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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钧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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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帝鳄一声声凄惨龙鸣从大嘴中流出,鲜血带着破碎的内脏夺口喷涌,夹带了灼热的气息,仿佛烈阳一般,跌落地面,将大片因气劲撞击而挥洒涟漪的泥浆瞬间滚烫,“咕噜噜”一阵翻腾,同时热气直冒。
黑芒再起,仿佛天地半空中一抹时空被吞噬一般,留下一个人形黑影,其内一片黑雾迷茫,看不真切。
韩湘的身子再次化作残影,转瞬已踏到弑帝鳄宽阔的后背上,他半蹲着身子,靠着弑帝鳄的头颅,仿佛恶魔,更胜野兽,嘶吼着,狰狞着,举起右拳,猛的在弑帝鳄脖颈后的脊椎上狠锤而下。
顿时鳞片翻飞,血肉四散,那滚烫的鲜血染红了大片的泥浆沼泽,更将其滚烫翻腾。
韩湘的手臂骨也是碎裂,但他却浑然感觉不到一丝疼痛般,漆黑的双眼中隐隐似有血丝泛起,怒吼一声,插在弑帝鳄脖颈血肉内的右手便向外抽出。
“啊呜”一声惨呼,弑帝鳄极力扭动着身躯,疼痛让它硕大的身子一阵抽搐痉挛,四脚乱蹬,却再难维持腾云之姿,“轰隆”一声跌落地面,前半身****泥撑起,尾巴却搭落在泥浆中一阵翻腾摇晃,溅起泥汁四处,混乱不堪。
随着手臂的拉出,韩湘的身子也缓缓站起,手中一根晶莹洁白的脊椎骨连着弑帝鳄泛黄带芒的肉筋,尤自有鲜血附着其上,随着韩湘的紧握又复滴落。
赤面看着眼前一切,心中犹如波涛翻腾,更仿佛有巨浪拍击周身,让他的神色一阵变换,不知阴晴。
他又看到奄奄一息,命在垂危的弑帝鳄,顿时心中大喜,同时又带有焦急,夺口大叫道:“少主,赶紧使用天妖圣禽功,将这弑帝鳄的神魂抽出,融入经脉,再过一时半刻,待弑帝鳄死透,神魂消散虚无,便再也无用了。”
韩湘此际一片浑噩,神魂蛰伏,只有那莫名黑气散发着寒意支撑了他的身躯,哪里还能使出天妖圣禽功?只是耳边缭绕了赤面微弱的声音,仿佛有渐渐舒醒之态,只扭转了头颅,向着赤面的方向看去。
只见他枯瘦的身子满是鲜血,沾染在红袍上,条条缕缕,破败不堪,漏出的皮肉多是红黑之色,更有道道剑伤清晰可见。
而他一头本就散乱的红发,此刻沾染了泥浆枯草,更似鸟窝,蓬乱不堪,也有被火烧过的痕迹,红黄掺杂,枯萎弥乱。
只是他那一双带着深沉关切与焦虑的眸子,盯着韩湘与身下不时抽搐已渐渐濒死的弑帝鳄,仿佛在韩湘的心中也再次泛起他之前的面容关切,更似有另一个佝偻的老者慢慢浮现,手中拿着枯枝,指着墙壁上的字迹对着韩湘点头晃脑,一股久别的温暖瞬间浮上心头。
顿时寒意转暖,黑气缓缓消退,露出韩湘带着惨白的面庞,他的意识再次占据了自己的身躯,同时又有一股股钻心疼痛袭来,浑身酸软,火辣辣带着痛苦,仿佛凌迟炮烙一般,让他本就脆弱的意识再度浑噩,一双渐渐恢复清明的眸子也缓缓闭上,瘫倒在已渐渐停止抽搐的弑帝鳄的身上。
赤面本是大喜,见韩湘周身的黑气消散,复又转正常,只是带着满身因撞击和先前留下的伤势,十分虚弱。
