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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尸变-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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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没错，航站楼里响起了枪声……不是手枪，而是步枪，而且是很多步枪的声音，有时重叠在一起……
“我打中一只！”
“十点钟方向！”
“集中火力！它们害怕阳光！”
我们这边喜悦之情突然涌上了心头，“是人，幸存者……他们来找我们了！”雷诺笑笑，“太棒了！”
“趁着他们还有火力援助，我们赶紧从这里逃出去吧，现在那些怪物应该已经被枪声吸引过去了。”我说着，一边迈开步子，带着明日奈向前走，“走吧。”
“恩……”明日奈很安心的样子，一直，一直紧紧地搂着我的胳膊……有这样的温暖在身边，我仿佛已经无所不能。
………………………………
第十章：讲述
我们大胆地，径直跑向远方的光芒，那是大门，被打破的大门，有略微的阳光透进来，一些人正站在那里用枪不断地射击着。
那些人应该是看到飞机降落在这里，为了确认飞机是否能利用而来到这里的，恐怕他们就是那个沃尔玛超市里的人。
“嘿！！！”艾瑟一根筋儿地往前冲，“嘿！！！我们是幸存……”
“十二点方向！”对面的人好像没有看清楚我们，直接将枪口对准了我们。
“快躲起来！”雷诺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晚了，子弹一瞬间穿透了艾瑟的脑袋，接着飞过来的子弹将他的身体击穿。我们躲在航站楼的柱子后边，躲过了子弹的射击。“我操！我们是活人！”雷诺说着，看到附近的一只怪物，对准它的脑袋就发了一枪，一瞬间将对方的脑袋打得支离破碎。
在黑暗之中，我没能看清楚那些怪物的模样，只能看清楚一个大概，已经完全没有人的形状，很难想象它们是从人变过来的，突变得非常厉害，但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好像是枪声……”门口的人突然大喊道，“里面有人吗？约翰！那些怪物在和我们玩捉迷藏，不要停下！”
“有！”菲利普站了出来，“我们是活人！”说着，向前迈了几步，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了一个东西，砸在了地上，仔细一看，是一把手枪……还有略微的不明液体滴在地上，湿湿滑滑的……菲利普和我们都下意识地朝天花板上看，一只像是蠕虫一样的东西吸附在天花板上，安德鲁下半截身体已经进入了它的口中，无神的双眼正对着下方菲利普。
“我的老天……”雷诺拍了拍我的肩膀，“马上走。”
“……”菲利普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用手电筒照了照天花板上那个巨大的东西，蠕虫瞬间痛苦地扭动着，然后用坚韧的触手像是鞭子一样挥了过来，一瞬间将菲利普变成了肉饼。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让我带着明日奈和天籁他们往前跑，但是跑着跑着，我回头看，雷诺还站在原地，他的大腿正在汩汩地流着鲜血，我停下了脚步，将明日奈和天籁托付给了茅场晶彦。
“你先带她们走。”说完，我便跑回雷诺那边。
“和人！！！”明日奈喊着我的名字，但我没有回头。
“你们快过来！那边不安全！约翰！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停下！保持好火力！”出口那边的人叫喊着。
“头儿，我们应该带夜视仪出来的！”
“走吧，他会回来的。”天籁使了个眼色，茅场晶彦跟着就扛起了明日奈朝着出口跑去。
“不要！！！我要跟和人在一起！！！”喊声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没有顾忌她，跑到雷诺身边，想要扶他。
“你回来干什么？快走啊！”
“快点，我扶你一起走。”我拉扯着他的胳膊，“走吧。”
