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美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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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红袖皱眉，天啊，又来了。

　　　　这样的话，基本上李氏每隔几天就要说上一次，然后，就是这么一番哭闹，所有张翠雯想要的东西都能够得到手，即便是李氏压根不住在这里，但是时不时的过来闹腾一场，也是够让人心烦的，这也是为什么李氏一个奶奶辈分的，和两个儿子分了家之后，还能够做的了他们的家的主一样。不过，二婶家里却是比他们家要好上一些，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二婶是李氏当初相中的媳妇，又是个善于钻营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所以老太太被她哄的算是服服帖帖的了。

　　　　红袖听见李氏这么说话，顿时就知道，这张翠雯又是有所求了。或者说，做错了什么事情，想要找人给她收拾烂摊子呢！

　　　　蒋氏也对于老太太这个样子很无力。索性也不管了，任由老太太发泄的说去，反正也习惯了。而翻来覆去的也就是那么几句话，老太太也说不了多长时间的。

　　　　果然，没几句话说完，老太太李氏就停了下来。看着蒋氏不理会她，兀自的哄着小宝，顿时心中气急，正打算发作，怀里看着这些的张翠雯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袖，顿时让李氏想起来正事儿了。

　　　　脸色微微的缓和了些，赶紧招手让蒋氏过来坐下，这才语重心长的说道：“老大媳妇啊，咱们今儿这事儿呢，我也听说了一些，不说别的，这几年，你嫁到我们张家，可是没有短你吃喝吧？还有这红袖，虽然不是咱们张家的种，到底是养活这么大了，这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就翠雯这事儿，你说你管不管？”

　　　　蒋氏面色有些不好看，有些犹豫，更多的是不甘和为难。

　　　　而红袖则是怀疑的看看张翠雯和李氏，再看看蒋氏，忽然发现在场的人都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她不知道，哦不，小宝也不知道，但是那小屁孩现在可不会管这个。本身还是个小孩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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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攀龙附凤

　　　　蒋氏一听老太太这话，顿时面色不好看了，要说这几年嫁到张家，张大福倒还是个好的，干活勤恳，对待红袖不说像疼翠雯一样，但好歹没有苛责对待过，但是张大福除了这一点之外，其他的哪一方面没有亏待她们娘俩？

　　　　单说着分家一个，当初分家是老太太自己要分家的，而且那时张翠雯娘还在的时候就分了的，但是她蒋氏一个新人进门之后，分了家的都能过来当一半的家了。钱财拿不到她手里，闺女整天给张家做牛做马的，就是现在她生了这么个儿子了，也不见张家的态度好一点，这还不说那老二媳妇家的整天过来指桑骂槐带着气儿的编排自己闺女的事儿，还不说那张翠雯大姑每次过来都在背后教唆孩子们不能和红袖一起玩儿的事情呢！

　　　　他们老张家，这样还来要什么功劳苦劳的？

　　　　蒋氏只觉得心里更加窝囊了。

　　　　再看看一旁仿佛啥也没有感觉的蒋红袖，也不知道这孩子是麻木了，还是其实啥都埋在心里呢，可是不论哪一种，都让她心中感到为女儿心疼。

　　　　所以，对着老太太李氏说话，倒也没有太多的顾忌了，更何况，她做的姻缘之事多了，还没见着这样的呢！

　　　　“娘，你说让我管，可是这事我得咋管？这就是十里八村的，有几个是人家姑娘家找人去上门说媒的啊？好不好听，好不好看咱们先不说，那就算成了，以后也是惹得人家说道的。更何况，今儿翠雯干的那事儿，不知道娘你听人说了没有，那就不该这么做！”蒋氏头疼的看了一样张翠雯，心中暗骂一声惹祸精。

　　　　李氏只觉得蒋氏是在推脱，顿时面色冷了：“咋地，翠雯干啥事了？咋就不该做了？哦，就能你到处的炫耀说你那赔钱货的闺女值钱了，就不兴我们翠雯跟人说话了？”

　　　　“娘，你看你，今儿的事情看来是还不知道哈，我今儿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蒋氏一听，顿时皱眉的看了张翠雯一眼，不用说就知道，肯定是这妮子跟李氏胡说了什么了。不然的话，就凭李氏那样的性子，断然不会过来说出来这话的。