但韩湘却突然面容扭曲,随之而跌倒,赤面不由的大惊出声:“少主…”
身子慌忙闪动,也不管自己尤自流血的伤口,化作红色残影便掠向韩湘。
………………………………
第41章 精血浴体
赤面跃上弑帝鳄灼热的脊背,近到韩湘身边,抱起他瘫软的身子,一双枯瘦的手掌抵住他的后心,内力瞬间从掌间源源不绝流向韩湘的身躯。
甫一入体,赤面却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韩湘的身体中此际内力全无,先前肆虐狂躁的青色内力也已不知去向,只留下空荡的经脉,几尽干涸。
赤面暗道:“内力是人体中的精气神,若是失了内力,只要一身血肉不枯竭,倒也无妨,多是身体虚弱一点罢了,只是少主这却身负重伤,内力又已枯竭,此际也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只怕…”
突然身下的弑帝鳄又是一阵抽搐低鸣,赤面目中精芒一闪,随即大喜出声道:“是了,这弑帝鳄有上古真龙血脉,其一身精血更是绝妙的药材,胜过千年人参无数,若再加上心头血喂食少主,那这皮外伤势便再无碍,只待他醒转,恢复了内力便再能生龙活虎了。”
心念既定,赤面也不再做迟疑,忙伸手将韩湘抱起,反身跃下弑帝鳄的脊背,将韩湘放在一片干硬的泥土上,左右环视,忽想:“这弑帝鳄说话便要断气,少主现下昏迷不醒,自也无法使用天妖圣禽功,倒是可惜了这一副强悍的神魂了。”
他伸手拍出一道艳红内力,将弑帝鳄脖颈下方的硬泥轰出个纵横三尺的大坑,再接连几掌,更将大坑打出半人深浅,这才罢休,复又再观即将死绝的弑帝鳄,心中不由升起浓厚的可惜,暗道:“这弑帝鳄是上古妖兽,乃是当时数一数二的凶恶之物,敢与真龙争辉,即便是齐天圣王封体的上古魔猿也是不遑多让,只因是沾了真龙的血脉才被世人贬低到杂配野种,不列十大凶兽之位,现下他的魂魄便这般消散当真可惜…”
赤面心中揣揣,转念又想:“若是我融入体内,定然功力翻增,即便是破除身体桎梏,再进一步踏入人间巅峰也是不无可能…”
他一双渐起血丝的眸子紧紧盯住韩湘,复又转头看向气息渐消的弑帝鳄,试着开口叫道:“少主?少主…”
四野寂静,草木无声,有弑帝鳄强大的气息震慑,更无一个走兽飞鸟敢越雷池半步,只有徐徐春风夹带了血腥与沼泽中的恶臭流转鼻息。
赤面一咬牙,低声对着韩湘躺在地面的身体道:“既然少主昏迷不醒,那老奴就先代您收了这弑帝鳄的神魂,他日待老奴功力大增,必定替少主寻回更加威猛凶狠的妖兽封体。”
说着不无愧疚的看了韩湘一眼,便踏步来到弑帝鳄的头颅前,左右环视再无危险,那元稹也已不知逃遁到了哪里,他此际重伤濒死,决计不会再返回来暗算。
赤面神情肃穆,双手变换,印诀繁复,隐隐有艳红内力再次化作火焰缭绕身周,猛然大喝一声,对着面前弑帝鳄仍旧不时痉挛的头颅便一掌拍下。
迎着弑帝鳄那张大嘴中喷出的断断续续的热流,赤面仿佛上古火神降临,破旧的红袍被内力胀动的翻飞猎猎,红发飘洒,随着他嘶哑的大喝不断加强,紧贴着弑帝鳄头颅的一双枯手极力的缓缓从弑帝鳄的头颅向后拉出,仿佛拽动着万斤顽石一般。
赤面的额头已泛起汗珠,青筋暴起遒结将汗水挤落,划过他因过度用力而渐渐扭曲的面庞,他浑然不觉,仍旧踩着脚步,越过方才自己用内力击打出的大坑,艰难的缓缓向后退去。
