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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圣至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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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巫法
第九十一章 巫法
带着几分不可思议，三当家低头，看着透胸而出的各式的兵器，沾染着自己的鲜血，只是那鲜血兀自滴落在满是尘土的地上，噗噗的细微声响就像死神的脚步声，她再也闭不上她那满是恐惧的眼睛。
恢复了几分道法的林羽顺利的清理完整个山寨土匪流寇，这数百人的山寨中只有那三当家会些道法其余人等均只是力道强悍之辈，倒也没有消耗多少法力。略一收拾，竟发现了一个储物袋挂在大殿之上正中的座椅上，没想到这小小的山贼窝中竟会有储物袋这等只有修真之人所有的存在，看来这些野蛮凶残的山贼竟也在三当家的带领下击杀了不少过路的修真之人。不过也好，正愁没有东西将小山一般的药草带走，这个有些简陋的储物袋倒也能装满。
来到沧济村，已近清晨，自己一行竟也耗费了近两个时辰，林羽踏进尚大叔家里，鱼爷爷依旧待在房中，只是他看着脸色极为憔悴，似乎有着几分灰败的气息。
老尚听到动静，见林羽归来，轻轻晃醒了鱼爷爷，鱼爷爷咳嗽几声，带着几分赞赏点头道：“少侠好本事，如此，咱们便先救治你的妹妹吧。”
此时听到鱼爷爷所言中的“妹妹”，林羽满脑子中再次出现了当初刚离镜湖不久寄居在富贵家的情形，那时候自己与银雪便是兄妹相称，忍不住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子菁，眼睛中多了几分怜惜。
鱼爷爷叹息一声，脸上沧桑之色更浓，他缓缓挪动身子，命老尚从药草堆中选了几种林羽完全没有听说过的药草，将其一一研磨，用烘烤一会铺在地上。又将子菁躯体平放在铺满药草的地上，准备完毕，他眼睛中多了几分毅然，缓步走到子菁的头部，再去看他时，神色变幻，挣扎的表情掠过，许久，低声道：“逆天改命啊逆天 ”到了后面，便是离他最近的老尚也听不清他的声音。
房外，清光渐渐从东方照耀，房中，阴气大盛，微光中一个诡异的法术慢慢展开。鲜血，从他满是皱褶的胳膊上划开的一个口子里滴落，缓缓地，落在子菁的身旁，随即，他颤巍巍的身子绕着子菁，用指甲划开的伤口中的鲜血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成了一个诡异的图案。随着血红图案的成形，隐隐的，竟从四面八方传来鬼哭嘶吼的声音。
林羽眼角抽搐，这一幕分明便是当日在化蛇殿中所见的血厉所施展过的巫法只是此时鱼爷爷所布置的场景较之颇为简陋。林羽心中登时惊疑不定，在这一个极为普通的村庄里，竟会有懂得巫法的人存在面前这位老人，到底是何等的身份？
绕行一周之后，法阵渐渐成型，鱼爷爷那原本苍白的面色此时竟完全的成了一片赤红之色。身躯更是摇摇欲坠。林羽默然，扶住了鱼爷爷。鱼爷爷回头冲他微微一笑，然后缓缓地在法阵顶端，子菁的头部前方两尺处盘坐下来。
幽幽的房间之中，霍然一声鬼啸凭空而起，霎时，整个房间四周异啸连连，阴森之气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便是站在房中也能听到房外树木摇摆不定的吱呀声响。阴风，从地面八方吹来，便是身处房中竟能感觉到无数双冷冰冰的目光从墙壁之上注视着房间。
鱼爷爷微微颤抖着的身躯恍如一座神仙雕像，满是皱纹的双手在胸口处合拢，口中则是低低的念着神秘难懂的咒语，片刻之后，他双手打开，慢慢放下，霍地，他那双手便似利器一般狠狠地插进了血破图案之中。
围绕着子菁的身体周围的鲜血绘成的怪异法阵顷刻间突然全部的亮了起来，似乎得到了无形力量的催动，鲜血登时在诡异法阵中开始流转起来，此时，鱼爷爷脸上更是多了几分诡异的黑色，黑气缓慢凝聚，将他整个头部包裹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像九幽地府那无头尸一般。
