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商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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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你看看，那些炉灶，烟囱等等，看那些要修葺的，那些要推倒。都做个标记。我们到时候请个泥水工过来重新砌。”

　　　　程达理抹了抹眼泪，应了声好。开始在铁作坊里面四处的看着。其实大部分的炉灶和烟囱都是要重新弄来的，毕竟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木头都朽了，泥土也都松了。那冶铁的活力大，不重新弄得坏。怕到时候会倒掉。

　　　　程一跟在程达理的屁股后面，开始记录着要重新买的设备，和每个炉灶的功能等等。忙活了一整个下午，太阳已经都落山了。程一和程达理却没发现。还在这边看看，那边摸摸。

　　　　“东家，东家。”张小和在铁作坊的门外喊道。

　　　　程一和程达理才回过神来。“张大叔，啥事？”

　　　　张小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东家，这天色已经晚了。我们打算手工了。过会还要回镇上，太晚怕看不清楚路。”

　　　　程一望着天色，确实已经是夕阳西下，快抹黑了。他们专注着看炉灶竟然都没发现。程一立马应声道：“收工，回去吃饭了。”

　　　　“好的哟。”张小和立马去向那些工人说收工了。一群人放下工具，开始收拾。

　　　　“爹。剩下的咱明天再来弄吧。先回去。这抹黑了，也看不清。”

　　　　程达理和程一就走出了铁作坊，并且把门带上。

　　　　一群的工人和衙役，再加上程一和程达理。他们浩浩荡荡的下山来。引起了村里不少人的围观。

　　　　回到家中的时候，王大婶等人早就把饭菜做好。香喷喷的饭菜勾着人们的食欲。王大婶等人招呼着大家吃饭。

　　　　程一则是到里间去收拾着刚才在铁作坊记录的一系列的数据。

　　　　程甜看程一转进了里间，她也跟了进去。

　　　　“程甜堂姐，你不去吃饭。”程一看到程甜进来。笑着说道。

　　　　“我过会吃，一一你不吃吗？”程甜瞥着程一手里的那一叠纸张。不过她不识字，也看不懂程一纸张上写的是什么。只觉得是鬼画符一般，整张满满的。

　　　　“我把这些整理好了再过去吃。程甜堂姐你快去吃吧。就把这当成自己家一般。”程一推着程甜去吃饭。程一怕程甜太客气不好意思去吃饭。还特地喊来了王大婶，让她照看着程甜。

　　　　之后，程一才又躲进里间去。继续钻研着她的材料。

　　　　程甜被王大婶拉着去吃晚饭。但是程甜心里更加觉得程一在防着她。要不然怎么她才进去，她就把她赶出来吃饭。

　　　　程一只是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好意被程甜完全的扭曲了。她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是在铁作坊上面。也无暇去注意到其他的。

　　　　晚上的时候，衙役和工人都回到镇上去了。家里只剩下程一，王大婶、程达理等人。程甜过去冲澡，王大婶在收拾着屋子。她多番的向程一夸耀程甜的能干，勤劳。程一听着，觉得请程甜过来真的是十分的正确。

　　　　竖日，那些工人依旧早早的来了。吃过早饭之后，程一分配了他们的工作。而那群衙役就没有再过来。毕竟衙役有正经的工作。不可能每天都过来。能过来一次。程一觉得已经很不错。毕竟他们过来，代表着县令大人对程一招难民当工人这一件事情的认同。而且也代表他们为上次误抓程达理事情的歉意。

　　　　工人们上山开工。程达理托人去告知张二福父子过来。也上山去继续昨天在铁作坊的记录了。而程甜今日依旧是在家里帮王大婶的忙。虽然程甜有些不满，一直让她在家里呆着。但是她也不会多埋怨什么。凡是不能操之过急。要是让程一发现了她的意图。到时候，就不能呆下去了。所以程甜还是在家中帮着王大婶勤勤恳恳的做事。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忙活，工棚终于顺利的完工了。虽然有些简陋，但是这些来打工的人就有遮风挡雨的地方。程一把工棚的分配坐了安排。有老婆孩子的可以分配到**的一间。没老婆孩子的，年轻男子和年轻妇女分别睡大通铺。每十个人一间。年纪较大的老人，四个人一间。洗澡、洗漱的地方和茅坑男女分别有四间。而在工棚的旁边，程一还特别嘱咐建了两间厨房。这样以后伙食就可以直接在这边做了。不用再从程一家里拿来。

