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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雨仙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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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鸿前世担任护法国师,曾经亲眼目睹过这幅巨著。
当时,他就被这幅画卷的气势深深折服,至今仍旧历历在目。只不过画卷内容极为复杂巧妙,绝不是一时半会能想全的。
云鸿也不牵强,只是随着记忆临摹。
不过多时,毫尖轻提,一副壮观至极的景象跃然纸上。
六条鳌龙在无垠的大海中兴起风浪,激起的浪花冲上云霄,遮蔽晴空,似是风暴将近,散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不过在海天一线处,却有一轮红日高悬,光耀万里,淡淡的紫气自云中蔓延开来,使天地澄明。一只玄鹤破空飞出,似要将眼前的黑暗一驱而散。
画未成形,旁边已经有人惊叹起来。
这玄鹤破鳌龙,乃是当官之人极好的兆头,况且鳌龙、仙鹤两神物,都代表着延年益寿、长寿安康。更巧的是,上官世家的标志便是一只云中飞鹤。
而此刻,画卷上的那只玄鹤,完全就是按照上官家的标志来画的。
妙笔生花,虽然比不上当年黄公望的亲笔,但一勾一描间,挥毫泼墨,却比黄公望工笔雕琢的精品多了一份豪迈,一份飘逸,这也正符合上官达年轻时,身为将军的英雄本色。
不过半个时辰,画卷便成,介时四周在座之人,无不叫好。
云鸿微微一笑,又提起笔,在右上角写道:“海上六鳌承紫极,云中一鹤翥青霄。”
笔势一收,人群中不约而同地响起一阵热烈掌声。
“云鸿兄的笔力,在下自愧不如……”
“好纸好墨,配上好诗好画,成一番好事好礼,云鸿兄真是深藏不露啊!”
更有甚者,直接取出五两黄金拍在桌上,口中嚷道:“云鸿兄弟,不瞒你说,家父也在月后缝花甲之年,你这画儿卖不卖,要不你也给我当场作一幅,我出五十两银子!”
话音刚落,就有人不满了:“熊二爷,你这人太不厚道。鸿公子这画,画风清秀,笔法娴熟,再配上一手好诗好字,虽不是名家所作,但放在市场上,也算上乘,至少价值百两,你区区五十两就想买了?鸿公子,我出二百两,你看能不能为兄弟我作一幅?”
云鸿面带微笑,对于周遭人士的无聊话语,一概不答。
他经历两世,心胸成熟,眼界开阔,岂会因几两银子胡乱作画?
况且画卷这种艺术品,遵循物以稀为贵,若满大街的都是同样的画,那这画还值多少钱?而且他今天做这幅画,并为贪图钱财,只是为了结交上官百里这个昔日的好友。
“百里兄,如此寿礼,你看是否满意?”
上官百里自云鸿开始作画,到他完成作画,期间没有说一句话。
但就从他迫切的目光便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皆是震撼!
以前听说云鸿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两人一直没有交集。今日一见,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品味画技,都完全颠覆了云鸿在他心中的形象。
“此画珍贵,相比画圣吴道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若从黄公望等大家手中作出,恐怕更是价值连城。如此珍贵的礼物,在下无论如何都不能白收。”上官百里推脱道。
“君子成人之美,百里兄一片孝心,我自当成全。况且……”
说到这里,云鸿嘿嘿一笑,接道:“况且,我也没说要白送给百里兄啊!”
上官百里疑惑一声,问道:“云鸿兄弟要出价多少,这画我买了!”
云鸿忽然转身,看到躲闪不及的杨夫人,大呼道:“杨夫人,我欠你几两银子呢?”
杨夫人哪有脸面答云鸿的问题,她本以为云鸿什么都不会,此次作画定会闹出天大的笑话。还想等着看一出好戏,谁能想到云鸿身怀绝技,随手一副画便惊天动地。她收了云寒的银子,请打手教训云鸿,也不过二十两。可云鸿这一幅画,就有人出二百两收购!
云鸿见她遮遮掩掩,只好含羞道:“百里兄,不瞒你说,今日手头紧张,来此地风流快活没带够银子,你要是帮我把账结了,这幅鳌龙玄鹤图便归你了!”