阴风越来越盛，便是初升的红彤彤的太阳也似乎也暗了下来，只有法阵中鲜血的光芒闪亮着。活泼流动的鲜血就像美味可口的佳肴，将无数游魂厉鬼吸引了过来。
林羽神色越来越担心，当初血厉施展此法却是有着两道血芒，其中一道便是将他身躯紧紧围在光芒之中，那些幽魂厉鬼才不至于袭击吞噬他，但后来似乎因自己人的打扰，血厉被幽冥鬼府中的冥界护法所反噬，不知生死。此时，鱼爷爷的身躯分别暴露在这无数的厉鬼幽魂利爪之下，隐约的，似乎感觉那无数的厉鬼幽魂要将他粉身碎骨。
一时间，风云变幻，无数若隐若现的黑气争先恐后的冲向鱼爷爷那颤巍巍的身躯，而他头顶的那团黑气隐约变成了墨色，丝毫看不清他原本的脸色。
就在这时，噗噗声，鱼爷爷迅疾的从怀中掏出九只雕刻成诡异形状的巴掌大小的骨骼，右手一甩，九个怪异骨骼平均的插在了子菁躯体附近的血色法阵之中，这九个骨骼接触鲜血的那一刹那立时绿芒大盛，相互之间串联而起，将子菁的躯体尽数笼罩起来，而他脸上那团黑气也隐隐黯淡下来，渐渐地又恢复了他原本模样。
没有了黑气的笼罩，他脸上带着几分喜色，插在血阵中的右手伸手凌空虚抓，随即放下，排在了子菁的肩膀处。接着又放进血阵之中。如是八次，而周遭漫天的鬼气啸声更盛，房屋顶的茅草碎屑便也在这声响中掉落下来。
这些碎屑飘荡，但在接触血阵的一刹那似被血阵中无形的力量推动，落在远处地面之上。而那九个骨骼上的绿色光芒也随着鱼爷爷的拍打而更加强盛，几乎不可直视。
终于，第九道黑气被他虚抓在身前半空，绿芒之下，在他几乎枯败的右手接触到子菁肩膀的那一刻，只听轻微的爆裂声音，一股暗红光芒从她肩膀展开，如闪电一般向着子菁周身延伸而去，紧接着，笼罩着子菁全身的绿色光芒如长鲸吸水，尽数湮没进入她的身躯。同时，子菁头颅一歪，竟是缓慢的喘了一口气，这轻微的声音似惊雷一般，炸响在林羽的心头。
四周的黑色眼睛随着绿芒消散而消失不见，盘坐在地上的鱼爷爷剧烈咳嗽几声，睁开双眼，挣扎着站起身来。
林羽将他扶起，只是，接触他身躯的那一刹那，林羽只觉鱼爷爷的全身竟像冰窖一般的凄冷冰寒，而他脸上的皱纹竟似乎更加深了几分，显然，这看似并不很复杂的招魂已然耗尽了他仅存的生命气息，此时或许用苟延残喘这四个字来形容这位老人也不足为过。
鱼爷爷勉力站起，挣扎着伸手去取自己的拐杖，或许在这最后的时刻，只有那一只怪异模样的拐杖便是他唯一的依靠。一直目瞪口呆的老尚此时也缓过神来，将拐杖递在了他的手上，又起身去扶鱼伯另一只胳膊。两人架着一位迟暮老人坐在了椅子上，鱼爷爷重重的呼吸声，精神一松，眼睛中灰芒更盛。
端起桌上的那碗清茶，轻酌一口，道：“少年，你妹妹如今也应该差不多好了，只待休息几日便可下地走路了。”
林羽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鱼爷爷微笑着抓住林羽的手，道：“少年，不必如此，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半个身子埋在土里的老头还是明白的。”
林羽的心情中尽是惊骇，当日在化蛇殿之中，血厉费劲千辛，同样的药草铺设，同样的诡异血阵，同样的孤魂撕咬，但此时，亲眼近距离看到鱼爷爷招魂的整个过程，心知，眼前这位看似普通的一位老人竟身藏神妙难测巫法秘术，比之血厉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整个的施法过程更是比之血厉的更为简短，效果不用说了，更是将子菁硬生生从无间地狱中夺取其三魂七魄，将其复活。虽然目前尚不知晓子菁的天魂如何，但林羽此时对鱼爷爷更多的是敬佩。
子菁毕竟妖族之女，与自己更是从未曾见过面，此时的林羽看着她躺在床上，细微的呼吸胸口缓慢起伏着，心中竟产生了莫名的感情，一时间林羽也无法去解释清楚，或许自己二人相遇难道真的是上天冥冥安排？
扶着鱼爷爷回到了他自己的家中，这是一个极为简陋的房子，破败的几乎让人感觉这间房子早已废弃了一般。
坐在粗糙的床边，鱼爷爷半躺在床上，伴随着他阵阵咳嗽声，林羽替他脱下了满是污泥的靴子，又从床脚拉过满是污渍的被子将他身体盖住。
鱼爷爷倚在枕头上，满是疲惫的眼睛猛地多了些神采，低声道：“小伙子，你是不是一直对我这老头有许多惊疑之处？”