随着他脚步的移动,和手掌间艳红如火焰般内力的牵引,仿佛有一条模糊虚影被从弑帝鳄的头颅中拽出,带着不甘的愤怒与挣扎,和无声的咆哮,任凭百般施威,却再没了之前的霸道与凶悍,怎么也挣不脱赤面手掌牵引的内力火焰。
约莫半刻,赤面的红袍已被汗水浸透,复又被全身鼓动的艳红火焰与灼热气息蒸发,冒着腾腾白气,带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弑帝鳄透明又隐约可见的神魂已被尽数拉出,任凭在火焰的包围中左冲右突,挣扎不休,却再无法,只得随着赤面那一双枯瘦的手掌,仿佛有无穷吸力一般被缓缓吸进,由艳红内力包裹了镇压在经脉中。
赤面大口喘着粗气,眉头跳动,眼角带血,一张本就泛红的老脸,更是红黑反复,闪烁不定。
他强忍着身体中的闷胀,与在经脉深处翻腾不休的弑帝鳄魂魄,一双老眼带着血丝充斥着焦急的光芒,反手便是一股强劲内力喷出,在手指间缓缓化作一柄简陋粗俗的大刀,对着弑帝鳄已死透并渐渐冷下的尸体脖颈处便是一刀斩下。
登时灼热的鲜血从破口中喷涌而出,不一时便填满了整个不大的坑洞。
赤面再不迟疑,翻身越过,将韩湘瘫软的身体抱起,“咕咚”一声,便跳进了灼热的血液中。
韩湘昏沉中只觉得周身猛地一热,接着便感觉丝丝暖意带着一股别样灼痛感透体而入,拼命修复着他疼痛不已的**。
韩湘几欲醒来,但却勉力支撑,总也睁不开沉重的眼皮。
坑内的血液被二人重伤的身躯不断吸收,融入自身血肉中,锤炼百般。
不多时,赤面便已浑身舒爽,坑内的血水也降下大半,但上方从弑帝鳄的脖颈处仍旧泼洒流淌,源源不绝。
赤面见到对面的韩湘,一样被凝稠的血水支撑在坑洞一边,靠着泥土勉强盘膝而坐,脸上也是红芒闪烁,又夹带着点点金光。
赤面不由心喜,暗道:“这弑帝鳄的精血当真是好用,少主这般重的伤势,转眼已好了大半,怕是不消一时三刻,便可完全痊愈。”
随即跃上泥土,沾着满身腥热的鲜血翻身跃上弑帝鳄的脊背,脚下一片瘫软,正是没了脊椎骨的支撑,而面前一条洁白带红的脊椎正突兀的横在鳞甲上。
赤面弯腰捡起脊椎骨,如有碗口粗细,握在手中如一根擎天之柱一般,坚硬无比,双手一抖,便又柔软非常,化作软鞭劈打天地。
赤面心喜,拿在手中左右舞动,正是可柔可刚,攻守兼备的不二法器。
而他经脉中本嘶吼挣扎渐感无力,疲惫蛰伏的弑帝鳄魂魄,更是如有所感一般,猛的一阵剧烈嘶吼,回荡在赤面的心田中,震耳欲聋,更带着一阵竭力的冲撞,拼了魂飞魄散,险些使赤面一口老血夺口喷出。
赤面更不迟疑,慌忙强定了心神,用手中碗口粗细的脊椎骨在弑帝鳄的后心上便是一杵,登时血肉翻卷,鳞片纷飞,他弯腰蹲下,伸手在伤口中一阵摸索,终于似发现了什么,嘴角带着兴奋非常的笑容,猛的一拽。
一颗大如头颅的心脏连着血肉筋脉便被赤面从伤口中拉出,灼热非常,十分烫手。
赤面拿起脊椎骨,反身再次跃下血坑,对着韩湘挂着不住跳动的眼皮和眉毛的脸庞,伸出左手,捏住他的下颌,微一用力,便将韩湘的嘴巴捏开,慌忙递上右手,手中拿着弑帝鳄的心脏,对着韩湘的嘴巴便用力挤捏。
一滴滴红的发黑的心头血,带着一股扑面的灼热气流,缓缓滴落韩湘的喉咙,“滴滴答答…”一共九滴。
血液流尽,赤面略一思索,竟反手将那已成碎肉的心脏丢在了自己的口中,大嘴不住咀嚼,喉头涌动,便已吞咽了下去,随即闭目皱眉,凝神运功,消化并驯服经脉中暴动不已的弑帝鳄。