　　　　日后，工棚会继续建。要是那个年轻小伙子或者是年轻小姑娘成亲了。双方都是铁作坊的工人。也可以分到**的一间。

　　　　工棚完成了，代表着重振铁作坊的第一步完美的迈出去了。程一让工人们吃过晚饭之后，回到镇上，将他们的一些行礼搬过来。然后到程达理那边做个登记。就可以入住了。

　　　　自己亲手盖得工棚，工人们也有是兴奋。马上可以入住新屋子了。他们欢乐的吃完饭，之后便脚步轻快的往镇上去。拿仅有的一些换洗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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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工头

　　　　工人都回镇上去拿东西了。程一和程达理把工棚里里外外再看了一遍。十分的结实且实用。因为张小和是木匠，所以不仅是盖好了工棚，连床榻和柜子也一同做好了。虽多费了一些时日，但是帮程一省下了一大笔钱。现在那些工人只要把东西带过来，就可以直接入住了。不过这快入冬了。棉被，暖炉什么的都得备一些。这到时候还得专门任命两个人作为采购的专门买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

　　　　“爹。”看着已经完工的工棚。程一想到这过去一段时日了。怎么张二福父子还没来。难道他们变卦了。不来了。“这张叔公怎么没过来。你确定你有托人过去说？”

　　　　“我确实托人去了。”那日程达理确确实实有托人过去，那人回来也跟他说。过几日张二福父子就会过来。可是怎么过了这么多天。工棚都完工了。他们还没有过来。

　　　　“他们会不会不来了？”程一有些担忧，缺了他们两那可是犹如缺了左膀右臂。

　　　　“不会的。张叔他一向说话算话。不如我们明天过去一趟。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耽搁了他们。”

　　　　“也只能这样了。我们明天雇一辆马车再过去一趟。”

　　　　程一和程达理商量了下就往家里去。

　　　　平时在程一家的那些老人和孩子现在也都到镇上去了。家里就只剩王大婶在忙活。之前都是很热闹，现在突然安静下来。看起来很冷清。

　　　　程一和程达理还未走到院门都，一直在院子里面张望的王大婶就跑了出来。

　　　　“达理兄弟，一一。你们可算回来了。我本来还想到山上找你们呢？”

　　　　“啥事？”婶子。这般急急忙忙的。”

　　　　“你们家来了三个客人，说是你请他们过来的。叫什么二福？”

　　　　张二福，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三个人，难道是连张大福也来了。

　　　　“婶子，我们这就进去。你忙活了一早上了。先去休息下吧。”程一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屋子的竹编门帘是打上去了。程达理和程一都望见了里面坐在席子之手的三个人影。那陌生的人影，看起来不像是张大福的。看起来比张大福瘦小。

　　　　“张叔，你们可来了。”程达理踏进门槛，朝张叔打招呼。

　　　　“达理，你回来了。”张叔等人看到程达理进来都站了起来。

　　　　“快坐，快坐。都站起来干啥？”

　　　　程达理说着看向了那个坐在张叔旁边的人。“林伯……”程达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皂色短褐，瘦小黝黑的，眼睛精光的年约五十岁上下的汉子。

　　　　“达理，这才认出我来。”林伯笑着说道

　　　　“你咋来了？这么多年没见，我刚才还差点认不出来。”

　　　　这林伯是谁？“爹……”程一看看林伯，又看看程达理。表示他很疑惑。

　　　　“这是一一吧。这六年没见已经长这么大了。”林伯上下打量着程一。

　　　　认识她。难道这人也是冶铁作坊的老员工。程达理收起了激动的心情。说道：“这是林伯，他曾经是冶铁作坊的工头。也是你爷爷的左膀右臂。”

　　　　诶，工头。那就是又来了个经验丰富的冶铁工人。这是绝对的好事情。

　　　　“林伯，您怎么会过来？”多年来，程达理都没和林伯联系过。这林伯的突然登门造访。程达理心中有很多的问号。

　　　　“是你张叔找我回来的。他特地跑到郡上，跟我说着程家的冶铁作坊要重新开工了。要我一定要回来。我这不就来了。达理，你可愿意重新雇佣我这个老头子。”林伯笑呵呵的说道。

　　　　“林伯说的啥话？你能来我们是求之不得。”程达理急忙应和道。“我刚才和一一还在说。这张叔怎么这么久没过来。还以为张叔不愿意过来了。原来是帮我们去找林伯了。真是太感谢张叔了。”程达理看着张叔十分诚恳的说道。

