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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配-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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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冬一身黑色的衣服,看上去老气横秋的,一个简单的发髻上插了一朵白绒花,很随意地用两个簪子挽着;整个人看上去很瘦,一张脸苍白着,削尖的下巴、高耸的颧骨,显得这个人有些刻薄。
“夫人,奴婢给夫人问好。感谢夫人大恩大德不嫌弃奴婢寡妇之人,让奴婢有个活路。”麦冬一边说一边就跪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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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进新人秦皮麦冬
沈如初没开口,谁也不敢擅自做主拉她起来。
“这孩子是我那亡夫已故的外甥,从小父母双亡,跟着奴婢与亡夫生活,如今奴婢被族人赶出来,连同这孩子也没了着落,还请夫人发发善心,一并收留了他。我们娘俩只求有口饱饭,别无他想。夫人成全。”麦冬一边说,一边拉着那半大小子跪下来。
沈如初对此很不满意,这个麦冬倒是很会自作主张,一看也是个有想法的女人,留在家里做事恐怕要生是非的,要想个法子放出去。
眼下这情形,她是左右为难,收了那孩子,家里又多张吃饭的嘴;不收吧,显得她没有善心,更是于心不忍。
“你们先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沈如初问道。
麦冬急忙道:“回夫人,他今年十二岁了,从小在乡下长大小名很难听,唤二宝子,还请夫人给赏个名字。”
沈如初看了那孩子一眼,身量不好,比同龄人还显得弱小一点,瘦巴巴的,皮肤却很白,透着点黄,想了想,道:“就叫秦皮吧。”
《神农本草经》有云:秦皮,俗云是樊槻皮,而水渍以和墨书,色不脱,微青。且亦殊薄,恐不必耳。俗方惟以疗目。《唐本草》:秦皮,树似檀;叶细,皮有白点而不粗错。取皮水渍,便碧色,书纸看背,青色者是。俗见味苦,名为苦树。亦用皮,疗眼有效。以叶似檀,故名石檀也。《本草纲目》:秦皮,其木小而岑高,故因以为名。人讹为桪木,又讹为秦木。或云本出秦地,故得秦名也。
她才落话音就见麦冬万分欣喜。她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既然赐了名字,那就是留下来了,麦冬自以为小计谋得逞了,却不知道是沈如初故意不去揭露。
沈如初道,“松月,带他们下去,安排个住处,看看家里还有什么活,派一点力所能及的活儿给他们。”沈如初吩咐道。她没多问,恐怕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他们肯定早已统一的话数,何况这孩子若真是无家可归,总不能见死不救让他继续流浪街头。
她安排了麦冬、秦皮二人,便去了院子里浇花。
这些花花草草长势喜人,看着很舒心。
“怎么不多睡会?”沈如初正在给花儿浇水,夏天了,天气燥热。这浇水就尤为必要。她隐隐感觉到身后有人,一转身就见文旭站在那里。
沈如初笑道:“睡醒了呗!”
文旭一边说一边整理衣服,笑道:“晚上不在家吃了,出去和几个朋友喝酒。”
沈如初一听这话。放下手中的水瓢,道:“和谁一道吃饭?”
文旭笑了笑,道:“还能有谁,不就是刘力俊他们。刘力俊最近要成亲,我和石磊赶着去帮忙,自然少不得要讨杯酒喝。”
沈如初点点头。笑道:“去吧,别贪杯。”
虽说文旭不在,但麦冬和秦皮才来,做点好吃的表示一下欢迎倒也有必要,所以,晚饭仍旧是四菜一汤。
看着秦皮将最后一点汤水一滴不剩地全吞下去,沈如初顿生恻隐之心,这孩子要多久没吃过饱饭了,急忙道:“红袖去厨房看看,还有馒头包子什么的,给秦皮热几个过来。”
秦皮胆怯地看着沈如初,嘴巴张了半天却说不出半个字来,眼神里却很感激,沈如初叹了口气,道:“慢慢吃。别一下子吃太多撑坏了。”
吃完晚饭,沈如初趁着文旭不在,做了一次面膜,纯天然的花瓣面膜,放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有股清香味。
一直等到辰时还不见文旭回来,沈如初也只好让人给文旭留个门自己先睡了。
睡梦中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沈如初皱眉:“喝这么多?现在什么时辰了?”
