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圣至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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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竹沉吟一会，似在做一个艰难决定，悄声道：“你可知我今晨一早去了哪里么？”被黑纱蒙住的脸庞看不出他的表情，却被他炯炯目光瞪视，颇有些好奇，摇了摇头。

　　　　“今天天微微亮，我便被烟罗峰星月师叔叫了过去，好像是银雪师妹一直闷闷不乐，星月师叔又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才叫我过去跟她交代。”似乎带着丝丝恐惧，修竹看着林羽的眼睛，道：“在山下时，银雪师妹可是对你一见钟情，昨日与你分别时候便有些伤心，星月师叔何等聪颖，自然想到银雪师妹肯定在山下时候遇到什么事情，而我又素来跟师妹关系最好，首当其冲。哎！星月师叔那一身精妙道行岂是我等之辈所能敌，三五下便把我打得七荤八素。做师兄的可没有供出什么来，不过我看星月师叔似乎知道一点事情的皮毛，但是并没有想到你的身上，我叫你停下便是要提醒你注意点，省的日后遇到麻烦却没有个心理准备。”

　　　　林羽见他对自己丝毫不见外，连自己糗事都不曾遮掩，心下感动，但又想，银雪师妹每次跟自己在一起时候好像不高兴时候多一些，她又怎么可能对自己有欢喜之意呢？

　　　　点头应了一声，修竹释然道：“好了，我们赶紧到真武阁去吧，在这今后一年里我的时间可不像之前那般能天天与你见面了，你可要好好修行，遇到不明白的地方仍旧可以记录下来，等我有空闲时间的时候便去你的住处帮你解决解决。”

　　　　暗暗感激着面前比自己大不了四五岁的修竹师兄，暗下决心，紧紧跟在他身后向着真武阁走去。

　　　　真武阁岱松峰与落霞峰中间，属于岱松峰一脉地界。依山而立，高九层。一片翠竹林青翠繁茂围绕着真武阁，拔地而起的阁楼似蓬莱仙境，云雾缭绕，煞为壮观。阁楼亭尖深沉，枣红颜色显得颇为融洽，亭柱环立，仿佛捧着仙人至宝，直插云霄。真武阁入口处，卵石铺设一条蜿蜒小道，四周翠竹随风而荡，站在小道上，山风袭来掀起阵阵凉爽，心旷神怡。

　　　　真武塔四周均有当值弟子把守，而门口则是两名长老，穿着同样的墨色道袍，须发尽白，坐在门前一个石凳上。左首长老略显微胖，带着慈祥的沧桑，对面一个留着长须，兀自抚着，两人目不转睛不离石桌上的珍珑分毫。修竹知道，面前两位师叔有着棋魔、棋鬼之称，若一日不下棋便浑身不自在，然道行却同样高湛精深不可测。

　　　　修竹走上前去，躬身道：“静关、静冲师叔，今日我门下新招外门弟子林羽、元卓、李文瑞三人前来挑选道法真诀，以供日后修炼，现在可否进入？”

　　　　右首长老静关抬头扫了一眼，停留在修竹身上道：“修竹贤侄，来看看你静关师叔的得意之作。”修竹凑上前去，看着净冲师叔正眉头紧锁，手中黑子举在半空，举棋不定。修竹一看便知，这棋局竟极似四子谱中下法，心知这边是这有着棋魔之称的静关师叔新研究出来的走法，暗自佩服道：“静关师叔，你这几招棋紧凑扼要计算精确，若要破解，净冲师叔又要费上一段时间了。”

　　　　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修竹道：“你先进去看看吧，记住，每人顶多限两本，三月之内必须归还。”说罢，从石凳地下拿出一本破旧的书本，丢给修竹。接过书本，修竹带着三人走进神武塔真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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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情谊

　　　　真武阁一层，三丈高的殿里密密麻麻摆满了书架，浓郁的书香扑鼻而来。如此庞大的藏书，只怕也只有天机门能有如此魄力。

　　　　三人仿佛鱼游大海，只感觉浩瀚无边，望不到尽头。

　　　　修竹低声对三人道：“一层大多数是一些基础功法，我们天机门入门即可选择众多妙法中其一进行修炼，毕竟天下道法方向相同，其中差别仅仅对以后修行诸多顶尖法门有着影响。你们便自行去寻找一些适合自己修行的功法吧。我还要到二楼选择一些法术书本，暂且不陪你们了。记住，保持安静。”说罢，转到拐角处登上二楼。