　　　　这有个管家，现在还有个管工的。张叔真是太给力了。程一心中暗喜。

　　　　“说这些客气话干啥。我倒是觉得有些对不住。那日你托人去跟我说，让我们过来。我们明明就答应要过来的。但是第二天，我无意中得知了林伯的消息。想着怎么也要把林伯一起拉回来。就到郡上去了。二小子担心我，就和我一起去了。我本来嘱咐老大要托人跟你们说一声。谁知道老大一忙，就给忘记了。这不就让你们担心了好多天。”张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人忙起来，就很容易忘西忘东的。现在你们都能来，那是最好不过的。”现在林伯、张二福父子都来了。再多天的等待和担忧都是值得的。

　　　　“张叔，林伯，二福。你们这次来了就是呆下了吧。”

　　　　“当然了。这以后我们就要靠程家养老了。”林伯乐呵呵的说道。显然是能重新回到程家铁作坊，让他的心情十分的愉悦。

　　　　“这最好不过了。那我们先带你们去安顿了。晚上再为你们接风。”程达理和程一带着林伯等人往工棚去。

　　　　程达理和程一走后。程甜轻手轻脚的从屋里走出来。刚才程达理等人的对话。她都听清楚了。

　　　　这程刘氏让她每隔一段时间就回去报告一次。但是这段时间她都在家里做饭，哪有什么可以报告的。现在程一家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人。还都是以前旧的员工。这件事情可以同程刘氏好好的报告一番。

　　　　程甜随便找了个借口，跟王大婶说要回家一趟去那些东西。就往程知书家去。去更程刘氏报告今天程达理家发生的事情了。

　　　　程达理和程一带着林伯等人来到了罗云山的工棚。程一挑选了两间比较小的。但是视线好，通风状况也很好的屋子。一间给张二福父子，一间给林伯。

　　　　“张叔，林伯。这铁作坊还没起步。银子比较紧缺。所以暂时你们只能住在工棚了。委屈你们了。”

　　　　“这有什么关系。我们以前跟你爹打拼的时候，住过比这还差的。现在能够住在这工棚已经是很不错了。”张叔、林伯同时答话。对这简陋的工棚没有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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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安家

　　　　088、安家

　　　　张叔、林伯二人在罗云山附近逛了一圈，并在铁作坊附近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对这罗云山是久别重逢，带着怀念的心思。

　　　　而此时的程甜已经回到了程知书的家中。程刘氏看到程甜回来，自是没什么好脸色。

　　　　“夫人。”程甜低着头，迈了小步子，进了屋里。

　　　　程刘氏侧躺在榻上，老神在在的并不搭理程甜。

　　　　“夫人，今天有三个以前铁作坊的员工来到程达理家。”

　　　　程刘氏坐了起来，这程达理的铁作坊还渐渐的做得有声有色了。听说工棚盖好了，现在还有以前的老员工来投靠他了。

　　　　“那三人叫什么名字？”

　　　　程甜回忆了下。“程达理好像是喊他们作张叔和林伯，具体什么名字？我不知道。”

　　　　张叔和林伯，这程达理找的还都是‘元老级’人物，一个是原来的管家，一个是工头。还真是能干了。这六年来，看起来都是懦弱无能，现在却这么能干。敢情这六年来都是装的。把大家的蒙在鼓里，骗惨了。

　　　　“你知不知道程达理的银子都是哪里来的？”这才是程刘氏最关心的问题。铁作坊能不能够重振，银子是最关键的。如果没有银子程达理肯定不敢轻易动工。现在就是要把程达理的那笔银子挖出来，瓜分了。

　　　　“夫人，这个我不知道。”程一家就那么几间屋子。程甜也曾经趁着没人的时候，四处翻过。可是根本没发现银子的踪影。而且也从不曾程一从家里拿出过银子来。

　　　　“不知道。去了那么久你都不知道。真是没用的东西。那你有没有见过程一或者程达理拿着账本之类的再看。”要是能够拿到账本，程刘氏或许就可以知道程达理有多少银子，而且这些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夫人。我不识字。”程甜小声的说道。心中有着委屈和怨恨。程家根本没有供她上学堂。她根本不识字。怎么会看得出来。程达理和程知书有没有账本。

