯着面前宇文师叔，心里如打鼓，砰砰不停。宇文墨白色眉毛紧紧皱在一起看着小纸条上面的字道：“银雪，你这“动静双修、调摄内外”前面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有写出来？难道你们俩想考考我这老头子不成？”说到后面，宇文师叔似乎想到什么，眉开眼笑的看着银雪，在他心目中，这个小妮子可不止一次两次地考较自己了，难道这一次又换了个方法？

　　　　银雪早就将林羽所记熟背于胸，道：“师叔，我确实是在修行上遇到难题了。您老就别再打击我了。这句话前面确实有两个字”还未说完，只听宇文墨打断她说话，道：“你先别急，让我再想想，唔，是了，这应该是固气动静双修，多了固气这两个字便可以解释的通了。”银雪眼睛中充满不置信的眼色转头看向修竹：这分明就是林羽所记下的原文，看来宇文师叔果真渊博强记。仅仅凭借几个字便知道整段话的意思。

　　　　宇文墨想到前面几个字便释然，对二人解说，详细地方还用笔做出批注。在他看来，向来不认学的娇蛮银雪此时竟能亲自请教自己修行中的疑惑，绝对算得上是罕有的事。当然费尽心机事无巨细向她解释明白。

　　　　末了，银雪见师叔没有怀疑，兴高采烈地撒娇道：“师叔果然是我们无极门最为渊博，修行最为高深的长老。以前我还不信，现在师侄可诚心诚意的佩服您了。”

　　　　宇文墨脸色一板，扮作恼怒状，道：“那就是说你之前佩服我的时候便不是诚心诚意的了？”

　　　　银雪吐了吐舌头摇晃着宇文师叔的胳膊道：“以前也是，不过没有今天这么深而已，师叔，您可别生我的气，我的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嘛。”

　　　　“好了，臭丫头，你再晃可就把我这老骨头晃散架了。”宇文墨满是慈祥的抚摸着她的头道：“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再来问我就是，毕竟修行一路艰难坎坷，道行越深对自身好处越多。”

　　　　旁边的修竹忽地抱拳插口道：“师叔，上次您交代我的事情还有一些尾工没有处理完，您看师侄现在便去抓紧处理完毕，省的日后麻烦。”

　　　　宇文墨轻轻点了点头，银雪鄙夷地看着逃脱的修竹，未及讽刺他一句便又听到宇文师叔长篇大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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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寻仇

　　　　深夜，油灯摇曳。林羽依旧在修行，只是他知道，盲目的追求更高级别的道法必然会像银雪所说有着无穷隐患，稳下心来，认真夯实着自己的基础功法。

　　　　敲门声传来，林羽打开门来，却见银雪满脸微笑，活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银雪走进房间，坐在桌上，倒了一杯茶，却没有跟林羽说话。林羽颇感好奇，道：“今天是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高兴？莫不是修竹师兄又允了你什么条件么？”

　　　　银雪嘻嘻笑道：“你再猜猜看看。”

　　　　“今天是你的生日么？那可惜了，我没有准备礼物。”林羽颇有些遗憾。

　　　　“今天可不是我的生日。”

　　　　“那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正月初我忘记了。”银雪面色微红，转头不再看向林羽。

　　　　“不是你的生日？那可奇怪了，到底是什么好事让你高兴成这样？”林羽心里也没底，毕竟与银雪接触时间并不算长，她的事情自己所知道的也是很有限。

　　　　看着他沉思的模样，眼里不经意间流出的精光令她心脏挑动加快，他沉思的模样也这么的迷人。想起林羽的问题，银雪笑道：“可是与你有关呢！”

　　　　林羽抬头盯着银雪道：“与我有关？难不成你想请我吃饭？”

　　　　银雪嗔道：“你怎么学得跟我师兄一样就知道吃么？老实告诉你吧，你修行上的疑问我都搞明白了，你放心，你的秘密我可没有告诉任何人。”