周围的人听到云鸿此言,足以惊呼出声。
云裳阁的银子?这他娘的能有几个钱,五两银子还不给打发了?
上官百里也是眉头一皱,不解道:“这……云鸿公子是何意思?”
云鸿笑了笑,道:“没什么意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什么事,在下先告辞了!”
说着便往门外走,无数客人被云鸿的气场所折服,不自觉让开一条通道。直到出了门口,才听到上官百里的声音:“云兄这个朋友我交下了,还请择日到我上官府上一叙!”
云鸿轻抚衣袖,也不回应,径直走了出去。
只是暗下笑道:“作画事小,治病事大,百里兄这个朋友,云某也交下了!”
云裳阁里,上官百里实在过意不去,急着差人去问云鸿欠下的债。
哪知一问,云鸿的房事钱,才区区二两半的碎银子。当场发了一通怒火,为了二两半的碎银子,竟然把云兄的脑门给打破了?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说罢丢下一锭白银,也不要她找零,愤愤而归。
杨夫人看着那一锭森森白银,心中忐忑不安,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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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侯府见母
云侯府,坐落在幽京城西,约十里地的“清心坊”内,离云裳阁并不远。
在这个达官贵人、公侯子爵泛滥的区域,云侯府算不上大。但毕竟先祖云中子是大幽王朝的开国功臣,云府沿袭至今也有百年历史。不过,随着天下太平,日富月昌,像云侯府这样的武林世家,愈发没有用武之地,每年仅靠朝廷供奉维持生计,日子颇为寒酸。
此时方才日中,云鸿出了云裳阁,便火速赶回侯府。
云鸿并不知道,就在他离开后不久,那幅“鳌龙玄鹤图”便在整个幽京传的沸沸扬扬。听闻有人亲眼目睹后,竟出价五千两白银收购!五千两,一个天文数字,足够养活一个村庄的老百姓,五十年!这个价钱,简直比当世一流名家,苦心创作数年的作品还高几倍!
可谁能想到,此画的作者,竟是一个臭名传遍大江南北的极品纨绔?
当下,云鸿的名声,便从一个不着调纨绔子,瞬间变成了画艺精湛的学者。
甚至消息传到了黄公望耳中,他看后泪流满面,叹道:“能见此画,此生无憾矣!”
另一边,云鸿的一颗心,早就飞到了侯府中去。
两世,十年……
曾有无数的思愁在云鸿心底荡漾,那个魂牵梦绕的家,那些久久不忘的人,那个欢声笑语童年时代,本以在一杯仙人醉下,都将成为生命中的过眼云烟,一去不返。
可谁又有这个运气,得到上天垂怜,重新再来一次?
既然如此,再回首,又有多少美好,不该放手?
母亲不会死,父亲不会亡,静萱丫头不会香消玉殒,自己也不会再饮那杯仙人醉。至于幕后黑手高芹、云寒,云鸿已经暗下发誓:前世犯下的罪孽,定要他们在此生偿还!
记忆中,此时,外公已被高芹陷害惨死,而母亲王氏受到牵连,也被削去了诰命夫人的头衔,被贬为云府下人。本来在高芹的命令下,母亲是连下人都当不成的,最后还是云鸿以性命相要挟,父亲才大发慈悲,破例允许他们母子住在废弃的“映雪园”中。
而云鸿的前世,也因为这件事,自此一蹶不振。
本在年幼的时候,他就考上了“生员”,身份相当于秀才。但因这事受了刺激,变成了一个实打实的纨绔子,整日游荡于青楼赌坊,不学无术。去年年初,提学官得知云鸿的现状,一怒之下,将他生员的功名废除。随之父亲暴怒,又废去了他嫡长子的身份。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失去了所有的特权,读书、练武、经济,变得连小妾的儿子,都不如!
若是个明智的孩子,即便是外公被杀,母亲被休,也该懂得明哲保身。毕竟大幽王朝的法律还是完善的,外公私吞军饷,明显是高芹陷害,只要自己考上进士,便有机会重审此案,为外公、母亲平反冤屈。而按云鸿的才智,考上进士,绝不在话下,只是时间问题。
可当时,云鸿却不知好坏,自毁前程不说,还助长了高芹母子的嚣张气焰,导致不久后父母、爱人纷纷惨死,云府败落,甚至连他自己,也难逃皇帝赐下的一杯仙人醉。
而高芹母子的狼子野心,就是为了云侯府一脉传承的至宝,墨魂砚!