　　　　程刘氏瞪了程甜一眼。拿着手指戳着程甜的额头。“说你笨，你就是笨。父女两都是一个样的。没用。不识字，你不会观察。那程一和程达理有没有比较宝贝的纸张或者是书之类。要是有的话。你就把那些都拿过来给我看看。”

　　　　宝贝的纸张或者是书。程甜记起前些日子。程甜刚到程一家的时候，程甜拿着一叠纸张在屋里面看。然后她进去了时候。还被程一赶出来去吃饭。而且程一得席子下面还压着一本书，里面也是鬼画符的图案一堆。看起来程一十分的宝贝那本书。那些纸张和书籍是不是就是账本。

　　　　“我记起来了。程一曾经拿过一叠的纸张神神秘秘的。不知道那些是不是就是账簿。”

　　　　“你这死丫头，不骂你还记不起来。最好不要给我耍滑头，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程刘氏的指尖，离开了程甜的额头。她整了整刚才匆忙做起来之后，有些不整齐的衣裳。“那些纸张肯定就是了，你找个机会把它们偷出来。然后带来给我看看。”

　　　　“噢。那夫人我先回去了。走得太久，我怕等下被程一怀疑。”程甜恨不得赶快离开这里。在程一家，虽然也要干活。但是没人打骂，而且吃饱喝足，行动自由。可以说比呆在这看起来华丽的程知书府上好多了。

　　　　“滚吧。”程刘氏甩甩衣袖。“记得，有什么情况离开回来给我报告。否则……”程刘氏狠厉的瞪了程甜一眼。

　　　　程甜瞬间毛骨悚然，有一种后怕袭来。“我会的，夫人。”

　　　　……

　　　　那些工人拿了放在镇上难民所的东西之后，就原路返回来杏花村了。他们提着仅有的单薄的行李。心情却是格外愉悦。故乡发生了地动，他们为了活命背井离乡。一直苦苦的生活在难民所。想找份工，别人却嫌弃他们是从地动区过来的，带着不祥或者是怕他们带来瘟疫。都不愿意招收他们。现在在这铁作坊工作，虽然暂时没有工钱领。但是至少可以三餐温饱，而且还有个安身之所。这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恩赐一般。

　　　　他们步伐迅速的来到罗云山。

　　　　程达理和程一安顿好了林伯和张二福父子之后。程一会去叫王大婶开始准备丰盛的晚餐。一是庆贺工棚完工，工人正式入住。二也算是给林伯和张二福父子接风洗尘。而程达理则是把席子和案子摆放在工棚面前。在案上放着笔墨和纸张。每有一个工人入住，就到程达理那边去登记。并按照程达理的指示入住不一样的房间。

　　　　工人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之后，看看还缺什么东西。等明天向程达理登记。要是在合理范围之内，程一都会帮他们都备齐。

　　　　等把这些都搞定了。已经入夜了。程一提着灯笼往罗云山而来。招呼着所有的工人到山下去吃饭。在山下程一的家里，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叠叠的摆放在桌上。程一还特意让王大叔帮忙去买了酒。这喜庆的宴席没有酒可是不行了。

　　　　小孩子们听到有宴席可以吃，都欢快的跑在最前面。程一让工人们同程达理等人先过去。她则是到村口，把老郎中也给请上。这可是幕后赞助人。不请上怎么可以。

　　　　人都到齐了。宴席也就开始了。程达理、张二福、林叔等人围在同一个食案周围。其余的人每七八个人围在一个食案周围。这七八十号人，在程一家的院子里坐下围着食案在吃饭。看起来特别的热闹。

　　　　今天由于饭菜要做得多而丰盛，所有此时王大婶还在灶间忙活。而程甜在帮忙把菜端出来，并且是送碗送筷的。程一也不着急着吃。所有也就去帮王大婶的忙。

　　　　程甜将菜送到程达理他们那一边。程一也恰好出来送酒过去。程一眼尖的发现，张二福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着程甜。而程甜似乎没发现，很是自然的将菜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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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碴无需理由