　　　　林羽吃惊道：“难道是说我可以继续修行下去了？这可太好了。”急忙凑到银雪跟前，双眼直直盯着银雪。

　　　　从未有过如此距离，他的呼吸轻轻拂在耳畔，麻痒的感觉袭来，身子登时僵了。银雪面孔通红，低声道：“你你可做好准备了么？”

　　　　林羽茫然道：“什么准备？准备什么？难道你刚才所说的话都是假的不成？”

　　　　银雪脸上浮现出微微搵怒道：“你个榆木脑袋，给，这是你的那些问题。”说罢，将一沓纸摔在桌上，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林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低声沉吟：准备什么？

　　　　看到自己的疑问旁边一行行娟秀公正带着丝丝芬芳的字，林羽心中感激，轻声道：“谢谢你你，难为你了！”

　　　　银雪眼角渗出点点泪花，却不转头，道：“不用客气，谁让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呢！”她说到朋友个字时略微加重了语气。

　　　　林羽默然。

　　　　一时之间，房间陷入了静谧。林羽见她嘟嘴微怒，却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仔细回想了刚才两人的对话，却想破脑袋也找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有了银雪带来的批注，林羽如鱼得水，仔细研究着上面的内容，豁然开朗，撇开了两人之间的僵持，进入冥思。

　　　　坐在旁边的银雪见他丝毫没有任何歉意，心中骂一声榆木脑袋，气呼呼转过头不再看他。忽听楼下嘈杂声伴着桌椅板凳碰撞散落，兀自修炼在紧要关头的林羽登时感到自己经脉气流逆转，哇地吐出一口鲜红色血液，落在地上恰如一朵血色玫瑰。

　　　　银雪听闻慌忙扶住林羽，她知道，这种反应极有可能是走火入魔，焦急地问道：“可是岔了气脉？”林羽略带痛楚，点了点头。银雪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道出几粒金黄色药丸喂他服下方放下心来，又想到他差点走火入魔的根源便是楼下突然之间的杂乱声，柳眉倒竖。正要走出门去却听咔嚓，房门破碎散落一地，兀自带着些许木屑弥漫整个房间。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天机门所辖之地闹事？”银雪怒气冲天，俏脸发白浑身颤抖，似乎一座火山即将迸发。

　　　　门口站着五名成年男子，各个面带怒容。领头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七尺身躯凌然而立，络腮胡须缠绕，不怒而威。

　　　　只见他转头对另外三人道：“便是此子在演武场中对我的孩子痛下杀手的么？”另外三人各个义愤填膺，点头默认。

　　　　领头男子微微点头，道：“不会让你做一个糊涂鬼，我便是桂天行，桂御风的父亲！”声音洪亮似带着烈烈风声。

　　　　此时的银雪瞬间明白，这些人竟是要为这男子的儿子报仇，转耳咯咯笑道：“我还道是什么强盗山贼，原来是来给自己儿子撑面子的，可惜，若是有旁人在场能欣赏到此时场景就好了。”

　　　　那领头男子是个直肠子，道：“我自为自己儿子报仇，你个女娃娃添什么乱，我劝你赶紧离开，免得一会拳脚无眼，伤到自己。”

　　　　“那我还真想看看，桂御风一家竟如此厚颜，比试输不起竟还义正言辞说报仇，真是可笑。”银雪伶牙俐齿竟死死抓住了对方要害。

　　　　男子登时气的哇哇大叫，道：“什么厚颜？什么输不起，老子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桂天行到底输不输得起！”

　　　　一声轻喝，腾身而起，避开银雪直直向林羽攻去。

　　　　林羽缓解下来的疼痛依旧阵阵，见桂天行带着猎猎风声的手掌拍向自己。刚刚吞服的金黄色丹药显然对自己有很大助益，但短时间内依旧血脉翻滚，急退几步。心想此时若硬抗，必然再次震慑自己经脉，后果不堪设想。划了道美丽弧线多开桂天行的攻击范围。林羽手中多了五根丝线，这是银雪当日见他使用此招专门从宇文师叔那央求来的。