文旭眼神迷离地一笑,舌头有些大,道:“是有些高了,他们不放我走。要不是我死活要回来,他们还拉着我去喝花酒。”
沈如初就是再傻也知道这花酒是什么东西,心中便对石磊、刘力俊等人有看法,好歹几人都是从小长到大青梅竹马,明知道自己是文旭的妻子,还拉着文旭去喝花酒,这到底安得什么心?
“快去洗洗睡吧。”沈如初语气不是很好。
文旭嬉笑着欺身过来,凑到沈如初身边,扳过她的身子,笑道:“我们今晚可要好好亲热一番,听说男人只要全力以赴就能生儿子!嘿嘿”
他一边说一边手脚不停,嘴巴也是又亲又吻,沈如初却受不了那股酒肉气,不悦道:“你再不去洗漱,以后连这个屋子就别进了。”
文旭坏笑道:“小娘子还挺有脾气。”
沈如初踢了他一脚,骂道:“快去!我说到做到。”
文旭只得依言去了外间洗漱,回来之后便缠着沈如初欢/好,沈如初也是尝了这云/雨之事的妙处,加上心中对文旭的情意越发浓重,对文旭也越来越满意,自然就因爱生出许多欲来,在文旭大手的抚摸和揉搓下,她渐渐不能自已。
这晚上,二人风急雨骤地折腾了好几次,每一次都酣畅淋漓,让人欲罢不能,沈如初羞人的声音更是连绵不断。
“我感觉我们家要添丁了。”文旭抚摸着沈如初白皙的胸部轻轻说道。
沈如初枕着他宽厚的臂膀,笑道:“说不定哦。”
第二日一早,文旭又被叫了出去,少不得又是一群朋友喝酒聊天,为的就是庆祝文旭升职一事;男人应酬是难免的,沈如初也不好太多阻拦。她自己在家则准备宴请宾客之事,请哪些人,摆多少酒席,什么时候请,要准备哪些东西。
这不是个轻活。
此时,她多么希望自己的婆婆还在人世!人人都说婆媳是天敌,可是没个婆婆在上头指导,自己母亲去世又早,她活了两世,头一遭当人家媳妇,这还真是头大的一件事。
她让松月叫来麦冬,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问问麦冬有什么意见,这麦冬年长于她,看样子也是有几番见识的,她果真没有让沈如初失望,听了沈如初的打算,当即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和想法。
“夫人想得周全,爷能娶到夫人这样的贤内助也是福分。奴婢觉得至少要请三桌人,这文氏本家一桌人,沈家一桌人,爷的同僚一桌人。至于用度,奴婢不敢乱说,参照以前的惯例就好。这升迁也是大喜事,俗称小登科,不可疏忽了。”麦冬言辞之间倒也恳切。
沈如初想了想,道:“以往倒不曾办过什么喜事,你也知道的,我公婆不在,有道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家里没个宝,我又是年轻不经事的,办起事来就力不从心。”
麦冬想了想道:“夫人说笑了,夫人这般能干聪慧,即便年轻学起来也是快的。若说参照找见事情来参照,不如就按夫人与爷成亲时的标准来,增多减少,也算是有个丈量。”
沈如初点点头,当初她买下麦冬也是这个目的,找个年长点的妇人,好歹能给自己提点中肯的意见,只要她安分守己,她自然不会做个刻薄的主子。
她详细做了一份清单,包括酒菜配置、宴会时间、座次排放、人员名单,沈家的人不多,人员层次简单,直接都交过来就是了,勉强能凑一桌;至于文家的人,少不了文静春等人,恐怕一桌又不够;至于同僚,沈如初只认得石磊与刘力俊,别的一概不清楚,少不得要与文旭再商议一番。
整理了一干信息,已到了晌午十分,沈如初一个劲感叹自己效率太低,这才做了多少事情,一转眼就到了中午。
倒不是很饿,午饭随便吃了点,才放下碗筷,秦子辉便来了。
“快跟我走,大事,急事啊!”秦子辉风风火火的模样吓了沈如初一跳,但一想起秦子辉平素跳脱的性子,这所谓的“大事”少不得又被他夸大其词了不知多少倍。
沈如初淡淡道:“你难得来一趟,不喝口水么?红袖,给秦爷倒杯水。”
秦子辉一听沈如初唤他“秦爷”,乐滋滋地捧着茶杯喝茶,装模作样了好一会,沈如初摇摇头,果真是个不靠谱的货!方才的十万火急呢!