　　　　李氏看见平时在她面前性子绵软的蒋氏忽然态度硬了起来，顿时也惊讶了。而就是这一愣的空档，蒋氏便将今日之事说了出来。

　　　　事实上是这样的，今日蒋氏说成的媒老成家要宴客了。作为媒人，蒋氏自然是要去的，而且更是带了继女张翠雯前往。

　　　　宴席上，蒋氏的座位一般都是堂屋里桌子上最上面的座位，那是专门给媒人准备的。陪坐的也都是一些大姨大妈的。张翠雯只能坐在院子里其他的座位上。

　　　　身边同样都是一些女眷，免不了的，就会聊天，而被媒人带来的张翠雯，就是众人聊天和询问的对象，这一点，就和红袖在河边洗衣服深受大家的‘喜爱’一般，原因无外乎就是因为张家有事情值得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八卦。

　　　　原本，这些也没有啥，只是最后来的那一波客人，让张翠雯直了眼。

　　　　话说张翠雯死活都要跟来的原因，除了那最为基本的吃食方面，自然还有一点，就是那和老成家有亲戚的王地主家的几个儿子。

　　　　为此尽心打扮了一番的张翠雯，却是在最后离席想要去‘巧遇’王地主家二公子王峰的时候，被一个七八岁的男童撞了一身的甜汤。

　　　　最为不巧的是，这男童就是那王地主家最小的儿子王贤。开始的时候张翠雯是想要教训这个孩子一顿，结果没等到她去教训人家王贤，目睹了这一切的王峰就赶紧过来道歉了。

　　　　本来是一件小事，若是张翠雯表现好一点的话，说不得还能得到人家的好印象，结果张翠雯却以为人家王峰是对她有意才会道歉的，竟然想要以此赖上人家。

　　　　王峰今年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讲究早点订下亲事的乡下，王地主倒是想着给他选个好媳妇，好巧不巧的，却正是看中了红袖。正在和蒋氏商量的时候，张翠雯出现了。并且一口咬定，她和王峰情投意合。

　　　　王地主自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为了不破坏一个女子的面子，倒也没说什么。虽然没有直接拒绝，但是态度表现在那里了。反正是不相信就是了。

　　　　然后就有好事者将这事儿说出去。七传八传的，就成了张翠雯想要攀龙附凤被人羞辱了。还有更加难听的，说什么张翠雯被王地主家的二少爷玩了之后弃了。更有说是原本张翠雯被王家看上，结果被蒋氏破坏了。

　　　　反正每个传闻都有不少，但是最后不知道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就是这个婚事取决于蒋氏。毕竟这个十里八村都算是比较有名的媒人，在许多人的眼中，还是很有能力的。

　　　　蒋氏说完，红袖心中微微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张翠雯，一个十岁的孩子就想着嫁人了，而且目标倒是很明确啊。真是早熟啊早熟！

　　　　不过也幸好她这么一打岔的，不然估计自己就说不得多了一个未婚夫了。她可没有忘记，早上蒋氏也是想要让她攀上那王家地主家呢！

　　　　而李氏听完之后，也是惊讶了一番，随后眼睛上翻的看了看一旁站着的红袖。挑剔的打量了一番，愣是觉得红袖不如张翠雯好看。实在是看不出来，那王地主居然会看中她做儿媳妇！

　　　　心中腹诽了的同时，又想起张翠雯的做法。最后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居然微微的赞同了。

　　　　虽然是有些胆大，但是若不是这般，那还不是啥都捞不着？谁知道翠雯长得这么好看却没被人看中，是不是蒋氏在后面搞的鬼啊？

　　　　媒人的嘴，那就是说一千道一万的，却没有几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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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你们家这么吵？

　　　　心中一旦有了先入为主的念头，李氏就觉得，这件事情绝对是蒋氏在后面捣的鬼。心中对翠雯更加心疼的同时，也忍不住的埋怨起蒋氏来了。

　　　　所以，理所应当的对着蒋氏就没有了好脸色：“啥话不都是你在说？咱说句难听话，这十里八村的谁见了红袖和翠雯俩孩子就断没有去求取红袖的道理，你自己闺女你不知道是啥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后面都干了啥，我可告诉你，你也是个给人家说媒的，这话我就给你放在这儿了，以后若是翠雯嫁的没有你们红袖好，那我是断然不依的。整天在后面败坏我们翠雯的名声，哼！”

　　　　蒋氏抬眼，声音微尖锐道：“娘你这是啥话？翠雯今儿这是做的够丢人的了，人家王家当家的看着呢，人能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翠雯也是我闺女，我当然不能亏待了她，可你这样说出来，咋好像是我不想翠雯嫁得好似的？也不能因为今儿翠雯两句话，就把红袖的姻缘给耽误了吧？也没有这样干事儿的啊？”