韩湘浑浑噩噩,只觉的周身奇痒难耐,又炎热非常,突然更有一滴滴滚烫的液体钻进自己的喉咙,烫的他食道几欲破裂燃烧,内体也仿佛有岩浆炸开一般,翻滚到心脏,肺腑,痛不欲生。
他“啊”的一声惨呼,接着便猛的睁开双眼,入眼处,尽是一片血色,手脚粘腻,腥臭可闻。
赤面正闭目盘膝在韩湘对面,身上渐渐有艳红炎热的火焰升起,仿佛较之先前更加霸道威猛。
韩湘闻着身边带着热气扑面而来的腥臭,与体内翻滚如火浪的灼热,低头看去,自己也正盘膝坐在一片血水中,四周的泥土壁挂着猩红的鲜血。
复又抬头,一只硕大的头颅遮挡了半边天空,脖颈处一道伤口皮肉外翻,粗如木柱般的鲜血不住流淌,落入洞底,又被赤面与自己燥热的身躯吸收。
韩湘再也忍受不住,慌身跃上坑洞,映入眼中的便是一片凌乱的沼泽,泥浆洒落,坑洼满地,大树折断,杂草破碎,更有一条硕大如帆船游轮般的鳄鱼横在硬泥上,头颅半搭在方才他跃起的坑洞中,尾巴垂在一片泥浆沼泽内。
反复左右,碎尸尘埃满地,寂静荒野,只有恶臭的风吹来,凝结了身上沾染的鲜血,韩湘只觉难受至极。
他同样心惊而又疑惑,完全不知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忽想:“方才不是那青城派的元稹道士骑着青鹰在追赶我跟赤老吗?”
但四周除了满地的血色,与狼藉,加上横亘半片沼泽的大鳄鱼与洞中血水内闭目运功的赤面,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韩湘又想:“火焰虎呢?掩日弓呢?我不是被元稹的内力侵蚀心脉了吗?”
想到此处,韩湘不由一惊,慌忙凝神自察己身,只见除了已慢慢凝结成血快的污血外,再没有一丝伤痕,更没有半点皮肉破碎。
他复观体内,丹田中金黄色的种子萎靡蛰伏,再无声息,只有心脉处,一片微薄如纱的金色内力裹了心脏仍“嘭嘭”直跳,周身经脉干涸,血肉饥渴,再没有一丝内力存在,正与那日在京城被那家小姐搭救后醒来时一般模样。
忽然,韩湘似发现什么,又是惊疑在面,随即定神感受,只觉得自己左臂经脉中,似有一团朦胧的物事。
沉下心神,仔细查看,正是一团薄弱的淡金色的内力包裹了一柄灰白弯弓,安静的躺在左臂的经脉中,那弓身无有一处花纹装饰,光滑整洁,却隐隐有沉重之意散出,正是‘掩日’。
………………………………
第42章 疑惑与圣体
韩湘眉头紧皱,心中疑窦丛丛,此际夕阳渐垂,暮色将起,夜风也缓缓自远处山林间吹来,终于将天边最后一丝晚霞吹散,玉兔已起,群星隐现。
韩湘左思右想,终究不明所以,索性便不再管他,复见赤面仍旧闭目运功,周身内力升腾化作熊熊火焰,将满坑的鲜血蒸腾出一股热臭刺鼻。
他长舒一口气,感受着自己空空如野的身体,暗道:“还是先恢复了内力再说吧。”
随即转身跃上弑帝鳄宽阔的背脊,只见伤口处处,污血凝结成硬疤,脚下平软,复又再看身后,赤面盘膝的坑中,正立着一根洁白如玉,却零星挂着碎肉血迹的长骨。
韩湘暗自心惊,自语道:“赤老当真是凶残,竟将这大鳄鱼的骨头都拔了出来。”当下反身竖目,深吸一口从弑帝鳄脊背上散出的羸弱热气,缓缓平息了自己的心神,脑中先天功诡异的动作再次浮现,身子也随之扭动起来。
不多时,便有暖流带着越发精纯的内力从小腹丹田中传出,流过经脉,缓缓攀升全身,百脉俱舒,神清气爽。
韩湘心中思量:“不如再将灵踪掺进来一起练习一番?”