“不，你不明白，我走不了了。”他将手臂抬了起来，上面有一个恐怖的咬痕。“明白了吗？我会跟队长一样发疯的。”
“什么时候……”我吓得后退了一步，雷诺坦然地笑了笑。
“快走吧，我在这里还能派点用场，”他看着身后，一些怪物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泛着猩红色光芒的眼睛无时无刻不让人感到恐惧，时不时躲到一边去，消失在人们有限的视野中，就像野兽，在有利的地形中玩弄着猎物。“把这个留给我就行了。”他拿着一把刀，将霰弹枪交给了我，“这刀是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母亲在那个超市避难，你能不能跟她说，她的儿子坚持到最后最后一秒完成了作为一名保安的工作？”
“……”我呆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恩……”
“和人！！！！！！”明日奈的叫喊声穿透了我的心脏，我看着雷诺的脸，完全就是一脸的轻松。
“快去吧，你的小娇妻在叫你，还有，有时候我说话比较冲动，别太在意。”他用拳头轻轻地捶了一下我的肩膀，“再见，兄弟。”
“再见。”我转过身去，开始跑向出口。“很荣幸认识你。”对不起，还有，再见。
“我也是，”雷诺面向那些尸变体，紧紧地握着刀子，“来啊！让老子陪你们玩两把！！！”
阳光像是老朋友一样再一次撒到我的脸上，仿佛经历了生死地狱一般，感觉松了口气。
除了茅场晶彦、茅场天籁、结城明日奈和我以外的人全都死在了机场里，在我们面前的是三张陌生的面孔。
“早上好，哦不，应该是欢迎来到纽约。”穿着军服的中年男人脸上满是胡渣，微笑着说，另外两个穿着平民服的人还在用枪指着航站楼内，生怕有什么东西会冲出来一样。
“你好，我是桐谷和人，请您说明一下这里的情况。”
“不急不急，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做自我介绍，等我们回到安全的地方去……大约有十几公里，不过我们有好东西。”他指着身后的三辆自行车，“哦不，”他看了看我们，“你们有四个人……”
“头儿，我说我们应该弄一辆三轮车的吧。”一个年轻人说话了。
“闭嘴，约翰！我说了多少遍，对付那些家伙的时候不要开小差！”然后他转向我，“我有一个好办法，弄一辆车，我们从郊区绕远路，争取傍晚之前到我们的据点，那是一家超市，有吃的，有水喝，还有很多幸存者。”
“……”茅场晶彦好像有话说，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里面还有人吗？”他问我。
“有，穿过航站楼，我们乘坐的飞机上很多人都不愿意下来。”我倒是希望他们说一句，让我们一起去救他们，但是事实却是人人只顾自己。
“我来这里的时候乘坐的是坦克，好吧，不说了，我们来这里本来是寻找直升机的，现在看来我们连突破航站楼的战斗力都没有，作为职业军人我建议你们放弃那些没有战斗意志的人。”他摇了摇头，“一晚上，你相信吗？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的一座繁华的都市就变成这副鸟样了，我现在他妈的连总部都联系不上。”
“不，恐怕不止这里。”天籁插了一句，“恐怕全世界都已经变成这样了。”
“什么？”那个中年男人皱着眉头，“这到底是……好吧，我们快离开这里。”说着，他带着我们走到了路边，“小心点，不要太靠近车子，搞不好里面就有什么东西。”他四下张望着，“弄辆干净点的车子。”
“那些东西似乎很怕阳光，白天全都窝在阴暗的地方了。”约翰耸了耸肩，“我们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回去。”
“哦，拜托，我骑车过来就已经够呛了。”另一个年轻人摇了摇头。
那两个年轻人跟着那个军人走了，明日奈从身后一下抱住了我，“和人……笨蛋，为什么要回去，你要吓死我啊！”
“……雷诺他。”
“话说回来，桐人君为什么英语变得这么好了？”茅场晶彦坏笑着，“难道是我妹妹辅导了……啊呜……”
“才没有辅导，他自己买了个语言适应机，在自己的潜意识中植入了英语口语。”天籁毫不留情地把我的秘密出卖了。
“我记得是那个‘最高科技公司’的产品，在电视购物上看到了就帮和人买下来了。”明日奈此时的表情就像是在向我邀功一样，“怎么样？很不错吧？”最高科技公司，这个名字的确很熟悉，这个产品用得很多，但是却把生产厂家给忘了，我真是个粗心的人。