大幽十六州,墨砚主春秋,百年镇中北,千军自难求!
这是民间关于墨魂砚流传的唯一歌谣,来处已不可考,意思便是说:大幽王朝的十六州县,只要有仙器墨魂砚的镇守,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的进攻,也绝不会失守。
不过,这终究只是谣言。
前世,父亲在接受凌迟之刑的时候,并没有提到过墨魂砚的任何消息。云鸿对这个宝贝“墨魂砚”的猜想,也只是定义为一件绝世仙器,一件极具重要意义的绝世仙器。
至于这墨魂砚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作用?有什么意义?
高芹母子又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得到这件宝物?
这些问题,云鸿也不得而知。
思考的功夫,已到了侯府门前。
此际深秋之末,烟絮绕城,眼望高墙之后,朦然一片落红,惊得寒风一卷,枫林乱摆,花枝摇动,飘红黄叶舞秋空。顿时,一股淡淡的离愁充斥心上,瞬间勾起了他脑海深处的记忆。这片熟悉的枫林,是他幼时与母亲亲手种的,十多年的沧桑,竟还是这般模样。
捡起一片落叶,一道晶莹的泪水划过脸颊,无声无息的沾湿青衣……
“呦?鸿公子?您老今天怎么有空来前院转悠?”
刚要进府,却被看门的守卫拦下了。
云府这些年来愈加没落,还记得从前,侯府看门的守卫都是成排站的,而今日却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实在寒酸。况且就眼前这人,披头散发,穿着随意,一身军衣开敞,嘴里还叼着根乡野稻草,悠哉悠哉的,哪里有个看门的站相?
尤其是他对云鸿的语气,极其轻蔑,压根儿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这也没法,云鸿现在既没有身份,又没有功名,挺多就算是小妾生的儿子。况且,整个侯府的人都知道,正室夫人高芹不满云鸿,所以云府的人,谁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放肆!”云鸿眼中冒火,一道强大的精神力压迫过去。
“本公子从哪个门进,与你何干?”
前世,云鸿与母亲住的映雪园,属后院范畴,所以他很少从侯府正门进出。
那守卫怔在原地,满目呆滞,似乎被云鸿的气势给镇住了。
“看门守卫作为侯府脸面,你看看你,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云鸿显得很愤怒,这些年来侯府衰败,多半是因为高芹领导,致家风不正,家规不严。
不等那守卫回话,云鸿便甩了甩袍袖,冷哼一声,径直走进府内。
他心底暗道:自己身为侯府的嫡长子,决不能让云侯府继续衰败下去!
不过此刻,他心里想的皆是母亲王氏,正值饭食时间,母亲应该在园子里。
一路飞奔,沿途再也没有观赏景色的心情。很快,一栋记忆中的建筑便呈现眼前。两间阁楼,上覆紫砖青瓦,四角飞檐,装饰虽然华丽,但青墙红砖间,却早已腐朽开裂,屋顶飞檐上,也是杂草丛生,枫叶的落红铺满了古色青砖,缺角的凉亭岿然立在院中。
这一幅残败没落的景致,放佛身临古道西风,激起一片怅然。
轻轻推开那道腐朽的大门,“嘎吱”脆响,他似乎见到了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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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君子报仇
视线还未清晰,却已经听到温情的话语。
“鸿儿,你终于肯回来了?吃饭了吗?娘给你盛碗饭去。”
云鸿呆立门前,眼眶渐湿。透过泪水,他模糊地望着眼前的美艳妇人,风吹发散,玉脸轻怡,纤腰楚楚,蛾眉颦笑,多么精致的一张面孔!就光面容来看,谁能猜到她年轻之时,是何等的倾国倾城?只不过岁月催人老,额上那几点斑斓褶皱,还是难掩人世沧桑。
“娘,我……”云鸿的声音有些哽咽,此刻,他的心情非常复杂。
高兴、伤怀、怅惘,加上那份难以言说的激动。在这些情感瞬间交融、碰撞的瞬间,任云鸿有多么强大的精神承受力,也都在母亲那张和蔼温柔的面容下,瞬间融化。
妇人感到些不对劲,露出关怀的神色:“鸿儿,你怎么了?”