他脚步连闪,顿时身影飘飘,轻柔如风,闪转腾挪,将这弑帝鳄硕大的身躯踩光踏净,合着晚风悠扬,伴着飘飘绿叶,带着卷起的泥土杂草,身子化作残影,心思通明,潇洒恣意。
不知过了多久,待他停步时,只见身前一片漆黑,原来夜幕已深,而身下弑帝鳄脖颈处本“哗啦啦”的血液流淌声也化作了“滴滴答答”,再观身后,迎着皎洁月色,只见赤面正拄着那跟洁白的骨头,立在不远处的硬泥上,一身红袍沾了凝结如污泥的血浆,再也飘动不起,只带着奇怪的目光紧盯着韩湘。
韩湘翻身跃下鳄身,走到赤面身前,在他仍旧没有醒转的疑惑神色中对着赤面深鞠一躬,情真意切,满面感激道:“多些赤老救命之恩!”
赤面恍然回神,听着韩湘的话语,更是一愣,良久方才支支吾吾道:“那个…这个…少主您不记得了?”
韩湘也是一愣,问道:“记得什么?”
赤面深吸一口夜风中夹带的凉气,心中惊疑如云,疑道:“不是老奴救下了少主啊?反倒是少主斩杀了这弑帝鳄,并重伤元稹道士,救下了老奴…”
韩湘“啊”的一声惊骇出口,忙问道:“怎么回事?”
赤面方才怔怔将天明时的一切种种道出,他本是不同教化,哪里学过几个大字?一番道来坎坎坷坷,吃吃顿顿,好在韩湘心思聪慧,方能隐隐听得明了。
二人是如何逃遁,韩湘体内是如何危险,弑帝鳄又是如何凶猛,而他又是如何跌入泥浆,最后黑气入体,重伤元稹,斩杀鳄鱼…
一切种种仿佛梦幻,听得韩湘心神摇曳,不知真假虚伪,但见赤面一副真诚面色,又不似谎言,不由心中暗道:“怎么又是黑气?记得那日在枯寺中有黑气,孤身荒野时也是黑气,而听赤老所言,仿佛今日的黑气更加猛烈非常…”不由自心底微微泛起一丝凉意,激灵灵打了一个寒噤,转念又想:“在那枯寺的时候,黑气第一次出现时鬼火人操纵的,那时他要置我于死地…而第二次在驿馆内依旧是他操纵的,也要将我杀害…但之后的每次出现却都或多或少有救我之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赤面却轰然跪地,带着一股迫不得已的无奈,低声恳求道:“少主,老奴不是贪心,只是看那弑帝鳄魂魄消散了可惜,而少主又一直昏迷不醒,是以才斗胆,将那弑帝鳄封入了体内,还请少主责罚!”说罢老泪纵横,悲伤不止。
韩湘却是洒然一笑,扶起赤面道:“一只鳄鱼罢了,你得了去也是你的缘分,不用再做纠结。”复又见这弑帝鳄的脊椎骨在月色下晶莹剔透,似隐隐有霞光萦绕,点头道:“你融了那弑帝鳄,他这脊椎骨也拿去做武器罢。”
赤面心中一阵感激,慌忙道谢不止,两下无话,却又见韩湘面容变换,似阴似晴,料想少主定是为了白日自身异状,有疑惑在心,但自己却也同样迷惑不解,更无法一一解答,突听韩湘大叫一声:“是了…”接着又道:“定是那鬼火人暗中捣的鬼!”