“喂！！！这里！！！”军人挥了挥手臂，“找到辆小卡车！！！快过来！！！”
军人让两个年轻人开车，自己和我们四个坐在后面，出发前还特意嘱咐那两个人，按照某某线路行驶。“别再搞砸了混球小子们。”他留下这句话，然后来到了车后。那时我们已经坐在车上了。
“能相遇也许是一种缘分，但我很抱歉地告诉各位，那些留在飞机上的家伙们恐怕活不过一晚上了。”他说着，以矫健的身姿上了车，不愧是军人出身，没有半点迟疑。“我叫泰瑞斯，是国民警备队的一名军官。”
“我叫桐谷和人，刚才已经介绍过了，来自日本，是游戏制作人……”
“我叫桐谷明日奈，是他的妻子。”
“还没正式……”我小声嘀咕着，然后被明日奈的黑化表情压制住了，“是的，她是我的妻子。”
“我叫茅场天籁，是那边一脸废柴样，声称自己是科学家的茅场晶彦的妹妹。”
“为什么把我的介绍一起带过去了！！！”茅场晶彦这种平常一脸正经的人竟然会吐槽。
“什么？”天籁一个眼神就把他压制了。
“是的，我就是废柴科学家。”
“为什么自己承认了这种设定。”看着茅场晶彦，我总有种悲凉的感觉。不知道说可怜好呢，还是可恨呢。
“好的，先生们女士们，你们刚从飞机上下来？”泰瑞斯问着，“昨天晚上很幸运地没有呆在地上？”
“是的，我们是夜间飞行……”我回答。
“你们飞机上有没有出现疯子？”
“疯子是指？”茅场晶彦反问，“精神不正常的人吗？”
“看来没有啊，你们算是幸运的。”泰瑞斯摇了摇头，“让我来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事情，然后，你们要做的就是闭上嘴，然后听完这些事情，真实与否你们只需要看看附近的光景即可。”
“……“我们所有人都沉默了，静静地等待着这名军人的讲述。
………………………………
第十一章：异变
X日傍晚，还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和平时一样。天气晴朗，一切都很平静，只是内部听说空军那边似乎有什么任务失败了，因为是小新闻，所以没有去在意。
就在太阳即将落消失在天际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莫名的晕眩，眼前的世界一瞬间变成了不详的赤色，很快我们就从这种异常之中恢复了过来，大家都很茫然。
刚入夜色，我们就接到了紧急命令，说是城市发生恶性暴力事件，要求国民警卫队各个部队全部出动来镇压暴动。
那个时候我们出发的时候有一千多人，负责纽约南城区，在郊外建立了一个小营地，远远地就能看到城市中的火光，天空几乎都被着凉了。“那是什么操蛋的玩意儿……”我嘟囔了一句。
“五分钟后开始行动，各个部队调整一下装备，从五十三个突破口成联动队形进入城市……”无线电中传来了指挥生硬的声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年轻的声音，大概只有二十岁的样子。“不听从镇压劝告的市民可以当场击毙，重复，不听从镇压劝告的市民可以当场击毙，这不是开玩笑，情况已经超出了你们的想象……”
“开什么狗屎玩笑，他们让我们去朝着手无寸铁的平民开枪？”我身边有一名士兵吐了口痰，“我可不是为了这个来加入国民警卫队的！”
“一定发生了什么突发情况，军方现在也是一团乱，这个指挥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刚刚加入军校的新生。”另一名士兵抱怨着，“‘尽量不要开枪’，我只听出来这个。”
“我可没听出这个，管住自己的枪管子，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又一名士兵走了过来，他指了指那片天空，“你们看看那片火红的天空，几分钟后我们就要进去了，难道你对着暴徒语重心长的说‘嘿，老兄，消消气，我们来谈谈心’吗？”
“我可从来没说过这种话，你再说一遍，当心我撕烂你的臭嘴。”那个士兵不高兴了。
我没听他们骂嘴，我比较关注的是那座城市现在的情况，听说高速公路上已经全面封锁了，直升机在天上到处乱飞，距离营地不远还能听到汽笛声。“各部队准备就位，我们将会用吉普车和运兵卡车将各位送入城市，你们要完成如下任务，一，清理沿途街道，上级刚刚下达了自由击毙许可，可以进行无差别射杀，二、到市中心广场和北方执行任务的伊达洛斯团回合等待下一步指令。”