　　　　说句难听话，这十里八村他们能够指望上的富户根本不多，王地主家更是上选之上选，虽然不知道为啥王地主就相中红袖给他做儿媳妇了。但是王地主家的几个儿子，那是不管长相还是人品，都是万里挑一的，这样的好事落到红袖的身上，哪能给推出去的道理？

　　　　可是李氏的意思，分明就是让她推了嘛！不然的话，就凭她一个东村西村跑的乡下妇人，上哪儿能让翠雯再嫁一个比红袖好的？

　　　　更遑论这李氏话里话外的都是贬低红袖，暗讽都是她背后坏事才会让人家地主家看上红袖的意思。

　　　　李氏一听蒋氏拒绝的话，也是炸了毛一样，斜着眼，中气十足的吼道：“咋就不成了？不就是退门亲事吗？那妮子年纪才多大，就这么着急的。哼，小小年纪一脸的狐媚子样，不知道都是谁教导出来的，整天看着啥话也不说，蔫了吧唧的。其实心里贼着呢。这会儿巴着高枝儿了。指不定心里怎么乐呵着呢�9�9�9�9�9�9�9�9�9�9�9�9�9�9”

　　　　蒋氏虽然平时对李氏多多忍让，但是既然是个小媒婆，那嗓门也不是盖的，虽然面前的是个长辈，但是涉及到红袖这个闺女的婚姻大事上面，那是断然不能有一丝的退缩的。

　　　　李氏也是嚣张霸道惯了的，更是一项强势，看着平时还算听话的媳妇抬高了声音，顿时气结，也不遑多让的叫嚣起来。

　　　　于是，两个棋逢对手的人开始一句一句的吵闹起来。

　　　　红袖看着一旁快要哭的小宝，以及一脸委屈抹泪却还在偷偷朝着两个吵架的人那边瞅的张翠雯。最后忍不住的皱眉摇摇头，抱着小宝回去了。

　　　　不是她不帮忙蒋氏，只是婆媳关系自古都是个解不开的死结。更何况她作为姓蒋却住在张家的人，若是在现代，那自然是没有什么的。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是最尴尬的存在。

　　　　哥哥蒋伟和奶奶都是住在一处几间茅草做的房子，一到冬日的时候都会冷的难受。没有叔叔伯伯的，现在也就蒋伟和奶奶一起生活。本身家里就是穷苦至极，所以当初蒋氏才会将红袖带过来。

　　　　倒是现在，红袖觉得，还不如跟着奶奶、哥哥一起生活呢，虽然家里艰苦了点，但是是非少不说，好赖也比住在这里强啊。

　　　　而且，现在横亘在她心中的，还有一件事儿，她实在是不愿意将自己的婚姻大事交给蒋氏的一两句话。若是李氏能够说动推了这门亲事的话，倒也不错。若是不成的话，晚上她也要过去试试。

　　　　抱走了小宝，又弄了点吃的之后，红袖将小宝带到自己的房间，哄了一会儿，小宝就睡下了。

　　　　只是屋里吵架的两个人，还是一声高过一声，天上暗色的帷幕早就落下了。只是却依旧没有见着张大福回来。

　　　　红袖站在自己的厢房门口，紧紧地皱着眉头，对于这样吵闹的日子真是厌烦至极。

　　　　蒲公英比之前的甘草收的价钱高一点，所以红袖今日光是蒲公英，就已经买了有五十多文钱了。加上之前的四百多文，怎么说也快五百文了。

　　　　虽然在她看来还是很少，但是好坏这是自己的钱财。

　　　　忽然，红袖注意到门口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朝着这边看过来。

　　　　以为是邻居过来有事儿，红袖这就上前去看看，却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门口，一脸憨憨笑笑的看着红袖。

　　　　“妹子，你们家这是干啥的啊？咋这么吵？”男孩一口大白牙，好奇的朝着屋里瞄了一眼。

　　　　红袖这才看见这门口的人是谁一般，顿时惊讶道：“虎子哥？怎么是你？这么晚了过来，有事儿吗？”