　　　　三人早已亟不可待，分别选择了几排书架去挑选，却见几个陌生少年亦站在书架之间仔细研读着从中挑选的书。

　　　　一个上午，三人竟沉溺于书海之中不可自拔。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仙家秘法，三人只恨自己少长了几个脑袋，恨不得全部将书本内容记录下来。

　　　　林羽从书架上选择了一本名为火凤丹图的书本，认真研读，书中记载的基础法门似乎与自己所修炼的逍遥谱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同样的以养元为根基，以聚元升华，再以凝元进阶，再经融合、心动、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洞虚、大乘而追求到渡劫的境界。

　　　　只是书中养元一道却似乎与逍遥谱之间存在着些许不同，毕竟养元作为修行根基，若稍有差池便会相去千里，林羽不敢轻易放松。逍遥谱所记载天罡养元乃注重的是以自身精元为基，吞噬清灵之气，宿疾并销而身轻心畅，神静气安，六情沉寂，心安玄竟，抱一守中。这本火凤丹图所记载的养元筑基却是以精元为引，吸纳清灵之气。一个是将精元作为基础，另一个却是以精元作为引子，几个字的差别，其中意义学完全不同。

　　　　人体之精在下腹肾脏、气存于肝脏心脉，神位于脑。精气神缺一不可，养生之道在于壮大体内精元。火凤丹图的以精气为引却并不是豢养体内精气，却是将精气作为一种工具，注重的是吸食体外清灵之气，显然这种抱残守缺的方法不足以采用。又粗略的看了下聚元，亦是大有不同。逍遥谱九曲聚元是将吸纳的自然精灵之气凝聚炼化而成为自身的一部分，火凤丹图中的方法乃是隔离精气与外界清灵之气，专注炼化清灵之气代替体内精气，竟似乎完全有悖常理。带着疑惑，林羽放下火凤丹图又取下一本八岐渡缘法诀，书中仍旧与火凤丹图相似的修炼之法。再翻了几本书，依旧相同的方式，只是其中侧重点有所不同而已。一时间，内心纷乱不已，究竟哪种方法是正确的？哪种又是错误的？天机门开宗立派千余年，自古便是以这些书中所记载的修行方式进行修炼，而逍遥谱更是逍遥神殿之物，为天下苍生拼死争取。一个是光明正大无数人修炼，另一个却是仅仅在逍遥神殿继承人之间流传。一时间脑海杂乱似乱麻，竟如从抉择。

　　　　不知不觉，天色转晚，林羽依旧没有寻找出适合自己的修行法诀，而元卓、李文瑞早就选好了，站在门口处一边等待着林羽一边翻看法诀。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兀自不觉的林羽翻看着另外几架书架上的法诀，丝毫没有任何进展。心中焦急：难道自己便在这书海中找寻不到一部适合自己筑基的基础法诀么？想象后果，冷汗直冒，看得书越多，心中疑惑、焦虑越是更甚。

　　　　修竹见他每到一座书架前翻看几本书便放回又到下一个书架寻找。心中诧异，这么多优秀精要的修行法诀便一本也看不上么？

　　　　修竹轻声打断了林羽的动作，道：“怎么，没有适合你的修行法诀么？”

　　　　林羽眉头紧皱，低声将自己的疑惑尽数告知修竹，而修竹却不曾想到竟会有如此情况。对于他所说的显得诡异无常的修行法门一时间却也同样难分是非。

　　　　精气为引？精气为基？

　　　　两个修行路线似乎都有自己的道理，然而天机门从古自今都是以精气为引传承而来，得知林羽的修行法门似乎便是邪魔歪道一般。

　　　　同样的疑惑，修竹低声道：“这样吧，我知道真武阁中有几本法诀记载着门中最为基础的修行法诀的进化历史，你拿回去仔细研读一下，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寻出一些线索，我再向师尊请教一下，当然我不会告知是你。”

　　　　怅然若失，林羽拿着《千元归一》《万象奇卷》与元卓二人回到住处。

　　　　书放在桌上，林羽早已翻看多遍，却不曾发觉任何线索，他站在窗口，看着夜幕降临，内心起伏不定。而元卓二人早已沉浸在所选法诀之中，认真研习。

　　　　如此七日，却丝毫没有进展，林羽终于下定决心，将逍遥谱掏出，继续修行其中法门。

　　　　这一日，诸多少年结伴去山中猎杀野兽，而元卓与李文瑞也要拉着林羽一起前去，说这样可以增加自己锻炼机会，坚实自身基础，增加对敌经验。或许有着隔阂一般，林羽并没有答应，只是说自己尚未完全领悟所学法诀，便孤身房中捧着逍遥谱钻研其中不明之处。后山传来的呼喝声回声隐隐约约听出他们各个大获丰收。林羽却在纸上密密麻麻的记录下自己不明白之处，准备寻找机会交给银雪师妹或修竹师兄请教其中疑惑。