　　　　张二福不时的瞟向程甜，程甜似乎没有发现，依旧自然的将菜递过去。

　　　　程甜穿着半旧的粗布襦裙麻衣，插着木簪。水灵灵的脸颊在微弱的火光下更显得柔和，娇小的身姿，穿行在院子里，惹人注目。

　　　　张二福在家的时候，是眼高过顶，哪家姑娘都看不上。这才刚到杏村就被程甜迷了眼。

　　　　程一注视着这看似‘郎有情，妾无意’的情景。

　　　　张二福是个上进的青年，脑袋瓜也算是灵通。而程甜也想找个好夫君。若日后张二福肯好好在铁作坊干活，做出成绩来。且真心喜欢程甜。把他同程甜送做堆，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张叔坐在张二福的对面，发现了他家二小子直直的盯着程甜看。窃笑的‘咳嗽’了一声。这小子总算是开窍了，不过这般看着姑娘家。人家不被他吓跑才怪。

　　　　张二福听到‘咳嗽’声，望了他爹一眼。匆匆的收回了眼神，埋头开始吃饭。

　　　　晚饭十分的丰盛，酒水也备得足够，所有的工人情绪也都很高涨。

　　　　所有的工人边喝酒吃菜，边谈天说地，可谓是吃得酒足饭饱。他们才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提着灯笼回工棚去休息。

　　　　王大婶、程一、程甜在收拾着残羹剩菜。张叔、林伯也都过去工棚了，而张二福却主动的留下来帮忙。这心思是不言而喻。

　　　　张二福有些羞涩的不敢太靠近程甜，只在隔着程甜一两米处，收拾着食案，然后将碗筷递给程甜。程甜自然的接过，没有与张二福任何眼神相接触的时候。

　　　　王大婶也是火眼金睛，她在旁边看到张二福望着程甜的模样。王大婶在一旁掩嘴窃笑，拉着程一得衣袖，让程一瞧。

　　　　程一也注意到了，她没想到这张二福还蛮大胆的。才初次见面，就这般主动的留下来。

　　　　“婶子，咱去井边洗碗。”程一小声的对王大婶说道。这是要赶紧的闪到一边，为张二福和程甜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王大婶会意。和程一端着碗筷到井边去。

　　　　程甜现在正拿着抹布专心的擦食案，眼中丝毫无张二福的身影。而张二福帮忙收拾完碗筷之后。没事做了，也不敢凑到程甜旁边去同她说话。只能木讷的站在一旁。盯着程甜的身影发呆。

　　　　程甜将食案一一擦好，刚要把食案搬进屋，摆放整齐。张二福迅速的跑了过去。“这……粗重的……活……我来做。”张二福看着程甜，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然后搬起食案就往屋里去。他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这还是他长大以来，这一次有这种感觉。

　　　　“那谢谢二福哥了，放屋里摆放整齐就可以了。”程甜微笑着说着，之后就往井边去。一到井边。她便拿过王大婶和程甜洗好的碗筷，开始擦了起来。

　　　　“程甜堂姐，这边快好了。我和婶子来就可以了。你今天忙活了一天了。去屋里做回休息下。”程一接过程甜手里的碗筷。这好不容易制造的单独相处的机会，程甜怎么就又跑过来了。

　　　　“没事，我还不累。”

　　　　“还不累。天没亮就起来了。你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活。”王大婶搭腔道。

　　　　……

　　　　程甜本想继续擦碗筷。但是王大婶你一句我一句的。程甜只能起身。“那我先去擦个身子。”程甜进了屋子，径直往里屋去。

　　　　张二福搬完了食案，程甜已经进里屋去了。张二福只能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

　　　　“二福哥，这事情都已经忙活完了。你先回去吧。晚了，山路不好走。”这看来今天让程甜和张二福单独相处是没戏了。以后再招机会吧。操之过急不是好事。

　　　　张二福往屋子最后的望了一眼，提着灯笼回工棚去了。

　　　　张二福一走，王大婶就说道：“我瞧这小甜对二福没意思。都躲起来了。”

　　　　“这才第一次见面，二福哥急着些。”张二福是对程甜一见钟情，不知道程甜有什么想法？是羞涩才躲起来，还是没意思才躲起来。程一打算探探程甜的口风。

　　　　将屋子里里外外都收拾完毕，王大婶也归家去了。程达理哄着程二已经入睡。程甜在房里呆着不知道睡了没。程一擦了身子之后。将院门和厅门都锁好。吹灭了厅里的灯火。就回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