　　　　紧迫间，丝线绷直，林羽右手微动，琴声阵阵。

　　　　桂天行早从手下口中得知，当日比试这名少年便是用此招精神攻击儿子才造成他如今昏迷在床却无数郎中医师束手无策。

　　　　“如此甚好，那便让我领教一下你这诡秘章法。”

　　　　得益于第三境界，林羽显然比当初时候强了些许，步法更快。桂天行招招落空却也不怒，心中隐隐有些赞许，此子果真有些门道，御风输在他手上却只能怪自己修行不够。但念及御风这几日丝毫没有好转，心下再次怒气横生，面目狰狞。

　　　　亏得帝俊竹林客栈房间颇大，一时间林羽身形迅疾，倒还能施展得开。

　　　　旁边的银雪见桂天行掌法凌厉，有几次几乎拍在林羽身上，内心焦虑。忽，脑中一闪，大声道：“桂天行，你一个大人欺负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似乎对你们桂家名声不好！你就不怕日后我帮你宣扬宣扬，你们桂家有着以大欺小的习俗么？”

　　　　桂天行手中不停，接口道：“当世不也有一些变态老家伙活了一二百年仍旧与你们天机门年少弟子争夺那些稀罕宝物么？”

　　　　没想到有着直肠心思的他竟能想到此处，银雪微怒道：“这便是你儿子不中用，败在我朋友手中，你一个大人岂能与我们小辈一般见识？若你们有心，完全可以再传授桂御风更多精妙功法再来比过。”

　　　　不提还好，一提桂御风，桂天行手上掌法更加凌厉，怒道：“我儿子被这小子不知什么诡异招数伤及，此时还躺在床上如同活死人一般！如非如此，你道我愿意来跟你们一群小辈纠缠么？”

　　　　林羽汗水渐渐浸湿后背衣衫，手中琴声似乎并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心中焦急，转而想来，桂御风毕竟修行时日甚短，又值年少，脑海波动起伏大，而桂天行却不同，经验阅历丰富完整，若能找到他的软肋说不准便会生效。向银雪方向看了眼，而银雪此时也是紧张的看着林羽，对视一眼，林羽微微点头。

　　　　银雪明白他的意思，又道：“桂御风这家伙还真是个窝囊废，我说天行叔叔，你的儿子是不是天生脑袋不怎么好使？比试时候分明知道我朋友用琴声作为武器，自己去傻了吧唧的不懂得捂住耳朵。”

　　　　听闻银雪如此说道，桂天行微一沉吟，似乎有些道理，自己怎么这么多年没有发现。

　　　　而林羽分明感觉到他掌法有所减缓，暗运内力，琴声登时高亢，回肠荡气婉转不绝。刹那间，场中众人均觉脑海嗡嗡作响，挥之不去。

　　　　桂御风更是感觉自己身躯隐隐不能控制，脑海一片混沌。心下大急，然而事情发展往往出人意料，乘势追击的林羽丝毫不给他瞬息时间，加持他浑身内力的琴声呜咽如山风嘶吼。桂天行轻敌之下竟隐约间仿佛坠入漫天星辰，不能自已。

　　　　心惊之下慌不择食，浑身霸道气息瞬间强烈，轰！显然，再缠斗下去自己必然落于不利局势，拳风擦着林羽脑门而过，火辣辣的感觉袭来。

　　　　啪！心神焦躁的林羽手中一根丝线断裂，声音登时变换。原本压制下去的血脉翻滚登时再次袭来，噗，喷出血沫溅在桂天行脸上。

　　　　桂天行抽手摸了一把，鲜红色的血液散发出的血腥气息就像烈酒一般，点燃了他火烈的功法。在林羽身躯停顿刹那，双掌齐拍，碰到他因掌风而鼓起的衣衫。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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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朋友

　　　　桂天行收手不及，砰地砸在林羽身上，断线了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砸在墙上，砖瓦飞散。