　　　　忽地，门房打开，一个倩影走进房来。正是多日不见的银雪，此时的她画着淡妆，竟更胜从前窈窕之色，碧绿色的长裙衬着她茭白的面孔，格外清新娇嫩。

　　　　银雪神情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莲步轻移走到桌前，见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心中温暖，拿起一张看了眼道：“这些又是又是你在修行中不明白的地方了么？”吐气如兰，喷在林羽脸上，一阵麻痒。

　　　　林羽笑着道：“当然是老样子，这些问题我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这不正准备请教你么。”

　　　　知道银雪此时已在金丹之境，自己与她差着十万八千里，懵懂少年毕竟多少从修竹那里觉察到银雪的情谊却又念及自己修为浅薄配不上她，便下定决心要努力修行，争取能够在会武时夺得内门弟子的机会。隐着内心的情谊，林羽完全一副求学者模样请教着银雪。

　　　　银雪毕竟修行时日比林羽长了两年，其中大多部分还是能够详细解说，至于连她也不明白和拿不定的地方便又用纸张记录，掖进怀中对林羽道：“等我回去请教一下星月师父，待到得到解答我再来告知你。”

　　　　放下心来，林羽长舒一口气，而银雪此时只是看着林羽。自从在修竹师兄那听闻到许多银雪师妹的表现，林羽终于七窍通了其中几窍，多少明白银雪的情谊。此时房中孤身二人却有着更多的尴尬。

　　　　银雪打破平静，道：“这几日在东极山上倒还习惯么？”

　　　　林羽不敢看她眼睛，道：“山上风景秀丽，绝不是山下所能比的，这里仙家气息浓郁，正是我们这些新入门弟子最佳修行之地。待在这里比从前孤身要好百倍呢。”

　　　　银雪面带桃花，轻声道：“那比当初时候我们一起在帝俊竹林客栈时候又如何呢？”

　　　　林羽一怔，微一沉吟，回道：“那时候基本上每日都是在你的帮助下修行，如今大多是我自己钻研琢磨，倒也挺麻烦的。”这话却是回的模棱两可，然而在银雪的耳中确是另一番意思：还是当初两人一起在客栈中修行时候好。

　　　　双颊微红，虽仅十三四年纪，却也容色清丽，粲然生光。银雪低声道：“我也很是想念山下客栈时光，只是最近几日师尊看守的极为严格，我一直想过来看看你，都被她拦了下来。今日我便趁着师尊到掌门师伯那里商议事情的空隙偷偷溜过来的。”

　　　　林羽默然不语，房中气息隐隐带着火焰气息，瞬间漫布整个房间。砰地，房门打开，元卓、李文瑞二人满身汗水的走进房间，汗臭味登时将原本火热的房间充斥。

　　　　“吆，原来是银雪师妹来了，你也不早跟我们说一声，林羽师弟，我们先去晓梦湖边清洗清洗，浑身汗臭味却是唐突佳人了。”元卓一如既往的放荡不羁，看出二人微妙的感情，借口拉着李文瑞逃出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两人一打岔，银雪轻声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她脚步甚慢，似乎等待着什么。

　　　　林羽急忙站起身来，道：“我送送你吧。”拉开房门，却见两个身影噗通摔落地上，原来元卓元二人并未走远，反而贴耳窃听着房中动静，一不察间房门打开，不及后退，被李文瑞一碰，同时摔了进来。

　　　　元卓起身拍打身上尘土哈哈一笑，道：“我忘记拿替换衣服了，那什么，你们随意，我跟文瑞这便离开。”旁边李文瑞见他毫不脸红，偷偷竖起拇指朝着他比划了一下，道：“对，我们是进来拿些换洗衣服的。”

　　　　林羽哭笑不得的看着二人神速般从各人床下取出几件衣衫逃也似地奔出门外。转头看向银雪，只见她面带微笑显然被那两个逗乐。两人缓步在林间道路上行走着，林羽折了根树枝，拍打着路边野草，而银雪静静的走在他身旁。

　　　　走到河边，溪水哗哗流淌，蝉鸣声、鸟啼声伴着此情此景如诗如画。顿足而立，眺望山下朦胧风景，银雪突然翘起脚，轻轻地在林羽脸颊上一吻，小鸟一般的身影飞奔而去。感受着温软清香，林羽一时间仿佛醉了。