　　　　这个虎子是蒋家村的，也是平时哥哥蒋伟的玩伴，红袖来到这里之后，上一次见着还是在镇上看见蒋伟的时候见过一次。

　　　　平时不知道是为了避嫌还是怕被李氏说蒋氏贴补前夫家，所以蒋伟是从来不到他们家来的，蒋氏也不会朝蒋家村去，就算是记挂这儿蒋奶奶和蒋伟，也都是偷偷地拿钱给红袖，让红袖买点东西过去。

　　　　但是蒋氏毕竟手中的银钱有限。家里钱财的大头还在奶奶李氏那里，所以红袖回去的次数有限，最近的一次，还是半年前刚穿过来没多久。

　　　　所以，此时看见虎子过来，红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蒋伟或者是蒋奶奶出事儿了。

　　　　顿时口气有些焦急的问着虎子。

　　　　不知道是不是血缘关系的缘故，红袖总是有一种和蒋伟以及蒋奶奶很亲近的感觉。而对着这边张家的人，却是怎么都亲近不起来，即便是最小的弟弟小宝。

　　　　虎子见红袖这口气，也想起来自己过来是干啥的了，顿时对着红袖回答道：“哦，对了，晌午的时候阿伟和村里的人上山回来的晚，结果不小心滑下来了。腿上摔伤了，奶奶和阿伟不让我过来的。可是我知道，阿伟想婶子和你了。这才趁着天黑过来告诉你们一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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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你别住在这儿啊？

　　　　红袖一听，顿时道：“怎么会摔伤呢？严不严重？你们不是经常去拿山上吗？怎么会这样？”

　　　　虎子看红袖这般着急，赶紧说道：“没有多严重，大夫说躺着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也就是今儿待得晚了点，没看清楚路。妹子你别担心。”

　　　　不担心，怎么能不担心？

　　　　就现在这个世界的医术，若是一个不小心，那大病小病的都能要人命，更何况现在那边的日子也不好过，若是没有蒋伟的话，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想到这里，红袖的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什么。

　　　　随后，眼睛一转，对着虎子道：“虎子哥，帮我个忙成吗？”

　　　　虎子满口答应，无外乎就是帮着给蒋伟带一些东西或者是捎句话什么的，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了。

　　　　但是等到听见蒋红袖说的话之后，顿时呆愣住了。

　　　　蒋氏和李氏一个劲儿的在屋里吵架，遇上这样的问题那是一步也不让。而等到两个人终于达成一个协议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早就黑下来了。

　　　　“成，这件事情你给翠雯好好说，若是能够说成了，以后翠雯成了王家的媳妇，红袖的婚事我们张家谁也不会插手，而且张家给红袖出嫁妆。就是不成，反正红袖和翠雯年纪都还小，不着急。”李氏这般的保证着。

　　　　蒋氏咬牙，眼睛有些通红的点头答应了。

　　　　虽然知道那李氏说的话很有可能只是画大饼，但是想到之前老太太的有心思将红袖送去镇上的大户人家当丫鬟，最后也只能答应了。

　　　　而且王家的婚事，因为今日的事情，让王地主对张家心中起了间隙，翠雯的想法定然是不成的，就是将红袖推上去，估计人家都要再思量一番呢。

　　　　不过现在这样也好，凭着自己，知道的那么多的年轻才俊，就不信以后给自家闺女找到好的。

　　　　只是，这老张家都是吃人的，以后对着老太太，断然是再也没有退让的道理了。

　　　　进入这个家里好几年的时间，蒋氏这才算是认识了张家的现实，也萌生出来绝对不能指望张家给自己闺女好日子过的心情。

　　　　两人达成一致之后，李氏心满意足的打算走了。

　　　　刚刚还没掀开帘子，就看见红袖带着一个年轻的小少年进来，顿时心中暗暗鄙视的冷哼一声。

　　　　不要脸的东西，老王家看上的就是这么个孩子？还没咋地呢，不知道啥时候入了王地主家的眼，这会儿又带了一个回来。

　　　　蒋氏见到虎子，也是惊讶了一把。顿时和红袖一样的想法冒了出来。

　　　　“虎子来了？咋啦，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虎子也算是蒋氏看着长大的了，更是知道这是个和自己儿子玩的比较要好的。

　　　　虎子摸摸头，有些为难，但是看看一旁的红袖，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对着蒋氏道：“婶子，阿伟从山上摔了，受伤了，我来的时候大夫还在那里呢，不知道咋样了。”

　　　　说完，还微微的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红袖，因为红袖是让他说大一点的，最好能够让蒋氏更加心疼一点的。