秦子辉忽然跳起来,道:“我竟然给忘了!我来找你有急事!是大公子让我来见你的,快跟我走!”
沈如初皱眉,笑道:“能消停一下不?先说什么事。”
秦子辉一拍大腿,道:“不好了,出大事了!有人被剪去了命根子。”
沈如初听了这话,狐疑而不耐地看了一眼秦子辉,冷道:“你越发没个礼数了,别人被剪了命根子和我有何关系!我是个已婚的妇人,听得了你这种话么?找我有什么用,大公子都管不来的事情,我有办法么?”
秦子辉不停打嘴,一个劲赔不是,道:“我的错,我的错!我没说清楚!你先别恼!主要是这人是你亲戚,大公子想了想,还是让我来知会你一声。”
“亲戚?哪个?”沈如初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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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遭报复成了太监
秦子辉道:“还不是你那个大姐夫!”
沈如初一惊:“吴浩远?”
“可不就是他么!不知道是谁那么狠,竟然把命根子给切了下来,不知小命保不保得住,吓死人了,流了好多血!大公子已经帮他止血了。听说切下来的那半截东西被狗吃掉了。哎呀,我怎么又说起来了,快走吧,大公子等的着急呢,等一下你大姐肯定也是要过去的。”秦子辉道。
沈如初只得命人备了马车,领着松月陪着秦子辉一同去了医馆。
刚进医馆就听见哭声了,不是沈庆兰是哪个!
沈如初上前安慰,道:“姐姐,别哭了,哭坏了身体。姐夫这事……咳,不知道大公子能不能治好。”
她对吴浩远十分讨厌,绝对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和沈庆兰同仇敌忾的,所以有些话万万是说不出口的。
沈庆兰扑在沈如初的怀里,哭了半晌,这才骂道:“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恶棍痞子,竟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断人子孙根!”
沈如初想了想,道:“姐姐莫哭,这事固然不幸,但好歹姐姐有了一双子女在。”
沈庆兰不满地看着沈如初,这说得什么话?
沈如初顿觉自己说错了话,虽说吴浩远不是东西,这沈庆兰却没得罪过自己,对沈家诸人也都是极好的,见她哭得伤心,急忙道:“姐姐,别伤心了,先看看姐夫能不能治好。不管是谁,一定要抓到凶手,一定要将这个人绳之以法,严惩不贷。”
沈庆兰哭道:“他这辈子算是完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两个官差从里面走出来,看了一眼沈如初,冷道:“你是什么人。和这个案子有没有关系?”
沈庆兰道:“她是我娘家妹妹,才过来陪我,和这个案子没关系。”
一个健壮的官差道:“这案子我们会查下去的,与吴爷是同僚,都在衙门里做事,我们会尽力的,这一点你放心。我们先回去复命了,吴爷醒了知会我们一声。”
沈庆兰拿着绢子抹眼泪,一听说吴浩远还没醒,又是哭得昏天暗地。那两个官差摇摇头,叹息着离去。
不多会,吴家的人都到了,吴家老爷子,老太太,还有吴浩远的兄弟姐妹,加上一众仆人,浩浩荡荡来了不少人。
沈如初也是第一次见吴家的老老少少,只知道吴家富裕。看了眼前的架势,才知道单用“富裕”这个词来形容是不够的。
吴老爷子和吴老太太都是富贵之人,身上绫罗锦缎不说,挂饰钗环都是上品。吴老太太老泪纵横,一进来就颤颤巍巍道:“我家远儿在哪里?”