　　　　门口，宇文墨墨绿道色的身影出现却没能阻挡住桂天行的致命一击。身后的修竹急忙飞奔到林羽身旁，银雪怀抱着林羽差点哭出声来。修竹探了下林羽的鼻息，若有若无，伤势堪危。

　　　　见天机门长老莅临，桂天行急忙拱手，毕竟天机门乃世间大派，桂天行这一拜倒也诚心。阴沉着脸的宇文墨扫视桂天行一行几人，道：“桂家便堕落到如此地步了么？我看桂公良真是越活越倒退了，竟然纵容自己儿孙到天机门闹事！”

　　　　这句话带着不容反抗的威赫，桂天行心惊之余懊恼不已，只觉自己果真做了一件丢了桂家脸面的事情，慌忙欠身，歉然叠声道：“在下鲁莽，在下鲁莽。”

　　　　宇文墨怒哼一声，走到林羽身旁，抓住他脉搏，仔细勘察。未及，宇文墨长嘘一口气，道：“无碍！”一直盯着师叔脸色的修竹见他严峻的脸上缓和了许多，终于放下心来，招呼着银雪将林羽放在床上。短短几天时间，林羽竟被同一家族人连上两次，一次比一次严重。便是泥人也带着三分土性，银雪仿佛发疯一般，手中多了一柄长剑斥道：“我要你们桂家偿命！”

　　　　宇文墨一把拽住银雪，轻拍她后心，将她打昏，由修竹送回房间。

　　　　一旁的桂家诸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宇文墨轻喝一声：“这件事我会亲自到你们桂府问个究竟。”

　　　　显然，宇文墨动了真怒，林羽此子，惊才绝艳，短短一个月时间竟能够从自己摸索的筑基境界而直接跨越开光境界直至融合境界。修行速度不可谓不快，此子在之后的修行一路上绝非庸才，而他竟两次三番被桂家以见不得人的手段伤害，着实令人愤怒，自己也动了惜才之心。更何况，自己最为疼爱的师侄银雪隐隐对他动了心，更不忍她伤心痛苦。

　　　　“你们还在这呆这做什么？难道是想跟老夫较量较量？”看着就来气的桂家诸人，宇文墨毫不留颜面。

　　　　灰溜溜窜出房去，声音都不敢发出一声。桂天行诸人如躲开一头猛兽，松了口气。

　　　　看到修竹立于一旁，宇文墨叹了口气，道：“林羽还真是诸多磨难，不过刚才我仔细查看，桂天行那厮倒并没有痛下杀手，亏得他那一掌及时手下留情，将林羽体内淤血震碎，如今林羽体内又有我门千转丹化解紊乱气脉，此时林羽倒并无大碍，走火的后遗症却还需更多丹药调解。”

　　　　感觉到修竹略显奇怪的眼神，宇文墨怒道：“看什么看，还不抓紧去驻地找寻相关丹药，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林羽废了不成？”

　　　　却不怪修竹疑惑，本门丹药向来只提供给门内弟子使用，绝不会想到此时身为执法长老的宇文墨竟带头违反门规，心中窃喜，急忙转身而去。

　　　　转眼间，修竹怀中抱着一大堆瓶瓶罐罐来到房间，宇文墨看他竟将此次带下山来的丹药搬了个十之**，嘴角微搐却并没有说什么，挪动步伐装作没有看见般，走到窗边，看着窗外。

　　　　山上修行多年的修竹自然清楚丹药使用方法，不要钱一般的塞进林羽口中。或有不对之处，宇文墨便清了清嗓子，咳嗽一声，回复视若无睹模样，修竹看在眼里只觉此时的宇文师叔便似一个守财奴突然转了性子慷慨大方起来。

　　　　不一会，见林羽脸色渐红，宇文墨转身走出门去，身形一顿，道：“给你银雪师妹留点，她她刚才急火攻心，也要好生照看。”

　　　　或是有了有着“铁面判官”之称的宇文墨的安排，林羽第四轮比试对手功力并不高深，再次轻而易举的被他打败。银雪这几日见他恢复如常，天天与他形影不离。修竹暗叹：世风日下。

　　　　如今第四轮比试结束，剩下一千六百人晋级，再有一次比试便完成了清阳城的选拔。仿佛看到林羽进入天机门成为自己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