林羽顿了下，看着他眼睛中的那分流转，点了点头。鱼爷爷长叹一声，眼睛望着屋顶出神，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如何？”说罢，他也不待林羽反应，低声续道：“在许久之前，在中原极南处有一个地方叫做桃花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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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往事
第九十二章 往事
林羽眼睛中光芒一闪，盯着面前这不知何时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同时他的身子也颤抖的更加厉害的鱼爷爷，他知道，鱼爷爷口中所提到的这个地方分明就是曾经在后山之中冥神口中所提的上古巫族所在之地，那也是冥神与妻子彩虹相遇的地方。
鱼爷爷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仿佛沉浸在了回忆之中，低声道：“那是几百年前的一个夏天傍晚，一个少年男子独自呆在山洞中，妄想着各种方法去找寻自己失踪的最为疼爱自己的姐姐，而他的父亲，族中最为尊贵的大巫师也因心劳成疾而撒手而去，只将大巫师之位传给了他。一向不怎么爱学还极为顽劣的他自幼便失去了母亲，姐姐更像是一个母亲一般悉心照料着自己。此时的他怎么能承受得了同时失去自己最为亲近的父亲和姐姐的打击，他心里满满的是想尽数参悟族中传下来的各种巫法，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行走天下找寻自己唯一的姐姐。”
林羽不敢打断他，或许他口中的姐姐分明便是被冥神拐走的彩虹吧，只是，彩虹遇到冥神轩辕之后竟会舍弃生养她的族人，更舍弃了自己一直疼爱的亲弟弟，或许，世间的真爱比任何情感都要深厚呢。
鱼爷爷低头，沉思片刻，脸上些许的愧意续道：“然而令他措手不及的是，便在那时，不知什么原因，一向与蛮荒之地的古巫族井水不犯河水的的，世间最为强盛的妖族之人从天而降，将整个桃花坞尽数洗劫一空，而那些族人更是被他们屠戮殆尽，那名男子借着曾经研习的一个神秘法术而将身子隐藏起来，躲过了那场浩劫。等过了半年之久，那些妖族之人才退散而去，这名男子偷偷地从隐身之处逃了出来，展现在他面前的场景是那被战火蹂躏过的土地，无数的族人尽数被残忍的屠杀，族人的死状更是惨不忍睹，尸体被那些妖族之人堆积在熊神洞前的一片空地上，狼烟四起，断壁残桓，他们洗劫之下，更是连族人们敬仰的上古流传下来的熊神雕像也摧毁凿碎，连自古流传下来的巫族圣物玉符也消失不见。”
林羽身躯微震，他从真武阁中曾经看到过，上古巫族乃是一个及其神秘的所在，他们以熊神为图腾，自古流传下来便一直视熊神为族中圣物，此时听他说到熊神像更是被妖族之人摧毁，不禁面色泛白，他隐约能够感受到那此时鱼爷爷心中那种敬仰被灭杀的情形，他虽然并没有提及其中细节，但林羽也能够想象得出当时的残酷景象。
鱼爷爷嘿了一声，道：“那名仅存的巫族大巫师只恨自己巫法低微，不能为族人报仇，但那时候的他倒还有几分血性，便只身来到中原要寻妖族之人报仇，然而，他没走多远，便被残余的几名妖族小怪打伤，那时候的他只想自己赶快死去，到冥间伺候赔罪熊神。只是上天似乎还没有捉弄够他，有一个游走世间的修行之人从中将他救了下来。几经辗转，这个男子也曾遭遇到许多妖族，只是毕竟尚未尽数研习极妙巫法又受了很重的伤。自那之后，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到有妖族行动迹象的地方寻找妖人去报灭族之仇，结果可想而知。如此反复，过了几百年，这名男子也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后来无意间再次遇到之前将他从要组织人手中救出的那个修行之人，从他口中得知自己的姐姐早就被人重创，神魂尽灭，那时候，他只觉天地都要崩塌一般，心如死灰，整日间借酒浇愁，复仇之心便也在伤心欲绝中淡了下来。他这些年终于明白了巫法中最为精要的部分，那便是与世无争。”