沈庆兰急忙上前扶着吴老太太,道:“娘,您慢点。”
吴家一大家人都在这里。沈如初一个外人也只能退到一边,本身她对吴浩远这种人十分反感,自从她知道沈芝媛与他之间的龌龊之后。便对吴浩远这种男人异常鄙视,在她看来,吴浩远这种男人被人切了小弟弟那是罪有应得。
按照沈如初的思维,吴浩远受了这种伤,多数起因于情怨,若是没有男女之情的纠葛,若不是恨之入骨,也不至于切了他的命根子,八成又是他在外惹出来的风流债。她一转头瞥见沈庆兰依然哭得肝肠寸断,恐怕还不知道吴浩远是风/流胚子。
宫云枫很快从重症房出来,众人围上去,吴老爷子开口道:“宫大夫,我儿他如何了?”
“性命是保住了,但以后都不能人道了。”宫云枫淡淡道。
吴老爷子怒道:“一定要抓到这个凶手!我儿在哪里?现在可否进去看看?”
宫云枫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目光朝沈如初这边投过来。
秦子辉也跟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喊道:“都不要太吵,别影响病人休息!来来,两位老人家先请进,这位夫人也请进,其余人先在外头候着。病人现在还很虚弱。”
宫云枫向沈如初走来,道:“好不容易保住了他的性命,流血太多。”
沈如初想笑却笑不出来,道:“你叫我来,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有一句心里话是,即便帮得上忙,她也不肯出手的,那种人死有余辜。
宫云枫笑道:“谁说帮不上忙,你不是安慰了你姐姐?”
“……”沈如初瞠目结舌了半天,最后道:“好吧。”
宫云枫又道:“打听一件事,你是怎么认识郡主的?”
沈如初想了想,道:“那次开的落胎房子你还记得吗?”
宫云枫想了想,道:“有印象,是从那次开始结缘的吗?”
沈如初道:“算是吧。后来在灵石寺我们见了一次,我和文旭那时受到马家的迫害,整日心惊胆战,想找个庇护,妄想着能找到一根救命稻草,本来是冲着苏老太太就是苏知府的母亲去的,没想到竟遇见了郡主,还机缘巧合之下诊断出她体内有毒,郡主便命我给她解毒。”
“请平安脉不过是个幌子?”宫云枫问道。
沈如初点点头,道:“那我也打听个事情,你是不是想结交安北王府?你的目的何在?”据她所知,宫家在京城的势力还在,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宫云枫道:“我想扎根疆北,京城的事情我已经放弃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忧伤,沈如初心中一动,竟没来由地跟着忧伤,甚至能感受宫云枫做出这个决定时的艰难。
沈如初道:“挺好的,这里虽然偏僻,典型的穷山恶水,但刁民不多,人很朴实,你在这里应该会大有作为的。王府里你正常去请平安脉便好,不用通知我一道去。”
宫云枫道:“你不怕我得势之后撇开你?”
沈如初笑道:“你是那种人吗?”
宫云枫笑起来,模样很好,竟带着前所未有的清秀。
沈如初想了想,道:“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倒是很碍眼,先回去了。”
出了医馆,沈如初先去了沈家,沈芝媛竟然也在,见了沈如初急忙迎上来,对着她转了一圈,道:“三姐姐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听说你那金龟婿又升迁了?真是可惜可贺哦。”
沈如初无奈地摇摇头,道:“别在我面前得瑟你的新衣服了,料子和做工都不错,是我们这种人穿不起的;还有你头上的首饰也不错,大概是集美斋的,也是我们这种人买不起的。够了吗?”
沈芝媛屁颠屁颠地围着沈如初,咯咯一笑,道:“够了够了!姐姐果真还是有点眼光的,算是有见识的!”
沈如初懒得再理会她,沈芝媛这种人就是人来疯,越是围着她转,她越是能闹腾。
见过沈云忠等人,便说了今天在医馆的见闻,沈云忠当即要去探望吴浩远,却被沈芝媛打断了,冷嘲热讽道:“他那种人是招到报应了,你去看这种人才是招晦气!”