　　　　呼呼声从身后传来，转头望去，元卓、李文瑞狼狈的从草丛中现出身形。李文瑞更是口中抱怨：“你还真是胆大包天，这等花前月下你也敢来偷窥，自己看也就罢了非要拉上我，这倒好了，连换洗的衣服也沾上了泥土。”

　　　　元卓嘿嘿笑道：“若不是我们跟踪偷看，我们也不可能发现原来林羽倒也是个风流倜傥的家伙，我还道他多么的正人君子，没想到却也是个处处留情的情种。”说罢，甩了甩头上杂草，轻轻拍了下林羽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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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下山

　　　　果然，第二日，银雪一早便来到林羽住处，元卓二人这次乖巧的坐在角落里捧着从真武阁中借来的书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倒是令林羽颇为惊讶，这两个人竟尔一夜间转了性子？

　　　　银雪递到他手中的纸片上写满了批注，看着她眼窝微黑，显然整夜没有合眼。似乎忘记了昨日场景，银雪兴高采烈地邀功道：“你看，你写在纸上的这些问题我又分别拆开向师尊请教，果然便全部的解说了。你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再跟你细细讲讲。”

　　　　林羽见她没有丝毫昨日时分的娇羞模样，深深看了一眼她曼妙身姿，按捺心神道：“真是多谢你了，幸亏我能遇到你这么个知己，若不是你，我肯定在修行一路上止步不前了。”这也难怪，林羽毕竟接触修行时日甚短。但自接触修行以来简单半年的时间他完全感觉到自己浑身充斥着强烈的无力感，修行一途果真别有洞天，从前简单的生活却是从来没有奢望过的。

　　　　二人仔细研究着纸张上的问题，晦涩的原文此时完全被简单明了的旁注标示，研习起来一帆风顺。

　　　　半年多的时间，林羽竟隐隐有突破融合境界的迹象进阶至心动境界，只怕自己在修炼一段时间便可以而与最近止步不前的银雪达到相差并不多的金丹境界。

　　　　心动便是指心欲动而神不止，身欲行而识不分，的特点，乃是一个感情宣泄真情迷茫的一个境界。这与金丹境的神识脱身神游太虚缥缈之境，沟通天地操控法宝相差无几。达到此境界便可使自身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区分阴阳，而推演万物。最为直接的效果便是可以御剑飞行。心动，顾名思义依仗无比强大的心境，肉身与精气完全凝聚，接着吸纳天地的灵气养育出虚空魂魄。人本身三魂七魄，但是达到金丹境界巅峰，便可多修炼出一条特异灵魂，而接着这特异灵魂便可神游太虚练气还神。

　　　　而金丹境界比之心动境界要更上一层楼，整个三魂七魄在修炼而出的特异灵魂的带动下，可以尽数飞出体外，但这却需要施法者绝对坚强而扎实的基础。但毕竟灵魂非实体却不能承受修为高深者哪怕轻易一击，因此，强大灵魂、摒除内心杂欲便是心动境界所修炼的重点之处。

　　　　就似当初与桂家桂御风那场比试，如若桂御风精神力绝对强悍，只怕林羽幻琴诀那精神攻击便会被其反噬，最终躺在床上行尸走肉的便是林羽本人了。现在细细想来亏得当时林羽并没有掌握幻琴诀精髓而施展出致命杀招，若不然不说台上桂御风，便是整个演武场中围观少年加上周边离得稍近的旁观成年人们都要被幻琴诀的精神攻击所主导，后果不敢想象。

　　　　有了心动巅峰境界的基础，修竹叮嘱道：“若要诛杀邪魔，必然需要一件趁手武器，而作为修道之人，每个人的趁手武器都会精心选择锻造，你完全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外出历练一番，到浩瀚中原找寻自己中意的材料。”

　　　　银雪见他日渐精深的修为与自己相差无几，心中高兴，这一夜，偷偷溜进师尊星月的房间，环抱着她脖子央求道：“师傅，您看我现在已经可以用精神驱动外物，是不是该外出历练历练寻找寻些稀有罕见材料锻造件趁手法宝了？”

　　　　星月眉尖跳动，心想，这古灵精怪终于开窍，居然在最近时日里道行突飞猛进突破金丹境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转而换做搵怒模样道：“自从你从山下归来，修为境界一直止步不前，为师本以为上次下山以你的聪明才智会在山下时有着质的提高，不曾想，当初这个决定竟是错误的。虽然你绝口不露半点口风，不过为师也多多少少听闻了些你在山下时候的荒唐举动。”