赤面忙近前问道:“什么鬼火人?又怎生捣的鬼?”
韩湘方才将鬼火人与自己的的种种事迹道出,赤面听闻,心中暗道:“原来少主只是偶然拾取了圣主的功法,并非圣主真实传授之徒”转念又想:“天意昭昭,一切各有缘分,这少主能千里去救义弟,不顾身死险恶,也真是性情之人,如此便能领着我圣教光明前程…”
他略一沉思,便道:“少主,老奴曾听过一种鬼神之法,能操控自身鬼气蛰伏与人身,充当寄虫,待得时机成熟,便要噬主自存…”说着却自顾摇头,“不对…不对”两声接着再道:“刚才听闻少主所言,那鬼火人行动先是僵硬,更不能言语,最后因食了鲜血方能行动自如,速度猛增,如同鬼魅,料想定然只是一个弱小灵体,只不过略强于阴魂罢了,断然不会是鬼神之流,更莫说使用鬼神之法暗算少主您了。”
韩湘也是点头,似又想起那夜中年男子与夜魔的一番对话,自己虽是浑噩昏沉,但也断续听得只言片语,那鬼火人定是灵体无疑,但又多有奇怪,又听赤面低声道:“我白日看的真切,少主满身的黑气却只是寒冷非常,更似煞气,却无一丝阴邪之感,不知少主是否感觉有恙?”
韩湘摇头道:“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妥之处,体内一切正常!”
赤面更是不解,也只皱眉沉思。
韩湘却一摇头,长叹一声道:“算了,多想也无益,那鬼火人曾多次救过我的性命,更是大方的将引灵花送给我,应该不会对我有什么别样心思,若是谋害我的话,早在我那日昏迷的时候便动手了,也自不会这般多做手脚,反倒舍近求远,再说这黑气也是多次为我化解危难,反正左右对我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影响,待到以后,再遇到那鬼火人时,细问个清楚便是。”
赤面见他这般洒然,也是一笑,只是眉目深处的担忧不时划过,韩湘却未曾注意道。
“咕噜噜…”两声从二人的腹部传来,韩湘不由大笑,赤面也是低笑,却见韩湘左右环视,随即皱眉道:“这一片沼泽,没有一个走兽飞鸟,却是找不到食物呢。”
赤面却大笑伸出枯瘦的手臂,指着韩湘身后的弑帝鳄的尸体道:“少主,这鳄鱼肉岂非正是绝妙的美食?”
鳄鱼肉正是美味绝伦,虽说多有老筋,却更添嚼劲,二人就着篝火,从弑帝鳄的脖颈处用内力切下手臂长一段血肉,在火焰上烤炙,顿时香气四溢。
二人大快朵颐,好不欢畅。
火光摇晃闪烁,耀着韩湘的面庞也是红润非常,他突然似想起什么,对赤面问道:“赤老,这掩日弓怎么融进了我的身躯中?”
赤面洒然一笑,出声解释道:“少主多有不知,人的身躯中经脉纵横,更有丹田识海,泥宫奇穴,每一处虽说只是血肉盘结扭转而成,但若经了内力通顺,便可自化一方虚拟天地,可容万物,是以江湖中人,多是空手,至多好武的提了兵器,便再也不见有任何包裹装纳日用之物。比如说我那火焰虎,虽是内力引导而出,血肉也是内力凝聚,但却真实有骨架支撑,是以才能如此凶猛,不失生前本色。”
韩湘恍然大悟,问道:“那我这掩日弓该怎么取出来呢?”又看到赤面身后的洁白脊椎骨,忙反身迎着月光看向弑帝鳄周身多处的塌陷,正是骨骼破碎造成,接着道:“那这弑帝鳄的骨骼多是破碎,脊椎骨更被抽出,岂不让你无法使用了?”
赤面道:“那掩日弓,您若是用的时候,只需用内力贯穿左手经脉就可释放而出。”接着哈哈大笑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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