云鸿陡然回神,关于重生这件事,他并不想跟母亲提及,那样只会平添母亲的担忧。如今,在母亲日夜的劳作下,双鬓已有白发,他不由心疼,心底只希望母亲能够安度一生。
至于报复高芹、振兴云府,那是接下来云鸿要面对的事情。
云鸿微笑上前,轻握母亲的手,只觉冰冷沁骨,便抓紧了些。一股温热传递,融化着母亲因劳作产生的疲倦:“母亲,秋闱推迟了半月,孩儿想用这次机会考上举人。”
王氏皱了皱眉,感到些不对劲,猛地一下将手抽了出来。
若按往常,他在外边玩够了回家,多半是喝的烂醉,倒头就睡,自己跟他说话,也是爱理不理的。不过今天,不仅没有闻到半点酒气,竟还说主动提出应试秋闱这等话。
这转变实在是太大了,一日不见,就好像换了个人?这样让王氏很不适应。
目光一转,忽然看到他脑门上还未愈合的伤口,便问道:“你在外边跟人打架了?是不是有什么委屈要跟娘说?”
云鸿摇了摇头,应道:“并无大碍,秋闱之试,孩儿不会辜负母亲的厚望。”
王氏望着云鸿平淡的微笑,瞳孔里再也没有往日的躁动,取而代之的反是古井般的宁静,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蕴含灵性的矫捷。顿时,她的心神似乎被触动了,只觉一道暖流泛上心头,那是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就连心底那份潜藏多年的忧郁与不平,竟也有了消融的迹象。
“你…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盛饭吧。”
“嗯……”
云鸿没有拒绝,前世,直到母亲惨死的那一瞬,他才明白母爱的珍贵。只不过,那时的他已经没有福气再享受了。如今,虽是盛饭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却足以令云鸿陶醉。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呵斥。
“王氏,都几点了,还不出来干活?今天府中要来客人,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一道洪亮而粗狂的声音响起,王氏脸色一变,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
来者是位管事大妈,是高芹特派来“管理”王氏的,因此地位似乎高人一等。
王氏整了整衣衫,匆忙道:“鸿儿,娘去干活了,你受了伤,自己注意休息。”
门外,那个管事大妈没好气的看着云鸿,对于他这样的落魄公子,从来没有放在眼里。
云鸿冷笑一声,心情顿时压抑起来。
之前,他一直不知道母亲所谓的“干活”是干什么活,每次问道,母亲都默不作声。可如今,有着两世的记忆,他岂能不知这个干活,就是给侯府清理舍后,说白了就是挑粪。
身为人子,面对这一切,却无能为力,云鸿心里很是难受,他迫切的需要一股力量来改变眼下的处境。可如今,他法力尽失,又没有前世的庞大人脉支持,他能做的,就是尽快中举,重新获得功名,在云侯府内树立威望。或许只有那样,母亲的日子才会好过点。
看着母亲出了园子,云鸿深深叹了口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高芹、云寒,要不了多久,你们即将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关上大门,他将屋里一些存放在旮旯里,几乎要生虫的书本拿出来一番曝晒。
云鸿是侯府的嫡长子,若按常理,武林世家嫡长子的武道修为,应是不俗。可云鸿偏偏是个另类,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完全不是练武的苗子。
前世里,他曾多次强行炼体,都差点送了性命。
不过,他却在文学上颇有才气,五岁便能七步作诗,还被提学官看上,录取为生员。
直到后来,母亲被害,父亲被处凌迟极刑,云鸿才幡然醒悟,自此发愤图强,年下便中上了举人,进入了国子监读书。
国子监,大幽王朝最高学府,一个改变云鸿人生的地方。
在国子监,云鸿凭借超人的天赋,很快就赢得了国子监祭酒的赏识,并且被其收为关门弟子,亲传儒学经意。不过,云鸿浮躁的心性难改,因成绩太过优异,被众学子嫉妒,于是他们便合谋陷害云鸿,导致云鸿在九月初一,祭祀那天,大闹广文管。
师傅虽知道云鸿是被人陷害,但观其心性不稳,还是罚他去后山儒林反思三日。
儒林,相当于剑冢,是历代大儒死后沉睡的地方。因大儒死后都会命其弟子将其生前的事迹、感悟刻在墓碑上,警示后人,久而久之,便成了儒家学子犯错静思之地。
可谁也没有想到,云鸿竟在这里,得到了至圣先师孔子的衣钵传承:正气炉!