“自由击毙许可？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谁能告诉我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打赌纽约市市民一定没有交税，这是什么狗屁任务。”
我耸了耸肩，这种情况并不多见，事实上，从未有过，但我必须保持十二倍的冷静，“听着小伙子们，马上上车，别多废话，有些事情轮不到你们废话。”
“但是……”
“但是什么？现在还不如提起你的枪杆子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认为政府有权利让军人去伤害民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就拿着他们发给我们的枪，去指着他们，如何？”
“恩，我也这么认为，在这里瞎猜、抱怨，一点效果都没有，我们还是进去用自己的眼睛看看。”
“我们大老远的跑过来也不是为了参加愚人节派对的，这座城市也许真的爆发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大家摇着头，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乘上了他们的车辆。
我也乘上了其中一辆吉普车，就只有我一个人，带着一袋枪支弹药，开着全副武装的车子，负责进行沿途部队的补给工作。
起初事情发展的很顺利，在军队熟悉的压制作战下，毫无联动性可言的，就像是一盘散沙一样的市民完全没有作战力。
地上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我不小心瞟到几眼，有被锤子砸扁脑袋的，还有被锯子一样的东西分开肢体的，还有将脑袋切片儿的，各种恶心的尸体，也不乏被子弹射杀的市民。越往市中心，这种市民越多，“我的上帝，”我已经数不清我到底看到了多少尸体，一阵恶心的感觉，“哦……”头有点晕……
无线电断断续续地传来了声音，“开……开火！有……有人吗？我们……我们需要支援……他们太多了！！！他们正在攻击我们！！！”
“冷静点，”我拿起无限电说着，“什么东西在攻击你们？”
“是市民！操！我们被引入包围圈了！”
“你们在哪里？市民把你们包围了？”
“他们疯了！！！他们根本不怕枪！！！他们……”信号断了。
“发生了什么。”我才下了刹车，马上调了频道，“这里是泰瑞斯上尉，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刚刚和多个部队失去了联系，看来我们中埋伏了。”指挥的声音非常焦急，看来他是临时参与作战的新生，这一点肯定没错。
“中埋伏了？中市民的埋伏？军人中了民众的埋伏？我宁可相信我家养的猫把隔壁家的狼狗吃掉了！”
“冷静点，少校，我们正在想办法……”一阵鸣响，尖锐的声音仿佛要钻破我的鼓膜一般……
“喂喂，你还在吗？指挥先生？”我摇了摇无线电，“发生什么事情了指挥先生，不要开玩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突然间传来的惨叫声，通过无线电传达到了这里。
“发生什么了？”我对着无线电吼道，“指挥先生？你还在吗？老天。”我无意间看到，车前的一具尸体开始发生了突变，尖锐的骨刺穿破了他的手掌，背后的脊椎骨开始变粗变大，然后突破背后的皮肤，身体变得就像是塑料一样，还带着一点点恶心的光泽，“我的圣母玛利亚……”
那只怪物距离我只有四米，没错，就在我车前……他从地上爬起来就像是个刚刚破壳的新生儿一样，伸了个懒腰，他泛着猩红色光泽的眼睛注意到了我，它转过身来，和我对视着……
我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我只是注视着它，观察着他，一边思考，刚才那还是一具尸体，现在变成这种鬼东西。我用余光扫到其他尸体也开始异变了……这一幕让我心跳不止。
“有人吗！！！那些东西是什么！！！它们在追我们！！！”
我拿着无线电，靠到嘴边，保持那个怪物在自己的视野之内，它好像很迟钝，如果真的是那样就谢天谢地了。
“什么东西在追你们？”