沈云忠气得不行,举着拐杖要打,骂道:“你滚!我们沈家没有你这种人!你在沈家一天,非把我气死不可!”
沈芝媛捂嘴笑道:“爷爷,你打不到我的。”
她一边笑一边经过沈如初的身边,沈如初急忙将她抓住,笑道:“爷爷快来!我抓住她了,快来打!”
她一时起了玩心,并不是真的让沈芝媛挨打,沈云忠扬了半天拐杖也并不是真的要打沈芝媛,沈如初紧紧拉着沈芝媛,沈云忠愣住了,拐杖举起来,在空中停顿了一会――他没想过要真的打沈芝媛,只见那拐杖轻轻落在发愣的沈芝媛的头上。
虽说沈云忠只用了三成力气,但沈芝媛还是吃痛地哎呦一声,跳脚道:“三姐你得魔障了,好端端拉我做什么!”
沈如初笑道:“好玩!”她一时起了玩心,忍不住就闹腾起来,发现这沈芝媛有时怪有趣的,至少经得起闹腾。
沈芝媛看着她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没好气地吼了她一声,又冲沈云忠嚷道:“爷爷,我给家里带了这么多好东西,你竟然打我!”
沈云忠不听这话还好,一听便恼了,拐杖又挥了起来,骂道:“走走!带着你那些好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沈芝媛气呼呼地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气得一言不发,两个小丫头急忙上前端茶倒水,说着讨巧话儿。
沈如初笑道:“爷爷消消气,二姐姐呢?”
沈云忠叹气道:“她呀,现在自暴自弃,整天很少出来见人。”
“高家的表哥来过没有?”沈如初问道。
沈芝媛从旁接过话来,道:“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来过了,我看呀,他就是贼心不死!二姐也是拎不清,要是还有情意就嫁了呗,安阳城再嫁女子中又不在乎多她一个。”
“你每次回来就闹得鸡犬不宁,不是说三道四就是指桑骂槐,你倒是瞧瞧你自己!”说话的正是李氏。
沈芝媛扭着腰肢走上前,道:“婶娘,您现在倒是能说会道,您心疼二姐舍不得有人说她,但不代表外头人没说法。”
李氏拿眼瞪着沈芝媛,一双眼红红的,眼皮有些浮肿,像是才哭过,沈芝媛见状急忙闭了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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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开业酬宾埋怨恨
“婶娘,快这边坐着。二姐姐可好?”沈如初拉着李氏坐下。
李氏叹气道:“就那样,我才从屋里回来。听说你来了,等着你去开导她一番。”
沈如初急忙应了,沈芝媛又道:“她可没功夫开导二姐,她是来报信的,大姐夫被人砍了命根子,如今恐怕命都保不住!”
“啊?这、这可是真的?”李氏惊道。
沈如初点点头,道:“我也是从听说,现在性命无虞,只是将来……将来……”
“将来不能人道,成了一个大太监。”沈芝媛幸灾乐祸地说道。
沈如初冷冷地打量她,心下便有几分狐疑,当即道:“听说昨天晚上被砍伤的?”
沈芝媛急忙道:“怎么可能,就是今天早上的事情!”
沈如初当下有几分了然,淡淡一笑,道:“爷爷,大姐正伤心呢,您与婶娘一同带点补品去看看吧。东西什么的,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沈云忠急忙应了,道:“让你费心了,家里还有些拿得出手的东西,每次都让你破费,文旭恐怕要不乐意了。”
沈如初笑道:“爷爷,文旭不是那种人,你只管安心去看。最好叫上大伯娘一起去。”
沈云忠一听提到高氏,冷声一声,道:“她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了!”
沈如初拉过沈芝媛,笑道:“要么你陪着爷爷去看大姐他们,要么在家和我一起陪二姐姐说说话,你选!”
沈芝媛想也不想,道:“我才懒得去见那个人,既然没了命根子就去京城好了,说不定还能混个太监当当。”
送了沈云忠与李氏出门,只有沈如初和沈芝媛在,沈如初笑道:“你过来。我问你个事情。”
沈芝媛小狗似得跑过去,然后猛然想起自己这个动作太掉身价,故意板着一张脸道:“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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