这香炉里充斥着一股精纯的浩然正气,只要焚香守候,便会充斥周身,滋养元神。
浩然正气,为读书人的意念汇聚而成,为天下之正。
浩然正气寄寓于天地之间,小可安神凝思,大可肃清天地纲常。
云鸿前世便是借助正气炉,修习一口精纯的“浩然正气”,表面上虽然是个文臣,但在元神境界上,依旧是一个绝顶高手。直到后来,他甚至发现,浩然正气不仅可以滋养元神,还能滋养身体,改变自己体弱多病的命格,从而让自己具备修炼武道的资本!
“虽然重生了,但体质还是没变,当下之策,需速速进入国子监,取得正气炉才行!”
云鸿舒了口气,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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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武道四境
稳扎马步,挥出一记又一记直拳,身子骨发出“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周而复始,一直重复这一个动作。
直拳,这个简单的动作,云鸿已经练了整整一个时辰。身下的青石板砖,早已被他不断挥洒的汗水浸湿。不过,从云鸿坚毅的神色中看,他似乎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
两脚微岔,双膝半蹲,如同一颗青松稳稳扎在地里。目光沉静得看着前方,呼吸微弱至极,攒成勾拳的左手蓄势待发。一声破空之音,转手,起臂,扭腰,挥拳。一道无形的罡风顺着云鸿的拳势奔涌而出,稳稳打在五米开外,那根燃烧的蜡烛上。
烛火摇曳,起伏不定。
罡风与目光齐平,竟毫无一丝偏差!
然后,又是一声破空之音,左手收回,右手挥出,罡风再次打在烛火上,令其摇曳。
云鸿的眼神恒定不变,死死的看着摇晃的烛火,目光中流露出一种“不打灭它,誓不罢休”的坚毅之色。嘣,嘣,嘣!!破空之声接连传响,云鸿继续重复着这套动作。
相同的动作,枯燥无味。
普通人坚持十遍,若不能打灭蜡烛,也就罢休了。可云鸿已经重复了至少一千次。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僵硬,麻木,恢复知觉。直到现在,云鸿自己都不能确定,这个身体是否属于他,只是手下的动作依旧没有半点含糊,几乎成了定式。
烛光残影,将云鸿的影子投在墙上,似乎在映照着这个不屈的灵魂。
“呼~!!”
终于,在第一千五百次出拳的时候,一道强劲的罡风纵横屋内,将烛火瞬间扑灭。
云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静静的站着,但下一刻,身子就像被抽空了似得,一下子瘫倒在床上,丝毫不得动弹。空气中弥漫的一股刚劲拳风,也随之渐渐散去。
“前世因为没有练武,终落得个‘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下场。这辈子既然重生了,决不能不通武道。只不过眼下,这身子骨还太弱,施展不起功法,只能练些基础,在潜移默化中,增强体质。等到进入国子监,取得那个逆天级的正气炉,再深入淬炼不迟!”
对于近两个时辰的魔鬼训练,云鸿似乎还不满意。
他心里很清楚,如今这个世道,虽然表面上天下太平,百姓安康。但实际上,王朝的体系,经历两百年的风雨,已是千疮百孔,四面楚歌。且不说王朝官员的贪污**,就说那当朝皇帝昏庸无道,整日沉迷酒色,听信谗言,在他手下,多少忠臣义士含冤惨死!
况且大幽王朝的西北二面,还面临着着穷凶极恶的突厥、女真二族,他们建立的无极天国与火云帝国,皆是虎狼之师。虽然曾被大幽朝的开国先祖“幽”帝打败,逼入西北蛮荒之地,可经过长达两百年的养精虚弱,政治、军力突飞猛进,丝毫不亚于如今的大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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