鱼爷爷的声音在这里顿了一下，转头看了眼林羽，带着几分苦笑低声道：“少年，你可明白？”
林羽一怔，他心里知道，眼前这位老人口中所讲的故事分明便是他自己的毕生经历，虽然自己曾经有意的在真武阁中找寻一些有关巫族的记载，但所有提及巫族的书中只有一句话：上古巫族神秘灭族。此时听到鱼爷爷亲口所述，他心中笼罩着的迷雾登时消散。原来这与世无争的上古巫族竟是被妖族所灭，其中凄惨景象更是可以想象得出。
林羽低声道：“前辈所经历世间离别疾苦，如今又能从世俗中脱身而出，真是大智大慧之人。”
鱼爷爷苍白的脸上掀起一丝笑意，道：“小伙子，你也应该猜得到，那个上古巫族传人便是老夫了。”
林羽点了点头，道：“前辈经历跌宕起伏，经历人间疾苦，此时又大彻大悟，当真算得上是奇人。晚辈敬仰万分。不过晚辈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前辈。”
鱼爷爷摆了摆手，道：“你也是修真之人，与老夫也不必太过客气，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你们中原之人大多繁文缛节，我这出身蛮荒之人也听不习惯了。”
林羽道：“据您所说，您从上古巫族灭族之时便开始游走天下，可知那时似乎距离现在以近千年，您老人家 ”
鱼爷爷笑了一声，伴着几声咳嗽，道：“我既然是上古巫族的传人，自然晓得许多神秘巫法，寿命自然会有所增益。”
林羽歉意拱手道：“想不到巫法竟会有如此神异功效，晚辈所知的传说中的许多修真之人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达到您这等境界。”
鱼爷爷微笑不语，目光中又多了几分迷惘，活着似乎比死去更加难以坚持。
林羽欠身垂首道：“晚辈还有一事不明，我这妹妹也算是修行之人，不知她的天魂 ”
鱼爷爷从怔然之中挣脱出来，摆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道：“这个问题我也有些疑问，之前我见你的妹妹身体似乎极为强悍，并非常人那种，体质比常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她灵魂之力极为强盛，便是我在施展巫法时候也感觉得到，三魂七魄之间隐约带着一股强横的吸力，不然我也不会那么轻松的将她三魂七魄从阴司冥界一并夺取了。”
林羽一滞，见他眼光中多了几分疑惑，心知，眼前这位上古巫族传人到底有着精明的眼神，搭眼之间便能看出子菁与常人不同之处，带着几分惭意，低声道：“之前晚辈没有跟您说过，我这妹子实则是妖族之人。”
鱼爷爷笑了一声，道：“怪不得，妖族之人素来以**与精神最为强盛，我早该猜到的，不过你也不必如此，虽然我的仇人乃是妖族之人，但毕竟事情都过去了几百年了，此时我怎么会在意这等过往云烟。”他随即抬头，目光几乎涣散，低声道：“我这生存了几百年的老骨头如今哪里还有精力去报仇雪恨呢。”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眼光再次落在了林羽身上，道：“你那妹妹的天魂似乎经历过一次我族的招魂之法，便在那个时候，她的天魂尽碎，老夫便是有天神之能也无法将她的天魂修复召唤了，此时的她或许直接称呼为人也不会有任何人怀疑了。”
林羽眼光中惊疑不定，鱼爷爷看着他眼光变化，笑道：“你年纪尚幼，可能不知，妖族之人之人没有了天魂，便是与常人无异，以后你尽可以把她当做咱们人类看待了。”
辞别了鱼爷爷，林羽独自走在村中卵石铺成的整齐石道上，他心中跌宕起伏，毕竟，这简单普通的村庄中先是遇到活了近千年的上古巫族传人，又从他口中得知，此时的子菁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普通之人，与妖族没有了丝毫瓜葛，一时之间心中感慨万分。
不知不觉间，来到老尚家，此时，村里热闹非凡，无数的村民准备着渔网渔船在岸边忙碌着，看来他们是准备再在这深秋之日收获几天便要今日休渔期了。
到了尚叔门前，尚金的身影从房中窜出，似乎一直在等待着他的到来，拉着林羽的手，央求道：“林哥哥，我听鱼爷爷说你身怀仙人道法，能不能传授我几招，让我也能在村里二狗蛋面前有挺腰的机会。”