　　　　她苦口婆心道：“在为师诸多弟子中，最为喜欢的只有你这小妮子一个就连入门最早道行比你高很多的秋芸为师也只是欣赏而已，其中原因便是因为你在修行中有自己的独到见解。这是你那些师姐所不能比的，当然也是为师宠爱你的众多原因之一。既然你突破了金丹境界，虽然比我想象中要晚些，但毕竟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为师也不好阻拦，谁让我们天机门有着如此规定呢。”星月轻轻抚摸这颇为顽劣的正兀自拨弄自己发丝的银雪道：“为师一直视你如女，一直希望你能够在修行之路上走的比为师更远，此次下山，你可要为师尊增口气！”

　　　　银雪眼角湿润，紧紧抱着星月，带着呜咽娇声应道：“师傅，您放心，从今以后弟子定然会加倍努力，为我们烟罗峰一脉争口气。”

　　　　星月微笑的看着撒娇的银雪道：“可不止是为我们烟罗峰一脉争气，你的担子却是挑起拯救苍生，诛邪灭妖的重任。”

　　　　“难道您口中的那些人都出世了么？”银雪抬头看着星月的颇显憔悴的脸问道。

　　　　“据在外历练弟子回报，一小股邪魔势力有些许举动，虽不足为患，我们仍旧需要打起万分精神，想当年你天启师祖便是在诛杀邪魔时候收到重创而陨落的，这些事你应该记得罢。”

　　　　银雪点了点头，道：“从前师傅您曾经跟我提起过，天启师祖惊才绝艳，在修行上一日千里，仅仅半百年龄便达到洞虚境界。”

　　　　星月仿佛看到师傅那巍峨不屈身影在眼前晃动，轻声道：“是啊，你天启师祖向来孤傲不羁，当初一战却是保护着我们这些弟子而被魔界九灵魔头和妖族九尾天狐夹击，身受重伤。后来天启师尊又耗尽真元联合玉佛寺、云岚宗几名长老师叔们意念之下建起一座九层妖楼将妖族许多妖将尽数封印其中，待我们从中救出时便心脉尽碎，奄奄一息后来他在我们后山祖师祠堂诸多先祖面前跪了三天三夜，任由我们怎么劝解都没有改变他的想法，终于在第四天一早仙逝。”

　　　　“我也曾跟你提过魔界向来以血为腾，嗜杀成性，与妖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年在这两方势力联合之下，我们正道虽诸多门阀却也难以抵挡，其时一起围攻的还有玉佛寺住持了尘子大师、了无、了方长老以及普字辈诸多弟子和云岚宗的寒星、无月等长老。然而，在那一战中这些人十之**均陨落归天。想起来当初那场生死之战，如今仍旧血腥在目。”

　　　　星月顿了顿，轻摇头，似要忘记过去，笑道：“不知怎么，见到你这娃便似有许许多多的话憋不住。今天话说的有点多了，银雪，你只需记住，妖魔为害人间，斩妖除魔便是我们的本职所在，日后遇到绝不放过。”

　　　　银雪应了声，心中震撼不已，师尊这几句简单的话虽没有详细说明，但仍旧可以想象那场惨烈的画面，但对师尊口中那九层妖楼却有着几分好奇，但见师尊颇有些疲惫之意，不敢再多言。

　　　　退出房门，银雪轻轻带上，星光璀璨，念及师尊苦心教导，暗下决心，一定要快速提升自身道行以帮着师尊承担更多的任务。

　　　　这一日，银雪与林羽约定好了，一起下山。

　　　　早就知道林羽进境，李文瑞二人更是一早的帮林羽收拾行囊，道：“此次下山主要目标可是以寻找锻造趁手法宝，你可别学元卓，到处祸害无知女子。”旁边元卓轻拍了下他脑袋道：“什么叫祸害？我什么时候祸害过无知女子？你可别血口喷人。”李文瑞踹了他一脚，笑道：“是，你没有祸害无知女子，你祸害的都是有知女子！”惹得元卓伸手便打，二人跳到一旁施展着法术对轰。

　　　　林羽苦笑着看着玩闹的二人道：“好了，你两个别闹了，我这便准备下山了，这一去便不知道要多久，你俩还有心打闹。”

　　　　元卓二人停下身来，一齐将林羽拥抱，只勒地他面目通红呼吸困难。良久，分开，李文瑞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