“是他妈的我们的队员！！！他明明应该已经死了！！！哦我的天……它追过……”信号中断。
同时，那只怪物像是突然打了兴奋剂一样，冲了过来。
“去你妈的！”下意识踩了油门，直接将那只怪物撞飞……但是这条路越来越往市区去，路边的尸体在不断地复活……身处地狱，看着恶魔们的诞生。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路边看到一名士兵的尸体，他正在被四只怪物虐杀，他的尸体就像是一块肉一样，被那些疯狂的东西不断地刺入、拔出、刺入、拔出……一阵恶心的感觉再一次涌了上来。
“这里是泰瑞斯少校，拜托了，有人能听到我说话吗？”
路况不佳，越往市中心，在路面上停滞的车辆越多，“操，真是不喜欢什么，什么就偏要来。”大概是被那些士兵吸引过去了，路面上的怪物数量并不多，我熄了火，躲在车子里整理思路。
它们的移动速度很快，而且种类繁多，我一路开车过来就已经看到了很多，从各种人的尸体变异过来的。
“这里是泰瑞斯少校，拜托了，有人能听到我说话吗？”我又尝试着呼叫了一遍，可是没有人回答，不知道是死光了，还是没有空暇来回答。
指挥部那边已经指望不上了，这里的情况到底会发展到什么地步，支援在哪里？……我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小型收音机，试图搜索一些信息，新闻里应该有……
“现在，在全世界上演着令人无法想象的一幕……刚刚收容大量遇难者遗体的医院遭到了军队的大范围轰炸……美利坚政府部分机构开始向海上航母转移，这将是美国历史上最大规模、最短时间的政府避难……俄罗斯、中国等过已经全部进入紧急应对态势，面对不知名的瘟疫，各国宣布将无差别进行武力介入，没错，全世界的军队都在行动……各国关闭了机场和码头，开始关门打狗，但是情况仍然不容乐观……”
“我的老天，都他妈疯了。”我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丝活人存在的迹象，“真他妈该死，我在做梦吗……”我抽了自己一嘴巴，疼痛让我清醒，世界不会改变，事态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冷静点，我要靠自己……”我将副驾驶座位上的一把霰弹枪拿在手上，装满了子弹，然后将一袋枪械带出了吉普车，我要想办法找到一个据点，但是如果整座城市都爬满了这些东西，那到底哪里才是安全的？
天空中，直升机的声音在轰鸣，在市中心方向，大概大部分的怪物都会被吸引过去，趁现在……
“该死……”刚开车门，就踩到一具尸体，肉酱一样粘稠的东西粘在了靴子上，“操，这是我的新鞋。”抱怨了一声以后，我本能地开始调查起这具尸体，我想要知道为什么他没能突变成怪物。
这具尸体大概是一个年轻女性的，腹部被利器剖开，皮肤大部分保存完好，内脏器官砸落在周围，头部明显是被车轮碾压过的，已经无法看清楚面容，右腿似乎是被电锯截断的，左手臂大约有三处被切开的伤口，右手臂整条被扯断了……
好吧，也许那些怪物的致命伤就在这些不起眼的地方，头部、四肢、或者腹部。
我小心翼翼地在街上走，地上有好多没能突变的尸体，我沿着路边，非常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生怕一个不小心暴露在那些不明生命体的视线之下。
“嘿……嘿！”有一个想要呼唤我但故意压低声音的人，我四下张望，终于在身后半开的小窗户对面发现了他，他朝我招了招手，“想活命快进来。”他打开了窗户，让我进来，“你没有被咬吧？”
“没有，一切都好。”我将一袋武器先递给了他，然后抓住窗户边框，翻进了屋子里，那个人很快将窗户关上，然后将窗帘放下。
“你还好吗？”
“不坏，外面那是什么鬼东西。”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死了很多人，从今天下午开始就不正常了，疯子变得越来越多。”
“疯子？”
“没错，”他找到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嘴里喊着莫名其妙的话，在路上到处杀人。”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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