　　　　只是这话他实在是开不了口就是了。

　　　　红袖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觉得这家伙真是个实诚的人啊！

　　　　不过，这样的话说出来，却是不能让蒋氏有多大的反应就是了。

　　　　果然，听见这样的话，蒋氏先是脸色一白，眼中满满的担忧一闪而过。随后却是面无表情。

　　　　“你给我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多高的地方摔的？”

　　　　“这个�9�9�9�9�9�9�9�9�9�9�9�9”虎子再看了看红袖，本来对于他们经常在山上跑的人来说，这倒不算是多大的事儿，只是他知道蒋伟想蒋氏和红袖了，这才自作主张过来找人的。

　　　　其实，他自己也是很可怜蒋伟就是了，爹爹早早的没有了，母亲也再嫁了人，就是妹子也随着都去了人家家里，只剩下一个孤老的奶奶陪着他，真的很可怜。

　　　　只是现在看来，婶子都听说了这些了，脸色还能这么沉静，是不是就像是村里的那些人说的那样，其实婶子不要蒋伟了呢？

　　　　虎子一犹豫，顿时让蒋氏心又提起来了。

　　　　红袖暗叹，只能上前道：“娘，虎子哥刚才跟我说了，哥哥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听大夫的，要在床上躺几个月。”

　　　　“啥？这还不严重？”蒋氏脸色变了。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阿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咋办，还有娘，她�9�9�9�9�9�9�9�9�9�9�9�9”蒋氏顿时急了，开始念叨着。

　　　　而一旁一直冷眼看着的李氏忽然冷哼一声道：“她可不是你娘了，你现在是张家的人，无亲无故的，上人蒋家村去干啥啊？到时候又拿着我们老张家的东西去贴补他们蒋家？”

　　　　李氏的质问，让蒋氏的意识渐渐的回笼，也意识到，眼前还有一个婆婆在呢，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原本就已经通红的眼睛，此时更是莹莹的出现了泪光。

　　　　红袖一看，顿时有些不忍。

　　　　蒋氏一直对着蒋家村的事情冷淡，就是不想要人家说闲话，更是不想要李氏总是诋毁蒋家人。

　　　　而李氏可是没有一点直觉，开口道：“他们蒋家是不是就这么点出息？靠着媳妇再嫁才能贴补家里？我呸，就是这么算计人家，才糟了罪，现在过的这么穷！”

　　　　红袖皱眉，李氏说话真是专挑人软肋，而且很欠揍！

　　　　转眼看见慌乱的蒋氏，隐隐的眼中全是屈辱，红袖开口：“没有娘这几年，我们现在住的也不过是茅草屋。”

　　　　蒋氏过来这几年，人缘不错，又是个会说媒的，积攒的一点钱财，都弄成了现在这个砖瓦房子，而到了张大福手里的钱，则是都到了李氏的手中。

　　　　红袖这话一说，顿时让李氏瞪眼了：“咋地？看不起我老张家？你个死妮子，看不起我们老张家你别住在这儿啊？一个破房子还成了你娘劳苦功高的了？谁没见着房子啊？而且你们这个破院子能值几个钱，那比这老二家的可是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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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够不够穿啊？

　　　　哼，二叔家的房子不还是你老贴着老本给盖的？

　　　　红袖暗自翻了个白眼，对着蒋氏道：“娘，这样吧我和虎子哥回去看看，奶奶年纪大了，哥哥现在不能下床，我过去照顾一段时间好了。”

　　　　“哎呦，还真是嫌弃我们张家的房子啊，行啊，走了可别回来，正好腾个房子给我住，我那房子漏水呢，哪有当儿子媳妇的住的都是砖瓦房，让老娘一个住在茅草屋里的！”李氏顿时一脸嘲讽的叫嚣。

　　　　蒋红袖一点也不怀疑，自己出去一个月，回来的时候房子就会被人霸占了的事情。

　　　　不过，这个家整日吵吵的，她还真不想要再待下去了。

　　　　而且，若是被霸占了房子倒也不错，有一句话李氏其实说的还是很正确的，比如，这里是张家，她确实是比起她蒋红袖更加有理由住在这里。

　　　　所以，蒋红袖只当是没听见李氏的话，直接对着蒋氏道：“娘，就让我去看看吧，哥哥都这么长时间没见着了，反正现在家里也不忙。你还是在家里照顾小宝吧！”

　　　　蒋氏眼睛又是一红，摸着红袖的脑袋，半晌没有话说，心理对着自己的痛恨，那是又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