林羽毕竟年轻，见尚金带着几分与自己小时候一般向往模样，笑道：“修行之路坎坷危险，你这小娃娃哪里能吃的了这等苦头，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好好听你父亲的话吧。”
尚金哼道：“我才不怕吃苦，若是能够修行仙法，便是要我一个人呆在山里，几十年不动弹一分我也愿意。”
林羽看他带着几分倔强，小脸之上更是咬牙切齿模样，心中不由得一怔，自己当初不也曾经独自在陇西坳茅庐中废寝忘食般的研读逍遥谱么。此时看向尚金的眼神中不由得多了几分亲近，正待说话，远处河边尚叔的声音传来：“尚金，别缠着你林哥了，赶紧过来帮忙今天爹爹可给你捕了一只小海龟呢”
尚金一怔，竟不回头，哼了一声道：“我才不要小海龟，我要跟林哥哥学道法仙术。”
老尚嘿了一声，放下渔网，向着二人方向走来，道：“你不是从打春便吆喝着要我给你抓一只小海龟吗，怎么，现在不稀罕了？”
尚叔脚步沉稳，不一会便来到二人面前，对着林羽道：“小孩顽劣，小林，你别放心上，你还是赶紧去照看照看你的妹子吧，毕竟她刚刚痊愈，还要许多时间来休养，可别耽误了。”
来到尚叔家里，此时，尚叔已经安排打扫出了一间颇为干净的房子将子菁安置其中，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渐红的子菁，心中竟不由的多了几分怜惜，或许，此时，子菁已经隐隐与银雪有着几分相似之处又或者，林羽分明将子菁当做了银雪。
忽地想到，当时在石窟之中，自己左手上的乾坤堰月戒隐约散发出光芒渗入了子菁的躯体之内，至今仍旧没有时间去仔细查看，今日好不容易有了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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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屠戮
第九十三章 屠戮
暗运法力，只见乾坤堰月戒同样的光芒散发而出，此时却不再是渗入子菁躯体之内，而是整个的笼罩着她，不明所以的林羽不敢维持太久，慌忙收起，再次观察子菁，只见她面色比刚才竟红润了几分。这乾坤堰月戒竟果真有些奇效，林羽再次运气法力，薄薄雾气笼罩着子菁，缓缓地，过程虽然极为平缓，但子菁身体的变化竟似乎再次有了变化，此时的林羽方才感受到之前在化蛇殿中血厉谈及的此戒指竟会有着莫名的能力，当真兴奋不已。
随后的时日，林羽一边修养一边趁着闲暇到子菁处运起法力催持着乾坤堰月戒温养子菁躯体，虽然自己的伤势也并不乐观，好在鱼爷爷毕竟经历几百年，又是上古巫族传人，懂得很多治疗之法，修养的这些时间竟也慢慢地恢复从前鼎盛时期的修为，隐约的，自己的修为在鱼爷爷的指导下也有所提升。
此后几日，虽尚金多次来央求，林羽便抬出他父亲老尚来，尚金无奈之下怏怏不乐的被欣兰拉着外出去了。秋尽冬来，子菁已经能够下地走路，而她似乎失去记忆一般，对自己的身世一点都不知道，每日缠着林羽，便似一个无知孩童。林羽也乐的如此，常常带着她在村附近散步闲聊，一时也不觉沉闷。
又过几日，子菁身体已恢复差不多，林羽带着她来到村口处，初冬的雪花纷纷而下，河面之上竟也结起了厚厚的冰层，看来这年又是一个寒冬。沧济村中一片宁静，家家户户呆在家里并不外出。
子菁身上厚厚一层棉衣将她风姿卓越的身躯遮盖，头上戴着一个兽皮帽，几丝黑发从她帽间飘出，在寒风中吹拂，隐隐的一层冰霜将它染白。
“林羽哥，怎么在这个时候带我出来，你倒还好，身上有道法，我可辛苦了，白白忍受这么寒冷的雪花。”她早与林羽熟悉，在她脑海中，下雪天分明就是一个睡懒觉的好时候，原本不愿出来却拗不过林羽，只得穿着厚厚一层。
在林羽看来，眼前这古灵精怪的子菁分明与银雪没有什么两样，此时早将她当做自己的妹妹一般对待，笑道：“你这懒虫，昨夜间可一早就睡了，怎么现在还犯困么？”
子菁哼了一声，道：“你没听说过么，人们都说睡美人，美人是睡出来的，哪像你们男人，各个精神抖擞的，再是这般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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